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拱手微笑,落到夏侯承身边,开口致歉:“我见门口并无防备,故贸然进来,不妥之处还请夏侯家主多多包涵。”
众铁血卫无不怒形于sè,你自己不请自来,来管我夏侯家的家事,也学那各势力的探子行径,可恶至极!但中年男人未开口说话,谁也不敢抢上一句。
那中年男人丝毫不著恼,微笑道:“无妨,比起朝廷以及其他修行势力,元明小兄已经光明磊落许多,今ri我夏侯家意外遭变,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多多见谅。”说道此间,后方人群嗡嗡有不满之声,想来便是各个势力的探子了,元明不由得有些歉意,连忙道:“不敢不敢,不知道是否和传言所说,是那管家所为?”
夏侯烈摇头叹息,道:“那老狗潜伏我夏侯家五十多年,多年来任劳任怨,我原以为他忠心耿耿,甚至传他我夏侯家家传武学,不想竟是图谋我夏侯先祖留下的镇族之宝,今ri里夺了那石剑,竟然大杀四方,妄想杀掉我儿,此人,我必屠之!!”说到“屠之”时,突然衣衫鼓舞,似隐忍着极大愤怒,浑身真气大有汹涌之感。
元明心中隐隐疑惑,脑中瞬息间闪过无数念头,仿佛想到了什么,但思绪混乱,竟无法缕清。忽想起传闻,说这柄石剑只有夏侯家嫡系血脉可以催使,不由得更加疑惑,转头看向夏侯承,见黑衣少年胸前有一道长长的伤疤,虽用白纱包好,但仍可见血迹,想要说几句什么,却见少年清冷的瞥了一眼自己,扭头望向柴房,有些尴尬,索xing不再想。
夏侯烈平复下心情,缓缓说道:“那老狗,今ri受了重伤,便躲在这柴房里,此人手持石剑,修为暴涨,恐逼之过甚,想要多杀几人,我也是拦不住的,故在此围猎。”说着,竟面有戚戚焉,让人不由得升起同情。
缓了片刻,夏侯烈向前两步,缓缓说道:“老徐,我念你多年在家族中尽力,只要你愿意交出石剑,我可以既往不咎,放你一条生路。”
月轮高挂,冷月清辉,湖光粼粼。那柴房静静地围在众人之中,冷清而寂寞,却又隐藏着大恐怖,似有无形杀气充斥着四周。
原本喧扰的人群,面对这寂然无声,给人极大压力的柴房,也情不自禁地安静下来,皆屏息凝神静听。
柴房内yin暗的可怕,那个年迈的老狗静静盘膝坐在地上,膝前静静的躺着那柄锈蚀的坑坑洼洼的石剑,他脸上满是皱纹,眼神却闪有疯狂之意,额上有汗水渗出,渐成黄豆大小,缓缓自颊畔淌下。
汗水越来越多,从他额间后背间不断涌出,渐渐打湿身上的薄衫,浸透已经干涸结痂的布料,然后顺着脊背向地面流淌。
他此时的身体,仿佛就像是一个被切割了无数刀无数剑的朽木,伤痕累累,被石剑上那道凛冽强大磅礴的无形剑意一逼,开始不停地淌汗,其间还夹杂着血水,浸湿了一大片地面。
地面,已经猩红了一片。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