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军四下扫了扫,警惕道:“我们几个生面孔走在一起进到里面未免太打眼了,倘若打草惊蛇就不好办了,这样,我在最前面,里欧和老五一起,大猫跟陈亮散开垫后,尽量保持在十步左右的距离,切记眼不离人。”
那三个都是跟着刀四在外面跑的人,哪会不了解这些,左军一说,几人便点头示意知道了。
进到里面,顿觉左军的计划很有必要,这里商铺尽管鳞次栉比,但却是人气惨淡,根本没有什么顾客,甚至印人比华人还更多一些,我们几个一进来,马上便吸引住了商贩们的眼球。左军在头前不急不徐的走着,我知道他是在寻找目标,又走了几十步,他突然身子一转,闪进了一道小巷,老五给我打了个眼色,意思要我不急。
我们又在外面转了一会,才拐了进去。这时左军正点着烟站在一便利店前年久失修的台阶上,他看到我们,往更里面一家挂着灯笼的店门仰首低声道:“那里便是乐家旅馆。”
这时大猫和陈亮也集结过来,老五叫他俩在外头把风,然后和我随着左军一道走进了那家旅店。
一位五十多岁瘦瘪的中年男人正靠着斑驳的墙壁看着电视,见有生意上门,连忙站起身来,但一看我们有些来势汹汹,他一下给愣住了,依次打量着我们,显得不知所措。而我们也不说话,只是四处看着,这恐怕愈发使他胆颤心惊起来,不过还是满面堆笑道:“几位,可是要住店?”
左军看了他一眼,报出一串号码,问道:“这个号码是这里的吗?”
老板呆了一下,随后点头道:“不错,是这里的电话。”
左军转而看看我,示意下面的该我说了,我不想把气氛搞得紧张,便给老板点了支烟,闲扯了几句,得知老板姓孟,我道:“孟老板,你是否认识一个叫齐一凡的人?”
孟老板一听这个名字便点头道:“认得,认得,这个人在我这里住了两个多月呢,怎么会不认识。”
我一听忙道:“他现在人呢?”
孟老板回道:“一个星期前便已离开这里了啊。”
看他的神情,并不像在撒谎,于是我急忙追问道:“那他到哪里去了?”
孟老板摇了摇头,我一看完了,线索断了。但这时左军Сhā了一句:“难道他没留下什么东西吗?”
一听这话,孟老板脸色有些不自然,似乎欲言又止,老五见状喝道:“别磨磨唧唧的,有话就说。”
被老五莫名一吼,这位中年男人更是吓得不敢说话了,我只得安抚他道:“你不要怕,其实是这样,我们是受他侄子之托来的,不过由于不知道地址,所以才顺着他留下的号码,一路找到这里来的。”
孟老板恍然道:“他侄子是不是叫黑子?”我连忙点头,正是,正是。
孟老板摸索着从柜台下面抽出一封信,递给我道:“齐先生临走的时候嘱咐过我,说会有一个叫黑子的人来找他,叫我把这封信务必要转交给此人,既然说是黑子叫你们来的,那就给你们好了,我这里也是小本买卖,实在是惹不起麻烦。”
最后一句说得尽显卑屈,无不让人感叹华人在外生存之艰辛,但这也不是朝夕之间能转变过来的,我只能是心里叹了一下。
我刚想展开信,却突然想到若是齐一凡在信中提及布不在他手里,那我不就要玩完了,不过现在两人都在旁边看着,我又没有理由不把信展开。
忐忑地拆开信,上面竟只有七个字:“锡金,甘托克,速来。”书包 网 想看书来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