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起身,他悄悄向发出光线的窗户里看了一眼,随即缩回了身子--楼道里站着七八个武装匪徒,个个东倒西歪、昏昏欲睡。
怎么办?凭借自己对这座楼房的了解,他仔细地搜索着对策……
半分钟后,一个新的计划形成。好,就这样。
慢慢地,他继续向上移动。接近楼顶的时候,手中的茎干越来越细了,"劈啪啪",几处已然开裂,脱离了墙面。随时都有脱落的危险。
还有一米……半米……,他伸出手,准备抓住房檐。
突然,身子一沉,脚下的树藤脱落了。一瞬间,他的右手勾住了房椽。幸亏是仿古建筑,有复杂的支撑结构。不然,他或许早已跌落下去了。
"吱呀"一声。下面传来开窗户之声。
"好像有什么动静?"一个人说。
"什么动静?黑咕隆咚的,连点儿风声都没有嘛。"另一个声音说。
"那两个巡逻的家伙跑到哪儿去了?刚才去换班的兄弟没看见他们。"
"没准儿又溜出去找香烟去了吧?两个烟鬼。"
嘭!
窗户重新关上,四下里又陷入一片宁静之中。
陆振平舒了口气,紧张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双手用力,将身体拉了上去。攀上房顶,陆振平已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了。
不是个小伙子了,他想。
定了定神儿,他向四周望去。今晚没有月亮,也没有风。整个院落里黑乎乎的,只从稀落的树枝间透出稍许灯光。匪徒们多数已经睡下了,只有几个值勤的卫兵在灯影里晃动。
还好,目前为止还算顺利。如果能成功撬开几块板瓦,下面的行动就不会太难了。他记得:会议室的天花板上有一个专供维修人员使用的天窗,直接通向由木梁架起的屋顶里面--
这是他能够进入会议室惟一的,也是最安全的通道。
八
会议室里静悄悄的,漆黑一片。
门外的看守正在打着呼噜。时过午夜,卫兵们已经睡着了。
水玲裹紧薄薄的棉衣,又打了一个冷战。没有取暖设施,很冷。她挤了挤靠在旁边的水生。
"我怕。"水生说。声音颤颤的,发着抖。
"别怕,会有人来救咱们的。"水玲安慰道。
会有人来救我们吗?她自己也无法确定--外面局势那么紧张,恐怕那边的人早已放弃解救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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