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终于到达了终点,车站没有我想象中的好,很简陋,毕竟是县城,再说了,我来了不是因为要来看车站,而是陶珊。我决定采取游击战术,想当年中国共产党就是采取了这个策略取得抗战胜利,这也算是属于前车之鉴了。
我拨通了陶珊的电话。
她:“今天怎么这么早?”
我:“我哪天都不晚。”
她:“那你以前怎么都在下午给我打电话。”
我:“因为下午我状态比较好。”
她:“那你今天上午怎么状态也不错了?”
我:“因为我换了地方。”
她:“哦,你跟###一个样。”
我:“不同的是我在车上,相对移动。”
她:“唉呦,那你去了哪里?还舍得打长途?”
我:“不远,也不长。”
她:“别卖关子。”
我:“如果我说我现在在泷县的话你会有什么反映。”
她:“来就来呗,我能有什么反映。管你干什么。”
我突然为这句话感到了心凉,感觉我们就是行同陌路的陌生人,也只不过见了一次面。但我还是很快做出了反映:“咱俩这么好,再怎么着也得见一面。”
她:“别瞎说,你到底在哪里?”
我:“我在泷县汽车站啊,不信你听这边的吆喝。”我把手机靠近旁边卖羊肉汤的摊位上,老板娘操着浓重得不能再浓重的嗓音喊着:“羊肉汤,3块钱一碗。”泷县的名吃就是羊肉汤。
她:“行了行了,我最讨厌喝羊肉汤了,我都能闻到那味了,真恶心。你真在泷县?可是我在上班呢。”
我才意识到今天只想着来了,并没有注意到今天是星期几,也忘了陶珊的工作。
我曾经无数次地问她在哪里工作,可她总是以听而不见的方式逃避,但我有愚公移山的精神,她在我的频繁进攻下最终退缩,倒不如说我有种死皮赖脸的精神。她说她在卫生局工作,就是给人家办证的,每天很闲,玩电脑,聊八卦。我说你们一定很卫生吧,工作时一定要少不了洗脸洗手,不然人家以为卫生局里人不卫生呢。她说去死,我一向都很干净。我说你们说自己的工作也不能总结是办证的,也不知道你是办结婚证的还是机动车行驶证,也包括办假证的,你们不会吧?她说其实办理证件很简单,真证也花不了太多钱,大多数时间我们是闲的。从此后陶珊给我的感觉就是卫生、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