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父亲曾说过,最不济他还有个朱姓子孙的身份,对父亲您的生意可是大有裨益。”刘春华两道微有些粗的峨眉眉梢轻轻上挑,嘲讽道。
刘保本嘿嘿笑着点头道:“不错。”
刘春华似笑非笑道:“不过,在女儿看来,父亲的这些如意算盘,还是等他过了如今这一关再说吧。”
刘保本微眯双眼,没有说话,沉吟起来。
刘春华小脸洋溢起开心的笑意,微蹲身施礼:“两个都不嫁,这才是皆大欢喜之局。今儿之事,多谢爹爹成全,解了女儿苦思不解之局,若无什么事,女儿告退了。”
刘保本瞧着女儿迈着轻快的脚步,仿若一只蝴蝶飞出了房外,脸色阴郁如水,轻摆了下手:“让为夫想想。”
二娘担忧的瞧着闭目沉思的刘保本,轻叹了口气,慢慢向左侧虚掩房门的偏房走去。
西堡门拱门内,蒋钦停住脚步,慢慢转身,面带微笑瞧着朱寿:“朱寿兄弟,刚才之事切莫记在心里。”
“大人这么说,卑职实在不敢当,卑职早就忘记了。”朱寿躬身陪笑道。
蒋钦深深的瞧着朱寿,微笑点点头,转身走向马车,突然停住脚步,拍着额头,笑道:“险些将正事忘了,孙大彪,过去帮忙将车内的大秤抬下来。”
守在车旁的兵卒忙跳上车架,掀开油布遮挡的车帘,费力地将粗如婴儿手臂的秤杆探出,孙大彪忙跑过去接住。
蒋钦瞧着拱门左侧摆放的原木大架,笑道:“朱寿兄弟,这收缴商税的重任就全交予你了。”
“大人放心,卑职绝不敢有片刻玩忽懈怠。”
孙大彪和史可朗两人将大秤中间的系绳套在大架上,将另一杆小秤的前系挂在大架上的铸铁挂钩上。
史可朗涨红着脸摇摇晃晃将重三十斤的秤砣费力的挂在小杆秤边上大架探出的铁钩上。孙大彪则玩似的将重二百斤的秤砣轻松地挂在大架另一侧的挂钩上。
蒋钦嘴角浮起一丝玩味的笑意,点点头,迈步来到车前,兵卒搀扶着上车,掀帘进入车内,马鞭脆响,兵卒驾车转头出了堡门。
“卑职恭送百总大人!”朱寿翻身跪倒,大声道。
马蹄又溅起片片湿泥,在如丝雨帘中,左右甩动马尾,不疾不徐拉着油布车厢沿着官道向保安卫而去。
透着丝丝凉意的微风裹挟湿气穿过如丝如线的雨帘,穿过拱门,拂过脸颊,脸上的皮肤感觉到阵阵湿润,让人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朱寿慢慢抬起头,瞧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慢慢站起身,沉默了片刻,扭脸,目光落在原木大架上那两杆钩秤和悬挂的大小秤砣上。
“可朗,你瞧瞧有什么不妥?”
史可朗有些尴尬道:“寿哥这可难为我了,我光会称,至于这秤准不准,我就不知晓了。不过我想这不是民间私秤,是朝廷校准过的度量衡,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再者,咱们都将好处给了他,照理他也应该不会下阴手害寿哥了吧。”
朱寿嘴角浮起一抹苦笑,转而问道:“大彪,兄弟们中有谁懂秤?”
孙大彪摇头道:“那帮瘪犊子跟俺一样都是苦哈哈靠天吃饭的出身,要是懂得认秤,怎么也做点小生计了,谁还会来当兵。”
史可朗眼睛一亮,说道:“寿哥,刘保本私下没少弄这些见不得光的歪门邪道,要不请他来看看?”
朱寿沉默了片刻,点点头:“他欠我人情,这个忙想必能帮,克朗你跑一趟,请他过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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