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是“惩罚”,他也绝不假藉他人之手达到目的。
原因自然只有那么一千零一个——必须受到严惩的人是雷伊。
这是强迫雷伊记住自己身份与本份的最佳方法,屡试不爽。
而最重要的是,他渴望他。
让自己百般品尝也不感到厌倦的身躯就在眼前,身体最炽热的那部分也还密切与之交合。
只能以“美食当前、欢迎享用”来形容的状况。
蓝从来不是、亦不需要是个体贴的男人,当然也不准备从现在开始当。
缓缓地挺动了下自己被紧紧吞夹在滑润窄道的男性象微,他享受著雷伊反射性缩紧的反应。
即令刚才连续纵情了数个钟头,极欲噬虐那包围住自己柔软的冲动仍没有丝毫消退的迹象。
不打算再无谓地消磨自己本就不多的耐性,蓝无视那开始挣扎著想逃离的动作,只是收紧箝抓在黑发男人两侧腰骨的手指,并用自己的大腿将他更顶近桌脚,截断他所有可能逃脱的机会。
以慢条斯理到几乎可以在空气中留下残像的速度,他缓缓抽出自己紧绷在雷伊内部的烫热。
这慢得令人按捺不住的动作,很自然让雷伊的注意力向那一点、一点往外退出、徐缓到足以令清晰影象显现在脑海的撤离。
身体不由自主一紧,蓝红白相间的苏格兰制皇家御用桌布在两人激爱的缠绵下,有一半几乎垂落在地板上。
宛若历历在目的淫荡景致跃进脑海,一笔一笔地勾勒得栩栩如绘,而那甚至不是幻想的露骨现实,令雷伊的呼吸蓦地变得急促。”
很气自己不但对蓝先前的挑逗有所感应,还因他的逗弄起了昭然若揭到无法佯装不知的反应,雷伊错愕地惊觉原来自己也放荡得可耻。
以“惩罚”为名目而开始的这场侵占和掠夺,到后来,雷伊发觉自己竟也沉迷似地乐在其中。
不过是被蓝恶意地玩弄身体、并受到强烈得令人头晕目眩的进犯而已,他居然如此热切地回应他!
一有了这个体认,身体立刻像是著了火似的烫热不已,早已像是酡红的脸庞更是彷如熟透落地的苹果,纳人蓝的热|茓不听使唤地收缩起来。
大概是感觉到他的变化,身后传来一声低醇的轻笑。
低笑引起的震动瞬间藉著两人接合的部位传人雷伊体内,快感如同电流一样迅雷不及掩耳地窜递四肢。
似乎是与他“感同身受”,蓝的欲望也在分秒之间微妙地高昂起来。
不愿就这样又顺遂蓝的心意。任他为所欲为,黑曜石瞳孔努力一整,凝向自己抓乱桌巾的十只指头。
咬紧牙关、收紧手指,雷伊试著忽略那在内部缓缓磨蹭著,显然意图再度撩起他体内欲火的可恨煽动。
微微抬起头来困难地吸著气,他尽可能专注在倏地映入眼里的窗景。
半开著的落地窗吹进一阵海风,热带气候特有的温热气流却只更添增空气中的湿度与热度。
全身的毛细孔都仿佛被三温暖的蒸气罩住似的,透不过气的不只是喉头,连皮肤都闷腾得难受。
愈是刻意不去在意的状况,愈是容易明晰地刻印在意念之中——虽然早就明白这个理论,但雷伊此刻才正亲身体会到,人类真的是很可悲又无能的动物。
“不……”
所以,在蓝有意慢腾腾拔离的坚硕热浪还有一半以上仍纳在他体内时,他已忍受不住地挣扎了起来。
猛摇著头,他排除万难好不容易才略微抬起上半身,然后侧过身子想推开执拗地不肯放他喘口气的男人。
无奈就著眼前这种被迫趴在桌上的姿势,他的反抗马上就因力道不足而失去最基本的作用。
看著雷伊明明就被自己煽撩起欲望却又死不认帐,那与自身欲念缠斗的模样让蓝感到有趣。
虽然他向来觉得明知无济于事,却又不肯放弃抵抗的坚持是无谓的行为,然而每当见到雷伊露出这种神情时……
腰间冷不防窜过一阵狂烈又粗暴的欲潮,这分欲念间不容发地反应在他瞬间胀大一整圈的火热上。
“呜……”
还噙著蓝的部位霍地感到那有一半离开自己的男性再度雄心勃勃,在雷伊的危机意识启动的同时,他的腰侧已被两手紧紧扣住,原本向外撤离的动作改朝内部进攻,但就像抽离时的一样,是小幅度一点、一点地前进。
“住……手!”
似乎是计画性的折磨让雷伊忍无可忍地叫喊出声,他扭动著身子,泛起微微泪光的黑亮眸子紧紧闭上。
那股流窜在每一滴血液里的热能灼烧了一切,也包括他刚刚才勉为其难唤醒的理智。
恨极自己在下意识开口叫蓝停手的同时,心底深处期待的竟是他会以那数度让自己意乱情迷的雄浑,再次狠狠贯穿因渴求他的悍猛而不停抽颤的内壁,雷伊死命地摇著头,想将这个淫乱到令自己无地自容、耻辱到令自己恨不得一头撞死的想望,彻彻底底从记忆中去除并永远抹煞。
然而,当蓝不负他内心所望地勾起艳绝笑容,并一口气捣进他秘道最深处时,对自己反射性跟著律动的欣愉反应,雷伊只能绝望地低声呻吟。
“不……”
惭愧,羞赧、屈辱、耻愤虽一齐涌上心头,但真正占据心思与感官的,却是蓝狂暴烧灼自己的温度。
“不?”带著有趣轻笑的询问缓缓响起。
低沉而醇厚的嗓音在这时刻发挥其特殊的魔性,访如咒语一般沁入了雷伊体内,转眼间就酥软了他的五脏六腑,“接下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还是只能下断地摇头,并无力地吐著气。
“不?”
又彷佛好奇般地问了一次。与雷伊密切接合的部分瞬时狂肆地撑大因疲惫不堪而开始收缩的嫩口。
“——啊啊!”感觉到的、聆听到的,全是那样充满官能性的刺激,诱使他再度向下沉沦,“……不、要……啊、啊,呀、啊啊——”
后方又传来一阵猛烈的挺刺,雷伊只能任凭处置地忍受腹侧两旁较突出的髓骨顶到桌角时的微疼,和幽径每回被暴虐而需渴地戳Сhā至最底处时,野火撩原般在身体各处恣意流窜的迷乱感。
“所以我就在问,『不』什么?”蓝低问著,又一挺腰身。
尽管蓝椰瑜的语调是那样从容不迫,充满在雷伊私密狭处的高昂情yu却与其自在态度全然背道而驰,张狂、紧迫,密实地充塞每一个最狭小的缝隙;证据就是,纵使他暂时静止动作,光是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肿胀状况,就足以使先前他注入雷伊内部的热液受到挤迫而泊泊淌出。
“哇啊……不……要……”
血液在管道中激荡不已,雷伊只觉得浑身骚乱得无法自己。
上身趴在桌上、双手扣住伸手可及的桌沿,腰部被迫弯成九十度,两脚和全身一样赤祼,虚脱地垂站在凉爽的木质地板上。
腰间最脆弱的器官也因一再的刺激而身不由己地起了反应,并且强烈到完全忽视生理上的疲倦问题,只是,在这种姿势下,前方不时会因擦撞到桌边而略感疼痛,但也因此升起另一股无法言喻的快意。
感应到雷伊逐渐的迷离,蓝恶劣地在一个挺进后,俯身舔了下自己先前在他后颈留下的咬痕,愉快地享受他因浑身一绷的下意识收缩。
光是这样程度的刺激而已,就让蔚蓝眸子里的淡色青绿,登时变化成翡翠般的浓郁色泽。
向来同时拥有数十位足以教男人光是一瞥就心荡神驰、且闺房技巧皆一流的美艳情妇,蓝却发现第一个让自己猴急得像个初出茅庐小伙子的人,竟是此刻被自己压在身下,随著自己的挑弄不停发出甜腻喘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