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冰山男沉闷的可以,一句话不说,只是偶尔从后视镜看我一眼。
学校是附近最好的,听说严庭小时侯就是这儿的学生。身为有钱人,上贵族学校也不奇怪,在我印象中,会上私立学校的都是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可这里不但考分奇高,连学生也没有我想象的高傲嚣张。
南宫遥似乎也是这儿的学生,对校园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
回去时,我发现他走的不是原来的路。
“我们去哪儿?”
“孤儿院。”
咦?
“你没有特别要做的事吗?”
我呆呆的看着他,是的,昨天走的突然,还没有和朋友们好好道别。
他注意到这点?还是严庭叫他这么做的?不管是谁,我心里都很高兴。
“谢谢你。”
“没什么好客气的。”
也对,他本来就是父亲的属下。
“你能说些关于他……爸爸的事给我听吗?”
“你可以问他。”
“我不能问你吗?”心里有些不爽,才对他有点好感,现在又拿乔。
他从后视镜看我一眼,标准的大人看小孩的眼神。还看!还看!
被“逼”无奈,我冲他扮了个鬼脸。
但他好象没看见一样,又专心的开车了。
看样子,他是不打算告诉我了。于是我安静的坐在后面。
过了好半天,才听到他喃喃的说:“你的脸怎么会抽筋……”
我的适应能力很强,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完全适应了这儿的生活环境,也掌握了严庭和恋父小鬼的作息规律。
严庭喜欢懒床,不到九点起不来,每天上班都是南宫遥来伺候他。一到九点半,只要我在家,就能看到风风火火的南宫遥拎着睡眼朦胧的严庭狂扫饭桌,然后拉着嘴里叼着一片面包的上司飞车而去。
而我不用为任何事烦恼。苗兰由保姆送去学前班,我就由司机送到学校上课。放学到家时,苗兰早就回来了,严庭却常常迟归。
不过事实证明,增加一个住户是和原来有本质的区别的。
今早,从我为严庭做了一顿早餐,他激动的抱我狂吻一通后,一切就有些改变。
他今天回来很早,还为我带回来一款最新的数码相机。而这种配套齐全的相机起码要上万元。
我知道他是一家跨国公司的老板,钱多的可以砸死我,而我可以确实对摄影很感兴趣。但这算什么?还是他认为今天早上的两个炒蛋就是这个意思?!
“咦?你不喜欢吗?资料上明明说你喜欢摄影的啊。”严庭困惑的看着相机。
我突然觉得很悲哀。原来,原来我在他面前是透明的,那些资料让我与他不用沟通也能被他看的彻底。
“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哦!”他讨好的说。
是吗?心里突然浮起恶意的快感。
“我要你明天做早饭给我吃。”
“啊?”他立马摆出“我好委屈我好可怜”的表情,“我起不了床的。”
“我叫你。”心情指数直线上升,原来捉弄他是件这么愉快的事。
“别嘛,美容觉睡不够是会老的快的呦。”
“你都三十了,怎么睡都会老的。”
“我才二十九!二十九!”
“那我才十二岁呢。”
“呜呜~~~我要叫你们体育老师罚你跑操场!”
“别装了,眼屎都被你檫出来了。”
“什么?!我怎么可能有眼屎?你骗我!”还没说完,他就一溜烟儿的跑到卫生间去了。
有没有眼屎与我第二天叫他起床的决心无关,所以当我早上一脚踩在他背上时心里一点罪恶感也没有。
“唔……小遥,你好暴力。”他翻个身,我差点从他身上掉下来。
爬在他怀里,我咬牙切齿的说:“爸,起床了。”
“苗兰乖,我们睡觉。”
唔……不能呼吸了。
努力从他越缠越紧的手臂中挣脱出来,我冲着他耳朵大吼:“严庭!起来做饭给我吃!”
“啊~~~~~~~~什么什么?”他终于被我的河东狮吼惊醒,一ρi股坐起来。
“起来!做饭!”
严庭傻傻的看着我,扮了几秒猪相后突然笑起来:“你这样好像我的初恋情人哦。”
什么?!脸一下子变的滚烫,我都怀疑自己头顶是不是在冒烟。
“我长的像女人吗?”
你要是敢说是,我就在你的咖啡里放盐巴。
“你别说,你和她的性格还真像。哎,那时我还是花季美少年,而她是我的老师,呜呜~~~~~悲惨的师生恋,最后以女老师的失踪告结,独留下翩翩美少年黯然神伤。噢~ 亲爱的~~回来吧,我依然爱你,呜呜~~~”
轻轻带上门,我还是决定当他没睡醒,否则脑科医院会多一个附带心理失常--自恋狂的神经病人。
一刻钟后,严庭神清气爽的走出来。见我在做早餐,坏坏的笑:“哎呀,其实这些可以让张嫂做的嘛,起这么早,上课不会想睡觉吗?”
你才会想睡觉,“不会,你要加葱吗?”
“一点。”
“爸。”
“恩?”
“以后不要送我那么贵重的东西了。”
“为什么?”
“比起那个,我更喜欢你昨天早上的亲吻。”
“……”
“对了,还有……”
“什么?”
“相机既然买了就不要浪费,还是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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