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立即出列,从袖筒里掏出了那份伪造的遗嘱,将那遗嘱递送到族长手中。族长心知肚明,却不慌不忙的打开了遗嘱,但见那上面已将财产分配好,不由自主的冷笑了一声。
“原来,我方家的财产竟全都给了外人!”
说罢,族长那犀利的眼神立即来回的在赵姨娘的身上打量了一番。赵姨娘被这炽热的眼神烧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明白这眼神不是看上了她的样貌,而是要烧掉她的皮看到她的心!
老四的脸也有些微微的发红,他立即辩解:“这是我们老爷临走时吩咐我写的,老爷在上面按了手印!”
族长那犀利的眼神立即从赵姨娘的身上回来转向了老四,他立即恶狠狠的白了老四一眼。
“哼哼,可真是你吗老爷按下的手印吗?”族长冷冷的说道。
老四的身上不觉渗出了冷汗,他立即点了点头。
“是,是我们老爷……”
“我呸!”族长啐了一口,立即将那遗嘱狠狠的摔在地上。
“你们老爷没了以后在按上手印不可以吗?你当我不了解你们老爷的为人吗?他怎么可能将自己辛苦一生的钱财都给了外人?”族长怒道。
赵姨娘一听这话立即站了起来,到了这时候她也不怕撕破了脸。
只听赵姨娘冷笑两声,立即说道:“哼哼,什么叫给了外人?谁是外人?要说外人,也是你们。我家老爷从生病到辞世是谁在前照顾?又是谁伴随他二十多年?是谁在少文死的时候一直陪着他?是我,不是你们。要说是外人,也是你们是外人。我是他的妾,我才是他最亲近的人!”
族长一听这话,顿时勃然大怒,立即送给赵姨娘一个白眼儿。
“老爷们儿说话的时候,什么时候轮到老娘们儿Сhā嘴?方家还有没有点规矩了?”族长骂道。
赵姨娘冷笑一声,她才不怕什么规矩来压制她,要说规矩,谁手里有钱谁就是规矩!跟随了方老爷多年,赵姨娘早就落下了嚣张跋扈的毛病。哪里容许别人欺负她?只见那赵姨娘白眼一翻,双手掐腰,歪着脑袋,两片朱红色的唇上下一动,便说道:
“这老爷们儿欺负老娘儿们儿难道还不许人说吗?我们家的家事儿,什么时候轮到外人做主了?难不成,是有人想要趁此机会霸占我们家的财产不成?别忘了,老爷虽然没了,但是我还是这个家的主!难道,老爷尸骨未寒,就有人想要欺负孤儿寡妇不成?实话跟你说吧,我肚子里有了老爷的骨肉,我看谁敢来欺负我们!”
赵姨娘最后的这句话像是个大耳光一样狠狠的打在了众人的脸上,方万俟不禁心如死灰,心说到手的鸭子又飞出去了。
还是族长见多识广,他先是一惊,随后却冷静了下来。族长冷笑一声,犯了个白眼儿。
“你怀的是谁的种还不知道呢,少在这邀功。谁不知道我弟弟自少文没了就卧床不起?你从哪儿来的孩子?难不成,是你偷的汉子?”
借力打力,这一下子让赵姨娘处于被动局面。赵姨娘顿时心里发慌,心说姜还是老的辣。亏得她还算冷静,只脸一红,便立即说道:“难道,我们夫妻之间的私房事儿也要跟你汇报不成?你是族长有不是太监,管得了这么许多!”
“你!”族长立即恼了。
族长脸色一变,眼睛一眯,冷笑了一声。
“哼,依我看你是故意篡改了遗嘱!”族长说。
赵姨娘立即将头扭到了一旁,不去看族长那张大黑脸,反倒是冷冷的说道:“这就怪了,上头有我们家老爷的手印,难道,你还要赖不成?”
族长不慌不忙,他先不急着为方万俟争夺财产,反倒是说道:“我到要问你,这上面怎么就没有少文媳妇的东西?你当我老糊涂了?我刚一进来问了什么?我问我弟弟死前有没有将家安顿好。难道说,少文一死,他媳妇就不是人了?”
“她不是方家的人,她没入了宗庙。当年老爷只说将集锦堂留给她,为的就是希望她以后能改嫁。她才多大,难道你让她守寡一辈子吗?哼!”赵姨娘说道。
族长冷笑一声,反倒是淡定了许多。
“她不是方家的媳妇为什么要参加少文的葬礼?她不是方家的媳妇凭什么拿集锦堂的生意?真是个笑话,她要不是方家的媳妇,怎么能在方家来去自如?什么改嫁,哪个女人不得守寡?我倒是奇怪了,难道,你也想改嫁不成?”
赵姨娘原本抱着手,忽听族长这么说立即放下了手狠狠的看着族长。族长的话不言而喻,方家的寡妇会改嫁,总不能带着方家的财产而改嫁吧?说到底,这个家伙还不是在为方万俟争夺财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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