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两步,书册像烧红的烙铁一样,无比炽热,小和尚痛得大叫起来,好看秀气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眼珠子瞪得滚圆,一把扔下米袋,狠狠掏出册子摔在地上,骂将起来“你无缘无故的烫我作甚?道家法术凭甚的如此霸道。”没骂两句,不远处的树林里传出一声极轻微的声响,像是细树枝被折断的声音。
小和尚神情猛地一顿,他大和尚的,又是那个大和尚跑过来作弄本小爷,看小爷我不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随即轻轻地把衣摆塞进裤子里,弓起身子,抓起册子重新揣进怀里,身子像猫一样几次点地,闪进树林,再没了声息。
风似乎也悄悄的停止了喘息。这天地间的一切都像是酝酿着什么。只有斑驳的树影,偶尔才会微微的晃动。
小和尚眯起了眼睛,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猫在树冠的yin影下,伏下身子,一点点的挪动着,近了,更近了,离那声音更近了。小和尚不知何时又往自己身上撒了一把土,藏身在树林yin影处的他,似乎才更像是潜伏起来的猎手。
广济寺所在的这座山并不大,也仅有从山脚蔓延上去的如葫芦状的一片山林,其间陡峭险处,自不必多说。观天象,已近黄昏,天边血红的妖艳灿烂,洒在树林上,却被那狂放的林海沉默的吞了进去,yin影,无边无际。
黑暗无边,悄然独行。
似乎就是眼前这三个了。
这三个真的是找自己做游戏的吗,他大和尚的!
三个身形剽悍的男子皆穿着深黑sè的紧身衣,缝合处似用了血sè的针线,使得那黑sè沉默的衣裳硬生生多了份肃凛的杀气,几人呈箭头形状于林间穿行,领头的男子国字脸,平庸的像是扔到人海里就会淹没,然而一道从眉角纵横到勃颈处的伤痕像是神来之笔,是的那平庸的五官一瞬也神采飞扬起来。其身形最夸张,宛如虎豹一般魁梧的身材端得吓人无比。
领头男子挥了下手,身后两人顿时止住了脚步,男子从怀里掏出一块晶莹透明的石头,,掐指使了个简单的法决,空气中浮现了一个人的相貌来,小和尚正要摇头晃脑的赞叹一番,仔细一看,忍不住就要掉头就跑,那个笑的贱兮兮的光头他大和尚的不就是自己吗!
男子压低声音,蹦出四个字来:“前面就是去广济寺的必经之路,以小孩的脚力来算,半个时辰后当出现在此处,见到此人,格杀勿论”
三人杀气纵横,神采飞扬,只是飞扬的只有一颗杀人的心,这世间的种种也许只有热血的味道能让他们激动了。
小和尚藏在yin影处,一动也不敢动,手里早已布满了汗水,心里暗暗叫苦,他大和尚的,我不就是每天欺负欺负寺里的其他和尚吗,鬼知道让小爷这么大的小屁孩去打这么壮的人,我去,一打还是三个,得亏小爷我在寺里老被偷袭,山上山下抓鸟抓了个遍,要不今天真的栽了,小和尚满腹牢sāo,心里不停地跟自己说话壮胆,心跳却愈加平静起来,屏住呼吸。只期望能够瞒天过海,躲避一时
天,已经慢慢要黑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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