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报仇吗?望着父亲脸上的苦涩,轻衣眼睛中的怒焰更盛,她不会让那个女人好过的,现在的她不能做什么,可是早晚有一天,自己一定要她为她所做的一切后悔。可是现在呢?她还能留在这个地方,面对那张恶毒的面孔吗?还能恭恭敬敬的唤那个人一声母后吗?先不说自己会不会忍不住出手杀了她,就是那个人也显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父皇,我要离开皇宫,等到我能够为母亲报仇的那一天,我就会回来,一定。"宋成文望着女儿那张坚定的面孔,双目不由得微红,他这个做父亲的没办法照顾好自己的女儿、妻子,真是枉为人父,枉为人夫啊!他微微叹了口气,"轻衣,你想离开,我不拦你,可是你要答应父皇,一定要保重自己。""好,等轻衣回来的时候,一定会和现在有所不同,那时候的轻衣一定会更加成熟,更加融入这个世界。"是的,她要忘记以前的一切,从现在起她不在是这个历史的过客,她会让自己的名字,永留史册!
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在锦纶王朝皇帝的目送下,离开了皇宫,就是这一辆马车,开启了卫国公主一生辉煌历史的第一幕,因此后世史学家,将这辆在锦纶几乎随处可见的马车列为了锦纶十大圣物之首。当然这是现在的轻衣和他的老师沈季都不可能预料到的,此时的她还只不过是一个离开家门去治疗伤痛的小女孩儿罢了。
轻衣望着越来越远的宫门,眼光变得有些迷茫,这就离开了吗?她生长了十四年的家。回头看见自己买来的侍从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她,不由得有些奇怪,"天眷,怎么啦?我有什么不对吗?"天眷似是吃了一惊,摇头道:"没什么,我听说公主棋艺不凡,长路漫漫,不如让天眷陪公主下一局解解闷如何?"轻衣惊讶地看着眼前俊美的少年,"天眷也好棋道吗?那当然好,翠儿,设棋。""是。"翠儿利落地支起棋盘,又为两人倒了两杯香茗。
连续和天眷平棋三次之后,轻衣的脸上忍不住流露出一抹诧异的神色,没想到他棋艺竟然如此高超!她自负琴棋书画样样皆精,虽说是以琴技为最,但就棋艺来说满朝文武也没有几个是自己的对手了。可是不管自己是放水还是全力施为,他都有办法下成和棋,这么看来他的棋艺可比自己高得多了,就是和师傅相较也是不遑多让。轻衣心里隐隐浮现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来,那是一种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感觉,轻衣摇摇头,暗笑自己的多心,"好了,咱们别在这试探来试探去的了,好好下一局如何?""遵命,我的小姐。"当他说出"我的"这两个字时,轻衣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抹红晕,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沈季似乎发现了轻衣的异样,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微微皱起了眉头。"小姐,前面就是秋水镇了,我们要不要停下来休整一下。"沈季看了看天色道:"今夜,可能有雨。"轻衣微微皱眉,"秋水是端王爷的封地吧。"端王爷于世忠是父皇的结拜兄长,她小时候曾见过一次,总觉得那个老头太过自大了些,不讨人喜欢,所以每次他来朝拜,轻衣都找借口避过。去年那老头好像曾经来替他的第三子于遥向父皇求亲,因为自己的反对,所以父皇拒绝了,好像两个人还因此闹得有些不愉快。
"好吧,就在秋水住一天,然后咱们沿跋怒江南下,听说跋怒下游的桐城四季长春,如果方便的话,咱们就在那里长住一段时间。"
四季酒楼
现在还不到吃饭的时间,因此这秋水第一楼的客人还不算多,轻衣一行人安排好住宿之后,就坐到了酒楼二楼靠窗的位置上打算吃些东西。坐在他们对面的是一双男女,男的长相普通,不算俊帅倒也不难看,女的却相貌秀美,虽不敢说倾国倾城但也算是个绝色美人了。
桌上摆的都是四季酒楼的招牌菜,翠儿替轻衣将自备的碗筷布好,"小姐,出门在外的就凑合吃些吧。"说着,她把切成小块,蘸好糖浆的芋头递到轻衣口中。看得周围的几个客人都傻了眼,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派头。坐在对面的那个男子抬头见到轻衣的容貌,竟仿佛有些痴了,连筷子掉到了地上也没有发现,还是那女子轻咳了两声才让他回魂。
◇◇欢◇迎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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