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什么。凌眉你开车送姐姐回去吧,我打车自己回学校了。”萧遥斩钉截铁的语气不容辩驳,凌眉的耳朵里同时传来萧遥的传音“有些蹊跷的事情,我要解决一下,你先送她回去吧,明天我再跟你解释”。
凌眉自然不会担心萧遥,能威胁到他的人恐怕还没出生呢。虽然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凌眉还是按照萧遥的话哄着苏沁走了。
萧遥望着凌眉的车开远,又回身走进餐厅里,一进餐厅,他就又看到女弹钢琴的女孩,与方才不同的是,在萧遥的眼里,她浑身笼罩着浓浓的黑气。
观天录上说的非常清楚,人身上分为七色气:紫气为王者之气,金气为兴旺之气,这是两种最好的气。白气为中正之气,粉气为桃花之气,蓝气为疲惫之气,这三种气是不分吉凶的,可能转化成金色的吉祥之气,也有可能转化为不好的气。至于红色的血光之气和黑色死气则是最不好的气,红气缠身不是要破财就是要遭受血光之灾,而黑气缠身就如同被宣告死刑一般。黑气还分病,祸,杀三种,有细微的分别,此刻女孩身上的黑气浓郁中带着一道红色血痕,是最凶戾的枉死被杀之气。按照气的浓郁程度来看,三天之内,女孩必定会遭遇凶杀之灾,而且是无法化解的。所以萧遥方才一看之下,才震惊得冒出汗来。萧遥如今遥遥的看着女孩,浑身颤抖,他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老天会这样的不公平,如此对待她。正在这时,女孩恰好换了一首贝多芬的命运来弹。那澎湃的琴声传到萧遥的耳朵里,就好象在提醒他这上天的意志不是不可抗拒的一样。萧遥冷静下心神,心里狂叫着:就算你们是神是佛,也休想要从我身边夺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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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你这招太急进了吧?”南斗子面色严峻的对司马道。
萧遥那逆天的意念虽然只是在心头呼喊,道力的激荡却已经直上九重,南斗子感觉到这一喝之威,不免心惊肉跳。
“我可什么都没做,那女子的命也不是我定的,要怪只能怪阎罗王不开眼。”司马道。
“女子的命格的确与你无关,可是你引萧遥去听她的琴,这要是被上面知道,恐怕……?”南斗子欲言又止。
“上面算什么?他们之所以端坐在上面,不是因为他们比我们强,他们不过是凭借身世,凭着拉关系,走后门,拍马屁才高高在上的。你却说说,这偌大一个天界有几个是真正本事盖过你我的。千多年前那猢狲闹的时候,天界就翻天覆地的换了座次,当初你我道力浅薄自不必提,如今咱们要想出头,等不来猢狲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就只能自己制造一个出来。亏得张应海那个逆天壶让萧遥有了这样强的道力,只要把他激怒,让他身体里的邪气戾气魔气狂气怨气怒气全都爆发出来,成为让这天界都恐惧的力量,我们才能浑水摸鱼。”司马道。
“你说的虽然有道理,可是若是这一回激怒了萧遥,出手阻止天意,只怕冥府不会不管。”南斗子依然有疑虑。
“那就最好,冥府的人要是出了事,天界不可能不强硬,萧遥可是吃软不吃硬的,双方势均力敌有得斗了,到时候我们趁机行事,只会有不尽的好处。”司马胸有成竹的道。
“你真的认为萧遥能够对抗天界?”
“当然,你且说说这天界上最强的神佛是哪一位?”
“要说最强自然是三清道尊太上老君和如来佛祖,可是他们一千年前已经不问天界的事情,肯定不会出手。若是这样的话,最强的恐怕还要数六道神君,六道三千年的修行在神佛中是首屈一指的。”南斗子道。
“那你且说说六道这三千年修炼之中,吸取天地间的灵气又有多少?”司马问。
南斗一愣,立刻明白过来,惊道:“你是说?”
“咱们修真之人再拼命苦修,所吸取的天地灵气不过是九牛一毛,微不足道。可萧遥得了奇遇,一身积聚了三百年来天地释放的阴气,他身体里的道力和六道神君三千年的苦修相比只强不弱。若是他修炼得法,真动起手来,鹿死谁手未为可知,我对萧遥很有信心。”司马捻着胡子道。
“你这家伙真是疯了。”南斗惊愕道。
“不在沉默中疯狂,就在沉默中死亡,你我已经沉默千年了,还要继续下去吗?这天界该换个新颜了。”司马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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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的时候,女孩弹完了最后一曲,她拿起放在座位下的一个提包,又从盒子里把钱拿出来数了一遍。这时候一个侍者走过来,女孩递给他几张钞票。萧遥虽然离得远却看得很清楚,这一晚女孩得到的小费有六百五十元,给那侍者五百元,这大概是约定好的分成。想到她弹了这么多好听的曲子才得到一百五十元的酬劳,萧遥心里一疼。
女孩走出餐厅,并没发现一旁的萧遥,她孤零零一个人向着不远处的公交站台走去。萧遥立刻尾随在后面。
公交站台没有几个人,最后一班车十点二十到。女孩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萧遥站在她身后,能感觉她身上的淡淡女人味,和她的音乐一样,让人陶醉。
自从女孩从餐厅出来,萧遥的道心完全运转起来,道力流动在他的四肢百骸之间,周围一公里的所有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萧遥的神识。他打定主意要逆天行事,只要一有危险就出手救下女孩。
一切顺利,风平浪静,公交车准时到达,车一路平安的到了天海大学,萧遥一直跟着女孩走进天海大学,幸好他用了隐逸术,不然早被人当作跟踪的流氓抓起来了。
令萧遥奇怪的是女孩并没有走进任何一栋女生公寓,她径直的穿越了众多学生公寓,走进了第十八公寓。萧遥站在公寓门口,看着上面四个大字“教师公寓”。
“她是老师?”这是萧遥那天晚上觉得最荒唐的一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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