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对他除了鄙夷厌恶没有一丝好感。女儿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他的。爹还是趁早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吧。”
刘保本激灵打了个哆嗦,惊怒道:“你、你放肆!婚姻大事岂是能由你做得主的。看来这两年爹将你骄纵的越发不成体统了,从小爹就教你背诵的《女诫》《内训》,让你谨守的妇德都忘记了不成。不孝的东西!”
“女儿不嫁,死都不嫁!”刘春华脸色苍白,美目溢动着羞怒的泪光,冷冷道。
刘保本冷笑道:“休拿死来吓唬爹,你若真敢忤逆不孝,大逆不道自绝于父母祖宗,爹也不会再将你当做女儿看待。今儿老实告诉你,嫁与不嫁由不得你!就是死,也要将你的尸首嫁过去!”
刘春华哇的哭出了声,转身捂脸要走。刘保本冷喝道:“站住!这几日世道不太平,你哪都甭想去老实和二娘躲到窖里去,给老子乖乖的等着出嫁!”
刘春华站住脚步,苍白俊俏的小脸轻微抽搐着,泛红流泪的美目内全是倔强怨怒之色。
刘保本走了过来,冷哼道:“你出嫁前这段时日看来爹要再好好教教你何为三从四德,不然还不让全堡的人笑话我刘保本教女无方!随爹回去!”
刘春华贝齿轻咬着下唇,倔强不服的瞧着刘保本的背影,抬起细长白嫩的玉手使劲擦了一下脸颊,郁怒的低嚷道:“爹别白费力气了,我就是嫁猪嫁狗也不嫁给他!”
“那就将你嫁猪嫁狗!”刘保本头不回,冷冷的回了一句。。。。。。
一丝阳光穿过糊纸旧窗的缝隙钻进来,破散成一缕青烟无声的倾泻在夯得平实的土泥地上。
一根满是树结的木棍轻轻伸到破旧掉漆的柳木床上,捅了捅打着呼噜睡意正酣的朱寿。朱寿挠了挠木棍轻捅的大腿,翻了个身,又接着打着呼噜。
史可朗咬牙切齿的瞪着床上的朱寿,突然挥起木棍使劲抽了朱寿ρi股一下,朱寿蹭的坐起身来,睡意未消的双眼已瞬间透射出冷厉的杀气。
惊得史可朗身子一哆嗦,急忙将木棍藏在了身后,谄笑道:“寿、寿哥,天亮了,小弟做了点米粥,你起来喝点?”
朱寿定定地瞧着史可朗,眼中的杀气消失了,心里自嘲的苦笑道,自从莫名穿越到明朝,整三个月都没这么舒服在床上睡过觉了,梦中还以为又在前世那个时代呢。
“辛苦了,咦?”朱寿刚露出的笑意僵住了,吃惊的瞧着两眼黑青仿若熊猫的史可朗。
史可朗郁闷的抽搐了一下嘴角。昨晚喝得酒劲不住上头摇摇晃晃的史可朗凄苦无比的背着酩酊大醉的朱寿,气喘吁吁回到家,将朱寿背进自己房内,放到床上。
自己呢则像一条累脱了力的田园犬张着大嘴,喉管发出仿若用力过猛将风箱鎚破的沙哑破音蹲在床头,又不敢睡在父母房里怕受刺激,就想着和朱寿挤在自己床上凑合一晚。
没曾想,有气无力上了床合眼没多久,突然听到堡子里有急促的马蹄声,惊得睁眼刚探身要坐起就被一记重拳击到床下,史可朗疼得捂着右眼跌坐在地上,还没等疼嚎出声,左眼又被朱寿狠狠的给了一拳,立时直挺挺栽倒在地疼昏了过去。
直到天蒙蒙亮,史可朗才醒了过来,费了半天劲睁眼,才勉强瞧见一条缝隙,随着人清醒双眼的疼感也排山倒海般袭来。
史可朗咧嘴嚎了半声就急忙捂住嘴,惊怖的瞧着床上鼾声大作睡得四仰八叉的朱寿。直到确认朱寿不可能醒过来再接着暴打自己,这才双手握拳坐在地上无声的疼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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