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鉴铭的尸体散落在洒着阳光的占星室四周。身体被硬生生地扯成了七份,死状惨烈。不仅零散的肢体上遍布伤痕、血肉模糊,而且他体内的脏器也连着头颅被扯了出来,被切成两半的躯体里面空空无几,只有一滩流在地上的血水和污物,让人看了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清风站在已经聚拢的尸体旁,脸上没有丝毫感情。没有惋惜,没有恐惧,只有波澜不兴的平静,似乎连一个看热闹的人都不如。
这是怎样滔天的仇恨才使出这样的手段置人于死地呀!似乎不让把国师的灵魂打到十八层地狱,誓不罢休!刚走进来的杜锡叹了口气不禁打了个哆嗦,按紧怀中的芳尘不让她看。一室的血腥味,让人有些恶心。
硬顶住了反胃的冲动,朝清风靠去,斜眼瞄了尸体一眼,迅速闭上眼睛,然后又很快睁开,望了眼一旁的清风,感叹道,真是幸运的人,不用看这么恶心的尸体。
“找到些什么没有?”杜锡整了整衣襟,抱紧芳尘,转过身,厉声对跪在地上的一名侍卫道:“一定要找出凶手!”在看看竟然一点打斗的痕迹的没有的占星室,不禁蹙眉,道:“居然敢在虚太殿悄无声息的杀掉国师,而且还使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此人不可小觑,只是不知国师究竟与他有何仇怨,何以至此!”
底下的侍卫,也微微的点了下头,随即道:“我们已经检查过了,无一物丢失,显然那人只为取命。而且国师常年足不出户,并没有什么仇家。而拥有这般身手的人,除了……”抬眼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清风后,低声道:“除了皇上和已疯的那支花外,国中已经找不出其他人!”
“你确定查清楚了吗?”杜锡回头看了眼如同雕像一样站着的清风一眼,问道。
“属下确已查明,尙典局这百年来就只有皇上和那支花练到了第十层,可以凝气为器,杀人于无形,也可将手中所持之器变为各种锐器……”侍卫突然顿了一下,咽了口唾液,接着道:“虽然那支花在修到第十层的时候突然疯了以至于,不能进入更高的无极之境,但是除了他们之外,再无人修到第十层。”
“难道是那支花?”杜锡呢喃了一声,有些迷惑。那支花在十年前突然疯癫,没人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倒是有传言说是因为练功走火如魔,以至于心窍被封,疯癫痴傻,那一身功夫也再没见他使过,不知是废掉了,还是同他心窍一样被封了。
“不可能,那个那支花,十年前就一直被囚在贰海之下由四大护法看管着,再没回来过。”侍卫斩钉截铁道。
蓦地,清风冷冷地开口道:“这里其他的人呢?”
侍卫连忙低了低头,回道:“有两个弟子被吓晕了,还有两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