然而,站在这里的,哪一个不是穷凶极恶的惯犯;哪一个没有几条人命在身呢?
看着这些无法无天的手下,他们的头领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自言自语道:"我不相信警察还能有什么能耐,那些饭桶根本奈何不了咱们,哼哼……"
这是一个面色枯黄的家伙,身材高挑干瘦。有一双闪着寒光的眼睛。或许是长期从事罪恶勾当,做尽了坏事吧。在他的鹰勾鼻子两边留下了两道深深的沟痕--那是他总要撇嘴的缘故。最显眼的,是斜贯于右边脸上的那道又深又长的疤痕。那是他的标记。除此之外,就是他那一对招风大耳。
如果翻查一下警方的罪犯档案,或许能查出此人姓名。不过,那已经不再重要。即使是他自己,恐怕也早已忘记了自己的真实姓名了。就像他早已忘记了"良知"、"正义"为何物一样。所有的人,那些被他杀害或跟随他杀人的人,都知道他后来的那个名字--铁棍。这是谁送的雅号?却已经无人知晓。
此时,作为匪徒们的首领,铁棍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尽快铲除粼清河以东的武装力量,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地盘。把整个亚东据为己有。这很重要,他知道。但究竟为什么要这样。他并不清楚。不过,他是恶人。"恶人"做事往往是不需要理由的。呵呵。
"最近,咱们的对头有什么动向吗?"侧过身,铁棍向立在身旁的一个矮子问道。
"昨天下……下午,他们的人又向咱们地盘进攻了一次,被兄弟们挡……挡、挡了回去。我估计他们已经没……剩多少人了。"矮个子说。他就是动手绑架水玲姐弟的那个结巴。
"好,事儿就得这么办。不能给他们留下喘息的机会。"
"您看,咱们是不是该……该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矮个子露出悻悻奸笑。
"不是’一点颜色’,我要让他们全军覆没。"铁棍阴郁地说。干瘪的嘴唇又撇成了一个大大的"八"字。
这时,一个身穿西装,看似文雅的人慌张地跑进办公室,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坏啦!坏啦!大批的军队马上要开过来啦!"
霎时间,人声嘈杂的办公室里安静下来。
"又是军队?哪里来的?"铁棍问。
"听说要从东面来。河那边的人正在连夜疏通道路哪。"装扮成市民的探子说。气喘吁吁,显然是一路跑来的。
"娘的,军队来得也太快了。老子还没杀够抢足呢!"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叫嚷着。
"这下可完啦,军队一来,哪还容我等活命。我看,咱们还是分分红利,尽快逃吧,免得落个死无全尸啊……"另外一个小头目说。话里带着颤音儿。
"哗啦!"一声,在这个匪徒话音未落之前,一支冰凉的枪口已顶在了他的太阳|茓上。持枪之人,正是匪首铁棍。
"不要……不要再提’逃’字,我不喜欢听到这个。"冷冷的,铁棍牙逢间挤出这句话。被他用枪顶住的家伙早已经吓得面如死灰。
"如果……再让我听到类似的废话,不用等那些大兵过来,我就会叫你落个死无全尸!"铁棍吼叫着,扫了在场喽罗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