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胡来吗,本来这片还有口气,这下被你填死了”鹿静无奈摇头
“哦?不会呀,我不是黑子吗?……呀,我是白的”鹿酥拍拍额头,眼见鹿静一脸愠色,不由伸了伸香舌,摆手道:“不玩了,困都困死了,反正我也赢不过你”
“谁要你逞强不睡了,快回顶舱休息吧”鹿静站起身来,拿起椅背上的披风,“我到外面巡视一下”
“且慢”鹿鸿睁开双目,沉吟道:“上下舱房都有八骏守着,何劳你再去巡看日前鹰愁崖输了一阵,还被我们拿住了覆海夜叉,若无十足把握,他们定然不敢复来”
“小心无大错”鹿静笑道:“不管敌人来是不来,咱们总是要做到万无一失免得横生变故,乱了手脚”
鹿鸿轻嗤一声,摇头道:“鹰愁崖不来便罢,若他们真的乘夜攻来,咱们船上这一点儿人手,哪里斗得过人家说不得只好弃船保命,你和鹿酥哪儿也不能去,以免我慌乱之中,不及救援”
鹿静呆了一呆,诧异道:“二哥,你为何会有这般想法,如今大家同舟共济,理当相互救助,以策万全”
“三妹,你可不要意气用事”鹿鸿冷哼一声,见她不以为然,先缓了缓口气,“江船九部结连甚广,人多势众,横江王气焰万丈,岂是孔琬所能抗衡咱们此次南来,本是为了在龙门大会上说服十大道门解我黑水国之围,如今铁天王肆掠州县,百姓有倒悬之苦,咱们身负使命,怎敢再节外生枝孔琬家口众多,一旦鹰愁崖无所顾忌,孔琬受此牵累,必然Сhā翅难逃难道咱们也要跟着他失陷敌手?”
鹿静冷笑道:“难得二哥有这份以天下为己任的胸怀,若是鹰愁崖真个来攻,我掩护你逃走便是背信弃义的事,我可做不来”说着一拂衣袖,大步出舱去了
“三妹,三妹……”鹿鸿喊了两声,见她头也不回,不由怒哼一声
“爹爹,我……”鹿酥害怕的躲在一边,指着鹿静,欲言又止
鹿鸿睨了她一眼,愠怒不息沉着脸生了会儿气,忽然眉头一紧,跳了起来
“咦,船怎么退?”
为了防备鹰愁崖的人追来,孔琬已下令连夜行船,消早些离开是非之地,船工听命行事,难道还敢乘隙怠惰不成
“王爷,……”绿耳大步冲进中舱
“怎么突然停船了,可是出了什么变故?”鹿鸿急急问道
“禀王爷,前方出现大片渔船,阻塞了河道”
“怎么回事?”
鹿鸿脸色一沉,连忙冲到船头,只见雾霭朦胧中,几十条渔船横七竖八的躺在河道之中,将不甚宽广的峡谷阻的水泄不通渔船上都坐着赤膊大汉,盯着大船默不出声
“问他们这是什么意思?”鹿鸿吩咐绿耳道
“是”
“喂——,我们大船正在行路,请你们让开河道,放我们过去”绿耳上前高喊
“什么?——”
“我们要赶路,请你们让开”
……
“楚兄,听——,好像有人拦路”孔琬坐了起来
“划浆声也退÷情好像有些不妙”
“我出”
“我也去吧”
两人不约而同穿起鞋子,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却听的隔壁房门也‘伊呀’打开,赤飞霜整着罩衫赶了出来
“飞霜——”
“我听见有人拦船,出来看看”
楚煌颔首笑道,“我去下面看看那覆海夜叉”
“还是我去吧”
赤飞霜自忖应变非所长,又一直未见过孔琬和人交手,不知修为究竟如何,有楚煌跟着比较得宜
“那你多加小心”楚煌也不坚持
“放心吧”赤飞霜浅浅一笑,转身快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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