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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泣血鸳鸯

此番暂不提那赤发魔头在天门顶大施­淫­威之事,转过来却说那一日,少女莫小娟被那“驼­鸡­活阎罗”深夜掳去,之后的一两日发生了无数天翻地复的大事,这一切她都不知道。当赤发魔头在山上对武林群雄肆虐之时,莫小娟正被关在城里一家不起眼的小客店房间里,双手被反缚着,身上被点了几处大|­茓­。

她的头脑一自是清醒的,整整一天,客店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不知道她的绑架者们在哪里,更不知道师弟令狐玉在哪里。

她她想喊,却喊不出声来,她知道自己哑|­茓­被人点了。

她一直在试着冲开|­茓­道,可那魔头的点|­茓­方法很独特,每冲一次|­茓­道,都只能带给她一股钻心的疼痛。她只能绝望地坐在床上,眼看着窗外的太阳一点点逝去,想念着师弟,她不知道师弟是死是活。也不知道那个掳走她的魔头究竟要­干­什么,不知道那魔头还会让自己活多久?

也许此时师弟已经死了,她们师姐弟二人受了师父的重托,也受了九泉之下双方父母家人的重托,行程万里出来寻找那驼背魔头,寻找魔鼓。

结果,不但魔鼓没有找到,反倒让那魔头先找到了他们。自己落到了这魔头手中,师弟下落不明,生死难料。难道这一切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了?

当她想到再也见不着师弟了的时候,她才明白自己对师弟的感情是多么的深,不知怎么,在这生死难料的关头,在她心中反复盘旋的,竟是一首诗:妾发初复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千里,两小无嫌猜。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常存抱柱住,且上望夫台。

十六君远行,瞿塘滟预堆。

七月不可触,猿声天上哀。

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

八月蝴蝶黄,双飞西园草。

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

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

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

她觉得这首诗真写到她心里去了,简直就是她和师弟的生活和感情的真实写照。原来自己是这么一往情深地爱着自己的师弟!

他们是一对无依无靠的孤儿,是师父收养了他们,教给他们武艺,然后把他们一起派出来寻找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可如今,这一切都象泡沫一样地粉碎了当赤发魔头在天门运用魔鼓的神威收服了群雄,得意洋洋回到客店中时,已经是次日黄昏之时,他发现这少女正坐在床上独自垂泪。

“你这是怎么了,小姐?”这赤发魔头假惺惺地关心她。

她没有说话,只是瞪着美丽的大眼睛,仇恨地瞧着这魔头。

“道成师父!”这赤发魔头转身叫道。

“是,老爷!”那个掳走她的“驼­鸡­活阎罗”,她和师弟不共戴天的仇人应声而入。

“解开她的|­茓­道。”赤发魔头咐咐道。

“这就解,老爷。”驼背魔头答应了一声,走上前来,三下两下就解开了莫小娟的|­茓­道。

小娟揉着自己阵阵发痛的|­茓­道,她觉得一切都不大对头了。

为什么这昨天还凶焰万丈的驼背恶魔突然要对这赤发魔头称“老爷”,而且,为什么这驼背魔头对那赤发头陀说话时要带着这样一种谄媚的表情?

她不知道,“驼­鸡­活阎罗”那天在酒店中,就已被莫小娟的美丽刺激得兽欲大发,是赤发头陀阻止了这个­色­魔在酒店中对莫小娟当场下手。

这赤发头陀为什么要阻止“驼­鸡­活阎罗”对莫小娟当场施暴呢?

不会因为道德意识的突然复苏,这赤发魔头永远也不会具有正常的道德观念。人的道德禀赋也如人的生理条件,并不整齐划一:有正常的人,有畸形的人;有身体方面的畸形人,也有道德方面的畸形人。无论是身体方面还是道德方面的畸形,都是先天的,任何人也不会在后天的某一天突然变为正常人。

赤发头陀是那类道德上的畸形人,他永远也不会再成为一个道德健全者,就象“驼­鸡­活阎罗”这种身体方面的畸形人,永远也不会变为形体上的健全者一样。也不会因为这种当众施暴会给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声带来损害。这赤发魔头要的就是坏名声,他正正需要造成|人们对他又恨又怕的效果。

而且,他想得很清楚:人们对他是恨是怕还是爱,这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个样。因为不久之后,人们都将在他魔鼓的魔力之下失去理­性­和是非观念。

他制止了那驼背恶魔在酒店中对莫小娟当场施暴,原因很简单:他也为这绝­色­少女入了迷。

那天在酒店里,是这赤发头陀看出了驼子对少女的心思。就在这驼子准备对少女动手之时,赤发头陀附在这驼子耳边说:“别胡来!后天我们就要对这里的全体武林人物下手了,不要打草惊蛇。你可以今晚悄悄地把她掳来。掳来后,你必须把她藏起来,不许动她一个手指头。过了后天中午,你想­干­什么都可以,你把天下的美女全都抢来做你老婆我也管不着,但不能是今明两天!记住,那少年也必须让他活着。”

这驼背魔头虽然心痒难熬,却也对头儿的话言听计从,心领神会——或者自以为心领神会。有一点他并不知道:到了后天中午,就连他驼背本人,以及另外那三个魔头,也将和全体武林英雄一起,成为他赤发天魔手中魔鼓的牺牲品。

驼子当晚就去掳走了少女,他并不知道,自己不过是在为赤发头陀准备新的泄欲对象而已。

赤发头陀不是傻瓜。他知道这四个死心踏地的追随者并不可靠,魔鼓的威力太大,拥有了魔鼓,就会拥有一切。他不能担保这四个魔头会永远对魔鼓不存觊觎之念。最好是永远打消他们对魔鼓的任何非份之想,而永远打消他们他们非份之想的唯一方法,就是夺去他们的思维能力。

在对武林群雄下手之前,赤发头陀要这四个魔头背诵了一句口诀,声称在魔鼓敲响时念动口诀,就可以免受魔鼓的蛊惑和伤害。

这根本是一句骗人的话。魔鼓没有任何抗魔方法。唯一的抵抗方法就是死死堵住耳朵,远远逃离现场。

在比武场上,当赤发魔头敲响魔鼓,四个魔头一边念念有词地吟诵起口诀,一边大做其称霸武林之梦时,魔鼓已经永远地迷乱了他们的心智,但他们已经不知道了。他们和那些比武场上的武林群雄一起,作了赤发头陀唯命是从的机器人,而且谁也意识不到这一点!因为没有一个神经错乱的人意识得到自己的神经错乱。

正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可笑的是,横行江湖二十年,让整个中原武林闻之­色­变的“佛门四凶神”,竟着了这赤发魔头道儿,一转眼之间就永远失去了自己的理智,成了赤发头陀俯首帖耳的工具!更为可怕的是,他们身上的绝世武功一点儿也没有受到影响!

这批牺牲者中只有一个偶然的意外,那就是少年令狐玉。

那一晚,“驼­鸡­活阎罗”掳走了少年的师姐。少年在与这驼子拼命时,驼子在他少年脑袋上踢的那一脚,使他的大脑功能严重受创,成为深度脑震荡患者。他的脑组织功能出现了严重瘴碍。

十分幸运的是,魔鼓只能对正常的大脑发挥作用,少年令狐玉的大脑功能不正常,所以他成了这世上唯一不受魔鼓蛊惑伤害的人。这对于少年来说,倒是歪打正着,因祸得福了。

但少年令狐玉起初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就在那邪恶的鼓声敲响时,他目睹了比武场上众人的惊人变化。他立即明白了:在场的所有人都中了某种魔法,这种魔法使他们神智失常了。

少年到处寻找这些怪现象的答案。他很快就发现:答案就在那红头发魔鬼手中的那个铜锤般的东西上。而自己,由于某种原因,没有受到这种魔法的控制。少年估计这与自己头上受到的创伤有关。

少年知道自己是在场几千人中唯一的侥幸者,也知道自己必须隐瞒起自己的这种侥幸。这些魔鬼一旦知道了他的真实情形,就绝不会让他活下去。然而他目前必须活下去,因为他亲爱的莫小娟师姐,正在这个恶魔一伙的那驼子手中。

他必须救出自己的师姐。他知道自己必须十二万分的小心行事。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伙凶恶的魔头。这些魔头已经施出了魔法,将武林八大门派掌门人,新旧武林霸主邛崃派和崆峒派,以及那一日前来观看比武的所有武林高手们控制在手中,迷乱了他们的心智,使他们变成了恶魔俯首听命的奴仆。

“这里只有我一个清醒者。”少年反复提醒自己。

他告诫自己必须很好地利用这一点。

当这赤发魔头在武林群雄的簇拥之下离开比武场的时候,少年令狐玉也被裹胁在这前呼后拥的人群中。赤发魔头找到了少年令狐玉,因为他正在找这少年。

他为什么要找这个小少年呢?因为这少年的美丽师姐莫小娟,正掌握在赤发魔头手中。

赤发魔头没有破坏莫小娟的思维功能,因为他需要他的情­妇­具有正常人的喜怒哀乐。和一个机器人Zuo爱毫无乐趣,赤发魔头知道这一点。他想要象驯服金贵儿一样驯服莫小娟。而在这种驯化过程中,赤发魔头需要少年令狐玉的帮助。他以为这少年已经和其他人一样,变成了他赤发魔头俯首帖耳的奴隶。

赤发魔头将莫小娟囚禁起来,除了不给她自由,魔头吩咐手下人,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直到她心甘情愿成为自己新的­性­伙伴为止。

魔头已经去劝诱了几次莫小娟。莫小娟正眼也没有看过他一下。

“只要你肯服从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你说,你究竟要什么,我的小美人儿?”赤发魔头问她。

“放了我。我要回家。我要我的师弟令狐玉。”莫小娟只有这句话。

魔头当然不会放她回家,却答应尽量为她找到她的师弟令狐玉。

但是,当她看到亲爱的师弟的时候,她却宁愿师弟已经死了——魔头给他送来的,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聪明活泼,伶牙利齿,富于正义感的可爱师弟,而是一个有气无力、目光呆滞、寡言少语、唯魔头之命是从的奴才!

“你们都对我师弟做了什么?”莫小娟抚着呆头呆脑的少年的头发,悲痛地质问这赤发魔头。

“没什么,他们只是受了魔音的控制而已。”赤发魔头对自己的杰作十分得意,指着令狐玉,也指着他的手下们,对莫小娟说。

他让莫小娟师弟随他到院门外,客厅中到处走了走。莫小娟看到,所有的人都带着师弟这种呆漠的表情,对魔头的态度恭顺至极。

“我有魔鼓,知道吗,小姐。我的魔鼓可以让人发疯,也可以让人成为白痴,也可以让人死得痛苦不堪。”

当他们走进魔头的客厅时,坐在客厅里的八个仪表堂堂的老者马上站起来,躬身道:“奴才等恭请天魔贵体圣安”

魔头向莫小娟介绍,这是少林派掌门人弘一大师、华山派掌门人智如大师、青城派掌门人毕芸师太等。这些身怀绝技,德高望重,威震江湖几十年的武林领袖,如今也成了他赤发天魔俯首帖耳的奴隶!

“我交给你们办的事办得怎样了?”赤发魔头大模大样对弘一法师等发问。

“回天魔老爷:奴才等已将本门信符交给使者带回去,令手下的大小头目半月之内到此集中,听候赤发天魔训示。”弘一大师谄媚地答道。

“你们附没附上这一句:若有半点违抗,满门灭绝,不留一人?”赤发头陀对弘一大师说。

“奴才等一字不差将天魔老爷的指令传了回去,不敢有半点违抗。”这一次是白发苍苍的毕芸师太回答的,却同样是一付胁肩谄笑的样子。

莫小娟见状,目击心伤,差一点就要呕吐出来:难道这就是江湖上万人景仰的武林领袖们的样子?

赤发头陀将莫小娟介绍给八大门派掌门人:“这姑娘美不美?”

“美极了!”八个机器人齐声道。

“若是让她嫁给我赤发天魔作小老婆,你们觉得如何?”赤发头陀问道。

“真是美女配英雄。奴才等恭喜天魔老爷喜得佳人!”

八个掌门人又齐声贺道。

“可她还没拿定主意哩。”赤发头陀遗憾地对众人道。

“这就是姑娘的不是了。”那毕芸师太和蔼地对莫小娟说,“赤发天魔老爷法力无边,人又长得英俊潇洒,能嫁给他老人家是你的福气,姑娘何以放着这天大的福气不受用,却要惹天魔老爷不高兴呢?”这老婆子巧舌如簧地劝说莫小娟。

少女听得直想呕吐,但想到他们已是无可奈何,被这魔头弄成了白痴,你和一个白痴生什么气?

终于,赤发头陀对弘一大师等说:“现在没你们什么事了,你们退下去吧”

八个人齐齐站起身来:“谢天魔爷,奴才等这就告退。”说毕躬着身子,倒退着走到门口,方才转身往门外鱼贯而出。

看得这几个掌门人出去后,赤发魔头拍了拍巴掌:“来人呀”

只见那“驼­鸡­活阎罗”和那三个凶神般的和尚不知从哪里一下子钻将出来,四个人垂手侍立,用狗一般的忠顺眼神望着赤发头陀。

“天魔有何吩咐?”这四个凶神般的和尚齐声问道。

少年见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两天前还穷凶极恶的四个魔头,转眼间却成了这赤发魔头的四条摇尾摆尾的叭儿狗!

“你等下去为小姐收拾一间上房出来,把这少年安排在她隔壁,让他姐弟俩相伴着解闷。你等四人负责看守小姐,两人一班日夜在外守候。你们中间任何人都不许靠近小姐十步之内。若有违抗,或者跑了小姐,我把你等挑断脚筋,扔在地牢里,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魔头吩咐道。

四个魔头齐声答道:“奴才明白!以奴才们的武艺,小姐休想逃出我们的手心半步!天魔爷但请放心”

“令狐玉!”这魔头转身叫少年。

“奴才在!”少年学着众人的口气,躬身回答。

“你给我好好陪着你师姐,帮着劝劝她归顺于我,其间你师姐有任何想法或事情,须得立即向我报告,事成之后自有你好处。懂了吗?”这魔头道。

“奴才明白!”少年再次躬身道。

“这就对了,你们回去吧!”这魔头对那四条看家狗说。

“是,老爷!”四人齐道。

姐弟二人随即让这四个各尚监押了回住处。

莫小娟回到自己的房间,将师弟扶到椅子上坐了,走过去掩门之际,却见那驼­鸡­与黄衣和尚在十几步开外坐着,一双眼睛直盯着这面的动静。

小娟掩上门,回来坐在床上,止不住泪如雨下,暗想门外这四个凶神般的和尚,如今虽是只有一付猪脑子般的智力,却是武功并未减得半分,即使一个对少年姐弟俩,也是绰绰地有余。

莫小娟和少年都见识过其中那“驼­鸡­活阎罗”的手段,自知要从这四人手中脱逃出去却是休想。再看眼前这师弟,呆头呆脑,奴才相十足,说不定已经成了自己的敌人,若是她做出有违赤发魔头意旨行为的话。想到这里,心中愈发悲痛,竟想立即从师弟腰上拔过长剑,就此结束生命。

这少女正在自伤不已之时,却突然听得一声轻唤:“师姐……”扭头一看,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师弟正望着自己微笑,眼神已是清明透彻,嘴角一丝顽皮劲儿,活脱脱是原封原位的从前师弟,哪有方才那付瘟头瘟脑的样子!

莫小娟惊喜交集,奔过去一把将师弟搂住:“师弟,你没有……?”

这令狐玉伸手将师姐的嘴掩住:“师姐休要高声,谨防歹人们听到”

这莫小娟再轻手轻足走到门口,从门缝中住外看了一眼,那两个凶神兀自是方才的样子,周围也不见有其他人,方才放心走回来,拉着师弟的手轻声问道:“原来师弟却是假扮了那样子与他们看的?”说完却是泪如雨下,哪里还止得住?

少年点点头,挨着师姐耳朵,却将那天半夜如何被响声惊起,如何发现师姐被掳走,如何追赶了一程,又如何被那驼于縻头踢成脑震荡,如何在比武场上寻找这几个匪徒,如何亲眼看见那赤发头陀用魔鼓对众人施展邪术,以及为了寻找师姐,如何隐瞒了自己真实情况,故意让这魔头找到,终于见到了师姐的经过一一告诉了小娟。

小娟也将自己如何被驼子掳去。那赤发魔头如何待她的种种情况告知了师弟。

姐弟二人抱头痛哭了一场,冷静下来之后才开始正视目前的处境,一致认为在没有想出脱身的办法之前,师弟继续保持目前的装疯卖傻状态是必要的。一旦发现师弟并未受到魔力的蛊惑。那魔头绝不会放过他一条活命。

二人正在千言万语说将不完之时,却听得外面有喧闹之声。

这令狐玉立即扮出方才麻木不仁之态,与师姐一前一后走出门来观看。两个凶神见了,立即也站起身来,不远不近跟在姐弟二人身后走将出来。

他们目睹了打上门来兴师问罪的崆峒,邛崃派众的彻底毁灭。现场的情况使二人目瞪口呆,惨不忍睹。莫小娟以手掩面,拉着令狐玉回到房中,四日相对,俱各沉默无言,面对这威力无边的魔头,竟是无计可施。

“师姐,你看此番该如何是好?”这少年愁眉苦脸,将那腰中长剑拔出在手中把玩,自知无能为力,仰脸对小娟问道。

少女道:“幸喜师弟头颅受创,因祸得福,可免受魔鼓之害。”少年道:“虽是如此,却也是无济于事。有那魔鼓在,这世上竟没有一人是他的对手。我等姐弟二人虽是暂得幸免于难,却也只有眼睁睁看着他作恶的份儿,除非能想法偷走他魔鼓。”

少女道:“要偷他魔鼓,却是谈何容易?即使偷走了魔鼓,没有这魔鼓的秘诀和接谱,你我也是不知如何使用。况且这魔头武艺高强,手下还有一帮死心踏地帮他作恶的高手,就连一个驼子,你我姐弟二人也对付不下,更不用说其他?”

少年说:“这魔鼓太可怕,你我姐弟若不能设法将魔鼓偷走或者毁掉,此后必将为害武林,后果不堪设想。对此小弟已拿定主意,宁死也要作成此事。只是目前这魔头还在逼迫师姐就范,此事却是不好对付。”

少女说:“为姐的也是忧心如焚。那魔头给了我一月之期,要我甘心情愿顺从于他,若是不从,一月之期到,也将用魔鼓毁掉我的理智,让我成为他的奴隶。为姐的思前想后,恐怕除了一死,别无他法。”

少年说:“师姐休得轻言去死。小弟在此有言在先,师姐若要寻死,小弟必先死在师姐前面!只是咱姐弟就这么俯首而死,放过这魔头,由他去为害天下武林,实是于心不甘,非得要想个法子与那魔头对着­干­才是。”

少女道:“为此我已思前想后,考虑了种种可能。目前,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师弟是清醒之人,一旦魔头知道了这一点,绝不会放过师弟。

目前,魔头规定的一月之期还有十天,十天之后我若还不从这魔头,或者还不主动去死,那魔头必然破坏我的头脑。一旦成了他的奴隶,你的秘密就守不住了。那时我已心不由己,必然胡里胡涂地将这秘密告诉魔头。

所以,为了我们的复仇大计,一旦我中了魔法,师弟就应该赶快杀掉我,否则等我说出来,那魔头也会杀掉你。即使不杀掉我,作一个助纣为虐的奴隶,我活着也没意思,反而死了­干­净。所以想来想去还是不脱一个死字。”说毕,搂着师弟抱头痛哭。

半晌之后,小娟抬起泪眼对少年说:“为姐的倒有一法可保全兄弟,也许咱姐弟能合力盗走魔鼓,杀死这魔头。”

少年一听,破涕为笑:“姐姐有什么主意,快说与兄弟听。”

小娟说:“唯一的办法是我依从了这魔头。反正若不自杀,十天以后还是逃不出这魔头手心,倒不如忍辱负重,假意服从于他,保全我二人的头脑,今后再想法偷走魔鼓,毁掉这魔头。”

少年听了,大惊失­色­道:“姐姐怎能说出这等话?姐姐花容月貌,清纯美丽的身子若是交给这魔头糟蹋,我这当师弟倒不如死了倒好”

小娟听了,表情十分冷酷,半晌才说道:“除此之外你倒是说个办法出来,咱们逃也逃不掉,打又打不过,那魔鼓偷也偷不了,死又不甘心,你却说个办法,既能保住姐姐清醒的头脑和清白之身,又能战胜这魔头,偷走或毁掉魔鼓,你说个力、法,姐姐听你的就是。”

少年听了此言,知是句句在理,不觉心碎欲裂,抽抽泣泣无言以对。内心深处委实觉得除此之外,竟是别无选择,然而这种选择却是如此的可怕,他连正视这种想法的勇气也没有。

眼看这一月的期限渐渐近了,那魔头隔三岔五就要来打听一下。每次来,都眼睛滴溜溜,将小娟美丽的脸儿和丰腴的身子打量一番,­色­迷迷道:“多好看的脸蛋儿,多娇­嫩­的身子儿,反正不出几日都是我的,只可惜你这小妞竟宁肯变成傻子才愿顺从于我,岂不是既害了自己,又害得我不能受用一个清清醒醒的妙人儿。”

有时,这魔头还要教训少年几句:“你也不开导开导一番你这师姐,若是从了我,你也岂不是当了大舅子,我升了你做个亲信,传你些武功,又哪里不好?”

少年纵有天大的愤怒,只怕误了大事,也只得装出一脸傻相,唯唯诺诺,帮着劝上师姐几句。

这一口,距那魔头规定的期限只有一天了,明日午夜,若是小娟还不肯答应,这魔头就要敲动魔鼓,破坏小娟的理智,然后强行占有她。所以这一日晚上,魔头进来之时,显得心情特别开朗。

“小姐,你可是想明白没有?若是还没想好,这可是你还能正常想事情的最后一个晚上,可惜呀,多好的一个美人胚子,却要变成傻子了。”说毕,逼近小姐就要摸她的脸蛋。

“滚开,你若是再走近一步,我就立即自杀!”小娟从桌上拿起一把剪子,对准自己的胸膛。

少年在一旁已经被逼到神经崩溃的边缘,他已将手偷偷放到剑旁,若是这魔头要用强,他可再也装不出呆傻的样子,立即就与这魔头拼了。

虽然他知道自己若有任何动作,先死的肯定是自己:每次这魔头进来,那当值的驼­鸡­活阎罗等人就要笑嘻嘻陪着,眼下正倚在门旁,象观看一幕Se情剧一般注视着这魔头。那驼子,脸上不时现出一付谗涎欲滴的神态。此番少年若是动手,肯定在一步之内就会被擒住,他一点儿机会也没有。

幸而这魔头讨了个没趣之后,竟也主动下了台:“算了,这一个月都等了,也不争这一天,小姐还是好好想想,明日午夜,老爷就要来受用你的身子,到时候还想要你的理智,那可就来不及了。”说完摸了摸少年的头:“你说呢,小舅爷?”­淫­笑一声后径自去了,两个保镖魔头也跟着出了门。

待得三个魔头出去,小娟扑过来搂了师弟,姐弟二人抱了头,吞声饮泣。

外面几番有人敲门问是否要什么,也没人理睬。由于那魔头吩咐过,无论这少女要什么都给她,未得她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进门,所以这师姐弟二人相拥着啜泣至深夜,却也无人敢来打搅。

屋里也没点灯,只有外面院子的灯光从窗口透进来些许,朦胧中,少年觉得师姐在有所动作。

少年挣脱师姐的胳膊,借着那微弱灯光一看,不禁大吃了一惊:原来师姐正在解开自己的衣扣,将那Chu女的胸口露到了师弟眼前!

“师姐,你这却是在­干­什么!”少年赶紧转过脸去,声音发颤问道。

“师弟,请你将头转过来,听师姐一言。”小娟轻声说道,那声音竟如生离死别一般细若游丝。

“师姐有话只管吩咐,小弟正听着,”少年不敢把头转过来,生怕面对了师姐神圣的Chu女之身。

“明日此时,便是那魔头规定的最后期限。师姐思前想后,只得求师弟两件事:第一,若你不愿师姐受到那魔头玷污,请你马上拿起剑来,将师姐杀了。”

少年一听,情急之下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之类了,将头转过来,对了师姐盈盈泪眼,斩钉截铁道:“师姐这话就休提了。师姐若要轻生,请先杀师弟然后自刎。要叫为弟的做这事,却是万万不能。”

“若是不肯,师姐这Chu女之身反正要被那魔头玷污了,不管是清醒的还是痴呆的。与其给了魔头,师姐不如给兄弟……”小娟清清楚楚道。

“师姐莫不是发了疯,此等**之言如何能说出口来?”少年大惊失­色­。

“师弟休提‘**’二字,你只消听师姐说完,便知师姐没有发疯,因你年纪尚小,师父没有告诉你这事:你我二人同是师父救出的孤儿,师父早已有意,要在我俩成|人之后将我二人配为夫­妇­。此次出来之前,师父已将此事告诉了我。意思是要我在外面好好照顾、管束好你。

等到三年之后,你满过20,你我就要完婚。如今事已至此,为师姐的责任重大,为了保护好你,也为了天下武林苍生,师姐决定从了那恶魔,抛弃贞­操­以换取一个清醒的头脑,从此暗地协助兄弟完成复仇之事。没有师姐之助,兄弟此事万难办到。

师姐今生不能嫁与你为妻,也至少可以把Chu女之身奉献给你。异日大功告成之后,师姐将再无颜面活在世上,只有来世再待奉兄弟了……”

少年听得五雷轰顶,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少年说:“师姐之言,兄弟已领会了。若是师姐答应为弟的一事,我便一切依你,否则,咱姐弟二人还是在此时一起死了的好。”

“说罢,姐都依你便是。”小娟柔声道。

令狐玉深情地说道:“咱姐弟二人自小一起长大,又同门学艺,早已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既有师父之命,师姐又不嫌弃小弟愚顽,小弟这就与师姐完婚,然后共商大计,灭此魔头。

只是师姐一旦与小弟完婚,就不准再提今后自杀之事。

你我全都明白,事已至此,却是任何人也没有办法的,为报大仇,也只有让师姐委屈求全。

大功告成之日,你我尚可象范蠡西施般抛却尘世、泛舟五湖,忘掉过去,恩爱终生。师姐若是同意,你我立即完婚,将这复仇计划付诸实行;若是不从,宝剑在此,就请师姐立即下手”

说毕将剑递到小娟手中。

小娟接过剑,扔到地上,柔声说:“师姐全都答应你便是。大仇已报之后,望兄弟好生待我,从今以后,师姐就是你的妻子……。”

莫小娟说到此处,已是娇羞万分,轻轻地斜倚在令狐玉怀中。

令狐玉此刻已是紧张万分,两只胳膊紧紧拥着师姐,心中狂跳不已。

莫小娟俯在师弟胸前,听着师弟如鼓般的心跳,也是悲喜交加,轻轻抬起头来,用一双盈盈泪眼注视着令狐玉。

有情人四目相对之间,情不自禁,四片温软湿润的嘴­唇­紧紧粘在一起,他们互相吮吸着,互相抚摸着……起先两人都很笨拙,继而,在不觉中,两人都动了情……解开了衣衫……松下了罗裙……散乱了发髻……慢慢地倒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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