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光听了这些,不知道我被奥地利佬的清梦折磨至今的惨况啊。泥料配方测试了200多次总算
配出略略符合他要求的带"绿色的灰"。他和采购部经理说:"我不想再见到那个蜜丝宋了,她每次看起来都很可怜的样子。我不能再相信她了,可她每回却很可怜的样子,哀求我再看看,我便又轻易相信她了。"天,我怎么会沦落到这么悲惨的境地。唐瑭,要不你去搞定他吧。"宋恩慈捶胸唉声叹气。
唐瑭笑得差点没岔气,拍着胸脯说:"别,千万别把那些人那些事太放心上啊,那里应该是心上人的位置。"
"恩慈,和你说件有趣的事吧,这次到科特迪瓦的第一晚我就遭遇强人上演激|情戏。话说那日夜黑风高人静,隔壁房间传来惊天动静。还是高级酒店,隔音那么差,最可怕的是到最后结束时那男人还要发出长长一声"狼嚎"。我可是绝对没有半点夸张。"唐瑭说得眉飞色舞。
"那你呢,就如个闺怨小媳妇似的听着谗着?不像你往日作风啊。"宋恩慈听得津津有味,不忘补充提问。
"那是,我当然要发挥出自己的强项,我利马配合他的狼嚎使劲鼓掌跺床大声叫好。"
"哈哈哈,你该早点就给他来段京腔的,伊伊啊啊--那腔要拖得够久够劲,得让隔壁大叔的拍子绝对地对不上号那才叫好。"
"去你的,我再怎么恨,也不能叫人家从此一蹶不振,不能"性福"了啊。最多我给他打打拍子:"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再来一遍。""
两人拍桌笑做一团,年轻真好,总能开心地笑出来。
"哎,Gao潮还在后面呢,第二天我去前台居然发现登记的是两个男人呢!令人浮想翩翩的香艳啊,那后面几日害我更是严重缺觉。你瞧,熊猫眼就是这么一路带回来的。"
"唐瑭--"宋恩慈犹疑着唤,止了笑,默默看着她的面孔,一双眼如在问:真的吗?这真的是你面容颓丧的原因吗?
"放心拉,不就是一个男人,一段情嘛。咦,你看--"
唐瑭说得再轻松不过,宋恩慈隐隐觉得不妥,但眼下她顾左右而言其他,恩慈也只得顺着她望去。
街对面,有人牵着只巨犬,健硕如狼,两眼闪着森森绿光,阴冷地默默走着。
宋恩慈惊得脱口而出:"唐瑭,你说那些个没天良的宠物商,不会把条真的狼,当成了狗来卖出吧?"
两人不约同想起方才"狼嚎"之说,又笑得前俯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