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鸟眼里闪过一阵了然。
贝亦铭低头看着电话,嘴角弯出一道自信的弧度,解释道:“我的确是为了激他,让他尽快和抓了苏好的人联系。今天,我的冲动,一半真一半假吧。不过那会儿你要是不拦住我,也许我真会将余牧推下去,那一瞬间,我的大脑,真是一片空白,只想弄死他。”
贝亦铭的语调平静,又是那个云淡风轻老谋深算的涅,却在说出“死”这个字眼后,眼里出现一道狠厉。
凤凰岛道:“是的,亦铭书记。”
贝亦铭转过身,凤凰岛又成了死木头。
贝亦铭暗自喟叹一声,凤凰岛还是刚才那涅更讨喜一些。
贝亦铭看了眼门,轻声说:“小岛,不仅是我,你也已经和余牧撕破脸皮了,但他应该不会在你的身上找事,他也敬重凤先生,所以你暂且公私分明好好做事就行。”
“那我从哪方面入手搜集他的资料?”凤凰岛问。
贝亦铭思量片刻,道:“我先问问贝爱的意见吧,毕竟贝塔是无辜的。如果她也没问题的话,就将他上次的视频事件翻出来,从他嫖|娼入手。”
“我需要和监狱里那个人说些什么吗?”
“监狱里的那人么?”那个他用了两年时间将其整容成余牧那个涅的罪犯啊,贝亦铭淡道,“提前准备他的后事,照顾好他家里人,让他为早就应该受到的惩罚买单吧。”
说着,贝亦铭像是感谢凤凰岛一样,用力的拍了拍凤凰岛的肩,走了出去。
贝亦铭走出去很久,凤凰岛还保持着偏头看着自己肩的姿势,良久,才看向窗外。街边那辆悍马已经开走,像是带着胜利离开一般,留下一阵尘烟。
是了,无论何时,他信任的亦铭书记都不会是失态的人,他永远是有胜算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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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亦铭开车去找贝爱时,才打开手机听了那段音频。
音频里面余牧问道:“夫人如何?”
里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回答道:“丝毫无损。”
“腹中孩子呢?”
“夫人没有任何不适。”
贝亦铭轻轻吐出一口气,一颗提起的心,在四个小时后,终于放了下来。
余牧交代道:“决不能让夫人有任何差错,尽量满足她所有的需求,一个月后,我要为她肚子里的孩子验dna。”
“是的,先生。”
余牧问:“夫人有什么特别动作吗?夫人不会是安静等待的人。”
“夫人是很安静,但夫人似乎在等着什么。”
然后是重物碰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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