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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煌眼见雷鸣和龙袍人斗得难解难分,暗自心惊不已刀府本是两人的灵力支撑,如今两人光刀互削,谁也不以刀府为念如此斗将下去,刀府一旦残破,府中众人势必会陷入怨气纠缠之中,堕为怨灵
楚煌识得其中利害,正要依雷鸣交待,脱身先走∠空传来铁翼扑朔之声,却是血影魔携着火弩韩志公闯了进来
“果然有两个刀精”火弩指着交战的两柄光刀,又惊又喜
韩志公面容沉凝,见两刀飞旋交击,金光四射,不由动容,“傀儡虫本身毫无能为,那假刀精却能假手傀儡虫驭使神刀妖体挫败恁多高手,一身修为须不在现了真身的雷鸣之下,大王切莫掉以轻心”
血郁独点头道:“本王理会得”
“小道友,刀精和殷相如以真身厮拼,介时刀府消没,怨灵之气灌入刀府,此间将是必死之地趁他们无暇他顾,你还是快快逃生吧”
韩浊浪感到刀府不住摇撼,知是将崩之势,连忙知会楚煌他虽然双目已盲,守卫刀府五百年有余,也颇知其中底细
楚煌应了一声,看他被铜柱绑缚,双目遭疮,形容憔悴,大有末路之意,迟疑问道:“韩将军,你可有办法破此铜柱困厄?”
韩浊浪摇头道:“据说这‘紫蟒云柱’是九霄天宫紫霄殿中之物,天帝斥建紫霄殿,取千寻深海之下的睡梦桐打磨成梁栋百二十根,谁知完工之时却只用了一百零八根,剩下的十二根便被有心人拿来炼成这紫蟒云柱,凌空拿人,如中魂梦别说是我,便是真仙来了,也逃他不过”
楚煌听他这般讲时,不由心中默然
“这不是楚相公吗?你小子可真是命大”
刀府之中一览无遮,血影魔三个听得人语,游目四顾,看见不远处立着一只高大铜柱,柱子上锁着一个全身甲胄的白面将军↓和身前一个玄衣少年,絮絮而谈,仔细看时,便认出那少年却是入鼎而逝的楚煌
“我楚煌既不妄自尊大,也不与人结仇,自然是命硬的很”
楚煌扭头看到血郁独三个行了过来,淡淡一笑,言语间却是讥刺三人狼子野心,命不久矣
血郁独默然半晌,嘿然道:“楚相公,我看你也非高蹈出尘之士,凭着一身所学,若不求个人间富贵,岂不是白来世上走这一遭以本王看来,天道也不过是弱肉强食,优胜劣汰五百年前,天齐帝六合诸侯,一匡天下,四夷宾服,诸侯侧目他所依仗的还不是战无不胜的大雍雄师当是时,我血族幽闭南荒,自锁冥森,窜缩在九地之下,形同鬼怪还不是因为族人愚蒙,懦弱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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