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确实填了水利系。
“喂!偷生的蝼蚁!”
脑海中的影像被打散。我转过头,竟然看见沧月在十步外。
“你怎么也在这?”我往她走了几步。
“你走路变正常了。”沧月笑了笑,“没得到高原反应吧?”
“我已经忘了有高原反应这件事了。”我也笑了笑。
沧月说那天从机场载我到拉萨后,便到处走走,今天刚好来日喀则。
“我已经听见西藏的声音了。”她说,“生命果然值得热爱。”
“是啊。”
“我得好好写篇小说,宣扬蝼蚁尚且偷生的观念。”她又笑了。
“最好是这样。”我说。
沧月挥挥手,道声再见便走了。
我和韩寒在日喀则找了家宾馆,吃过晚饭后便休息。
我躺在床上,想起这二十年来时常埋怨当初念了冷门的水利,而不是热门的电机、机械或信息,以致常觉得郁郁不得志。
但现在心中法喜充满,这一世当个水利工程师是有特殊意义的。
刚闭上眼试着入睡,喇嘛们低沉的诵经声彷佛又响起,
而金色的高原柳在脑海里越来越大,最后整个画面充满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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