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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已经每天早晨在城里瞎跑了。"
"嘿,那就沉迷酒色,喝酒醉死。"
"好象听说那些质子每天就是喝酒闹事,早就欠下无数酒债,至今还很健康。"
"那被妖怪勾引得沉溺堕落,在街头和人打架被打死总是可以的吧?"
"听说他们手头很硬,一般别人只有被打的份。"
"唉,"风后挠了挠头,还是握起拳头,充满自信的说,"反正和妖怪在一起总不会好事,估计怎么都会有个办法被折腾死的,嘿嘿嘿嘿。"
"……大王,你真的觉得风后很狡猾么?"
"他只是太喜欢幻想了……"
消失了整整一个冬天后,涿鹿城四害之一的质子们重新走在了星空下的雪地上。
呼吸着冰冷的空气,一干死党们静悄悄的走着,在雪地上踩出浅浅的脚印。已经不知道多久不曾见到天空,本来等待春天人头落地的质子们忽然被一脚踢出了温暖的地牢。风伯小心的询问狱卒能不能被关到天亮了再放出来,却被拒绝了。
蚩尤觉得自己是很欣慰的,可是一点点失落的感觉让他很迷惑。默默的走着,四顾寂静的街道,似乎不知道走到哪里去。回家么?家在九黎,是不能回去的。那么回到那个高台和住在地牢中有什么区别呢?
"唉,反正不用掉脑袋总是很好的吧?"刑天忽然说。
然后魁梧的汉子哈哈的笑着一脚踢起漫天的雪花,雪花遮住了所有人的眼睛,刑天在雪花里说:"明天又要被那些寡妇烦了,想要不被人烦,可还是没法自由自在的。你们那些愿望也成不了,这样想起来……好象还是很没劲的。"
"我只想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可以了,"牵着蚩尤的云锦把他挽在了浓密的雪花中,踮起脚尖凑在了他耳朵边。
蚩尤茫然的感受着云锦嘴里温暖的水气,在雪花笼罩的一片空间中,四周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了他,还有云锦。蚩尤的思维在那一刻是中断的,他在这一片柔和的寂静中,忘记了自己从哪里而来,还有要去做什么。
"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总是可以的吧……"在云锦恍如梦幻的声音里,温暖的嘴唇轻轻贴在了蚩尤的面颊上。
不曾想过永恒,
也不必等到,
大海干枯。
不需要你的保护,
我只是有一点,
害怕孤独。
雪飘过了花落,
每一场红尘都如此短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