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华俏脸已没了血色,颤抖问道:“爹要将女儿许配给何人?”
刘保本捉狭的笑道:“鬼机灵的丫头,明知爹要将你嫁给谁还在爹面前故作糊涂。”
“是、是朱寿?!”
刘保本呵呵笑道:“老夫将你这么俊俏的宝贝女儿送与他,这小子的命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刘春华眼前一阵眩晕,险些没瘫软昏死过去,已见发育婀娜的娇躯剧烈颤抖着,好半天眼前才渐渐清晰起来。陌生的瞧着自己的父亲,胸脯内如同坠着一块巨石憋闷的胸膛似乎要炸开一般疼痛,嘶哑的问道:“女儿有句话想请问爹。”
刘保本呵呵笑道:“好女儿有什么话就问吧,爹保证知无不言。”
“女儿是爹亲生的女儿吗?”
刘保本一愣,笑容僵住了,这才发觉女儿有些不对劲:“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刘春华突然如发疯般的尖叫道:“女儿若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能忍心将女儿嫁给一个讨饭花子,你这是要将女儿推进火坑!天底下有你这么残忍没有一丝亲情的爹吗?”
刘保本忙笑道:“丫头你先别着急生气。不错,朱寿从前是如同讨饭花子吃百家饭,但那不都过去了吗。如今这小子可是小旗官,这还在其次,重要的是女儿你难道忘了朱寿并非是草民百姓,他可是太祖皇帝嫡亲子孙。在我大明那可是一等一的最高贵血统,那些曾拒绝咱们自认门第高贵的狗杀才们就是骑上千里驹也望尘莫及。”
刘春华冷笑道:“那又如何,祖上据闻早在成祖皇帝时就已被罢黜为民,历经百余年他现在不过是一个连草民百姓都不如的废物。至于那个什么小旗官天知晓他是怎么骗来的。爹,女儿今儿给你撂下一句话,你若非逼着女儿嫁他,就把女儿的尸首嫁过去吧!”
刘春华一甩小手,右衽罩浅绿色山西绸同样绣碎花的比甲束身长裙如大花蝴蝶一般飘逸舞动,暴怒的转身要离去。
刘保本阴冷的喝道:“站住!”
刘春华猛地一咬银牙,从怀内抽出一根银簪指向自己的咽喉,转过身来冷冷的瞧着自己的父亲:“爹是想现在就见到女儿的尸体?”
但出乎刘春华意想,刘保本并没有丝毫担心害怕,依旧阴沉着脸瞧着她。
“爹问你,你从小到大爹对你如何?”
“爹曾对女儿呵护备至慈爱有加,但那是昨日,今日爹爹却要狠心,”
刘保本打断刘春华的话,又接着问道:“你觉得爹疯了吗?”
刘春华一愣,转而怨怒道:“爹若没疯为何非要执意将女儿推进火坑?”
刘保本冷笑道:“你爹我一生精打细算几时瞧见过你爹做过赔本买卖。”刘春华再一次愣住了,美目眨动,莫名的瞧着自己的父亲。
刘保本小心的四下扫视了一圈,低声道:“你以为如今你我父女完好无恙站在这里,全是拜那位指挥佥事大人所赐吗?大谬!那是因为朱寿!”
“朱寿?!”刘春华怔怔地看着父亲,脸上全是怀疑不能置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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