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关心我?
紫凌连忙起身,凤夜绝已经跳下床去。
昨夜的缠绵柔软不复存在,如换了一个人一样,他满脸的严肃,眉宇间冰冷淡漠,扫了一眼要穿衣服的紫凌:“等一下,我让拓拔给你换药,还有,你今天的衣服我会派人送来。”
说完,他快步走了出去。
呆楞的望着那个高大的背影,忽然之间,一种别样的情绪在心底涌动,紫凌眼睛有些湿润。
绢那个骄傲的男子,曾经站在高处,满心的皇权高位,一切在他心中都没有那高高在上的龙椅重要,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个男人变了,他摈弃了对狭隘的情感意识,他心中的感情变成了一种包容,一种奉献。
只要你不痛苦!你要幸福!这是他现在的对爱的理解。
时光变换,无数的事物都在改变着,唯一没有改变的,是越来越灼热,越宽容的感情。
颊紫凌没有穿外衣,一身白色内衣的等在床上,既然一会要换药,听凤夜决话中的意思,就连今天回辉日的衣服都准备好了,所以,不用再费两次事了。
拓拔走进来的时候,紫凌正坐在床上呆楞。
一身红衣不变,但是,拓拔纤尘的眉眼中少了那种狂肆的妖孽,多了些许的冷清,他也不多说话,很职业性的帮助紫凌换好清理着身上的伤口,用润湿的布巾擦拭掉身上的药膏,然后涂抹上新药,用纱布包好。
“伤口已经全部愈合,但是新肉娇嫩,所以还是用纱布包裹起来好。”拓拔冷声的说着,似乎很疏远,但是,他的言行中仍然满是关切。
紫凌微叹,这两个男人,各有自己的性格特点。
拓拔一直很沉默,好象怄气的样子。
紫凌明白他怄气的原因,一定是因为她今天的离开。
可是,情如乱麻,本身恼人又无奈,若不快刀斩断,只能大家都痛苦,而且最重要的,明南风还在牢狱中,她必须去看他,回到他的身边。
处理完伤口,紫凌穿上放在床边的衣服,鹅黄|色的小袄,下面是棉裙,穿在身上,恰如迎春的腊梅一样娇艳。
外面仍然是白色貂皮披风,如此装扮的紫凌,别有风韵与气质,看起来清爽而又明丽。
走出帐篷的时候,一支百人的队伍已经等在帐篷的前面,清一色的黑衣侍卫,凤夜绝站在风中,他的身旁停着一辆高大的马车。
仍然是白衣胜雪,只是多了遗世的沧桑,那满头的银丝飘扬在风中,无形的倾诉着一种落寞与孤寂。
紫凌走出帐篷,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这边看来,只有凤夜绝没有转头,高大的身体挺直,一直望向远方。
鼻子有些酸,紫凌慢慢的走到他的身边,拓拔看了她一眼,轻轻叹息一声,转身上了自己的战马。
紫凌走了过来,凤夜绝仍然没有动,紫凌稍微有些尴尬,只好站在他的身后不动。
凤夜绝终于回头,深邃的目光扫了一眼紫凌,大步走向她,众目睽睽之下,他弯腰抱起紫凌,纵身跳上那辆马车。
车子豪华宽敞,凤夜绝把紫凌放在软榻上,然后把一个手炉放进她的怀里,自己退身回到一旁坐下。
随手拿起一本书读了起来,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紫凌偷偷的看着他,他似乎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书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有些压抑的感觉,紫凌只有闭上眼睛养神,来舒缓这种压力。
“皇上,早膳送过来了。”外面传进了通报声,凤夜绝答应一声,立刻有一个侍卫提着事盒钻进马车,把早赡摆在小几上,很简单的食物,每个人一碗清粥,几样小点,还有四种小菜。
是有些饿了,昨天一直没有好好吃饭,目光落在精致的早膳上,居然有些饥肠辘辘的感觉。
凤夜绝的饮食习惯一直节俭,在帝陵的时候,都是紫凌做一些简单的食物,他更喜欢清淡食品,没有想到做了皇帝后,他的饮食仍然节俭。
这个男人,心中装有百姓,从不奢华浪费,真的是一个好皇帝,紫凌感叹着。
“皇上,一切准备就绪了,可以出发了吗?”外面有人向凤夜绝请示,他终于放下手中的书回了一声:“可以。”
顿时,马蹄声声,车轮滚动,这支百人的小队伍出发了,紫凌想不明白,他们去辉日如何谈判,又怎么救出明南风,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此刻,她对凤夜绝没有了怀疑,但是心中担忧仍在,凤夜绝带这样几个人,怎么能让明南铎屈服?
“吃点东西吧。”轻语声把她惊醒,抬眸对上凤夜绝的目光,他正凝视着她,手中举着一双筷子。
紫凌接了过来,端起面前的粥碗,看了一眼凤夜绝,他又拿起了那本书。
“哦,你不吃吗?”紫凌把碗又放回桌子上,心中有些不好受。
“你是在关心我?”拿书的手僵了一下,凤夜绝突然问了一句,眼中满是期待。
“恩。”紫凌点头:“我们以后还可以是朋友的。”说完这句话,她恨不得给自己的一个嘴巴,为什么这样说哪?
果然,凤夜绝眯起眼睛,目光顿时变冷。
殷殷叮咛
紫凌懊恼无比,这两天他有些阴晴不定,不小心又惹到他了。
凤夜绝直直的望着紫凌一阵,无奈的叹息一声,眼中的怒火终于散尽,他低语一句:“或许以后再没有见的机会,也许这是最后在一起吃的一顿饭,吃吧。”
说完,他微微垂眸,一抹感伤在眼底掠过。
紫凌的也随之酸了起来。
绢他是做了很多的,为了她,他学会了忍耐与宽容。
如果没有明南风,他们之间。。。。
不敢让自己顺着思路想下去,她对明南风,一直是一种特殊的感情,帝陵第一遇到的时候,清风还是躺在棺材里的一具尸体,但是对他,紫凌就有了信任,她喜欢把自己的心理话说给他听,特别是看到幻镜里的画面后,清风已然印在心中。
颊世事弄人,或许没有凤夜绝的伤害,她和清风也不再会有交集,只能天涯陌路,没有想到,一场伤害,他们有了重逢的机会。
现在,明南风已经深入她心,无论如何这路要走下去,她不能回头,也不会允许回头,更不能给自己的回头的机会,即使凤夜绝做的再好。
不敢在看凤夜绝的眼睛,紫凌端起饭碗吃了起来。
凤夜绝吃的很慢,目光一直没有离开紫凌的脸,似乎要把她的一举一动都记录下来,深刻在心中。
气氛又寂默起来,紫凌低头,一粒一粒把米送进嘴里。
凤夜绝又叹息一声,轻语道:“要是受了委屈,就回来。”
“什么?”紫凌没有想到他冒出这样一句话,惊异的抬头望向他。
“以后有点女人的样子,这种样子很没有形象。”凤夜绝把目光挪开,又说了一句。
“哦。”一个字算做回答。
“还有,别张口就骂人,很难看。”
紫凌无语。
“还有啊,你是女孩子,别把自己弄的满身是伤的,一身难看的疤痕,就没有雪肤凝脂的魅力了。”
紫凌抬头望向他。
“还有啊,别再多管闲事,就象当初在帝陵,你本可以自己出去的,偏偏留下来陪我,多受了多少苦。”
凤夜绝絮絮而语,紫凌两眼开始湿润。
“还有啊,女孩子家多学点女红绣品,少舞刀弄枪的,女人和战争无关。”
凤夜绝停顿了一下,自嘲的笑了:“这是明南风的话,我现在在你面前,好象都没有自我了。”
又一声叹息,他幽幽说道:“辉日不比耀日,皇宫比较复杂,那么多的皇子都盯着皇位,难免会少不了权利的争夺,后宫的人也都纷乱,要学会保护自己,上次太后的事情就不要发生了,如果有什么特殊事情,一定要他陪着你去,不然伤到性命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恩。”紫凌咬牙,终于问出了一句话:“太后那次,拓拔一直在?他什么时候下的毒?对了,我的身体百毒不侵的,为什么他的毒就起作用了?”
“他在,自从你去了辉日,一直有人在暗处保护你,拓拔只所以用药,是他看到了你身上的累累伤痕,这种毒药很歹毒,是从皮肤表面渗入的。你的血液有抗毒功能,但是你的皮肤不能。”
“哦。”一切的困惑都弄明白了,紫凌咬唇说道:“谢谢你,对不起。。。。”
凤夜绝又叹息一声:“辉日三皇子可以信任,遇到特殊事情可以找他。”
“恩。”紫凌答应一声,心酸把头转向一边。
“还有,你要找的玉临风,我一直派人寻找。”
“玉临风,他在哪里?”紫凌一下激动起来,小猎豹说自己的在雪山上,可是她在雪山旁住了这么久,也没有玉临风的消息,原来凤夜绝在帮她寻找。
“恩,自从上次从老奶奶的嘴里知道这个消息,我一直派人寻找,但是终没有结果,还有,拓拔也回他师傅那里去了一趟,他的师叔生性怪癖,一直不与任何人来往,后来收了玉临风这个徒弟,玉临风时常看望拓拔的师傅,他们才有了来往,帝陵时,玉临风就是来看拓拔的,没有想到你们任何,一定是在圣女教认识的吧。”
原来是这样,更多的疑问解开了,怪不得当时小猎豹会出现在陵墓里。
紫凌哪里敢说,他们是前世认识的,况且这世的小猎豹是什么身份还不知道,难道也如他一样,那个孩子穿越到这里?她只好摇头,含糊的带了过来:“哦,这么说他不在雪山。”
“放心,只要他还在这个大陆,我一定能找到他。”凤夜绝说得果断。
紫凌心情越发的复杂,原来他一直默默的做着这些,嘴角蠕动一下,紫凌轻声说:“谢谢你。”
凤夜绝看了一眼紫凌,不再说什么,拿起一边的书又读了起来。
紫凌退回到软榻上,车子晃动,紫凌闭目凝思,心中思潮起伏,她说不清楚自己的情绪。
穿越异世,这些人,这些事,简直如梦境一样,爱的,恨的,怨的,悲的,一直在心中强烈的涌动的情绪,融合到了一起,化成更复杂的情绪。
梦境与孽缘
摇晃的马车带来倦意,困倦袭来,紫凌迷糊的睡去。
睡梦中,恍然又回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云雾飘渺,溪水潺潺,奇花异才含羞怒放着,恍然是没有人烟的仙境。
一条清澈的溪流边,紫凌坐在一块雪白色的石头上,湿润的发丝低垂,她用手指梳理着瀑布般的黑发。
“给你。”温和平缓的声音响起,一身白衣的清风走到她的身边,把一把崭新的桃木小梳子递到她的手中。
绢紫凌抬头,眉眼间带着暖暖的笑意,略带娇羞的望着他。
清风从袖子拿出一把玉笛,横在嘴边吹奏着,笛声婉约悠扬,清丽而隽永,紫凌一直仰头望着他,轻启珠唇唱了起来。
“蝶懒莺慵春过半。花落狂风,小院残红满。午醉未醒红日晚,黄昏帘幕无人卷。云鬓鬅松眉黛浅。总是愁媒,欲诉谁消遣。未信此情难系绊,杨花犹有东风管,蝶恋花呀蝶恋花,花开千年蝶相拥,此情最难言。”
颊笛声轻扬,曲韵一转,和着紫凌的歌声吹奏起来,两个人情义缠绵,歌声与笛声融入一体,天地间只有着婉约的合奏。
忽然,雾气飘荡,黑烟骤起,清风面色大变,刷的抽出腰间宝剑,警惕的望向云雾,恍然间,一条巨龙张牙舞爪的向他们飞腾而来,恶狠狠的扑向清风。。。。
“清风小心啊,清风小心。”紫凌骇得大叫起来,她满脸汗水,身体抖动,一声接一声的呼叫着。
凤夜绝紧紧的抱着紫凌,听着她梦魇里的呼唤,满脸的痛楚与哀伤。
大手抚上她的发丝,长睫微垂,煎熬的痛楚如洪水漫过心头,紫凌,你对他用情如此深刻,就连梦中都是他的身影。
如此,我情何以堪。
虽然我伤了你,但是我们帝陵相伴的美好时光,我们携手冲杀十重门情景,我们曾经的互诉爱意,海誓山盟都随风了吗?
你心已去,就连梦境都不曾留给我一点地方。
醒着,你心心念念的想念的是那个人,梦中,你口口声声呼唤的还是那个人。
我心好痛,我好想。。。。杀了他!
“清风,清风。。。。”喊声变成了轻轻的抽泣,语声含着担忧与牵情。
不,我要断了你的梦境,断了有他的梦!
大手落在紫凌的肩头,用力的捏紧紫凌:“紫凌,你醒醒。”
满身的血污,一身白衣的清风躺在地上,血染白衫,紫凌紧紧的抱住他,痛苦的抽泣呼唤着。
肩头猛然一疼,她惊诧的回头,黑眸闪烁,却见那龙爪紧抓在她的肩头。
“啊!”紫凌一声大叫,猛然睁开眼睛,她从梦境中苏醒过来,一脸的惶恐与痛楚。
入目之处,凤夜绝双眸如寒夜里的罂粟,绽放着冷意。
他的大手紧握她的肩头,疼痛刺激着感官。
心中一颤,这情景与梦中。。。。
闪念之间,凤夜绝的打断了她的思路:“你很残忍,就连梦都是为他做的。”
说完,把她往软榻上一放,转过脸去,再也不瞧她一眼。
紫凌心神恍惚,思维还在那梦境里,有些迷茫,有些困惑。
相同的梦境已经出现了两次,上次梦到的场景,和今天的场景相同,她与清风的衣着相同,难道这梦是一种预示,预示着他们曾经的渊源?
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她和清风为什么会在一起?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还有,那条具龙那么真实,让她想起了帝陵里吞吃凤夜绝的上古神龙,为什么神龙要杀清风?还有刚才的一切,神龙抓住她的肩头之时,正是凤夜绝的大手握在她的肩膀?
这一切都是偶然吗?或许这就是他们的缘分由来的根源?
想起了清风说过的,千年的寻觅与等待?那会是他们千年前的孽缘吗?
想得头痛,仍然没有想出所以然来,目光落在凤夜绝的背影上,白色的衣衫上披散着银白的发丝,寂寞的坐在远离她的地方。
内心居然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情感,这个坐在高高龙椅上的男人,看上去真的很寂寞。
如果那梦境真的是他们之间缘分的预示,那么,到底是谁辜负了谁?
心中有些酸楚,没有想到,这生本想绝情绝意而活,做一个冷血冷情的杀手,可是天不遂人意,居然把她送到了这里,纠结在令人痛苦的情感中。
但愿,那梦境完整一些,她可以清晰的看清一切情感的因缘。
“皇上,前方还有十里就到了辉日的边境。”车子外有人禀告:“请皇上明示,我们该怎么办?”
凤夜绝似乎从沉思中惊醒,他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停车。”
车子停下,凤夜绝向车门走去,走到车门口,回头望了一眼紫凌,满脸复杂的神色。
他缓慢的走到紫凌的眼前,半跪在她的身前,一只大手抚上她的头发,久久的凝视着她,那目光写满了无奈,悲怨,凄凉与绝望。
半晌,他终于沙哑着嗓音问出一句:“我有入过你的梦吗?”
凶险还在
紫凌抬头,对上了他的眸光,他身体前倾,微微俯身望着紫凌,银白色的发丝低垂下来,柔柔软软的发丝落在紫凌的脸上。
那双眼睛里,复杂的情绪渐渐的消失,逐渐被一抹期待与渴望代替。
如此,不能走进她的心,能走进她的梦中也好。
只要她心海中的一隅,多少年后,若她还能记起,她的生命里有这样一个人。
绢心中在颤动,身心融化在他的眸光里,很久以来的坚持就要坍塌,感受着他的发丝的轻拂,紫凌的手不受控制的抬起,慢慢抚上他的发丝。
这根根银发,是为她所生吗?
那发丝柔软光滑,拨动着紫凌的心弦,心海激荡着丝丝的涟漪。
颊她仰望着他,从今以后,将天各一方,造化弄人,心伤情碎,他日在见时,却已不是旧时容颜。
恨不相逢未嫁时,那是一种怎么样揪心伤感的痛,可是和他们相比,那痛却少了些须的沧桑,沧海那边失去了等待,这种痛才横揪心。
从伤情以后,紫凌第一次流露自己的情绪。
不是她没有情,他所做的一切弥补,她都看在眼中,只是她不能,她不能伤那个清风一样的男子,溪流清澈,她怎忍心在里面激荡起波澜。
就在凤夜绝把她拥进怀的一瞬间,紫凌毅然的推开了他。
痛苦满脸,凤夜绝一下捏住她的下颌:“再给我一点希望不可以吗?”
“不,我们没有未来,自然没有希望。”紫凌让自己决绝起来。
“好,都是因为他,我杀了他,你还会坚持吗?他死了,你的心就不会在他的身上。”
果然如此,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真的不能对他心软,不能给他任何的希望,如果不是绝望,他就不会放手,伤害的就是明南风,她不能让明南风受到任何的伤害。
紫凌坚定的回道:“你杀了他也就杀了我,他活着,我陪伴!他死了,我殉葬!”
“你。。。。”凤夜绝无力的垂下手去,他们真的走到了尽头,天涯陌路,从此后各安天命。
凤夜绝毅然的转身,毅然的跳下车子去。
紫凌微微闭目,久忍的泪水流淌而出,如珍珠般垂落。
情字害人,太过沉重,太过悲凉,爱与恨都足以让人心肺皆痛。
明南风,我回来了,我们就要见面了,只想沐浴在你的清风云淡中,不累不嗔,却也是过得淡然安宁。
可是。。。。忽然,她的心剧烈的抖动一下,刚才凤夜绝说要杀了他!此行是凶还是吉?
紫凌又不安起来,凤夜绝的心思她有些看不透,他真的能就此放手,全力去帮明南风吗?
之前,她已经完全信任,可是现在,她有些怀疑了。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一定要振作起来,前面是凶是吉都不知道,她绝对不会让心痛的事情发生。
擦了一把眼泪,紫凌挪到车窗前。
车子里温暖如春,居然忘记此时的精致,窗外一片茫茫的白雪,冰天寒地的。
一百名黑衣侍卫精神抖擞的站在雪地中,目光所及之处,紫凌发现,很多的将领和将军居然都隐藏在这些黑衣侍卫中。
看来前方并不是一帆风顺,凶险还在。
凤夜绝与拓拔纤尘并排而立,他们的手中举着一张地形图,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远处,炊烟袅袅,路边随处可见到人家了。
果然是辉日到了。
许久之后,拓拔和凤夜绝商议完毕,他们分别跨上战马,凤夜绝对着队伍挥手,人马又开始出发了。
一路上,凤夜绝再没有回到车子里,也没有再看一眼紫凌。
似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可是紫凌的心更加不安,这正常之中,似乎很难看到平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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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队伍到进了辉日皇城。
皇城门口处,早有大队的人迎接,带队的是六皇子明南林,见到凤夜绝的瞬间,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白衣白发,冷然端坐在战马之上,冷眼望去,恍如天人一样,明南风林率领众人行礼:“辉日六王爷恭迎耀日陛下。”
凤夜绝傲然视远方,冷冽之气愈烈,辉日王爷大臣根本不在他的眼中,对着众人挥手:“好,免礼平身吧。”
辉日众人有些不悦,但是不敢多说什么,虽然来到了辉日,但是,他已威名传扬天下,这个白衣胜雪的男人,看似儒雅俊美,但是他的外表绝对是虚幻的,因为他就是传说中的战神,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不怒自威,看到他自然想起这个词语。
凤夜绝傲然威风,他的手下自然不卑不亢,战马缓慢行走,凤夜绝的身后紧跟着红衣的拓拔纤尘,接着是几个将军,最后是百名侍卫,所有的人不卑不亢,人不多,但是气势不减。
紫凌的马车行走在拓拔和几位将军的马匹之间,紫凌坐在窗前向外观望,六皇子恰巧向她这边看来,两个人目光相对。
紫凌第一见到这个皇子,虽然不认识,但是目光与其相碰的瞬间,心却猛的跳动一下。
我把紫凌送过来了
三皇子的眸光是那样的阴险森冷,就连嘴角的那丝笑意,都带着一种寒气,心中越发的忐忑不安,紫凌连忙把目光转向别处。
耀日的百人队伍,辉日的庞大迎接队伍,浩浩荡荡的行走着,气势却也非凡。
前面是凤夜绝端坐马背的身影,白衣白发,无论多少人中,无论是面庞还是身影,他都是脱颖而出的那一个。
辉日皇宫前,众人下马,三皇子和凤夜绝说了什么,凤夜绝凝神倾听,然后对着身后一摆手,百名侍卫退下,唯留十几个人。
绢紫凌认出,那十几个人正是耀日的高手,四剑客和冷冽都在里面,还有几个凤夜绝的贴身暗卫,这些人足以以一当百。
三皇子带着凤夜绝一行人向午门走去,直到午门前,轿子才停下来,紫凌下轿。
前面的凤夜绝停下脚步,回头望向紫凌,紫凌也望向他。
颊虽然在辉日住了一段时间,走进皇宫还是第一次,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
凤夜绝毫不迟疑的走到紫凌的身边,低声说道:“跟在我的身边,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做。”
紫凌点头,这一刻,所有的怀疑放下,悬空的心也沉了下来,凤夜绝就如一个依靠的亲人,让她感觉到安心。
两个人并肩走在午门的龙级上,恍然如天人下凡,一时晃了所有人的眼。
大太子明南铎带着众人等在午朝门前,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两个人身上,无论高大的还是矮小的,无论气场强大还是微弱的,那一刻,人人心中自叹起来,在这样两个人面前,自己微小到无可盾形。
高大的凤夜绝,飞扬的白发飘逸出脱俗的神韵风姿,娇小的紫凌,那一双灵动的眼眸,那美得精致无可比拟的面容,洁净得不染尘俗。
一步一步,他们如俯瞰众生的神,走向辉日的皇宫,多少年后,亲历了年个场面的人,都能津津乐道的讲诉出无数的版本,神采飞扬的说出那天的场面。
据说,当时所有的人心中涌动着相同的想法,指点江山,激扬天下的人的非凤夜绝莫属,这茫茫大陆上,将战立一个伟岸的身影,那就是凤夜绝。
而他的身旁,与他同行的女子,则是那幅豪迈画卷中一浓重的一笔衬托,失了她,身旁的男人就失了活力与渲染。
按照礼仪,明南铎还不是名正言顺的皇帝,所以在九五之尊的凤夜绝面前,自然要尊重一些。
明南铎倒也收敛了以往的狂妄之心,他带着众人快步走向凤夜绝。
目光落在明南铎的脸上,紫凌打量着他,这个大太子早有耳闻,但是真正的见面还是第一次,她不得不承认皇家血统的优良,传说中无比跋扈狂傲的明南铎,居然也是一表人才,金边压线,小龙飞舞的袖口衣边,倒也能看出龙之威严,那张眉眼大气的脸上,分明有明南风的影子。
明南风?紫凌心中一颤,今天不是为南风而来吗?为什么不见他的身影。
一瞬之间,目光扫遍了所有的地方,唯不见那个清风般飘逸的男人,难道他还在牢狱之中。
脚步微微散乱凝滞,凤夜绝立刻感觉出来,他的大手毫不迟疑的伸出,紧紧的握住那只小手。
手心温暖,热流传了过来,波动的心慢慢的平稳下来。
“陛下远来,明铎有失远迎,万望恕罪。”明南铎快步走了过来,对着凤夜绝抱了一下拳,在礼仪上倒也不差。
“大太子多礼了,倒是朕前来叨扰,请大太子多多担待。”凤夜绝点头,眼眸瞬间扫遍全场,众人感觉一寒,那眼光实在过于凌厉,让人难以安心。
一番客套,太子明南铎把凤夜绝让进了朝堂之上。
龙椅高悬,但是皇帝病重,龙椅自然悬空,在龙椅旁,摆放着两把高大雕龙椅。明南铎把凤夜绝让在上首,自己坐在了一边。
紫凌和拓拔纤尘则坐在凤夜绝的下首,那里一排椅子,冷冽他们站在了紫凌的身后。
辉日大臣并排而立,整个朝堂气势威武。
这样的场面,紫凌是第二次见到,第一次是耀日的朝堂上,那日杀了凤夜萧,场面一片混乱,当时根本没有来得及细看。
现在,心中惦念着明南风,更无暇顾及很多,只把目光投到上首的两个人身上。
两个人一直客套的寒暄,好象忘记了主题,紫凌心急如焚。
她发现,朝堂之上,也没有宰相徐林的身影。
如此朝堂,一人之下的丞相没有露面,实在有些蹊跷,徐林本是明南风的人,这个时候没有出现,难道他和明南风在一起?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明南风不是很危险吗?
越想越担心,目光频频落到凤夜绝的脸上,不知道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还是不经意之间,凤夜绝轻扫她一眼,话题一转,落到主题。
“大太子,按照我们的协议,我把紫凌送过来了。”这话说得平静,爱好感觉不出凤夜绝的不情愿。
“哈哈,好,陛下真的愿意把自己的爱妃赠给凤王爷?”明南风大笑,笑得张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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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准备就绪
这一声笑谑看似无害,但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要承受的压力与打击是巨大的,特别是凤夜绝这种顶天立地的男子,而且还是在敌国的群臣面前。
平静无波的脸上虽然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是紫凌敏感的捕捉到了一丝气息,凤夜绝僵直的身体传递出的信息。
心中黯然,紫凌默默的望着他,内心的情绪是复杂的。
“大丈夫行走天下有何患无妻,况且圣女的王妃之头衔,在数月前被叛斩杀之时已经取消,而且她是四里复生,等于来世再造,所以她现在的身份只是我耀日的子民,朕也只当她是皇室的一个公主,赠与他人有何不可?有情人终成眷属,相信有情又良知的人都不会棒打鸳鸯的,大太子,若是换了你,也一定会如此做的,因为据朕了解,大太子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之辈的。”
绢一番话软硬兼施,把明南铎说得愣怔,他立刻反应过来,哈哈大笑:“好,说的好,若是换做本太子,自会如此做的。”
一局扳转过来,凤夜绝仍然平静如初,但是紫凌再次敏感的捕捉到了他的情绪,眼底那一抹痛楚全部收进她的心中。
紫凌微微闭了眼睛,凤夜绝,从今以后,是我负了你了。
颊“来人,把凤王爷请上来。”明南铎对着下面下令,立刻有人应答一声而去。
南风,终于有要见了,几天不见,你可瘦了?你可还好?
紫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个让人牵心的人就要来了。
一阵清脆的叮当声,在几个侍卫的押解下,明南风走进了殿门,蓝衫随风,发丝飘逸,仍然是那个暖日清风般的男子,但是,他瘦了,也憔悴了。双手和双脚的镣铐叮当做响,走一步都十分吃力。
痛楚如潮水蔓延身心,紫凌腾的站了起来,不禁呼叫出声:“南风!”
双眸凝泪语先咽,期待已久的人就在眼前,可是他却受了这么多的苦,都是为了她!
脚步踉跄着向前迈动,紫凌想飞扑到他的身边,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想扑到他的怀里,告诉他自己的牵心与不安,告诉他自己的思念与沉郁。
然后,用自己的小手抚摩他双腕处伤痛的地方,安慰他饱受凌虐的身体。
顾不得一切,眼中只有那一个人。
明南风也望向紫凌,双眸莹亮起来,疲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笑得如风如雾,淡若晨曦,温暖却不刺目,柔和却不失安宁。
嘴角的笑意淡开去,紫凌似乎听到了他的呼唤:紫凌。
沧海桑田,人世风云,终没有变化的就是他的笑,那抹能让她平静安宁的笑意永远没有改变。
忽然,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胳膊,身旁的拓拔纤尘轻唤一声:“紫凌,坐下。”
一下清醒过来,紫凌回头看看凤夜绝和明南铎,两个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明南铎的脸上,很明显的挂着幸灾乐祸,而凤夜绝,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满目的伤痛。
或许,没有什么痛,比亲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爱着另外一个男人更痛楚吧,况且是这样两国锋芒相对的朝堂上,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在着权利象征的龙椅旁,这对于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她不该如此残忍的,已经见到了明南风,他没有危险,这就够了。
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明南风,紫凌缓缓的坐回椅子上。
一步一哗啦,明南风缓步向前走来,紫凌心疼的看着他,那样一个不染尘俗之人,这镣铐枷锁戴在他的身上,让人心酸与悲哀,如此水晶灵魂的人,要承受这些沉重的压迫,看起来是那样的不公。
思虑之间,明南风走到了凤夜绝和明南铎的面前。
凤夜绝已经恢复了平静,默默的望着明南风。
明南风淡然而笑:“谢谢皇帝陛下,为了我特意来辉日一趟,此恩定当记在心上。”
凤夜绝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谢倒不用,我走这一趟也不是为了凤王爷。”
大家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紫凌的脸上,谁都知道这句话隐藏的含义,他来辉日,不是为了明南风,定然是为了紫凌。
“哈哈,好,好,恭喜风皇弟,陛下特意带着自己的爱妃来到我们辉日,把自己亲爱之人赠与风皇弟,这对于我们辉日来说,也是一件大喜气,更是值得庆幸的事情,虽然父皇现在龙体有恙,为兄身为长者,愿意为皇弟主持终身大事,陛下,相逢不如偶语,陛下情意如此,我也不能落后,来人。”
辉日的礼仪官走了上来,恭身行礼:“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
明南铎的目光扫过凤夜绝,转而落在明南风的脸上:“风皇弟,虽然你做了错事,动了父皇的龙发,致使父皇一病不起,但是你终究是父皇最疼爱的皇子,所以皇兄要送你一件大礼,来人,把风王爷的镣铐取下。”
立刻有人跑上来打开了明南风手脚上的镣铐。
明南铎转问礼仪官:“本太子吩咐的事情准备的如何了?”
“回太子,风王爷的婚礼已经准备就绪,完事具备,只欠东风了。”一句回话震惊了所有人,婚礼?
相请不如偶遇
这个消息震惊了所有的人,凤夜绝和紫凌同时站了起来,就连拓拔他震惊的站起。
紫凌望向明南风,明南风倒很镇定,目光再转向凤夜绝,凤夜绝好象被这个消息惊住了,一直愣怔的望向紫凌。
“大太子,我们谈的条件就是把紫凌送过来,我们不帮助明南风,你就放了明南风,你为什么凭空弄出一个婚礼?”拓拔终于忍受不住,最先开口。
明南铎笑得得意:“神医不要激动,协议是我们两个国家的事情,你送王妃过来,我放了皇弟,谁都没有违背协议呀,至于风王爷的婚事,那可是我们皇室内部的事情,我想,总不至于连我们风王爷的婚事也要你们操办吧?”
绢痛楚在眼底慢慢的消失,凤夜绝缓缓的坐了下去。
高大的身体僵硬的挺直着,紫凌能感受他内心的痛苦,她很心酸。
明南铎哈哈大笑,目光落在明南风的脸上:“怎么样?风皇弟,皇兄此举可令你开心?皇兄也想明白了,陛下都能忍痛割爱,皇兄也应该做点事情。”
颊“谢谢皇兄的好意,这份心意皇弟领下了。”明南风淡然而笑,似乎这个消息并没有令他震惊,也没有多大的惊喜。
紫凌呆呆的望着他,忽然之间,有种陌生的感觉在心中涌动,她似乎看不清楚这个风清云淡的人了。
如此大事,他竟然无动于衷。
明南铎开心起来,对着礼仪官摆手:“相请不如偶遇,选日不如撞日,今天是一个好日子,陛下也在此,正好可做女方的家人亲戚,来人,立刻做好准备,新人洗漱后举行婚礼。”
太子一声令下,立刻有人跑上来,对着紫凌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王妃请吧。”
紫凌处于极度的晕眩中,望望明南风,再望望凤夜绝。
明南风冲着她温情的笑,还微微点了点头,那笑容绵软温润,确实平静人的心灵,但是,紫凌还是茫然,再转头看看凤夜绝,凤夜绝也恢复了平静,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
这算什么?被逼着走进结婚礼堂吗?
她再一次成为政治牺牲品,走进政治婚姻吗?
可是这两个人。。。。。
鼻子有些发酸,忽然之间,她感觉很孤独,是那种遗世的孤独,原来都不曾了解,都没有看清,她有些迷茫了。
身边的拓拔站了起来,紫凌转头望向他,拓拔紧绷着脸,脸上似有怒气,紫凌眼角一湿,眼泪差点流淌下来。
这人群中,终于有一个为她的遭遇生怒的人。
拓拔一伸手拉住了紫凌的袖子:“紫凌,不能走,你看清楚自己的心了吗?你爱是绝还是爱风?”
紫凌身体僵了一下,她眯眼看了一眼明南风,再看看凤夜绝,很果断的说:“大太子,你好象忘记一个事实,当事人是我紫凌,我自己的婚事,用不到别人来摆布,告诉你们,我只会和自己最爱的人走进婚礼,我不会做政治婚姻的牺牲品。”
“哈哈。”明南铎大笑出声:“圣女王妃,你现在还有讲条件的筹码吗?你结婚,风王爷生!你拒绝,风王爷死!”
脸色变了一下,紫凌望向明南风,明南风望向他,满眼的期待。
她的身体微微颤动:“明南风,你希望和我结婚?”
明南风点了点头:“紫凌,去准备吧。”
再次看向凤夜绝,凤夜绝仍然没有任何的表情,一个心怀希望,一个表示无所谓,紫凌越发的糊涂,一切好象不正常,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紫凌,不要多想,该来的都将来,不该发生的是不会发生的。”拓拔纤尘轻声说道。
虽然听不明白他的话,但是却给了她很大的安慰,紫凌感激的看了一眼拓拔,毅然跟着侍卫走了出去。
一处皇宫别院里,几个宫女帮紫凌精心的打扮,凤冠霞帔,大红牡丹花的宫装,精美的钗环首饰Сhā在鬓中。
紫凌安静的坐着,表面看似平静,心中不停的翻腾,一遍又一遍的回忆刚才在朝堂上的经过,好多的事情想不明白,好多的问题想找到答案。
但是她一时有无法解清谜团。
眼前出现明南风淡然的笑意,他微微的颔首,凤夜绝焦躁后的平静,拓拔纤尘的担心,紫凌第一次迷惑了,她真的看不清楚目前的处境与局势。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默默的接受着宫女们的摆弄,沉重的头饰,笨重的礼服,还有一道道烦琐的宫廷礼仪,一切终于结束,在两个喜娘的搀扶下,紫凌被送上了一乘轿子。
一路颠簸,穿过了无数庭院小桥,走过花园池塘,几乎就遍了半个皇宫,终于来到了凤王爷府邸。
掀开轿帘向外看去,这里的一切很熟悉,在这种陌生的环境里,忽然见到自己曾经居住的地方,她的心中一暖。
下了轿子,喜娘走上来,刚要把手中的红色锦缎盖头蒙在紫凌的头上,大门咣的一声被推开,众人簇拥着身换穿红色锦缎新郎服的明南风走了出来。
一向蓝衫的明南风,红衣着身,面含****,整个人看上去如沐春风,带着暖日的清爽,一步一步向紫凌走来。
意外场面
紫凌望向明南风,大红的婚礼服装把那章温情的脸显得愈加的柔和,柔若春水的笑意在嘴角荡漾。
见到他的一瞬间,所有的疑惑消失了,这样一个淡若春风的男人将做他终生的归宿,这样一个用心守侯着她的男人做她一生的港湾,她还有什么迷茫与困惑哪?
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明南风久久的凝视着她,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满眼温情的望着她:“紫凌,你受苦了,今天是我们的新婚。”
绢“恩,我们的新婚。”紫凌点头。
喜娘走了上来,刚要把盖头蒙在她的头上,忽然之间,马蹄声声,东西不同的方向各奔来两队人马。
东面,凤夜绝从马上翻身而下,紧接着跳下来了拓拔纤尘,他们的手面,一百名黑衣侍卫威严整齐。右面,大太子带着五皇子,六皇子飞驰而来,他们的身后是一队盔甲马队,这支军队他们见识过,正是前次伏击他们的那个队伍。
颊望着这两支队伍,望着那些杀气腾腾的人,紫凌心中一寒,看来是来着不善,善者不来了。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脸色微变,明南风握紧紫凌的手,在她的耳边低语:“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保护好你的安全。”
紫凌望向他,面对这两支强势人马,明南风丝毫没有担忧与惧色,不知道是因为胸有成竹,还是因为他本就把一切放在眼中,他的冷静让人不安。
紫凌更紧的握住他的手。
大太子翻身下马,双目望向凤夜绝的方向。
紫凌的目光也随之望去,凤夜绝脸色黯然,看上去心情极度不好,和刚才的坦然自若完全不同,简直变成了两个人。
当他的目光落在紫凌的红色喜服上,眼中的痛楚愈浓。
明南铎翻身从马上跳了下来,对着身后一摆手,身后的队伍停了下来。目光落在凤夜绝的脸上,捕捉到了他的痛苦之色,明南铎哈哈大笑。
“哈哈,陛下,我们不是已经协议了,你不能参加婚礼吗?”
“大太子,此话好象无须多问,我们的协议,大太子也不能参加婚礼,你不是也来到这里吗?”
凤夜绝凌厉的扫了一眼明南铎,面对那对方精良部队,他似乎根本没有放在眼中。
“问的好,我们彼此了,南铎就知道,陛下一定回出现在这里,特意赶来问陛下一句话,不知道陛下会如何回答。”
凤夜绝挑眉而笑,他实在了解这个太子的性格,喜形于色之人,看他那得意样子,就知道他没有安什么好心。
微微停了一下,似乎在沉吟,然后凤夜绝问:“不知道太子要问什么问题?”
“陛下,这是很严峻的问题,我们的协议是,你把紫凌奉送给明南风,从此你们形同陌路,再见就是仇人,因为有了这份仇,你不会再帮助明南风做任何的事情,我才同意了这种协议!不过,现在我稍有反悔了。”
“反悔?太子,这可是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你身为一国太子,喜欢出而反尔吗?”
此刻,早没有了刚才朝堂之上的和谐,双方明显剑拔弩张,大有一碰就发的气势。
果然如她料想的那样,这婚礼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把头转向明南风,明南风扭头看着她,仍然满脸的平静,根本不为这危机的气氛所动。
明南铎得意的看了一眼明南风和紫凌,再望向凤夜绝:“陛下,夺人所爱实在令人不耻,你拱手相让自己的最爱,实在无奈,理解陛下的心情,本太子把协议改了一下,现在给陛下一个机会,你可以和我的皇弟决斗,杀了他,你就带走紫凌,从此我们结为盟国,南铎知道,陛下乃重情之人,你口头答应不帮助南风,但是有王妃在,我就不知道陛下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了。”
明南铎笑得邪肆,一双眼睛紧紧的盯在凤夜绝的脸上。
凤夜绝脸色森冷,冷冷一笑:“好一个担心朕的抉择,不错,朕现在真的改变主意了,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最爱的女人投入别人的怀抱,决斗是很不错的选择,明南风,快快接招吧。”
说着,凤夜绝双腿一夹马肚,战马飞驰而出,如箭一般向明南风和紫凌跑去,手中宝剑映照着太阳,闪烁出耀眼的光芒。
“不好。”明南风大叫一声,一把横抱起紫凌,紧紧的把她护在胸前。
紫凌大惊,这样的动作不是在送死吗?她对着明南风大叫:“南风,快拔剑,他有武器的,你不要管我。”
“紫凌,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担心。”明南风大叫一声,凤夜绝的战马转眼跑到他们的身边,说时迟,那时快,明南风纵身而起,凤夜绝弯身探臂,转眼之间紫凌已经到了凤夜绝手中。
“驾。”凤夜绝一声清喝,战马如风一样急驰而去,所有的人被这突然的意外惊住了,就连明南铎也呆楞在原地,事情出乎意料之外,他忘记了自己该做什么,马蹄声淹没了紫凌的叫喊声:“凤夜绝,你这是做什么?明南风!”
纷乱
“放心,他平安。”凤夜绝的声音很大,却很快的消失在马蹄声,把一切抛在脑后,凤夜绝带着她一路飞驰。
一座高大的酒楼前,凤夜绝飞身下马,把紫凌放在地上,拉着她跑进酒楼,紫凌发现,这里等候的人都是耀日的将领,这些将领都是她熟悉的。
百人队伍中,紫凌没有看到这些熟悉的面孔,这就是说,除了那百人队伍之外,凤夜绝还安排了其他的人马进驻了辉日。
心中大惊,冷意袭上心头,她的不安果然验证了,凤夜绝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协议而来,更不是为了救明南风而来,他是带着自己的人马来的,看来他统一天下的行动开始了。
绢她和明南风,只是他利用的棋子而已,他再次利用了她,她再次成为他夺取天下的保护伞。
心生愤怒,紫凌怒气满面的望着他。
“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紫凌,以后你会明白的。”望着紫凌满是怒火的脸,凤夜绝拧眉摆手,一副大气豪迈的样子,快步走到众位将军面前。
颊“皇上,王妃。”看到凤夜绝和紫凌,众位将军连忙行礼。
“不要多礼,现在风王爷已经和太子交手了,你们快快去整理部队,朕马上过来,朕有办法带着大批军队进城。”
“是。”众位将军应承一声,迅速的运用轻功离开。
凤夜绝把柜台上的一套衣服扔给紫凌:“快,换了这套衣服,我们立刻走。”
他的语气果断而决绝,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紫凌彻底被激怒,她愤怒的把那套衣服扔在地上,对着凤夜绝冷笑一声:“凤夜绝,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为什么要换你的衣服?你这个王八蛋,又一次利用了我,除了利用我,你还会做什么?你利用我夺取耀日的天下,不顾把我伤得心碎,这次你又利用我夺取辉日,满足你那自大狂的一统天下的美梦,你这样的男人实在可恨,枉我还劝慰自己,不要再和你计较,不要再对你仇恨,这次,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紫凌转身,快步的向外走去。
明南风被围困在王爷府里,面对着太子的强敌,还有耀日的百名侍卫,恐怕他凶多吉少了。
她要去救他,即使死也要死在一起。
“紫凌。”凤夜绝冲着紫凌大叫:“我做这一切问心无愧,我都是为了了明南风与辉日,你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如果我不带兵而来,明南风能抵挡得住太子的军队吗?”
他气得边说边剁脚,跨步来到紫凌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即使下结论,也等待事情结束再下,到那个时候,你选择何去何从都可以。”
紫凌愣了一下,凤夜绝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很威严的说:“给我换上衣服,耽误的了大事,就是你的责任,还有,明南风若是出了差错,就是你害的,不讲道理没有原则的女人,实在可恨。”
习惯了与凤夜绝的争吵与对抗,凤夜绝对她的态度也一直是固定的,不是宠到心中捧在手上,就是和她对抗吵闹,如此态度的凤夜绝,强势的王者之风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被他的威严震慑,紫凌立刻感觉到了,可能是自己判断失误,她不服气的瞪了一眼凤夜绝,乖乖的拿起地上的衣服,走到里面换好。
一身紫色的骑马装,短小灵活,却不失暖和。
心中微微感叹,感叹明南风想得周到。
凤夜绝从怀中拿出两块黑纱,用黑纱蒙头,再也看不清楚他们的脸。
换好了衣服,凤夜绝拉着她的手跑出了酒楼,两个人还是同乘一辆座骑,快速向城门方向奔去。
走在路上,紫凌终于明白了凤夜绝的做法,到处是人马涌动,不停的向城内涌来。
全是太子的军队,看来太子今天是下了狠心要篡位了。
心中的担忧更甚,不知道明南风的情况如此。
面对如此的政权争夺,明南风该如何面对?
一路飞驰,很快的了来到城门,凤夜绝带着紫凌冲出了城门,向着皇城跑去。
皇城外的一片树林,耀日大军聚集在这里,大约有一万多人,齐岚和丞相徐林并排而立,望着越来越近的他们。
看到徐林的一刹那,紫凌放心了。
凤夜绝没有说谎,他真的是在帮助明南风。
心中充满了感激,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凤夜绝,凤夜绝的脸绷得紧紧的,满脸的严肃。
“皇上,我们的军队都准备好了,便装混进去一千个侍卫,这些将领都是精挑细选的,都能做到一以当十,我们的军队加上南风营,足以抗衡明南铎军队。”齐岚向凤夜绝禀告。
徐林也走上前来,对着凤夜绝行礼:“陛下,南风营已经按照我们的计划等在城内,三皇子带领着,所有的高手都隐蔽在王爷府中,保护着风王爷的安全,现在只等陛下一声令下,立刻动手。”
凤夜绝点头,对着后面一挥手:“轿子准备好了吗?”
立刻有四个轿夫抬着一顶高大的轿子跑了上来:“皇上,轿子已经准备好。”
“好,紫凌立刻上轿,我耀日的送亲队伍进城,若是明南风与明南铎的夺权战争危急到我们的安全,立刻格杀兀论!”
紫凌终于明白了,原来她的婚礼,给凤夜绝出师找到了借口。
出兵有名
冷冽换装带的百名侍卫,酒店里隐藏的千名侍卫,都是以一敌百的顶尖高手,再加上这一万大军,还有明南风的风字营,合在一起的力量足可以与明南铎抗衡了,看来这辉日真的要换天日了。
他们的几乎周密详细,完全把明南铎蒙骗了过去,看来明南风如牢狱是假,主要目的是为了麻痹对方,从而做出周密的安排。
而他们的婚礼,虽然是明南铎提出,却早在凤夜绝与明南风的算计之中了,因为明南铎不可能希望耀日支持明南风,唯一的办法就是挑拨,夺了心爱之人,让凤夜绝亲眼看着自己和明南风结婚,是打击明南风最好的办法,明南铎算计出了这一点,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明南风和凤夜绝恰好利用了这一点,来一个两兵汇合,把明南铎生生截死。
想明白了一切,紫凌感觉心中充满了寒意,凤夜绝野心勃勃,一心要做天下霸主,为了权利,他可以放弃一切,利用一切,没有想到那般惊才艳艳的,清风般淡然的明南风,在皇权的争夺中,也是如此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利用他们的终身大事做筹码,这些古代男人实在太可怕了。
绢心中悲哀,感伤的情绪在内心涌动。
明南风,我就帮你一次吧,为了偿还你对我的情意。
或许,她的世界不在这个纷繁的皇宫里,她的未来不再这些皇族身上,看来她应该浪迹天涯,做一个自由自在的女人了。
颊小猎豹,完了这里的一切,我就去找你,等着我。
紫凌默默的上轿,安静的坐在轿子里。
“起程。”凤夜绝一声令下,万人大军行走起来,很快的来到的皇城门口,一队守城兵士拦截住去路:“站住,哪里来的人马?居然敢床城门。”一个侍卫头领对着队伍大叫起来。
徐林连忙提马上前,侍卫首领认识丞相,立刻抱拳行礼:“小的拜见丞相,这队伍。。。。”
徐林一指身手的队伍,朗声说道:“瞎了你的狗眼,没有看到这是送亲的队伍吗?耀日与我辉交好,耀日皇帝亲自护送着和亲公主前来我国,这轿子里的就是风王爷的新娘,你们这班奴才,连凤王爷的大喜日子都不知道吗?皇上最疼爱风王爷,亲自为他主持婚礼,你们若是耽误了凤王爷的婚期,皇上会下旨杀了你们的九族。”
徐林一番话吓得侍卫们都脸色大变,风王爷的婚礼倒没有听说过,不过皇上对风王爷的疼爱他们都有耳闻,再一看丞相都如此小心,大家自然不敢怠慢,连忙让开道路。
徐林对着身后一摆手,凤夜绝率先跑了上来,拓拔紧跟其后,齐岚带着人马快速进城。
城门处还好,没有什么波动,队伍接近皇宫之时,整个形势大变,到处是奔跑的人马,到处是喊叫的百姓,到处是惊恐的场面。
队伍快速前行,很快到了风王爷府邸前,这里已然是战场了,拼死的搏杀在进行着,到处是血腥气味,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三皇子明南睿带着风字营的将士与明南铎带的皇城军战在一起。
冷冽带着一百名黑衣侍卫紧紧守侯着明南风,一身大红婚礼服的明南风站在包围圈里,冷静的看着这个场面。
凤夜绝一马当先跑来,明南铎看到凤夜绝的兵马,脸色微微一变,他的军队对抗风字营仅能平手,若是凤夜绝再参与这场打斗中,他一定会腹背受敌的,本来想借凤夜绝之手除去明南风,没有想到弄巧成拙,凤夜绝却把军队带进了辉日。
千万不能让他倾向明南风。
明南铎提马向凤夜绝跑来,凤夜绝迎风坐在马背上,白发翻飞,白衣翩然,一身红衣的拓拔站在他的身边,红白相衬,格外妖娆。
明南铎抽了一口冷气,都说凤夜绝是战神的化身,以前跋扈得意,没有仔细品味这个男人,此刻,如此的血腥之间再观他,果然不同凡响,杀气凛然。
收敛了性格,明南铎对着凤夜绝拱手:“皇上刚才不辞而别,原来是去召集自己的人马,难道皇上早就重兵入了辉日?两国联盟还在,你出兵无名,不怕引起天下的谴责与暴乱吗?”
“哈哈。”凤夜绝朗声而笑,回头一指身后的喜轿:“太子言差了,你没有看到朕在隆重的送嫁娘吗?紫凌是朕所爱,怎么忍心看着她冷冷清清的嫁入王府,这于耀日的脸面也过不去,既然太子吝啬,舍不得给紫凌一个隆重的婚礼,那么朕就要出面了,万人送亲队伍,这样的婚礼任谁都挑剔不出毛病了吧?太子,紫凌嫁给了明南风,明南风就是我耀日的亲戚,你如此重兵围困王爷府,所为何事?难道想杀了风王爷?如此行为,你是想让紫凌过门就成寡妇?如此行径,实在不把我辉日放在眼中,来人。”
“皇上。”齐岚纵马而来。
“风王爷是我耀日的女婿,我们有权利保护他的安全,齐将军,速速带我们的人马保护风王爷,谁危机到风王爷的性命,立即格杀勿论!”凤夜绝大手一挥,果有战神的风范。
“是,皇上,本将军立刻带人去保护风王爷,请皇上放心,没有人敢动风王爷一根寒毛。”齐岚对着身后一挥手,万人军队蠢蠢欲动。
凤鸾殿秘事
那张一向得意的脸庞失去了以往的跋扈之色,代替的是惊恐与绝望,本以为一切都在算计与掌握子中,却没有想到,一个疏忽全盘皆输了。
他没有想到,凤夜绝真的能帮助明南风,更没有想到,自己本想挑拨两个人关系的一招,新婚大喜的举动,给凤夜绝出师找到了借口。
向来平静深沉的三皇子,英姿飒爽的指挥着南风营的部队,勇猛的拼杀着,徐林则指挥着明南风的黑衣侍卫队伍,奋勇的撕杀着,冷冽的卫队,齐岚的军队,几支队伍合在一起,四面八方的围杀着明南铎的队伍。
铁蹄奔涌,杀气腾腾,战马中的奔涌中,无数的冤魂丧生,那是一场惊天动地的血拼,此一战,改写了辉日王朝的历史,更改写了凤夜绝一统天下的局势。
绢人群中,凤夜绝拉着紫凌的手在奔跑,轿子早已经被踩踏在军队的脚下,在危险来临的时刻,凤夜绝拉着紫凌跑出了危险的地方。
“凤夜绝,你这是在帮明南风造反吗?”
紫凌气恼的甩开他的手,这种气恼不仅仅是对凤夜绝的,还有对明南风的,这些讨厌的古代男人们,为了权利,可以把自己变成野兽,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可以做出来。
颊凤夜绝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她:“怎么?我帮你的心仪之人,你不开心?”
“哼,都是你教他的,甘心做一个乱臣贼子。”
紫凌冷哼一声,快步向前走去,凤夜绝大步追上,一把握住她的右手:“对,这样我们就拉平了,两个男人都是乱臣贼子,你还选择他吗?”
“凤夜绝,你变态。”紫凌冲着凤夜绝大骂一句,凤夜绝得意一笑,拉着紫凌的手向前纵身而去。
紫凌想甩开他,挣扎了几下,根本不起作用,只好恨恨的被他拖着向前奔。
该死的男人,自己是一个征服狂,利欲熏心还不够,居然把明南风拖下水,紫凌在心中骂了他无数遍。
穿越宫殿,一路疾行,不久来到一处宫殿前,金光闪闪的几个大字出现在眼前:凤銮殿。
紫凌知道,这是皇后住的宫殿,她惊奇的看了一眼凤夜绝,不解的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凤夜绝冷冷的回了一句:“报仇,凡是欺负过你的人,你可以随意的报仇。”
说完,他抓起紫凌的胳膊,纵身一跃跳上了房顶,一路穿行来到了内殿。
一队侍卫站满了院子,这里把守的很严。
紫凌心中一惊,这个皇后宫里把守如此严密,难道她已经提前知道王爷府邸的叛乱?
好象不对,如果她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哪里有时间去调动这么多的人手,难道这里有什么秘密?
恍然之间,身后清风拂动,紫凌知道有人来了,她连忙回头,一眼看到了明南风。
大红的喜服已经脱去,换上了一身蓝色衣杉,明南风仍然是那般平静柔和,根本看不出一点的杀气与焦躁。
目光与紫凌的目光相对,他微微笑了一下,紫凌的心立刻跳快了半拍。
明南风连忙俯身在紫凌的身,大手抓住了她的左手,轻轻耳语:“紫凌,让你受委屈了,等一切安静下来,我会还你一个隆重的婚礼。”
鼻子一酸,一切平静下来?那个时候他已经是皇帝了吧?他会不会如凤夜绝一样,刚一坐上皇帝的龙椅,就封上几个雨露均沾的女人。
这个念头一起,心中痛楚,她用力的甩开两个手,把手从两个男人的手心抽了出来。
明南风知道她气恼,对她淡然一笑,对着身后十大金刚一挥手,十个人立刻跳下了去,转眼间消灭了院子里的一群侍卫。
“走。”凤夜绝与明南风几乎异口同声的说一声,又一起拉着紫凌的手跳了下院子,三个人向皇后宫殿冲去。
诺大的宫殿里,居然看不到一个人影,三个人飞快的进了内室,一眼看到了皇后。
一身大红皇后装的皇后端坐在凤椅上,仍然是如旧的风采与威严,一串佛珠紧握手中,她的身边站着一排的小宫女伺候着。
看到紫凌三人的一刹那,皇后惊了一下,立刻威严的喝道:“风王爷,你如此闯进本宫的寝室,难道起码的礼仪都不遵守了吗?”
明南风安静的望着她,嘴角挂上了冰冷的笑意:“母后,你假装理佛,不见外人,你借着佛的名义,干着伤天害理的事情,囚禁自己的夫君,与自己的儿子密谋造反,这样的做法是遵守礼仪吗?”
紫凌一惊,皇后的脸色也大变,她脸色惨白的站了起来,恶狠狠的望着明南风:“明南风,你不要凭空侮人清白,我儿已身为太子,岂用夺取皇位,这辉日的天下早晚是他的,倒是你,不守礼仪,目无尊长,莫不是被这妖女迷了心智不成?”
“母后,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明南风说完,快步向床边走去,皇后一看形势不妙,哀叫一声扑向了明南风,用力的抓住他的胳膊,嘴里大喊大叫着:“明南风,你要走什么?皇上在他的龙鸾殿里,你跑我这里找什么?我要去皇上的面前告状,告你没有礼仪,目无尊长。”
承担重任吧
明南风带的侍卫立刻上前,两个侍卫紧紧的抓住皇后的胳膊,皇后气得没有形象的大叫:“你们造反了,我要去找皇上,让皇上杀了你们。”
两个侍卫立刻垂下头去,但是却没有放手,古代的礼仪观念,以下犯上是重罪,但是他们必须衷于风王爷,在这种矛盾中,两个侍卫只能硬着头皮制服皇后,皇后喊叫得更加歇斯底里。
“明南风,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鬼迷心窍,一定是这个妖女,一定是她把你变成这个样子的,妖女一出,天下大乱,可恨的妖女,都是你害了我辉日。”
皇后仇视的盯着紫凌,如果眼光能杀人,她会毫不迟疑的杀死紫凌。
绢一直默默无语的凤夜绝走了过去,对着皇后的脸甩了两巴掌:“女人,你自己谋害亲夫,鼓动儿子篡位夺权,别把罪行推到紫凌的头上。”
“你。。。。”皇后的两面脸上出现先后的巴掌印记,惊恐的盯着凤夜绝,眼前男子她不认识,但是凤夜绝浑身上下散发出的王者气息,压迫得她喘不气来。
凤夜绝冷冷的拍到她的|茓道,皇后张大嘴巴再也说不出话来,凤夜绝抓住她的胳膊一甩,皇后扑倒在紫凌的面前。
颊凤夜绝回头,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这个女子随你处置,凡是欺负过你的人,你尽可以报仇。”
紫凌心中一动,忽然之间,她很感动,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却包含着无限的宠溺,目光从凤夜绝的脸上落到明南风的脸上。
这个女人是辉日的皇后,也是明南风名义上的母后,他会是什么态度?
此刻,紫凌的心中居然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绪,在这个女人的处置方法上,她很想对比一下两个人的态度,这种想法很强烈。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心思,一直低头寻找的明南风抬头回望她一眼,肯定的对着她点了点头。
鼻子一酸,泪水顿时涌了满眼。
她第一次发现,这两个人男人对她的宠溺都是那样的强烈,都不想她受到半点的委屈。
低头看了一眼皇后,皇后正用仇视的眼光看着她。
紫凌低头蹲了下来,从靴子里抽出自己的匕首,嬉笑着把匕首划到皇后的脸上:“皇后,你想把你的面皮切下来,做一个人皮面具玩玩,要是没有了面皮,你会变成什么样子哪。”
冰冷的匕首在皇后的脸上划过,皇后哪里见过这样阵势,吓得一翻眼珠,当场昏了过去。
紫凌站起身,目光与两个男人的目光对到一起,两个男人都勾动着嘴角,越发宠溺的望着她。
紫凌把匕首Сhā到腰间,对着侍卫一摆手:“好了,把她押下去吧,叛逆之人,还是交给百姓审判为好。”
公私之间,她还是分得清的,她绝对不会因为两个人的呵护,就忘记了皇后的身份,翻天地覆的皇权争夺,本就是谋反之错,若是把皇后擅自处理了,形势与舆论会对明南风不利的,还是把她放在所有眼皮底下,让大家公审为好。
凤夜绝目光深沉,没有任何的表示,明南风温情的笑笑,满眼的赞许与欣赏。
紫凌连忙跑了上去,她明白明南风在寻找什么,既然他口口声声说皇后囚禁了皇上,那么皇上一定是隐秘的地方。
做为杀手,她绝对有很强的跟踪与破译能力,在床头边的墙壁上的一个隐秘地方,紫凌很快找到了机关,按动机关,咯吱的巨响声,一扇墙壁门被打开。
一行人冲了进去。
这是一个宽敞的暗室,室内的墙壁上,夜明珠放射着隐约的白光,靠近里面的墙上,一床宽大是床铺上,明黄|色的幔帐低垂着,大家立刻跑到了床边。
明南风脸色有些苍白,颤抖着手拉开幔帐,黄|色的被子中,皇上闭目沉睡中。
“父皇。”明南风轻唤一声,老皇帝缓慢的睁开眼睛,看到明南风的一瞬间,浑浊的泪水流了出来。
“风皇儿,你终于来了,父皇一直相信,你一定会发现真相的,你一定能救父皇出去的。”
老皇帝的声音嘶哑暗沉,满脸的灰白色,带着死亡的气息。
“对不起,父皇,皇儿来迟让你受苦了。”明南风伸手,把老皇帝垂在眉间的发丝拂起:“父皇,太子马上被制服了,皇儿带你去金銮殿,那龙椅永远属于父皇的,有风儿在,谁都别想夺了父皇的江山。”
明南风说得很坚定。
紫凌感动着看着这个画面,心中暗自自责着,原来她错怪明南风了,这个清****云般的男人,没有窥视皇位,他是为了救自己的父皇,才发动了这场政变。
时光变换,沧海桑田,他还是那个淡若春风,不为世俗的权利污染的男人。
浑浊的泪水流淌得越来越快,老皇帝终于泣不成声,他哽咽着说:“回不去了,一切都过去了,父皇无法在坐在那高高的龙椅上了,风皇儿,你千万别辜负了父皇的希望,承担起辉日的重任吧。”
明南风一惊,他担心的叫了一声:“父皇。”
然后慢慢的伸手,慢慢的掀开被子,大家的目光落在老皇帝的身上时,一下惊呆了。
一片纷乱
老皇帝的一双手和两只脚全部被砍掉,一生叱咤风云,覆手辉日江山的老人居然落得这样的下场。
大家都被这惨烈的场面震惊了,任凭明南风淡然自定的性格,也被这样的情景震惊了,此生缘分,这个老人就是他的亲人。
原来魂魄受尽俗世的污染,痴傻成性,但是却被老皇帝捧在手心,疼在心口,所以那份恩情与感情很深。此刻,望着老人的被残害的身体,心中不禁酸楚起来,他一下扑了上去,用力的抱住老皇帝,一跌声的呼唤着:“父皇,皇儿来迟,让你受尽了苦楚。”
老泪流淌得更多,老皇帝用手抚着明南风的头发:“凤皇儿,快去抓住明南铎那个丧尽天良的,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绢“父皇放心,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他绝对逃不出去的,三皇弟带兵围困着他们,还有耀日的兵士也帮我们。”
说到这里,明南风回头指着凤夜绝:“父皇,这位是耀日的皇帝陛下,特出兵来助我们。”
老皇帝凝目光打量着凤夜绝,闻名天下的战神,果然是一表人材,多年以来,耀日与辉日征战不断,两国一直是敌手,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条性命却是凤夜绝所救,真是时光流转,物是人非,老皇帝更加唏嘘不已。
颊凤夜绝对着老皇帝微微点头,老皇帝也对着凤夜绝笑笑,目光掠过紫凌的脸上,微微诧异一下,立刻被明南风打断:“父皇,我们现在要赶紧出去,抓主那个假冒父皇的人,擒获太子,父皇还要出面稳定局势,不然辉日会处于一片混乱之中。
老皇帝点头,明南风指挥着贴身侍卫把老皇帝抬了出来。
默默的望着这个场面,紫凌心中感慨万千,她对于自己曾经怀疑明南风表示子责,同时,也有些理解了凤夜绝所说的话,要想立足,不受人欺凌,只有自己作皇帝。
做为皇室的子弟,处于权利争夺的颠峰,有时候一个疏忽就命丧黄泉,即使你不想争夺,别人却时时算计着你。
为了权利,父子情意,夫妻情意都可以不顾,在这阴冷的皇宫里,你不争不代表别人不争夺,被动软弱只能挨打。
若有所思的跟在大家的后面,一行人快速的离开了凤鸾殿,快速的向皇上的寝宫龙鸣殿奔去。
这个皇宫里一片纷乱,所有的人都慌张而行,似乎是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
皇子之间的权利争夺,在皇宫中不算什么新鲜事,历朝历代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是一朝君王一朝臣,大家都在担心自己的命运而已。
纷乱的皇宫中,明南风带着众人来到龙鸣殿。
寝宫内一片纷乱,很多的侍卫护卫在院子里,看到明南风到来,侍卫们立刻恭身行礼,明南风对着众人摆手:“你们退下去吧。”侍卫门点头退了出去。
内殿的院子里,无数的宫女太监林立,满院红红绿绿的身影,看到明南风到来,大家纷纷跪拜。
明南风没有理他们,回头看了一眼,两个侍卫用被子抬着老皇帝,一件锦袍蒙在老皇帝的脸上,紫凌和凤夜绝紧紧相随着。
紫凌很紧张,虽然杀手生涯经历过无数的大场面,但是如此的皇宫政变,只有在小说和电视里看过,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亲身经历,而且是与两个和自己有特殊关系的男人经历这样的事。
凤夜绝紧绷着脸,面沉似水,看不清他的心思,明南风则是坦然自若,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把握之中。
是啊,一切都没有逃出他的控制,从偷盗皇帝头上的红发,识破了冒充的皇帝那一刻,他就开始了周密的布置,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红尘俗事,本不是他心之所属,来却这一遭人间,只为了那千年清梦,可是身为人子人兄,更为辉日的一个王爷,不能看着生灵涂炭,更不能看着残害父皇的恶人逍遥法外。
他很感激拓拔纤尘,如果不是拓拔设计让他取得真龙红发,怎么可能发现那个假皇帝根本没有红发,更不可能识破皇后和太子的诡计。
震惊之余,明南风和徐林细心的安排,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了。
只是,利用了他和紫凌的婚礼,心中一直不安。
明南风回头看了一眼紫凌,略微放慢脚步,等到紫凌走近,他伸手拉住了紫凌的手。
紫凌身体僵了一下,当她的目光与明南风纯澈的眼神相对的一刻,心中激荡一下,终究没有抽出自己的手。
这个镜头强烈的刺激着凤夜绝的眼眸,他的眸光一黯,立刻停住脚步,心中如五味瓶一样,搅动着难以平静的思绪。
辉日的谋乱即将平息,一切尘埃落定后,就是他离开的时刻了,从此后,和那个心中塞得满满的人,真的要天涯陌路了。
只是这颗心,能否承受得住这种分离。
失去痛苦,放弃也痛苦,无奈更痛苦,原来请字本就为痛苦而生,凤夜绝默默的向门口走去,高大的身影孤独落寞。
紫凌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紧握着明南风的手向寝室走去,推开门的一刹那,他们看到了满屋子的人,两个不仅微微愣了一下。
揭穿真相
紫凌向屋子里看去,太后,众多的大臣都在房间里,一床高大的床上,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皇帝坐在床上,脸色有些灰白,神情与容貌和真的皇帝没有什么两样,就连气质都很相象,可见,这个假皇帝费了很多的心思才能模仿到如此。
大臣们齐齐跪倒在地上,似乎在禀告着什么,看到两个人走进来,大臣们脸色大变。
“皇上,不能再姑息养奸了,太子继承大统是天经地义的,风王爷聚众谋反,犯的是杀头之罪啊。”
大臣们连声山呼,大有一下把明南风斩杀的劲头。
绢没有等明南风说什么,紫凌心中的火气升腾而起,这些自以为是的大臣们,皇帝已经被掉包了,他们还在这里搬弄是非。
迂腐之极,可恨之极。
紫凌冷笑一声,轻蔑的说道:“你们这些没有是非的大臣们,真正该斩杀的是你们!身为朝廷官员,食君俸禄不知道为君担忧,连真假都分辨不出来,还在这里胡乱叫唤。”
颊身穿鹅黄|色宫装的太后腾的站起身来,用手指着紫凌怒斥:“好你一个大胆的妖女,居然敢在皇上面前口出狂言,都是你这个没有廉耻的女子,淫*乱后宫,才使得我辉日出现这混乱的局面,南风为人忠厚,一向淡然,哪里有那种夺权杀兄的心思,都是你这个妖女祸乱,他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不杀你不足以解民恨,来人,把妖女抓起来,押到皇庙祭奠祖先,让祖先保佑我辉日平安。”
立刻有几个侍卫跑了上来,伸手就要捉拿紫凌,明南风用力一拉,把紫凌拉到自己的身后,厉声喝道:“谁敢动她一下,我就一剑杀了他。”
“你,南风,为了这个女人,你连皇祖母都不认了吗?”
太后伤心极了,眼中落下了几滴泪水。
“哈哈,不是明南风不认你这个祖母,是你这个母亲眼瞎了,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出,还在这里滥竽充数,要帮助外人杀自己的亲孙子。”
紫凌高声讥讽,对于这个太后老太婆,她一直记恨着,恨她把自己弄得满身是伤。
太后脸色更加难看,声音也严厉起来:“南风,难道你真的要护着她吗?”
明南风挑眉而笑:“皇祖母,紫凌的话千真万确,不是我要护着她,而是她说的话句句是实。”
说完,他拉了一下紫凌,宠溺的说:“今天救驾的功劳全是你的,你去揭穿坏人的真面目吧。”
紫凌点头,快步走到床边。
“不好,妖女要刺杀皇帝。”有人大喊了一声,立刻有几个侍卫冲到紫凌身边,宝剑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明南风也刷的抽出宝剑,厉声说道:“谁敢动她一下,我立刻侏了你们九族。”
“杀了妖女,绝对不能让她在皇宫里兴风作浪。”太后大叫着,她的喊声刚落,两把宝剑同时刺向侍卫们,转眼间几个侍卫扑倒在地。
明南风和凤夜绝并排站在紫凌的身边,如两尊神人一样守护着她的安全。
紫凌对着两个人微微一笑,刷的抽出腰间的匕首,高高举着走向假皇帝。
“南风,你想杀父弑君吗?你这个不孝之子,枉你父皇最疼爱你,你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太后发疯一样扑向明南风,明南风呆了一下:“皇祖母,这个皇帝是假的。”
“你这个不孝的子孙,今天我先和你拼了。”太后扑到明南风身边的一瞬间,凤夜绝一把抓住她的衣领,用力一提,太后的身体腾空而起。
“陛下,不要伤了我的祖母。”明南风大叫一声,凤夜绝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一用力把太后甩到角落里:“哼,如此没有判断能力,枉伤无辜的太后,留在后宫也是祸害,先饶了你一命,你亏欠紫凌的,一会让她自己讨回来。”
“啊!”的一声大叫,太后落在地上,恶狠狠的望着紫凌:“妖女,你这个妖女,你迷惑了男人,毁了我辉日江山,我和你势不两立,我好后悔,那天怎么没有杀死你。”
紫凌没有理睬她,手握匕首走到床边,床上的皇帝已吓得浑身抖动,惊恐的望着紫凌。
身为皇帝身边的礼仪官,从小陪伴皇帝长大,陪伴皇帝练习宫廷礼仪与王者的举止言谈,他对皇帝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执掌。
太子找到他假扮皇上的时候,他确实犹豫过,最后受不了诱惑,做出了这样杀头的事情。
从假扮皇上那日起,他也开始假装身体有恙,故意把朝廷的大事都交给太子处理,让大家接受太子当政的事实。
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辉日的江山交到了太子的手中。
本以为会飞黄腾达,没有想到这么快就露馅了,他吓得胆都破了。
紫凌握着匕首,恶煞一样盯着他,冰冷的表情,带着寒意的匕首,如箭一般刺进了假皇帝的心脏,他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扑通一声跪倒在床上,冲着紫凌不停的扣头:“侠女饶命啊。”
紫凌哪里理会他的可恶样子,手中匕首高高举起,寒光闪动,对着加皇帝的脸上刺去。
“啊!”假皇帝惨叫一声,一翻眼睛晕死过去。
准备新房
一时间,满屋的惊喊声,所有人的心都被牵扯起来,紧张的看着紫凌,有几个忠心的大臣,早已站了起来,拼命的向紫凌扑去,恨不得一下杀了紫凌,好保他们皇上的平安。
明南风和凤夜绝个持宝剑,立刻把那些大臣挡住,此刻,忘记了恩怨与情仇,两个男人只有共同的心愿,保护紫凌平安。
手起匕首落,紫凌握着匕首在假皇帝的脸一滑,她随着掀开,一张人皮面具飘然而落,露出了礼仪官那张脸。
“啊!”
绢“礼仪官?”
“怎么会这样?皇帝去了哪里?”一时间满屋惊诧,刚才还仇视的目光改变了,大家紧张的盯着紫凌。
“南风,这是怎么回事?你的父皇在哪里?”太后也忘记了伤痛,瞪大眼睛看着明南风,苍老浑浊的泪水从脸上滚落下来:“我的皇儿是不是被害死了,都怪本宫查人不详,连假扮的皇帝都看不出来,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颊“皇上!”众位大臣也大叫起来,一时之间,满室的悲声,太后更是哭得死去活来。
明南风冷看了一眼这些人,快步向外走去,掀开蒙盖的衣服,对侍卫抬着的皇帝说:“父皇,大臣们和皇祖母都在,请入内吧。”
老皇帝眼中晶莹,疼惜的望着明南风,对他点了点头。
两个侍卫抬着皇帝,跟在明南风的身后走进了屋子,当所有人的目光落在皇帝脸上时,大家都目瞪口呆。
“皇上!”其中一个大臣先反应过来,高呼一声跪倒在地,其他大臣立刻跪倒一片。
“我的皇儿。”太后惊呼一声,蹒跚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明南风立刻搀扶着她走到皇帝的面前,太后伸手探着老皇帝的脸,终于确认为真实的面庞后,俯在老皇帝的身上大哭起来。
“我的皇儿,都是母后糊涂,连假冒的都没有认出来,让你受尽了委屈。”
“母后,不要自责了,都是南铎阴险狡诈,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谁都不可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南风,搀扶我坐起来。”
紫凌机灵的搬了一把椅子放在皇帝面前,明南风搀扶着他坐在椅子上。
大家的目光落在皇帝空荡荡的袖管和光秃秃的双脚时,满屋又响起了沉重的哭声。
太后更是抱着皇帝的胳膊哭个不停。
老皇帝凝眉说道:“好了,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还有大事要商量。”
众人终于停止了哭声,老皇帝沉重的说道:“母后,各位大臣,你们也看到了朕的样子,以后无法再高坐龙椅理朝堂之事了,朕决定把皇位让给南风,待清除南铎那个叛逆之子后,立刻举行登记大典。”
“皇上英明,风王爷惊才艳艳,堪当此重任。”
大臣们一致赞成,满屋的人都回应着。
明南风表情平静,淡淡的看着众人,转身对皇上说:“父皇,现在还不是议论谁做皇帝的时候,南睿还在与明南铎浴血奋战,局面如何还未可知,我脱身先救出父皇,就是想让大家知道真相,不是南风与南睿阴谋叛乱,实在是形势所逼,现在真相已知,南风还要去助南睿一臂之力,不然辉日落到明南铎的手中,百姓就遭殃了。”
“对,对,南风,你速速去助战吧。”
明南风点头,拧眉说道:“父皇,辉日的喋血队伍被太子支配着,所以这场仗很难打。”
“哦。”老皇帝立刻床边头说:“南风,快去那里,床侧有一个凹起的地方,左右各旋三次,就能看到喋血令了,有了这喋血令,太子剑也指挥不了喋血军的。”
按照老皇帝的指点,明南风打开床头机关,把喋血凌拿到了手中,然后带着凤夜绝和紫凌快速跑了出去。
王爷府邸附近,很远就能闻到血腥的气息。
明南风判断得果然没有错,黑衣黑马的喋血队伍把南风营的军队围困住,一时间死伤无数。
明南铎恢复了嚣张狂傲的神情。
明南风赶到,一道喋血令破坏了他的全部计划,喋血首领唯喋血令是从,看到明南风手中的喋血令,首领立刻带着自己的人马归从于明南风,顷刻之间,明南铎兵败如山倒,带着残兵败将仓皇逃窜。
明南风立刻赶到明南睿面前,细心的叮嘱他一些话后,匆忙点齐一支精锐部队,叮嘱明南铎照顾好凤夜绝,然后和紫凌一同驱马领兵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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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刚刚经历过战争的辉日已是一片祥和宁静,一向温润低调的明南睿表现出了超人的领导才智,在他的指挥下,很快使得一切恢复了正轨。
老皇帝与众位大臣都开始另眼看待这个向来不受重视和宠爱的小王爷,同时暗赞明南风的独到眼光。
明南睿更加勤奋,他深深的记得明南风临走时叮嘱自己的话,从内心感激这个仙人一样淡然的皇兄,对自己更加严格,希望把一切做好。
风王府中,徐林正指挥着一群侍卫装修府邸,明南睿走了进来,看到徐林开心的笑问:“丞相,皇兄的新房准备的如何了?”
约会
向来严肃冷漠的徐林也露出了笑脸,身为丞相,太子错立,一直是他最大的心病,明南风一出假戏,扭转了辉日的乾坤,他从内心里高兴,不想在愧对紫凌和明南风,和皇上与明南睿商议后,达成一致的共识后,由徐林亲自上阵,帮明南风做大婚的准备。
这三天,明南睿一有空闲就跑到风王府查看,心中隐隐牵挂着皇兄。
谋乱发生后,老皇帝看淡了一切,朝廷中事几乎都交给明南睿打理,自己安心的颐养身体,太后也大受教育,整天躲在自己的宫殿里吃斋念佛,对于明南风和紫凌的婚事,也不再持异议。
徐林事无巨细,精心的做着准备,万事具备,只欠东风,惟有等待明南风和紫凌回来后举行婚礼。
绢忙碌的人们哪里知道,此刻的明南风和紫凌,又经历了一次生死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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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精锐部队一路追随明南铎,他们来到了雪山极寒地带———寒冰岭,在这里两支部队展开了生死决斗。
颊三天三夜的殊死搏斗,双方死伤惨重。
满地的寒冰被鲜血染红,明南风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他不忍心看到这样生死相拼的场面。
第三天,当明南铎派人来请明南风,到寒冰岭极顶谈判的时候,明南风毫不迟疑的答应了。
来使走后,紫凌担心的望着明南风,三天的时间,他又瘦弱了很多,如此一个不染尘俗气息的男子,亲历这种血腥屠杀,他内心的煎熬可想而知。
可是,明南铎阴狠毒辣,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紫凌很不放心。
“南风,你真的确定要去见明南铎?”紫凌终于问出了自己担心的话,目光紧凝着这张熟悉的脸庞,最近很是奇怪,一直做着相同梦,似乎他们相识在很远久的时代,梦中的镜头熟悉让她心动。
但是,无论怎么回想,她也想不出那到底是什么时候的经历?
或许这就是明南风所说的千年等待?静下来的时候,紫凌常常如此想。
明南风看着紫凌的担心,他轻抚一下紫凌的头发,把散乱下来的发丝顺好,轻抿在紫凌的鬓角。
久久的回望着紫凌,明南风把她搂紧自己的怀里,温情的说道:“别担心我,我们本来是兄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若是太子肯于认错,放下屠刀不再沉迷皇权,对于辉日和他来说,都是很好的事。”
双目相碰,两个人互相凝望着,浓浓的情意在眼神中流动。
“南风,我还是不放心你,让我陪你一起去吧。”紫凌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明南风略微思索一下,赞同的点头:“恩,你陪在我的身边也好,免得我心中牵挂着你,一直放心不下。”
紫凌终于放心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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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骑马赶到寒冰岭极顶的时候,一身黑衣的明南铎站在制高点上。
黑色的衣服,阴郁的面容,整个人看上去阴沉很多,他用一种阴冷的目光看着两个人,对着明南风喋声而笑,如夜枭一样刺耳。
“老二,你的胆子可不小啊,真的来赴约了,还带着你最心爱的女人,哈哈,你就不怕我设下埋伏,把你们一同送上西天?”
望着发丝散乱的明南铎,明南风心生怜惜,淡淡的回道:“我倒没有什么可怕,我觉得皇兄没有让我死去的必要,你的目标在皇权上,有活着,不会影响你的计划,我死了,你反倒失去一个传话的人,说吧,你约我来这里做什么?”
明南铎阴鸷一笑:“想让你死!我已在这里埋了引爆药,只要药一爆炸,你和你的女人休想活着出去。”
明南风看了一眼紫凌,把安慰传递给她,淡然回到:“皇兄不要危言耸听了,引爆对你一点好处没有,这里是雪山极顶,若是引爆引发雪崩,相信连你也逃不出去,况且我死又何惧,我对权利利益从来不看在眼中,我活着的唯一目标,就是陪伴紫凌,与其开心的生活一生,即使死了,也能相守在一起,所以我根本不在意,大皇兄,你还是冷静下来吧,看看你有什么条件,我会把你的要求带给父皇的。”
“你。。。。”
明南铎脸色剧变,他有些发疯的大叫:“明南风,都是你破坏了我的计划,都是你识破了我的设计,不然现在我都坐到了龙椅上,本来想让你传信,只要给我辉日一半的江山,让我独立成王,我自会平息战乱,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这个信谁都能传,而你,若是不杀了你,以后会成为我的强敌,来人,把这两个人杀了,杀死他们以解我心头之恨。”
明南铎一声令下,空旷的寒冰岭出现无数的黑色人影,那些人四面八方向明南风和紫凌扑来,大约有五十多人,转眼间把两个人围住。
“紫凌,小心了,一会别离开我的视线。”明南风叮咛一声,刷的抽出宝剑,紫凌用力的点头,也把宝剑握在手中。
转眼间两个人被团团围住,刀光剑影闪动,两个人陷入了撕杀之中,茫茫的寒兵岭上,弥漫着血腥的气息。
意外时刻
围困他们的都是一顶一的高手,紫凌的剑术虽有长进,终不是这些擅用冷兵器的高手的对手,几个回合之后,她就显得力不从心。
明南风放心不下紫凌,但是骑在马上,很难照顾她,于是,看准一个机会,明南风腾身而起,如大鹏一样飞翔而起,落在了紫凌的战马上,两个人一起举剑与众人战在一切。
又是一场血腥的撕杀,几个时辰过去后,场上的侍卫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十几个人,明南风和紫凌跨坐在战马上,明南风一面保护着紫凌,一面与黑衣侍卫们打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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绢雪山官道上,一对人马飞驰而来,红色的战马上,白衣的凤夜绝迎风飞驰。
三天前,辉日太子叛乱平息后,他带着自己的队伍赶回了营地,回来前,按照明南风的心意,凤夜绝与明南睿签了协议。
从今以后,辉日做为耀日的一个封地国存在大陆,耀日负责供应辉缺少的物产必须品,彼此之间永不侵犯,互相扶持,共同发展,这个和约的签署,为凤夜绝统一大陆打下了基础。
颊回到营地后,他速速与将士们商议下一步的行动,现在各郡归顺,四国唯剩两个国家,对于兵强马壮,物资丰富的耀日国来说,攻下这两个国家已经不是难事。
但是,唯一担心的就是两个国家联手,若是他们合起手来对抗耀日,耀日统一大陆有一定的难度。
凤夜绝暗中修书给明南睿,希望他尽快的平定辉日,然后出兵相助,其他几个交好的大郡,凤夜绝也一一进行了邀请。
一切准备就绪,凤夜绝密切布置,很快的把部队西移,向灼日与晴日靠近。
刚行进到一半,却有密探来报,说明南风与紫凌两个人独上寒兵岭,被明南铎围困在极顶。
凤夜绝吃惊不小,他立刻选了五十个贴身高手,纵马向寒冰岭奔来。
白发迎风,白衫飘逸,那张绝美的脸上带着坚定与焦急,天下重要,她更重要,她等着自己就解救,所以他要在第一时间赶过去。
爱她就远远的注视着她,看着她幸福快乐!爱她就用心去呵护她,让她在自己的心灵净土上,去感受爱的阳光雨露,这是紫凌对爱的理解与向往,虽然他还不能深刻的理解,但是他努力去做到。
未来还很渺茫,失去的痛苦他还无法承受,但是,不让她陷入危险的境地,这是他最想做的事情。
战马如风,几个时辰后,凤夜绝带的人马来到了寒冰岭下。
此刻,寒冰岭上的打斗还在进行着,明南风的身手几处受伤,一身蓝衫被染成了猩红色,紫凌看上去很疲劳,如此打斗她还是不太适应,体力渐渐不支。
但是,明南风把她保护的很好,几次危险,明南风及时出手,帮助紫凌挡住了冷剑,因为躲闪不方便,明南风的身上中了剑伤。
凤夜绝的人马来到山岭下,站在极顶的明南铎嘴角露出了阴狠的笑意,他对着贴身侍卫一摆手,侍卫跑了上来。
明南铎用手一指凤夜绝的队伍,阴鸷的目光里满是狂妄:“一会点燃引爆药,连同凤夜绝一同炸死。”
“是。”侍卫应答一声,明南铎纵身向远处跑去,风中留下他得意的笑声:“凤夜绝,明南风,你们不是都喜欢那个女人吗?本太子就送你们去阴曹地府争夺。”
山腰下,凤夜绝带人飞驰而上,转眼间到了半山腰。
侍卫对着引爆手一挥手,火把点燃了引爆绳索,随着哧哧的响声,火绳迅速燃烧起来。
山腰上,凤夜绝敏锐的发现了诡异,他一眼看到了燃烧的引爆绳,吓得运力对着极顶大叫:“紫凌,引爆药就要爆炸,快撤啊。”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天翻地覆的一声剧响,整个寒冰岭一片茫茫,冰山崩裂,雪堆坍塌,寒冰岭变成了无底洞口,把紫凌与明南风吞噬下去。
一股强烈旋风翻转而起,携带着寒意吞噬着紫凌和明南风,两个人的身影转眼不见。
所有的人都愣住,谁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没有看到预想的血肉横飞,却似地裂一般,整个冰山出现了一个庞大断裂带,断裂带以极快的速度扩展着,如一只巨大的野兽,张开血盆大口,要把靠近它的人吞噬掉。
寒冰岭开始胳蹦裂响,人们慌乱成一团,飞快的四散逃窜,想要逃离这场毁灭性的灾难。
唯有凤夜绝大叫一声:“紫凌!”他从战马上翻身跃起,运起轻功向极顶飞去。
白发在空中飞扬,衣炔翩然,那一刻,凤夜绝就如九天飞身而降的贤人,奔赴那个让他牵情的人身边,忘记了危险,忽略了灾难,心中只有一个人影。
断裂带旁,凤夜绝飞身而落,冲着那血盆大口嘶声高叫着:“紫凌,你在哪里?紫凌,你在哪里?紫凌,我来了,你在哪里?”
空山绵绵,回音跌荡,唯不见那个人的身影,听不到她的声音,她一定危险了,他要去救她,哪怕有生命的危险,也要赶到她的身边!那一刻,凤夜绝满脸的悲壮,低头看了一眼那断裂带,毫不迟疑的向下跳去。
险象横生
狂风呼啸,冷风袭人,耳边只有风声与呼啸声,明南风与紫凌的被一股莫名的力道引领着,一直向下坠落。
明南风紧紧的抱住紫凌,与风的力度做着抗争,那一刻,他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骨髓,就不会再有如此的担心与害怕,害怕一撒手,怀里的人就会永远的离开,再也不见。
从来没有过如此的恐惧,只能用呼唤来驱赶那股不安。
“紫凌!”
绢“我在哪。”
“紫凌,千万拉住我的手。”
“放心,我不会放开的。”
颊“紫凌,不要害怕,危险马上就过去了。”
“我不害怕,你害怕了吗?”
“没有,我是男人,不会害怕的。”
“可是,你的声音在发抖?”紫凌大声的回应着。
“我是担心你,不是害怕。”
他的声音仍然那样的磁性好听,声音里包含着浓浓的情意,紫凌忽然发现,这么恶劣的状态下,她真的一点都不害怕,甚至满新的安然与自若,因为身边有他在。
从相识以来,他一直如暖阳一样生活在她的身边,淡淡的,暖暖的,轻轻的,没有过去浓烈炽热的举动,没有甜言蜜语的承诺,但是他就如一缕阳光,随时照耀在她能出现的地方,又如一缕春风,随时吹拂在她的心灵。
似乎已经得到了时间的验证,只要他在,危险一定就能消除。
即使他没有火热的承诺,也没有豪壮的誓言。
在他的身边,没有烦恼,没有苦恼,没有争吵,更没有担心,只要快乐的活着就好。
这样一个男人,给予她的是安心与信任。
寒意越来越浓,终于有了着落的感觉,两个人重重的摔落在地上,紫凌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明南风担忧的目光,他紧紧的把她拥在怀中。
“紫凌,你没有伤到吧?冷不冷?”
紫凌摇头,惊讶的四处观望,他们好象进入了一个极寒的寒冰世界,眼前只有白茫茫的极地之冰和荒芜的杂草。
“这是什么地方?”
明南风四处打量着摇头:“我们好象进入了大陆的另外一个空间,这个大陆的构成很奇特,你看,整个耀日的国土,地下有诺大的帝陵,这里或许和帝陵一样,是另外一个空间的地带,或许和帝陵是相关的。”
紫凌认同的点头。
明南风说得没有错,这个大陆的地址构成确实奇怪,好象地下埋藏起来了另外一个世界,如上古皇陵一样。
只是这里的温度实在太低了。
在雪山生存久了,紫凌已经适应了那种极寒地带,可是在这里仍然冷得浑身抖动。
他们从辉日出来的时候,为了方便追击与打斗,只穿了棉袍棉裤,没有穿裘皮类的大氅,落在这极寒的地方,自然冻得透骨钻心。
明南风连忙脱下自己身上的蓝色棉袍,披在紫凌的身上,紫凌马上拒绝:“不行,这样寒冷的天气,你不穿棉衣,会冻坏的。”
明南风温暖的笑着:“没有关系,我可以调息内力取暖。”
“这怎么可以,现在我们落到这样一个地方,环境都不明,不知道前面有多少凶险等着我们,还是保存实力要紧。”
紫凌的话还没有落,只感觉一阵彻骨的寒意袭来,接着,一声响彻冰野的狼嚎声响了起来。
两个人连忙站起,前方不远处,一头半人高的雪狼以最快的速度奔跑而来,它不时对天发出长音的叫唤。
“不好,有狼群。”紫凌立刻做出了判断,前世最杀手的时候,经常接受一些野外生存训练,对于野狼的叫声她曾经模仿过,如此长音对天的嚎叫,是野狼呼唤同伴的信号。
明南风手握宝剑,一把下把紫凌拉到自己的身后:“别乱动,我来对付它。”
说完,他握着宝剑紧盯着雪狼。
这条雪狼又高又大,宽厚的脚掌灵活的猜踏着地面,看不出半分的笨拙与迟疑。
长久的极寒地带的生存习性,雪狼的身上披散着长长的狼毛。
碧绿的眼珠发出了残忍的光芒。
紫凌连忙抽出自己的随身宝剑,也紧张的注视着雪狼。
雪狼飞速的跑近,明南风的身体轻盈而起,雪白的内衣激荡出美丽的弧形,紫凌心中一动,穿白衣的明南风好熟悉,是她梦境里的形象。
转眼间明南风与雪狼战到一起。
雪狼虽然高大,但是身体相当的灵活,腾挪跳跃躲闪着危险,只一会工夫,明南风的十多剑都落空了。
如此情况不行,会消耗明南风太多的体力,如果有大批的狼群冲击而来,他们两个人就危险了,所以要保存体力应对特殊情况。
紫凌握着宝剑,凌空而起向雪狼刺去。
她忽然的加入,雪狼全部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张开血盆大口对着紫凌扑来。
“紫凌小心。”明南风大叫一声,气势顿起,他的身体跃向空中,手中的宝剑对着雪狼的头颅刺了下来。
一生凄厉的叫声,雪狼的身体摔倒在地上。
隐隐不安
一剑刺死雪狼后,明南风一个旋身落在紫凌的身边,紧紧的把她搂在怀中,看起来很紧张:“紫凌,你的剑术不好,野兽本就疯狂,这种雪地猛兽,攻击性更强,若是被伤到,救你都来不及。千万要照顾好自己,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别贸然出收,有我在,我会挡住它们的。”
明南****露出少有的慌乱,刚才他真的担心了,这说明雪狼非常棘手。
紫凌点了点头,她太了解明南风的性格了,这个宠辱不惊的男人,能让他心惊的事情很少,看来这冰冷寒地潜伏着很大的危机。
空气越来越寒冷,两个拥在一起的人感觉不到丝毫的热度,身体同时抖动着,明南风看了一眼紫凌,轻拍她一下,紫凌站了起来,明南风快步走到雪狼的身边,抽出腰间的匕首,麻利的剥开雪狼的尸体,细心的撬动雪狼皮,不一会功夫,一张完整的雪狼皮被剥了下来,他把雪狼皮摊放在一边,然后又小心的割下雪狼腿。
爵摸摸雪狼皮上的血迹,全部冻结成冰凝固了,他拿起来走到紫凌身边,把他的蓝衫从紫凌身上解了下来,穿在自己身上,然后小心的把雪狼皮披在紫凌身上,分别把四肢系在一起,就成了一个雪狼皮的大氅。
紫凌默默的望着他,他做得那么认真专注,满脸的温情,仿佛在做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温暖流过全身,刚才的寒意消失,浑身上下涌动着幸福的温度。
滕这个男人,总是如此细心,如此细致,和他在一起,他把一切准备的都很好,只要你用心去享受,用心去品味就好。
有这样的男人相伴,人生会安逸很多,平静很多,没有惊涛骇浪,只有缓缓溪流,他带给人的总是安宁与平和,就如一缕春风,一丝细雨,滋润着你的心田。
心中感叹着,紫凌笑靥如花,她原地旋转一圈,抬脸望着明南风:“怎么样?漂亮不?”
明南风怡然儿笑,双眼亮晶晶的,宠溺的望着她:“美好的事物是万物的点缀,与任何东西相伴都会把对方衬托得美丽起来,于万物而言,你就是那最美丽的宝物,我很幸运,得到了此宝贝。”
“哈哈。”紫凌大笑起来,轻盈的走了一个猫步:“这是模特步伐。”
“什么模特步?”明南风难得好奇的追问。
“就是现代社会的模特呀,一种艺术的欣赏,走模特步的都是美女。”紫凌一时开心,居然忘记了隐瞒,脱口而出。
“现代社会?”明南风若有所思,轻轻皱起了眉头。
紫凌马上发现了自己的矢口,她连忙止住话语,紧张的望着他,心中盘算着,若是他追问下来,应该如何回答,明南风只是笑笑,也不再多追问。
他拉起紫凌的手,眼望着远方说:“我们走吧,我们争取找到出路,即使找不到出路,我们也要在天黑前找一处可以栖身的地方,不然会冻死这里的,况且雪狼群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追上来了,只有离开这里,才能安全。”
他把两个已经冻透的雪狼腿Сhā在腰间:“到了关键时刻,这个也可以充饥的,总比饿死要好,雪山动物,都是食奇珍儿活,此肉不脏的。”
紫凌点头,这些话她很赞同,前世做杀手,有时候在荒山野岭出没,别说雪狼肉,就是再凶猛的动物,只要能杀死它,都是充饥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