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张剑殊故作咳嗽,大步上去。
“大师兄!”两弟子恭敬做礼,其中一个道,“回大师兄的话,他们一没名帖,又没门派之号,和我们也不脸熟,掌门真人传下话来,不让此类人上山。他们还在纠缠不休。”
老人和气道:“大师兄请通融一回,我家公子远道而来,只是想一睹大派风采。礼数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念在我家公子一片朝圣之心,就容我们匆匆上去观仰一回,必定在卯时前下山。”
张剑殊想了一会儿,念叨:“家师早有严令,我等皆不可违令放行。你们的心意我虽然明白,但三仙的规矩断不能破,所以……”他定住了话。
“大师兄请讲。”老人依然温和问道,见手下的轿夫冷眼看张剑殊,甚感不妥,当即狠狠瞪他们,他们也识趣,舒展容颜,变得憨态可掬。
“所以我也不能答应啊!”张剑殊又道,好像带着调侃的语气。
老者大为失望,拱手道:“如此就不劳烦诸位仙长了,告辞。”说罢,令轿夫掉转方向,意欲打道回府。
“不过嘛……”张剑殊又悠悠说道,因为怕他们急走,声音也高了许多。
果然,老人回过脸,虽无友善之色,也无憎恨神情,淡问:“大师兄有何话要讲?”
“你们远道而来,三仙若拒之不理,实在不宜,但是要你们全部上山,也不行。老先生方才说是你家公子要上去,就叫他一个人去吧。我虽不是师叔一辈的人,这个主还是能做得的。”
想不到老者一口回绝,不客气道:“谢谢你一片好心。不过我家公子有病在身,又不喜生人,向来都是我们跟随左右,须臾不离。大师兄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实在不能接受。”
张剑殊心中一闷,好奇心更重,但话已脱口,无法挽回,失望遗憾到极点。
不料轿中磕磕的碰了一下,那老人温顺地低下身来:“公子何事?”
轿中伸出一只纤纤玉手,白皙葱指,简直比女人的手还秀气。老人会意,摊开手掌,玉指在手心处划了三笔。
“公子……”老人正要说话,玉指又在掌心重重按一下。
“是。”老人垂手而立,对轿夫说,“落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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