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心宝及林花城坐于沙发上看着电视,电视上正在报导晚间新闻,播出‘战争纪念馆’摄影机拍录盗贼清晰相貌,希望民众能勇跃检举。
中国大使馆提出强烈抗议,使中澳双方关系趋于紧张,警政署成立“专案小组”缉盗,如火如荼展开,监控海、陆、空关口,以防宝物流出。
另一则新闻报导,画面照出那名杀手死亡情况,搜出了那把杀死“鬼手鲁”的尺长蓝波刀,但令警方不解的是死者为何服毒自尽?
澳洲警政署长道奇·斯拉夫。正在电视上详细报告“战争记念馆”引起混乱原因;说是参观人潮太多,使金缕衣干尸产生静电反应,要民众需恐慌。
颜怡媚偕东方芙蓉从厨房端茶出来,双双坐于自己丈夫身边依偎着。
颜怡媚轻笑道:“整天都报导这条新闯,也太无聊了,没想到有人趁火打劫盗走‘九龙金尊杯’才会引起全国轰动!”
“怡媚!那是当然,中国官方提出了严重抗议,定会彻查到底,澳洲可是惹不起中国嘛!”
林花城那份中国人的骄傲摆在笑脸上,四平八稳的跷起二郎腿抖着。
“啪!”一声,颜怡媚打在他的腿上。
“抖什么抖?怎么会这么巧?盗贼同时盗取那支杯?”
林花城放直腿后怒声道:“一定是被贼人跟踪!我们实在太大意了,要不然怎会这么巧?”
东方芙蓉微笑道:“花城,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反正‘魔界宝典’已经得手,打算过二天回台湾。”
林花城端起茶杯浅饮一口道:“大嫂!那么快就回台湾?不回美国?”
“是呀!回台湾拜见小宝的叔叔,这是个礼数!”
张心宝抚颊挥手道:“芙蓉!在道义上应该把这个盗贼集团揪出来绳之以法。因为发生了两条命案,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太遗憾了!”
东方芙蓉抿嘴吃笑,得意眼神嫣然道:“怡媚你输了!宝哥那种楔而不舍的个性,我比谁都了解,有事决不会半途而废,况且他那些古灵精怪的点子特别多,这些盗贼毛头小事难不倒他,以后你就会知道!”
颜怡媚涨红双颊,连忙摇手道:“芙蓉姐可别多心!您错会了意,我只是想知道宝哥下一步的安排,好参加帮忙,闲着太无聊喽!”
林花城诧愕一顿,板起面孔道:“怡媚!这种事有时候得玩命,别妄想Сhā上一脚,把孩子带好就行了!”
东方芙蓉轻哼一声,不以为然道:“花城!我最看不惯这种高高在上的大男人主义,怡媚可以在幕后帮忙嘛!”
林花城被说得耳根通红,颜怡媚昂头噘嘴,趁势指责,喋喋不休,使其尴尬十分,苦笑连连,看得张心宝莞尔一笑。
“花城老弟,家乡谚语:“惹熊!惹虎!千万惹不得赤查某”还是“听某嘴,才会大富贵”,恰媚也是关心你!”
话锋一转。
“其实要破此案也不困难,因为我可以飞天遁地呢!
张心宝端起茶杯,缓慢饮着手中热茶。
林花城瞪大双眼等待下文,却见他离座上了厕所。
厕所内冲马桶流水声传出,却不见张心宝出来,林花城开始猴急的怪耳等待,却又听到小龙头放水声“哗啦!哗啦!”响个不停。
林花城已经坐立不安,按耐不住的跑到厕所门外,举手想敲门,却又觉不妥,猛抓腮不知如何是好,厕所内流水声依然“哗啦!哗啦!”流个不停。
颜怡媚与东方芙蓉看他那种猴急模样,双双捧腹大笑,总算有人整到他那种说话吊人胃口的滋味,岂不快哉!
林花城被自家人取笑,当然毫不在乎,反正已经出糗,举手猛敲木门。
门内还是流水潺潺,急得推门而入,想问问张心宝要如何施术,昨晚两人的好计划,怎不说出来?
厕所门“依呀!”启开,里面竟然没有人?难道张心宝飞天遁地不成?
客厅传来张心宝他们的大笑声,林花城知道上当,索性撒泡尿赖着不出来。
张心宝故意提高声调道:“要破此案简单得很,只要……”
话声一顿,林花城急忙从侧所里跑出来,裤子拉链也顾不得拉起。
连忙喊道:“宝哥!人家急得上厕所,哪有人独占那么久不出来?别整小弟,算我怕了您!”
颜怡媚见他那付窘态,笑得弯了腰,喘着气道:“棋逢对手!你已输了一着。真是丑人找下台阶,边裤子拉链都忘了上紧,还是两个孩子的爹呢?刚好孩子托娘家带,要不然成何体统!”
张心宝开够了玩笑道:“花城老弟!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怎么一激就原形毕露?快过来吧!正事要紧。”
林花城哈腰揉揉双手,频频点头道:“宝哥就是宝哥喽!小弟输了一着也不算丢脸,尽快说出办法,一定效劳!”
张心宝望着老婆微笑道:“芙蓉!我要带花城老弟下冥界探“鬼手鲁”及那名杀手,了解事实真相,揪出幕后主使人,再由警方处理。“东方芙蓉愕然,噘起嘴来,不怀好意嘲谑道:“哼!原来是个假公济私,嘴里说的头头是道,可是心里头有牵肠挂肚的老情人等着相会呢?况且还不止一个!”
张心宝起身作求饶状,看得林花城一副幸灾乐祸,笑得合不拢嘴,正是昨晚计划,知道指着什么。
颜怡媚震惊愕然,叫出声来。
“什么?宝哥外间还有情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林花城连忙喝道:“怡媚!别没头没脑的乱Сhā嘴,宝哥不是那种人!”
东方芙蓉见张心宝坐立不安,表示自己颇有份量,心里一甜,抚媚嫣然道:“宝哥!我不是个心胸窄小无度量之人,于古朝尊敬刘小倩为大姐,今世当然以我最大,那些冥间的五位姐妹也不会跑上来跟我争丈夫,何不大大方方放你一马?”
张心宝释然,连忙作揖道:“大!你的心胸很大,阴间就属你最大!”
颜怡媚听得一头雾水,打岔道:“芙蓉姐的胸部本来就大!什么阴间、阳间的争论哪回事?”
林花城斜眉竖眼,气急败坏说道:“别胡说八道!把动词听成了名词,说成什么跟什么?简直不可理喻!”
林花城拉着颜怡媚在一旁比手划脚说了老半天,听得她明眸流转,瞪着张心宝仔细上下打量。
这种风流倜傥,温文尔雅的俊俏奇男子,当然是女孩子心中,争相爱慕的对象。
张心宝腼腆不安道:“阴间总管张宝!已经催促我回地府有好些日子,还说三位夫人已怀了身孕,要我回去探望!”
东方芙蓉明眸异采,笑吟吟走到张心宝身边,伸出两指,使劲剪着他的大腿,贴紧耳根轻声道:“就是你偏心!人家也要一个……你是否没有卖力?”
张心宝痛得皱紧眉头,满脸涨红苦叫连连道:“天地良心!“千年双修大法”的绝活都给了你,还说不卖力?听说夫妻感情太好,是生不蛋来!”
“啐!小声点,这种事还嚷嚷不成?”
“哎呀!哪里学来的怪招?绞剪得痛入心扉,不叫才怪,会憋死人啦!”
林花城及颜怡媚夫妻俩面面相视,会心莞尔吃笑,见他们这般恩爱,不觉得依偎在一起,感受这份温馨情趣。
三日后,夜晚繁星炽炽。
卧房内,张心宝用红线打了一百零八个结,把卧床围绕一圈,作成“防守金刚结界”,不使恶灵邪魅逾越雷池一步。
张心宝眼露精光道:“花城老弟!住宅建筑物周围布好阵势了吗?这可是你的专长!”
林花城兴奋回话道:“宝哥!摆个“飘渺神幻阵”,进得来而出不去。芙蓉姐可以大显身手擒拿入侵鼠辈,如探囊取物!”
东方芙蓉关心问道:“宝哥!带花城进到冥界,要多久才回来?”
颜怡媚更是提心吊胆道:“宝哥!在阴间地府,阳人不可以作的事,可要特别提醒阿城喔!他是个随性之人,可千万别出差错!”
张心宝信心十足,拍胸保证道:“怡媚放心!就当我们出国玩几天嘛!跟着我会有什么差错?倒是要注意盗贼集团侵人住宅,那些人皆是杀人不眨眼的凶狠之徒,不得不防!”
林花城有如玩童乐在心头,笑呵呵道:“没错!就如宝哥所说,当做出国观光嘛!只是需要小心门户!如有鼠辈入侵,四周屋檐下的风铃会示警作响,阵法怎么使用,就如图说明操作,一切尽在掌控中。”
张心宝情意深深道:“芙蓉!去冥界办案过几天就回来,你可要护着怡媚,如果闲着无聊,可以教她“直流百川”基本剑法,应该可以制敌机先”
张心宝伙同林花城树在舒适床面,东方芙蓉展开灵眼一旁护法,颜怡胆小依偎后面探头观视。
“张心宝启动“梦幻中阴身”,瞬间灵光熠熠,一缕灵识从日喉轮疾出,飘浮空中,与东方芙蓉心意相通,会心一笑。
林花城采《楚大夫隐地八术通仙正道》内载的“武神出身法”,一张灵符贴在额头,默念神咒,其魂魄有三,一曰:“爽灵”、二曰:“胎光”、三曰:“幽精”。
于额头、胸部、丹田分三缕魂魄疾出,缓缓凝聚成形,一层红芒网罩。
蓦地,网罩如小鸡孵化脱壳般裂开,魂识痛苦挣扎而出。
林花城灵识现身,已经汗流夹背,并且痛得哇哇大叫道:“宝哥!灵魂出窍,痛得简直要人命,遇见就如千刀万剧!”
张心宝飘来牵着林花城的手安慰道:“忍着点!现在没事,靠灵符神咒出窍当然辛苦,如果自行修持中阴身离体,就不须经历这种痛苦!”
林花城现在镇定下来,翠着床面自己的肉身如婴儿熟睡般,看着老婆颜怡媚胆小躲于东方芙蓉背后,慌慌张张不知所措,觉得可爱想捉狭一下。
当他动这个心念时,整条灵魂“咻!”的一声穿过颜怡媚身体,使自己颤震一下,愕然傻着了。
颜怡媚被林花城阴灵穿过时,浑身打了一个寒颤,起了鸡皮疙瘩,经东方芙蓉解择后,气得跳脚咒骂缺德。
林花城经历这种不用背负肉体行动,飘飘然的感觉真好,浮于空中自由自在,故作游泳姿势,玩耍翻滚不亦乐乎。
张心宝及东方芙蓉望着林花城灵魂玩得开心,觉得幼稚好笑,却不忍破坏他的兴致,知道初尝灵魂出窍者,皆是如此。
林花城伸手触墙,贯穿而隐,吓得惊叫道:“宝哥快看!灵魂出窍的经验太玄妙了?早就应该离开那付臭皮囊出来玩玩!”
张心宝看他玩得高兴,轻笑道:“忘了刚才那种遇见如千刀万剐的痛苦嘛?现在可是无躯体一身轻?别再戏玩,跟着我离开阳间,等一会穿山越岭,有得你玩!”
东方芙蓉含情脉脉挥手道:“宝哥!快去快回,保重灵体!”
张心宝点头示意,拉着林花城所扮的鬼脸道别,双双从东边墙壁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