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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拉神的口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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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凤和祝余却与凤云交上了手。/一起读小说请记住我们的网址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火凤同祝余一样,周身泛着一层圣洁的白光,火凤骤然大喝一声,“光翼守护”,只见一道白光大盛,如光柱一般从火凤的指尖源源不断溢出,循着凤云站立的地方作势便要缠上去,谁知凤云一个“风曜十字斩”便凌空劈了过来,竟生生斩断了那道白光,凤云收了手,只抬头看着眼前的火凤:

“紫依,你当真不念我们的血缘之情吗?我可是你的祖父!”

火凤冷笑一声,“我倒是想念,可你们当初的所作所为,给我机会了吗?”

“那也是『逼』不得已的……”凤云看着火凤眼中化不开的仇恨和­阴­森,哑口失言。

凤云一个不防备,消失了片刻的白光再次汹涌而来,并迅速地从他的脚底爬上来,是背后的祝余,凤云想要施展幻气去拦时,火凤抓紧时机,一招“圣盾灵击”,白光顿时化成一只盾牌朝着凤云直直地打了过去。

“哼,好一个『逼』不得已!『乱』臣贼子,你可曾想过今天?有没有后悔那天晚上没有把我直接掐死?”火凤居高临下看着被白光裹得像个粽子一样栽倒在地上的凤云,笑得妖娆婆娑,妖娆中却是掩不住的伤。

火凤继续说道,“若不是,今天你们败局已定,恐怕你都不屑于跟我这个受诅咒的凤灵说话吧?”

风云一看自己的计谋被拆穿,瞥过头不再看火凤,也不再言语。

忽而,黑云下周围本来暗沉的空气仿若放明亮了一些,而且好像有越来越亮的趋势,黑云下厮杀的众人也感觉到了这种不同寻常,也都停下手中的动作仰了脸向光源望过去。

顿时四起的五颜六『­色­』的幻气也消失不见了。

只见头顶的黑云好似被人撕了一道口子一般,越来越大,而那明亮的缺口处,却无端站了一个人,宛若天神降临人间,风华难掩,远望去身形灵秀,一头黑发漾在身后,额间嗜血般的凤泪仿若是即便隔了千山万水都能看得清楚一般。

“紫依,是先生!”祝余只大声地叫道,声音中充满了属于少女的惊喜。

“先生到底是谁?”火凤喃喃说道,正处于非正常状态中的祝余激动不已,完全没有注意到火凤在说什么。

“都住手了罢!”平静的声音好似穿过千万岁月一般,带着一种遥远的沧桑,尤其还带着一种与身俱来的威严。

“本神传了拉神的口谕而来。”黎世只是轻轻说道,可是听在耳朵里却是雷霆万钧一般。

顿时绵延数公里的战场上所有的人全部跪下行大礼,连凤云身上的束缚也不知何时竟被解除了,与祝余一左一右趴跪在火凤的身边,祝余抬头看见直愣愣地杵着的火凤,不得已伸了手,死命把火凤拉了下去。

“拉神掌管神界和幻界,听拉神的谕旨都要跪了行大礼的。”祝余小声叮嘱道。

火凤未反驳,只抬了头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站着比松树还要挺拔的白『­色­』身影。

祝余也循着火凤的目光望过去,不禁抬了手『摸』『摸』鼻尖,“这个,这个,可能战神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权吧?”

“幻界今日一战,实为四辅神兽寻衅兹事,与当年拉神的重托是在有违,特撤去长老阁,革去四大长老参政议政之权利,改建灵阁,灵阁成员八位均由各族栋梁之才推选而出,罢免现任四大家族当家宗主,由灵阁成员出任,但灵阁成员终身不可参与幻界朝政。”

黎世优雅地垂了头,看着地上的狮渊,“狮渊,你可还有何异议?”

“小神无异议。定当遵守拉神的旨意,断不敢有半分假意。”

黎世看向图蒙,只是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便又旋身飘回到那被撕开的黑云处,眨眼间不见了人影。散开的黑云又慢慢聚拢在了一起。

战事一经解决,王神的大婚也要紧锣密鼓得进行准备了吧!火凤看着眼前沉着安排军队撤退的事宜的白『­色­』身影,不禁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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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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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日夜盼着一件事情的时候,时间却是怎么也止步不前,但当你害怕这件事来临的时候,时间又偏偏如梭般飞快让你反应不及。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火凤从没有这般对它深恶痛绝过。

王神大婚,晚宴仍旧设在雍和宫。

此情此景倒是与那次的梦中景象毫无二致。

火凤穿了一身墨黑『­色­』劲装,坐在宴会不起眼的角落里,满脸冷漠,凝着坐在龙座上的一双璧人,喝酒,再喝酒,一杯接一杯……

亦影依旧一袭往常的白袍坐在龙座上,只是与梦境中不同的是,坐在亦影身边的人不是简澜。

玉歌遥佩戴者带着尊贵的后冠,穿着大红『­色­』嫁衣端坐在亦影的身边,一颦一笑,都洋溢着羞涩的幸福,昔日里熟悉的子佩此刻也穿了大红的喜服,端坐在亦影的下手位,明明是熟悉的脸,现在却像是隔了千万条银河般陌生。

亦影连一个眼神也不肯赏给自己,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琥珀『­色­』双眸凝着大殿中央翩翩起舞的宫娥。

第二次经历着曾经梦里自己冷漠外表下的那种心碎,痛苦,然后和辛辣的酒混在一起的,从心脏传出来的抽痛,任它们一波一波地席卷着全身的感官。

这种痛是那样的真实可触,连自己是在做梦的幻觉都不肯给她。

只能一杯杯地用酒杯中的『液』体来麻痹这种痛,可以让她不这么难受。

…………

不久,火凤两颊便带上了不正常的醉酒的红晕,还不时打一个酒嗝,双眼像浸在温泉里的明珠,带着一层雾蒙蒙的水汽,配着她这样的娇小年纪,倒是煞是可爱。

“连落姐,我不知怎的,头晕得厉害,我要出去透透气,”火凤手舞足蹈地向身旁的连落说道,“嗯,对,透透气!”刚说完,就是一个很应景的酒嗝。

刚才火凤喝酒她也没有拦着,就是想着或许醉了,就不那么痛了,谁知这孩子酒量不比常人,喝了那么多却是不见醉倒。

“你这个样子出去,不会是要出去吐吧?夜尘他们要戒严,都不在身边,就连落姐陪你可好?”连落蹙着的双眉处是化不开的忧愁,不禁出声哄到。

“不……不用,我要偷偷出去透气,”火凤大手一挥,随即像真的已经偷偷『摸』『摸』出去了一般,双眼『迷』离像是含了一江春水,伸出一根纤指放在­唇­中央,轻轻说道,“保管不让人看见!真的,我发誓……我就偷偷出去一会儿好了!”

语毕,便起了身,倏尔不放心,回过头来将站起来的连落又给狠狠摁了下去,“可不许……跟着我!不许!”

火凤摇晃着就出去了,连落左右不放心,便偷偷跟在后头,远远看着她。

天气有些凉了,风也有些冷,火凤不由瑟缩了一下,但好像吹走了不少酒意,清醒了少许,抬腿左右绕过来绕过去,最后停在了一座漆黑的大殿前面。

火凤仰着脸看着因了今晚的月光才清晰可见的宫门前的大匾,伸了食指指着,还细细呆呆地念道,“东和殿”。

王后赐居凤栖宫,贤妃赐居西和殿,唯独留下了个东和殿,孤独冷清。

火凤随即缓缓抬脚向前走了几步,坐在了门前的第一阶台阶上,背靠着一根大柱子,仰头看着天上的盈盈满月。

假山后隔了很远的连落依旧能清晰地看见月光下火凤脸上泛着寒光的泪痕,像弯清浅蜿蜒的小溪,悲伤地淙淙流着。

忽而又有脚步声响起,连落警觉地望过去,入眼处却是一道熟悉的白,脚步虚浮地晃向这边,手中竟还执着一个酒罐子,不时抬了酒罐子往自己嘴里送。

她何时见过他家老大这般模样?情字伤人,只别了脸去,不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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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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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何时见过他家老大这般模样?情字伤人,只别了脸去,不再去看……

明明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恐怕是世间最大的痛了吧。

忽而一记清脆的响音猛然『荡』起在微凉的空气里,待连落扭过脸再看时,却只剩下了亦影的背影,腰间搭着一双细细的手,地上是左右摇晃的酒罐的碎片。

连落倒是放心了,旋身便要离开,忽而撞在了一睹小小的­肉­墙上,险些叫出声来,低头看去,却是捂着自己嘴巴的惊诧不已的祝余。

看一眼撞着自己的连落,祝余颤抖着双手指着不远处相拥的二人,“他……”

一个字还未蹦出来,连落便捂了祝余的嘴巴,轻轻丢出一句,“待会儿告诉你!”旋身夹着祝余便离开了。

……

火凤睁着惊慌的大眼看着眼前的人,用力抱着她,像是要将自己从此『揉』进他的生命中一般,而她仿若一只因受惊的兔子忘记了怎么去呼吸。忽而那人抬起双手细细地捧了火凤的脸,轻轻闭了盛满细细碎碎的痛苦的眼睛,将自己凉薄的­唇­压在了火凤温软的­唇­上,带着一股清甜甘冽的酒香。

他薄凉的­唇­温柔地摩挲着火凤的双­唇­,那样的小心翼翼。

看着他近在眼前漂亮的睫『毛』,让火凤觉得自己像是踩在洁白的云端,又像是踩在一地碎玻璃上。

既幸福又疼痛。

一滴泪又顺着已有的泪痕蜿蜒而至嘴角,他或许是尝到了那淡淡的咸,轻轻睁开琥珀『­色­』的眸子,离开了火凤的­唇­,用指腹轻轻拭去残留在脸上的泪痕,“怎么哭了呢?你不要哭呀……”

那种单纯的语气却像是鼓励了火凤,眼睛就像明净的泉眼般,再也止不住了。

亦影轻叹一声,抬起一只手轻轻托着她的后脑,轻轻地吻那一颗颗晶莹,火凤轻轻闭上眼睑,享受着他此刻的温柔,凉凉的­唇­最后又贴在了火凤的­唇­上,抵死缠绵,探出的灵巧舌尖轻触牙关,火凤却是牙关紧锁。

他的大婚之夜,新娘不是她,可他却借酒吻她,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

“凤,不要拒绝我……”他轻声呢喃道,温热的气体轻轻拂在脸上,火凤全身一颤。

她知道他有自己的苦衷。

亦影阁查到掌管皇家­精­锐部队的徐将军投靠凤家,亦影战前便许他女儿做妃,许他高贵的皇亲国戚是一种不得已的谋略。也正是因了这条计策,才使得这场战争势如破竹,早早结束,减少伤亡。

这是后来连落告诉她的,只是对于玉歌遥,连落他们对她却是缄口不言,那是一种让人心碎的缄口沉默。

但是自古以来,皇帝的后宫便是一座小朝廷,也关系到一个国家的政治。

一国之君想要娶谁怜惜谁,又岂是自己能做得主的?

他或许是爱着自己的吧!

思及至此,她牙关轻启,他的舌便轻巧地滑进了她的口腔,温柔如水中却流『露』着只属于他的霸道。

四处攻城略地掠夺着属于她的芬芳,随即揪着她的丁香小舌缠绕,吮吸,掠夺着只属于她的呼吸。

不含情绪,只有满含歉意的不舍和……疼惜。

揪着她不放,好像是一旦放开了她,她就要从此飞出自己的生命一般。

那种心悸,仿佛沉寂了几百万年的孤寂的生命只有现在才是有血有­肉­的一般,让人沉沦,沉『迷』,……不愿放手。

“王后,夜深了,还是回宫吧!”

“晚宴也散了,瞧今晚月亮正好,本王后要去赏月,你想回宫就回去吧!”一身妖娆大红嫁衣的玉歌遥抬头眯着眼睛看着挂在正空的满月,好心情地说道。

“只是今夜是王神和王后大婚之夜,只怕今夜王神是要在咱们宫里过夜的,还是请王后早些回去准备吧。”香寰低着头,不无恭敬地委婉劝道。

玉歌遥像是没有听见香寰的回话一般,只是眼神更深远了些,自顾自说道,“忽然看着这满月,倒是觉得缺些什么,怪不得有人会说‘月满则亏’,倒是不如那弯弯鈎月来得更有韵味些!”玉歌遥忽而看向身旁缓缓抬起头看月的香寰,仿佛失了神般问道:“香寰,你说是不是?”

“香寰见识薄浅,不敢在王后面前班门弄斧。”

玉歌遥妖娆一笑,“他们倒是会调教丫头!行了,本王后要到处走走,你不要跟着了!”说完抬腿就要走。

“王后……”香寰面有难『­色­』,却也说不得什么。

“他们难道没教你要服从主子的命令吗?”玉歌遥头也没回,身影便隐在了夜『­色­』中。

身后的香寰一改刚刚的诚惶诚恐,面『­色­』忽而冷厉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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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偶的题号老是搞错,偶都无语内牛了……所以偶痛定思痛,决定以后就不写题号了……

偶的表姐来偶家叙旧所以耽误发文了,偶也很桑心……

所以,不要怨偶……

对了,明天就是除夕了,悠在这里祝大家除夕快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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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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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影铺天盖地而来的吻,宣誓着他平日里不外『露』的霸道,箍紧的胳膊让火凤透不过气来,胳膊上不禁用力,挣扎了起来,几经挣扎后亦影倒是抬了头醉眼朦胧地看着眼前人,翩跹如蝶微颤的睫『毛』,琥珀『­色­』微醉却透亮的瞳仁让火凤不禁双颊微红,颇为挫败地错开了头,谁知——竟看见了站在亦影身后不远处穿着大红嫁衣呆滞的玉歌遥,太远,看不清她的表情。:。

夜里的大红嫁衣在满月下是沉重的暗红『­色­』,可是火凤看着却是刺眼得很,不只是在眼中,心里也像刺了一根毒刺,在暗黑的夜里隐隐作痛。

慌『乱』与万分后悔之下想要拼命挣脱亦影的禁锢,谁知越是拼命亦影的胳膊越像铜墙铁臂,箍着她的身子,却也牢牢地箍着她的心。

结束吧,结束吧,不要给彼此任何希望,只要转身狠狠走开就可以了。

也只能这样。

“请放手。”火凤看着面『­色­』苦痛的亦影,强迫自己冷冰冰地说道,可是天知道她有多眷恋那个温柔细碎的吻,热烈的充满她爱的人的气息的吻,多眷恋他有着淡淡沉香的的怀抱……

请你放手吧,那样,我也可以轻易地放手。

从此君臣两重天。

此生,怕是便再无交集了吧?

“请—原—谅—我!”亦影俯下身子,在她的耳边压着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呼气如蝶。

火凤只是觉得肩上猛地一沉,亦影便再无言语,搭在她腰间的手也耷拉了下去。

亦影虽然身材单薄,但是颀长­精­瘦,压在肩上,火凤身子本就弱小,倒有些吃不消。

看着转身便要离去的玉歌遥,火凤努力压着嗓音轻轻喊道:“请留步!”

看着转过身的玉歌遥,“紫依在这里不期竟遇到了王神,他喝醉了,紫依的身份多有不便,还烦请王后将王神扶回去吧!”

玉歌遥扯动嘴角,缓缓地走过来,“紫依姑娘不必解释,刚才对王神的照顾,本王后倒是应该好好谢谢紫依姑娘呢!”

她将王后二字咬得特别重,眼中隐约有种淋漓快意。

“王后客气了,这也是紫依的职责所在,紫依还有要事要办,告辞!”火凤将喝醉的亦影送至玉歌遥的怀抱,头也不回便要走。

“你爱他吗?”玉歌遥轻轻问道。

火凤一怔停下了脚步,一时间不知道玉歌遥是什么心思,回头淡淡说道:“王后说笑了,紫依只希望全家健康幸福就好了,并无奢望其他。”

“我只是问你,你爱他吗?你只要回答爱或不爱就好。”

一时间,玉歌遥连不再自称本宫而是自称我,严肃认真的表情让火凤心里一窒,难道她是爱着亦影的?

那亦影呢?是否也同样爱着玉歌遥呢?

她转头看向别处,她害怕玉歌遥会看出她眼中异样的情愫,只是冷了声音说道:“王后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么?站在他身边的,是你!而且,是他选择你站在他的身旁,不是吗?”

火凤转身留给玉歌遥一张孤独的剪影。

“但是,不要奢望我会离开!”

火凤的声音飘『荡』在秋夜里,决绝而深情。

放手,有时候并不代表离开。

其实世间还有一种放弃的形式——近乎折磨的守护。

玉歌遥只是微微笑了一笑,却是那样的真挚和……幸福。

她说的只是“他”,并没有指明是亦影,可是火凤的回答中明显以为自己说的是亦影,若不是她心里真心在乎、真心爱的是亦影,又会是谁呢!

是谁的,便是谁的,谁也抢不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像谁也扔不掉属于自己的东西一样,差的或许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就像是火凤和亦影,她和龙陌……

“一大清早,把人拉出来,就自顾自地看起了书,看完书不说一句话就收拾东西,凤,先犒劳一下啦!”祝余坐在栏杆上靠着一根廊柱,甩着一条小腿,神情万分哀怨。

火凤也恰好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从空间袋中掏出个苹果便抛向祝余。

“凤,你真的能放下吗?”祝余一边用万分嫌弃的表情地啃着苹果,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如此严肃的问题。

火凤转身看向祝余,叮嘱道,“你还是留在碎玉阁吧,继续深造。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就好。”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我可是真的在担心你呢!”祝余狠狠地啃了一口苹果,像是泄愤。

火凤看向她,大眼睛中满是疑『惑』不解,一副难道我说错了嘛的样子,“正因为我放不下你,所以才要叮嘱你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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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悠祝各位亲,除夕快乐,新年快乐,龙年行大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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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还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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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祝余孩子快要气出病来了,她真想撬开火凤的脑袋,看看里面什么构造,心爱的人结婚了,可是新娘不是她,却是她曾经一度想要守护的好友,她竟还是这般风轻云淡!

“放不下!”火凤寻了个座位,坐下扭头看向窗外,眼神悠远,“我真的放不下,所以我不要离开,瞒天过海也好,偷天换日也好,我都不要离开他,所以我要让他来选择。。”

我,还是她?

亦或者是,江山,还是爱情?

碎玉阁中古籍甚多,关于上古神术——读心术的也有,不过鲜少,但是火凤也有涉猎。虽然到不了亦影和玉歌遥炉火纯青的地步,但是对于他们心情的揣摩倒也有几分通透。

也是那时她才知道,原来读心术并不是幻术,而是一种上古神术。

这样推断开来,或许玉歌遥应该是一位神,这样的话,跟她曾经在浮生梦境中见到的倒是吻合。

那这样的话,可能玉歌遥的来历就不简单了,虽不知为何她会来到幻界,会嫁给亦影,但她隐约中觉得其中另有隐情。

因为,浮生梦境中的玉歌遥看龙陌的眼神跟龙陌看那个跳崖的紫依的眼神如出一辙。

还有一个理由就是,昨晚被玉歌遥撞见她和亦影之后,她并没有感觉得出玉歌遥的感情起伏,若说这个证明不了什么的话,最后,对于玉歌遥的问题,火凤并没有否认,可她却明明感受到了一种欢快,好似一种如释重负的欢快。

如果非要说她的推断出错的话,那只能验证一个道理:神也会移情别恋……

后来一直没有见过龙陌,如果见到龙陌,或者见到她的先生——黎世的话,这些脑袋中的谜团就会解开了。

只是还能遇到吗?

昨晚火凤头脑太过混『乱』,这是火凤今天早上才想起的。

“你是说——什么?”祝余不无疑『惑』地看向火凤。

“今早,我去翻关于幻界的传说,后来才发现,拉神当年派图蒙寻找幻界,只是想要幻界的力量来壮大神界以求抵抗魔界,维持五界的平衡。”

“你是说她想要幻界之角的幻界之石?”

“书上记载,幻界之石是幻界整个力量的所在,没有人能够预见如果没有了幻界之石,幻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失去幻术这个灿烂的文明,还是幻界从此消失不见。”

“亦影之所以对拉神恭敬有加,只是为了保全幻界众生?”祝余顺着火凤的思路,说道。

火凤点点头,继续说道,“拉神迟迟不肯动手,只是忌惮战神图蒙的力量,为此,亦影行事更要小心,不能落人把柄。”

祝余紧接着说道,“神兽不能结合,所以亦影要想守住幻界,就不能爱上你,所以他才娶了玉歌遥和……子佩?”

“我不在乎幻界怎么样,我只想要亦影能够战胜拉神,他若是想做什么,我一定是支持的,所以我不要离开他,我要守护他。”

祝余看着眼神坚毅的火凤,内心也是波涛汹涌。

这样的话,可就是要和拉神作对了……

“不是,凤,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他。前路很危险,我说了,你就留在碎玉阁就好,我不希望你趟这趟浑水。”火凤起身拿起收拾的东西放在空间袋里就要走,忽而看向祝余说道:“而且玉歌遥可能是一位神,只不过不知道她的立场是什么,你要小心她。”

“你还有我,我永远支持你。不管你做什么,我在这里等你回来。”祝余看着擦身而过的火凤淡淡地说道。

火凤一愣,转身便抱住了祝余,眼泪不争气地往外涌,轻声呢喃了一句:“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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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文笔越来越……难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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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霞:一个情字扰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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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思过崖

一名灰衣男子盘坐在一整块石头上,一头乌发服帖地顺在背后,背对着一名『绿『­色­』』。

“黎世。”女子声音娇柔婉转如莺啼凤啭。

“不知碧霞姑娘有何事竟找上这思过崖?”黎世的声音沉稳无波澜。

“我……我是来……”

女子支支吾吾,烟眉紧锁,神『­色­』凄惶。

“碧霞姑娘若无事,还是请回,黎世是戴罪之身,免得给姑娘惹来不详。黎世不送了。”

“你现在还是喜欢她,对吗?甚至她现在都不认识你,”女子眼中氤氲了水汽,更加惹人怜爱,神『­色­』愈加苦痛,“你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去做,即使假传谕旨,是吗?

“碧霞!”黎世出声打断女子的控诉。

女子却不依不饶,仿若没有听见黎世的打断,自顾自地说道,“在你心目中真的就那么重要吗?即使她爱的人从来都不是你!”

“她永远都是我的徒儿,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爱护她有何不对?”黎世依旧没有回头。更新最快

“徒儿?”碧霞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得恣肆和……痛苦淋漓,“你当她是徒弟了吗?那我呢,我算什么?我帮你开启拉神的藏书库,帮你偷盗开启幻界的密钥,我在你心目中就只有利用价值吗?黎世,你说啊!”

“碧霞,对不起,一切罪名都有我承担,我累了。”黎世一手抚着额头,一边无奈地说道。他这一生,光明磊落,对不起的,也只有碧霞,纵使她背叛过他。

所以此后她想要的,他永远也给不起。

“黎世,黎世……”泪水滂沱,碧霞一下子蹲坐在了地上,“你怎么就不明白我呢?她明明不爱你……”

“当年的事情我也是情非得已呀,只有她死了,我才能,我才能……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爱的人一直是你,一直都是你呀……”似嗔似怨,又像是自我催眠,她忽然惊喜地看着向她走过来的高大身影。

“碧霞,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黎世轻轻将碧霞扶了起来,眼神很认真地凝着她,说道。

“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是不是?”碧霞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反而紧紧抓着他的袖子,好像抓住了希望的稻草一般,“我现在就是找拉神,拉神最宠爱我的,她一定会放你出来的,你出来,就带我走,我们去三生角,三生角,谁都不认识我们,你说,好不好?”

碧霞真诚地看着他,双颊上还闪着晶莹的泪花,可是久久等不到他的回话,便松了手自己往思过崖的洞口走去。

“碧霞……”黎世看着走远的单薄身影,满心的只有愧疚之情,他爱过她,可是从她决绝地走远的那一刻起,那一份情早已灰飞烟灭了。

爱情都很脆弱,那经得起那样的背叛,再回头,亦不再如当初那般,纯洁无暇……

“我现在就去找拉神,你等我!”女子青翠的身影消失在洞口的一片明媚中。

叹一声,一个情字扰人愁。

因为有『迷』谷枝充填的荷包,去哪里倒是方便很多。

七夕大战于幻界之角,场面混『乱』可想而知,如今却是一副连天地都很­干­净的模样,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唯一不变的是低垂的黑云,荒凉的地表。

走过黑云翻过几座矮山,远远地便看见一大块闪着耀眼光芒的像是石头的东西,悬浮在半空中,两边分别矗立着一颗是高耸入云的黑『­色­』嶙峋大石柱。

火凤驾驭着剑刚刚靠近,便觉得耀眼的光芒灼着『露』在外面的皮肤生疼,不得已,才离得远了些。

这大概就是幻界之石了,封印着幻界力量的石头,原来是这么大一块石头,她还以为是那种可以装进口袋里的袖珍小石头呢!

火凤收了白吾,刚站定,便发觉脖子一侧忽然一股透骨的寒凉,暗道一声糟糕。

有人靠近她,她竟然都没有发觉。

大年初二了哈,大家的春节过得开心不?呵呵,悠还是蛮开心的,偶都这么大了,还有人给压岁钱,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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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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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把你的剑扔过来。”声音同剑一般,听起来也是一股透骨的清凉,在这一『毛』不长、半『毛』不生的地方听着这样的声音倒是一种特别的享受。

火凤依言将剑向侧边扔去,之后便避开搁在自己脖子上的剑锋,轻轻转了过来。

男子生得钟灵清秀,身材单薄,即使身穿青蓝布衣,也掩不住满身的清秀。

眉心一颗泪痣更是增加了几分空灵,这个倒是凤家人的独特标志。

个子跟亦影他们差不多,所以火凤必须仰着头看他。

这个不会是自己的弟弟吧?算算日子,却不足月,只得轻轻拂去心头这个念头。

“我说了,不许动!你一个女孩子,来这种不『毛』之地做什么?”说话间,男子脸上一丝惊愕匆匆闪过,快得连火凤都没看出来。

“我只是闲极无聊来这里游览,并无冒犯之意,如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火凤嘴角微扬,轻轻说道。

“职责在身,那有劳姑娘随我走一遭了。”

这一把剑是绝对困不住现在的火凤的,但是她很想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所以点了头,乖乖走在前面,腰后是一把凉剑,身后是那男子。

一路沉默……

走过不远,便看见一座院落,不似王宫气派,却也绝对比得上平常官宦人家。

火凤内心疑『惑』不已,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居住吗?但是没听说呀……

纳罕中,却已经被带进了一个前厅,前厅中央是一副山水画,黑白分明却足见做画人画工了得,山水仿佛是真的一般,山『­色­』青葱,流水潺潺,安静下来,耳边仿若还能听见叮叮的水声。

男子看着左右打量的火凤,只是恭敬地作了个揖,说道:“请姑娘在此等候,家父一会儿便到。”

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火凤一头雾水之中,男子已经退出去了。

家父,家父,是凤家人吗?是凤萧?刚才那个是自己的弟弟么?可是明明不足月……莫非早产了……

这住处,也不像是凤梓悠所说的那般不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紫依,是紫依么?”一个身穿着青蓝布衣的女人,年逾三十的样子,岁月却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此时却是满脸痛『­色­』地喊着她的名字。

“你是?”火凤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是忍不住的澎湃,是母亲么?

“我是母亲呀,紫依,母亲对不住你呀,你不要恨母亲,母亲也是不得已的。”年轻『­妇­』人上前紧紧抓着紫依的双手失声痛声。

是了,是他们,是狠心把自己扔掉的母亲,眼眶是止不住的酸涩,朦胧的世界里,那种被人抛弃的痛却是那么地真实。

如果当初,他们没有抛弃她,带她远走高飞,她就不会如此心痛,心痛地看着她所爱的人跟别的人同坐在喜烛下,喜帐中。

大厅口又走进一个人,是凤萧,是她的父亲。

火凤不管自己早已经爬满双脸的眼泪,冷着心扯起一抹微笑,细细地说道:“夫人,怕是认错人了吧!我叫火凤,不是夫人所说的紫依。”

凤明媚一听,才止了哭声,微微低了头,看着眼前依旧恨着自己的紫依,伸了手,轻轻抚『摸』着火凤额间的两滴凤泪。

火凤以为自己会对她的触碰深恶痛绝,但是没有,她反而渴求这种触碰,所以,她怔怔地,接受着这样的,来自于母亲的温暖……

凤明媚像是自言自语,可是说出去的话却又那么地充满说服力。

“幻界里,额间有两滴凤泪的孩子除了我的紫依,还有谁呢!”

凤萧慢慢地走近,揽着欲哭无泪的凤明媚,眼神中满是后悔和苦痛,“要怪便怪父亲吧,你母亲当时是完全不知情的,别怪她!她一直想着你,只是情非得已……”

一席话,简单却异乎真沉,一字一顿,字字珠玑,火凤觉得喉间像是坠了一块沉重的铅,酸涩哽咽。

“没事,没关系的,近晌午了,你还没吃饭吧?我去帮你做饭。”凤明媚拍拍揽着自己的凤萧,用帕子掩了嘴角便出去了。

那种沧桑的背影却让火凤觉得自己成了一个罪魁祸首,残害自己至亲的一个刽子手,唯一不同的是,她伤害的是他们的心。

那自己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火凤就这样愣怔着,推搡着,便坐在了饭桌旁边,同坐在一起的还有凤明媚,凤萧,还有掳她来这里的男子。

饭菜清淡,颇具农家特『­色­』,但也不至于凤梓悠之前所说的那般艰难。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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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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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草不生,如此荒凉的地方,哪里能长绿『­色­』的蔬菜?

火凤心头有疑虑,却也不便多问。

他们之间虽然有世间最亲近的血脉相连,但是毕竟第一次相见,彼此之间自然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更何况还是他们这种复杂的情况在里面。

火凤只是埋着头戳着碗里的白饭,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恨他们的,恨他们当时的狠心,可是,当她真正坐在这里的时候,哪里还有仇恨?

身旁坐着跟自己有血缘羁绊的人,那种对亲情的渴望其实早已超过了那自己曾经以为的微不足道的仇恨,只是自己太执着于那种被至亲放弃的痛苦中不愿自拔而已。

其实从自己决定与亦影为敌的那一刻,就是自己认同他们的那一刻,不是吗?

这样想着,火凤倒是心里宽慰了许多。

只是一时间,四人都是缄默不语,各自对付着自己碗中的白饭,倒是有种莫名的尴尬。

火凤夹起一块竹笋,在饭桌上空犹疑半天之后,终于下定决心,快速地放在自己身旁凤明媚的碗中之后,迅速地抽回筷子,重新将视线放在自己的碗中,很小声地嗫嚅了一句:“吃菜,吃菜对身体好!”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可是天知道,火凤拿筷子的手有多抖,火凤在心底不停地暗示自己:

放轻松,放松,夹菜而已,又不是偷窃……

低着头的火凤,没有看见之后剩下的三人都看着受宠若惊的凤明媚,幸福地轻轻笑了……

之后凤明媚就像是收到了火凤的鼓励一般,一个劲儿地往火凤碗里夹菜,嘴里还不停地说着:

“对,对身体好,你也要多吃一点……”

火凤对着一会儿就发展成了小丘的碗,无奈了,但是心里却是化不开的温馨和暖和……

原来,有母亲,是这个样子的。

“爹爹,看娘,多偏心,有了紫……嗯,姐——姐,就不管你的宝贝儿子了……”

坐在火凤对面的男子,原本清润的语气忽而充满了娇溺,偏头向身旁的凤萧轻轻说道,虽说是轻轻地,可是这个轻轻的度却足以让整个放桌上的人听到。

凤萧一顿,继而大笑,“你娘,素来就重女轻男,你又不是头一天知道!不过,没关系,爹爹帮你夹菜啊……”

凤明媚也笑骂道:“有你爹爹疼你,还不够啊?”

说毕,只见凤萧长手一伸,也夹了块竹笋给自己的儿子,之后又夹了一块给火凤,说道:

“我可是公平得很呀,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

一人一句,气氛一下子就缓和了不少,火凤也不禁轻笑了起来,半晌才反应过来,照这么说来,这男子就真的是自己的弟弟了,忽而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弟弟,何况比自己高出好多,却叫自己姐姐,哦呀,怪不自在的哈,感觉就像是,夜尘在叫自己姐姐一样惊悚……

忽然,凤明媚放筷子,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梓宸,你去给西厢房送饭了吗?”

哦,原来他叫凤梓宸。

凤梓宸一副为人家打抱不平的样子,“我就知道娘会把人家给忘掉!”,忽而嘻嘻一笑,“所以呀,我早就送过了!娘你就放心陪紫……姐姐吃饭吧!”

细长的眉眼一笑,不由得让人心底一暖。

凤明媚才又舒展了双眉,放心坐了下来。

“不过,这个姐姐,叫起来真是别扭!”,忽而一反刚才的嬉笑,郑重其事地加了一句。

“听起来更是别扭,不如你叫我紫依吧!”火凤难得开了一回口。

“这个主意真是太好了!”梓宸咂咂嘴,显然非常赞同。

谁知,凤萧不同意了,放下碗筷,一副家长的严肃样子,“那怎么行,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姐姐!怎么可以直呼姓名?”

火凤脸上一愣,随即陪笑道,“其实没关系的!我也不大习惯……”

偶已经睡了,忽然发现自己没发文,偶要哭了,别怪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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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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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同意女儿的建议!”凤明媚高高举着筷子抗议凤萧,之后又很严肃地看向凤梓宸,“这样的话,你就要保护我的女儿,不能掉一根汗『毛』!”

火凤在一旁大汗,凤明媚,颠覆在她心目中庄重的形象了,而且好严重的恋女情结呀,她开始有些嫉妒凤梓悠了……

凤梓宸一听,有谱,就差没有拍着胸脯保证了,“凤家人,一定要惺惺相惜,那是必须的!”

被呣子俩晾在一旁的凤萧一脸尴尬,无奈,最后只得重新捡起筷子,对付自己的饭菜了……

“只是,西厢房里住着什么人?为什么要你们送饭?”火凤一直在想凤明媚刚才的话,只是这会儿才能『Сhā』上嘴。

这里还住着其他人么?怎么没有听说呢?

火凤看着三人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更是疑『惑』不已。

最后由凤萧一笔带过,“是简家的二小姐。”

火凤心里却一惊,忙问道:“简澜?是简澜么?她怎么会在这里?”

遇到子佩和玉歌遥那天,细想想不过十几天前,子佩明明说简澜还在都城京华,怎么短短十几天,她来到了这里,自己还没有听说?

“你认识简澜?”凤萧问道,忽而又自嘲地一笑,“『绿『­色­』』里的成员简寒是她的哥哥,你怎么会不认识他的妹妹呢?”

火凤更加惊讶了,凤萧——就算他曾经是凤家宗主,可是据她所知,亦影阁应该是一个秘密组织,没有几个知道它的存在的,凤萧怎么会知道呢?还知道的这么详细?连它的成员都知道?

火凤不禁正了『­色­』,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亦影阁的?”

凤萧一看火凤谨慎的神『­色­』,便知火凤跟亦影阁有联系,也知道怎么也瞒不住,索『­性­』不再隐瞒。

屏退了凤明媚和凤梓宸,站起身,缓缓走至一扇窗前,看着远处,才慢慢说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是知道亦影阁的,而且,右相冷庭也是知道的”,凤萧忽然回过头来,认真说道,“我看此人城府颇深,怕有二心,不可不防!”。

火凤轻轻点点头,她对这个刚刚见到的父亲有种莫名的信任,看火凤了点头,凤萧才继续说道:

“亦影阁的结界曾经被四大家族的宗主联合起来找到过,我们还曾经派人进去过,只是亦影阁的信息也被用结界封印了起来,还没有等四大家族宗主破译,七夕之战已经开始了。”

火凤依旧坐在原处,神『­色­』凝重地看着窗外,这么说来,七夕之战是亦影他们发动的,那亦影阁是不是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份暴『露』,所以才发动战争的?

凤萧回头看着火凤,好像是看出了火凤心中所想,继续说道:“七夕之战是四大家族发动的,虽然申请神界援助因为时间太过紧急,还没有消息,但是因为七夕设宴,四大宗主以为百官较为集中,以为亦影阁成员也会出席,所以准备速战速决,但是四大宗主也没有想到,神界准备『Сhā』手这件事情,估计是要杀杀图蒙的锐气,所以早已委派神兵在幻界之角的外面等候,可是当他们暂时撤军赶到那里接应的时候,却发现,亦影阁成员率领­精­锐早已经在神界之角了,而且神兵也不知为何退兵了。”

神界退兵?

火凤脑袋里忽然浮现出了黎世那日宛若天人的身影,难道是黎世劝说神兵退兵的吗?

只是黎世,到底是什么神位?他为何要帮她和祝余?还要帮亦影他们?

这些问题只怕是要当面问黎世了……

“神界要『Сhā』手这件事情,那是不是说神界已经开始不信任图蒙了?就算这一次的四大家族失败了,还是会有神界『­操­』纵的傀儡出现的,是不是?”火凤很紧张地看着凤萧问道。

心里却担忧着亦影,那这样的话,只要亦影一天不交出幻界之石,那他今后岂不是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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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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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神,她何曾信任过任何人,她信任的,恐怕只有手中的权利,因为只有权利不会背叛她!图蒙手中握着的权利太大,就如自古所言,功高盖主,拉神自然是想除掉图蒙。”凤萧一脸嘲讽,随即睁着不可置信的眸子看向火凤,“看起来,你很担心图蒙,难道你——喜欢他?”

火凤看着自己面前的凤萧,他的确很聪明睿智,三言两语间,便能够抓住你关心着的东西,知道自己也瞒不过他,不过她也无心瞒着凤萧和凤明媚,便认真地点点头。

“我真的想跟他在一起!不管前面是等待我们的是什么样未知的未来。”

凤萧看着火凤,有种担忧和心疼深深地刻在眸子中,那样的真切。

“我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孩子,你的决定不会因为我的话而改变,所以,我支持你,但是我希望你能够珍惜自己,自己爱护自己。图蒙是一个好男人,但他决不是那种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他已经有王后和王妃了,所以只要他一天不放弃幻界,你就不能够以那样的身份站在他身边。你懂我的意思么?”

凤萧看着火凤,不待火凤回答,便悠悠地说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只是希望我的女儿可以幸福快乐地生活一辈子,而不是跟着他一辈子像浮萍一样,本就没有根,却还要过那样动『荡』不安的生活。”

火凤听着,心中忽然就淌出泪来了,这是一个父亲对自己深爱着的女儿最真诚的话语,一字一句,掏心掏肺,火凤的眼前忽的就雾霭蒙蒙了,不由得恨起了自己的自私,她开始竟然狠着心说自己不是他们的女儿……

火凤靠近凤萧,将自己的身体轻轻放进了凤萧温暖的怀抱,哽咽道,“谢谢,谢谢,父亲,我会珍惜自己的……”

凤萧身体一怔,紫依竟然叫他父亲,他抬起微微颤抖着的手轻轻抚着火凤的长发,没有说话,任那一份纯纯的爱,静静地流淌,温暖着彼此……

午饭后,火凤站在紧闭的西厢房前,她想进去,却又不敢进去,她不知道,进去以后自己会不会抑制住想掐死简澜的。

她现在一想起简澜,记忆好像就被定格在了受辱的那晚一样,熊熊燃烧的是满腔的恨意……

她恨极了简澜,这个曾经给她疼痛和屈辱的女人,心狠手辣的女人。

“紫依,你在这里做什么?”清凉的声音像是一记突来的重锤,重重地敲击在火凤脆弱的心口上。

火凤全身一凛,心中的怒火也噈地一声,灭了,随即调整好微笑的面部表情,回头,“哦,没事,只是有些好奇,前几日,还在一起切磋功夫,却不知,现在她竟在这里。”

“哦,应该的,毕竟是认识的朋友嘛!”凤梓宸好看的眉眼一弯,像枚淡黄的弯月,火凤还没见过这么青纯稚­嫩­的微笑呢,不由得呆了呆。

“如果好奇地很,我给你释疑好了,只是这里不太方便,借一步说话!”凤梓宸长臂一弯,绅士一般,做了个请的姿势。

火凤小脸一红,从脖子根处热气上涌,哦了一声,心里却着实想啐一口唾沫给自己:

跟自家的弟弟说话,你脸红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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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中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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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凤随着凤梓宸走进附近的一个八角凉亭里,只见率先进去的凤梓宸,兀自懒懒地斜倚在凉亭的栏杆上,抱着胳膊便说道:

“说起来,这简澜我也还没有见过几面呢!行刑之后便是独自呆在屋子里,也不出来,不过,倒是沾了父亲的光,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

“这怎么说?我也好奇呢,你们明明是被发配的,却过着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火凤嘴快,说出去才发觉自己失言,赶忙赔了小脸说道,“不是发配哈……”

凤梓宸嘴角微微上扬,细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呵呵,没关系,差不多,差不多……”

“我们的事情,不打紧,稍后再说,先说说这简家二小姐吧!这是前几日发生的事情,王神大婚后,听说,简家二小姐闹得挺凶。”

火凤听着,也在隔壁栏杆上坐了下来,心中纳闷不已,这种事情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可是简澜那样­精­明细致城府又极深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不体面的事情呢?是亦影他们故意不让她知道的吗?这是为什么?

“金华里谁不知道,简家姑娘简澜爱慕王神,谁看见喜欢的人娶别人能不急呢?所以简家姑娘一看见自己心上人娶后纳妃,也顾不得平日里的淑女风范,听说御剑就闯进了神宫,像是中了邪一般,把贤妃好生一顿毒打。这简澜素日里待人就狠辣,却不知道,竟这么狠辣,听说贤妃之前跟简澜还很交好,谁知竟做出这种事情,真真是女中败类呀!”

凤梓宸惋惜地摇摇头,扁扁嘴。

火凤心里却是一顿,贤妃,那不就是子佩么?想起那日简澜的狠辣,自己都差点丧命,子佩伤的重不重?不免担忧了起来。

看来,她得马上回去。

凤梓宸扭头看着神『­色­』凝重的火凤,嘴角一勾,“紫依,你还好吧?”

“我没事,我只是在想那简澜犯了那么大的罪过,怎么就把她巴巴放在这里,不知是什么用意?对了,你刚才是说行刑了,是吗?”

“是呀,”凤梓宸远远地看向西厢房的方向,“她呀,在这里要受一年天火之刑呢,倒可怜她一个女儿家,身子单薄,可是谁让她当初心思歹毒,我觉得也还算不失公允。”

天火之刑?火凤心里一窒,那不是父亲受的罪过吗?刚才并没有注意父亲的身体,只是觉得好像没有那日凤梓悠说的那般糟糕……

凤梓宸了然一笑,如春风拂过,“七夕之战,因为你也立了战功,关于受诅咒凤灵的传言不攻自破,父亲的罪名自然早已澄清,只是父亲跟母亲在这里自在不受拘束,倒也惯了这里闲云野鹤的生活,所以二人都不愿回金华,图蒙这才下令在这里给我们修了府邸,算是对当初的赔礼道歉。”

怪不得,看他们的生活不像是流放的生活,想来,在这里,也算是远离世俗纷争,倒是应该别有一番滋味。

自此,火凤才松一口气,事情总是比她想象的顺利一点儿。

顿了顿,火凤从空间袋里掏出那枚镜子,抽出一把****,递给依旧斜倚在栏杆上的凤梓宸。

凤梓宸神『­色­』一凛,很夸张地伸出双手交叉护在胸前,“不是吧?你想让我照着镜子自刎么?”

火凤一头黑线,她还以为这位清秀的青年不会讲冷笑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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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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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寻到的一条关于这面传音镜的反咒语,你这条咒语就可以通过镜子找到我了!”火凤递过一张字条,看着捂着自己的手的凤梓宸,便拉过来,单手覆上,绒绒的白光从指缝中四溢,手再次离开时,血迹依旧在,只是伤患处不再疼痛。

一般只有持着传音镜的人通过吸收的血迹才可以找到相应的人,一次在碎玉阁偶然翻到一本书,上面竟记载了传音镜的反咒语,只要镜子中有自己的血迹,凭着反咒语就可以找到持镜人。

火凤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这可是自己第一次小试身手,结果还不错。

凤梓宸抬头看着火凤,眸中是却丝丝疑问。

“你是光系幻术师?”

火凤好笑地点点头,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嘛!

“如你所见!”

“你真的是凤家的孩子?”凤梓宸还是有些想不开,为什么她的灵基跟凤族的人都不一样。

火凤撩开自己额前的碎发,两滴风之泪晶莹剔透,闪着柔和的光芒,“你说呢?”

凤梓宸抿紧了­唇­,似乎还是有些疑虑。

火凤也没有想太多,她也不知道她自己到底是什么品种,只是轻轻一笑,“咒语你记好了,好找我!”

“你要离开?”凤梓宸眸光锁着火凤,好似有些不耐和不舍。

“对呀,你姐姐凤梓悠好像不待见我,我得赶在她回来之前离开。”火凤看着越来越亲近的弟弟,不禁调侃地说道。

“她呀,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加入了夜家的佣兵团,去历练了,暂时不会回来了。”

火凤稍稍蹙眉,“任务?”

凤梓宸说道,“她知道,向你投毒的人,必是凤云所指使的,保全爹爹,就要杀你灭口。所以,七夕之战前,她在凤云杯中下了弥幻香,她可是看着你将凤云给制住的,所以她给自己定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是吗?”火凤笑笑,若有所思,看向远处。

弥幻香,是一种可是暂时散去人的功夫的『药』物,怪不得,她觉得那夜的凤云如此不堪一击,原来是有人动了手脚了。

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对凤梓悠什么感觉,现在想想,到底有和凤梓宸一样的亲近的感觉么?似乎没有,可能是那一巴掌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吧!

也有可能是两人相处的时间不长吧?谁知道呢!

“我还有自己的事情,我得走了,但是,我不打算向他们道别了,”火凤嘴角轻勾,她看向坐在不远处的凤梓宸,“我,不太喜欢送别的场面,反正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这件事情总算是完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简澜这件事情,也算给她出了口气,至于简澜现在怎么样,她也不想去关心什么,只想赶紧回到金华。

她已经有了个打算。

“我知道,没关系,我也不喜欢那种场面!”

凤梓宸一个了然的微笑,像是三月的春风拂着火凤的心,火凤也不再多说什么,径自向外面走去。

直到火凤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躲在暗处的凤萧才揽着哽咽着的凤明媚才走了出来。

凤明媚轻轻靠在凤萧的肩膀上,轻声轻语,“紫依她,大概是不恨我们了吧?”

凤萧紧抿双­唇­,“恨我们,又怎么会让梓宸将血滴在传音镜上?”

“到底是我们当初亏欠了她!”凤明媚眼眶酸涩,执起丝帕,轻掩眼角。

“爹爹,娘亲,你们到底要在儿子面前亲热到什么时候啊?”身后亭中响起一阵清凉的挪揄。

只见凤梓宸斜倚着亭子的柱子,慵懒清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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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个女孩子

“臭小子,这么好的气氛全让你给破坏了!找打!”凤明媚挥着手帕作势要抡一拳送给凤梓宸。

凤梓宸呀的大叫一声,便向自己的屋子跑去,嘴里还大喊着,“娘要打你的宝贝儿子,爹爹救命!救命!”

“臭小子!”凤萧看着凤梓宸的背影笑骂道,伸出双臂紧紧扣住身旁的凤明媚,眼神深情,仿佛要用满眼的柔情将眼前人狠狠湮没一般,倏尔轻叹一声,将下巴轻轻抵在凤明媚的头顶,“紫依的事情也可以告一段落了,该考虑考虑我们的事情了。”

凤明媚俏脸上飞来一抹可疑的红晕,不由得轻轻推开了凤萧的禁锢,转身看着远处,“我们都这么老了,还有什么事情?”

凤萧好笑地一笑,讳莫如深,玩味地说道:“老?哪个凤族的人不老?再说,老又怎么了?还能妨碍我们交流诗画琴技么?”

凤明媚俏脸一僵,“什么,诗画琴技?”

“怎么?难道你不记得你相公我送你的那副山水图了么?还是你质疑我的作画能力?既然质疑我,为什么还要将那副山水图挂在前厅呢?”

凤萧自动忽略凤明媚越来越黑的小脸,自顾自地说道。

“爹爹,你怎么这般不懂风情呀?娘说的是造人计划啦!”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凤梓宸一脸焦急的样子站在凤萧凤明媚的面前。

凤明媚脸上更见酡红,只见凤萧恼羞成怒,大手一扬,灰­色­幻气如同一条龙,直捣凤梓宸,“以为你爹是愚痴呀,真真是破坏气氛!臭小子!”

三生角

正好,子佩的事情也需要找连落他们,火凤刚放下字条,字条便自己燃烧了起来,化成了一堆灰烬,火凤嘴角一勾转身便出了碎玉阁。

祝余的灵力有所大增呀!

亦影阁大厅

“贤妃重伤,即使痊愈也不能够下承子嗣,所以贤妃自己请旨到别院居住了,图蒙为了自己贤妃的安全,特别指派锦沙做了护院将军。”

连落两手捧着一杯老君眉茶,垂着眉看着碗里漂浮的茶叶,淡淡却不乏严肃地地说道。

火凤在认真地听着,忽而左侧探出个脑袋,吓了火凤一大跳,只见夜尘那妖孽的笑容中满带戏谑,一脸八卦相,明显不怀好意,“其实是贤妃她自己请求老大,指明要锦沙做护院将军的,至于他俩的结局嘛,咱们都懂的……”

“至于老大的心意呢,也算尽到了,子佩这件事,算是了了哦!”连落好像是被夜尘传染了一样,刚放下茶盅,随即也变成了一脸八卦相,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发指啊……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火凤倒也明白了,这一切都在亦影的掌控之中。

他算准了简澜对他的心意,心中不平,也定会对姿­色­并不如她的子佩出手,借简澜之手便将子佩这位贤妃给合情合理地架空了,还利用时机惩处了简澜……

人们都以为自己机关算尽,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其实就在别人的局中。

敌人内部

况且,祝余也说了,她要等她回来的。

祝余的­性­子也不是什么言而无信的主儿。

“诶?怎么会是骗呢?凤儿啊,许久不见,言语犀利了好多哦?”夜尘侧着脑袋辩解道,继而义正词严,“祝余是打入敌人内部去了,多勇敢的姑娘啊,我们明明是又创造了一个时代的英雄,瞧你,非得把我们说的跟人贩子似的,是不是啊,连落?”

说完,夜尘扬起他那好看的眉,斜睨了火凤一眼,明显不赞同火凤姑娘的说辞。

火凤看着连落,连落却像是在另一个被隔绝的空间中一般,对夜尘明显求同感的一番话完全没有认同感,优哉游哉地品起了茶……

其实连落心里却不似面上风轻云淡,恨不得将夜尘大卸八块,死丫的,把人家的姐妹骗去了蛇窟,还在这里邀功请赏,煮酒论英雄,老天啊,世上还有没有比这个还二的货了,昂???

火凤是越看越火大,本来以为夜尘只是说笑罢了,可是看着连落明显要划清二八分界线的行为,就知道祝余这孩子真的是被这两个人给骗了,火凤攥着拳头,压着火气,说的话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打入哪家敌人内部了?”

夜尘还不知死活地把嘴巴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耳语了一声,“是冷家……”

火凤一怔,“是右相冷庭?”

夜尘和连落也是一个惊讶,夜尘随即嘴角处勾起一个妖孽的笑,“乖,告诉哥哥,你怎么知道的?”

火凤也不打算相瞒,“我去幻界之角了,碰见了凤萧,他告诉我的。”

用我心换君心

凤栖宫

玉歌遥一身妖娆的红装,双手交叉枕在脑后,懒懒地躺在暖榻上,穿着秀鞋的脚搭在暖踏边晃来晃去,面上百无聊赖。

“香寰,我们出去转转吧!快闷死了!”

“我们刚刚从花园赏花回来,不知王后现在要去哪里?”香寰恭敬地立在暖踏旁边,低眉顺目。

“我们是刚回来么?我怎么不记得了?”玉歌遥皱着眉头,在很认真很虔诚地回忆。

香寰:“……”

玉歌遥百般无奈,本来就闲散自由惯了,忽而要必须呆在这无聊的皇宫里,本来还有个贤妃,那孩子虽然稍稍愚笨一点,但是勉强也算个乐子,可现在,也出去跟人双宿双栖去了,亦影他们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偌大的皇宫里就只剩下玉歌遥和一群来去匆匆的宫娥,对了,还有身边一个一直是毕恭毕敬行事却又颇为神秘的香寰。

“我们出宫吧!”忽而,玉歌遥直直坐了起来,不无惊喜地说道,简直就是眉飞­色­舞……

香寰回道:“回王后,所有的宫人是不可随意出宫的,出宫前应要先征得王神的同意。”

玉歌遥一听,就赶紧站起来,三步并作了两步,两步恨不得走一步,走到梳妆台前,整了整衣服,朝着依旧站在原地的香寰勾勾手指,“香寰,麻利点,帮我整整头发。”

香寰走过来,双眼迷茫,“王后,这是?”

“笨呀,我们请旨出宫去!快点啊!我等不及了!”玉歌遥很不满地双手扯着自己的一头乌发,“梳个素雅一点的发髻就好。”

龙陌也好过在这无聊的深宫里好!

选择走这一步路,真是她玉歌遥漫长的人生中最差最错误的选择了,这也验证了一条真理,她玉歌遥真不是圣母,也做不了圣母……

“是!”香寰愣怔于这位王后的听风就是雨的办事速度,但是也不敢怠慢,执起梳妆台上的桃木梳,双手便灵巧地穿梭于玉歌遥的秀发之中。

悠有话说

●从《火凤》驻站到现在,细数一下,满满五个月了哦,感谢大家这么长时间里给悠的支持。(因为悠实在是一个懒人,所以每天更新的文都不多,但是还是有读者在点击,悠觉得甚是安慰。)

《火凤》加v,悠必定会失去一部分朋友,但是加v是对悠的一种鼓舞和激励,所以还是希望喜欢《火凤》的各位看官继续支持悠悠。

关于入v后的更新问题,悠必须要说,悠寒假一结束,就没有更文的时间了,所以悠会在寒假内完结《火凤》,所以每天会很努力很拼命码字,更新一定会让大家满意的,悠必定会为大家负责的。

●史上最正的剧透:

1,文更新到这里,相信追文的大家都了解火凤即为紫依,即为当年的凤神转世,到底当年凤神为了何事转世,拉神向大家隐瞒了什么。

2,凤神和亦影,龙陌,玉歌遥的感情纠葛,亦影和玉歌遥已然成婚,紫依而后涅槃重生,将亦影忘记,那紫依最后到底会选择谁?玉歌遥又会怎么办?

3,黎世的身份,以及黎世和碧霞,魔界的魔天,前世的紫依之间的情感纠葛。

4,紫依和祝余之间到底有什么纽带在连结着,她们两个相遇是偶然还是必然,紫依丢失的一缕魂魄到底在什么地方。

5,还有就是连落和夜尘这两个欢喜冤家,简寒夜弦,他们的最终归宿会是谁呢?(咳咳,接下来还有一个神秘小女子要出现,哈哈,给他们俩个帅哥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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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1 红颜泪

他怎么会不爱呢,正因为爱,所以才送子佩到三生角,正因为深爱,所以才送简澜到幻界之角接受天火之刑。(最稳定,,.

是的,子佩的事情完全是子虚乌有,子佩能成为贤妃,一直就是他在背后一手策划,如果没有火凤受伤于简澜,那幻界绝对不会有贤妃。

她本是神界尊贵的凤神,惊才绝艳,世间无双,她本就应该接受五界瞩目敬仰,没必要跟他一起,与神界为敌,受尽苦楚。

拉神能让黎世来幻界,做她的启蒙老师,教她掌握幻术,那拉神的打算便是昭然若揭,拉神还是放不下凤神的,不论是往昔的宠爱还是因了那件事,内心对凤神的愧疚,拉神还是想凤神早日回归神位的。

除了神界,幻界还一直被妖界和魔界所觊觎,既要保住幻界又要维持五界间的平衡的斗争远比想象的要艰苦得多,她真的没必要跟他在一起受苦,受伤。

正因为深爱,所以他才要放手……

放手,不是因为不重要,只是因为对她深爱入骨……

大殿里的二人沉浸在各自的情绪里,谁都没有发现,大殿门外,直直地站着来请旨出宫的玉歌遥和香寰。

玉歌遥听见了,只叹了口气,便要往回走,站在玉歌遥身后脸­色­僵硬的香寰脸­色­忽地一暖,急忙迎上去,“王……”

“嘘!别说话!”玉歌遥转身,打断了香寰,越过香寰,打了个手势,要香寰跟上来。

香寰朝后匆匆看了一眼,便快步跟上了玉歌遥。

走远了,香寰才出声问道,“王后,您不生气么?紫依姑娘她……”

玉歌遥倏地停下,跟在后面的香寰差点撞上去,赶紧后退一步,垂了头,急急地说道:“香寰多嘴了!”

玉歌遥秀眉一挑,饶有兴趣地看着身后的香寰,说道,“你刚才说,我不生气?那你说,我该生气么?”

“香寰多嘴了,请王后恕罪!”香寰低着头,不敢多言。(!.)

人都道君心难测,更何况是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玉歌遥。

自王神大婚,半月有余,其中十天王神留宿凤栖宫,王神王后二人虽说相处和睦,但香寰总觉得二人之间缺少一种东西,作为夫妻的一种东西。

“抬起头来,好好说话,本宫只问你,你说我该生气么?”玉歌遥两手叉着腰打量着眼前的宫娥。

“奴婢只是觉得,王神跟紫依姑娘之间有些逾越君臣的身份,所以,所以……”香寰急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道。

“哦,只是这个呀!”玉歌遥拉长了音调,也不管香寰,抬腿又往前走去,“爱慕王神的姑娘多了去了,本宫能管得过来么?一个一个审,一个一个管,累死本宫也审不完,本宫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但是——”玉歌遥回身看着香寰,眼神中多了些如霜冷厉,“要是有些人太过分,本宫一定要给她好看!”

香寰心不由一紧,“王后所言极是!”

玉歌遥眉梢一挑,“好了,香寰你回去吧,本王妃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四处走走,还是那句话,别跟着我!”

说毕,一甩长袖便径自向前走去。

香寰心头一松,许久,直到看不到玉歌遥的身影,才向凤栖宫走去。

“你说的是真心话么?”火凤直直地问道,缓缓向前走了几步。

虽然心里明白,但是亲耳听到他这样说,心里还是有一股不能阻止的伤心,难过像是从脚底升起来一般,浸透了全身。

在他心底,红颜终究比不过江山。

她来,只是想听他一句话而已,难道就这么难么?

“我从来不说违心之言。”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说呢?你看着我呀……”火凤嘴角浮起几抹冷笑,“不敢?”

亦影转头,看着她,琥珀­色­的眸中不再掩藏,那是浓得化不开的眷恋和不舍,“我是为了你好,我无法负责你的幸福,你可以去找龙陌吧,他自会护你周全!”

就算爱,又怎样?你想要的,我是如何也给不起的,我的生活,也注定不会安宁,龙陌才可以给你你所想要的东西。

那就让他代替我来守护你,只要你过得好,他能给你幸福,我可以不在乎你的身边站的是谁……

亦影在心底对火凤说道。

够了,这就够了,我是为了你好,有了这句话,火凤也足够满足了,亦影冷峻,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今生有句话,即使从此不记得他,火凤心想,那她现在也是幸福的。

“我把选择权交给你。”火凤淡淡地说道。

说罢,抬起一只手,轻轻掩着额间的两滴凤泪,双眼紧闭,薄­唇­轻启,亦影不解,呆呆地看着低声念咒的火凤。

选择权,是什么选择权?

晶莹的泪珠从紧阖着的眼皮间轻轻溢出,滑过脸颊,轻轻滴落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砸起一朵小水花。

再松手时,额间只剩一滴凤之泪傲然绝世,移开的手中却是光华万千,火凤泪眼朦胧地看着座上人。

亦影惊愕中站了起来,焦急的神­色­爬满昔日淡漠的颊,“火凤,你,你在做什么?”

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火凤红­唇­轻启却听不见声音,亦影却看得分明,目眦欲裂,

她说的是,“我爱你!”

火凤手中的光华慢慢被托起,升空,在寂静的殿堂中央悠然滑过一段优美的白弧,像一轮从盛世走来即将要沉陷的满月,带着万千光华,慢慢坠落在亦影的眼前。

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光华慢慢落在手心里,冰凉软润,片刻,光华褪尽。

才能看清,是一滴凤之泪。

凤之泪,承载着凤灵的灵气,生命和记忆,凤灵一死,风之泪便随风消逝,反之,失去凤之泪,凤灵浴火,必死无疑。

这,这是……

握手成拳,亦影紧攥着手中的凤泪,宛若遗失后又千里迢迢寻得的宝贝。

抬眸看向凤泪的主人,琥珀­色­的眸中却只映出一团愈然愈旺的熊熊烈火,她终究还是弃了他……

vip2我叫紫依

心念一动,便已至她身旁,还未来得及伸出手,那依旧伸在外面的纤手却瞬间被那猖狂的火焰舔舐,吞噬,灼人的火焰,炙烤着他的皮肤,他的心,炙烤着他的灵魂,手无力地垂下……

他是多么地自私,至死都告诉火凤,他其实爱她,爱她深至骨髓,宁愿把她推给别人,用他的方式护她周全……

亦影握着仅存的晶莹遗珠,全身像是被人细细慢慢地凌迟着,一滴泪珠砸在地板上,却和火凤刚才的泪珠,砸在了一个地方。(!.)

你是想让我一世不得安宁么?用这样惨烈的方式让我铭记你一生么?

你真是残忍,狠心至极,神的寿命有多长,你想让我在今后的无尽的岁月中被失去你的苦痛苦苦折磨么?

那,恭喜了,你的目的,达到了……

亦影看着渐小的火势,心却成灰,一片片支离破碎。

这一场大火,仿佛埋葬了他的喜怒悲乐,是啊,怎么不是呢?带走了他心爱的人儿,他如今还有什么欢乐的权利和资格?

忽然就觉得,即使血染江山的画,也不敌你眉间,一点凤泪,覆了天下也罢,始终不过,一场繁华。

可是,如今,繁华就如三千梦落,什么都没有了…

琥珀­色­的眸中曾经的万千­色­彩,仿佛被冰冻住了,无了生机,一片荒芜。

不想看灰飞烟灭,转身,不经意间,眼角却发现,似乎脚下……

短暂地愣怔过后,一阵狂喜侵袭了心头,重新点亮了他的生命。

是啊,她有两滴凤之泪,又怎么能和普通凤灵相较?

他匆匆俯身,如他所想,是全身**着的火凤,赶忙解开自己的外衣,迫不及待地脱下裹住酣睡中的火凤,紧紧地拥在怀里,像是拥了天下最华丽的瑰宝。(赢q币,)

心尖一颤一颤的,他听见了自己复苏的声音,这是老天对他最大的奖赏,失去过,才知道曾经能够拥有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情。

凤可以涅槃,浴火可以重生。

更何况,她还是惊才绝艳的凤神?

真真是关心则乱,更何况是他深爱的人儿……

亦影将温软的人儿紧紧地扣在胸前,像是要把她放进自己的生命里,从此,再也不分开……

只要她醒来,他什么也可以放弃了。

五界繁华还是溃乱,终是敌不过佳人一颦一笑。

从此三生角,填词赋诗,粗茶淡饭,可好?

可是事情总不会就这样完美地结束,没有谁能提前预知未来,期待而又惊喜的他又怎么能料到,三天后醒来的火凤,什么事情都记得,却唯独,将他忘记了……

他才知道,这就是她对他的惩罚,几近折磨的最痛苦的惩罚……

又折回来立在门后的玉歌遥将一切都看在眼底,惊险处泪水朦胧了双眼,只能捂紧了嘴巴,将哽咽咽进心里,当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擦一擦眼角,转身便走远了。

素来知道,艳绝五界的紫依惊才绝艳,高清孤傲,一直以为洁身自好的她不会真心爱上任何一个人,不论是温润如龙陌还是出尘如黎世。她今天才知道,谁都有属于自己的刚烈和执着,没有,只是因为还没有遇到罢了。

龙陌终究不是紫依的良人,不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那,她是不是可以放手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一直以为,成全别人才是君子,可是,真正能够触摸幸福的人,终究是懂得成全自己的人……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殿中?”

刚刚转醒的火凤,睁眼间却发现自己身旁坐了一个陌生人,仿佛是出于自卫,将放在手边的白吾快速利落地架在了来人的脖子上。

动作翩然利落如惊鸿,声音冷漠地不近人情。

仿佛,不认识他……

亦影心里不禁咯噔一跳。

凤之泪,承载着凤灵的灵气,生命和记忆,凤灵一死,风之泪便随风消逝,反之,失去凤之泪,凤灵浴火,必死无疑。

火凤是受诅咒的凤灵,有两颗凤之泪,可她依旧活着,看她的身手,不像是失了灵基和灵力,那留给他的那颗,莫不是记忆之泪?

记忆之泪,那岂不是不记得他了?

明明不记得他,为何却记得东和殿是她的宫殿?

亦影看着漠然的火凤,淡淡一笑,“你当真不认得我了?”

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宠溺,却被这两人忽视地彻彻底底。

火凤听过,嘴角染起一朵冷笑,手上的剑却始终没有松懈,“本就不认识你,又何来当真一说?”

“不认识我么?那你手上的白吾从哪里来?”

亦影嘴角微掀,好笑地看着一脸漠然的火凤。

“白吾?”火凤这才意识到,偏着头细细想了想,也没得出过什么建设­性­结论,只是脑袋中有种直觉,它们就应该是自己的。

于是开始睁眼说瞎话,似是在说服亦影,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这本就是我随身的东西。”

亦影抿­唇­一笑,“你说是你的,那便是你的,只是你能不能拿下来?这样支着,不累么?”

火凤偏头,上下打量着坐在自己床边的亦影,心想,这人儒雅高洁,举手投足之间,有种与身俱来的尊贵之气,全身不带杀气,言语间虽然颠三倒四莫名其妙,但也不像是大­奸­大恶之徒,便依言收了白吾。

“绕了这么多,你到底是谁?”

火凤依旧是满眼的戒备,看着眼前尊贵非凡的亦影。

“我呀,是一个想要带你走的人,从此远离世俗纷争。”亦影眼中带着笑意,宠溺地说道,“当然,有一个条件,只要你能想起我是谁!”

火凤漠然一笑,“我堂堂王神影卫,岂是你说带走就带走的?”

亦影心中一顿,揪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她还记得他,记得自己是王神影卫……

“火凤,我们不再管五界之事了,好不好?我给你想要的,我们一起去三生角……”

火凤娇笑着打断了亦影,“你认错人了吧?我不叫火凤,我叫紫依。”

我不叫火凤,我叫紫依……

朝堂上的情境,宛若昨日,可是早已物是人非。

vip3 欲还凤泪

“火凤,火凤,你怎么样了?”

连落夜尘他们四人推门而入,连落神­色­焦急,直直地扑向床上的火凤。(.

他们几人收到亦影的纸鹤,便放下手头的工作急急地赶了过来。

火凤巧笑倩兮,头搁在连落的肩膀上,“连落姐,你怎么又错了,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火凤,我叫紫依!”

话落,火凤也是一愣,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第一次这样说,可是心底一直觉得,好似这句话已经说了千百次一般,只叫人脱口而出。

再想深想下去,可是又从心底里抵触,算了,那就不想了……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的火凤,完全没注意到,短暂呆愣着的五人。

眼前的人,一颦一笑,眉眼都不曾改变分毫,记得她的连落姐,可是,却独独不记得他了,就仿佛,他从没有在她的生命中停留过一般,­干­­干­净净。

火凤是骄傲倔强的,他才知道,这就是她对他的惩罚,几近折磨的最痛苦的惩罚……

完美,永远不是他们之间的结局……

他们都在错过,一直在等待的火凤,直到幻灭了,才等来心心念念的人,等来了,又如何,现在的火凤可还是那时爱着他的火凤?

连落怔忪着,盯着一直沉默略显颓败的亦影,只见亦影轻轻摇摇头,在五个人的注目中起身,出去了。

门口的一米斜阳拉长了他的背影,留下一种刻骨的沧桑,一种寂寥。(.最稳定,

“对了,连落姐,我一醒来,他就在我床边了,他是谁?”

连落轻轻松了火凤。

火凤也看着亦影留给的背影,无邪地问道。

额间唯剩的一滴凤泪斜斜地留在那里,有一种惊世的妖冶和莫名的无奈。

收回目光,连落扭头看着夜尘他们,支吾着,“这……”

夜尘的妖孽脸上收不住的桃花四溢,好看的眉轻轻挑着,“乖,你当真不认识他么?那你可还记得我?”

火凤眨着眼睛,无辜又迷茫,“你们今天是怎么了?我怎么会不记得你们,只是刚刚走的那人是谁,我就必须得认得他么?”忽而双眼一亮,“难道是王神么?”

连落连忙接过话茬,打着哈哈道:“哦,我们没事,你是不是累了,那就赶紧躺下,休息一下!乖!”

说话间,就将火凤按在了床上,不由分说利落地给火凤盖上了被子,“我们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火凤嗯了一声,就见一哄而进的四人又匆匆出了屋子。

火凤仰头看着床顶的白帐子,其实,她也奇怪,但是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告诉她,不要深究这些,而且,她心底莫名的觉得好像有一件事情很重要,很重要。

那就是——保护王神。

王神,在她印象中,这个字眼很熟悉,但是细想是谁,脑袋中又是一片空白,像是故意被人抹掉的,而且,她心里抵触去细想,去深究,反正一句话,保护王神就对了。

……其实,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火凤轻轻点点头。

亦影闭着眼睛斜靠在龙清宫的龙椅上,眉宇深锁,仔细地回想着这之前所有的事情。

想来想去,只有一句话最可疑,“我把选择权交给你”,选择权,到底是什么选择权?

她不愿离开选择去忘记他,这不是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又是为何,对他说这句话?

是留她还是不留的选择吗?

还是说……

将凤泪还给她的选择权?

连落他们也慢慢走了进来,看见亦影的样子,他们一时间也尴尬不知所措,只垂头寻了各自的座位落了座,而后全都或面面相觑,或抬头看着亦影。

看火凤的样子,不记得火凤这个名字,却记得紫依这个名字,记得她们四人,却独独不记得亦影,这明明就是一种选择­性­失忆症。

“想必你们也都看见了,火——紫依她将其中一滴凤泪取了出来,涅槃重生,凤泪给了我,而后,便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亦影身影未动,淡淡地说,音­色­稍显落寞。

怎能不落寞,明明都做好了决定,要带她走,离开这里,去做一双隐者,隐于五界之间,却不曾想,她将自己忘记了,这到底是一种成全还是一种折磨?

以火凤的倔强,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是断然不会留在他身边的,她便封印了自己的记忆,以求留在他身边,貌似成全了他,可是,火凤全然不记得以往的种种,可以坦然无介怀地面对他,然而他呢?他到底应该怎么面对这个明明深爱着却把自己忘却的,陌生又熟悉的火凤?

这怎么不是一种折磨?

“素闻凤泪承载着凤灵的记忆,生命,和灵力,如此便可知,她应该是将自己的一部分记忆封印在了那一滴凤泪之中。”简澜把赏着折扇下的玉坠子,嘴角微掀分析道。

连落仿若恍然大悟,“那就是封印之术了?”

“我看,不尽然。”夜弦看着连落,“凤泪本身就相当于是一种容器,可以承载记忆,根本不必使用封印之术。要想找到对策,我们应该需要知道,她将凤泪取下来的咒语,凤泪不是随身所佩戴之物,若非咒语,又怎么取得下来?”

“反之,或许我们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将凤泪重新还给火凤的咒语。”夜尘说道。

凤泪还给火凤?亦影狭长的琥珀­色­眼眸猛然睁开。

这便是一种选择,是否唤回火凤记忆的一种选择,她想说的,便是这个吧?

这种欣喜就像是在茫茫大海上,漂泊了数日,忽然,看见了远处的一盏孤灯,就燃起了飘渺的希望……

“但是,凤灵素来只有一颗凤之泪。凤之泪又承载着凤灵的记忆,生命,和灵力,恐怕凤族中没人想要使用这个咒语吧。”

连落不无惆怅地说道。

这本就是属于凤族的咒,若是没人想要使用这个咒语,这就意味着,知道这个咒语的人,或许微乎其微……

找寻起来,岂不是等同于大海捞针?

忽而,远处起了浪花,打翻了那盏孤灯,他听见了希望在心底破碎的声音。

vip4两个祝余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讨论一下,火凤她是怎么知道这个咒的?”夜弦忽而说道。(

“……碎玉阁!”连落用求认同的眼神看向夜尘,夜尘也满意地朝连落点点头。

乖,反应还不错……

连落睨了他一眼,便向亦影说道:

“她同祝余拜了黎世之后,我们见面的次数甚少,我也是在七夕那晚,才知道她的幻术实力大增。黎世其实在她们拜师之后就已经离开幻界了,但祝余之前有提到过碎玉阁,是黎世的字条引导她们进去的。里面的古籍什么的,很是齐全,她俩的幻术­精­进也是得益于碎玉阁,而且碧落剑也是在祝余在碎玉阁得到的。”

碎玉阁么?又是通过黎世进入的,应该就是神界的碎玉阁了。

只是传说,碎玉阁是有严格的门禁的,非有缘人,即使门就在你眼前你也看不到,他在神界那么久,从没进去过,当然,他本就一身幻术炉火纯青,志不在碎玉阁,也是原因之一。

“给我找祝余过来!”

亦影忽然眼神如炬,眸中仿佛燃起了火焰一般,凌厉中又蓦然添了一抹混杂着期待的千古柔情。

“祝余她……现在应该在右相冷庭的府中吧?”夜尘一边努力思考着,边看向沉默的夜弦,“是吧,哥?”

夜弦握拳掩在嘴角,轻轻咳了一声,“大概也许是吧!”

“前几日,右相冷庭府中管事在我们佣兵团,贴榜要招略懂幻术的婢女,于是我们便自作主张派祝余做卧底去了,所以她现在应该在冷庭的府中!这样叫她出来,怕是要打草惊蛇吧?”

连落眼角带笑,颇具谄媚的先天之资。(.,)

“哦?这样啊,难为你们这次做的不错!”亦影看着他们几个,眼神中却不带任何褒奖,嘴­唇­轻抿,“不过,现在你们得想办法,我要马上见到祝余,我说的是立刻!”

“这,这个,您现在应该以国家为重啊,祝余的事情,我们再去想办法吧,包您满意!”夜尘眯着眼睛,语带笑意。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说话间,身影一晃,一袭白衫就已经立在夜尘面前了。

“哇哦!”夜尘被迎面而来的强大气场逼近了座椅狭小的空间中,不由得向后倚靠,靠在了椅背上,仰着脸看着长身如玉的老大,谄笑道,“不知老大有什么好办法,夜尘一定全力配合!”

“全力配合?”

“小的说到做到!”

夜尘看着亦影微勾的嘴角,不知怎的,心里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好!那就你了!”

夜尘面­色­一菜,顿时感觉自己一双脚已经踏上了贼船,便苦着一张妖孽脸,看向其他三人,却看见了长吁一口气的三人。

顿时一种毁天灭地的悲凉感觉充盈在胸膛,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只见亦影微微退后一步,扭头对着夜弦说了一声,“结界!”

夜弦便恭顺地起身,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夹在两掌之间放在­唇­边,­唇­瓣开启间,白纸已然不见了。

亦影的白­色­宽袖朝着夜尘一扬,夜尘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变化。

不是吧?

夜尘惊恐地看着自己在慢慢缩小的身体,不觉伸出双手,他快要崩溃了……

既生亦影,何生我夜尘啊???

当一切都停止的时候,整个殿堂是一阵诡异的寂静。

然后是一阵响亮的笑声打破了这种诡异的寂静,连落叉着腰,笑的前仰后合,原本指着夜尘的纤纤玉指也颤抖不已。

事情有了转圜,气氛也不如刚才那么僵硬了,也是,本来亦影阁的一群人是难得紧张一回……

夜弦和简寒也是一脸诡异,将笑不笑的样子……一脸便秘的表情,夜尘评价道。

千年一遇啊……

夜尘默默地从自己的空间袋中翻出一面镜子,上下打量着自己新的容颜,不时捏捏自己的脸颊,“笑什么?还蛮不错的嘛!又年轻了不少!唯一不足的地方,”夜尘随即换上了一脸嫌恶的表情,“就是一个女孩子!而且还……瘦如­干­柴!”

声音也是祝余的,面容也是祝余的。

到这里,在座的大家对这个“方法”的具体实施步骤已经心照不宣了。

连落一听,顿时脸­色­红白交替,上前紧紧抓着夜尘正欲四处乱摸的小小咸猪手,“你这个大­色­狼!敢乱摸,试试!把你做成烤­乳­猪!”

“拜托,这是现在的我好不好?我摸自己还犯法不成?”

连落:“……”

夜弦:“……”

……

“连落,帮她去找一身青­色­的衣服,正好合身的那种。”亦影转身走向龙座,不再去看夜尘化身­色­狼的嘴脸。

“哦,知道了!”连落直勾勾地盯着变成祝余的夜尘,忽而嘴角化开一抹叫做居心不良的笑容,“走,乖,姐姐帮你换衣服去!”

“不要吧!为什么是青­色­的?”夜尘反对道,“而且我自己来就好!”

“你见过祝余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吗?”连落一脸莫非你是白痴的表情审视着夜尘,忽而又化身成了大灰狼,就差露出自己尖尖的牙齿了,一把拽着夜尘就往内室走去,“来吧,来吧!”

话音刚落,忽而身后传来砰的一声,连落不由得转身去看。

“哦,衣服太大了,踩着衣角了!”趴在地上的夜尘仰着小脸,万分委屈地看着依旧拉着自己的连落说道。

连落:“……”

“我们现在在哪里?”夜尘上下打量着这个­精­致的空间,是在一个小亭子里,亭子外是白茫茫的一片,很明显是在结界里。

一套白玉棋盘,是未下完的残局,亦影坐在一边,手里拿着一枚黑子,眉宇间是一片安宁,审视着棋局,不曾抬眼,“哦,在我的结界里。”说着,落下一子。

夜尘有些颓败地坐在另一边,当他是白痴么?他还不知道这是在结界里,“我是说,结界在哪里?”

亦影还是凝着棋局,“你猜猜看!”

夜尘:“……”

不会是在右相冷府吧?他还没有准备好呢,堂堂夜家少爷,去做一个丫鬟,有心结呀……

vip5浪费本神的时间

“哦,她来了!”

亦影走向亭子一角,伸手一拉,便将还端着茶的祝余给拉进来了,祝余错愕之余一阵惊呼。(,)

“你来这里做什么?”

祝余一脸不解地看着立在身边的亦影,忽而瞪大了双眼,看着坐在棋盘边上的另一个自己。

“祝余,又见面了!”夜尘痞痞地笑着向端着茶的祝余打招呼。

“你是——夜尘?这是怎么一回事?”祝余走到夜尘的面前,腾出一只手,不可置信地捏了捏夜尘的脸颊。

“哎呦,你这姑娘,见了本少爷,竟然吃本少爷豆腐?”

夜尘在一旁嗷嗷大叫。

“此处不宜久留,长话短说,火凤遇到了麻烦,我们需要进入碎玉阁。让他来替换你,你跟他说一说你现在的情况,我们必须马上走。”

亦影坐下轻轻说道。

几句话,祝余也知晓了其中厉害,只简单几句交代了一下自己的现况。

祝余刚进府,刚刚熟悉了府内的布局,也还没有达到贴身侍婢的资格,只是一个端茶递水的粗使丫头,素日里也只见过冷庭几面而已。

这就很好办了。

亦影抬抬下巴指指祝余依旧端在手中的茶水,祝余这孩子也聪明,一点就透,把手就将茶水塞给了夜尘,回头神­色­冷峻地看着亦影,“走吧!不是很急么?”

夜尘:“……”

这孩子进入角­色­挺快的哦……

亦影摸摸鼻子,“衣服要不要换一换?”

冷府毕竟是大户人家,婢女穿的衣服全是整齐划一的,当然,不同等级的也有差别。(,)

粗使丫头穿的是肯定不如高等侍婢了,夜尘嫌弃地看着祝余身上的衣服扁扁嘴巴,“火凤真乃我的贵人啊!”

没头没脑,忽的来了这样一句,祝余看着他,眨眨眼。

“拜她所赐,我头一次穿这种衣服!”

“……”

这种结界本来就是由创造的人通过自己的意识在一个极小的空间中创建的,凭空出现两个隔间自然也不是什么特别神奇的事情。

当夜尘换上粗使丫头的衣服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时候,祝余就觉得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明明一副俏生生的小丫头模样,偏偏摆出一张厌世嫉俗的脸,一点都不和谐……

然后,亦影一点都不怜惜地将茶水塞给夜尘,在祝余的愣怔中一把将扁着嘴巴的夜尘踢出了结界,而且一脸的不耐烦,“真是——浪费本神的时间!”

祝余:“……”

这个算不算过河拆桥的典范呀?

黎苑中

“虽然黎苑不常有人来,但是保险起见,夜弦简寒你们二人把门,连落随我们进去。”

亦影在一树海棠下静静地说道,长身如玉,少许淡漠,祝余恍惚间想起了那日海棠树下的火凤。

虽是一样的背景,但是人儿完全不一样,但是不知为什么,心里却升腾起一种相似的感觉。

“是!”

夜弦简寒二人一拱手,便出去了。

三个人仰着头看着纹丝不动的牌匾,许久,没有任何变化。

祝余心里不免着急,本以为碎玉阁只是黎世自己的私家藏书,听了亦影的一番言谈,才知道其中的绝妙。

人就是这样,不知情的时候,总是随心所欲,真情自我,想做什么边做什么,一旦知道对方的矜贵,便畏手畏脚,总是害怕自己会出错,可是往往这个时候最容易出错。

“我们是不是应该把火凤一起叫来?”连落盯着一动不动的牌匾说道。

“这个没关系的,之前,火凤不在的时候,我独自一个人也曾进过碎玉阁,如今打不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祝余眉头拧在了一起,她回来还不曾见过火凤,便被直接带到了这里,如今,这里也不顺,一时也没了主意。

“碎玉阁,虽然是要遇到有缘人才会开门,但是毕竟是神界的东西,碎玉阁的门忽然在幻界被打开,想也应该是黎世私自打开的,将神界和幻界通过某种方式连接在了一起,这本就违反了神界的规定。如今打不开,怕是被人发现,被强行关闭了!”

亦影神­色­悠远地看着苍穹,如此一来,火凤的记忆或许永远不会被重新捡回来了……

亦或许,第三滴泪出现的时候是一个转机也未尝不可能……

凤神紫依凤泪有三滴,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而且,火凤自生来便是只有两滴,她属于凤神的灵力和前世的记忆定然被封印在了第三滴风之泪中,那这样的话,说不定第三滴泪寻到的时候能够一同开启咒语……

“那这么说来,先生,岂不是很危险?”祝余神­色­仓皇地看着亦影。

亦影收回目光,看着眼前这个满心担忧的祝余,她不怀疑自己的推断可靠­性­,只是心系黎世安危,神­色­又这么焦急……思及至此,嘴角微勾,“被人发现,也有可能是被自己人发现的,拉神座下的碧霞神女是拉神最宠爱的女神,碧霞对黎世的痴情也不是什么秘密,纵使黎世被拉神发现,碧霞定是要全力护着黎世的,祝余姑娘为何如此担忧?”

更何况,龙陌,玉歌遥她们二人都在幻界,想必拉神对凤神转世的紫依必然会心存几分宽容,想来也不会为难黎世的。

这一条,亦影并没有说出来,火凤是凤神转世的事情,亦影觉得,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当年的事情再一次重演,五界大乱也说不定。

当年凤神艳冠五界,突然转世,其中必有蹊跷,问过玉歌遥之后,他才知晓一二,怪不得拉神要神界对此缄口不提。

祝余一听,心里又羞又怒,双颊不禁俏生生染上一朵红云,“虽没有正式拜先生为师,但在祝余心里,先生早已是祝余的师傅,师傅有难,做徒儿的自然很担心!”

碧霞喜欢先生成痴,那先生呢?

招摇山是神界一座小山,穷乡僻壤,长了本事的神草神树都恨不得离开再也不回去了,消息本就闭塞,更何况那时的祝余又是玩闹年纪,不专注这种事情,所以对于这些事情都不知情。

vip6清溪谷

亦影一挑眉,意味深长,“哦?这样啊……”

祝余知道亦影弦外有音,却也不再辩驳,有些话,说了,只会越抹越黑,不如不说。(,)

只是别开了眼,看向别处,她想,不管如何,对于先生,她只是有种朦胧的痴迷罢了,但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身份成了鸿沟,即使痴迷也只能深深压在心底……

二人一言一句,一来一往,却引来连落的一阵轻笑。

看来,他家老大还能够开心地活着,真是太好了……

“没有办法了,回宫!” 亦影轻轻道了一声,即转身向外走去,途中一扬袖子,便不见了人影。

祝余连落相视一眼,不禁怨念横生,当真说走就走了?

左相龙府

“龙陌,看起来你最近好生清闲哦!”坐在棋局旁的玉歌微笑着看着对面的龙陌,落下一子。

龙陌手中举着一子,沉思着,淡淡说道,“玉王后,有空能来相府中坐坐,想必也不怎么忙吧?”

玉歌遥嫣然一笑,一手捏起一子,一手捏起旁边的茶盏,轻抿一口,咂咂嘴,“唔,风露茶,好茶!”,说完,便落下手中的那一子。

紫依的事情,她不想跟龙陌讲……

“你还在等紫依么?”玉歌遥看向龙陌。

“玉王后,该你了!”

龙陌又捡起一子,神情淡漠地观察着棋局,神情很陌生,完全不似她之前认识的那个倜傥麟神了……

“我知道,你那晚在那里,你也看见了,他们两个是互相喜欢的,是拆不开的,你还是不肯放下她么?”

王神大婚,那天晚上,她正是因为瞥见了暗处的龙陌她才要那样问紫依的,本以为,这样龙陌就会放下她了,可是她错了,他会因此而伤害自己,从此躲在隐蔽处,冷眼看世间喧嚣,等待着……

“图蒙已经娶了你,紫依定不会跟他在一起了。(.赢q币,)”龙陌淡漠地端起茶盏,一手轻轻摇着茶盖。

玉歌遥苦笑一声,“你是知道的,图蒙为什么娶我。你为什么不想想紫依知道真相以后会怎么选择?她爱的始终只有图蒙一人。”

紫依的惊天动地,轰轰烈烈的执着,她是见证人,她在看到紫依将凤之泪取出的那一刻,便知道,龙陌始终无法取代亦影在紫依心中的位置。

龙陌沉默,不再做声,不再辩驳。

他从小就喜爱紫依,总想用尽自己的一切去呵护紫依,给她最好的,她也配的起最好的。他也能感受到紫依对他的尊敬和爱意,紫依心­性­高傲,对人多疏离,在神界从不刻意与人亲近,特别是异­性­,唯有对他不一样,那是一种让人温暖的信赖。

他不相信短短数载,能够颠覆几万年的青梅竹马情,只不过这一世的紫依先遇见了图蒙而已,只是贪图一时的新鲜罢了,累了痛了,自然会回到他身边的,他在等这一天。

玉歌遥对他的感情,他又何尝不知道呢,只是心里已经住了一个人,就再也装不下另一个人了。

沉默如下雨前的闷热,让人烦躁,玉歌遥看着缄默的龙陌,心里隐隐作痛。

或许告诉他紫依的决绝,龙陌或许就会放手吧……

“紫依取出一颗凤之泪送给了亦影。”

龙陌握着茶盏的手禁不住一抖,一抹酸疼仓皇闪过,将神­色­带到了过往。

往昔青葱甜蜜的一角就这样毫无遮拦地被人掀了开来。

神界有一颗最大最美的凤凰树,种在紫依最喜欢的清溪谷里,凤凰树花团锦簇的红云下坐着两个俊俏的人儿。

女子双目微微阖着,将头轻搁在男子的肩膀上,额泪三香,即使闭着双眸也掩不住那抹惊世的清泠绝艳,男子双目温柔似水,爱怜地看着身旁人。

“紫依,如果你碰上了你挚爱一生的人,你会怎么做?”声音轻轻如低喃。

“送他个信物吧!”女子水眸微睁,­唇­角轻勾。

男子轻笑,“信物?”

“对呀!”女子抬头看着满树的凤凰花,眸中难掩一种憧憬,半真半假地说道,“紫依也没什么贵重物品,那就送他一枚我的凤泪好了!”

……

往昔的事情,如浮云般散开在脑海里,心中却像是被扎了一根刺,已经深深扎进去了,找不到,也除不掉,“她怎么样?”

龙陌眼中的疼痛,隐忍,一幕幕全部落在玉歌遥的眼中,像一枚沙子吹进眼中,生疼,“凤泪中封印的应该是她的记忆,她无碍。”

“记忆?”

龙陌一顿,随即像是忽的想起了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情一般,匆匆出了门。

玉歌遥怔怔地看着那个匆忙的背影,心想着,自己只道在紫依心中,龙陌永远都不能取代亦影,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或许她永远都不能替代紫依在龙陌心中的位置,前世是这样,今生还是这样。

泪眼朦胧,水珠滑过面庞,扑簌而落,砸在心湖,却再也泛不起任何涟漪。

东和殿

龙陌仰头看着牌匾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轻轻阖上骨扇,踏进殿门,扫视一眼,外室里只有一台香炉香烟袅袅上升,是一个活物,此外再也看不见一个活物。

走过去,摸摸还有半盏茶的茶盏温度,只是稍稍有些温热,走进内室,­精­致的镂花床上锦被整整齐齐,依旧不见紫依的人影,不禁垂眸,紫依去哪里了?

向外走去,神思恍惚间一个不小心,竟踢到了殿中央的凳子脚,怔住低头去看,忽而觉得身后气流有异动,瞬间闪身回头去看。

一身白衣的紫依身上透着一种熟悉的淡漠,让他有种错觉,“紫依?”

“龙陌,你鬼鬼祟祟地来我房间做什么?”

她还记得他,那凤之泪是怎么一回事?

龙陌看着眼前人,疑虑间,就听见一道声音淡淡地传了过来,“左相怎么有空来这里?”

“臣听闻紫依姑娘抱恙,特来看望。”龙陌不无恭敬地对来人回道。

vip7我跟她不熟

左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需得对一个人尊敬,那这人就是……王神喽!思及此,紫依才细细打量起了这个好似永远都是一身纤尘不染白衣的银发男子,的确有一种内敛的君临天下的英霸之气。(!.)

那自己可是要保护他喽?可依紫依来看,他很强大,一点儿都不需要别人保护……

“哦,这样的话,本神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

亦影淡然转身便出了东和殿。

龙陌躬身行礼,而后才发觉有一丝的不对劲,紫依眉眼间至始至终都是一种他所熟悉的淡淡疏离,即使是面对亦影亦然。

难道……

“你听谁说我抱恙的,我哪里有什么抱恙啊?”亦影一走,紫依像是得了特赦令一般,一ρi股坐在凳子上,端起快要凉透的茶,非常不满地咕哝道。

龙陌抿­唇­一笑,坐在了紫依对面,随口问道,“他对你好么?”

紫依抿了一口茶,扫了一眼龙陌,“我跟他又不熟,好什么?”

龙陌轻轻一笑,果然如他所料,紫依只是忘记了亦影。

可是把他忘记了,却给了他你的凤之泪,紫依,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在这里闷吗?”

紫依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挺闷的!他们还设了结界,不让我出去!”

龙陌轻笑,“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可好?”

紫依眉梢一挑,“这……”

她可是有任务在身的,可是嘞,她的确很闷,怎么办?……嗯,算了,反正王神的那个样子也不需要她这会儿拼命,出去一小会儿应该没有问题吧?

这样一想,紫依看看笑得深意如许的龙陌,便皱着眉头,勉为其难的说道,“那,走吧!”

龙陌笑着起身,紫依欢欢喜喜地出了大殿,迎面就看见祝余一个人走过来了。(,)

“祝余!祝余!你怎么来了?”紫依大叫着就跑过去了,恨不得一下子扑在祝余身上。

“你没事啊?”祝余笑着回抱紧搂着自己脖子的紫依。

龙陌看着拥在一起的两个人,眉峰紧蹙,紫依之前并未去过招摇山,怎么会跟一株神草打得火热呢?而且,最要紧的是,祝余身上不知为何带有一种紫依的影子,某些方面很相似,具体哪里相似,他也说不清楚。

祝余到底是什么来头?龙陌对祝余有一种潜意识里的戒备。

紫依松了手,“我当然没事了,就是想你想得紧,好像有好几个月没见你一样!”

祝余凝着紫依的额头,若有所思,“唔,没事就好!”

紫依拉过杵在身旁的龙陌,“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左相龙陌……呃,我的好朋友。”

祝余上下打量着龙陌,“幸会,祝余。”

龙陌冷冷哼了一声,并无过多言语,倒叫紫依颇多尴尬。

“呃,祝余,我们要一起出去,一起去吧?”紫依很不满地睨了一眼龙陌便热络地解围。

祝余瞄了一眼龙陌明显表示拒绝的冷漠的面孔,脑海中忽而闪过夜尘那张妖孽脸,笑着说道,“算了,你没事,我也安心了,我得回冷府了,再不回去,你恐怕再也见不到我了!”

在相府,丫鬟也是有品级的,也有一些高等丫鬟仗着自己地位高便目中无人,常常对新进府的丫鬟颐指气使,祝余刚刚进府,地位低,难免受人欺负,但由于有任务在身,祝余不得不忍着。

夜尘那家伙是个好欺负的主儿,可那是对于亦影阁内部来说的,外人,哪能欺负得到他!她要是不赶快回去,下场只有两个。

一, 任务结束。

二, 她结束了。她完全相信被一个小丫头欺负了的夜尘有这个摧毁她的能力……

祝余说完就转身向龙清宫走去。

紫依在身后高声喊道,“诶,祝余……”

祝余朝后摆摆手,并未回头……

直到看不见祝余的时候,紫依才撇过头看着一脸无辜模样的龙陌,“她是我的好朋友!”

“哦,我看出来了!”

“那你为什么给人家摆脸­色­啊?”

“我跟她不熟嘛!”

“……”

“好了好了,我在生人面前比较不善言辞,所以就那样了,怪不得我!”龙陌看着紫依越来越臭的脸,赶紧哄着说道,“我们走吧!我带你去的地方,保管你喜欢!”

“那到底什么地方?”紫依果然比较容易着人的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最好闭上眼睛!”龙陌走近伸出长臂揽过紫依的肩膀。

“哦?为嘛要闭上眼睛啊?”紫依叫嚣着,但还是乖乖闭了眼睛。

龙陌看着心口不一的紫依,轻轻一笑。眨眼间,两人刚刚站着的地方便没了人影,连风都不曾带起一分。

龙清宫

“他们出门了?那,知道去哪里了吗?”连落蹙着眉,看着进门的祝余,说罢,不禁扭头看了看她家老大。

他家老大对紫依的情谊她是看在眼里的。连落她原本只想给紫依和祝余两个留个单独空间叙叙旧,却不曾想,弄巧成拙,被别人给带走了。

亦影认真地翻看着手中的奏折,并未抬头,轻轻说了句,“罢了,让他们去吧!”

火凤的这件事情,就像是十全十美的计划中不慎出现的一个小Сhā曲,Сhā曲过后,一切又回到了正轨上,他从来不曾因为这个Сhā曲而得到或是失去过什么。

放手吧……

终究不是自己的……

阖上奏折,琥珀­色­的眼眸中略带伤感和疲惫,凝着殿中的一­干­人,“好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散了吧!对了,简寒,你去送一下祝余姑娘吧!”

“是!”

片刻,殿中便再无人影,亦影将奏折推向一边,微微闭了眼眸,一手抚额,每次一个人的时候,脑海里满满的都是紫依的音容笑貌,是啊,他心里是爱着紫依的,不论他做了什么,心都不会背叛他。

或而羞涩腼腆,或而古灵­精­怪,在他面前总是那么地鲜活,自在,从不矫饰自己,就那样生生地刻进几十万年来不曾起过涟漪的心底。

骨节分明修长的大手在桌案上轻轻一抹,坚硬的檀木桌面便起了圈圈涟漪,他到底是忍不住不去想她。

vip8 柔弱白水

桌面好似变成了一汪浅水,水中的景象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浮云朵朵,一颗巨大的凤凰树冠,努力蔓延向四边的树冠上缀满了一簇簇的红云,流光溢彩,不可一世。

亦影狭长的眼眸一眯,凤凰树,清溪谷,他竟带她去了神界?

亦影狭长的眼眸一眯,凤凰树,清溪谷,他竟带她去了神界?

神界,他是想帮她寻回他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么?

再后来,桌面上出现了紫依兴奋的小脸,单手支着下巴,眼中流露的殷切期望……

心中像是有一簇火苗,炙烤着他的心,烧进了眸中,琥珀­色­的眼眸深处一簇火焰冉冉,大手狠狠一拍桌面,桌面上的水面刹那间就不见了。

不由起身,负手而立,手中轻轻摩挲着的是一滴凤之泪。

说放手容易,可是已经刻在心底的,要怎么要做才能抹去呢?

不禁苦笑一声,都说了,这是对他的一种惩罚,一种折磨,而他,甘心承受……

神界清溪谷

“龙陌,你怎么找到这么美丽的地方的?”紫依支着下巴,语气中钦佩之意表露无遗。

龙陌轻笑一声,依旧料理着自己手中的兔­肉­,“就是,走着走着,诶,就发现了!”

紫依也不恼他的回答,只是双眼不眨地垂涎着龙陌手中的­肉­。(

“可我就是觉得,这地方我好像来过!”

龙陌瞥她一眼,宠溺全数流露。

笨紫依,你何止好像来过,简直就是爱死了这个地方。

神界的小神大神们都知道,清溪谷是凤神紫依的地盘,所以不少仰慕她的男神曾经巴巴等在这里,想要一睹芳颜,搞真情告白,可是最后全数被紫依冷漠挡回,真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可是这也减不了男神们的兴致,甚至以因此跟紫依搭过话为耀。

最后不得已,紫依便自己设结界。

凤神自幼聪颖过人,凡是一点便透,幻术也自是高出一般神位的神一筹,所以直接导致了这样一个结果:大家都去研究凤神紫依的结界了,以能破凤神紫依的结界为终身奋斗目标,所以,神界与结界有关的学术成果一度很繁荣。

龙陌看看手中兔子的­色­相,便递给紫依,“好了,可以了,你先尝尝?”

紫依腼腆一笑,看着龙陌,“那我就不客气了!”,伸手便抓了过来,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你这兔子不会是从这里抓的吧?”

刚才龙陌去捡柴火,回来的时候手中就抓了一只被扒了皮的兔子,紫依想着,千万不要是这里的呀!她从心底里喜欢这个地方,自然不想吃这里打到的兔子。

龙陌一怔,随即笑道,“不是这里的,是我在外面市集上买的,我怎么舍得抓这里的兔子呢!放心吃吧!”

虽然紫依经历了转世重生,但也不是对前生毫无印象,她先前而是极其疼爱这里的一花一草,现在也是。更何况这是在神界,任何生命都是有灵­性­的,他也不敢随便逮来吃呀!

祝余姑娘跟夜尘安全交接,也算成功,唯一让祝余姑娘觉得心里不踏实的就是夜尘脸上挂着的微笑看得火凤心里毛毛的,瘆得不行。

问他,他却是一脸傲娇的模样,怎么也不说,祝余也放弃了,且走且看吧!相信自己的能力,定能让自己化险为夷!

祝余刚端了茶水走在王府的小花园边上的走廊里,就看见花园里刚刚还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小丫鬟四下都散了去,祝余不禁蹙眉,这个夜尘,到底给姑­奶­­奶­做了什么?

忽然一个人影像是一发离弦的箭,冲到祝余的跟前,砰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祝余一惊,手中的茶水差点端不稳掉在地上,只听得地上隐隐有女子的啜泣声,女子哽咽着说道,“白水谢谢祝余姑娘刚才的救命之恩!”

看下去,竟是一个跟她一样打扮的丫头,祝余赶紧蹲身将茶水放在地上,作势便要扶起那个姑娘,“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说话!”

自称白水的姑娘被祝余扶着站起身,白水个子跟祝余差不多高,身子略显单薄,梨花带雨的小脸一抬,倒叫祝余倒吸一口气。

真是人如其名啊,肤若凝脂,眸若秋波,­唇­不点即红,标准的水­嫩­­嫩­的美人坯子一枚,真想不到这样我见犹怜的女子竟是一名丫鬟。

“若不是刚刚祝余姑娘出手,我,我就……”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一地。

祝余心底也被白水给哭软了,不禁哄道,“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乱想了!你是新来的吗?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祝余来这里几天都把这里摸得一清二楚了,冷府有多少丫鬟,护院家丁大概都打过照面,唯独看着她眼生得紧。

白水抬手用袖子擦了一把脸,“我自小跟爷爷住在一起,今天我刚出门,便被人从后面打晕了,醒来就在这里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再然后就是那个家丁眼露凶光地按着我,再后来你就出现了。”

祝余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难怪夜尘那家伙那么傲娇,搞了一出英雄救美呀!

忽而才想起自己要去给书房送茶,耽搁了这么久,恐怕茶都要凉了,连忙弯腰端起茶盏,“对了,我要赶紧去送茶,你去忙你的吧!”

祝余抬脚就走,可是这白水非但没走,还跟在她身后,她不解地扭头,只见白水一脸委屈的小媳­妇­模样,“我在这里谁也不认识,也没有人给我分派任务,所以,所以,我想跟着你……”

祝余:“……”

无奈,哀叹一声,使了个眼­色­,便让白水这姑娘跟着了,可见,白水姑娘真的把她当做救她的那个英雄了……

祝余的任务是刺探冷家的动向,但是由于身份低微,白天根本就无法接近冷庭的书房,只得晚上行动,这下跟了个尾巴,恐怕做事更不利落了。

vip9 沧魔大殿(九更了哦)

祝余恭敬地将茶递给在书房外候着的大丫头,只见那大丫头斜睨了祝余一眼,鼻子里一哼,拖着音讥讽道,“哼,我当是谁呢,原来不过是个爱出风头的小丫头嘛!怎么,是想引起谁的主意么?”

出风头?引起注意?呵!她祝余有任务在身,偏偏是出不得风头的,更何况,她也不需要这些虚名,冷府,不过是将死之虫而已,谁稀罕……

可祝余身后的白水一听,便紧紧地拉着祝余的胳膊,瑟缩在祝余的身后,祝余拍拍白水的手,直挺着身子板凝着那人。(

“哟,你这副样子是想做什么,吃人啊?”那丫头像是看了个大笑话般,笑着说道。

祝余也无心与她浪费口舌,转身拉过白水就要走,忽而屋子里传来一声怒喝。

“是何人在外喧哗!”

声音略有些尖细,但任谁也能听得出来,并不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应该有的声音。

大丫头赶紧跪在门外,眼睛滴溜溜一转,伸手将侧旁的茶杯轻轻掀在地上,茶水溢了一地,“回少爷,是新来的丫头不小心洒了茶水,奴婢训斥了几句。”

祝余一听,头上就开始冒火,这人怎么这样?

“好了,撵下去就算了,别叨扰了老爷!”忽而声音就出现在了头顶,祝余低着头看着来人淡蓝­色­的衣衫下摆,镶着金线边的黑­色­靴子。

这就是冷府的少爷,之前也没听连落他们跟她提过呀?

“是,少爷!”

“等一下,你叫什么名字?”本来略有些尖细的声音突然放沉了些。(!.赢q币)

祝余全身一凛,这可是在问她么?

抬头望过去,却发现一名长相略显­阴­柔的男子目光中带了些许邪秽,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身后。

夜尘他长得漂亮,但是眼神­干­净,不像眼前这名男子,漂亮是漂亮,眼神太过邪气,但是总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祝余转过头,那白水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呆了一般,张着含了些惧­色­的美目盯着那男子。

“回少爷的话,她叫白水,跟奴婢一样是送茶丫鬟!”祝余代白水答道。

“大胆!少爷问话,哪有你Сhā嘴的份儿!”身旁的大丫头训斥道。

那少爷抬抬手,便越过祝余走向白水,抬起满眼惧­色­的白水的下巴,“你来回答,你叫什么名字?”

“白,白水……奴婢叫……”

白水胆子小,怕生得厉害,话也说得颠三倒四。

看得祝余直皱眉头,坏事了!

“来人,将白水姑娘送到绿苑,叫西春姑姑好好教教。”

身后的大丫头恨恨地看了祝余一眼,回道,“是!”

绿苑是调教通房丫头的地方,祝余如今算是明白了,刚刚这个大丫头说的引起谁的注意是什么意思了,白水,真真是红颜祸水!

看了一眼白水,脸如白纸,祝余低着头行了个礼,“少爷,白水­性­怯懦怕生,奴婢与白水姑娘又情同姐妹,还请少爷恩准奴婢同白水姑娘一道去绿苑方便照顾白水姑娘!”

那少爷回头看了一眼,便挥了挥手,“准了!”说毕,便被两个家丁簇拥着走远了。

祝余松了一口气,那丫头扁着嘴,“走吧!”

凤栖宫

亦影神­色­匆匆地走过来,推开大殿的门。门一开,就是扑面的酒气,亦影蹙着眉,向里面走去。

玉歌遥背对着他,趴在桌上,脚下是大大小小空了的酒壶,怀里还抱着一个酒壶,亦影走过去,只手打掉了玉歌遥已经凑近嘴边的酒壶,酒壶掉在地上尖锐的破碎声,才叫玉歌遥看到了站在眼前的亦影。

“你做什么?我喝酒也碍你的事?你还我的酒……”玉歌遥迷醉的眸更是增添了几抹妩媚的风情,纤手抚上脸颊,苦笑一声,“怎么办?我喝了这么多,怎么就不见醉呢?”

亦影负手而立,也不理她,只轻轻地说了一声,“龙陌和紫依被魔天给掳了!”

“魔天是谁?”玉歌遥怔怔地想着,忽而嫣然一笑,“掳了便掳了,掳了好,横竖他心里也没有我!”

“来人!”

站在门外的香寰匆匆进来,恭敬地站在殿中。

“去给你家主子煮一碗醒酒汤来!”

“是!”

待香寰的脚步渐渐远去,亦影才将手覆在玉歌遥的额头上,醉醺醺的玉歌遥伸手就要掰亦影碍事的手,嘴里嚷嚷着,“你­干­什么,放开我……”

亦影不为所动,掌中慢慢透出柔和的白光,片刻,玉歌遥的潋滟桃花眼慢慢就变得清明了。

玉歌遥用手轻轻摁着太阳­茓­,就像是宿醉,头还是有些痛,只记得亦影说谁被掳走了,便问道,“谁被掳走了?”

“是龙陌和紫依,今天他们去神界,回来的路上被魔界的人给截住了,现在在魔天手上。”

玉歌遥轻轻蹙着眉,是他带她去的神界,他竟肯带她去神界,去的地方定是清溪谷吧……

“现在该怎么办?”

亦影看向她,琥珀眸中闪过一抹坚毅,“去魔界!”

魔界,沧魔大殿

辉煌的大殿中,燃起的火苗簇簇,长短不齐地跳跃着。

“火凤,火凤,你醒醒,我是龙陌啊!”

被捆神索紧紧绑着的龙陌声嘶力竭地喊道,看着火凤昔日光波流转的眼睛现在毫无­色­彩,透过他空洞地看着前方。

龙陌全身是血,有他的,有魔厮的,继而转头愤怒地看着站在金­色­的主位上妖娆的紫眸男人,质问道,“魔天,你对她到底做了什么?”

妖娆的男人手中把玩着一个白­色­布偶,嘴角勾着一抹邪笑,忽而将手中的布偶轻轻抬起,给龙陌看,“喏,就是它喽!猜猜看,这是什么?”

龙陌眼中的光圈忽而放大,“魔天,你快放了她!不­干­她的事!”

“龙陌,看来你也知道这种咒杀术”,魔天轻轻一笑,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布偶,“那你就应该知道,我若轻轻将这个布偶的头颅给拧下来,会发生什么了,所以告诉我,她到底是谁?”

vip10 营救

“我已经说过了,她是幻界凤萧的女儿。(最稳定,,”龙陌凝着魔天,有些歇斯底里。

忽而眼前一闪,脖间便多了一只修长的手,紧紧地掐着他,魔天刚刚俊美无俦的面孔忽而变得狰狞可怖,“龙陌,我的耐­性­可不怎么好,你最好给我说实话!”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被魔天吼出来的,手中的力道明显加重,龙陌感觉好像所有的空气都逃离了他的身边一样,铺天盖地的窒息感像是要夺走他的理智,牙齿间硬是挤出几个字,“凤萧——之女,仅——此而已。”

魔天慢慢松了手,眼神微微有些涣散,喃喃道,“凤萧之女,凤萧……”

忽然魔天仰天大笑,大口喘着气的龙陌眼前又是一闪,再看时,魔天已然坐在了主位上,质问,“那她怎么会用捆神索?凤家的人怎么会是光系幻术师?龙陌,你不说,自会有人说!你的小狮神,好像来救你了!”魔天凝着沧魔大殿之外,嘴角掀起一朵残佞的笑,“还带着一条大鱼,呵呵,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魔天忽而看向龙陌,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不是我看不起你,我真的不觉得你有这么大的面子,龙陌,你觉得呢?”

龙陌心下一窒,玉歌遥和谁来了?亦影么?亦影竟为了紫依,闯进魔界?

“你只管带着龙陌和紫依赶紧走,剩下的尽管交给我,不要回头,知道了么?”亦影叮嘱着玉歌遥,忽而扭头看向身旁的玉歌遥,“我们到了!记住我说的了么?”

玉歌遥只是淡淡地看了亦影一眼,抬腿就要向前走,亦影眉峰一蹙,拉过玉歌遥的手臂,只听得玉歌遥回头说道,“这对你不公平!”

亦影抿­唇­,略带了些薄怒,“魔天不是我的对手,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都出去!”

玉歌遥冷冷一笑,“收起你的自大,这是在魔界,不是你和魔天单挑!”

说完便只身向前走去。(.,)

亦影看着玉歌遥坚决的背影,嘴角微掀,摇摇头,也跟了上去。

又是一个烈女子……

可是让两个人觉得奇怪的是,从魔界一直到魔天的宫殿,一路上没有魔厮阻拦。他们俩人到魔界的地界,魔天必然是知道了,只是没有魔厮来阻拦,其中必有蹊跷。

果然……

走进重重宫殿,亦影远远就看见一袭白衣的火凤手持白吾,静静地立在沧魔大殿的殿顶,眼神空洞,心中便知晓了个大概。

看来谁也先走不了了。

玉歌遥看向亦影嫣然一笑,摊摊手,亦影面无表情地淡然瞥过,眼神依旧凝向火凤,是咒杀术……

咒杀术的破解之法是找到下咒之人,找到载体,然而这下咒之人必是魔天无疑了……

“你负责火凤,魔天交给我了!”亦影轻轻说完,便径自向前走去。

玉歌遥也跟了上来,这一次倒是没有异议。

亦影走至大殿高高的台阶前,便停下了,抽出他的佩剑——轩辕剑,手腕一动便打出了个剑花,剑气直直地劈向火凤,玉歌遥一怔,出手竟不使用幻气,亦影他到底是什么级别?怕是不止幻神吧!

“别楞着了,她来了!”亦影的声音轻轻掠过耳边,玉歌遥这才看见并没有御剑的火凤全身笼着白光凌空飞着,直直地朝这边来了,一惊,赶忙绽起幻气。

火凤的幻术大有长进,玉歌遥想。

亦影趁着这空挡飞身进了魔沧大殿,殿中已然不见龙陌,只有魔天只身一人坐在主位。

亦影眯起眼睛,问道,“龙陌呢?”

魔天妖娆绽起一笑,手中依旧把玩着那个白­色­的布偶,“难道我算错了,你不是来找外面那个白衣女子的?”

亦影看向魔天手中的白­色­布偶,问道,“龙陌呢?他人在哪里?”

魔天脸上依旧是妖娆的笑意,“图蒙,我讨厌不回答我的问题的人!”

“我就没打算让你喜欢……”

魔天仰天大笑,“龙陌,他在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除非……”

亦影眉心拧着,魔天是发现紫依的事情了么?还是没有?心底在盘算着,面上却不露声­色­依旧一派风轻云淡地看向魔天。

“除非你告诉我,那白衣女子是谁?”

心底忽的一松,还好,魔天应该不知道,亦影微微一笑,“我要看一眼龙陌,确定他还活着。”

魔天眼睛微眯,手轻轻一抬,魔天的身后侧旁便轻轻响动了起来,是一道暗门,片刻,暗门完全打开,里面站着两名魔厮,架着的是昏过去的龙陌,依旧被捆神索紧紧地绑着。

“是我所喜欢的一个女子。”

魔天又是一抬手,暗门便轻轻旋转,“我猜的果然不错……”

亦影狭长的眼睛一眯,一瞬间,身影一动,昏过去的龙陌已经在他身旁了,亦影手腕一动,紧紧缠着龙陌的捆神索便一圈圈地褪了下去,而后全部绕在了亦影的手腕处。

这时,那站在暗门里的两个魔厮才反应过来,便要冲出来,魔天使了个眼­色­,两个魔厮便又退了回去。

魔天起身负手而立,大笑,“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战神,身手了得。”

亦影泛着白光的手轻轻拂过龙陌的额头,龙陌这才悠悠转醒,魔天脸­色­一变,手掌翻动间,两个黑­色­的大球便迅速冲了过来,亦影一掌将龙陌打了出去,抬起双手两道白光迅速蹿出打散了来势汹汹的黑球。

“黑系幻术敌不过光系的,你死心吧!”

说着,亦影低喃,抬起手中的轩辕剑,手腕翻动,一道刺眼的白光咆哮着从剑尖打出去了,亦影也配合着白光身形微动,魔天双手合十,顿时几十只黑­色­的莲花从两掌贴合处飞出,越来越大,依次将白光削弱挡了下来,本要去夺布偶的亦影也不得不停下。

刚停下脚步,忽而肩部好像是被利器击伤一般,脱臼一般的疼痛,此时便听得外面传来火凤的一声痛叫,他本能地伸手捂着肩部,忽而触到黏黏的一滩,抬眼一看,猩红触目惊心,心中一沉,连结术!

vip11连结术

魔天看着亦影肩部依旧在不断蔓延的猩红,狰狞大笑,“我猜的没有错,连结术果然起作用了!”

所谓连结术,便是将两个人的感觉,高兴,疼痛,生和死连结在一起,但是有个条件就用两人之间的至爱或者是至恨来连结。(!)

魔天忽而掏出怀中的布偶,似疯狂了一般,“别动,你若动一下,我便将它的头给拧下来!那你们两个都要死!”

亦影抿­唇­,片刻,收起了轩辕剑,静静地看向面容狰狞的魔天。

外面本来要出招抵御玉歌遥凶猛攻势的紫依全身忽而敛了白光,硬生生用身体接了玉歌遥的招式,飞在空中的身体像是忽然断了线了风筝,直直地摔在了地上,嘴里噗地吐出一口鲜血。

可能是被控制的缘故,脸上竟然没有一丝痛苦之­色­,面无表情,眼神呆滞空洞。

殿中的亦影继而单膝着地跪在了殿上,捂着好像被人使命重击了的胸口,嗓子里忽而涌起一股带着铜锈味道的腥甜,猩红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红­色­趁着亦影苍白的脸,增加了几抹妖冶,像是一株长在地狱彼岸妖冶的曼珠沙华。

亦影慢慢用手撑着站起身,盯着魔天,嘴角掀起一个弧度,微笑着,“她不是你要找的人,你也看见了,她只有一滴凤之泪,她身上也没有凤神的任何影子,她是无辜的!”

“无辜的?”魔天忽而仰天大笑,“谁不是无辜的?谁又是无辜的?千年前的她就是被你们神界逼着跳了诛神台,你竟然在这里跟我谈无辜?真是天大的笑话!”

魔天漂亮的紫眸狰狞着,露出一种嗜血成狂的冷厉和凶残,“总之,你们今天休想活着从这里出去!我要你们神界的人为她陪葬!”

说话间,魔天仰面大吼了一声,双手发力,指尖竟团了两只黑­色­的大球,“都要陪葬!”

两只大球铺天盖地地向亦影袭来,亦影看着越来越近的具有毁天灭地的力量的黑球,念咒,却无丝毫作用,是火凤的灵力被夺走了么?

千钧一发之际,忽而一道如利箭般,极具穿透力的刺眼的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刺向两个黑­色­的大球,不偏不倚从两球中央穿破,一箭双雕,顿时两个打黑球轰然爆破,顷刻间灰飞湮灭,黑­色­的幻气一时却没有散去,弥漫在整个大殿。(!)

魔天一时间颇为警惕地看着眼前平地而起的黑­色­浓雾,忽而腰间一麻,低头看时才发现原本别再腰中的布偶已经不见了,疯狂了一般怒吼着冲进一团黑­色­中,凭着对大殿的熟悉程度,快速飞身出了大殿,可是殿外已经没有一个人影了……

魔天气急败坏,一掌打出,院中的一株四人合抱粗的黑叶岚树应声轰然而倒,盘根错节的树跟露出地面,周围平整的地面都坏了。

黑叶岚树是魔界的圣树,就像凤凰树之于神界一般,魔天一掌将魔界的圣树****,可见其怒气如虎。

魔天背后忽而涌出一大群人,一样的穿着打扮,是大殿里伺候魔界尊主的魔厮,“尊上,可别气坏了身子!”

谁知魔天忽然朝着众人一扬黑­色­的袍袖,平地又起了一阵黑风,依旧狰狞着脸­色­,咆哮道,“给我滚!”

一大群魔厮在一团黑­色­中屁滚尿流,慌忙爬起来,就退下去了。

“神界,你不让我好过,我魔天怎么会让你好过?哼!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哈哈哈……”魔天仰天大笑,忽而悠悠地看着远方,眼神残佞之极,“连结术,看你们怎么解开!”

眼前好像有一个移动的俏丽人影向魔沧大殿走来,魔天敛尽万世风华的紫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狂傲的笑,轻轻说道,“既然要玩,那我就陪你们一起玩玩……”

幻界,东和殿

刚刚还在混战的四个人昏睡的昏睡,包扎的包扎,衣服破了的要换衣服,小伤口要上药……

一切忙完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经历了焦急等待的连落他们终于可以放心地回亦影阁去了,因为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等他们去处理,有黎世在他们也放心。

黎世一个人带他们四个人伤员回幻界,还要用治疗术医治他们,体力多少也有些透支,便也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龙陌受的伤比较严重,之前在与魔厮的厮杀中就受了伤,后来又被捆神索捆绑了那么久,损失了不少体力,得慢慢养,玉歌遥还好,紫依功夫虽然长进很大,但是被人­操­控着,发出的功力也不过四成,玉歌遥还是挡得住的,只是伤了几处筋骨,也没有大碍,只是紫依和亦影二人还在昏睡。

紫依的咒杀术已经解除,只是被咒杀术控制太久,体力不支,所以昏睡,但是紫依和亦影二人的连结术还未被解除。

因为缺少一样东西,那边是魔天的血。

当施咒人用自己的血去封印咒语的时候,咒语就已经上升成为了血咒,要想解除血咒,就必须要施咒人的血液来激活咒语,火凤对自己下的咒便是如此。

与魔天拼幻术,这对黎世和亦影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就像亦影说过的那样,黑系幻术敌不过光系,就像邪恶永远不可能战胜正义,可是坏就坏在,魔界的歪门邪术太多,万一中了那些咒语,不光弄不到魔天的血,还会将自己陪送进去。

眼下,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连结术也不像是咒杀术和捆绳索,它也没有什么大的副作用,姑且先这样,解除咒语的事情只能等亦影醒了再说。

冷府 绿苑

“祝余,起床了,祝余……”

“哦!”

“那你快起来呀!”

“哦!”

“一会儿西春姑姑就来了,快起来!”

“哦!”

“……”

不管旁边的白水怎么叫,怎么威胁,祝余还是一脸安然地睡着,丝毫未动,而且还能够回应一下白水。

白水一看,心中也没了什么想法,一把就将祝余给拽了起来,她不起床那自己就给她穿衣服吧……

vip12 献身

白水一看,心中也没了什么想法,一把就将祝余给拽了起来,她不起床那自己就给她穿衣服吧……

等祝余完全清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穿好衣服了,纳罕中就看见白水端着洗脸盆和脸巾进来了,便顿悟了,脸­色­不禁有些小红……

白水见她的确清醒了,温婉一笑,声柔似水,“今天西春姑姑要来教我们规矩,你赶紧起来梳洗一下吧!”

祝余看着背过她去放脸盆的白水,忽然问道,“白水,你想你的爷爷吗?”

白水身形一僵,继而转过身子,手里拿着脸巾示意让祝余过去,“怎么不想?可是光想又有什么办法?横竖出不去!”

祝余走过去,轻轻拍拍白水的肩膀,眼神里流露出一抹坚定的光彩,“总会有办法的,相信我!”

白水轻轻一笑,“好了,咱还是先过今天吧,赶紧的,西春姑姑快来了!”

西春姑姑是冷少爷的­奶­娘,模样高傲冷峻,活像是上辈子欠了她家的钱没还一样,高高的颧骨更是衬托出了她的尖酸刻薄,跟她家少爷一样,有一副尖细的嗓音,微扬的下巴。(!.)

自以为是绿苑的女主人……,祝余在心里想着自己扁嘴的模样。

祝余是按白水的侍女来教的,而白水是按夫人的规矩来教的。

在跟西春姑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祝余就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个问题,为此,她也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她不会随便找一个随便的人凑合的!就是要做出­色­的卧底,她也不会为此献身的!!!

“白姑娘,这是给你的书,一定要拿好了!”

西春姑姑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将一本书交给白水,书上没有封面,暗蓝­色­的书皮,看得祝余很是好奇,白水接过来,应了一声便放在了桌上。(

西春姑姑看着祝余垂涎的目光,严厉的几乎不近人情地警示道,“祝余,你最好别看!”

“是,姑姑!”

祝余谦逊地回道。

其实,有种人就是叛逆,你越不让她做什么,她还偏来劲,祝余孩子很明显就处在叛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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