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风吹得很大,巫劫等人逆着一条山涧跋涉。虽然没有下雨,但是天上云层很厚,四野漆黑一片。巫镜向他的奴隶们许诺,找到出路者必有重赏。众奴隶群情激昂,奋勇争先,直到有个冲动的家伙一脚踏空,摔死在山涧里,大家才彻底放弃了摸黑寻路的打算。
虎贲侍卫寻到一处山洞,众人安身其间。巫镜爬了一整天,又累又怒,仍然滥饮,两口黄汤下肚,愤愤地讥评时事。巫劫由着他去,自在旁边投箸占卜。他摸着排了一会儿,说道:"可能会遇到一人。是凶非吉……"
"哧。"巫镜踢开锤腿的奴隶,走到他身后瞧了两眼,道:"女人!极阴而反,大吉之兆!"
"你是如何知道的?"
"劫兄!"巫镜面红耳涨地傻笑道:"你之不善占卜,在昆仑山也算小有名气了。真不知当初是怎么混上预备长老的,哈哈,哈哈!"
虎贲侍卫们同时按剑长身而起,对他怒目而视,巫镜毫不客气地对视回去。巫劫挥手道:"你们都退下罢,留两人在外看守,其余都早些休息。"虎贲侍卫们不敢多言,躬身行礼而去。奴隶们也俱都退下。
四周万籁俱寂,只间或丁冬一声,洞|茓的深处隐隐有滴水声传来。巫镜就着火烤了一阵子,慢吞吞地说:"老劫。老劫呀……"
"我还年轻。"巫劫本已要瞌睡,闻言挺直了腰,正色道。
"咳,终归比我老。关键是你心老了,摆起一幅老脸,古井不波的样子真让人讨厌。"
巫劫嘴唇动动,却发不出声。他的心骤然剧跳,依稀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劫……你的心……真的老了……"
"比如我吧。我把你当作朋友,有什么说什么。"巫镜丢了两块柴到火堆里,掰着指头数:"喝酒,玩乐,女人……女人没有,我不是滥交之人。当然,我承认说的话没啥意思,可那是另一回事。你却真不够朋友,像个葫芦闷声不响,一步步把我拉进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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