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哲得意的放声大笑 黑道学生之终结sodu起来,伸手拍着江彬的肩头:“贤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口才,愚兄越发觉着须臾不能没有贤弟在身边啊!”江彬深遂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阴森诡异,脸上全是恭维的笑意。
“好!愚兄听贤弟的,那老王八蛋就先让他蹦跶几日。不过贤弟,东八里堡的事当真如你所言已做到滴水不漏?”
江彬抱拳躬身道:“大人尽管放宽心,卑职用项上人头担保绝不会出一丝纰漏。”
孟明哲挥了一下手,笑容里透出埋怨之色:“你我兄弟怎么说这样伤感情的话,再要如此,愚兄可真要生气了!”江彬嘿嘿干笑起来。
孟明哲轻吁了一口气,阴险得意的瞧向远处的西堡门,冷笑道:“老子今儿不弄得你们灰头土脸,本官就不姓孟!”
手里的马鞭轻轻敲打了一下胸前的护心铜镜,转而低头瞧了一眼身上的戎装,有些不满的笑道:“愚兄真是气糊涂了,真不该听贤弟的穿这身劳什子,应该穿公服见他们。你我二人一个正三品,一个正四品,而他们一个区区七品,一个不过正五品,正好在气势上好好杀杀他们的威风!”
江彬笑道:“大人错了。咱大明以读书人为尊,庙堂官场重文轻武之风甚炽,文高武低是公认的规矩。高怀恩虽是七品,但却是科甲正途出身,自诩清流,更兼是监察御史,察纠办案见官大半级,咱们若穿公服去见他们,以品阶压他恐怕反倒激起他对抗难缠之心,更助其狂妄气焰,到时咱们就被动落了下乘。咱们一身戎装见他,正是要让他瞧瞧,大人日夜勤勉不卸甲胄守我大明边镇的威武大将气度。大人以慷慨激昂武人之风对臭闻三里的酸腐文人之气,大人之气势直可扫天下颓废之气,振奋我大明臣民爱国之情。在气势上大人可是实实的压了他一头!”
孟明哲闻言眉开眼笑,下意识地挺起了膘满肠肥的草包肚子,连连点头:“对对,贤弟这话可真说到愚兄心里了,不错,咱们就是要压压他们嚣张跋扈的酸腐气焰,振振武人之风!”
江彬抱拳躬身,微笑道:“指挥使大人,请!”
孟明哲得意地咧嘴笑着,兴奋地扬起马鞭抽了一鞭子,坐骑惊叫长嘶,高扬了一下两只前蹄,飞奔起来。
江彬瞧着孟明哲驱马疾奔的背影,漆黑深邃的瞳仁又闪过诡异玩味之色,也扬起马鞭,沉喝道:“驾!”胯下黄骠坐骑也如狂风奔雷急冲追向孟明哲。。。。。。
晒场内,高怀恩血丝双眼闪烁着兴奋暴戾之色,狰狞阴沉的瞪着脸色青白的刘保本:“刘保本,本官险些被你糊弄过去,本官甫一进堡子问你的话,你避实就虚,答不及一二,敷衍耍弄是何居心?”
刘保本两腿打颤发软,惊怖的瞧着高怀恩,扑通跪倒在地,声音尖细发飘道:“学生冤枉!天大的冤枉!当时的情况大人历历在目,学生并非不想回答大人的发问,而是实在是分身乏术,恳请大人明查啊!”
高怀恩阴冷的一笑,厉声喝道:“那现在本官问你,既然东八里堡已事先得到蒙古鞑子侵袭的消息,为何还有堡民伤亡?还有既然死了人,为何本官却没见到有人戴孝,这是何道理?”
刘保本伏地,慌忙答道:“回大人,堡民之所以事先得到消息还有人死于非命,是因为一则堡民得到消息与鞑子侵袭之间的时间太短,二则被鞑子所杀的堡民皆是无人奉养的鳏寡孤老,他们因腿脚不便撤走不及,这才惨遭杀害,也因此堡子里无人为他们戴孝。但这绝非江副千总和众兵将之责,皆是学生畏敌怕死没有招呼周全,学生身为东八里堡的堡长,没有尽到护民之责有愧于他们,恳请大人责罚。”
高怀恩目光灼灼盯着跪伏在地已失声哭泣的刘保本,嘴角轻微抽搐着,半晌,冷哼一声:“起来回话!”
“谢、谢大人。”刘保本抽泣着站起身,泪眼惊恐发虚的瞟了一眼高怀恩,又急忙垂下头。
高怀恩收回目光,冷冷的扫视着晒场上的蒙古鞑子尸首,清瘦的脸颊露出狰狞的冷笑:“刘保本,本官有一事不解,需要你为本官解惑。”
刘保本忙躬身,颤抖道:“大人有话请问,学生知、知无不言。”
“本官问你,为何这晒场上只有鞑子尸首,却无我大明兵士的尸首?”
“回大人,之所以没有我大明兵卒的尸首,这是因为为国殉难的兵卒在前日战事结束后就被江副千总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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