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挡住艾娟好了。至少别让老爸发现。”艾薇拿出手机就想拨号,突然她顿住手。“等等,搞不好滕武不像他老哥那么大嘴巴,我主动提才真的露馅,可是……啊!到底要怎么办?好讨厌喔!”
“你够了没?”滕文走过来拍了她的脑袋一下。
“你干嘛偷袭啊?”她吓得差点跳起来,连忙拍拍胸口。
“谁教你一脸世界末日的蠢样?”他在她身旁坐下,神情不悦地瞟她一眼。
“我哪有?”她很心虚地别开脸。
完了,现在看到他,就会想到两人唇瓣相贴时的阵阵电流,她的心就不由自主卜通卜通地跳着。
“没有吗?”他嗤一声,充分表达他的讥嘲。
“反正总而言之,那个,嗯,不过是,言而总之只不过那个不是什么……”
“不就是一个吻,有必要记这么久吗?”他替她把话说完,免得她绕口令一整个下午。
“要你管!”她的脸又开始发烫了。
“你到底几岁?该不会谎报年龄,其实是艾娟的妹妹吧?”
“你胡说什么?”
“不是吗?这年头没有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会为了一个吻窘成这样。”他大方地嘲笑她。
“两个啦!”艾薇好恼,这男人干嘛一直提?
“再加一个凑成三如何?”滕文快笑出来了。
他真的不懂,他心动了,她何尝不是?那她干嘛这么努力想撇清?
艾薇拿起资料夹作势要K他。
“哈哈哈……”滕文趴在桌上大笑。
艾薇又羞又窘,他实在太出色了,明知绝不能心动,但他若一再地撩拨诱拐她,稚嫩如她,又如何能抵挡他无边的魅力呢?
半晌,滕文一抬头就见高伯在门口探头探脑,连忙起身招呼。“高伯,进来呀!”
“不好意思,我又来了。”高伯小声又羞惭地道。
艾薇瞧见他也立刻起身,漾开柔和的笑容,可她心中却好酸好涩,高伯每次来总是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上回他来赎回那只红袋子时,居然只拿了一千元,而滕文脸色很正常,亲切依旧地让他赎,可见高伯是真的走头无路了,才会一次次踏进当铺接受滕文的资助。
他难道没有家人可以依靠吗?真想找个长久又有效的方法帮他,她实在不忍心见一个老人家一直为钱低头。
滕文收下他的红色袋子,照例递给他一万块,又关心地问:“高伯,你的感冒全好了吗?”
“好了好了。”高伯小心地收好钱。
“阿武开的药都吃了吗?”
“有有有,我都有照着吃,刚刚我看到阿武,他又拉着我进去把脉,还开了一些保健的药给我。阿文,老是受你们兄弟照顾,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高伯说着红了眼眶。
“高伯,你别这么见外。我们两兄弟可是你从小看到大的,谁照顾谁多一些还不知道呢,别再跟我们客气了。”滕文诚恳地说着。
“谢谢!”高伯腼规地笑了笑,又朝艾薇点点头才转身离开。
“你怎么每次见到高伯都想哭?”滕文偏头就见她红了眼眶,微扬了下嘴角,赞许地摸摸她的头。
“高伯是不是没有亲人了?”她用力眨眨眼,把眼泪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