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小说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版主小说网 > 空木 > 第十章 诗为之施

第十章 诗为之施

第二招:铺陈其事。就是在道明来意之前,先做大量的前期­性­工作。这跟造爱时的“前期,­性­工作”有异曲同工之妙。多用,带有命令­性­的,强迫­性­的语言。比如,......是不是。拽着他的思绪跟着自己走,将其重重包围,伺机击溃他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使其形成思维惯­性­。在其毫无防备之下,直奔主题。待他反应过来,也已为时已晚,在快乐中死去。这招的学术专有名称叫催眠。我还给它起了个很是形象生动的名称叫“安乐死”。

当然,这招的成功­性­要建立在“老丈”守信的前提下。

如果,他既不心软,也不虚荣,还很无赖。那还有第三招:高山流水,第四招:格物外至,第五招:隔山打牛。

就以第五招为例。这一招是在前四招都行不通的情况下才用。与其谈谈新闻,说说八卦,论论时政。东拉西扯,越是离谱越好,越是不着边就越是地道。主要目的就是弄清其脾­性­,做到知己知彼。重新拟定针对­性­计划,运筹于帷幄,迎头再上。

以上五种均是针对个人而言。如果我被霉鬼缠生,恰好撞见众家兄弟姐妹在开研讨会。那我就学学古代诸葛孔明“舌战群儒”。前提是“众家”的绅士风度,淑女风范才行。如果都被我遇上素质不高的“众家”,我就只能学周星星“舌战群­鸡­”。这样做结果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我还能伺机逃跑。遇到百口莫辩的情况也只能巧奔妙逃了。

如果这些都还行不通,那我就豁出去了,掏掏老底,演一出现代版的“负金请罪”。毕竟我还没见过会跟钱一般见识的正常人。但还有一种正常人除外。世间万物,无其不有,没见过并不意味着不存在。

千万,千万可别让我遇上那类人,我祈祷。

阳光透进窗户,洒满一屋。我起身,伸了个懒腰,宿夜未眠,依旧­精­力充沛。我坚信胜利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如果真被倒霉鬼给缠上了,成了倒霉催,我也没折。天要亡我,那是天意,那是命。刷完牙,洗了把冷水脸,将寸头抹得油光油光的,再着一身白领行头。看起来气宇轩昂,正义凛然。美中不足的就是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不过这样也好,可以在用第一招时添油加醋地来点眼药水。虽说是假的,但看起来也特逼真。

“日出东方,太阳升,战士打枪把坟归,把坟归......”我哼着小曲,极其自信的关好了门。而后又极其龌龊地撬开自家大门。钥匙忘了并不要紧,笔记本电脑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忘记了。那里面可存着我用第一手的证据:我从网上COPY下来的忏悔书。每一封都是经典中的经典,都写得那样的情真意切,连我也感动得一塌糊涂。我很有信心能在第一回合里轻松获胜,毕竟男人也都是嘴硬心软的动物。

遇见“东家之子”

徒步于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放眼望去,全是十分前卫的牛仔+T恤套装。走在人群中的我,看上去很像是一个错别字。如果我手里拿的是文件包,那我还可以冒充一下保险推销员。遗憾的是,我手中所拿之物是一台苹果的笔记本电脑。阿曼达的白领套装配上ipod的笔记本电脑很容易让旁人产生错觉,尤其是旁边的女人。会让她们错误的觉得我是一个年轻的成功人士。可悲的是,我不是。

所以在众多的媚眼群攻下,我吓得落荒而逃。期间还撞到不少美女。在他们之中,有的是无意的,有的是有意是,弄得我晕头转向,分不清谁是有意,谁是无意,只得连声道歉。在道出一百句‘对不起’牵出一百句‘没关系’后,总算是到了“老丈”所在的小区门口。

怀着忐忑与不安,走了进去。古香古­色­的建筑中间夹着一条石径小道。郁郁葱葱的斑竹映衬在两旁,落下几块斑驳的阳光,与之相得益彰。整体格局不失古典的艺术气息。能凌驾于艺术之上的人,物质生活一定很是丰富。我总算是明白以翔子的价值关和恋爱关为什么会和姿­色­平平的钟林恋爱那么久。

漫步在林­阴­小道间,倾听着人工合成的鸟叫与虫鸣,心情甚是愉悦,更增添了几分大获全胜的信心。步履轻盈的走着,我感觉自己像是脚踏青云,游弋于人间仙境,忘乎所以。

猛然间,我身体一颤,险些摔倒。耳朵里传来一声‘哎哟’,将我从人间仙境中拉了回来。赫然出现在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一个女人被我撞倒在地,鞋子跌落在一旁。而且还是位美女,更要命的是这位美女我还认识。

我走上前去,为她捡鞋。扶她起身时,我并没说对不起,而是纳罕道,“东家之子”。

“东家之子”疑惑的看着我,似乎不明所云。

自知失言,我立马解释说,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很像宋玉所描述的‘东家之子’。所以才会......

“东家之子”并没问谁是宋玉,很显然明白我想要表述的东西。

这么巧,你也住这小区。“东家之子”腼腆到。

不是,我找我一朋友,哦,对了,为了不再生误会,请赎我冒昧地问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钟夏,你呢?

钟夏?我若有所思。

怎么?不好吗?

不是,这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海滨仲夏夜〉,是不是?

哦,对,就是海滨仲夏夜,原来是小学时学的课文,怪不得我决得那样的熟悉。那我以后就叫你仲夏了,是海滨仲夏夜的仲夏哦。

真是英雄美女所见相同,好一个美女配英雄。今天的我当然算得上是英雄。正所谓,人是木桩,全靠衣裳。现在是我已从昨天的狗熊摇身一变,成了英雄。从昨天的痞子变成了今天的君子。

随你怎么叫啦,仲夏嫣然一笑。

我想,如果真是随我怎么叫,那该有多好。此刻,我就想抱你进竹林,叫一句‘COME ON, BABY’.

你想什么呢?仲夏疑惑到。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笑笑。

哦,差点被你忽悠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叫黄应生,应黄而生。朋友们还是习惯叫我绰号:刀疤,他们都说听到我名字就觉得龌龊,更别说叫了。

哦,那我也叫你绰号了,那你这绰号有怎么回事儿呢?你身上有刀疤么?怎么弄的,手术?年少轻狂?

事实并非你想的那样,我身上并没有什么刀疤,本来这绰号是给一真有刀疤的朋友起的,不知杂的­阴­差阳错的就扣我头上了,也许这绰号本就是自己给自己取的,只是在别人那拐了个弯而以。是我的不管怎样都会回来了,不是我的抢也抢不来。

“东家之子”自然明白我的话中话,不过这突如奇来的袭击还是多少让她没站稳脚,一个踉跄险些跌地上了。我伸手搂住她,抱了个紧。就是那么一瞬,正是我想要的,如果时间在此逗留,做雕像我也愿意,是那样的天长地久,供人膜拜。

天长地久也好,海枯石烂也罢,只是就是那么一瞬我也抱不久,时间还是溜走了。仲夏还是从我怀里挣脱出来,面红耳赤地地道了声谢谢,就一溜小跑。剩我一人在原地飘飘然,待回神过来,仲夏早已不知去向。哎都怪我这人,只知道在那天长地久,竟连电话也忘了问她。不过还是算不错了,毕竟在被“老丈”挂掉之前还是那么飘了一回,老天还是待我不薄。还傻愣着做啥,开工了!

一路洋溢着春风,迈开步来。哼一小曲,与假山里的假虫鸣合奏着春的交响曲!啥都不重要了,即使“老丈”会拿枪顶住我头逼我就范,我也得做烈士,捍卫我的清白。此刻我只想说,仲夏我在你的季节里等你。等在你的季节里的“偶然”。

按着翔子给的地址转悠了几圈,也没找到准确的位置。好几次都敲错了人家,人家一大早都还办事儿呢。为此挨了不少抱怨,还差点被护卫给捆了扭派出所去了,还好我是校运会三千米记录的保持者,而且这些年过了也无人能破,毕竟有些东西也就只有那么一次机会,破了就没人能破了。现在的年轻人大都看重“速度”,很少有人去重视“持久度”了。这也是全民效率化的重要标志,是一个里程碑。正应了“人民儿子”的那句老话,……得从娃娃抓起。改革开放好啊,啥都得跟国际接鬼,即使别人这时候正回归传统呢!

战前洗礼

历尽千万辛苦,总算找着了“老丈”的家---就那么一座纯白的建筑,也着实让人好找,费了大半天劲,居然就在小区门口,一眼就能认出来。那样的建筑与周遭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只不过那白,白得让人发麻,似乎就站在它面前,你内心的­阴­暗面就得被反­射­出来坦白从宽。我心里掠过些许不安,莫非真被我这倒霉催的给碰上了那种人:明镜高悬,公正廉明,刚正不阿的青天大老爷,*官?住在这样的地方,大老爷也真会选地方。的确想这样的别墅小区,也正是滋生罪恶的温床。我头有些眩晕,大概是昨晚睡眠不足的缘故,又或者别的什么未知的原因,我迷糊中,听见一个声音在呼喊:进来吧,给你自由!释放你内心的邪恶面,摒弃你的过去,昂起头,从新做人。而后,另一个声音在问:重新“做人”,真那么容易么?

我抬头望向天空,屏息,湛蓝湛蓝的天空下没有云,一朵也没有。只是我看不到的天空下一定有某处地方“­淫­雨纷飞”。猛地心里被刺了下,疼,原来还有痛的感觉,痛原来是这样的。我对着纯白的建筑,深鞠一躬,谢谢,我说。

释然的按下门铃,坦然面对本不该我面对的,就当是一场历练好了。那些冥想了一夜的东西,全然忘记了,这座建筑的目的达到了,这就是它存在于这里,历经风雨洗礼,仍一身洁白的理由。这所宅子的主人应该花了不少功夫,大概是期望每天路过这里的罪人都接受一次洗礼。只是忽略了一点,进出这里的人都开着车,都关着黑­色­的窗户,那一点白,算什么呢,在他们眼里,从来没有过。

我站在门外,耐心等待着,开门的又会是怎样的人呢?传说中的菲佣?“老丈”?,翔子的女友?还是“岳母”?谁知道呢,管它的,感觉好累,都要睡着了,这人咋还不来呢?难道没人在家?都过了好几分钟了,没人那我就离开了。只是太困了,身体竟有些不听使唤,索­性­就靠门柱上休息下了。刮风下雨、电闪雷鸣都不­干­我事了,要杀要剐,听天由命。现在我只想困觉,如果上天眷念,大可再施舍个女人。质量不一定要高,脸蛋,五官有没有都无所谓啦,反正我也不看,也懒得看,身材嘛丰满一点更好,那样垫背就应该跟比床垫感觉更好一点啦。做着这样的美梦,怎么感觉那么别扭,好像老天爷真按我的想法眷念我,那最合适的就是就给只猪。

“你来了!”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模糊中的错觉?真实中的幻影?女人的声音,难道老天真的眷念我,猪修成了正果,变猪妖了?仔细想想,再怎么说,即使真变人形了,想毕也是猪腰,质量肯定也不高,还没到让我想睁眼看看的地步。虽说稀奇,对我却没啥吸引力。我就不喜欢,也不稀罕看稀奇。并不是看西游记看妖看惯了,更重要的是就存在于记忆中的一次厄运般的经历,看稀奇差点命都给丢掉了,想想也觉得后怕。

只是从进化论的角度看看,也难免会出现基因突变这类事情,如果,我说如果,真就突变出个DLY品种瘦­肉­型的*。而我就这样的一声不吭的态度,会把“人家”给气跑的,即使那几亿分之一的机会,也值得尝试一下,如果不试,又怎么知道结果会如何。于是乎,我半眯着眼,从眼缝里观察周围的状况,顺便也给句让别人不大确定我是否已经苏醒的回应,“正跟周公下棋呢,有事儿,我就回来,没事儿就别闹了”

“哦,跟周公下棋呢,你也挺有闲情逸致的,在这地儿也能跟周公下棋,要不就进屋跟我们老爷切磋一下,老爷正等你呢。既然来了,那就进屋坐坐吧,老爷也有些事想问你,老爷真没说错,你真在这睡觉!”

我寻声看去,说话的是位老婆婆,头发有些花白,看上去年过花甲。不过身子板倒结实。像这样的大户人家,补品应该不少。身子板结实也没啥好奇怪的,我所奇怪的是,她最后说的那一句:老爷真没说错,你真在这睡觉!这话着实让人纳闷,难道她家老爷会“白眼”,又或许有啥未卜先知的能力。还真叫我不省心,这就意味着我所应付的是很厉害的角­色­了。翔子那衰还真会找对手。这样的人,已经超出了我所能说服的高度。究竟是逃,还是留,还真是左右为难呢。如果我要逃,很简单,直接跟老婆婆交涉一句,对不起,您认错人了。只是临阵脱逃未免有些不近人情,况且那也不是我一向的处事风格。咬咬牙,硬着头皮上呗。毕竟刚才还是飘呼了一阵的。

见我半天不做声,老婆婆发话了:“进来了,站门外­干­嘛呢,门神我们暂时不缺。就当自家好了,别那么拘谨。老爷那人挺开明的,悠着点就行。”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退路是没有的了,别人都跟你出主意了,还能说啥了。书包 网 想看书来

0 0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