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沉重的心情接着走下去,两个小时后,我们终于是看到了洞口,看到了久违的绿色,甚至,看到了一缕缕阳光。
“不对啊,按我们进洞的时间推算,现在应该是子夜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太阳?”欧阳一阵纳闷。但一时半会,谁也解答不了他的疑问,一切唯有出去了才知道。
然而当我们顺着洞口走出去后,所有人都禁不住目瞪口呆,映入眼帘的,竟不是高地山林,而貌似是一片热带雨林!
强烈的阳光自叶丛枝干的间隙中射来,晃得人几乎难以睁眼,左军也是左顾右看一脸不解,以至于干脆摆了摆手,道:“不管了,先下山再说。”
困顿不堪的一行人只好强撑身体,接着找路下山。最后,当我们千辛万苦下到山脚,看到山脚边一村镇上空飘扬着的一面国旗时,我们终于意识到,刚才我们走的道路,显然也被扭曲了时空,因为此时,我们竟是在半个地球之外的另一片大陆上,南美洲的巴西。
顾不得当地人惊诧和异样眼神的包围,我们急急寻到一家酒店,饱食畅饮之后,倒下便睡。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我终于感受到了真实的世界,但出口成章的英语却也提醒着我,此番经历同样并不虚假。
睡了一个晚上,也没人愿意多待,第二天到首都巴西利亚,大家在机场作别。希尔回美国,沃尔克回英国,左军和刀四返回加尔各答,毕竟老五和大猫还需要照顾,而欧阳、姚远和我,自然直飞中国。
临别之时,除了简单的几句珍重,大多无话。这也难怪,事情虽是结束了,但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不小,而且布纹谜团的解开,不仅没有让人释然,反倒使心中多了一层困扰,是对未知世界的恐慌,还是对人类未来的忧虑?说不清楚。
回国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会不时地回想起这段经历,而每每想起,便总有与人倾述的冲动,可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我并不是担心没人相信而遭到嘲笑,恰恰相反,我是怕有人会深信不疑,且不惜性命地,再去重蹈覆辙。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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