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最后在嵩山买了园子,安定了下来。带着路上的两个孩子和跟着的两个仆从。
园子不算很大,却也不小,他又还想要收留些小孩子的,人手有些不足了。
嵩山虽然算得上是正派的领地,但神教的人手也是不少的。可他这一路的做派,却像是不想太和教里牵扯的,也就没有调用。我心里是有些不安的,他待我还是同往常好的,而且竟是有些隐隐的越发……亲近了。但他不想和教里牵扯,但我终究是神教教主的……虽是这般想的,但也并没有露了痕迹。
他在附近的村子里招了些人手,但到底僻野粗人,做些杂活还是好的,却不能近身伺候。他也是出于这样的意思,打算慢慢找些合用的人。
我到底不够放心,我们出来的是隐蔽的,要用的人也是会细细查了身家的,但总不若自己的人信任。他是想要在这里留不短的日子的,伺候的人,总是很重要的。我是无所谓,这世上除了他,如何有人伤的了我,但若是有一个一万万一的疏忽,让他出了事情,却是让我万万追悔不得的。
我晓得他内里的心思,也没有找些什么精细人手,只暗里让在崖上便一直伺候我们的几个婢女小厮脱了教里的身份,秘密赶了过来。
这些日子,他的打算并没有避我,有很多事情也都信任的任我安排。我便也没有跟他打招呼。
那日去城里逛了回来,司情几个已是到了。他有些意外,我在旁解释了让司情他们来的缘故。他虽是没有说什么的让人安置了,却有些沉默。
我心里本是觉得没什么的,这些却忐忑了,这事怕是做的逆了他的心思。他虽然温和,却总是很有自己主意的,我越发觉得这般明晓得他不想与教里牵扯,还要了人来,虽然是退了教的,但到底其实还是教里的人,是有些遮人耳目了。他心里只怕恼了吧~
用了饭回来,他也一直没有说话,拿了书看,我坐在旁边,忍不住看他脸色,也不是像生气了啊?但我还是没想好要怎么开口说。
他却对上了我的眼光,然后放了书过来,拥了我道歉,我听他的话,便晓得他是哪里想拧了,以为我是怕人言,其实别人怎么看又与我何干呢,我只在乎他是如何想的。
我到底是不该太擅专行事的,总是在高高的位子上坐久了,先前想得了他陪伴,事事都是听他安排的,现下里他待我越好,由了我处理事情,我便渐渐有些恣意了。我和他告了错,让他不要气,他却是有些茫然疑惑的,我偎了他怀里。他刚刚是在内疚而不是在和我生气的,我忍不住弯了唇角,说没什么。
他却是有些愣了的,俯了身子贴了我的唇。我先是惊讶,然后心里软软的受了。只是,他虽然停了唇上许久,却没有动作,然后分了开。我忍不住看他,却只见到他似是有些尴尬的神情。我心里不知怎么想到他这一路上虽然也是有吻过我的,却也不过浅浅印了,我们在一起许久,他又是下了功夫在医术上钻研的,他不会……我心里忍不住疑惑,是不晓得怎样吻了人的吧?
我有些由着性子的趋身,就了唇主动吻他,果然是很笨拙的反应了。我心里说不出的欣喜,愈发的撩拨了他~
虽然这一次的事情他并没有怪我的,但我心里却是决意了的,等事情上了轨道,我便把事情抛了开,只专心的和他生活。
他把园子起了名叫医庄,定了一堆奇怪的规矩收病人。又收留了不少孩子,找了师傅。他医术很高,很快便是极有名气了,外面的人给他的名号是“慈悲手”。只我觉得他的性子惯是慵懒冷淡的,实在算不得慈悲,旁的人只说他是做好心肠,我却晓得他怕是自个儿玩的开心吧~
那些孩子里有一个唤作柳儿的,很奇怪的喜欢亲近我,他便认了做养子,很简单的套了名字叫杨柳。我在外面一直是扮作他夫人的,柳儿又小,也不好直接与他说我的情形,便任其叫我娘亲。他自然是柳儿的爹爹,我听得了,觉得心里有些说不出的熨帖,爹和娘,像是与他有了很亲密不可分的联系。
嵩山除了有名震天下的少林寺,还有着正道中声势很大的嵩山派。与少林寺的庄重不同,嵩山派很是行事嚣张的,我这些年虽然并不太理事,却是晓得的,这嵩山派很多地方做的不比神教温和。
我们在嵩山住了不短日子了,一直没有遇上嵩山派,倒是与少林寺有些往来,在嵩山的地盘上,与少林交好,也算是有些倚靠。
但到底还是有一日对上了嵩山派。莲亭救了被嵩山派追着的人,对于嚣张的找上来要求搜庄的嵩山派众人,也很是不留情的下了毒。他似乎对嵩山派没有什么好感,但无所谓,他不喜欢,我们也不怕与嵩山的人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