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饱含激|情,叫的如热血青年,凌希文却丝毫不为所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若说二哥这个称呼,是纪成敬重我,叫多了大家都习惯了,就把我当成帮里的一份子。但是,我凌希文,我从来没有加过青帮。因为是纪成的兄弟,才给帮里出谋划策过。”
“我们愿意以二哥马首是瞻。”不知谁喊了句。
凌希文有丝怒气,“我还没有说清楚吗?纪成不在了,我跟青帮也就断了。以后你们什么打算,跟谁拼,灭了谁,都自己决定,不用来找我。”
“二哥,”乔白急了,“你说的我们都清楚,大哥也说过二哥是正经生意人,不要把二哥牵扯进来。可这次,是跟蒋三拼。要不是上次遭他突然围剿,大哥才不会为了我们这些兄弟死的。”说道动情处,眼珠子都红了。“二哥,就算你别的不管。给大哥报仇的事你也不管了吗?”
“乔白,你过来。”
听到凌希文的命令,他乖乖的走上前,手上就多了个东西,是枚硕大的戒指,上面画着条龙,“青龙戒给你了,以后帮里大大小小的兄弟由你管了,这也是纪成的遗言。”
“你和大哥二十多年兄弟,说不管就不管了吗?”他依旧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也知道,要不是万不得已,帮里的事务,纪成并不会对我说。我不是混这条道的,他也不打算拉我进来。”凌希文叹了口气,道,“大家以后都小心点,就此别过了。”
逐客令一下,那二十多个大男人向凌希文齐齐的鞠了个躬哗啦哗啦都走了。
她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切,直到那些人走空了仍是久久无语。
“在想什么?”将手臂搭在她的肩头。
她是想灭这样的一个男人吗?不仅驰骋商场,在黑道上还能呼风唤雨?!她不知怎么想起了那句古文,“路漫漫而修远,吾将上下而求索”!这路,确实漫长而艰巨,她都不知该怎么继续了。原本以为,她大不了做个商业间谍,趁他不备,将家产一点点夺回来。可,看来没那么容易。
他将她拥近了,又问一遍,“想什么?”最近,他对她的熟稔亲捏做的越发的自然,仿佛天经地义顺手拈来。
她想做什么,其实心里并没有明确的部署,很多时候都是走一步再看下一步。所以,此时此刻,她便放松了僵直的身子,顺着他手臂的力量靠在了他身上,软软的说了句,“原来你过去是混黑道的啊?”
他笑得很开心,贴着他能感觉他愉悦的胸腔共鸣,“我不是说过,我只是有个黑道的朋友吗?”
“那个纪成吗?”她不动声色得问。
“二十多年的朋友。”说这话时,他的面色有些阴沉,要不是她认识了他好几年,根本就分辨不出那抹暗色。不对,不是失去老友的黯然神伤,似乎还藏着些别的什么。
“那左安安?”他们之前提过的左小姐,应该就是她了。
“刚才你不是听见了吗?”他反问她。
“我怎么知道你和左安安有没有暧昧关系啊。”不知怎么,这话从她嘴里吐出来,竟然带着些许幽怨,让人怜惜的俏皮的埋怨,极大地取悦了他。
“跟他暧昧的,是他哥哥,不是我。”
“那孩子是左慕文?”
这回轮到他惊讶了,“你也知道?”
“是她和她哥的孩子?”她再一遍的确认,心是颤抖的,让自己如鲠在喉的痛恨的东西莫非不存在?“难道你一直是知道的?”
他笑笑,不语。
她百感交集,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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