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方腊突然心中一动,东京汴梁做为大宋朝的都城,也称开封,曾经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之一,人口数超过了百万,同时也是南来北往的贸易中心,繁华至极,史书上曾有这样的描述:“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庖厨。花光满路,何限春游?箫鼓喧空,几家夜宴,伎巧则惊人耳目,侈奢则长人精神。”
北宋画家张择端流传下来的千古名作《清明上河图》,更是将开封城的繁荣景象丝丝入画,以水墨丹青的方式呈现在众人眼前,让后世无数人赞叹不已。
开封城,这个极具诱惑力的名词,促使方腊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时迁,你何时去京城,我陪你走一趟。”
时迁好奇地看了方腊一眼,开口道:“怎么着,方老弟,你对那玲珑玉盒也有兴趣?”
方腊点了点头,说道:“若玲珑玉盒之中的那些证据,果真能扳倒杨戬,那我自然十分感兴趣。时迁,你不要忘记了,死在潜龙堂手下的青竹帮子弟可着实不少,青竹帮现在的处境,有一多半是拜杨戬所赐,我和这阉人之间的梁子早就结下了,只要有一丝的报仇机会,我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怎么着,时迁,你难道不愿意我去汴梁?”
听方腊如此一说,时迁忙张嘴解释道:“哪里哪里,这趟开封之行,有你相助,我是求之不得呢。论本事、论计谋,我都不如你,本来我对这趟差使还没有十足的把握,现在有你堂堂不死神鹰亲自出马,那这事肯定是十拿九稳,玲珑玉盒逃不出你我的手掌心了。”
晁盖在一旁搭腔道:“这样最好,我原本还准备派圣手秀士刘金山和时迁一起去京城的,到时互相之间也好有个照应,眼下既然方老弟有意此事,那正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我更加放心了nAd3(”
“好,那就一言为定,五天之后,我和方老弟动身启程。晁盖,你就在东溪村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时迁,不要把话说得太满了,到时若是失手的话,我看你还有什么颜面回来见我!”
“晁盖,你也太小看我时迁了。再说了,就算我失手的话,还有方老弟在呢,晁盖,你不会不相信他的本事吧。”时迁边说,边不怀好意地看了方腊一眼。
“时迁,你不是人送外号鼓上蚤吗,这等窃宝盗财之事,应该是你最擅长的,我最多帮你望望风,放放哨而已。你若失手的话,只能说明你学艺不精,本事不够,可千万不要赖在我身上。”这句调侃话一出,屋内顿时一片笑声,不过晁盖的笑声很是爽朗,而时迁的笑声则多多少少显得有点尴尬。
在初春的暖风之中,方腊和时迁两人乔装打扮之后,踏上了北上的行程,方腊依旧戴上了人皮面具,时迁则化装成了一个瘦老头。
此时已是宋徽宗大观四年(公元一一一零年),这一年的正月十五,宋徽宗赵佶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发了善心,下旨大赦天下,很多屈打成招的老百姓,终于得以见天日,恢复了自由;但也有不少穷凶极恶、恶贯满盈的江湖大盗借此机会,从牢狱中脱身而出,再次为害武林,制造了一起又一起的惨案。
方腊、时迁是从郓州出发的,此去东京汴梁不下千里,为了节省体力,也为了掩人耳目,两人花五两银子雇了一辆骡车,就这样上路了。不要说,这骡车的行进速度虽然不及马车,但也不慢,一天下来,也能走五六十里地,按照这样的速度,半个月的时间便能赶到开封城了。
由于此行前途未卜,危机重重,因此白天赶路的时候,时迁、方腊两人便窝在骡车之上,时迁是静休调养,毕竟伤势刚刚恢复没多久,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养精蓄锐还是很有必要的。方腊则是打坐运气,全神贯注练习小无相般若心法,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只要一有空闲时间,便会潜心修炼,一刻也不会浪费。方腊深知,处在这个乱世之中,实力是自身生存的唯一根基,只有凭借强硬的实力做为依仗,才不会任人欺凌,自己的命运才能真正地掌握在自己手中。方腊不希望自己成为历史上的那个方腊,那个惨杀在朝廷屠刀之下的方腊,他要改写这段历史。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