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寿笑笑,突然瞧向董勇,董勇脸色微变,目光闪缩,有些尴尬的笑了。。。。。。
夜近子时,万籁无声,堡子内静如死寂。一道黑影蹑手蹑脚行动鬼祟的来到东八里堡东门,四下张望着,含糊不清的低声道:“彪哥!彪哥!”
东门土泥围墙根传来孙大彪同样含糊不清,但没好气的声音:“喊啥啊,你他娘的眼瞎啊,俺不就在这蹲着呢吗?!”
胡侃闻声过来,也贴墙根蹲在孙大彪身旁,肿成一条缝的双眼瞧着也依旧如猪头一般的孙大彪。
孙大彪暴跳如雷,低吼道:“你他娘再这样瞧老子,老子就削死你这瘪犊子!也他娘的不瞧瞧你现在的德行,还他娘的不如老子呢!”
胡侃心虚的低声道:“彪哥,兄弟知道你了心情不好,兄弟跟你一样也是感同身受。兄弟过来就是想讨彪哥一句准话,咱哥俩不仅半年的月银没了,还都让那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收拾成这付惨相,那帮子混蛋可是将价码升了一倍,这回是一年的饷银。只要咱们能将朱寿那王八蛋弄呰了,那可就是七人一年的饷银。彪哥,能么样,你了是干还是不干,你了要是不干我这就去回了他们,咱们认栽了,从今后兄弟我就夹着尾巴做人。你了要是干,这事怎么干,兄弟就等你一句话。”
孙大彪吸着冷气,用手轻抚着黑紫绽青肿的惊人的脸,肿成一条缝的双眼射出阴冷愤恨的寒光,咬牙道:“干,干哈不干?!要是不干,输了一年的饷银倒是小事,彪爷以后就没脸了,那还咋混啊?那不是个人就敢跟彪爷蹬鼻子上脸啊!”
“痛快!到底是彪哥,兄弟没跟错人!彪哥,说吧,咱们能么干?”胡侃兴奋的低声道。
沉默了片刻,孙大彪低声道:“今儿那瘪犊子动手削彪爷时,彪爷一是没防备,让这瘪犊子钻了空子。二是这瘪犊子拳脚上的功夫不错,得过真传。”
胡侃使劲睁着肿成一条缝的小眼睛,震惊的看着孙大彪:“彪爷你了可别吓兄弟,这些年你了从辽东到直隶京畿,一路披荆斩棘,杀了多少蒙古鞑子不说,军营里再厉害的狠角儿,除了徐老蔫坚持了三合,其他在你彪哥手下都没走过一个回合。这天底下还有比你更厉害的人?兄弟我实在是没法相信!那要这么说,看来兄弟以后只能夹着尾巴做人,这辈子是甭想报仇了?!”
孙大彪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紧接着吸着冷气道:“你小子长的是人耳朵吗?咋听的话,俺不是说了吗,主要是你彪爷没防备。这小子要是明动手,这种瘪犊子,彪爷轻松削死十个八个的。”
胡侃如释重负,兴奋道:“可吓死兄弟了,太好了!有彪哥这句话,兄弟就放心了,侃爷就等着报仇了!”
孙大彪咬牙低沉道:“不过收拾这瘪犊子不能明来,他毕竟是小旗,公然殴打长官咱们非吃军法不成,弄不好不死也得残废。要是因为打了这瘪犊子离开军营当逃兵,上哪找地管饭?俺爹娘临死前可是跟俺说了,要俺饿死也不能当匪盗,俺对他二老发过誓。哼!这瘪犊子不是对咱们来阴的吗,咱们也给他来阴的。”
“对!来阴的保险,彪哥你了快说,咱们能么干?”
孙大彪冷笑道:“俺问你,蒙古鞑子最好在什么时辰攻击咱们的边镇?”
胡侃一愣,疑惑道:“彪哥你了不是要对那小瘪犊子来阴的,怎么突然提到蒙古鞑子上了?”
“别废话,说!”
“鞑子最好在丑寅之间动手攻击。”
“为啥?”
胡侃郁闷的答道:“因为那个时辰人睡得最沉,我说彪哥,你了到底,”
孙大彪嘿嘿阴笑道:“咱们就那时候动手收拾这小瘪犊子,趁他睡的死沉时,把这瘪犊子削个半死。等他醒过来就算心知肚明是你彪爷干的,可他没当时抓着咱,他就只能吃哑巴亏。不然嚷嚷起来,这小子更没脸威风扫地。挨了这顿臭揍,这小子得有几天不敢合眼睡觉,哼!老子还偏偏就不去找他麻烦,等这小子像熬海东青似的,实在困得不行时,咱们再去削他个半死。彪爷保证,不超过三次,这小子就得跪下求彪爷放了他!”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