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剑殊拉住他的手,朝那林子走去,一路上把缘由都抖了出来。他本是天真,无甚城府,把厉无形当自己人看待。厉无形拍手叫好:“你捉奸当场,大鹏鸟死有余辜。可惜你不知道,大鹏善飞,皮肉甚老,蒸吃最好。只怕现在皮肉不焦,也跟石头差不多。你牙口好么?可别嗑破了牙齿,留下证据。”
张剑殊啐道:“你才牙口呢,当我真糊涂了么?”
二人赶到当场,篝火仍烧,但架子上的肉都不见了。张剑殊心底发凉,辛苦的晚饭化做泡影:“遇到偷粮的贼了!准是被林子里的动物叼去了。”
厉无形摇头道:“不然,除非这动物长手,否则怎么会把肉凭空拿走?且地上并无烤肉拖爬的痕迹,必定是叫人拿去了。”
张剑殊心道:无妨,反正都是吃,只要消灭证据就行。
二人又上山,随便弄些干粮就吃了。张剑殊觉得大累,倒下床闷头就睡,门都没掩。
就在迷迷糊糊之际,门轻轻推开,一道细长的人影拉了进来。张剑殊心头大震,猛然回忆起许多个夜晚,总有个神秘人造访,正要偏头去看,只觉一道电光打来,整个人彻底失去了知觉。
次日,太阳高挂,日晷影短,张剑殊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不愿醒来,还是被李玉馨推醒了:“大师兄快醒醒!出事了!”
张剑殊睡意未消,揉揉眼睛,睡眼惺忪,仍迟在梦境里:“怎么是你,小弟呢?”
李玉馨照他大腿掐一把:“谁是你小弟,孩子王!出大事了,南宫国师找上门来,师父急着叫你去坐堂。”
张剑殊做贼心虚,脱口道:“是大鹏鸟么?”
李玉馨奇道:“大师兄你知道?哦,我明白了,是你杀了国师的飞骑,对不对?怪不得厨艺那么差。”
张剑殊急忙堵住她嘴:“别说了,想要天下人都知道是不是?”
李玉馨摇头,张剑殊才松开手,问:“他们怎么说?”
“南宫老头气焰嚣张,声称血债血偿。师父说冤有头债有主,先调查清楚再说。她叫你去,大概是叫你调查吧。”
张剑殊一颗高悬的心终于落下来,心想:我得想法忽悠过去。他立即掀开被子,准备穿衣,不料李玉馨粉脸生花,羞得通红,急忙掩头就走,含笑道:“大师兄,早点去,大家都等你呢。”
张剑殊一阵疑惑,突然感觉跨下冰湿,再一看,也满脸通红,不知一夜春梦,竟然遗了一滩精。
张剑殊匆匆收拾一件衣服就直奔坐堂,到堂口,守门的张大才就道:“大师兄你才来,大家在里面等你都等急了,尤其是师父,脸色都和猪肝无二。”张剑殊毕竟害怕,立时问道:“怎么,师父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