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只要人家势力一大,你就要防患于未然呢,有时候人家根本没这样想,你这样独断专行,总有一天会后悔的,最起码要了解人家是怎样想的,例如人家是不是有意侵犯皇上,甚至于皇位,有时候那些在皇上眼里在意的东西,别人不一定介意,因为每个人生活的环境不一样,在意的东西也不一样。”
柳柳的话,如雷般落在凤邪的心上,他彻底的被击中了,一动也不动,只有脑海里不断有画面闪过,是啊,像柳儿,从来没说过想复国,他最起码要问问她有没有那个意向,结果人家根本没那么想,可是他的错事已经做出来了,像七星楼,就因为他们的经济太活跃了,所以他便动了心思,其实这七夜不一定就在乎皇室,从他坚决不让弟弟进宫去,说明她不喜欢和皇室的人多接触,那么自已忧的什么虑的什么?这所有的一切都源于自已一厢情愿的忧虑罢了。
“好,既然你救了朕一次,朕把茶叶还给你们,如果以后你们有什么把柄落到朕的手里,就别怪朕心恨手辣,“凤邪沉声警告,柳柳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已的巧言善瓣,凤邪是听进去了,太好了,以后就不会有事了,至于他说的那些,根本无需担心,她没那心思要打江山的主意。
“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的”,柳柳云淡风轻的笑起来,凤邪呆愣愣的望着,他究竟是谁?为什么总感觉到有一丝熟悉呢?
五年后 第九十七
柳柳回到万风茶庄把茶叶已经拿到手的事和风九一说,风九立刻高兴的笑了,当然柳柳没忘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武林盟主战云和他那个叫柳邪的朋友帮了忙,风九为了感谢战云和他朋友的帮忙,决定今晚请他们去“雪香楼“听曲儿,柳柳一听头便大了,那雪香接是风月城最大的一家青楼,听说很多达官显贵为了一赌这雪香楼里的姑娘,持点从京城赶过来。
男人真是色食性也,一听到这个眼睛便亮了,身边的几位都没有反对,只有柳柳清冷的摇头,表示自已不想去哪种地方,可惜风九的个性一向是不容人拒绝的,他的热情就像火一样炽热,只要他诚心想招待你,便让你拒绝不了,所以柳柳最后在他的长篇大论中,举双手投降,愿意陪他们一起去雪香楼。
一行人正在风府的正厅里说话,那吕清领着几个下人脸色难看的走进来。
“老爷,小少爷出事了?”
风九一听,高大的身躯陡的站了起来,心急的问吕清:“出什么事了?早上不是好好的吗?”
“小少爷刚刚和幕星少爷玩,摸了幕星少爷的那条小忱,然后小少爷不知怎么把手指放进嘴里去,所以中毒了”,那管事胆颤心惊的说完,风九没出声,柳柳的脸色却有些难看,立刻望向身侧的芷姑:“立刻过去给风少爷解了毒?”
芷姑的解毒本领一向高超,小小的蛇毒自然不在话下,不过那蛇王棘的毒稍稍有些烦,不过解掉是没有问题的,便点头:“是,属下立刻去办。”
风九听说有人能解,脸色便放松了一些,看柳柳的周身染起怒气,忙开口:“小孩子贪玩,贤弟千万不要怪幕星了,他又不是故意的,我们过去看看吧。”
柳柳没有说话,一向人跟着吕管家的身后往后院走去,后院的院落众多,都是风九的小妾居住地,风九一向对小妾不薄,每人都有独立的院子,而且宠爱平等,所以这些小妾平时虽有小动作,但还能和平相处,这其中最得宠的就是风少爷的娘亲,七夫人,因为生了儿子,母凭子贵,在万风茶庄算得上个角色。
此时在一幢独立小院的花厅里,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儿子可是她的宝贝,此时面黑青紫的睡在长方形的软榻上,正痛苦的轻吟着,而翠儿牵着幕星站在一边,小小的幕星看着和自已玩的小少爷如此痛苦,眼里满是不安,从没有过的安静,他小小的脑袋里不理解,为什么这个风少爷会中毒,小金又没有咬他啊,小金很乖的。
七夫人一边哭一边怒瞪着幕星,咬着牙尖叫:“如果我儿子有什么差错,我会让你抵命的。”
七夫人的话被走进花厅的风九听到,当下脸色一沉,一挥手一记耳光扇了过去,这个女人太不分场合了,看来真的拿这个儿子当护身符了,紧跟着风九走进来的一干人,看到风九打了他的小妾,脸色都有些不自在,这是千什么啊?眼下还是为孩子解毒吧,柳柳摇头望向芷姑。
“解妾吧。”
“是,楼主”,芷姑走了过去,一直蹲在风小少爷身边的七夫人在被风九打了一记耳光后,安份的让到一边来,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要知道风九虽然能够做到一视同仁,但是讨厌女人骄扬棱嚣,自已千万不要偷鸡不成蚀把米,而且这幕星少爷是七夜楼主的弟弟,她刚才也是气糊涂了,此时七夫人懊悔莫及。
花厅里安静下来,只听到风小少爷的轻吟声,芷姑一伸手飞快的点了山少爷的|茓位,用银针刺破手指,放出黑血来,掉头望向一直站在她身边看着的风庄主,冷冷的开口:“风庄主把手伸过来。”
七夫人一听到芷姑的话,脸色一惊,飞快的开口:“干什么?”
“换血”,芷姑简短的开口,她听到刚才这女人骂幕星的话了,所以很生气,小孩子之间的无心之过,这女人竟然敢咒幕星,若非克制住她真想再补甩她两记耳光。
风九把手伸了出去,可是七夫人却飞快的扑过来,撞开风九的手,伸出自已白嫩的手:“用我的吧,千万不能伤害庄主的身子骨”,众人没想到这女人有些一说,不由得抬高脸看向风九,原来这女人如此爱庄主啊,刚被打了一记耳光,还如此唯护着风九,倒还有几分情意,不过那风九仍一个男人,怎么可能躲在一个女人后面呢,大手一伸捉开七夫人的身子,冷硬的命令:“站到一边去,这事有本庄主在呢?”
那七夫人听了风九的话,知道此事无力可阻,竟然抖索了起来,大家因为把心思放在小风小爷身上,也就没注意到七夫人的神色,芷姑已经用银针把风九的手指戳破了,那大手冒出鲜红的血液来,大手和小手相抵,一动内力,血液交换,瞬间小风少爷的脸色好看多了,芷姑松了一口气,松开了手,淡淡的开口。
“好了。”
花厅里的人都松了口气,就连幕星的紧硼着的小脸蛋也舒展下来,大家都相视笑了起来,可就在这时,小风少爷突然抽搐起来,眼睛往上翻,嘴里冒着白沫儿,不停的抽搐起来,风九一看,疯狂的吼起来。
“快,他怎么了?”
芷姑一看小风少爷的样子,大感意外,明明血换上去了啊,怎么会反弹成这样呢,除非,脸色有些难看的掉头盯着七夫人,这女人可真恶心,竟然做出这种事来,难怪刚才阻止风九的动作,大家顺着芷姑的视线望着缩到一边的七夫人,只见她脸色惨白,咬着无血的唇瓣,身子颤抖直来,风九此时顿觉事情蹊跷,立刻阴沉着脸开口。
“这是怎么回事?”
七夫人可怜巴巴的望着芷姑,还在最后一刻间挣扎,希望芷姑能放过她,可惜她刚才骂了幕星,芷姑恨不得打她几下解恨,怎么可能帮她隐瞒,因此面无表情的开口:“这个孩子不是风庄主的,因为血液不相容,所以发生了这种情况。”
“什么?”风九一声怒喝,脸色青紫一片,此时满厅的人都同情的望着他,想不到万风茶庄竟然发生这种事,自已的儿子养了几年却原来不是自个儿的,这不管搁到哪个男人头上都会受不了,而小风少爷快抽搐得没气了,一旁的七夫人扑通一声跪下来。
“庄主,是我的错,孩子没有错,求求你救救他吧,贱妾宁愿一死。”
没有哪一个母亲能忍受得了自已的孩子死在眼前,对于这点柳柳深有休会,同时她也明白,男人是不太了解这种血肉相溶的感觉的,他们只要一听到孩子不是自个儿的,那心硬得比石头还重,甚至于有些男人即便是自已的亲骨肉,也能痛下杀手,柳柳想到这,一双冷目扫向身侧的男人,倒被他眸中的痛苦吓了一跳,这男人满脸纠结成啥样了,难道他也为当初的事后悔了,可真难得啊,柳柳嘲讽的笑着
风九听到眼前的儿子竟然不是自已的骨肉,早气疯了,掉头命令身后的吕管家:“立刻把这个女人和这个孩子处置了”,口气暴戾冷寒得就像杀一只猫狗般简单,七夫人的身子止不住的抖起来,可是孩子是没有罪的啊,他那么喜欢老爷,就算不是亲生的,也胜似亲生啊,七夫人泪流满面的磕头:“求庄主救救我的儿子,贱妾宁愿一死赎罪。”
一旁站着的风府的管家,飞快的磕头:“老爷,少爷没有错啊,他只是小孩子。”
风九残暴的面容上罩着寒霜,根本不为所动,凌厉的眸光扫视了厅堂之上的人一眼,暴怒的开口:“今日谁求情就是与我风九为敌,这贱人和野种必须处置了。”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大家谁还开口求情,看他绝决的样子,只怕这七夫人和小风少爷凶多吉少了,只有同情的份上,可怜了眼前的小孩子。
一直站在旁边自责着的幕星看着大人之间的生气愤怒,不时白事情咋成这样了,想到自已造成的过错,心内早难过起来,大大的眼睛溢上泪水,卷翘的睫毛上还桂着泪珠儿,小身子飞快的扑到芷姑的身上,软软的伤心的哀求着。
“姑姑,你快救救他吧,姑姑,幕星求你救救他吧,你看他痛得快昏过去了,他是幕星的朋友,如果他死了,幕星再也没有朋友玩了,姑姑。”
脆生生的声音响在花厅里,敲在众人的心上,大家看到小小的幕星粉嫩的小脸蛋因为哭泣而苍白起来,那晶莹的泪珠一颗一颗的滑落下来,芷姑早心疼起来,搂过幕星的身子:“好了,幕星,你别伤心了,姑姑这就救他。”
芷姑话音一落,幕星便笑了,脸上还带着泪珠儿,飞快的扑到小风少爷的身上,轻声的开口:“阿布,你别痛,姑姑会给你记好的,是我的不好,等阿布好了,还和幕星一起玩儿,幕星会把小蚝藏起来,不让阿布摸到的。
他那样软软的小心的样子,生怕碰到了软榻上的阿布少爷,大家看着如此粘人心的小人儿,真是让人不忍心拒绝他的任何一点要求,风九本来暴戾的眼神慢慢的平复了,冷静下来,看着一个五岁的小孩子为了朋友竟如此哀求着,而自已这个做了五年的爹爹竟然如此冷漠,虽然阿布不是他的孩子,但是却一直叫他爹爹,这爹爹比什么都来得重要啊,一想通了的风九,立刻点着头。
“芷姑,麻烦你了,你救好阿布吧,他以后都是我风九的儿子。”
“好”,芷姑二话不说点头,示意七夫人走过来,因为他娘的血液也是有效的,便刺破了七夫人的手指,给阿布和七夫人重新换了血,大家呆了一会儿,看到阿布总算不痛了,安静了下来,幕星立刻高兴的摸摸阿布的脸蛋。
“太好了,阿布,我们又可以玩了。”
大家都被这小家伙感动了,心中溢着满满柔情,花厅中的这些人都是人上人,一向以自我为中心,从来不关心别人的生死,此时此地却被小小的幕星感化了,心底涌出柔软的一块,晶亮的眸光望着幕星,而感动了大家的幕星哪里知道这些,他本来就是率性而为,五岁的小人儿照着自已的心意而做,反而最诚最真,最容易打动人心口
幕星看到阿布没事了,想到自已做错了事,娘亲一定不高兴了,慢慢小心的站到柳柳的面前,垂着小脑袋瓜儿:“哥哥,是幕星的错,哥哥惩罚幕星吧。”
一旁的凤邪看着柳柳好半天没出声,瞳孔幽深,他的心早被小小的幕星塞满了,大手一伸飞快的拉过幕星,一双黑瞳幽眸闪过恼怒,冷哼:“幕星已经知道错了,你可不能再惩罚他了。”
柳柳看着眼前一大一小两个人有着三分相似的容颜,心里轻轻的颤抖了一下,此时凤邪的神情像极了护赎子的老牛,原来他是如此的喜欢幕星,如果让他知道幕星正是他的孩子,只怕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而她也不会放手,所以她不能让他知道幕星的存在。
柳柳千思百结,脸色变了几变,被凤邪拉着的幕星小脸抬高,大大的水灵的眼睛愤恨的瞪着眼前高大的男子,他谁啊,多管闲事,这是小爷的事好不好,如果惹得我娘不高兴了,我非废了你,用力的一抽手,虎着脸开口。
“你谁啊?离我远点,看见你就烦,小爷的事不关你的事。”
本来极端冷戾的花厅因为幕星的这句话,竟然融洽了不少,就是风九虽然生气,竟没了那种要杀人的念头了,没想到这七夜少爷的弟弟如此可爱,有其兄必有其弟啊,长大了只怕不简单,众人都有这么一个念头,只有凤邪俊美如神抵的五官上布着失落,眸子里是深沉的痛,抬眸盯着自已空落落的大手,那胖胖的软软的小手温热的气息仍在掌中,那般的暖人心,却偏偏对他不屑一顾,这让他更难受,却无力可为。
而柳柳怕凤邪继续和幕星料缠,让别人瞧出蛛丝马迹,因此飞快的开口:“好了,今天哥哥就不计较幕星的错了,不过下次可不许这做这种事了。
“好,谢谢哥哥”,幕星抬高小脸,一听到娘亲说不计较他了,那巴掌大的小脸上立刻闪过耀眼的光泽,拼命的点着头,高兴的笑起来,一笑脸颊上生出两个酒窝,更增添了他的可爱,让只要见过他的人都忍不住想把他棒在手心里疼爱。
柳柳见大家的视线一直落在幕星的身上,赶紧吩咐一边的翠儿:“把幕星带到别院去休息吧。”
“是,主子”,翠儿垂着头应声,心里忍不住轻颤起来,手心里全是汗水,做梦也没想到皇上竟然出现在万风茶庄里,而且如此的喜欢幕星,如果让他知道幕星是他的儿子,真不知道他将如何的兴奋,不过小姐不会把幕星让给任何人的。
翠儿飞快的把幕星带下去,众人一看到小家伙下去了,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不过人家还有正事要处理呢,所以战云和凤邪等便告退出去了,柳柳身为风九的贤弟,当然这一直是他的一厢情愿,不过好歹他叫了这么久,她自然该给些建议,因此在临走之前,说了两句才走。
“风大哥,要三思而行,做什么事可别到时候后悔,因为世上最难买的就是后悔药。”说完便领着黛眉等出去了,留下风九心痛的望着地上的七夫人,挥手示意吕管家。
“把少爷带下去休息。”
“是,庄主”,吕管家点头,走到长方形的软榻边抱起仍在熟睡的小风少爷,然后目光怜悯的望了一眼七夫人,要说这七夫人嘛,平常还是不错的,虽然有时候会母凭子贵,耀武扬威了一些,但好在没有打骂过下人,因此大家还是有些心疼她的。
花厅里只剩下风九和七夫人,风九心痛的望着下跪着的女人,女人为什么如此不可信呢,偏要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呢,若是按着他的意思,就是杀了这个女人也不过份,但他想到七夜的话,世上最难买的就是后悔药啊,如果他今日杀了七夫人,他日阿布长大了必然会恨他的,所以七夫人不能杀,但是也不能留在万风茶庄了,他风九担不起这个臭名啊。
“我会让人把你送到万风茶庄郊外的一座别院里,你就安心在哪里生活吧,等到阿布二十岁的时候,我会让他去见你的,他始终是你的儿子。”
七夫人听了风九的话早咚咚的磕起头来,其实她后悔了,那一夜喝了些酒,便有府里的下人来禀报她老爷留在别的夫人哪里过夜,她的心里太痛了,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和谁发生了关系,先前看到芷姑的换血,她是多么希望阿布就是风九的儿子啊,可到头来竟是一场空,她做梦也没想到,风九竟然没杀她,还答应收留了阿布,她怎不感激零涕,从此后一盏油灯伴度余生,她要早晚三柱香为阿布和风九祈祷,以赎自已的罪孽。
“谢谢老爷,是妾身的错,从此后妾身但求赎罪”,七夫人磕了一个头,风九无力的挥手,示意她先下去,府里这么些小妾中,他最中意的便是这个女人了,所以才会知道她在府里作威作福的时候,什么也不说,因为只要不出格便没什么,可是今天她实实在在的伤了自个的心啊,风九斜靠在软榻上,心痛的闭上眼,七夫人最后看一眼风九,退了出去。
柳柳回到别院里,翠儿在她的房间等她,幕星因为累了,被柳翠儿劝着睡了,柳柳知道翠儿有话想问她,便挥手让红袖退下去,自已走到座榻边坐下来,翠儿给小姐泡了一杯茶递到她的手里。
“小姐,皇上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昨天过来的,你别想多了,什么事都没有”,柳柳拍拍翠儿的手,知道她是为自个儿担心,淡淡的笑笑,想到翠儿前一阵子好像和端木走得近了,从前的两个欢喜冤家看样子要开花结果了,本来她正想要找她谈谈呢,没想到她竟过来了。
“翠儿,来,坐下,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嗯”,翠儿点头坐到另一边的座榻上,看到小姐很认真的望着自个儿,看来所说的话题和她有关了,不过她想不出自已身上有什么事情需要主子如此慎重的。
“翠儿,最近我看到你和端木走得近,是不是对他有好感,小姐做主把你嫁给他可好?”柳柳探询的问,翠儿一听到小姐的话,脸色早红了,赶紧摇头:“小姐,翠儿不嫁人,一辈子侍候着小姐就行了。”
“那怎么行呢?翠儿也老大不小了,该嫁人了,如果你一直不嫁人,我会不安心的,这么多年来你跟着我不离不弃,我希望你幸福开心,至于端木那家伙,虽然个性不好,但他的心地很好,想起当年他所受的苦,我便心疼,希望你们两个都开心,你在我心里就是妹妹一样,端木就是我弟弟,你们就是我的亲人,所以你就嫁给他,好好照顾他,压制住他鲁莽的性子,我也就放心了。”
柳柳的话一说完,翠儿忍不住哭了起来,她知道小姐对她好,但从没想过小姐竟然把她当成妹妹看待了,这么多年来的忠心也算值得了:“小姐?
“好了,你别伤心了,别说你了,就是岛上其她的姐妹们,等到了合适的年龄,我也会把她们嫁出去的,女人孤独一辈子可不行,到老了会寂寞的,至少要找个人来陪陪,“柳柳笑着,心里却有痛,为自已曾经付出的感情,不过现在她有了幕星,不怕到老了孤单。
“可是小蛆你?”翠儿一开口,柳柳便知道她想说什么了,举起手挡住她接下来的话:“你别说我,我有幕星呢,他可不会丢下我这个娘,所以我晚年不会孤单的。”
“小姐”,翠儿想了想,最终红着脸垂下头,柳柳便算安下心了,拍拍翠儿的手:“等这次回岛后,我让你们和楚风他们一起成亲,岛上好好热闹一下。”
“嗯”翠儿终于点了一下头,这件事全让小姐做主了,对端木她是有感觉的,那家伙最近也问过她好几次了,她只是没答应她,因为她一直想侍候着小姐和幕星的,没想到小姐竟然做主把她嫁给他,既如此,就嫁了吧,一样能侍候她们呣子二人。
“好,你下去吧,我休息一会儿”,柳柳柔声开口,翠儿点头,起身走了出去,红柚走进来,刚才她站在纜乳芡馓到主子和翠儿的听话了,尤其是听到就是别的姐妹们,最后也是要嫁人的,这一句让红袖最感动,因为主子把大家的幸福一直放在心上,只觉得心里暖暖的,自从上了逍遥岛后,她的心便不再冷了,总是热热的,因为岛上大家就像亲人一样,就算你是冷的,也能把你捂热了,人与人之间相处简单多了,只要彼此关心就行。
“红袖,你也去息一会儿吧,别总是累着,我没事,想睡会儿。”柳柳起身走到床榻边,红柚蹲下身子给她脱掉鞋子,侍候着躺下,然后柔声点头:“是,主子休息吧。”
因为下午的Сhā曲,大家便把去雪香楼的事情给忘了,而且风九出了这等事情,还有什么心情去雪香楼啊,没想到天将黑时,风九竟然派管家来通知他们,一起去雪香楼,想想也是,风九那样一个七尺的汊子,说出话来,自然是梆地有声的,就算是自已心里真的痛苦,也不会摆在面子上,虽然大家想让他留在家里休息,可是谁也不敢开口,怕触到他的伤心处,听说风九把七夫人送到别院去了,留下了阿布,这大概已是最好的结局了,柳柳叹息,好歹合作三年了,风九的为人又是极豪爽的,她例是替他心疼着,看他一脸的漠然,好似全然不放在心上,其实男人心中有痛,怎么可能溢在脸上呢?
万风茶庄门前停了两辆豪华的马车,风九领着两个属下,请了战云和凤邪还有两个手下一起上了前面的马车,自已和柳柳还有黛眉一起上了后面的马车,黛眉换了男装,本来柳柳不想带她来的,但她坚持要来,所以柳柳便由着她了。
夜晚的风月城和白天不一样,路边的招牌上桂着一整排的红灯笼,火光点点,在轻风中摇荡,衔上的行人很多,有卖东西的小贩哟喝声,有夜逛幽会的情人,不时的搂抱着相互窍窍私语,笑声不断,马车过去,一阵脂粉的味道传进来,柳柳微皱了下眉,夜是荼糜的开始,这些男人家里有着三妻四妾,还到处寻欢作乐,让家中的娇妻美妾独守空房,柳柳一想到这个就替那些女人感到不值,可惜这是古代,男权至上的社会,她再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只能管着自已,又管不了别人。
柳柳在马车里胡思乱想,一旁的风九更是沉默不语,车厢里一片安静,黛眉因为先前风九得罪过她,此刻看到他受伤,竟然有些聿灾乐祸的偷笑,掀帘望着夜色下的衡道。
夜色渍冷,轻辉如绢,光芒似水。
马车行了一截路,很快便停了下来,大家下了马车便看到了名满天下的“雪香楼”,听说雪香楼里的姑娘们身价奇高,就是一般洒扫的粗使丫头,都比别的人漂亮得多,所以很多王公大臣慕名而来。
“雪香楼”,一幢高两层的小楼,临街而立的门脸有六间正门,门上招牌光烁闪亮,踱金的三个大字“雪香楼”,大门两边桂了两排红灯笼,每排有六个,鲜红夺目,在灯笼之上,用纱缦挽出大朵鲜艳的花束,使得整个门脸儿吸人眼线,门前宝马香车不断,来来往往的人流不停口
风九领着他们几个人走到楼前,便有眼尖的老鸨飞快的迎上来,那老鸨手里拿着一把八宝扇掩住自已的嘴,那眸光贼溜溜的在他们这些人身上转悠,上下左右的瞄了一因,便知道眼前的这些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人,而且又是风庄主带来的,自然热情无比,八宝扇一扬,一股俗气的脂粉味儿飘来,呤得人快晕过去了,她犹不知觉的张着血盆大。”嘻嘻笑着开口。
“原来是风庄主带着朋友们过来玩儿了,好,楼里请,快请进。”
说完领着几个人往楼里走去,一走进雪香楼,迎面看到一座高大的玻璃屏风,挡住了里面的光景,转过屏风,只觉得眼前一亮,一座圆形的池塘,上面架起了一个平台,台子四周是玉石栏杆,只有一小处阶梯往上,平台上摆放着文房四宝,还有琴台,显然这里是姑娘们表演的地方。
老鸨领着她们走进去,立刻有姑娘迎了上来,果然都是国色天香的女子,有的清秀,有的妩媚,有的水灵,环肥燕瘦,应有尽有,再看身边的这些男人,一个个都拿眼瞄了过去,果然是温柔乡里英雄冢,不过这些货色,显然这些男人还看不上眼,只瞄了一下,便意兴阑珊的摇头,那老鸨一见便知道这些人都是大鱼,恭身的开口:“今晚上我们雪香楼的花魈之一的香茵姑娘会给大家弹奏一曲,风庄主可有雅兴和这些公子们欣赏一番,还是先找姑娘过来陪着?”
老鸨知道眼前的这些有钱主子都是些雅人,这进青楼的男人有两种,一种是喜欢个雅趣儿,这些男人不急着做那些芶合的事情,刮热衷于欣赏美人的才情,而这种人往往是有钱的大爷,至于那些一进门就找姑娘开房间的,都是一些俗人,这些人根本抬不上桌面上,是第二种男人,老鸨就这么短短的几分钟已经把眼前的这些人摸索清楚了,都是第一种人,所以便不急着给他们叫姑娘,而是请示着。
风九扫视了大家一眼,见谁也没说话,便点了一下头:“好,安排一个雅间吧。”
“好,好”,老鸨立刻高兴的掉头吩咐身边的姑娘把客人领到二楼的雅间去,一行人跟着领路的姑娘往楼上走去,一路上只见雪香楼的姑娘们那些倾慕的眼神全数落在他们这一群人身上,不时的窍窍私语着,柳柳也不以为怪,想当然了,他们这一群里,每个人都是男人中的极品,即使风月城的男人俊,可还没多少俊得过他们这一群人的,都是人中龙凤,哪个姑娘不喜欢俊俏的公子哥儿,所以整幢楼都热切沸腾起来,直到柳柳他们走进雅间,外面才算平静下来。
雅间的一面,朝着下面的平台,正好看得真切,她们刚坐下来,便有姑娘送上茶水来,不时的拿眼偷瞄着眼前的几位,柳柳戴着面具,引得人家多看两眼,另一边的风邪却满脸阴暗,他本来是不想来的,可风九太热情了,一直让战云带上他的朋友,如果他不来,又怕引得别人起疑,所以只得跟来了,可是从踏进雪香楼开始,他的脸色便阴骜冷漠的,周身的寒气,整个人透露着闲人莫近四个字,他的高傲不桀的神态可得风九几次侧目,总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不一样,那眸中的狠劲,周身内敛的尊贵之气,只是简单的往哪里一站,便露出凌驾他人之上的霸气,难道眼前的人是皇亲国戚,风九暗自猜测着,要不然怎么会有能力把他扪的货退给他们,那批货被朝廷扣下了,他是知道的,现在轻而易的把那批货退给他们了,这个人一定大有来头,一想到这,风九便朝凤邪客套的笑了一下,他做生意的当然要打好关系了。
凤邪的眼皮抬了一下,略点了一下头,回应风九,一脸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欠扁样,周身的冷漠,静立在那里,有一股浓浓的落寞透露出来,却又带着狠戾之气,让人心疼却又不敢靠近。
大家自动坐到另一侧,只留他一个冰块在一侧,省得被他周身的寒气给冻死了,柳柳就是想不明白了,虽说以前凤邪霸道,狂妄,独断专行,可却没有这一身的冷意,他是很喜欢在女人面前显摆的,而不是到了这样名满天下的雪香楼,竟然还眼不斜鼻观心的样子。
雅间里一时寂静无声,楼下已经陆续的热闹起来,除了二楼的雅间,平台的四周有很多的桌椅,专供那些中等钱财以下的人坐的,他们都有各自棒场的对象,场面比较激烈,不时有说话声传到楼上来,柳柳来了兴致,侧身望了过去,除了风邪,其他人都很有兴趣,没想到这雪香楼倒也有些名堂,这经营理念还是相当先进的,柳柳想着。
忽然热烈的欢呼声吼叫声传进来,很显然是那个叫香茵的花魁下来了,大家一起往阶梯望去,只见那盈盈而下的美人,身着一袭湖蓝色的轻纱烟霞罗,逶迤拖地,头上挽着碧云髻,斜Сhā着碧玉梅花簪,流苏垂桂,映衬得整张脸水灵出尘,但那张脸把柳柳和黛眉惊呆了,因为这张脸是如此的熟悉,熟到不能再熟了,细眉如二月翠柳,眼睛似耀眼的星辰,傲挺的鼻子,樱桃小。”皮肤白得似雪,这分明就是柳柳自已,天下间竟然有人长得和自已如此想像,这太让人惊骇了,这个叫香茵的花魁竟然和她柳柳长得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就连举手投足都是那么的像,柳柳呆住了,黛眉呆住了,而战云的眼神有些闪烁,在努力的想这个女人像谁,至于风邪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外面女人的身上,只随意的看着自已手里冒着热气的茶盎,却听到他的手下惊呼出声。
“主子,快看那人?”
凤邪应声望了出去,只一眼便像被雷击中了,这不是柳儿吗?他也呆了,傻愣愣的望着那个女子在众人热切的掌声和欢呼声中走向那个平台,跪坐在琴台前,开始弹琴,琴音优美,足可缭梁三日。
柳柳回过神来,这琴音却不如自个儿,太过于注重听觉了,反而失了琴的韵味,这个女人究竟是谁?是真的长成这样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眼神陡的锐利起来,紧盯着那个香茵的女子,正随着琴声的节奏,小幅度的摆动着自已的身子,完全的沉寂在琴音里,而楼下的那些恩客更是听得如痴如醉,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眼里只有这个雪香楼的花魈了步香茵。
而另一边的凤邪黑幽幽的眼瞳里闪过璀璨的光泽,整张脸柔和下来,周身的凌寒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欣喜,激动,一眨不眨的望着那平台上的女子,她是柳儿吗?难道当初的柳儿是假死,又是南宫月那个混蛋干的好事,一想到这个,凤邪就想把南宫月那个男人给杀了泄恨,可是柳儿去世后,连南宫月都不见了,五年了他不止一次的怀疑过,为什么柳儿死了,南宫月也不见了,最后总是找一个理由给自已,南宫月一定怕睹物思人,他也是喜欢柳儿的,自然伤心,可是眼前的女人分明是柳儿,世上再像的人也没有如此之像,分毫不差,就连那冷冷的举止都是一模一样的,眼神清冷,对任何事情全然不在眼内,只是他没想到,五年来她竟然成了妓院的花魈,她可是天凤的皇后啊,一想到这个,凤邪便为她所受的苦心疼着,南宫月怎么会把她置身于这里。
外面的曲子已经停了,掌声热烈,吼叫声起:“再来一曲,再来一曲。
雅间里,柳柳周身的冷冽之气,掉头望向身侧的黛眉,黛眉的眸子里闪着不可思议,两个人正狐疑的相视着,身旁劲风一闪,一道人影快如闪电的疾使出去,飘过人海,直落到花魈步香茵的身边,大手一伸拉过步香茵的手,眼神炽热的唤了一声:“柳儿,是你吗?”
凤邪的一声唤,使得雅间的柳柳身子一怔,他是啥意思,含情脉脉的望着那个花魈,一脸的情深意切,难道他周身的落寞是因为她吗?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心里还是有点感动的,不可眼下可不是感动的时候,因为凤邪鲁莽的动作破坏了人家的规矩,雪香楼里像炸开了锅一样沸腾开来,下面的人已经怒骂起来。
“这是谁啊,竟然这么没现矩啊,没看到香茵姑娘要弹曲子吗,还不把他赶下去。”
“赶下去,赶下去”,欢呼声尖叫声不断,一浪高过一浪,那些恩客都涌到平台前,因为过于拥桥,已经有人掉进了那座花池里,扑通扑通的水花四溅,一时间诺大的雪香楼乱成一团,而罪魁祸首一脸不自知的痴望着步香茵,热切的伸出手紧握着步香茵的手。
“柳儿,你不认识我了吗?”
步香茵水灵的眼睛困惑的眨动了一下,缓缓的摇头,看到眼前的男子备受打击的样子,眸子里满是火热的痛,不由放柔了声音:“公子是何人?我失忆了,不知道自已是谁了,公子知道我是谁吗?”
步香茵楚楚可怜的开口,那张小脸蛋上布着迷茫,眼神迷离,有着深深的哀愁,定定的望着眼前的俊美如神抵的男子,完全忘了身侧疯狂叫着的人,只和眼前的男人视线交缠在一起。
雅间里的柳柳忽然有些想笑,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刺激了,凤邪竟然对一个假的自已如此深情蜜意,记得她活着的时候,也没见他如此温柔的对待过自已啊,有的只是算计,嫌厌,猜忌,到头来,一个假的女人竟然亨受了他的热情,真是有够好笑的,一旁的黛眉伸手执过主子的手,她以为主子伤心了,柳柳摇头。
“我没事,关我什么事呢?就让他们来一场郎情妾意,不是更好吗?”
这时候场子里叫骂声越来越激烈,有人冲到了平台上,战云和日影等手下身形一展凌空飞过落到平台外围,一拨宝剑周身凌寒的怒吼:“谁敢向前一步,杀无赦。”
一句杀无赦,总算把疯狂的人镇压了下去,玩女人是玩女人,可没人傻到把命丢掉的份上,再说这女人也不是他们玩得起的,因此那些人虽然愤恨,却慢慢的散了开去,那老鸨早领着一堆的龟奴走了过来,对着日影他们又是作揖,又是抱拳陪着笑脸。
“爷,爷,不带这样的,香茵姑娘可是有主子的人啊。”
“滚开,“日影一声冷喝,宝剑一拨耀眼的亮了一下,已架到那老鸨的脖子上,冰凉一片,老鸨几乎闻到了自已的血腥味,腿肚儿忍不住轻颤起来了,退后一步朝着里面叫了起来:“香茵,香茵。”
香茵回过神来,掉头扫视了一下周遭,刚才吵闹事的全都散了,那些恩客楼着那些个姑娘进房间去了,掉到水池里的人也狼狈的爬了上来,看到这些人佩剑带刀的,也不敢叫唤一声。
“公子?”
“别叫我公子,叫我夫君”,凤邪急切的开口,没想到柳儿竟然没死,她只是失去了记忆,那么南宫月当年究竟做了什么,让她失去了记忆,可恶的南宫月,竟然把皇后偷梁换柱带出皇宫,还流落到妓院来,周身的寒意,可是却在望向香茵的时候温柔无比,唇角的柔情快化成一汪春风了。
步香茵听了凤邪的话,显得难以置信,小脸蛋有些失色,连连的摇头:“这怎么可能,如果你是我夫君,他又是谁?“说完纤白的小手一指那拾级而下的男人,玉村临风,一身白袍仿如谪仙,一张比女人还要美的脸上,此时罩上寒霜,幽暗的眸子里布着嗜杀,冷绝的开口。
“放开她”,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来,凤邪飞快的转头遥望过去,那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男子,竟是五年来没见过的南宫月,一头乌丝用银簪束起,在灯光的映照下,烟雾的缭绕下,就似那踏尘而来挽救人类的仙人,随着他话音一落,那身子一提,飘逸的飞落到香茵的身边,步香茵一看到他出现,便有些委屈的嘟嚷。
“夫君,这个人说他是我的夫君?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月谪仙似的脸上,罩上暗影,长睫毛抖动两下,幽暗的眸子飞出两束光芒,似锐利的冰东,冷冷的迎视上凤邪,这个男人曾经是他的主子,他的恩人,但是从柳儿死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和他恩断义绝了,他已经让了他无数回了,所以这一次要为自已而活山
“放开你的手,是你当初杀了她,现在竟然有脸说是她的夫君,这不是很可笑吗?”
南宫月的话音一落,步香茵的身子轻颤了一下,抬头望了望南宫月,又望了望凤邪,到底谁是她的夫君呢,娇柔无力的垂下头,一小揖秀发滑落下来,给她倾城的脸蛋更添了诱人的柔情,只盈盈立于烛光中,便使得两个男人想保护她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南宫月,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的大逆不道?敢如此做。”“这是被你逼的”,南宫月寸步不让,他说的是事实,如果他对柳儿好的话,他终其一生都会把自已的那份感情埋藏在心里,可是他不珍惜她,还要打掉她的孩子,所以她只能把她接出宫来。
“你把她接出来就走为了让她做青楼的花魁吗?”凤邪一想到这个便周身的狂暴,柳儿是高贵的国母,他竟然有胆把她迎出来做一个妓院的花魈,他一想到这个便愤怒得想立刻斩杀了南宫月,伸出手紧拉着步香茵,柔声开。:“柳儿,跟我离开这里。”
“我?”步香茵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空气中料结着冷戾之气,冰一样的寒冷。
而一直坐在二楼柳柳没想到连南宫月都出现了,而且竟然成了步香茵的夫君,不,应该是她的夫君,这都哪跟哪啊,本来不想理他们,让他们闹着去吧,坐在二楼喝着茶看看热闹,可是到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望向另一边的风九:“我们下去看看吧。”
说完几个人身形一展落到了平台之上。
五年后 第九十八章
柳柳和风九,黛眉等落到平台上,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步香茵,这个步香茵长得真的和自已分毫不差,就连神色都十分相似,眼神冷漠,神态清绝,一举一动入木三分,柳柳不禁有些头皮发麻,如果自已不是柳柳,一定也以为眼前的这个女人才是自已,那么为什么有人能够如此唯妙唯肖的模仿自已呢,步香茵究竟是谁?
柳柳看着南宫月和凤邪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一人一边的扯着步香茵的身子,淡淡的开口:“这是谁啊?”
“是啊,柳兄弟,这是谁啊?”风九也紧跟着问了一句,一脸好奇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这女人长得美是美,但还不至于让两个伟岸的男子当面抢人吧。
凤邪和南宫月同时开口:“她是我的女人。”
柳柳一怔,这两男人可真够不要脸的,地什么时候成他们的女人了,充其量一个是她的恩人,一个是她的前夫罢了,竟都成了她的男人,她可不烂交。
“两位这样纠缠着可不行,这里可是妓院,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谈这位步姑娘究竟是何人?”柳柳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声音很重,步香茵飞快的抬起头,那清冷的眼眸中一闪而逝的暗芒,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柳柳还是看出端睨来了,这步香茵肯本就没有失忆,那么她伪装成自已有什么目的呢?
不过这女人倒也不呆,知道僵持在这里不是办法,立刻淡淡的开口:”是啊,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如到我的花厅里坐坐,我们一起找找,看看我究竟是什么人?”
步香茵的小脸显得很困惑,布着迷茫,眼神晶亮,好似迫近的想找出自已是谁的渴望。
只见她一开口,南宫月和风邪便同意了,看来还是美人的话有效应啊,虽然这个美人眼下正是自个儿,但柳柳还是感叹了一番,一行人跟着步香茵的身后走下平台,老鸨见人家自已私下解决了,自然不会为难,赶紧领着人站到一边去,小心翼翼的望着那些持刀佩剑的人,一脑门的冷汗,等到人都走了,才敢掏出帕子擦了几下,嘴里小声的怒骂。
“这是该死的王八羔子,真是苦了老娘了”,不过她骂完立刻抬头看看有没有人听到,然后扭着肥胖的身体,一摇三摆的走到别处去招揽生意了。
步香茵把一堆人领到她独立的小院里,这小院子虽然不大,例也精致,小桥流水,假石碎山,应有尽有,环境幽雅,步香茵其实早已是自由之身,是南宫月帮她赎的身,但是她不肯离开雪香楼,原因是怕自已离开这里就找不到失去的记忆了,因为她既然出现在青楼里,那么一定是有原因的,她要找到这个原因,南宫月没有办法,只能由着她,所以步香茵不需要做接客唱曲陪客人这些事,她只是闲着无聊的时候出来弹弹曲子,帮雪香楼打打名气而已,没想到今儿个竟然碰到一个叫她娘子的男人,她不是有夫君了吗?
小小的花厅里,气氛有些冷萧,南宫月和凤邪两个男人互相仇视的盯着对方,那幽深的眼眸恨不得吞灭掉对方,保全眼前的女人。
“月,你真的是我的夫君吗?”步香茵带着小小的疑虑望着一边的南宫月,唇角桂着冷冷的执着,南宫月一怔,一双好看的琉璃眸子闪着沉痛:”柳儿,我怎么会骗你呢?我是你的夫君南宫月啊?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步香茵点了一下头,掉头指了指惨白着脸的凤邪,周身罩着凌寒之气,眼睛快喷火了。咬牙怒视着南宫月,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也敢说,别忘了柳儿可是当朝的国母,他一个小民竟然敢妄想皇后娘娘,他一定要抄了他的家,灭了他的族,凤邪一想过这个,便想到南宫月没有九族可灭,他从小就是一个人寄居在宫中的,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真是让自已白疼了。
“南宫月,你这个混帐”,凤邪身形一闪疾使到南宫月的面前,手一伸击向南宫月谪仙似的俊容,不过南宫月哪里让他得手,头一歪,让了开去,飞快的伸出一只手抓上凤邪的手,两只手运足了力互相抵制着,上下的晃动着,一旁的步香茵显然受惊了,啊的叫了一声,脸色有些惨白,唇轻颤了一下。
“你们别打了,我头有点晕,“说完往长榻上靠去,两个男人一听,赶紧松。手,一脸紧张的围到步香茵的身前,心疼的问:“柳儿,没亭吧。”
步香茵看他们两个不打了,摇了摇头,疲倦的开口:“你们两个别打了,我看了头会疼”,此时说不出的虚弱,南宫月和凤邪虽然愤怒的恨不得杀了时方,但步香茵说了,两个男人自然不好再打,一起点头:“好。”
柳柳看着眼前的一切,怎么看怎么像一场闹剧,不气不恼,唇角浮着讥讽的笑,冷冷的望着步香茵,虽然她不知道步香茵为什么冒充自已,但她一定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她倒要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想到这柳柳洒脱冷然的开口。
“既然两位都说这步香茵姑娘是阁下的娘子,那么就请举出证明人来,证明这位姑娘确实是自已的夫人,要不然怎么办,一直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啊?”
柳柳清脆冷漠的声音里透着几许的戏谑,南宫月终于注视到了眼前说话的人,一张蝴蝶银质的面具,遮住了她的脸,只露出一双璀璨耀眼的星目,这亮如火焰的黑眸跳动着狂妄的不可一世的霸道,使得他的心一动,感觉眼前的男子有些熟悉,他是谁呢?
柳柳的话得到了大家的认同,风九和黛眉,包括步香茵都点头认同这个方法,要不然两个人一直打也不是办法啊,就请两个人找出证明人来证明谁才是步香茵的相公。
凤邪一听柳柳的主意,立刻点头同意了,眸光一转,掉头望向一边的战云,战云走了出来,认真的望着眼前的步香茵,虽然他只见过皇后娘娘脸上有红胎的样子,没见过她没长红胎的样子,但是认真的看,那眼靖,倔傲的神态,眉宇间的气势,还真的像,既然皇上如此认定,那一定错不了,因此战云爽朗的开口。
“不错,步姑娘确实是我朋友失踪了的夫人,当日我们都以为夫人死了,没想到竟然被人掳到这里来了。”
战云出来说话时,步香茵便拿眼打量了他,看这个人一脸正义之相,态度公正,不由得点了一下头,好似有点相信战云的话了,一旁的南宫月一见心里那叫一个痛,早知道如此,他还不如把步香茵带走呢,谁知道凤邪会私出皇宫,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便满腔恨意,当初他害了柳儿的孩子,现在竟然又来缠着柳儿,不过对于柳儿为什么做花魈,孩子又哪去了,而且花无幽掳走她,难道就是为了虐待她,心里想得越多,脸色越难看,冷寒的声音响起。
“这些人都是他的朋友,说出来的话可信吗?”
柳柳看到南宫月心痛的样子,竟然有些为他心疼,暗暗怒骂,南宫,你个傻子,这人根本不是柳柳,你凑什么热闹,莫不是你们都疯了,鬼迷了心窍,这女人是别有用心的,你何苦沉迷于其中呢。
“嗯,南宫说的话也对”,步香茵附和着南宫月,言语间好像有些歪向南宫月了,凤邪一听,俊美的面容瞬间罩上凌寒,眸光如冰的射向南宫月,柳柳冷静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这步香茵的目标究竟是凤邪还是南宫月,很显然的她把两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长痛不如短痛,柳柳手里的折肩一拍,清冷的笑出了声。
“果然是英雅难过美人关,既然两个男人都认定了这个女人是你们的夫人,那么在下倒有一法可行?”
“快说?”两个男人听了立刻掉头盯着柳柳,柳柳的眸光从凤邪的身上落到南宫月的身上,只怕接下来受到伤害的会是南宫月,因为这女人显然目标是凤邪,至于为什么要接近凤邪,这就不知道了,是爱慕虚荣,还是别有所圄,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但是南宫月马上就会受到伤害的,因为自已这个方法一出,立马见分晓。
南宫月见眼前这个裁着面具的男子,黑幽的眸子里有着对自已深深的怜悯,心不由得一沉,难道他知道柳儿会选凤邪,还是这个方法会让步香茵认出自已是那个假的夫君,一想到这种可能,南宫月对眼前的男子便有着极大的恨意,这俊美的少年究竟是谁,如此邪气,蝴蝶形的面具,脑海里立刻搜索出一个人来,七夜,这个少年竟然是七星楼的七夜,他怎么会和凤邪在一起,难道他不知道凤邪的目标是七星楼吗?眼里闪过疑惑,凝神盯着柳柳。
柳柳叹息一声,快刀斩乱麻吧,省得这么反复折腾,他们不嫌累,她都累得慌了,唇角浮着玩味的笑盯着眼前的步香茵。
“你们两个既然都说步姑娘是你们的夫人,那么一定知道夫人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标志,你们每人可以写出一样来,然后我们派人验一下步姑娘的身子,那么步姑娘是谁的夫人便知道了?”
步香茵没想到柳柳竟然出了这么个主意,显得有些意外,同时脸色很难看,这个少年显然没被她的美色所迷惑,相反的好像还别有用心,是什么呢”
柳柳的话音一落,凤邪立刻点头同意,因为柳儿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都是知道的,但是一旁的南宫月显然被困感住了,因为他到目前为止都和柳儿冰清如水的,怎么知道柳儿身上有什么标志,都是这七夜想出来的馊主意,南宫月虽然恨,但是却力求镇定,如果说柳儿身上根本没什么标痣呢,所以自个还是先不要乱了马脚。
花厅里的人立刻点头赞同这方法,步香茵沉稳的吩咐了她的贴身丫头取出笔墨纸张来,分别放在南宫月和凤邪的面前,两个男人沉着脸凝眉想了一下,提笔一挥而就在纸上写下来,风九和黛眉津津有味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柳柳则一直紧盯着步香茵,她出的这一计策是希望看到步香茵的慌忙,但显然的步香茵既不慌也不忙,好像这本来就是自个的事情,倒显得柳柳有些小人心肠了。就在柳柳猜测的空档,两个男人已经写好了,便有小丫头把那个字纸收了过去,递到步香茵的手里,只见步香茵脸色闪了一下,眼神便伤痛起来,眸子直直的落到南宫月的脸上,伤心开口:“南宫,你为什么要骗我呢?原来你真的不是我的夫君,他才是我的夫君,你们看?”
步香茵说完一拽衣袖,虽然此举有些不当,但是此时为证明自已没有偏坦,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只见步香茵的手臂弯处有一颗红色的小痣,原来这是凤邪写的,步香茵一下子便认准了凤邪才是她的夫君,可是南宫为什么要骗她呢,她很伤心,南宫月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步香茵接下来的说的话,他一句也没听清楚,他心里有着浓浓的恨意,这恨意却是针对柳柳的,因为是他的Сhā手才使得他失去了柳儿,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此时柳柳已经被杀死好几次了,不过她无所谓的耸肩,但是对于步香茵臂弯上的小痣,她说不出来的震惊,什么人能装得如此神似,连自已臂弯处的一点小红痣都熟悉了,要说熟悉,也只有以前侍候她的几个宫女熟悉,那么是谁把自已的事泄露出去了呢?
凤邪站起身踱步走到步香茵的身边,黑眸中闪着炽热的情意,五年了,他有五年没见到柳儿了,做梦也没想到柳儿竟然没死,却沦落到妓院来了,想到她失去记忆了,凤邪心里暗自下了决定,一定要在她恢复记忆之前,让她爱上自已,才有可能忘了自已给她下药的事情,凤邪暗暗下定决心,伸出手望着步香茵,步香茵把视线从南宫月的脸上收回来,淡淡的开口。
“公子,谢谢你这么多日来对香茵的照顾,至于公子替香茵赎身的钱,夫君一定会还给公子的。”
凤邪听了步香茵的话,立刻沉声命令身后的月影:“拿一张银票给南宫公子。”
“是,主子”,月影立刻奉上一万两的银票,虽然他不知道步姑娘的赎身是多少银两,但一万两是个大数目,相信足够了。
南宫月拿着手里的银票,听到步香茵疏离的话,心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本就白晰的脸色越发的苍白,身形晃动了两下,柳柳看着这样的南宫月,想起他们最初相见的情景,往事一暮幕涌上心头,她欠得最多的人便是南宫月,他对自已的付出一向无欲无求,看到他此刻的神情,柳柳只觉得心里很痛,真想上前一步抚平他眉间的痛苦,告诉他,眼前的女人只不过是一个假的,你杞不着为她伤心,可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看着他备受打击的跌坐到旁边的座榻上,而步香茵却把整个视线放在凤邪的身上,很显然的,她的目标是凤邪,那么究竟是爱慕虚荣,还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但是这个女人很残忍,就算南宫月不是她的夫君,但至少照顾了她一些日子,又给她赎了身,是常人至少要感动,要愧疚,要难过吧,但是她却什么都没有表示,只是盈盈望着凤邪,彼此的目光就那么绞住了,其他的人和事好似都不在他们眼里了。
柳柳则不管眼前的两个人,她眼里只看到受伤的南宫月,此时的他遭受的伤害,怕是和自已曾经受到的一样痛,痛在心里吧,柳柳不自觉的走过去,希望说些什么来弥补一下,可是南宫月一看到她走过去,便残狠的盯着她,唇角是一抹冷笑:“七夜,你今日加绪在我身上的痛苦,他日我南宫月必然千倍的讨回来”,说完身形一闪出了花厅,柳柳追了两步停住步子,现在她跟出去说什么,在这么多人的眼里,她是七夜,步香茵才是柳柳,难道她真的要把七夜的本来面貌置于别人面前吗?她是绝不可能把自已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付于流水的,所以她虽然痛苦难受,甚至想哭,但是她什么都不能做。
至于凤邪哪里在意柳柳的异常,此时的他满眼满心都是步香茵,伸出手拉着步香茵,一起离开了雪香楼,而柳柳再一次的肯定,这步香茵是别有目的,她在等,她等的人是凤邪,而不是南宫月,要不然为什么南宫月让她离开雪香楼,她说要找什么记忆,凤邪带她走,她却什么也不说呢?
一行人出了雪香楼,依旧和来时一样坐马车回万风茶庄,不同的是这次多了一个人,青楼名妓步香茵,凤邪难道对自已真的这么有情,竟然连步香茵出自青楼的身份也不过问了,就急急的把她带回来了。
夜已经很深了,暗夜有虫鸣,马车行驶在街道上,只听到车轮辗过的声音,吱呀着响,车厢里大家都有些疲了,风九已经靠在厢壁上闭目养神,今儿个他本来就伤心,再加上晚上这么一折腾,他是心累身也累,他们那些人的事情,他也累得去过问,而一侧的柳柳如何能睡得着,她一直惦记着南宫月,他受到那么深的打击,不知道咋样了,自已欠他的还没有还,现在又伤害了他,想到他最后一句,干倍百倍的还给她,心便轻颤起来,那是怎样狠决的一句话啊,难道他对她已经情深至此?
风家的地方很大,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对他们没有差别,下了马车后,凤邪领着步香茵去了他们的客房,柳柳领着黛眉回别院,一回到院子里,关上了门,黛眉把一晚上憋住的话都叫出来了。
“天哪,这究竟出了什么事,楼主,怎么会有个人和你一模一样呢,而且连言行举止都分毫不差,如果不是我和楼主朝夕相处,只怕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了,那皇上还有那个南宫月几年没见到主子,难怪会搞混了,那个女人是从哪里冒也来的,我认真的看了她的容颜,根本不像是整容的,而是活生生的皮肤,还有她那手臂上的小红痣,竟然也有,还有还有,她那个眼神和楼主该死的像极了,她究竟想干什么?是爱慕虚荣吗?”
柳柳沉默不语,等黛眉发泄完了,才心痛的开口:“谁知道那个女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黛眉看楼主声音里少有的暗哑,难道楼主伤心了,是因为皇上喜欢上那个假冒的女人了吗?
“楼主,如果你难过,可以和皇上说清楚,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楼主别难过了?”
柳柳摇了一下头,她又不是为凤邪的举动难过,虽然步香茵很像她,但是凤邪绝对不是愚蠢的人,他和她生活了一段时间,有些事很清楚,一个人的样貌可以像,心情和生活习性像不了,所以她才会想出那办法,把步香茵推到凤邪身边去,因为她相信凤邪很快便可以察觉的,相反的南宫却不能,因为他和她一直像朋友一样相处着,有些事只是雾里探花,她怕他到时候受到更大的伤害,只是她没想到南宫月对自已已经情深至此了,虽然知道他喜欢自已,但也仅仅是喜欢而已,五年的时间应该冲谈了这份喜欢,所以五年前她才会离开他的身边,没想到五年后再相见会是眼下这种局面,而且他对她的心情竟比五年前还执着,她究竟是何德何能啊,让他对她无畏的付出这么多,柳柳的黑眸中的光泽幽深不明。
“我不是为了那个女人,我是心疼南宫,他是我在宫中结识的朋友,总是在我需要的时候帮助我,一次又一次,本来以为今生无法报答他的恩情了,没想到竟然又见面,可是见面却是我再一次的伤害他了,刚才我真的想告诉他,我就是柳柳,那一个是假冒的,但是理智战胜了情感,所以我隐忍了下来,就是心里很疼,为执着他心疼着。”
柳柳缓缓的说,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深挚的愧疚,自已已经伤害他了,想这些有什么样呢?叹息一声。
“你下去休息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好,“黛眉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看主子一脸的疲倦,不想再多谈,她自然不好再打搅她,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黛眉一掀帘,发现翠儿站在门外,诧异的叫了一声:“翠儿,你怎么还没睡?”
翠儿站在石阶上,轻轻的摇了一下头,柔声开口:“我听到你们大声说话,以为出什么事了,所以过来看看””
黛眉用手指了一下室内的主子,唇形暗示了翠儿一下,主子心情不好,她知道翠儿和主子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和姐妹差不了多少,也许她劝解着一些,主子心里会好受一些,翠儿看了黛眉的动作,点了一下头:“嗯,我会的,你去睡吧,今晚我陪着她。”
“好”,黛眉走了出去,翠儿便拾级走进室内,柳柳闭目斜靠在软榻上,她听到屋外的说话声了,知道翠儿进来了,她一动不动的,什么话也不想说,翠儿并没有多问她什么,只是柔柔的开口。
“小姐,到床榻上去睡吧,这里会不舒服的。”
“嗯”,柳柳点了一下头,从软榻上爬起来睡到床榻上去,翠儿靠在她的床榻边,轻声的开口:“小咖,你安心睡吧,明天一早起来什么事都没有了。”
“嗯”,柳柳应了一声,这么多年翠儿陪在她身边,每回她都能安心的入睡,知道有一个人守着自已,所以心便踏实了很多,有时候也慌恐难以入睡,翠儿便会和她挤到一起,给她讲笑话,然后和她抢床榻,把她心里的不安全打发走了,柳柳想着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柳柳睡得正香,脸上痒痒的,有一只小手不停的摸着她的脸,不用想也知道这家伙是谁了,一大早敢跑过来扰她睡觉的,除了她的宝贝儿子,再没有其她人了,柳柳故意闭着眼睛,让那只小手从她的脸上摸到脸下,最后忍不住小声的嘀咕:“娘亲怎么还没醒过来呢?好怪喔。”
柳柳憋着笑难受,一伸手捞过幕星的小身子压在床榻上挠他的痒痒,小家伙也怕痒,早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央求着:“娘亲,幕星不敢了,幕星不敢了,好痒啊。”
“下次还敢打拢娘亲睡觉不?”柳柳笑着问,幕星身子被制,又怕痒,早点头了:“不敢打搅了,幕星不敢了。”
柳柳才放开他的身子翻身坐起来,扶起儿子认真的问:“幕星今儿个练武了吗?”
“练了,幕星是想和娘说件事情,不知道娘亲答不答应?”可爱的小脸蛋上眼睛里闪烁着小心翼翼的神彩,唇角浮起甜笑,一笑两个深陷的酒窝,好似能把人的心醇醉了,柳柳叹气,这家伙又装可爱了,她可不吃他这一套,板着同样漂亮的脸蛋,一本正经的开口:“那要看幕星说的是什么事情了,如果情有可原,娘亲会答应的,如果违反原则,娘亲肯定不同意。”
小幕星不懂娘亲的原则是啥意思,不过听娘亲的话,好像只要有正当的理由便行,立刻笑眯眯的开口:“娘亲,我们可不可以多留几天啊?”
柳柳一怔,原来幕星想多呆几天,看来是他喜欢和那个阿布一起玩,她本来就没准备离开啊,她就是要走,也要把那个步香茵的真面目戮穿了才能走,要不然就是太不负责了,她要看看那个步香茵是怎么死的,柳柳阴冷的想着,表情有些严肃,幕星看娘亲如此严萧的神情,以为娘亲生气了,赶紧晃着娘亲的手臂。
“娘亲,你别生气,幕星只是说着玩儿的,幕星和娘亲回去就是了。”
柳柳回过神来,幕星太敏感了,忙柔柔的摇头:“娘亲没说不可以,刚才娘亲在想别的事情,没有和幕星生气,娘亲知道幕星想陪陪阿布,是吗?
“嗯”,幕星点头,脸上璀璨起来,唇角扬起一扬笑花,使得他的脸那么耀眼,眼睛黑亮有神,飞快跃下床,开心的笑着:“娘亲,那我去告诉阿布,好吗?阿布一定很开心的,”
“行,去吧”,柳柳挥手,那阿布刚失去娘亲,一定很难过,有幕星陪着他会好很多的,小孩子之间也是需要友谊的,但看幕星就知道了,自从他来到万风山庄,整个人活泼多了,不像以前那么深沉了,小孩子该有的天真慢慢的恢复过来,这一点柳柳最高兴,她不希望幕星早熟到像个小大人,过早的背上成|人的思想,那会很累。
幕星一奔出去,便听到翠儿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幕星,你跑慢点,没人和你抢阿布,你跑慢点。”
柳柳坐在床榻上笑起来,这家伙心急的毛病可没改过来,红柚走进来侍候着柳柳起来,用早膳,因为没什么事情,她便在房间里看了会子书。
风家的花园里,玉石栏杆,翠屏叠障,花草芬芳,好一片徇丽,翠儿坐在远处的长榻上,头上有一棵高大的柳树垂挂着,遮挡住了她的身影,她静静的吹着风,守着幕星,看他在花园的草地上和那个阿布开心的玩着,旁边还有一个小一点的小女孩不时的呓呀着,时不时的冒出一句,哥哥,什么的,画面甚是温馨。
可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温馨的画面。
“这小孩子谁家的,长得好漂亮啊”,一道粉红的身影立在长廊边,靠着廊柱,望着花园里的几个孩子,素手指着中间最耀眼的幕星问身后的小丫头。
小丫头赶紧有礼的回答:“回步姑娘的话,这是七夜少年的弟弟幕星少爷。”
“长得挺可爱的”,步香茵淡淡的扯出一抹笑,似风轻,似雨润,让人抓不住的快速消失掉,又恢复了一惯的清冷,翠儿听到有人夸赞幕星,当然很开心,抬头望过去,只见长廊下的那张脸竟然和小姐长得一模一样,翠儿的心口跳得好厉害,她知道这个女人不是自个的小姐,因为小姐还在房间里呢,可这个人是谁呢?分毫不差,难道她就是昨儿个夜里让小姐因惑的人,难怪小姐困感,原来竟有人和她长得如此之像,还回到了皇上的身边,这个女人想干什么?
翠儿正心惊胆颤的望着,忽然听到耳边一声惊叫,她暗叫一声不好,原来是幕星看到这个女人了,真不知那小家伙能不能分清眼前的女人不是他娘亲,若是他乱叫,可就麻烦了,翠儿一想到这里赶紧飞奔到幕星的身边,而幕星已经领着阿布,还有那个刚会走路的小女孩走到了那女人的面前,隔着木栅栏,幕星的眸子闪着惊奇,从上到下,双从下到上的打量了那和娘亲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但这个人不是他娘,娘亲看到他会柔柔的笑,会疼爱的望着她,眼前的女人只是一雷冰冷的样子,好像欣赏什么东西似的望着自个儿,可是她为什么和自个的娘亲长得一模一样呢,幕星困惑的睁大水汪汪的眼睛,皮笑肉不笑的望着那个女人。
“你谁啊?我怎么没看过你啊。”
步香茵眉头一皱,这小骸子怎么一点家教都没有,难怪人家都说七夜亦正亦邪,端看他的弟弟都赫少家教,不悦染于眼底,但还能忍住,唇角浮起一抹淡笑:“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可以叫我姨。”
“姨?”幕星差点没吐出来,他可是看出她眼里的嫌厌了,以为他想鸟她吗?问题是她为什么长得和幕星的娘一模一样,不过人品和他娘可就没法比了,太差了,幕星不理步香茵,掉头望向一边的阿布:“阿布,你家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亲戚?张嘴就喜欢做人家的姨,好像大白痴一样。”
幕星可是阿布心目中偶像,一听到幕星的话,阿布的立刻摇头,外加竖起胖胖的小手:“幕星,我家没这个亲戚,不知道她从哪冒出来的。”
幕星一听,睁大了可爱的眼睛,指了指步香茵,难以置信的开口:“这不会是鬼吧,还是妖精呢?”状似很困惑,那步香茵听着幕星的话,一张脸早气绿了,没想到七夜的弟弟竟然如此恶劣,实在是欠缺教养,若不是七夜难以招惹,她非要好好教巾一下这个死小孩不可,脸色变了几变。
翠儿听着幕星的话,心里早乐开了花,可脸上却强忍着,可还是憋得通红,那步香茵即会看不出来,这丫头和那小女孩的奶娘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心里越发的愤怒,不能拿七夜的弟弟开刀,难道还不能教训一个小丫头吗?立刻掉头瞪向幕星身边的翠儿。
“你个贱婢,一个个托大,把小主子都教得如此没有教养,自明儿个出去了都是江湖中的祸害”,步香茵拐弯抹角的骂暮星,幕星虽然小,可是天生聪明,听着这个女人的话,知道她是骂自个儿呢,当下脸色幽暗下来,要知道平常没人敢招惹他,没想到竟来了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还和娘亲一模一样,难道她在冒充娘亲,幕星时于这个有些模糊,但他现在很生气,他一生气便会做出让人恐怖的事情,所以只见他笑得可爱的望着步香茵。
“你是在说我吗?”
步香茵翻了一下白眼,算你聪明,还知道杜古娘说的是你,唇角浮起笑意:“小少爷,香茵不敢说小少爷,不过是替小少爷说了两句这婢子,希望小少爷不会在意。”
幕星的脸色陡的一沉,小脸蛋竟然浮起一抹狠绝,步香茵吓了一跳,这孩子只有五岁吧,为什么那神色十足的邪恶霸道呢,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可是幕星的小手一扬,步香茵只觉得有东西落到自已的嘴里去,吓得赶紧咽出来,可是那东西竟敢入喉即化,眨眼间什么都没有了,步香茵当下脸色大变,眸子骇人的盯着幕星。
“你给我吃了什么药?”
“我给你吃什么了?”幕星莫名其妙的摊开白白嫩嫩的小手,掉头望向一边的阿布,阿布立刻配合着摇头:“我没看到啊。”
幕星又望着步香茵身后的小丫头,:“你看到我给她吃什么了?”那小丫头接受到阿布少爷冷冷的眸光,哪里敢说一个字啊,这步姑娘是客人,早晚要走的,可是小少爷却是风家的少爷,如果自已乱说话,只怕以后日子难过了,因此摇头:“奴婢,什么也没看见?”
“什么?你?”步香茵没想到这侍候自已的丫头竟然这么说,再一想她原本就是风府的丫头,那府里的小少爷站在这死小孩身边,怎么可能向着自已说话,而且步香茵发现自已的喉咙有些疼,然后她想说话竟然说不出来了,唬得她脸色都白了,拼命的开口,那破嗓子嗯嗯呀呀的就是发不出声音来,幕星看着步香茵的样子,好笑的望着身边的阿布:“看过那被抹了脖子的鸡吗?就是这个样子”,那阿布还认真的看了几眼,点着头喔了一声。
翠儿虽然开心幕星能整到步香茵,可是看她此刻的样子,怕幕星吃亏,准奋带幕星离开,就在这时一道凌寒的声音响起:“柳儿,你怎么了?”
翠儿一听这声音不是凤邪又是何人,赶紧低垂下头,虽然她改了装扮,也画丑了脸,但心理上还是有点胆怯,只是凤邪此时此刻满心满脸的全在步香茵的身上,哪里理会翠儿的神态。
步香茵痛苦的眼里染上雾气,素手一指幕星,又指了指脖子,凤邪不知道步香茵比戈的是什么意思,周身染上狂暴,飞快的冷瞪向一边的小丫头:“说,这是怎么回事?”
那小丫头一看眼前暴戾的男人,眼眸幽暗狠厉,好似那杀神降临,早吓得胆颤起来,飞快的跪下光“是幕星少爷,不知道给步姑娘吃了什么药,所以步姑娘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凤邪一听到小丫头的话,早狂怒的闪身跃出长廊,大手一挥提起幕星的小身子,冷冷的喝问:“你给她吃了什么?”
幕星虽然年纪小,可是他的个性比较倔,听到这男人满身狂暴的喝问他,当下反弹的冷哼:“就不告诉你,看你能拿我怎么样?”可爱的小脸蛋此时一片狠色,冷冷的瞪着凤邪,虽然那么小的一个人,可是眼里的狠劲却是强烈的,凤邪一颤,这个小人长大了怕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可是眼下他要让他交出解药来,那么他就不为难他了,必竟小孩子顽劣心重,沉声开口。
“把解药交出来,我就放过你。”
幕星根本不理他话,他虽然会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脑子也有些小聪明,又会下毒啥的,但是他没有武功,因为嫌那个累,所以总是偷懒,便没学到多少功夫,此时被凤邪提到半空中左右的晃荡,心里还是有点胆劫的,再加上又气又怒,早哇的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挣扎,还不忘怒骂。
“我就不说,你能把我咋的,你个混蛋加八级的东西,竟然欺负小孩子,我会让我哥哥给我报仇的,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找你报仇,把你斩了喂鱼,敢你还敢欺负我。”
凤邪听着耳边呜拉呜拉一大堆的骂语,脸色早绿了,这小屁孩果然难缠,看他可爱的时候谁会想到他此刻的狡诈,可看他哭得伤心,即便被骂了的自已竟然还觉得不忍,他不是该生气,该愤怒吗?凤邪正因感着,准备放下他,好声好气的和他说话,到底是一个小孩子,可是还没等他放下来,身边一阵强风扫过,手里已经空了,放眼望去,只见戴着银色面具的七夜腾空抱着幕星,转了几个圈子落到地上,一脸盛怒的瞪向凤邪。
“你干什么,一个大男人欺负小孩子,这件事传出去恐怕不太好吧。”
凤邪哪叫一个愤怒,明明是小屁孩不好,竟然还侧打一耙,真是欠缺教养的家伙,和他的哥哥一个德性,凤邪的脸色陡的阴骜,周身的寒气,冷戾的开口:“大胆,七夜让你弟弟赶快交出解药来?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柳柳脸色阴沉沉的,怀里的幕星搂着她的脖子,赶紧使软心计,小脸蛋上泪痕未开,继继续续的开口:“哥哥,这个人想掉死我,如果哥哥再不出现,幕星就见不到哥哥了,幕星好害怕啊。”
柳柳一听到幕星的话,那脸色更是难看,不管幕星说的是真的假的,可看到一个大男人欺负小孩子,她就有强烈的讨厌感,而且这个小孩子还是他儿子,虽然他不知道,可是知道内情的她就是憎恨,厌恶,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护着别人,因此柳柳倒不去训斥幕星,抬高脸,银质的面具在光芒中闪烁,一双美眸染上寒意料峭的冷意。
“我不希望以后你再碰我弟弟一下,至于他下毒的事情,如果你是一个成熟有思想的男人,你应该知道这件事要找我来负贵,我会让他拿出解药的,而你却反其道而行,就算你真的掉死他了,他也不会把解药交给你的”,柳柳知道自个儿子的倔强,只有用柔招才能使他就犯,另外一点就是必须她这个娘亲出面,他才会妥协。
凤邪虽然知道自已的处理之法不当,可看到长廊下的步香茵还一脸痛苦的望着她,当下有些心疼,声音冷硬得好像地狱修罗般不带一丝儿温度:”你还是让他交出解药来。”
柳柳不想和这个男人多说什么,但是暮星给步香茵下毒,例也不对,因此低垂下头望着怀里的儿子:“幕星,解药呢?”
“那个只是酸黄粉,并没有事,只要过一个时辰便解了”,幕星小小声的开口,凤邪松了口气,想到刚才自已对小孩子的凶恶,确实有些过了,这孩子虽然顽劣,倒还不至于把人命当玩意儿,看来是自已太紧张了,站在长廊里的步香茵也松了口气,可是脸色仍很难看,想不到自已竟然被一个小鬼给整了,这件事说出去只怕被人耻笑,如此想着,黑瞳绿莹莹的,因为凤邪站在眼前,所以极力的忍住没有发作,而且她看出凤邪好像很喜欢眼前的小孩子。
柳柳听了幕星的话,冷傲的抬起头,唇角抿成直线,一句话儿也不说,抱着怀里的幕星领着翠儿还有阿布他们离开花园,他那孤傲绝决的神情竟然和他脑海里的人该死的相像,倒是步香茵,虽然说话,相貌和柳儿一模一样,可是和她呆久一点,竟然发现她好像有些不一样了,没有了柳儿身上该有的冷漠拒绝别人于千里之外,倒是眼前的七夜,不管是神态,还是言行,都十分的像柳儿,但是七夜怎么会是柳儿呢,他在柳儿没死的时候,便认识了七夜啊。
凤邪思潮翻滚了一会儿,掉头见手下和步香茵盯着他,赶紧走过去,放松脸色,柔声开口:“柳儿,我们回去吧,过一回儿就没事了,你别担心。
也计柳儿是失忆的关系,失忆了把从前的性格忘了也是常有的事情,等她想起来就会恢复的,凤邪淡淡的想着,伸手扶着步香茵走进风府的客房。
花园里一阵风吹过,花海摇曳,翩纤成舞。
柳柳把幕星带到别院的花厅里,立刻放开他,神情严肃的盯着自个的儿子:“幕星,这次娘亲很生气?”
花厅上没有外人,只有翠儿和红袖立在厅上,疯怪五郎君坐在院子里的长榻上欣赏光景,其实是监视着不让人靠近花厅,因为主子正在教而宝贝儿子,一想到小幕星的可怜样,老家伏的心便疼起来,还不如眼不见为净呢。
“娘亲,下次幕星再也不做这种事了”,幕星乖乖的认错,低垂着小脑袋瓜儿,小手指紧拽着衣角,十分委屈的样子,一旁的红袖和翠儿看到小小的人儿很难过的样子,肩膀还一抽一抽的,不会又哭了吧,翠儿立刻上前一步开口。
“小姐,这件事不关幕星,是那个女人太可恶了,她骂幕星来着,所以幕星才会生气的。”
“是,翠姨说得对,是她惹我的,不是我惹她的”,幕星飞快的抬高脸,小脸蛋上半滴泪也没有,正努力的强调着这次是谁的错,翠儿无语了,她以为他哭了才帮他求情的,好歹装装样子吧,结果半滴泪都没有,郁闷,这下换她心情不爽了。
柳柳望着幕星,刚才看到凤邪提着幕星,真害怕他一松手会猝伤了幕星,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上了,她根本不是为了下药的事,她是生气幕星认不清现状,那个男人是他该惹的吗?要是他出事了,娘亲该多伤心啊,柳儿招手示意幕星走过去,伸出手楼着幕星,声音都有些暗哑了。
“幕星下次不要做这种事了,如果刚才那个人一松手,幕星便会受伤的,到时候娘亲会很难过的”,柳柳的柔润的话一下子击中了幕星小小的心灵,他是那种服软不服硬的小孩子,早飞快的点头了:“娘亲,幕星下次再也不和他们斗了,幕星最怕娘亲伤心了。”
“嗯,你答应了娘,就要做到喔。“柳柳难得学一回儿子的口气,幕星立刻被她逗笑了,点头,花厅里的气氛又和谐起来。
翠儿见小蛆不生气了,赶紧开口追问:“小姐,那个女人为什么长得和你那么像呢?而且那个人还把她带回来了?”
一旁的幕星立刻点着小脑袋瓜儿,是啊,他也很好奇,那个女人为什么长得和他娘那么像呢,难道真的有长得那么像的人吗?幕星小小的脑袋瓜反复的想,也没个准则,柳柳扫了幕星一眼,柔声的提醒:“幕星,阿布好像还在院子里等着你呢,你去告诉他,哥哥没有惩罚你,省得他担心。”
“喔,“幕星立刻点头,小孩子心性,一阵风一阵雨的,脑子里也不装事,听到娘亲的话,早奔出去找阿布了,柳柳见幕星走了出去,便挥手示意红袖也下去,只留下翠儿一个人,因为诺大的逍遥岛上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幕星应该是天凤的太子,而她是天凤的皇后娘娘,她不希望翠儿嘴快的泄露她们的秘密。
等到厅里只剩下她们主仆二人,柳柳认真的望着翠儿:“你别露出蛛丝马迹,即便皇上来了,也要镇定,当着什么事也没有,另外不要把这些事告诉幕星,知道吗?”
“知道。”
亲们不要急,这一两天凤邪便会发现七夜就是柳儿了。
五年后 第九十九章
凤邪在客房的花厅里闭目养神,已经安顿好了步香茵,此时他一个人歪斜在软榻上想事情,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刚才在花园里的事情,幕星委屈的慌措的样子真的令他心疼呢,为什么呢,他以为这五年来自已的心已经死了,现在竟然知道心疼了,原来他还有知觉,柳儿四来了,可是当初的孩子却被打掉了,如果没打掉一定和幕星一样聪明可爱,又带着点?钻,凤邪想得入神,连从门外走进来的手下都没在意。
日影看着主子的狭长的眉轻蹙起来,心里竟然松了口气,五年了,主子总算恢复点人气了,这多亏了皇后娘娘,只是皇后娘娘为什么会失忆呢?而且他们感觉皇后娘娘的性子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不知道主子是怎么想的?
“主子,上次刺杀主子的事情,属下已经派人查清楚了,是庵宫的人干的,主子打算怎么办?”
凤邪回过神来,一听到魔鬼两个字,脸色黑幽幽的用力一捶软榻:“可恶的东西,这次朕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立刻让战云去查,魔宫的总坛在什么地方?我要连他的老巢都端了。”
“是,主子”,日影点头,看来主子已经恢复了以前的睿智狠厉,惹他的人绝不会有好下场的,日影恭身退了出去,把主子的意思转达给战云,战云立刻派人着手查麾宫的总坛在什么地方,武林盟主人脉自然是广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有消息了。
凤邪等日影走了以后,再认真的思考着步香茵的行动,为什么步香茵的性格不似以前的柳柳呢,他是认真看了她的脸的,不像是易容的,而且那冷然的神态也和以前一样,但是今儿个在花园里,她露出了一个破绽,那就是她对幕星很厌恶,但是以前的柳儿虽然嚣张,但却是一个心地很善良的女子,如果今天换做以前的她,她一定会阻止他对幕星动粗,但这个步香茵却什么也没做,他甚至看到她眼里的一抹幸灾乐祸,一个人失忆,难道连性格都彻底的改变了吗?这显然不太可能,而且他问过风府的丫头了,是步香茵先招惹幕星的,这女人和柳儿的性格相差的越来越远,难道她是另有目的,还是被什么人利用了?凤邪的琉璃眸越来越暗,深不见底,幽黑冷厉,唇角浮起笑,步香茵你要祈祷自已就是柳儿,否则朕不会让你那么好过的,凤邪狠戾的想着。
忽然很想去和那个叫幕星的小家伙说说话,不知道为啥,他就是喜欢看到那个小家伙,一笑的时候眉毛挑起,唇角上扬,那神态不知为啥感觉很熟悉,凤邪不禁暗笑,看来自已想孩子想疯了,看人家长得漂亮可爱,就觉得熟悉了,可是玉楼长得也很漂亮,可是他为什么不喜欢呢?甚至有些厌烦,总觉得那孩子长得过于阴柔了,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喜欢的小孩子是像幕星那样捣蛋顽劣,甚至无恶不作的,没事让他训予的,凤邪心内轻叹一声,站起身走出花厅,门外日影恭敬的垂首。
“主子?”
“我到园子里转转”,凤邪面无表情的开口,声音冷飕飕的,日影和月影点了一下头,战云出去办事了,采雪呆在房间里,他们两个陪着主子在风府转转吧。
“是,主子”,
凤邪领着两个手下出了客房,漫步在万风茶庄里,到底不愧为茶庄,随处可见的都是茶村,根本是把茶村当成美化环境的绿色植物了,这样一举两得,既有了茶叶,还能美化空气,风一吹,整座庄园都是茶香味。
其实凤邪是想看看小幕星有没有怎么样,两个手下怎么会不明白主子的心思,因此便慢慢的住别院哪边的路径走去,一路上引得丫头们窍窍私语,顺着风向可听到这些小丫头们的话,大致是这公子长得如何俊美,又有魅力啥的,风邪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心里只想看看幕星有没有被七夜惩罚,想到他可能被七夜惩罚了,他好像有些不舒服。
就在凤邳以为碰不到那个小家伙时,却听到前面拐弯的长廊里传来了开心兴奋的声音:“阿布,你知道吗?我哥哥没惩罚我,不迂让我下次要听话?”
另一道声音也带着高兴:“真的吗?哇,太好了,幕星没事就好了。”
凤邪听到也松了口气,放松了身上的寒气,跟在他身后的日影和月影相视一眼,主子好像喜欢七夜的弟弟,就连宫中的玉楼皇子都得不到皇上的欢心呢,想不到皇上竟然喜欢那个小骸子,好奇怪?不过对于这个他们可不敢随便问?
随着说话的声音,两个小人儿走了过来,前面的小孩子正是幕星,拉着阿布开心的说着话,迎头看到这个先前威胁他的男人,幕星的脸陡的冷了下来,阴沉沉的嘟起嘴,什么也不说,娘亲不准他再惹这些人,他不惹他们,最好他们也不要惹他,想着便低下头准备从长廊边走过去,凤邪哪里如他的愿,高大的身躯一挡便阻住了幕星的去路,幕星飞快的抬头,怒目而视,瞪着凤邪,小手叉上腰,咬着牙叫嚣。
“这次小爷我没招惹你们吧,你们又想咋的?”
凤邪呆愣了一下,这架势很有江湖老大的样子,他是跟谁学的,不觉得生气,倒觉得活力十足,因此罩着寒霜的俊颜竟染上了点点的暖意,凉薄的唇勾出一朵笑话,慵懒又性感的望着幕星,双手抱胸,随性的问。
“你叫幕星是吗?我们和好了。”
幕星一听,眼睛瞪得更大了,小嘴儿喇开,不客气的指向凤邪:“你说和好就和好吗?我幕星不稀憾你这个人,我决定讨厌你,讨厌到底”,说完也不从凤邪身边走了,拉着阿布顺着长廊往另一边走去,小脑袋昂得高高的,一副相当不屑的样子,长廊里,阳光照在凤邪精致的脸上,玉一样润泽的皮肤上染上绯红,有些恼怒,却又带着一丝失落,不知道为何听到那孩子说讨厌他,心里便觉得不舒服,回身望向身后的两个手下。
“朕有那么讨人厌吗?”
“没有,皇上怎么会讨人厌呢?”日影和月影赶紧摇头,日影想着州才小幕星的神情,不由得钦佩的开口:“不过他小小年纪狂傲不桀的样子却和皇上有几份像呢,就是说话的神态也有些像。”
日影说完,月影想了想,赞同的点头,还真有点像,同样的俊美,同样的不可一世,连说话的神态都高傲,凤邪听得一怔,原来是这样,难怪自已喜欢那小孩子呢,原来他的行为举止有几分像自已,如果柳儿没死,如果自已没打掉孩子,一定和这小家伙很像,心里又痛,为什么柳儿找到了,他还是感到心里很痛呢,以后只要再生一个便是了,凤邪想着转身往外走去。
幕星的个性是那种吃了苦头一定要报回来的,要不然小小的他心里便会不舒服,虽然娘亲教函了他,但是他真的很想搞清楚,那个女人为什么长得和娘亲那么像?所以下午便约了阿布去客房四周转悠,想偷偷瞧瞧那女人在房子里干什么?客房后面是茶衬林,两个小家伙顺着茶村的缝隙溜进去,在客房后面一间一间的找过去,想看看哪一间才是那个女人住的屋子,最后在茶衬林最后面的一间看到那女人正端坐在梳妆台前,一脸阴骜的瞪着一边,幕星抓着阿布的手兴奋的望过去。
只见房间里步香茵正怒目冷瞪着地上的那个小丫头,现在她的喉头好了,能开口说话了,可一想到刚才遇到的事情,这丫头竟然帮着那小子说话,这让她步香茵相当愤怒,而她愤怒的代价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一双眸子阴暗而赤红,唇角泛着冷笑,望向地上的抖个不停的小丫头。
“说,你想让我怎么惩罚你。”
那丫头摸着刚才被步香茵打了一巴掌的脸蛋,有些恼怒,却不敢说出来,她是风家的丫头,这女人算什么东西啊,可是现在自已落在她手上了,反正等她离开这个屋子,她一定要去禀报总管,让他重新派人来侍候这个女人,她侍候不了。
步香茵看小丫头一言不发,阴侧侧的笑了两声,也不看小丫头,只冷冷的嘲讽:“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你以为离开这里,就不来侍候我了是吗?可是,你走得了吗?”
小丫头的脸色惨白起来,睁大的眼睛里闪过恐惧,这女人想干什么,难道她想对付自个儿吗?身子一动想往外移去,可是也没看到步香茵动手,小丫头的身子竟然动不了了,瞳孔愈睁愈大,紧盯着步香茵,恐惧深深的罩着她,咽了一口唾液,哭着求饶:“步姑娘,饶过一次吧,步姑娘饶过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说着连连磕头,磕得又用力又响亮,窗外的幕星和阿布奇怪的望着房间里的情景,这是怎么回事啊,没看到步香茵动手啊,那小丫头咋吓成这样啊,他们只看得到小丫头的害怕,却听不到她们说了些什么,也不敢说话,怕惊动了屋子里的人,所以小心的把头埋好,静静的看着屋子里的一切。
小丫头磕了半天的头,血都溢出来了,滴到地上,却没看到步香茵动一下,反而冷冷的一哼:“晚了。”
那小丫头一看到求饶没用,抬头怒狠狠的盯着步香茵,长得美貌有什么用,根本是蛇蝎心肠,她如果杀了她,老爷不会放过她的,平白无故的庄子里死了人,不会一点声响没有的,小丫头想到自已难逃一死,不如死个畅快,咬牙切齿的怒骂。
“你个蛇蝎心肠的毒妇,难怪是青楼里的表子,表子无情果然不假,你会不得好死的,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会半夜来找你的,你这个毒女人。”
那步香茵被小丫头的话激怒了,脸色阴骜,眼神狠毒,素净的白手一伸,掐上小丫头的脖子,整个人站起来,竟然把小丫头的身子提到半空,得意的阴笑,小丫头不断的挣扎着,手脚并用踢步香茵,可惜哪里踢得到,眨眼的功夫,唇角溢出血来,眼睛睁得铜铃大,脑袋歪了,一动也不动,步香茵得意的一笑松开手,那小丫头软软的瘫到地上去了。
幕星还好一点,阿布哪里看过这种场面,尤其那小丫头还是他们风家的,早吓得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幕星一听,要坏事了,里面的女人闪身奔了出来,吓得他赶紧拉起阿布就跑,因为身子小在茶村林里好穿越,而那个女人因为是大人,所以不太好走,又气又恼,脸上闪过阴狠的厉声,一双眼睛绿莹莹的甚是狰狞可怕,幕星的手心里全是冷汗,紧拽着阿布,这女人要是逮住他们一定会杀了他们的,阿布虽然害怕,可还知道拼命的跑,但是步香茵身怀武功,一展寿掠到茶树林边候着,等到幕星和阿布从茶村林里钻出来,一头撞到步香茵的手里,步香茵伸出纤细的手,一手一个提起他们,唇角浮起冷笑,现在把他们掉死了,再把他们扔到后面的池塘里做个失足落水的假像还是可以,想到这两手举高,正准备掉出去,却听到远处一声喝。
“那里是谁啊?”
阿布一听那声音,便知道是吕管家,早大叫起来:“吕管家,我在这里?吕管家,我在这里?”
步香茵一听是风府的管家来了,哪里还有她下手的机会,狠狠的怒瞪他们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这两个小孩子,换上一脸的笑意望着两个脸色惨白,大。喘着气的小孩子。
那吕管家走过来,先给步香茵见了礼:“原来是步姑娘啊,两位少爷没惹步姑娘不开心吧。”
“没事,他们挺可爱的,我正想和他们玩一会儿呢,既然管家来了,就把少爷带回去吧”,步香茵说完,神态优雅的离开茶村林,阿布和幕星一看到那女人走了,早吓哭了,尤其是阿布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断断续续的说着一些话儿,吕管家一句也听不清楚,便伸出手抱起阿布,又牵住幕星。
“我的两个小祖宗,说的啥啊,一句也听不懂,回去再说吧。”
等到三个人影消失了,那站在暗处的步香茵转出来,眼睛里是狠毒的光芒,只怕这两孩子会带人过来,可是她步香茵是什么人,会怕他们吗?冷笑一声走回客房的院子。
而翠儿正心急的到处找幕星,远远的看到吕管家牵了过来,赶紧迎了上去:“怎么回事,哭什么?”
这时候幕星已经好多了,说话利索了几分,望着翠儿:“刚才我和阿布到那个客房后面的茶村林去玩,想看看住在那个院子里的女人在干什么?谁知道那个女人把侍候她的小丫头杀了,后来阿布吓哭了,那个女人听到了,就跑出来杀我们,幸好吕爷爷过来了,所以我们才没事。”
暮星说完,阿布立刻点头,两个眼睛哭得红通通的,而翠儿和吕管家吓了一大跳,这不会是真的吧,这可是万风茶庄,那女人只是一个客人,怎么可能有胆敢在万风茶庄杀人呢?翠儿一脸认真的望着幕星:“幕星,这可是件大事,你不能乱说话。”
“我没有乱说话,不信你问阿布”,幕星说完指了指阿布,阿布用力的点头,抽泣着补了一句:“那个小丫头我认得,是红姐姐,那个女人杀的是红姐姐。”
吕管家一想,被派去侍候步香茵的确实是小红,难道小红真的被那个步姑娘杀了,就因为今天的一点小事情,不可能吧,两个人怀疑的互视了一眼,翠儿牵过幕星的手:“我去禀报我们主子,你去把你们庄主叫过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吕管家不敢怠慢,立刻点头,抱着阿布去前面找他们庄主,而翠儿把幕星带到了别院里,把事情的经过和小姐一说,柳柳难以置信的睁大眼,又问了幕星一遍,幕星便再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柳柳相信是不是杀人儿子还能分得清,难道步香茵真的杀人了?那么她一定会武功了,这女人太可怕了,竟然胆敢在万风茶庄里杀人,而且就因为小丫头说了一句话的小事,竟然杀了她,这么说那女人该多歹毒啊,柳柳周身的寒气,冷默的坐在花厅里。
风九很快领着吕管家带着阿布走进来,柳柳抱拳示意他坐下来。
“风大哥怎么看这件事情?”
“不会是那个女人真的杀了小红吧,小孩子们虽然小,可是不是杀人还能分得清啊,尤其是幕星少爷,那么聪明,如果单单是阿布说,我倒不太相信,可现在是两个小孩子都这样说,看来我们有必要去客房搜一下,就这么一回儿功夫,相信尸休还没送出去,所以我们过去看看吧。”
风九飞快的站起身,望向柳柳,柳柳点了一下头,既然孩子们都如此说,那一定有问题,先过去看看再说,风九和柳柳领着风府的下人,带着两个小孩子浩浩荡荡往客院走去,客院和别院都离女眷住的后院很远,相反离主屋比较近,方便招待客人,而后院自成一体,女眷们的吃用住行都在里面,和其她地方完全隔绝开来的。
客院离柳柳的别院不远,很快便到了,只不过如此浩大的阵仗,倒引得府里的很多下人观望,见庄主和七夜楼主怒气冲站的往客院走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小心的打量着,然后赶紧低下头做事情,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小心做事,千万不要惹祸上身。
客院守门的下人一看到庄主带了一大帮的人过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赶紧见过庄主。
“小的见过庄主。”
“那步姑娘可在院子里”,风九冷冷的问,周身怒火,那下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恭敬的回话:“州回来,在自已的房间里呢?”
风九一听,领着人往里走去,只见那战云和凤邪等人走了出来,凤邪脸色一暗,一旁的战云飞快的开口:“风庄主这是干什么?”
风九也不和他们拐变抹角的,脸色阴骜的沉声开口:“在下听小儿说,步姑娘把侍候她的小红给杀了,所以本庄主要拨一下她的房间。”
风邪一听风九的话,冠玉似的脸上罩上寒霜,双眉拧起,眸底一闪而逝的暗芒,唇角浮起冷笑:“风庄主不想留客,大可开口,何必找出这种可笑的借。”如果那步姑娘会武功,她还会呆在青楼里吗?大可自行离去。”
“柳公子这是什么话,天下谁人不知道我风九好客,但是既然发生了这种事,当然要查清楚,一码归一码,若是在下惊扰了柳公子,自然会向柳公子和战盟主陪罪的,但搜还是要拨的。”
风九并不退缩,就算这个柳公子是什么皇亲贵族也不行,这是风府,他不会让人随便的在风府杀人的,凤邪一听风九执意要攫,脸色当下黑沉下来,手里的折扇一拍收了起来,正待发作,那最东面的一间房子里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
“这是在干什么?”却是步香茵的声音,随着步香茵话落,还有另一道声音响起来:“步姑娘,你当心点。”
“谢过小红了”,步香茵疏离的话音里带着一抹柔和,缓缓走了出来,望着院子里的一堆人,她的身侧站立着的正是风府的丫头小红,两个人一脸莫名其妙望着大家。
“怎么了?”步香茵见大家都望着她,奇怪的开口问,柳柳在第一时间低下头望向自个的儿子,幕星立刻摇头,表示他没有说谎,他和阿布是真的看到这个女人杀了小丫头的,怎知道这小丫头又活了,难道是他们看到鬼了,幕星椽揉眼睛,抬头望向阿布,阿布显然也被困扰住了,而站在风九身边的战云和凤邪立刻冷沉着脸。
“风庄主,看来是我们多有得罪了,在下等即刻告辞,打扰之处多多包涵。”
两个人说完一甩手准备收拾东西离开风府,那风九向来广交天下朋友,性格豪爽,在江湖朋友的口中,可是有名的散财君子,没想到今儿个竟然连武林盟主和柳公子这样的贵人都得罪了,以后即不是让江湖人笑话他吗?赶紧上前一步抱拳:“风九向两位道谦,都是小儿莽撞,如有不当的地方,请两位海涵,风九诚心邀请两位和步姑娘在万风山主庄小住一段时间,要不然真是风九的错了。”
那凤邪本来不想理他,若是平常,他早甩袖而走了,可是现在他一想到自个儿离开万风茶庄后,便见不到小幕星了,虽然他不是自已的孩子,可是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柳儿的孩子一样,他希望多呆一些日子,因此便停住脚步,头也不回的冷语。
“既然庄主诚心相邀,那我们就住下了,只是以后请不要随便听小孩子的话,他们到底只有五岁。”
说完和战云,还有几个手下走进房子里去了,理也不理院子里的风九和柳柳,而一边的步香茵则一脸不安的开口:“可能是两个小孩子因为白天的事怪我吧,还望风庄主见谅。”
风九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了,无端的找气受,还得按出低姿态:“没事,步姑娘请进去休息吧。”
“谢过风庄主的关心”,步香茵轻点了螓首,盈盈的笑了一下,举止娴雅的走上石阶,风九望了她身侧的小红一眼,吩咐了一声:“小红,照顾好步姑娘。”
“是的,庄主”,小红点了一下头,风九上下左右的望了一遍,确实是小红没错啊,难道真的是幕星和阿布两个孩子搞错了。
一行人走出客院,来时趾高气扬,去时和斗败的落汤鸡差不了多少,风九狠狠的瞪了一眼吕管家怀里的儿子,都是这家伙给惹的,当然他也不好意思大声的巾斥儿子,因为这样连幕星都说到了,贤弟的面子下不去,柳柳怎会不明白风九的想法,不过她却另有一番想法。
“风大哥,其实我相信幕星不会无缘无故的这样说,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步香茵没有真正的杀死小红,只是打伤了小红,她又醒过来了,可是为何小红什么都没说呢,另一种是步香茵杀死了小红,现在的小红是一个替代人物,如果情况真是这两种,那么步香茵就是一个厉害的角色,所以我们更要当心,只怕你的万风茶庄要不得安宁了,如果这女人真的是个狠角色,不知道她接下来想干什么?”
柳柳的话风九一向是深信不疑的,当下惊出一身冷汗,没想到这步香茵这么厉害,既然如此厉害,为何身陷青楼却不出去呢。
“那她有那么大的本事,为何不出去,要呆在青楼里呢?”
“也计是别有用心吧,她在等人,然后下手”,柳柳高深莫测的一笑,风九虽然看不清楚她的神态,却看到她唇角勾出的一抹冷冽的笑意。
难道贤弟时这一切了如指掌,风九暗自猜测,他为什么会知道,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戳穿这件事。
“贤弟既然知道其中隐情,为何不戳穿这件事呢?”
柳柳停住身子,回望着风九,风九是那种心怀侠义之心,为人豪爽之人,但有时候心思太粗,这种人做朋友倒不吃亏,但是却容易吃别人的亏,柳柳想着笑了一下:“你以为我说了,人家会信吗?而且他又不是呆子,总会发现的。”
“喔”,风九点了一下头,跟着柳柳的身子往前面走去,到长廊尽头便分开,一行人往别院,一行人往后院去了。
柳柳把幕星和翠儿领进别院,挥手让闲杂人等退下去,望着自个的儿子,好久没说一句话,幕星有点害怕的望着娘亲:“娘亲,我没有说谎,真的没有说谎,我们看到她掐住小红的脖子,小红眼睛睁得好大的,然后嘴角冒出血来,那女人手一松,小红便例到地上去了,所以幕星便想着小红被她杀了。”
柳柳伸手楼过幕星的身子,就在刚刚,她差点儿失去儿子了,如果吕管家没出现,那女人一定得手了,现在她可以肯定那女人武功一定极高强,能把一个人单手提到半空,还运用气力掐死那个人,这不是寻常人做得来的,所以幕星以后很危险,柳柳轻声的开口。
“娘亲没有怪幕星,幕星不要担心口”
柳柳说完,抬头望向翠儿,很认真的开口:“翠儿,你一定要看好幕星,以后让疯怪五郎君跟着你们,有个保险,听到了吗?”
“是,小姐”,翠儿也后怕的点头,想到若是幕星有个三长两短的,山姐可也活不了了,那她就是罪人了,因此用力的点头:“奴婢知道了,奴婢会让疯怪五郎君一直跟着我和幕星的。”
“嗯,今儿个幕星也受到惊吓了,你把他带下去盥洗一番,休息一会儿吧。”
“是,小蛆”,翠和颌命过来牵着幕星的手,两个人一起往外走,幕星走到门口,回头笑着望向娘亲:“谢谢娘亲相信幕星。”
“嗯,娘亲会保护幕星的,所以幕星去乖乖的休息一会儿”,柳柳挥手,直等到儿子走出去,才掉头朝外面叫了一声:“红袖?”
“是”,红袖走了进来,恭声等候主子的命令,柳柳细眉一挑,眼里是一抹杀机,狠厉的闪过,唇角勾出凉薄的笑意:“立刻让黛眉到风月城的西郊去,找七星楼的人,让他们秘密查一下,这雪香楼的头牌花魁,步香茵有什么来历?查到了立刻禀报我。”
“是,楼主”,红袖点了一下头,飞快的掉头走了出去,屋子里柳柳脸色幽暗无比,步香茵,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想动我的儿子,那就接招吧。
而在客院的正厅里,凤邪一脸的若有深思,一身素白的锦袍,衬得他的脸越发的光洁饱满,一双琉璃星目中斜射出光芒来,扫了一旁的月影,淡淡的开口:“给我去查查步香茵是什么时候来风月城雪香楼的?”
“是,属下这就去办”,月影退了下去办事,屋子里日影和站云还有林采雪一起望上皇上,日影小声的开口问:“难道皇上怀疑她?”话音说出口,门外走进来一个手下,恭敬的禀报。
“主子,步姑娘过来了?”
凤邪纤长的大手轻敲着高几,懒散的挥手h“让步姑娘进来吧,你们都下去吧,我和步姑娘聊聊。”凤邪此时看上去完全没了之前的激动,相反的很冷静,黑瞳中若有深思,周身疏离,日影和战云相视一眼,主子又开始变冷漠了,难道步香茵真的不是他们的皇后娘娘吗?那主子不是更伤心吗?
“是”,众人应着退了出去,门前一身清冷的步香茵盈盈而立,不卓不骄,看上去和娘娘分毫不差,天下间怎么可能有如此相像连神态都相似的人呢,而且连臂弯上的小红痣都知道,如果这不是皇后娘娘,这人的心计真的够深密的。
“步姑娘,主子在里面等你呢?”日影恭敬的请步香茵进去,因为主子还没说步姑娘不是皇后娘娘,所以他们自然是要当皇后娘娘对待的,最起码也要主子肯定这位步姑娘不是皇后娘娘,他们才能显露出来。
“有劳了”,步香茵点头,淡笑着走了进去,小红守在门前,其他人都守在石廊外。
厅内,凤邪斜座着,望着那盈盈走来的人影,真的好像啊,难道她真的可能不是柳儿吗?那么她到底是谁?和他有仇吗?可是却能把柳儿当年的神情学得唯妙唯肖,难道这一切从五年前便开始埋下了,还是她真的就是柳儿,被人下药洗去了记忆,所以才会这样的,有很多行为自已控制不了,他知道天下间奇门怪药很多,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在没有找到确实证据证明眼前的不是柳儿,他不会放手的,这五年来的孤寂他过够了,想到自已的残忍,他整夜的痛彻心菲,想像着她最后带泪的容颜,久久盘旋在脑海中。
“柳儿找我吗?”凤邪碰性的声音响起来,格外的动听,人美声音也美,步香茵比了一下神,这男人真美啊,夕阳的余辉透过纱窗斜映在他的脸上,五官立休璀璨,好似上等的宝石般耀眼,眉眼如画,笑时似春风化雨露,冷时似冰冻二月天,令她的心倾慕不已呢,步香茵心里在笑,但是脸上却没有过多的神情,只浅淡的挑了一下眉,盈盈的福了一下身子。
“夫君真的是我夫君吗?为何我们两个人没有共处一室?“步香茵状似苦恼的开口问,有些事只有离得近了才好做,隔着几间房怎么做。
凤邪的眸子暗了一下,随即唇角染起笑:“柳儿还没有恢复记忆,等你恢复记忆了,我就带柳儿回京去,到时候我们就会共处一室了。”
“喔”,步香茵点了一下头,低垂的眸子里闪烁不定,既然这男人如此说,她也没有办法,只好另想捷径了,要不然怎么完成任务呢?步香茵苦恼的想着,她可没忘了自已的体内被下了毒,没有解药她会死的,想到主子可真够狠的,竟然不知不觉中给自已下如此狠辣的毒,现在想来,他是怕自已喜欢上眼前的男子吧,这男人确实有让任何女人恋上的本钱,每一处都是美的,可惜自已得不了手,就算风流一夜也是好的,步香茵心里翻江倒海,越想越痒,看来她还要动点脑筋,原以为凭着这张相貌,可以轻而易举的把这个男人搞到手的,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如此冷静自恃,步香茵暗暗的想着,这男人有那么爱自个的女人吗?
“来,坐过来”,凤邪招手示意步香茵坐到他的身侧去,他天生的霸气,举手投足间皆让人不知觉的服从,步香茵乖乖的走过去,坐到他的身边,凤邪执起她的手,柔声的开口:“柳儿,一点也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
步香茵一听到他的话,打了个轻颤,手心有些冷,她可不能露出蛛丝马迹来,坏了主子的事她可就没命了,虽然她很眼馋这个男人,恨不得现在就给他下药然后上了他,可是这个男人绝对是个狠角色,到时候吃亏的是自已,所以她要绝对的万无一失。
“我真的忘记了,一点也不记得了”,步香茵抬起头苦恼的开口,一张明艳的小脸蛋因为苦恼而显得苍白,凤邪立刻心疼的扯下她的小手:“好了,不想了,等过慢慢想吧。”
不过如果步香茵不是柳儿,他该怎么办呢,他要不要把她带进宫去,即便不宠聿她,看看她也是好的,凤邪轻轻的叹息,他真的想找个人来陪着,寂寞真的很可怕,空荡荡的未央宫一片死寂,他每晚都听到孩子的哭声,一声声的怒诉他的贱狠,然后听到柳儿绝望的冷笑,每次都吓得一声冷汗,可是第二天晚上照旧睡在未央宫里,五年的时间里,他的神经已经快崩溃了,御医们一再强调让他远离未央宫,但是他每晚就像着了魔一样的往哪里去,这才是他出宫来的原因,离开了皇宫,他便不会想到未央宫了。
“是,但愿我早点想起来”,步香茵柔柔的开口,如果没有被下毒多好啊,她情愿跟着这个男人回家去,不过他究竟是什么人呢,看上去非富即贵的,不知道主子怎么会和人家结仇的,还下了这么大的饵。
“没事,柳儿不必心焦,一急反而坏事,想不起来可以慢慢想”,凤邪柔声开口,伸出手欲扶过步香茵,步香茵却已不急不缓的站了起来,让开了他的手,盈盈行了一礼。
“既然夫君这样说,香茵心里很安慰,但愿能早点想起来”,步香茵眼神飘渺,好似正苦恼着自已的处境,凤邪看着这样的容颜,这样的愁苦,心真的不愿意她受有一丁点的烦恼。
“好了,柳儿,别想多了,下去息着吧,就算你想不起来也没事,我会带你回去的”,凤邪忍不住安慰她,心内祈祷着,柳儿,这五年来朕过得太苦了,但愿你真的是你,朕会穷其一生的为当初的错事向你赎罪的。
“好”,步离香点头,盈盈向外走去,她还不太敢和这个男人多呆,怕自已露出蛛丝马迹,虽然这个男人俊美,可是相对的很精明,如果被他发现自已是假冒的,只怕她死得同样难看。
步香茵一走出去,日影和战云还林采雪走了进来,望着皇上一脸的若有所思,不知道皇上在想什么,一直盯着步姑娘看,女人的心思总是分外的细腻,上前一步恭敬的开口。
“皇上,如果步香茵真的是皇后娘娘,那么皇陵中葬的是谁呢?皇上何不派人拿着圣旨,秘密的潜进皇陵,开棺一看,如果棺入确实没有皇后娘娘,那么即便步姑娘不是皇后娘娘,也和皇后娘娘有联系,要不然为何把娘娘的言行举止模仿得如此出神入化。”
林采雪的话一落,连战云和日影都点头,这建议真的不错,应该先进皇陵看看娘娘究竟在不在棺内,如果娘娘确实出棺了,那么这步香茵有可能就是皇后娘娘,或者可以利用她钓出皇后娘娘。
凤邪俊美如玉脸上染上璀璨之色,唇角浮起一抹浅笑,望向林采雪:”采雪越来越聪明了,好,这主意不错,回头想要什么,重重有赏。”
“谢过主子”,采雪恭身退到一边去,战云望着身侧的采雪,眼里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芒,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发现一点也不了解林采雪,有时候她聪慧可人,有时候却又木纳得可怕,自已纳妾娶妾,她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不知道似的,惹得他更厌烦,可是有时候却又显得耀眼聪慧,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在于林采雪是皇上的暗卫,所以他心里永远解不开这个疙瘩。
凤邪满意的点头,眼神幽暗无比,唇角浮起阴森的寒意:“日影,立刻派一个人秘密进京,朕下一道密旨给炎亲王,让他即刻去皇陵查一下,棺木中可有皇后娘娘的遗骇。”
凤邪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嗓音暗哑下来,心禁不住轻颤,但愿那步香茵就是柳几啊,千万不要有遗骇在里面啊,整个人阴骜无比,日影和战云即会不知道皇上的心思,不过是不是皇后娘娘出宫来,只有进皇陵一看便知。
“是,请主子下密旨。”
林采雪取出隔壁书房的文房四宝,摆放在案几上,研好磨,恭敬的请皇上书写,凤邪一撩袍摆,起身走到案几旁,凝神,挥笔而就,盖上大印,递到日影的手里,示意他找一个得力可靠的人送进炎亲王府去,日影领命出去办事,房内战云夫妇陪着皇上,凤邪有些累了,便挥手让战云和林采雪退下去,他靠在软榻上休息一会儿。
战云领着采雪走了出去,嘱咐门外的手下好好守着,别让人打搅了,他们两个也去休息一下,只怕接下来的日子还有得折腾。
别院里,步香茵的消息还没查到,却有楚风的亲笔信送了进来,黛眉一脸凝重的望着楼主,楚风没事绝不可能把信送到万风茶庄来的,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出大事了,会是大事呢?
柳柳打开书信看了一下,说实在的,她被雷到了,呆住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把信递到黛眉的手上,黛眉看了一遍,显然也被惊呆了,好久才开口。
“这太夸张了吧,竟然出价和我们七星楼连手杀皇上”
柳柳点了一下头,默然不语,就算她和凤邪有枝节,也不会呆到杀皇帝,她们又不想做皇帝,如果把皇帝杀了,只怕天下就乱了,例便宜了那些想做皇帝的人,而且皇上出宫的事怎么泄露出来的,消息只有可能是从宫中透出来的,看来皇宫有内奸啊,那雇主好大的口气,价钱随她们开,难道就算他们要半壁江山他也给吗?这件太可笑了。
“是太夸张了,这个人不知道是谁,他的目标是皇上呢,还是那皇位。”柳柳若有所思的开口,黛眉关心的事楼主会怎么做。
“楼主,我们怎么做,接还是不接。”
“我要看看接头的人是谁,只怕真正的雇主不会现身,一定派了一个替身过来,但是我们去见见那替身吧,希望能找到一蛛丝马迹,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派他过来接头的,再顺藤摸瓜看能不能找到真正想杀皇帝的人”,柳柳冷静邪傲的开口,黛眉点头:“好。”
“你和楚风联系,价钱亲自面谈,让那个人到风月城来,我要见他。”
“是”,黛眉应声,走了出去用飞鸽传书,让楚风和雇主说,此事楼主亲自过问。
夜晚,凉风习习,空气中茶香扑鼻,甘醇浓厚,一弯月牙斜似玉钩,小巧妖娆,轻辉洒向大地,柳柳绮窗而立,窗外是芭蕉掩映,还有一整排的牡丹,月光穿透玉石栏杆,映照出斑驳的阴影,斜落在花朵上,忽明忽暗,雾气浅浅的升上来,好似轻纱罩着万物。
夜已经很深了,府里一片寂静,柳柳却睡不着,她在心烦,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要杀死皇上,这件事困扰了她,总之她从没想过让皇帝去死,皇朝现在正是繁荣昌盛之时,难道她想做一个千古的罪人吗?
五年后 第一百章
又是个多事之夜啊,柳柳叹息一声,回身走回室内,准备脱衣休息,她早已让红袖退下去休息了。
忽然一阵风带动起轻纱,空气中染上冷气,她动也没动,眼眸闪着怒意,一双手随意的拉扯着锦念,状似要睡觉的样子,今晚竟然有人来找她的麻烦,幸好她脸上的面具没拿下来,会是谁呢?唇角浮起嘲讽。
人未到掌风已到,看来是个高手,力道混厚,霸气十足,如果不幸被击中,只怕一掌葬命,是什么人和她有如此的深仇大恨啊,竟然一出手就把她死里整,柳柳眼波一转,头一让,闪过身来,只见微弱的光束里,一个戴着面罩的人穿着一件深色的袍子,正飞快的击向柳柳,柳柳脸色陡冷,周身的愤怒,一扬手软剑抖直挽起剑光击向那刺客,看着眼前人的装束,柳柳忽然想起一个人来,点苍闹的苍狼,这男人疯了,她和他们点苍阁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他是嫌仇人少吗?半夜发神经来刺杀她,柳柳边应战边冷声。
“苍狼,我们七星楼向来和你们井水不杞河水,你抽的什么风啊,竟然跑来行刺我。”
来人正是点苍阁的苍狼,听到柳柳的声音,那双绿莹莹的眸子就像狼的血眸一样残狠,射出吞灭人心的光芒,柳柳心里一颤,实在想不起来何事得罪了这个男人,这男人就像来找自个拼命的,他眼看着自已空手不是她的对手,竟然取出了一柄银制的宝刀,刀光一闪,直直的对着她击了过来。
刀光大盛,如同烈日娇阳从滚滚波涛中翻涌上来,骤然升起半空,刹那间耀眼的光芒洒遍整个房间,寒气四射,在他一扬手时,柳柳陡的腾空而起,那强烈的一击,把室内所有的东西都击碎了,柳柳一看这男人是出足了力的,当下不敢怠慢,软剑一扬,剑尖爆出成千上万朵的剑花,一朵朵的幻化成出水蛟龙,波光耀日,滚滚的涌向苍狼,苍狼举刀迎来,刀气和剑气相碰,发出巨大的声响。
巨烈的响声,已经惊动了隔壁的黛眉和屋子外面的红袖,几个人冲进来,竟然有刺客行刺楼主,黛眉毫不犹豫的一提身,凌空而立,长凌舞动而出,带着凌霸之气欲卷飞苍狼的宝刀,苍狼一看眼前的阵势,知道今天晚上不可能得手的,只得回身把刀一收,站到半空中,凌寒的望着柳柳。
“我一定要杀了你,你这个可恶的家伏,竟然敢如此多事。”说完身形一闪,整个人腾空而起,黛眉愤怒的提身想追过去,柳柳立刻喝止住:“好了,别追了,他功夫很厉害,你不一定打得过他。”
黛眉只得落下来,只见满屋的凌乱,床椅茶具无一不毁,此时这别院里的动静早已惊动了风府的人,风九领着管家带着一帮护院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状况,不由得怒斥护院,有人进来行刺,竟然一点都不知觉,那些护院被训得大气也不敢出一下,还是柳柳摇了摆手。
“凤大哥,别怪他们了,来人本领太高了,他们若是遇上他只有死路一条。”
风九的眸中一闪而逝的阴暗,没想到竟然有人在万风茶庄杀人,幸好贤弟本领高强,要是出了差错,只怕自已万风茶庄的名声都毁了,风九掉头命令吕管家。
“从明天开始多派人各处巡逻,今晚的事千万不能再发生了,”
吕管家和那些护院大气也不敢出,只低头应声,柳柳看了一眼室内的狼籍,不好意思的开口:“风大哥,东西可都毁了。”
“那是小事,“风九摇手,示意吕管家明日重新整理一下房间,柳柳一看天色已晚了,打扰到别人睡觉了,忙请风九去睡了,今天晚上自已在外室睡一晚,风九领着人退了下去,黛眉站在柳柳的身边,看主子的脸色忽明忽暗,唇角浮起心疼的柔软,没想到主子被刺杀了,竟然还心疼别人,那个刺客是谁啊?
“主子,那个人好像点苍阁的苍狼,难道主子认识他吗?”
“以前不知道,但是我听了他最后一句话,便知道他是谁了,他是南宫月,没想到宫中御医南宫月竟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机构点苍阁的苍狼,这真是让人难以置信”,柳柳又是摇头又是叹息,往事一幕幕涌到脑海中,南宫月,美如谪仙在世,对人疏离,独对她有求必应,柔软细腻,对人虽然冰冷却不至于杀人,谁会把那样一个干净谪仙一样人和杀手联系在一起呢,柳柳笑了又愁,憨了又是笑,反复不一,黛眉担忧的开口。
“主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能有什么事,我只是心疼他,因为我欠他的太多,他来杀我,也是因为那个人长得和我很像,我怎么生气,只是我从不知道他竟然对我情深至此,也许他知道那个女人只是一个替身,却甘愿沉迷其中,他恨我击醒了他的梦,因为他知道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我,和他只是朋友的关系,但是那个替身却可以维持着他的一个梦。”
柳柳说着,眼里竟然染上丝丝的霎气,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回复到以前的那个风流侗傥南宫月,对人疏离却带着一份洒脱口
“主子,别想多了,早点休息吧。”黛眉看楼主伤心,自个也不好受,赶紧劝楼主早点休息,天已经不早了,再不睡,这一夜都过去了,明儿个还有明儿个的事呢?
“嗯,你先下去睡吧,我就在外屋躺一会儿”,柳柳应了一声,收敛起自已的多愁善感,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诺大的万风茶庄此时就像陷入了团团的迷雾,越往前走越深,根本看不清楚前面会遇到什么事,这一切难道都是随着皇上而来的吗?那么皇上一定很危险,他们还是小心点才是。
“好”,黛眉点头,望向一边红袖,示意红袖把主子扶出去休息,红袖领命,扶着柳柳走到外屋去休息,自已守在主子的身边,没想到竟然有刺客来刺杀主子,那刺客也太胆大了。
天明,黛眉已得了消息,要杀皇上的雇主派了接头人来风月城见楼主,约定在“明月楼”见面,明月楼建立在一座西湖之上,两端建成桥状,桥边有红木栏杆,映衬得湖水越发的清彻见底,湖底的水草一览无遗,还有大颗的鹅卵石静卧在湖底,被阳光一照折射出光芒,风一吹,湖面潋滟动人。
明月楼建立在桥中心,凭空立起两层小楼,前后左右没有凭栏,只有一座小楼林立在湖面中,湖面上另有画舫穿行,瞬是美丽,就像一幅人间仙境,能到明月楼消费的人一定是非富即贵,这里就是一个店小二都是体面的人才可执壶,平常人想进也没法进,佣金高得吓人,当然这些都是从客人头上得来的,越高档的地方,收费越高,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今日柳柳只和黛眉两个人进明月楼,因为怕人多反而引起别人的注意,见不到那个接头的人,这些人敢如此狂妄,必然有过人的胆识,或者后面有一个庞大的组织,单凭一兵一卒是不可能敢说出这么大的话来的。
柳柳和黛眉,一对俊男美女,一走到门前便了人瞩目,虽然风月城多的是俊男美女,但总觉得没眼前之人耀眼闪亮,那种由内至外的倔傲高贵,直直的望着别人,使人不敢靠近的尊贵气息。
店小二一看到有客人上门,早迎了出来,举手投足间皆是得体,一身华服,倒有点像一些大户人家的管家了,难怪明月楼如此兴旺,一个店小二竟抵上人家一个总管,柳柳抿唇轻笑,笑间是一抹淡然。
“客官是?”店小二不卑不亢的开口,笑意盈盈的望着柳柳和黛眉,不管客人有多么冰冷,多么?蛮,他们都要微笑迎上,这是做生意人的第一步,微笑待客。
“有没有客人留位?”黛眉抢先一步开口,妩媚的娇笑,柔软无骨的开。”那店小二脸色一红,例底还有些嫩了,赶紧垂下头,客气的开口:“原来客官有约了,确实有客人在上面候着了,两位客官请随我来。”
“好,“黛眉点头,拉着柳柳,跟着店小二的身后上了二楼,只见二楼都是单隔的空间,每一个空间临窗而立,外面只有一道通道,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人,这样保证了客人的隐私,是谈生意和商议决策的好地方。
柳柳和黛眉跟着店小二身后走到最东面的一个单间,店小二好像刚从黛眉的妖娆中回过神来,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问,立于门前开口问:”客官,你们是楚公子的人吧。”
“是”,黛眉笑着点头,一笑,眼角点起万般妖娆,看得那店小二心荡神漪,赶紧推开门请了他们进去,而他落荒而逃了,黛眉望着那逃远了的身影,不禁扬起一串银铃似笑声的,柳柳斜睨了她一眼:“这里可有客人呢,收敛一些吧。”
刚说完,几个单间的门拉开了,里面伸出几个脑袋里,看到美艳动人的黛眉,一愣神儿,黛眉已经摇曳生姿的走进了雅间。
柳柳也走了进去,只见那雅间里,薰着麝脑之香,轻纱悬桂,雕花桌椅,墙上挂着山水画,那支开的窗户凉风轻荡,回旋在包间里,湖面上画舫缓缓的游过,船头立一对才子佳人,翩若纤蝶,令人称慕,最是少年风流时,柳柳感叹之余,才好好的打量着自已的客人,一个罩着面纱穿着白衣的女子,浑身上下透着冰冷,在柳柳打量她的同时,也在打量着柳柳,眸光里冰一样朗的寒气,审视着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货真价实的七星楼楼主,太年轻了,虽然早就听闻七星楼楼主七夜少年才俊,心狠手辣,可此刻看不清他的面相,却看得清那双眼睛,清彻纯明,连一丝儿戾气都没有,这样的人会是杀人不眨眼的邪恶之人吗?
“你真的是七星楼的楼主。”
柳柳淡然不语,唇角勾出冷冷的笑意,周身的寒气便起,那白衣女子心里一颤,看来是自已莽撞了,这少年确实是不可小觑的人物,黛眉一拉椅子请柳柳坐下来,立在一侧冷瞪了白衣女子一眼。
“既然不相信,为什么还要过来呢?这不是很奇怪吗?”女子深深的看了黛眉一眼,莞尔一笑,轻风吹动了她的面纱,擦起一角,半边脸上却是清晰的伤痕,黛眉一怔,她还以为这女子和主子一样得太美所以罩上轻纱呢,原来是因为脸上有丑疤难以见人,不过别人的美丑关他们什么事,他们现在要搞清楚,这女人想干什么?
“税吧,为什么找到我们七星楼做这种事?”
柳柳暗沉的嗓音响起,风吹过,悦耳,柔润,却带着不容小觑的杀气,随着她的话音落,身形一闪已落到那白衣女子的身边,一双纤手抵上那白衣女子的咽喉,只要那女子一动,必然毙命,白衣女子和她的两个手下都呆住了,这速度太惊人了,只一眨眼的空间竟然一气呵成的抵制住了对手,而她却一脸玩味的望着自个的另一只手指,贴着白衣女子的身子吐气如兰的开口。
“现在是否相信我们有这份实力了。”
那女子虽然脸上照旧冷漠,可是眼眸音却闪过一抹惊慌,唇角轻颤了一下,没有人傻到愿意死吧,立刻点了点头,这七夜不但武功出神入化,就连人的一丝心理因素都了如指掌,实在太可怕了,雅间里浮起冰霜似寒气,白衣女子的手下立刻上前一步垂首。
“我们是诚心来谈生意的,请七夜楼主放过我们主子吧。”
柳柳一收手,回身照旧坐到先前的位置上,她只不过试试这个人的实力,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角色,现如今看来,这女人最多是个中层的角色,那上面还有很多厉害的人没出来呢?
“这下说了吧,为什么要找我们七星楼做这种事情。”柳柳再开口,声音有些冷,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人家出一个小角色,她们亲自出动了,如果不是为了查出这些人的幕后之人,她才懒得理她们呢。
“因为我们是一路的,我们都和皇上有仇,七星楼最近不是碰到麻烦了吗,皇上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七星楼,这是我们得来的消息,如果你们和我们合作,一来可以保住所有的产业,二来还可以得到一大笔的酬劳,这笔酬劳可以让七星楼成为半壁江山的主人。”
这白衣冷面的女子说完,静静的望着柳柳,等候着她的话音,这条件相当的诱惑人,如果柳柳呆一点说不定能上当,不过她没那么呆,只怕自已和她们联手,最后是连整个人都被他们吃掉,这种人不但心狠手辣,而且毫无信用可言,最重要的是她已经见过皇上了,所以不用担心皇上会扣了他们的东西,大概这个内幕他们还没有得到吧。
“你们是诚心来和我谈生意吗?竟然派了一个小角色来,既然没有诚意,就不要谈什么合作”,柳柳冷下脸来,站起身已经不打算理这些人了,那女子的手下飞快的挡住柳柳他们去路,一脸诚恳的开口:“请七夜楼主和我们主子好好谈谈吧。”
一旁的黛眉飞快的扬手甩了那手下一巴掌:“就你们两个也配说话,滚开,惹不是怕脏了这西湖的水,就把你们三个都扔进西湖去。”
黛眉连那个白衣女子都骂了进去,那女子脸上罩起愤怒,却不敢发作,摆明了人家实力太强,她若是此时敢多说一声,只怕就被扔进西湖去,还是抛尸湖中的那种,这七夜楼主可不会有多好心口
“希望楼主再给我们机会,我会禀明我们主子,另约日期”,那白衣女子站起身,抢在柳柳走出雅间之前开口,柳柳不理不睬,她可以从别的途径查一下,这女子是什么来历。
雅间里女子一脸的铁青,被风撩起的轻纱下,那张狰狞的面孔堪是恐怖,就连她的手下都心惊胆颤的垂下头,不敢看向她那张脸,只听得她用力的一捶桌子,冷哼:“可恶的七夜,竟敢如此狂妄,要是有一日落到我手里,看我饶得了她。”女子说完闪身离开座位,走到门前见两个手下垂着头直忤忤的挡着门,愤怒的一甩手再次掉了那手下一记耳光。
“滚开。”
那手下抚着热辣辣的脸,满心怨念,刚被打过,又打,人家打是因为自个挡住了去路,这主子生起气来竟然也打自个儿,还有天理吗?虽然心有怨恨,可也不敢多说什么,只紧跟上前面的身影走出了明月楼。
黛眉和柳柳两个人被店小二热情满面的送出来后,黛眉望着若有所思的主子,开口请示:“主子,你看要跟踪这两个人吗?”
“我已经吩咐了疯怪五郎君跟着她们了,现在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一举一动恐怕都在他们的算计当着,既然盯住我们,这些人应该知道凤邪就住在万风茶庄,他们为什么还要多些一举呢?”
柳柳踱步往外走去,她实在想不透,这些人搞什么把戏,难道有人知道我们和凤邳他们不对盘,所以想拉扰我们,如果是这样的话,山庄里必有内应,那个内应是谁呢?不知道最近庄里有没有添什么人进来,呆会儿回去让吕清好好盘查一下,凉风吹过,柳柳的脑子清透了很多,如果这山庄里有内应,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步香茵,既然那些人找她们合作,那么有一点肯定是真的,这次他们百分百要的是凤邪的命,或者还有他的江山,柳柳冷笑,虽然她不稀憾那江山,但也不会白白让那些人得了。
“主子,你想到什么了?”一直跟着柳柳的黛眉见主子的神色松动了,知道主子已经想清楚了一些事,赶紧开口问:“这些人明知道我和皇上住在一起,仍然联络我杀了皇上,他们一定不知道皇上已经答应放了我们的那批茶叶,而且短时间我们并没有事,不过却有人禀报了皇上和我们的不对盘,所以立刻有人来和我们谈合作,准备来个里应外合,一网打尽,他们一定安排了人进万风茶庄,那个人最有可能就是步香茵,步香茵的幕后主使就是请我们杀凤邪的人,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大的口气,价格随便我们开,难道他真的有那么多钱吗?”
黛眉冷哼,这怎么可能,大概知道她们一向不欺主,不可能有那么钱让他们开的吧,如果狮子大开口,跟他们要了皇帝半壁江山,不知道他们做何感悲
“我们回去吧,等五郎君回来,看看有什么情况,现在一定要确认一下,究竟幕后是什么人?”
“好”,黛眉应声,两个人也无心欣赏西湖的美景,径直离开回万风茶庄去。
因为疯怪五郎君出去办事了,柳柳便吩咐了翠儿把幕星看在屋子里,没让他离开,这家伙大概闷坏了,抑柳在街边买了两串冰糖糊庐给儿子,幕星本来还在生气呢,一看到娘亲带回来的东西便不再生气了,陪着娘亲玩了一会儿,到晚上,五郎君回来了,一脸的沉重,柳柳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立刻让翠儿领着幕星去用晚膳,翠儿应声把幕星带出去。
花厅上,柳柳坐在上首,五郎君和黛眉分坐在两边。
五郎君恭敬的抱拳,脸色有些凝重,严肃的开口:“楼主,属下依照楼主的意思跟踪那个女人,发现她们在城郊一处大宅子停下来,便进去看了一眼,因为怕他们发现,所以离得远远的,但是还是发现那里面有一个人是我们熟悉的。”
“谁?”柳柳冷声,因为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熟人,声音有些急促了,一双黑潭眼眸定定的望着下首的五郎君,等着他的话,五郎君见楼主有些担忧,知道她是怕自个的相识的人背后给她一击,才会如此失措,忙开口:“花无幽,魔宫宫主花无幽,虽然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但是却见到一个红袍银发的影子,要知道这天下间很少有人如此例外的,所以属下断定那个人就是花无幽。”
柳柳听了脸色一暗,原来步香茵是花无幽的人,难怪啊,她原本就怀疑过花无幽,因为花无幽有一次和幕星玩耍时,泼湿了她的衣服,她当时好像把衣袖拉了起来,除了他再没别的人见过她手臂上有一颗红痣,还有就是以前在宫里的侍候过自已的婢子,那些婢子如果是内应的话,也不会等到五年后再做这种事了。
可是花无幽是如何知道凤邪出宫了,难道宫里有他的内应,而且凤邪之前被人杀过,难道也是花无幽派人杀的,柳柳想得一头雾水,可是心里却异常的难过,她虽然没有喜欢上花无幽,可是却真心相待他的,几年来他可以自由的出入逍遥岛,和她的儿子玩成一起,现在想来真是后怕,如果当时他的心思一起,幕星不就死在魔爪下了吗?有好几次他是发怒了的,那狠劲使得她以为他只是恼怒了,却没想到那是他心里的恨意,因为幕星是凤邪的孩子。
一旁的黛眉早就呆了,虽然平时经常打骂花无幽,可是此时一听到他竟然蓄意谋害皇上,心里还是不免担忧,这男人怎么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呢,他和皇上有什么深仇大恨,非杀他不可的。
柳柳越想越累,人心不古,一个人相信了几年,到底来竟然发现他可能也只是利用自已,也许他是对自已有那么一点在意,但敌不过他心里的恨意吧,其实这一切都只是她大意了,花无幽曾经进皇宫行刺过皇上,所以他和皇帝一定有着什么积怨。
“你们都下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黛眉和五郎君知道楼主现在一定很难过,明明把对方当成朋友的,可是到头来却发现不过是被利用罢了,不管是谁都会伤心的,那个步香茵的一言一行,大概就是花宫主通过不断观察,然后几练她才学得得如此维妙维肖吧,可是她为什么长得和楼主如此相像呢?难道是易容,易容后面部表情不会如此逼真的,就是楼主以前的那种上好的人皮面具也答不到那样的郊果。
“好,楼主休息吧,我们下去了”,黛眉点了一下头,没想到查到最后竟然是花宫主在背后搞的鬼,真是白把他当成朋友了,没事就让他上逍遥岛去,以后他别想踏进逍遥岛一步。
两日后,步香茵的情况已经查出来,步香茵是两年前才到雪香楼登台的,一来就听说失去记忆啥的,柳柳冷笑,看来花无幽就是想用这枚棋子把凤邪钓出来,雪香楼一定也是魔宫的产业,花无幽把雪香楼打得如此响亮,无非是想把凤邪可来,他只是没想到凤邪竟然出宫了,那么上次凤邪被杀是不是他的事呢,如果是他杀的,就没必要把步香茵仍然放在雪香楼,如果不是,还有谁想杀凤邪?
柳柳在等动静,可是那花无幽竟然没再派人来约七星楼谈合作,难道他已经察觉自已识破他的计谋了,柳柳在房里反复想着,很是头疼,想到来风月城,还没带幕星出去玩过,今日天气甚好,不如带幕星出去转转吧,想到这里便不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
“红袖,去给我奋辆马车,我带幕星到街上逛逛。”
“是,主子”,红袖点头应声,吩咐侍候这院子的小丫头到前门奋辆马车,红柚吩咐完,又到隔壁叫了幕星和翠儿,幕星一听到这话,早开心的一蹦三尺高,拉着翠姨的手直奔进娘亲的寝室。
“娘亲,这是真的吗?娘亲有时间带幕星去玩了吗?”
“嗯,今天娘亲带幕星出去玩玩”,柳柳看到儿子高兴,早把心里的烦燥扔到九宵云外去了,今儿个就陪儿子,什么都不想,这小子大概一直记着自已的话呢,柳柳抿唇笑了一下。
“好,我们走吧,马车都奋好了。”
柳柳牵起幕星的手,因为难得来一趟风月城,柳柳吩咐了随来的几个人都一起去逛逛,风府门前,马车早已经奋好了,风府的管家吕清领着人候在门前,一看到他们一群人便恭敬的开口请示。
“请问楼主要不要小的侍候楼主在城里逛逛,这风月城可有几处好玩的地方呢?”吕管家看着七夜手里的幕星,那小脸蛋红艳艳的分外耀眼,大眼睛扑闪闪的朝着他笑,一向严谨的老人,竟然觉得心里很温暖。
“不用了,吕管家去忙吧,别忘了风月城我可不是头一次来,有名的地方我都知道”,柳柳婉拒,这风月城的地势,她确实比任何人都熟悉,明面上来过几次,暗下来又来过几次,都是巡查七星楼的产业,所以怎么可能有不熟悉的地方呢,挥手示意吕管家不必杜心,那吕管家领着下人,把柳柳他们送上马车。
马车一动,幕星便掀起帘迫不及待的往外看,街上人头糙动,有很多小,贩在街边卖东西,瓜果盆蔬,还有很多泥塑的玩意,幕星早嚷嚷着要下车,柳柳无奈只得应着他,既然答应带他出来玩的,当然一切意愿随他而定了,几个人下了马车,让驾丰的马夫在街边的一角候着,他们几个人四处走走,幕星从来没见过这些,走走看看,每样都摸摸,柳柳捡他喜欢的买了一些,很快便买了一堆,很多还是人家小贩送的,看幕星漂亮又可爱,买一样都送一样,很快翠儿和红袖的手里都拿满了。
“幕星,别买了,再买我们没法拿了。”
“嗯,好”,幕星心满意足的点头,心里盘算着哪几样送给阿布,哪几样送给阿布的妹妹,黑漆似的眼睛忽上忽下的闪烁着,比宝石还耀眼,脸颊上两个深陷的酒窝,别提多可爱了。
柳柳看东西买得差不多了,又带幕星去看了露天的杂耍,耍刀剑的,耍猴子的,什么都有,热闹极了,幕星看人家玩得热闹,忍不住想把小金蛇和黑蝎子放了来,柳柳冲着他摇了摇头,才忍住,这东西在幕星眼里没事,可是却都有剧毒,若是伤着人家,便麻烦了,柳柳不希望出来玩,还要节外生枝。
一伙人逛了半天,眼看天已中午了,阳光穿透薄薄的云层洒下万道光芒来,大地升起一股燥热,大伏儿都有些累了,决定找个地方用膳。
一抬头前面不远处有招牌立在路边,店小二站在招牌下面,热情的扬着毛巾叫喊着,满面笑容,不时有客人走进店内去,虽然店面不太大,但是实在是走得有些累了,柳柳吩咐就在这家酒楼用膳吧。
结果进去一看,虽然外面不怎么样,里面去相当的精致,干净又清爽,掌柜和店小二又热情无比,给人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大家伙顿时有了好感,黛眉笑着问掌拒的:“有雅间吗?”
“有”,掌柜的连连点头,招手叫住忙碌的店小二:“把客人带到二楼三号房的雅间去。”
店小二立刻热情的点头,掉转身请示:“客官请跟我来。”说完在前面带路,柳柳牵着儿子领着几个手下跟着店小二身后往二楼走去,楼梯是用原木做的,扶手也是,被擦得光滑无灰尘,让人看了神情气爽,没有污浊之气,柳柳正低头想着,却听到头顶响起一声冷漠的声音:“小心口”
原来她一直想事情,没抬头看前面,正从扶手的左手边走下来几个人,眼看着要撞到了,所以对方出声唤了一下,柳柳不好意思的笑笑,抬头飞快的让到一边去。
不想那从楼上下来的人竟然是凤邪和他的三个手下,战云,日影和月影,几个人直直的盯视着她们一行人,柳柳一看到这男人,没好气的冷下来,唇紧抿了一下,一言不发的跟着店小二往边上走去,被他牵着的幕星则掉转头狠狠的瞪了凤邪一眼,然后吐着舌头做个鬼脸。
站在原地的凤邪怔住了,这小孩子无事不刻的牵扯着他的心,哪怕他做一个小动作,都让他想入菲菲,战云看主子脸色忽明忽暗的闪烁着,不知道主子怎么了?正待开口询问,只见凤邪已经大踏步的跟着七夜他们身后往三号雅间走去。
日影和月影奇怪的惊呼:“主子”,他们已经用过膳了,主子跟着人家干什么,而且那七夜一看就对主子没好感,还有那个孩子,都对主子有着很大的敌意,可是主子只要一看到他们两个人就会不由自主的做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
战云摇头,示意两个家伙别叫了:“去看看吧。”
看看主子想干什么,这几天主子太反常了,先前还热衷于那个步姑娘,现在好像有些不太关心了,难道他对皇后娘娘没有感觉了,三个手下不时的猜测着,他们已经查出步香茵是两年前进的雪香楼,而且一进去便失忆了,其她的也无从查起,现在只能京城的消息,看看皇陵中是否有娘娘的遗骇。
柳柳领着几个手下进了三号雅间,雅间很大,桌椅齐全,环境优雅,风吹进来,凉爽舒适,正好可以消除大家的疲劳,柳柳示意大家分两边坐下,一抬头竟看到凤邪领着三手下进了雅间,雅间本来虽然大,可加土他们四个高大挺拔的身子,就显得拥挤了,柳柳不悦的冷声。
“难道柳公子准备和我们一起用膳吗?”
凤邪俊眉一挑,邪魅的开口:“有何不可?”
三个手下一听,眉蹙了一下,主子在干什么,他们都用过膳了,还往哪里吃啊,不过可不敢出声反对,一起望向罩着蝴蝶面具的七夜,那少年看上去不是个好说话的人,果然,柳柳唇角一勾,坐下来冷冷的开口。
“我们可不敢和一尊大神用膳,柳公子还是请便吧,小二,把菜谱拿来,我们要点菜。”
“是,客官,“店小二感受到雅间里的冷气,心里轻颤,赶紧把手里的菜谱递到这周身上下透着狂妄的少年手里,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柳柳说完,那暮星挨着自个的娘亲坐定,虎着一张小脸,漆黑如墨的大眼睛里染上怒意,小嘴儿一蹙,不屑的瞪过来。
“我们不和陌生的人吃饭,也不和讨厌鬼吃饭”,幕星眼里满是嫌夷和不屑,只小孩子一个简单的动作和无心之语,凤邪便觉得心里一紧,他不明白自已是怎么了,这些情绪好像不受自已控制了一样,心压抑着仍然感受到了痛,这些年来痛已经快麻木了,没想到现在比以前更加剧了,这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竟能轻而易举的困扰住他,难道是因为他们周身的气质和柳儿很像吗?就连步香茵那样一个样貌完全一样的人,也只是在最初让他感受到了困扰,而这两个不相识的人竟然能牵住他的情绪,凤邪不由得生起自已的气来,周身的冰寒,一张俊脸阴沉沉的,身后的两个手下知道主子生气了,怕在这里惹出事来,赶紧恭敬的开口。
“主子,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凤邪很想调头而去,可是心底有一个声音紧紧的扯住他,让他留下来,那么迫切,好似留下来,心里便会安定似的,凤邪即便是生气,仍从心里的意愿,掉头吩咐身边的手下。
“你们楼下去守着吧。”
“这?”三个手下显然有些疑难,要知道皇上现在可是和邪恶的七夜共处在一起,如果他们不守在这里,要是皇上出事了怎么办?凤邪一看身后没动静,寒气更甚,陡的冷喝:“还不退下去。”
“是,主子”,没人再敢质疑,飞快的闪出雅间,走到楼下,挑了一处位置坐下来,吩咐掌柜的上壶茶来,三个人随时听着上面的动静,就算发生什么事情,以他们的身手也来得及护驾,因此才略放些心口
柳柳已经点好了菜,看也不看坐到他们桌边的凤邪一眼,把菜单递到黛眉手上,看她想吃什么再点一些,黛眉可不比柳柳,皇上正一脸寒霜的坐在她们身边,怎么能做到若无其事呢,小心的把手里的菜单递到凤邪的面前:“你要不要点些菜?”
凤邪清冷的扫了黛眉一眼,脸色神色未变,只冷冷的命令身后的店小二:“给我上壶茶。”
“是”,店小二慌恐的点头应声,接了黛眉手里的菜单走了出去,才敢喘。粗气,这客人周身的贵气,可却寒气逼人,而且面无表情,很是吓人。
柳柳脸色越发难看了,不过戴着面具看不见罢了,只唇角浮起丝丝冷气,这男人是不是故意找碴,她们在吃饭,他只要一壶茶,却坐在这里碍事,难道这么大的酒楼连个喝茶的地方都没有了。
“难道没地方喝茶了?”柳柳出言相讥,凤邪不动声色的挑眉,琉璃眼眸里是暗涛汹涌,他现在不着急,想好好搞清楚,为什么会对一个少年和一个小孩子如此的有感觉,甚至于会因为他们的一言一行而影响自个的心情,这种感觉只有柳儿能带给他,迄今为止,再无其她人能破例,没想到竟然又出现了意外。
“难道没地方喝茶了吗?非要跟着我们,“一旁的幕星还又重复了一句,那神态那语气和七夜该死的像极了,就连那小小的唇都是好看的菱形花瓣,凤邪一注意到七夜的唇,便忆起一件事,柳儿的唇也是花瓣型的,这可真是巧啊,凤邪自嘲的笑,难道就是因为他们太过于像柳儿了,所以他们才能伤了自个儿吗?难道这一辈子他都走不出那个可怕的梦魔了?凤邪一想到这个,心口好痛,脸色落寞起来,对于那一大一小的放肆之言,也默然无语,柳柳倒有些不适应了,望向儿子,两呣子年了一下肩,不再言语,她们有一个共同的弱点,不欺负弱小,虽然这男人很强大,但此时看起来,有些让人同情,所以他们便不再言语了。
店小二很快把菜上上来,满满的一桌子,又上了一壶茶,因此桌子上便形成了怪异的格调,大家都在用膳,而一个俊美冷魈的男人慵懒的靠在椅子上饮着茶,空气中除了进食的声音,再无其他声响,凤邪轻啜了一口茶,邪冷的目光随意的扫向临窗的那个少年,只一眼,他的心脏便要停了,连手里的茶盎都歪了,茶水打落到他的白袍上,烧灼感穿透肌肤,而他竟然毫无知觉,因为他太震惊了。
只见那个戴着蝴蝶面具的少年,正从一盘红烧童子鸡的菜肴里挑起一节一节的葱段,旁边的小孩手也是,把菜里的葱段全部挑出来,接放在一边的空碟子里,凤邪的呼吸急促了,喘气声重,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因为柳儿不喜欢吃葱段,每次用胶时他都会让御膳房的人不放葱段,如果偶有一盘菜里有葱段,她便会像此时七夜的样子,细心的一根一根的把它从确碗里挑出来,然后才会吃。
他究竞是谁?那面具下的人究竟是谁?
柳柳正挑得入神,忽然感觉到雅间的空气有些冷冽,甚至听到了急促的喘气声,抬起头只见皇上一脸惊骇的盯着她和幕星,那眼眸里是震惊,是迷茫,是困惑,柳柳心内一震,头脑有些比然,原来他在看她吃饭,立刻想到他是知道她的习惯的,这该死的习惯真是害死人了,而一边的幕星竟然还在细心的挑着葱段。
柳柳飞快的扯唇笑起来,不动声色的伸出筷子挟起那葱段放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吃起来:“我最喜欢把这葱段放在一起吃了,很有味道,幕星,来都给哥哥吃了。”
柳柳边吃边忍着,快要吐了,这感觉太痛苦了,她真的好想站起来把这个男人揍扁了,为什么要呆在他们吃饭的地方,而一桌子的人因为柳柳的动作都呆了,大家都知道楼主不喜欢吃葱段啊,还有幕星更奇怪了,张嘴叫了一声:“哥哥?”
“快吃”,柳沉声命令,大家伙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好歹知道主子有些不悦了,也不敢再开口说话,低下头吃起饭来,不过心头的疑云却没有散去。
楼主是怎么了?生生的把不喜欢吃的东西吃了下去,呆会儿不知道会吐成什么样子呢?
凤邪从震惊从回过神来,难道真的有人把葱段捡出来一起吃吗?他无法相信这个理由,那么他究竟是谁?一边想着这些,一边望向自已的胸前,刚才太震惊了,茶水都泼了出来,一块茶渍映在面前,待会儿回去的时候换一下就行了,眼下他还是好好想想这个七夜究竟是谁,他是她吗?
柳柳眼见着凤邪已经起了疑虑,她不能再和他呆在一起了,沉声吩咐大家快点用膳,用完膳她们还有事呢,众人一听楼主的话,很快便用完了朦。
凤邪仍然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们,柳柳不由得恼怒的瞪过来,他都害她吃了那么多的葱段,还想怎么样,现在她的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吐一场。
“我们饭用完了,你慢慢喝茶吧”,柳柳冷言冷语,而凤邪脸色柔和,唇角桂着笑,他好像只知道笑了,再无其他的表情了,柳柳掉头不去看他,透过窗户望向衙面,忽然一抹银发红袍的身影从街头飘过,柳柳暗自一惊,竟然是花无幽,飞快的掉头命令身边的疯怪五郎君和红袖。
“你们两个把翠儿和幕星送回万风茶庄去,我和黛眉去办事。”
“是,楼主,“两个人颔命,把翠儿和幕星送回万风茶庄去,而她们两个人飞快的奔出雅间,直奔街心,凤邪在她们离开时,身形一闪,紧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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