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和妖怪们已经在天牢中度过了不知多少个白天和黑夜。漆黑的天牢里,唯一可以看见光的地方是头顶的小窗,风伯曾想数着小窗从黑变白的次数来计算时间。可是他很快放弃了,一日又一日,计算起来很可怕。蚩尤只觉得天气渐渐变冷了,最冷的时候应该就要到了,那么他们已经在这里住了整整一个冬天。
蚩尤闲着没事只好和隔壁的云锦透过小孔悄悄说话。魍魉和刑天天天赌石子,赌累了就去睡觉,醒来又继续赌,刑天居然也开始赢了。被符咒压制了妖气的魑魅远远的坐在角落里,平静的梳自己的似水青丝。而风伯和雨师躺在同一堆茅草上,从开始的吵闹到后来的沉默。
"风伯,你说大王把我们关在这里,是不是准备春天杀?"
"我觉得春天杀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是一个个杀还是一起杀。"
"一起杀多好,好歹不用害怕。"
"是啊,"雨师枕着双手笑,"我还可以装得勇敢一点让云锦看看。"
"要不是云锦,你也不会不明不白的被扔进来,还不后悔啊?"
"其实我是后悔啊,我后悔得要死,我可没想过自己会这样死掉……"雨师低声说,"不过砍头的时候,我还是想勇敢一点给云锦看。"
"大个子,你怕不怕死?"
"我?"刑天仰头呆呆的想了一会,"我应该是不怕的,至少死了以后就不会有人天天烦我了。"
"不是那些寡妇吧?"蚩尤在一旁Сhā嘴说,"我以为你很喜欢寡妇们天天找上门来烦我们的。"
"有命活的时候被烦也就算了,现在快没命了,想想不被烦也很好的。"
"刑天……你喜欢过那些寡妇么?"
"喜欢啊。"
"一下子喜欢这么多?你不是在说梦话吧?我们一起住了十一年,还没听你说那么离谱的梦话呢。"
"其实,"刑天说,"她们也只是想要一个人陪着说话,让她们靠着哭,至于是谁她们也不是很在乎。要是少君你很有耐心,愿意陪她们,她们也会靠着你哭。反正有人陪比自己孤单要好,所以她们喜欢我,我也喜欢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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