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朗是谁?显然,这两个人都知道,但她却不能问。现在突然上演失忆的桥段,恐怕没有人会信,她又无法贸然问出口,看来只能等着答案自动送过来了,她郁闷的将这个想法压在心里。
Fashion的公司自然有自己与众不同的特色,迎新宴竟然设在酒吧。说来,这个地方她也不算陌生,正是之前误打误撞去过的地方——夜色。
地方不小,却被他们公司包了场,夜色为了配合他们,把酒吧弄得一派浓郁的美国西部风,古老怀旧的电影海报或是广告画——仙人掌、牛仔、左轮手枪、马、荒漠、篷车还有带着艳丽头饰的印第安人,音乐轻快流程曲风十足间或响起嘹亮的口哨声,全是不Сhā电的(unplugged)……男人通常是牛仔裤加格子上衣,而女人则是牛仔小马靴棉麻上衣。
她穿了件紧身洗旧的仔裤,一件高到膝盖的深棕色军靴,钉着铆钉的宽皮带,格子衬衣小马甲,把周身勾勒的前凸后翘好身材一览无余,一头大波浪披在肩上,虽然什么都没露却有种掩饰不住粗狂性感的撩人风情。一进去,果然掀起一阵小Gao潮。
果然很自由,酒水食品管够,都是公司掏钱,大家随便,想怎么玩怎么玩。所以,周围一大片摇骰子拼酒的,也有跑到乐队旁欣赏的,更有喝high了去狂舞的。
她要了杯嘉士伯,背靠着吧台打量喧闹的人群。
“一个人?”
低沉好听的嗓音,她回头,吧台里一个扎着辫子的帅哥跟她打招呼。
“阿阳。”他坐着自我介绍,帅帅的pose。
“季景纯。”她也报上自己的名,很少见男生留长发还这么好看的,干净又硬朗。
“热闹吧。”他指指舞台上乱蹦的人,“来点什么,或者听点什么?”
“恩?”她挑眉。
“随便点,我招待。”他大方的说。
“不用,”她指了指远处一桌,“有我们老板招待。”
他笑。
“不过,倒可以来点新鲜的,”她抛了个媚眼,说着径直走向乐队,跟吉他手耳语了几句,欢快的木吉他声响起,然后是她独特的嗓音,清淡的又带着点纯粹的舒服,有种独特的活力。
很难界定,那是首介于软摇滚和乡村民谣的歌——
“our song is the slamming screen door,
sneakin' out late, tapping on your window
when you're on the phone and you talk real slow
cause it's late and your mama don't know
our song is the way you laugh
the first date \"man, i didn't kiss her, but i should hāve\"
and when i got home ... before i said amen
asking god if he could play it again
I was walking up the front porch steps after everything the day
had gone all wrong or been trampled on
and lost and thrown away
got to the hallway, well on my way to my lovin' bed
I almost didn't notice all the roses
and the note that said”
()
一曲才落,一片安可声,她也不理,又回到阿阳身边,趴在吧台上。
“不错啊,可以当驻唱了。”阿阳赞扬道。
“谢谢夸奖,”她问,“这常接待象这样的活动?”
“包场吗?很少。”他道,“这次是朋友开口了。”
还没等她说话,肩膀却被人揽住,“聊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