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卡卡,我们只有一百天期限,你永远不要真的爱上我。有人说世上受过伤的人最危险,他们知道如何才能幸存下来。"她认真得绝无一丝笑意。
两人凝望对峙了半晌,卡卡暗吸口气,闭了闭眼,强自放缓了绷紧的肌肉,出人意表地说笑道:"唉,中国真是一个君子的国度啊,谈恋爱也讲先来后到吗?我还以为我的魅力可以让你不顾一切地投向我呢。"
风冷飕飕,呼呼地吹,吹乱了她的发,卡卡觑着她,这女人真有办法啊,三言两语说得他直想发飙兼揍人。
"卡卡,你问我童年往事,问我少女成长,可我不记得自己曾经年少过,大约我从来就不曾象其她女孩那样真正少年过吧。很奇怪,六岁前的记忆我统统没有,任怎么努力想也想不起来,大约自小就太笨了吧。"宋恩慈自嘲地说,"能记得的是一位阿姨领着,她长得很美,有头云般的秀发,可她不允我喊她妈妈。"
那之后的每一桩事她都记得很清楚,宋恩慈深深记得自己第一次喊出口被她厉声拒绝时,顿陷入了尴尬和恐慌。
阿姨抓住她肩膀,猛力摇晃,抱怨抱怨抱怨,恩慈呆呆的,不知道怎样才能叫阿姨高兴。
她努力地做好阿姨要求的一切,只希望她能偶尔夸奖她一句半句,但是从来没有过。
"为什么其她人都有父母,只有我要这样?"恩慈那样害怕被人看出她的自卑和胆怯。
从那时起她便懂得沉默是金,多难听的话都可当作耳边一阵风吹过。
"后来连阿姨也不要我了,我被留在了孤儿院--"其实这样也好,至少那里的孩子都与她相同。
"再后来,又是宋家,从一处到另一处,我总是在不停的走。"她想大约再没有什么事可以令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