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么样了?”韦伯站在萧伯特的身后,手上还拿着纸杯。
“嗯,是啊,培根现在怎么样了?”在韦伯身边的杰克也这样问道。四个小时的等待现在终于有结果了,不过塞西这个专门操刀的医生看起来心情并不好,难道是坏消息。
塞西思考了一下:“怎么说好呢,虽然我做了十几年战地医生,大多是枪伤,刀伤很少医治过,之前还有一个被爆头的人用昂贵的高科技手段都救活了,培根虽然被救活,但他救活和没救活差不多一样,就……这些了。”
四个伙伴都吓了一跳,听到培根的状况如此糟糕,他们强忍着泪水从眼角处流出。继续听着塞西所说的,他肯定有一些最重要的事情没说完。
作为主治医生的塞西,当然是要给伤员的“家属”做一下心里辅导,否则他们听到坏消息太过激动,甚至还有些人迅速跑到停机坪处从十几层跳下去。
“你们几个年轻人,能照顾好伤员三年以上吗?如果不能可以申请助养,每年收费都非常少直到他苏醒为止。”塞西始终没有说出最主要的东西。
四个伙伴又被吓了一跳,韦伯手上的水杯更是掉到了地板上,刚好有一个清洁工人路过,很快就把水杯还有地板上的谁给清理干净。约翰在这个时候还在敲打着键盘,他在这个时候还能听得清楚塞西的话吗?
“三年?沉睡?”萧伯特的双眼瞪得老大。
“嗯,是的。”塞西点点头。
“培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不需要帮我们做心里辅导了,我们能承受得起。再说,我们不是他真正的家属,但……,但他是我们最要好的朋友啊!”韦伯大喊道。
“好好好,那我很直白地说吧,很久没有家属肯这样问我了,我在说第二句的时候已经有家属哭了,现在说到第三句还没流出眼泪,已经不错了。呵呵,年轻人呀。”塞西转过身回到抢救室里去拿点东西,还听到里面有医生在做最后的收尾。
紧接着,在宁静的走廊上,四个伙伴听到皮鞋踏在地板的声音,咔咔咔……而且还不停接近四个伙伴,四个伙伴看了下两边的走廊都没有人,只有透过窗户射进来的阳光。
突然,在走廊远处,有一个穿着军装戴着军帽的人,手上拿着白色的手帕,军帽前的帽檐挡住了他的双眼,但橘红色的阳光照在他已经苍白的脸上,脸上的眼泪反射出光芒,还听到他的啜泣声。他在步步逼近四个伙伴。
萧伯特走到前去,慰问道:“诺曼中校怎么了,流泪可不是你的风格啊,是不是华莱士上尉那边出什么问题了,跟我说说吧。”四个伙伴都跟在萧伯特的身后。
原来是诺曼中校。诺曼中校用他手上的手帕擦拭了一下脸上的眼泪,他不想让四个伙伴看到他哭的样子,但他还是强忍不住眼泪,然后一边啜泣,一边咬着上嘴唇,非常艰难地说出这个噩耗出来:
“家父……过世了。”诺曼中校再次拿着手帕擦拭眼泪。
空无一人的走廊里,诺曼中校夹杂着啜泣声的那句话中,就像一股寒气,冷飕飕地吹到四个伙伴的身上,而且那句话有明显的回音。“过世了,过世了,过世了……”
萧伯特叹了口气,叫诺曼中校坐在座位上,然后自己也坐在诺曼中校的身边,拿起一被刚倒的热水递给诺曼中校:“别哭了,一个五十几岁的中校还哭什么,被人看到了我们军人的威严还存在吗?你打算怎么埋葬你的父亲?”
“谢谢。”诺曼中校拿着纸杯喝了几口里面的热水,纸杯有保温的效果,所以现在里面的水还是热腾腾的。“啧啧,怎么说好呢,最后我还是要征求塞西的同意,回到地球后我宣布退休,还有很多事情要干,父亲的后事还是要他管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塞西从抢救室里走出,后面还有几名护士推着推车,推车上面有一个很大的就像棺材一样的东西,不过是塑料做的,而且这个棺材应该会有些功能。护士慢慢把推车推倒四个伙伴面前。
里面躺着培根!培根还是紧闭着双眼,就像刚才昏迷一样没啥区别。
四个伙伴又吓了一跳,看着在“棺材”里面躺着培根,就像死了一样,不过在“棺材”的另一边,还有显示心电图的机器,培根的心脏还在跳动,而且跳得很有规律,生命体征也没半点下降,为什么就这样躺在“棺材”里面呢?
“他不是抢救成功了吗?为什么还躺在这个密不透风的东西里面,快把他拿出来,不久就会窒息的了!”韦伯走过那推车,看着培根苍白的脸庞,和诺曼中校伤心时差不多,没有半点血色,一动不动地躺在“棺材”里。
塞西叹了一口气,他也觉得很无奈:“你知道这伤员……不好意思,他的名叫叫作培根是吗?送过来的时候也没有病历,不知道他的名字。”
“嗯,他是培根,怎么了?”韦伯叉着腰问道。
“你知道培根的伤势是多大?一把二十厘米的刺刀全部Сhā到胸口处,后面都刺穿了,最不幸的是,刚好刺刀了心脏的部位,所以就有大出血。我们已经用全力把培根抢救过来,虽然保住了生命,但因为长期缺血导致氧气送不到脑部,脑部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