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灵冷冷的道:“那么我就要干你走了。”她已经准备要动手了。
李逐旭还在微笑道:“在这之前我想我应该把我要说的话说完。”
景灵没有说话,他转过头看着花蝶飞的墓半晌她开口道:“算了,花姐姐的死本也与你无关,你想拜祭就拜祭吧。”说完她向旁边让了让。
李逐旭微微觉得奇怪,他不知道景灵的态度为何会忽然改变,他也没有问,只是走到花蝶飞墓前。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微笑。唐令已经在坟前摆上了香炉并且点燃了三炷香送到李逐旭手中。李逐旭接过香拜了三拜将香Сhā进香炉里。
景灵在一旁看着李逐旭昨晚这一切道:“现在你可以走了吗?”在刚才的那一瞬间她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迁怒于李逐旭,但是她对李家人的厌恶却无法改变,更何况李逐旭给人的感觉和李思影是如此的相似,只要一想到李思影她心中便又说不尽的恨意和厌恶。
李逐旭没有说话,他只是转身走了,唐令就跟在他的身后为他撑伞。不过李逐旭只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他道:“景小姐,仇恨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说完这句话他又走了,这次他是真的走了。
斜风细雨依旧,景灵的衣服已经被淋湿了,但是她没有动,她并不是想选择仇恨,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报仇,这并不是她不知道向谁报仇,而是她的心中没有仇。
但她的心中有恨,她恨李思影,若不是李思影,龙清梦和花蝶飞不会死,尉迟希也不会绝迹于江湖,她永远不会忘记尉迟希离去时的背影,那背影显得那样寂莫、伤心和绝望。
也许只有“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可以形容尉迟希心中的落寞和绝望。虽然在这五年中景灵一直在找尉迟希,但是在景灵心中已经接近绝望,她觉得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再见到尉迟希了。
尉迟希若是决定不见人又有谁可以找得到他。
没有人,没有人会回答不是。
但是景灵还是要找,她还不想放弃。至于找到以后怎么样她从来没有想过,也许她找尉迟希只不过是为了看他一眼,为此她可以不惜花上一生的时间。
有人来了,是陌生的脚步声,景灵没有去管他,那人却走了过来,并且停在了景灵的面前。
景灵想不管也不行了。站在景灵面前的人是一个中年人。景灵还没有开口那中年人已经开口了道:“想必你一定是景灵小姐了?”
景灵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中年人道:“我家主人想见你。”
景灵道:“你家主人是谁?他见我有什么事情?”
中年人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景灵道:“他要有事就自己来找我,我对你家的主人没有兴趣。”
中年人道:“如果你知道他找你是什么事情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景灵冷冷地道:“是吗?你到说说是什么事情?”
中年人道:“是有关于李家的事情。”
景灵道:“那你可找错人了,李家的事情我没有兴趣,以后也别在我面前提起李家。”
中年人道:“景小姐很恨李家的人?”
景灵道:“这和你有关系吗?”
中年人道:“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们可以联手。”
景灵现在总算明白这个中年人为什么找她了,景灵道:“你找错人了,我没有敌人。”
中年人道:“难道你已经忘了花蝶飞和龙清梦是因为什么死的,尉迟希又是因为谁被误会最后音讯全无了?”
景灵道:“我没有忘,但我没有敌人,我也不会和任何人联手,你可以走了。”她的回答很坚决,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中年人欲言又止,终于走了。
景灵没有动,对于中年人所说的事情他丝毫没有兴趣,至于是什么人想和她联手对付李家她更加没有兴趣。凡是和李家有关的事情她都没有兴趣。
花蝶飞的墓依旧孤零零的在西湖的一角,与西湖的美相比这座墓显得那样的微不足道,甚至可以忽略不计,花蝶飞在这儿已经躺了五年了,景灵觉得自己应该好好陪陪花蝶飞。
又有脚步声,而且听着脚步声也是向这边走了,这次景灵真的已经生气了,她本来只想安静的陪着花蝶飞,可是这些人连这点儿安静也不给她。
景灵转过身去脸上已经有了怒意,她以为是刚才那个中年人又回来了,但是她看见的人却是唐令。
唐令道:“景小姐。”
景灵道:“你来干什么?”
唐令拿出一柄伞和一个大盒子道:“这是公子爷让我送来的,请您收下。”
景灵不知道为什么越是讨厌李家的人,李家的人越要在她面前出现,她现在只想唐令赶快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便道:“你放在这儿吧。”
唐令便将盒子和伞放在地上道:“那我告辞了。”
景灵没有说话,她已经不想再多说一句话。唐令是个明白人,他已经没有踪影了。
景灵把伞撑开搁在墓碑上轻声道:“花姐姐,你以后都不会淋到雨了。”
天已经渐渐黑了,景灵道:“花姐姐,我要走了,以后我会再来看你的。”她要走的时候看见了地上的那个盒子,她还不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好奇心驱使她打开盒子。
盒子里装的竟是一身衣服。
看到盒子里的衣服景灵才发觉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雨虽然小却很密集,何况景灵在雨中已经站了将近一天衣服怎么会不湿。
盒子的衣服还是干的。看来李逐旭已经猜道景灵不会立刻看他送的东西也不会用手拿着所以用盒子装着衣服。
衣服看起来很漂亮,像是苏州的手艺,苏州的衣服无疑是冠绝天下的,穿在身上也一定很舒服。景灵却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她不想接受这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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