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丘平听得哑然无语,心中却生起了对先贤的崇敬。
苏婉见李丘平陷入沉思,知道差不多了,便道:“咱们的修炼讲究终南捷径,弟弟可知这《灭道十三卷》中哪一卷是最快速成的?”
苏婉地一番话早勾起了李丘平地好奇心,“不知道,姐姐请说。 ”
苏婉取出那李丘平带给她的包裹。 道:“就是你带来地这卷《忘情》!”
李丘平心念一转,“既是如此,那温柔乡不就应该是继承人中最厉害地一支了吗?却为何好象没有什么高手似的,要不怎么会被君临帮抢了这经卷去,而又无力夺回呢?”
苏婉点点头,“弟弟思路很敏捷,但姐姐说的是最快速成,而不是最容易速成。 天有天道。 物有物理,凡有得则必有失。
姐姐以前和你略提到过《忘情》卷的修炼法门,但恪于门规却没有和你说得仔细。 本来前些天见你日日去我那师妹处,姐姐就已经打算和你说的,门规不门规。
却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顿了一下,苏婉接着道:“《忘情》卷的精华其实就只有最后几页,修炼人打好了基础后,便要去钟情一个男子。
当感情达到了一个相当热烈的程度后,便可以施用卷中所载的一种心法,将这段感情彻底抛弃,以进入到‘忘情’地境界。
卷中所载,自这个境界清醒后,整个人便即脱胎换骨!所以《忘情》卷其实是以情感为媒介,以爱人为鼎炉,一步登天的修炼功法!”
李丘平听得目瞪口呆。 世上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功夫,却不知那洪无道是如何想出来,又是如何试验的!
李丘平想了一下问道:“丘平有两个问题。
首先,姐姐说的这修炼之法似乎并不太困难,若真是能够一步登天,那这‘天’指地到底是多高的修为呢?难道连君临帮的人也无法抵御?其次,这功法练成以后,那‘鼎炉’将会如何?”
苏婉摇头道:“最近的捷径。 其实却是最困难地。 温柔乡不是没出过禀赋智慧俱佳的弟子,然而千年以下。 却没有人真正练成过卷上所载的功夫。
这难就难在忘情二字,弟弟你年纪尚小,不懂得一个情字有多重,虽然有特殊心法相助,想要达到钟情后而忘情,其实是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卷中并未记载练成后的效果,只是说‘鼎炉’的层次越高,受益人的成就就会越大,这个‘层次’指的是什么,卷中却也没有详细说明。
至于那身为鼎炉地爱人,卷中倒是说得很仔细,那是精枯气竭,形存神灭!”
李丘平听后沉思了一阵,抬起头来,眼中闪出了苏婉已有数日未曾得见的神光。
“你明白了?”
“明白了!谢谢姐姐!”
次日,李丘平已经完成了那份章程,于是派武山将刘夏请到了船上。
二人在船上谈论了一天,直到深夜,刘夏才算是彻底地理解了章程里的所有内容。
这还是李丘平酌情变更简化了许多条款,若是按现代银行学的理念,之怕和刘夏说上一个月,也未必能教得会他!
刘夏将一册制作精美的本票交给了李丘平。 这个是他特地为李丘平制作的,五德园的特别提款票据。
有了这个东西,李丘平可以在任何一家五德园分店,提取任意数目的现银。
李丘平直夸刘夏想得周到,五德园不但已经遍及大宋地重要城市,在金国也发展了几个点,也就是说李丘平只要是有需要,基本上可以在任何地方拿到所需地银两。
临走前刘夏却又忽然想起一事,便是关于李丘平委托当地五德园调查的,关于谢家那艘大船地情况。
原来,那艘船根本就不是谢家所有,而是这秦淮河上的一伙水匪。 这伙水匪隐藏得极深,白天做的是正当生意,晚上却经常出外劫掠,而且这伙人出手残忍,从来不留活口。
前些时日几桩杀人越货的大案,都是出于其手。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谢家搭上了这伙人,以谢家的名义而助这伙人隐匿。 当日前来『骚』扰苏婉的一众人,连带船上水手伙夫,全都是那伙水匪的原帮人马。
若雨曾言船上众人都有非杀不可的理由,站在任何角度来看都是不错的。
这事在谢家大有人知,却无人敢言,扬州五德园暗地里派人调查,在大洒金钱下,终于探得实情。
而谢家此时明知谢允可能已遭不幸,却没有派人调查,正是怕与那水匪勾结的事情曝光。
李丘平送走刘夏,心怀大畅,晚上这一觉睡得塌实无比,连带体内经脉似乎都有好转的迹象。
天方亮,李丘平便着武山去五德园请来了张天赐。 与张天赐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后,又委托他替武山和苏星灵请位饱学先生。
谈了半日,就又留张天赐在船上用了午饭,这才放他离开。
张天赐办事确是用心得力,第二天就请来了一位教书先生。 李丘平于是安排武山和苏星灵于每日下午习文,而早晚才练功。
苏婉见李丘平如此安排也很是高兴,见到他与那张天赐神神秘秘地交谈,去问李丘平时,李丘平却是笑而不答。
若雨的船上夜夜琴声不断,这是她必修的入世之道。
秦淮河上风流文士极多,若雨声名渐响,慕名而来的才子亦是越来越多,但每夜里送走客人,若雨却发现再也找不到于李丘平在一起时的知音感觉。
这晚,若雨送走了一位当地有名的轻年才俊,回到房间中方要入定,脑中却又涌起了当日与李丘平灵魂接触时的记忆。
微微惆怅了一下,若雨略一摇头,心中一笑,顿时平静下来,沉沉入定。
第二天,若雨被船外的惊叹声吵醒了过来,她眉头略皱,随意整理了一下衣襟,打开房间的窗子便向河面上看去,这一望之下,顿时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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