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几天 忬沫的病终于完全好了 而因为忬沫生病了而推迟的回娘家省亲的日子也终于还是定了下来了 可是如果早知道回娘家省亲要经历这样一场酷刑的话 忬沫情愿再病多一次 也不愿意去经历这样子的一场酷刑。
今天是忬沫跟南宫夜回娘家省亲的日子 天还没亮忬沫就被袭人从 挖了起来 本来在 正是好眠的忬沫被来来回回地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才总算有空闲停下了喘喘气 只不过那时的忬沫也已经是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了。
自从来到这个时空之后 忬沫就只穿过一两次的女装 哪里经得起袭人那样子的折腾呀 不仅要穿上那套里三层外三层的纱裙 还要在脸上涂涂抹抹 弄得她狼狈万分。别的先不说 就先拿那套里三层外三层的纱裙来说 穿上那套纱裙之后忬沫就已经被折腾得够呛的了 可是穿完之后居然还没完 没等忬沫停下了喘口气 便又被袭人钉在了梳妆桌前上上下下 左左右右地抹这抹那 又是描眉 又是涂胭脂的 过程好不吓人 等到袭人终于满意地合起胭脂盒的时候 忬沫已经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了梳妆桌上了。
要是每天都要被这样折腾一回 她肯定没命。心里这样想着的忬沫 不 又埋怨起自己的歹运了。为什么世界上六十多亿人口偏偏穿过来的就是她呀?六十亿份之一的几率竟然也会被她给撞上 这到底是老天的厚爱还是老天的恶作剧?
呜!为什么歹命总是她呀?
马车缓缓前进着 ‘咕噜噜’的声响不绝于耳 不时传来几声车夫的吆喝声。忬沫将思绪拉了回来 视线在马车上的所有人转了一圈 正看见南书清跟轻风在一旁说着话 不知道轻风说了什么欠打的话 只见南书清微恼地瞪了轻风一眼 轻风却是笑得更欢了 南书清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闭上眼 再不理轻风说的话。书|| 移开视线 看见袭人低着头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愣愣地 连姚辰一直紧紧地盯着她看都没察觉到。
本来车上是没这么多人的 因为南书清说要去拜访一下轻风的师傅 有一段路是跟她们一样 便也跟她们搭同一辆的车了 至于袭人 既然在姚辰认定的妻子人选 当然也要跟着回去探望一下未来夫婿的师傅啦。
视线转了一圈之后落在从上马车到现在就一直一脸若有所思的南宫夜 不由自主地轻皱起的眉微微泄露出她心底的不快 顿了一下 她终于问出缠绕在心里几天的疑问: 南宫夜 这几天你到底跑哪去了?怎么老不见你?
自从她的病好了之后 只除了那次跟他讨要竹青给轻风的时候见过他之外 他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每次都让她找不到人 一天到晚见不到人是常事。可恶 她好不容易才理清楚了自己对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脱离了轨道的感觉是什么 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想要好好地面对 他这个当事人竟然跟个无事人一样给她到处乱跑!
咬了咬唇 她本想问他 那次为什么要以唇喂她喝药的 可是话到嘴边却仍是让她咽了回去 不是不想问 而是知道问了肯定也是得不到那个真实的答案的 到最后肯定也是会让他含糊着带过去的。她清楚地知道 若是他不想回答的问题 谁也不能从他口中得出答案来的。
一袭纯白的少年被她的声音拉回了神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的思绪 抬起头掩去了一脸的若有所思 那个忬沫所熟悉的南宫夜又回来了。他那明亮如星辰般的眸子带上隐约的揶揄 轻笑道: 怎么?几天不见 清儿就对为夫挂念得紧么?
忬沫瞪他一眼 没好气地接下去 是哦、是哦 我想你想得肝肠寸断了。 说罢 还觉得不解气 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折扇 啪 一声打开 用力地扇了几下。
——怎么可以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苦恼!看是他这种暧昧不清的态度 每每都让她理不清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偏偏越是理不清就越是想理清 这算不算是人的劣根子?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可是 若是南宫夜不喜欢她那就不要总是用这种暧昧的态度对她呀!她玩不起那种感情游戏 她外表看似前卫 可是跟她接触过的人都知道 她骨子里是很传统的 总是认为既然已经确定要在一起那就要认真地对待 绝不可以抱着玩玩的心态来谈恋爱!
南宫夜看着忬沫那双不时地闪过懊恼的眼睛 心下好奇 也不急着拿回被她夺走的扇子 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哦?那还真是为夫的不对了 竟没注意到清儿对为夫的情意是这样的深!
忬沫感觉自己的太阳 似乎正 突突 地跳着 心里的火‘腾腾’地往上冒 后脑勺好像也打上了 井 字号。
——为什么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就没一句是不气人的?
那么 南宫夜又开口了 为夫送清儿一样东西作为补偿 可好?
呃?
忬沫一愣。
送她东西作为 补偿?
忬沫将信将疑地看向南宫夜 你说真的?
为夫几时骗过清儿?
听到此话 忬沫实在很想回他一句‘你什么时候没有骗过我?’不过看到马车上的所有人都转过来好奇地看着他们两人之后便将这话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