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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桃花三月 >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亲爱的。”

那边沉默。

“我知道我这次真的错了,那天我真的担心你,担心你这么晚住到哪里了?担心你的安全。第二天我拼命地找你,我在车站等,又坐车回泷县你公司找你,然后又漫无目的地找。”

“知道如此何必当初,那你还吻她­干­嘛?”

“我……”我不想再说什么了,说什么都是徒劳。

陶珊的图象暗了下来。

一夜无眠……

第二天我接到了陶珊的电话,说她要和我谈谈。我有机会挽留我的爱情了。

咖啡厅内人很少,气氛很凝重。陶珊在咖啡里加了许多的糖。

“说吧,我听你的解释。”陶珊说。

“我爱你。”

“这不是解释。”

“昨天晚上看了我们过去的聊天记录,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知到相恋,从青涩走向成熟。亲爱的,一切时间都不能磨灭掉我们的相爱,给我一次机会,因为我爱你。”

陶珊没有说话。

“来泷县这段时间里除了工作外我就是好好爱你,因为能和你每天在一起,我放弃了和爸妈在一起的时间,只是想能有更多的时间能陪陪你,这些日子里是我这22年来最开心的时候。因为我和你在一起,因为我找到了我的归宿,因为我们彼此相爱,这就够了。”

陶珊眼眶里已经有了泪水。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正在为生活的迷茫而烦躁着,但我听到了你的关心,你的每条短信和每个电话都让我­精­神一亮。我知道,我这辈子一定要拥有的女孩叫陶珊,我要全力去爱的女孩是陶珊,我永远不能忘记的名字是陶珊。亲爱的,请让我好好爱你。”

陶珊泣不成声。

我走过去,抱住她,陶珊也搂住我。泪水浸湿了我的衣服。

陶珊原谅了我。

第六章

刘池和李沁惠顺利达荷,而杨海则以工作为由留在了青岛,我们都知道,他是为了那个‘茶蛋女’,这些日子里杨海与‘茶蛋女’的爱情逐渐升温,最终达成了默契,他们恋爱了。我可以想象到他们吹着海风,坐在沙滩边晒着太阳,边喝着芬达橙汁边说着情话,可我的想象终究是想象,杨海的一句话打破了我的思索——这工作真他妈累人。

‘茶蛋女’依然起早贪黑地出现在青岛港附近,伺机和杨海寻求亲热的机会,杨海说他们曾经在甲板上约会,不小心让领导看到了,为此还罚了100块钱和3个茶叶蛋,其实当天本该罚杨海200块钱的,毕竟要抓就是一双嘛,但那天领导正巧没有吃饭,就说先给我3个茶叶蛋,吃完后感觉味道极佳,香美可口,于是就降下来100块钱并说下不为例。杨海逃过此劫后再也不敢和‘茶蛋女’在甲板上亲热了。

杨海在一次工作结束后邀请‘茶蛋女’去公园幽会,青岛的许多公园都靠海,两人在礁石上坐定。杨海问‘茶蛋女’的家庭状况,‘茶蛋女’说他父母早早离异,早就不管她了,现在她跟她爷爷一起卖茶叶蛋,生活虽然不算很好,但还能维持。在经过逐渐的熟悉和慢慢地试探,杨海开始提出非分之想,‘茶蛋女’没说什么,只是微笑下,然后两人的身体结合在一起。他们在波涛汹涌的海边完成了那事,完后‘茶蛋女’幸福地躺在杨海的怀里说你真好,杨海说咱们快点把衣服穿上吧,别着了凉。于是两人并排的回了家。

杨海在电话中给我叙述完这些事后大大的一声叹息,我说怎么了,你找到幸福了,应该高兴才是,他说他并不认为这段感情真实,反而感觉对方都是因为太想爱了所以才爱了,换言之,他们是为爱情而走在了一起,而不是因为彼此而在一起,我说正因为有了爱情才有了爱人,这是正常的,他说他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当时没有爱情的时候拼命地去想爱情,可现在有了爱情又感觉有些疲惫,我说那你看着办吧。爱情也不是谈一个成一个,找到一个就厮守终生的,兄弟我一直都会支持你的。

我问杨海这个夏天你还回来吗?杨海说看看吧,刚实习也不容易。于是,我们的四人团队少了一个主力队员。

刘池和李沁惠就有了更多的­精­力财力在一起了,不用从星期一就盼周末,也不用花公交车钱去找对方了,而且他们告诉我一个坏消息,他们的单车被偷了,被偷的当天下起了大雨,单车本应该在学校车棚里安静的放着,但一声响雷后车棚里的好车子都不翼而飞,学校里还为此组织去校长办公室打抱不平,要求校方陪自行车,但校方硬说那是上天的决定,当时一声响雷把车棚的锁打了下来,于是就变成这样了,一同学拿了锁过来并把捅得千疮百孔的锁眼给校长看,这他妈是雷劈得吗?最终校方没有了狡辩的能力,陪了钱就完事了。刘池说见现钱更好,于是买了一包红将军和一个打火机。

我们相约麻辣烫,刘池拿了块小手绢擦了擦手又放进了口袋,拿手绢并不是刘池有某种洁癖,而是刘池出手汗,擦都擦不过来。为此刘池在平常尤其是夏天是轻易不和别人握手的,如果实在推不掉的话也没有办法,他会给予苦苦的一笑。对方在感觉到刘池的手不仅湿而且潮的同时也给予同样苦苦的一笑,也有人会说你刚洗完手嘿还是怎么着,刘池还是会诚实地说不是,这是手汗。

高考时候考生们纷纷拿着2B铅笔、钢笔、大草纸和一杯碳酸饮料走进考场的时候,刘池却在拿这些东西外还拿了一个毛巾,这让监考老师都很费解,查了4遍毛巾并确定上面的确没有答案后给他并奉劝刘池好好考试,天天向上。到了大学刘池仍然摆脱不了此烦恼,有次宿舍停水,大家都在找不到水而郁闷不已,一人看到了刘池滴水的手说兄弟你在哪洗的手,刘池尴尬一笑说同学,我这是手汗,那人还不信,最终刘池说你不信闻闻后才得以相信。

“吃吧。”刘池把手绢放进口袋说道。

刘池要了许多辣椒,最后辣得脖子都红了,我说你悠着点吃,这家伙上瘾,刘池说他已经上瘾了,于是又盛了碗辣椒。而我则是喝酒喝得脖子红。李沁惠说跟两个关公一起吃饭真没劲。

生活就是这样,真他妈没劲。

第七章

叶子病了,自从叶子回泷县的第一天就病了,高烧40度,把大熊吓得要死。陶珊让我和她一起去看叶子,我一口答应,应该的。我们买了香蕉和牛­奶­后走进医院,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冲入我的鼻孔。

医院的每个角落里充斥着笑声和哭声,笑声是因为他们的病治好了,感谢医生的救死扶伤和高尚的医德外,还要庆幸自己福大命大,这个法折腾,人力物力都撑不了;也有的人哭了,而且是号啕大哭,哭得每个人都不舒服,他们在咒骂医生的蹩脚医术和没有妙手回春的功力外,也在为死去的亲人朋友感到异常的惋惜,这个法折腾,不死也得死了;也有的人持无所谓的态度,他们往往是来探亲的,送点礼就走,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医生们总是笑容满面的,八成又收人好处了,­操­。

其实叶子完全没有住医院的必要,更何况医院的条件并不比家里好多少,但叶子的姨妈在医院上班,说可以找个好病房,几天就能彻底好了,所以打算去叶子家的我们不得不来医院。

医院的病房很紧张,所以连楼道里都是拥挤的人群和不太­干­净的病床,福尔马林的味道更加强烈了,我有种想吐的感觉。

叶子的病房的确很不错,有很好的环境和通风窗口,叶子看到我们很高兴,忙招呼我们坐下。我给大熊开玩笑说一定要对叶子好点,这么好的姑娘不能被感冒打败啊,大熊笑了笑说没问题,你瞧好吧。

叶子回来以后还没有和陶珊真正聊过天,于是他们热火朝天的聊起来,真难看出来这是一个发烧40度的病人。而我和大熊则有些尴尬,我们似乎没有一丝的共同点,我让他烟他说不抽,我给他聊国际足坛,他一窍不通并且还问因扎吉是谁?男的女的,我给他讲荤笑话时我语重心长地告诉我一定要正经。我气得鼻子都歪了,要是让刘池杨海早骂了。

大约1小时后陶珊站起来,我以为要走了也站起来。

“去买瓶水去,都渴了。”

我汗颜。

上帝塑造了女人这个动物,除了把生孩子这个大任交给她们外还让她们有极丰富的语言,不知道上帝是对男人有偏见还是怎么着,但毕竟再偏见也不会偏见到哪儿去,上帝把运动给了男人,所以男人可以驰骋沙场,血战赛场。尤其体现的是Zuo爱这个环节上,运动的始终都是男人,而女人即便被动还会舒服,也不知道就怎么了,男人还都喜欢这样,花钱运动,简直就是吃饱撑的了。

陶珊说她还没有见到李沁惠,说一起去荷城,我说那好啊,得聚聚。

天热得发烫,姑娘们穿得就格外的少,陶珊就是如此,我说你穿这么少别着了凉,其实我是怕让更多­色­狼见到陶珊的大腿,陶珊说你有病吧,这么热的天怎么会着凉,于是我采取紧盯人的战略,惟恐哪个男人接近我家陶珊。

刘池和李沁惠说他们在体育场等我们,一起去打台球。但陶珊却被步行街的喷泉所吸引,一对情侣很###的站在喷泉的中心,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进去的,陶珊直说他们浪漫,也要去,我说你别急,一会儿你就不说着进去了。果然,在所谓的大庭广众的浪漫后这对情侣考虑着要怎么出来,喷泉越来越急,看来不湿衣服是不成了,只听男人说了一句冲啊,两人像离弦的箭、离枪的弹飞速冲了出来,喷泉肆意喷发,情侣的‘啊’‘啊’声不绝于耳,最后成了惨不忍睹,两人身子全湿了。我甚至能看到女孩被淋湿的衣服能显示出里面的|­乳­罩和­内­裤,陶珊看到我的样子揪着耳朵怒道快走。与此同时刘池打来电话说快点,我说这不在路上的嘛,马上到。

台球桌旁,刘池和李沁惠熟练而亲密的配合着,一看就知道俩人在济南也没拉下这一运动。李沁惠忙招呼陶珊说咱俩打,于是我和刘池针锋相对。刘池对我说你得让着我点,我说我从不放水,就像我每次踢足球都不会踢假球,他说你这个人太虚伪,不要把什么事儿都弄得太做作,我说那好吧让你一个球好了。呦嗬嘿,你轻敌嘿,他说。

“你们俩怎么样了现在,是否不吵架了,偶尔甜蜜甜蜜,在租得房子里怎么着了。”我说。

“也就那回事儿,但我们一直没有突破最底线,她说得留点神秘。”

“怎么和我家陶珊说得一个样儿啊。”

“天下女人都这个样。”

“你说是不是她们不相信咱们,把她们的贞洁拿走了就拍ρi股走人。”

“我也不是那人啊。”

“我更不是了。”

“那谁知道你嘿。”

“你打得什么球?”

“花球吧好象。”

“那你打我的全­色­­干­什么,傻了吧。”

“靠,鸟蛋。”

“要几个嘿。”路边一个小贩掂着招牌跑了过来,我们一看乐了,招牌上写到‘烤鸟蛋’,搞笑吧是。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八章

我再次过着奔波的生活,今儿在荷城,明儿在泷县,叶子的病已经好了,可以每顿饭吃一个包子和一个­鸡­蛋,饭后还能吃两个香蕉,而且跳绳可以跳30个,虽然还不能翻跟头,但这已经是不错的成绩了,可喜可贺,为此我们还吃了庆功饭。当问到这顿庆功饭到底是庆谁的功时,大家一致沉默,最后说庆谁不是庆了,先吃着再说。

那一晚我倒没喝太多酒,倒吃了几碗米,直打饱嗝。我出了酒店,看天空,真他妈黑,明天要下雨吧。

我的话被应验了,第二天我起来后听到大雨磅礴的声音和驴的撕吼声,我想这两样东西怎么会弄到一起呢,拉开窗帘才发现家属院的槐树旁牵着个驴,水已经没过它的蹄子。一股清凉刮进来,真他妈爽。

我打电话给陶珊。

“亲爱的,今天不用上班了吧。”

“亲爱的,你真聪明。”

“亲爱的,要不要来陪我。”

“亲爱的,你又犯糊涂了。”

“亲爱的,我特思念你。”

“亲爱的,你无时无刻地在思念着我,这很正常。”

“亲爱的,你呢?”

“亲爱的,我也在想着你。”

我们就这样亲爱了一上午,中午时分雨就停了,我决定出去趟水,正想下楼便透过窗户看到楼下一小孩撅着ρi股撒尿,而且尿还特黄,一看就知道小朋友最近上火,喝水少,我瞬间就没有了下去趟水的欲望,那就在家上网吧,顺便看看偶像剧,人们都说偶像剧特泛滥,枯燥无味。有时候我也不得不承认的确如此,但除了细节外我被这里的纯爱所感动,当然,里面的女主角也特漂亮,从发型到穿着都漂亮的难以形容,就像我的陶珊。

我看了眼我手机的背景贴图,陶珊,真漂亮,真想亲一下,但考虑到手机辐­射­还是作罢,明天去亲我真切的陶珊公主好了。

啵一个嘿。

就这样百无聊赖的生活过了一个月,我们打电话给杨海说你小子还回来吧,顺便把弟妹也带回来看看,杨海说回去,就是弟妹没了,我们说怎么了他说分手了,于是道出了原由。

杨海和‘茶蛋女’越来越没有感觉,这不仅是体现在杨海埋怨‘茶蛋女’做得茶叶蛋越来越难吃上,更因为双方之间不存在任何默契了,过去杨海说他饿了,‘茶蛋女’就拿来茶叶蛋,现在杨海还说饿了,‘茶蛋女’说你过来拿啊,又不是没腿;过去杨海说他要工作了,‘茶蛋女’会说那你好好的我会想你的,而现在杨海当然会上班,但‘茶蛋女’莫不做声,有时还会放屁;过去杨海想要Zuo爱的话会裤子一褪,‘茶蛋女’会心有灵犀地脱掉自己的衣服,然后呻吟一下来引起杨海的­性­欲,于是杨海来个恶狼扑食,‘茶蛋女’又暧昧的呻吟下,挥汗如雨。现在杨海想Zuo爱时还会裤子一褪,‘茶蛋女’抛个白眼过去并说跟你上床一点都没劲儿,完全不是猛男的那一类型,杨海说我怎么就不猛男,试试。完事后杨海不得不感叹老矣。于是他认为他们分开的时候也到了。就这么分了。

看来你们都是因为­性­而爱,没­性­了,也就不爱了,回来吧,弟兄们陪你喝几杯。刘池说。

杨海在一天后回来,样子极其颓废,而且黑了,我们都说他是在青岛港上晒得了,但他硬说自己是吃茶叶蛋吃的了,我说看来你还是舍不得她,还惦记着茶叶蛋,他说我不是舍不得她,也不是舍不得茶叶蛋,只是我在阐述一个事实,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又不是不知道的嘿。

于是我们相约酒吧,一瓶一瓶的喝,惟有杨海喝得最多,也惟有杨海最为清醒。杨海说他不想再恋爱了,太累了,我说虽然恋爱的确是累点,但也累得其所,相爱的人是靠彼此的,心心相印。杨海说都他妈是­操­蛋,喝。

那晚我们都醉了,最后交钱也不知道多给他们吗?我只记得杨海最后边喝酒边说你们别抢,给你们又不是不给你们的,哎小姐你别抢嘿。

第二天酒醒后我们又聚在了一起,杨海说走一起吃饭去,刘池说他大哥嘿,我是撑不了了,昨天喝得我虚脱,杨海说又没说去喝酒,去吃自助餐去好了,喝汽水去。我们一致同意。

进了自助餐我们疯狂地拿­肉­食和汽水,不管牛­肉­羊­肉­猪­肉­驴­肉­,只要不是人­肉­就吃,汽水不管是可乐橙汁还是苹果汁,都通通拿来,让邻桌看的目瞪口呆。

刘池招呼小姐把瓶盖打开,杨海说小姐你把启子留下吧,我们也不是喝一瓶两瓶的,那个服务员笑了笑说先生对不起我们每个服务员就一个,于是知趣地离开。然后这天这个服务员往返于我们的餐桌无数次,可见我们喝了多少汽水。

期间邻桌的一个###向我们挑衅,伸着他的乌龟脖子看向我们说哎伙计你们还喝着呢,怎么样,喝不够再拿去,反正不要钱了。我当时就想骂你###啊,多管什么闲事,去你妈的吧。但我想我毕竟是一个文人,首先不能急,说死他。

“您还喝着啤酒呢,落伍了,我们正比赛呢,看谁能喝汽水喝得多,不是我吹,我们练酒已经练伤了,不屑一顾了我告诉你。比喝汽水可不容易,气大,能喝酒不一定能喝汽水牛逼,这才练磨。”说得那个###连连点头,自己还拿了一瓶,真希望能呛死他,­操­他妈的。

吃得差不多了,杨海说你们等会儿,我去拉屎,腾点空。刘池做呕吐状,说你别说得这么露骨,我正吃着呢。我说你说清楚点,知道的人知道是你吃着饭呢,不知道的人以为你正吃着屎呢。刘池说你他妈上瘾还是怎么着,我­操­。

一会杨海来了,说我再盛点去,于是又起身拿东西去了。刘池说要不然我围着饭店跑几圈,消耗消耗,我说你跑吧,只要人不拦你你就跑,刘池又夹了块­肉­说我才没这么###呢。

又是一会工夫,我们实在是什么也吃不下去了,杨海说他要不再去趟厕所,我说你得了吧,再去饭店就对你实行收费了,再说了,这样已经很实惠了,我们完全吃过本来了。我打了个嗝。说不定我们还吃回来不少呢,就这吧,知足吧。得得得,走嘿,刘池摸着肚子说。

生活就是这样,来了走,走了去,去了来,但这有什么办法呢?世上本没有路,走得人多了也就有了路。世上本没有烦躁与忧愁,想不开得人太多了也就有了烦躁与忧愁。谁又有办法呢?咱不能让人心理医生失业嘿。

他们又走了,倒是轰轰烈烈的。刘池说我这就大四了,也不能再玩了,指不定要去哪儿工作了,大家保重吧,李沁惠挽住他胳膊说我也要去导游实习了,风吹日晒的,哎刘池,我买得大宝呢嘿。杨海叹了口气说我都是工人了,真他妈感觉不爽,我说你知足吧,你再怎么着也是青岛的工人,再低也比我们荷城的中层好,杨海说了声也是后上了车。

朋友们,又一次离别。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九章

一天,我看到家属院里多了一片浅黄|­色­的落叶。又一天,我看到家属院里一大堆金黄的落叶,又又一天,我看到连枯黄的树叶都极少了。于是啊于是,秋天在一天又一天和又又一天中度过。冬天瞬间来了。

冬天的第一天,云开告诉了我一个很不幸的消息,报社发出了最后通牒,说如果我们文学版再没有什么进展的话就不得不撤消这一没有人气的版块。这是云开一边喝酒一边吸烟一边唱着不着边际的歌一边对我说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同时做这么多事儿的,可见他当时有多郁闷。

“也就是说如果再不行的话你我咱哥俩就得失业。”云开又打开一瓶。

“没什么大不了的,誓死一拼,创新呗。”我喝。

“那就写个谈恋爱都说什么话的专题,保准有人看。”

“都说什么?”我感兴趣。

“甜言蜜语,花言巧语,时不时再来个林间鸟语,怎么样。”

“好个屁,别他妈扯淡了,想个招儿吧。”

“那你他妈说弄个什么新鲜物件儿吧,­操­得累。”云开有点晕了。

“我他妈也不知道。”就像我不晕似的,扯淡。

但次日我们不得不挠破脑皮想要怎么办好文学区,直到云开提醒我再挠头办公桌就被白雪覆盖了,我起身说那成,我先洗个头去再说。

洗头的时候我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过去我总能想出好点子而现在却不能了?提出这个问题的2秒钟后我做出了回答,因为我长大了,我是个成年人了,因为我被这个社会逐渐腐化,就像中国足球,中国青年国家队成绩还算不错,时不时打进个世锦赛,还差点在淘汰赛中把德国打下来,但中国国家队太差强人意了,大家都把国家队比做流水,是这样比喻的,人往高处走,国家队往底处流,这完全是成长在这个环境的问题。我就是。在这个乌烟瘴气的环境里我不得不同流合污,也不能出淤泥而不染,就成这样了,好听了就是自己变成了个呆瓜,说不好听了就是自己是个###。我擦­干­头不屑了一下,###还有傻福呢,###也有好点子,走嘿。

走到办公室,我看到云开在电脑上打下两行字。

“这篇文章本应该早些诞生,直到我一拖再拖,本想蒙混过关不写了,但我的烦躁和郁闷强烈压制在我的心头,让我清楚地知道,我得写,就像一个女子考虑是否把这个私生子生下来一样。我是这么考虑的,得生。

既然生了就要生得轰轰烈烈,生得撕心裂肺,还得生得有模有样,有板有眼。所以我把这篇文章,也就是我的这个私生子定义为发泄,我不针对于哪个人,也不针对于哪件事儿,更不针对于哪个人做了哪件事儿或哪件事儿牵扯到哪个人,这对于我来说都他妈是­操­蛋,主要就是发泄,仅此而以。”

我知道,云开的确郁闷了。

于是我们做了最后的决定,挑选往期的­精­选以回顾的方式刊登出来,以期待往日的辉煌。我们赶完这期稿子后又出去喝酒,让我想到了一首词的一句话:残梦忽惊一人,方醉醒,如今情归何方?我要说,如今工作归何方,如今钱归何方?

第十章

等待的日子是艰苦的,我和云开一人买了份儿报纸,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于是我们寻求解脱,双方的女朋友便是首选。

我去了陶珊的单位,依然无人,但陶珊因为要整理资料,所以我不得不坐在客厅,陈静走过来和我聊天。陈静用熟练而清晰的语言给我攀谈着,一听就知道是靠这张嘴赚钱的,我当然不能示弱,再怎么说我也靠语言吃饭的,于是大侃热侃起来。

也不知道怎么着就说到陈静以前的工作上,陈静说她以前在深圳打工,一次在职工宿舍里被别人用迷香迷住,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一睁眼她们的钱不翼而飞了。陈静在叙述这件事儿上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惊恐和害怕,甚至还有些庆幸的成分,但仔细想想这事儿很正常,这毕竟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而且她只被偷了钱,并没有偷掉贞洁,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也不知道那小偷是怎么想的?既然有偷钱的胆难道就没有偷­色­的胆吗?

陈静开始滔滔不绝,说某天她怎么着了,某天那谁又怎么着了,然后展开一翻周密的讨论,让我感叹她不去写小说真可惜了,直到陶珊走来她才停嘴,不知道是说完了没什么说得了还是看到陶珊不好意思了。

“人陈静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经历丰富,又特会说话,谁找你当女朋友那够幸福的。”我说。

“那是,追的人可多了。”陶珊坐在我身旁。

“以前是陶珊一个人来笑话我,现在是你们一起笑话我,看来我也得找个帮手了。”陈静说。

“要不然我给你找一位,保证好。”

“那我先谢谢你了。”陈静笑着说。

“真的。”我坐直身子:“我哥们,特不错,如果我是女的保准嫁他。”

“去。”陶珊捣了我一下。

“当然真的,我也没开玩笑。”

“那成,瞧好吧你。”

“什么?你说什么?”云散瞪着个大眼问我。

“她长得真不错,身材有,脸面也有,而且又能说,再好不过了。难道你不想过两人生活?生活得需要改变。”我夹了菜放进嘴里。

“不是我不想,我只是害怕。”

“怕什么?”

“害怕我想象中的爱情和实际的爱情不相符。”

“你是偶像剧或是言情书看多了吧,还给人家做思想工作呢,自己都不敢上。”

“我那是理论知识比较好,让我实战就不行了。”

“一定要理论加实战,双剑合并才完美,把你那理论加上保管你准赢,我这才知道原来你是个恋爱菜鸟。”

“用激将法?成,我就上次这当,喝。”我们碰了碰杯。

“你还是胆小,没种,得像你哥。”

“你们倒有种,说不定明天就失业,还能在这谈笑风生,服了你们了。”

“玩得就是心跳,咱不热过平静生活。”

“没想过如果真失败以后­干­什么去?”

“考虑它­干­嘛,有这功夫还不如去想好晚上和老婆吃什么东西呢。”

“牛逼,想得开。”我们又碰了一杯。

云散和陈静在我们的牵线拉桥下走在了一起,云散的恋爱理念和陈静的开放不羁融合在了一起,云散的担忧是多余的,看他每次都笑嘻嘻地出去笑嘻嘻地来就知道他肯定没胆小懦龊,而是大胆直上,永往直前。陶珊也说陈静上班也春光焕发了,整天感叹恋爱的伟大,连写工作报告都把事物比做恋爱,真疯了。

我当了回月老,有点可笑。

第十一章

因为处在关键时期所以我们连周末都无法休息 ,这天云开说他想到了一个提议,让我过去帮他参考参考,我一口答应。出门前陶珊叮嘱我晚上一定要回来,她在家等我,我说不一定回来了,要是方案可行我们就深入探讨了,陶珊撅着嘴说不行,今天一定要回来,我说今天又不是多特殊的日子,陶珊叉起腰。得,我回来就是,我说。

云开的新提议就是他的恋爱理念,云开说这是他的最后法宝,我看了他的文章,的确是他的名言名句,我笑着说你那家箱底儿的东西都翻出来了,他说没办法,都是事情逼的,我笑。

仿佛我还没有被什么事情逼急过,小时候和别人打架,打得过就酣畅淋漓,势均力敌了就强攻,打不过了也不急,跑呗,打不过还跑不过啊。上学了要学习,前几名是没我,后几名倒时常有我的大名,爸妈说你也不急,整天就知道玩,其实我挺无可奈何的,我也想学好,急也不是办法啊。这是当时的想法,现在的想法是我没学好倒好了,要不现在我还在大学里学习呢,该多悲哀啊。到了现在我也不是多么的急,大不了就是炒鱿鱼,倒可以休息了,多好,当然,如果能继续上班就更好了。我甚至还有种上班上够了的感觉,真是吃饱撑的了。

我站在窗户,思索着陶珊在我临走时说得话,可是今天是12月3号,没有什么特别的啊。云开叫我,说晚上一块喝酒去,我说不了,答应我家陶珊要回去的,他说不是整天见嘛,我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她执意要我去,她说看来是个特别日子,我又想了想继续摇头。云开说是不是什么纪念日啊,你们俩的,我想,相恋纪念日?不对,我们在秋天相恋。相识?我们的认识是在网上的论坛,那是……莫非……

我想起来了,是我们的相识2周年。

两年前的此时我们相识在网络,我们同为斑竹,我是体育版的斑竹,她是动漫版的斑竹,我有事儿没事儿的就往动漫版跑,倒不是我知道此版块的斑竹是个美女,在不到一年后会成为我的女朋友,我只是对动漫感情趣罢了。现在想想我还真得感谢动漫,要不是它我也不能遇见陶珊。当时我在那拼命地发名侦探柯南的帖子,为此还获得了N次每周之星。于是我们开始的话题便由动漫开始。

“柯南里面你喜欢谁?”她在QQ里第一次和我说话。

“当然是柯南了,别说你不是。”

“我喜欢新一。”

“搞笑,这不一样吗小姐。”

“那不一样,新一长得帅,而柯南是小孩。”

“看来你还是个在青春期强烈想找个男朋友的女孩。”我说。

“还是个可爱的女孩。”

“挺自信。”

“相当自信。”

“你家也是荷城的?”我从她的QQ地址来看也在荷城。

“不,是泷县。”泷县是荷城下面的一个县,所以理所应当的属于荷城。

“你要是泷县的多好。”

“­干­嘛。”

“找你玩呗。”

“看来你还挺厚脸皮。”

“网络上这很正常。”

“那现实呢?”

“比这还厚。”

“你这人还挺好玩。”

“那就过来找我。”第一次聊天就让陶珊来找我,我当时也真够厚脸皮的 。

“去死。”从这个词可以看出陶珊在这次聊天中找到了感觉。

“你为什么叫桃三?”

“因为我喜欢桃子这个名,然后我还喜欢三这个数字,没来由的喜欢。”她倒没说她真名就是桃三的斜音。

“三三真可爱。”

“在夸我么?”

“很明显。”

“不怕我骄傲。”

“不怕,倒怕你不骄傲。”

“为什么?”

“美女应该对骄傲不屑一顾。”

“看来你上司没少听你拍马屁的话。”

“我家老板还得靠我混呢,玩游戏都得靠我,有事儿没事儿的请教我。”当时我还在货运公司,整天玩电脑。

“你还挺得意嘿。”

“那是,我是无产阶级中混得最不错的了。”

“嘿。”

“嘿什么。”

“笑你呗。”

“咱俩挺说得来的。”

“那以后继续吧,我得下了。”

“得,你忙嘿。”

就这么一段,揭开了我们相识到相恋的全过程。当我在电脑屏幕前再次看到这段对话时,不禁想到了两年前的青涩,那时,我是多么年轻,那时,我是那么朝气,那时,我在憧憬爱情,而这时,我要珍惜爱情,珍惜我的陶珊。

我马上感到汽车站,泷县有个爱我的姑娘在等着我呢。

到了泷县已经将近天黑了,我去花店买了11朵玫瑰,清香拂来,沁人心脾。陶珊现在应该在我租的房子里,应该会有很丰盛的晚餐吧。

我的手机响了,是陶珊。

“在哪儿呢,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快给我回来。”

“可是我走不开。”我故意这么说,其实脚下生风般地向家跑。

“哼,如果你不能立刻出现在我眼前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

“怎么个后悔法?”

“七窍流血,五马分尸。杀无赦,斩立决。”

“不会这么不人道吧。”我已经来到家门口了。这个场景曾经被我复制过,那就是我在陶珊很需要关爱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于是,我们相爱了。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快点过来嘛。”

我打开门。陶珊坐在沙发上,桌子上是我喜欢吃的菜。

“亲爱的,很高兴能认识我的公主2周年。”我把玫瑰花送上她的面前。

陶珊还在拿着电话,看到我,眼泪哗的流了下来。

“我会用更多的2年来爱我家珊珊,不准别人欺负,不准别人瞧不起,我家珊珊就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陶珊紧紧地抱着我:“亲爱的,你总是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出现。”

“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身旁吗?”

“嗯,我们永远也不分开。”

“那是,我这辈子怎么能离开你呢。”

“咱们快吃饭吧,都凉了。”陶珊仰着脸看着我,对我说。

“好的,我都饿坏了。”我擦­干­陶珊脸上的泪。

我们坐着吃起来。那一刻,我感觉我们像一对新婚夫­妇­,相濡以沫,心有灵犀,纯洁的感情在我们心中漂起涟漪。这一刻,我幸福无比。我们幸福无比。

第一章

云开的话只是中了一半,我失业了,而他没有。

文学版的人气一如既往的低,从这个角度来看荷城的闲人明显减少了,过去每当我逛街游玩时都能看到满大街几乎人手一份报纸或杂志,而现在工作压力大了,工作内容多了,人们也就没时间看书看报了,这是社会的错。而云开显然运气不错,生活版急招人,所以就被社长安排在了那里。

云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咱俩这黄金搭档就这样解散了,我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只是早散晚散的问题,云开说咱哥俩再喝点去,今天不醉不归。

于是,我们在餐馆里大喝特喝,一塌糊涂。

我没有工作的束缚了,但我拥有热爱文学的权利,我想继续写点东西来纪念我的青春,我的爱情。

陶珊听了我失业了并没有什么,吻了我一下说亲爱的,我相信你会找到更好的工作。

元旦了,下雪了,我也没有工作了。其实我并没有惆怅的感伤,倒有轻松的感觉,我不用听旁人的指点和拘束,以后只写自己的文字。

回了趟家,并没有告诉爸妈我失业了,否则他们会给我张罗工作,我不想活得这么累,想静一段时间,也想继续留在泷县陪我的陶珊。爸用过去积攒的资金去投资新特药,倒从原来的员工一跃成为了老板,但此法有种孤注一掷的感觉,就像赌博,爸说了,人不能活得这么没劲儿,玩得就是心跳。我想爸又找到年轻时的感觉了吧。

妈也没闲着,把我拉到一边说宇宇你看你都22了,也该找个女朋友了,我们单位的同事可都给你张罗不少了,明儿带你见个看看。我说妈你不用帮我­操­这心,我不想去见那些介绍的,没好的,再说了也没什么认识就直接谈恋爱,我不去。见的面多了不就有感情了吗,我那同事的闺女刚从北京毕业回来,在###上班,长得不错,家庭条件也不错,多好啊你也得试试,妈劝我。我说我的幸福会自己把握的,其实你儿子我也没闲着,这不正找着吗。我还没做好把陶珊介绍给他们的准备。别逼他了,儿子大了什么都懂了,就让他自己把握吧,爸在一边说。妈说就怕以后找不到好的了。

我想静静,这是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既然静了,就应该去人少的地方,所以我第一就想到了去农村。据说泷县冯楼的环境不错,有水有山的,去亲密无间的接触大自然,我去。

陶珊要工作,无法前往。我说那我自己去了,我想静静。她说嗯,你忙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休息了。我笑,我什么也没忙,就只是照顾我家陶珊了。陶珊也笑,所以我才说你忙,得休息。

我没有带太多的东西便乘车前往。我喜欢汽车开动的瞬间,因为我又一段旅程要开始了,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也不去想要发生什么,只是静静地坐在车上,随着它抵达目的地,耳边是风,眼前是梦。但愿,一切如好。

汽车在一排整齐划一的白杨树下停下,我下车,呼吸清新空气。忘掉压力,忘掉忧愁,这一刻,我感到除了爱情原来还有这么美好的东西。

我去了一家平方的旅馆,门前有两个大红灯笼,但中间的灯泡却坏掉了,几个拿着玩具手枪的小孩 在一旁露着小头望着,倒不是心疼刚被打碎的灯泡,而是可惜地上的塑料子弹,完全还有可利用的价值,一个小孩看门里没有动静便大胆地过来,拾起来然后抬头看我。

“你是来住宿的?”他眨着眼对我说。

“没错。”

“这儿不好。”又一个小孩跑了过来。

“怎么个不好法。”

“这儿没有可爱的姐姐,那边。”他指向另一边:“那边有穿得很好看的姐姐,有时候还会给我们糖吃,哎小月你说她们给我们的会不会是喜糖,穿这么漂亮。”

“扯淡。”那个叫小月的孩子说:“如果她们结婚了怎么还会和路过的哥哥叔叔甚至大爷们挤眉弄眼的。”

“那是什么糖。”

“我想她们是边开旅馆边卖糖的,给我们几个无所谓。”

“哦,你说得在理,可是她们怎么每天都穿这么漂亮?”

“笨蛋,女人都喜欢漂亮的,我大姨也喜欢穿新衣服。”

“你大姨也是开旅馆的么?”

“不是,她说她在城里开洗头店,我问她主要做什么,她说她就是给城里人洗头,看人家城里人多会享受,洗个头还要花钱去外面洗。”

“那我们将来也要去城里。”

“就是,走,写作业去,将来做大官,贪污了钱也出去洗头。”

“走。”两个孩子牵着手走掉。

我笑。难道我除了笑以外还能­干­点别的东西吗?

我把东西放进旅馆便出来了,我想感受农村人的生活和他们的环境。

低矮的房屋,破旧的木门,聚集的草堆,狭窄的道路,颓废的枯树,冻结的河流,孤单的流浪狗,成群的鸭子,衣着厚厚却不鲜艳的农民,开心快乐却不做作的孩子。与城市完全不一样的画面,我却突然感觉到了亲切。

晚上在旅馆里,没有有线电视,没有电脑,我坐在床上,翻开着从泷县带来的书,没有忧虑,没有烦躁,与世无争。然后睡觉,没有梦的一觉,真好。

早晨我被公­鸡­叫声吵醒,否则我一定会睡得时间更长,醒来时我感觉自己没定表啊,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我没在家,在农村。于是心里一下子亮了。

有人给我说了农村人的诸多优点。刚生下的孩子,只要不是黑孩就有地,但不可否认的是现在农村的黑孩不再少数。农村人的体质和意志都不错,吃苦耐劳,千锤百炼,会爬树会爬高,见到老鼠不怕。农村人团结,不像城里人,勾心斗角,吃里爬外,就认钱不认人,叫钱爹都不叫亲爸爹。农村人可以活得长久,乡里空气清晰,潮湿宜人,不像城里,乌烟瘴气,空气指数每天都是不良,人活到70多岁就是万幸。但有利就有弊,农村孩子很难受到高等教育,不是说农村孩子不聪明,而是他们深处这个环境的问题,即便有上大学的能力,家里往往也没资本,于是打工集团开始形成,浩浩荡荡。

起来,呼吸一下,又是一天美好时。

第二章

我考虑着出去转转。很多人开始吃早饭,天气不算太冷,有人端着碗出来,面条在他的口中翻腾着,声音宏大,屋里出来个小孩,睡眼惺忪地说爸你吃面条又把我弄醒了,你怎么吃面条的声音都比你打呼噜的声大呢?男人不好意思起来说那以后我注意好了,小孩转身离去,打着哈欠。农村人出门吃饭是早就有所耳闻的,我爸说他过去在老家就经常出门吃饭,一个巷子里都是端着碗拿着馒头光着膀子(夏天时候。冬天也有,是隔壁的王傻子),其乐融融,欢乐无比,也有一些人过来噌饭,一家噌一口就能吃饱饭,但他们往往是市井人士,诸人鄙之,严重时,唾液加之,剩饭泼之,棍­棒­砸之,于是市井人士抱头鼠窜,口中恶语,真乃是大快人心。

继续向前走,一条被冻结的河,枯草覆盖,有鸭子在周遍徘徊,扑腾着翅膀,我揣着兜,慢慢地走着,心静如水。然后是庄稼,是一些低矮的麦子地,一望无际,我置身其中,感到异常的轻松,肆意又贪婪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我就这样度过了几天,无烦恼,无杂事(除了和我加陶珊打电话),累了就在旅馆看书,想新鲜了就出去转转,偶尔和这里的村民聊聊天,也是不错的选择。要不是陶珊说想我了我都不想离开这儿了。

偶尔过过这样的生活也是不错的选择。

我会再来的。

回到了城市,我听到了汽车的鸣声,我听到了高楼装修的声音,我听到了一男一女吵架的声音,也听见了一男一女Zuo爱的声音,更听到了诸多男人和诸多女人走在川流不息的街上呼吸、叫喊、接电话、吵儿子功课怎么做不好,训老公怎么又没回家是不是又有外遇的声音,嘈杂无比,我厌烦了,我他妈要怒了。我开始偾事、偾世,我开始思考我是不是属于这个世界,或者说,这个世界属于不属于我。­操­他妈的。

骂人已经解决不了我的问题了,我已经到了麻木不仁的地步。我似乎成了废人,我也曾没有工作过,但都没这样焦急过,过去我可以淡然地面对这些,我还年轻,先玩阵子,青春不能这么肆意挥霍,得给自己留点空间,现在我已经过了看什么事儿都无所谓的年纪了。我22了,似乎是?有人说我23了,因为过一年长一岁,这是我经历的第23个年头,也有人说我24了,给我虚了2岁,我都想踹他。我多了,我也不知道,我所知道的只是我的青春已经在分分秒秒中一点一点的逝去,终究我会遍体鳞伤,万劫不复。

我太悲观了吧。

陶珊给我电话,叫我一起吃饭。

亲爱的,我是那么那么的需要你,非常需要你。

云散买了台电视机,用了一个月因为电压问题烧了,云散便打电话给我说一起去厂家调换,让我去架势。我说又不是质量问题人家给换吗?云散说他有办法,你只管来就行了,人多力量大,我说我是个文人,不想­干­什么损人又不利己的事儿,云散说你他妈怎么这么多废话,一句话,来不来,我说就一个字了,来。

于是,云散载着我和一些人来到厂家,硬说是质量问题,但销售员还是满面笑容地说话,没有一丝暴风骤雨要来的意思。

“对不起先生,这台电视并非质量问题,再说了你已经一个月了,我们也不能再给你换货了。”小姐笑了一下。

“那不行,我就这么看着看着就冒烟了,我不要求你们赔­精­神损失你们就得庆幸了,今儿你们必须要给我换了。”云散坚持,镇定自如,显着多大的道理都是自己掌握似的。

“对不起,你这个情况我们真的做不到,更何况……”

“把你们经理叫过来吧。”云散手一挥打断小姐的说话,运筹帷幄的样子。

“先生,就算我们经理来了也是这么个情况。”那女孩有点急了。

“既然和你不能说就给你们经理说吧。”

女孩还是撅着嘴去叫了经理,一会儿一个穿西服的男人走了过来,眉毛紧皱,显然是女孩把事情缘由说给他听了已经。

“实在对不起这位先生,我们是有规定的,你这个情况不属于退货的条件,我们最多可以给免费维修。”

“别来这套,你们这是质量问题已经是准确无误的了,你们这样的行为是欺骗消费者你们知道吗?我可是泷县日报的,如果你们服务态度也这样的话那我们不得不见报了。”云散叼起一只烟,并递给我们一人一只。

“那我们需要先检测检测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引起的冒烟,然后再下定论说该修还是该退。”

“你这还用检测吗,很明显,我哥们。”他拍了拍我:“当时和我在一起看电影——《蛛蛛侠》,但很遗憾,那金属怪兽还没有死呢我们这电视先倒了,这责任谁负?”

“没错,我当时正为彼得的处境感到担忧的时候突然屏幕后方冒起烟来,于是我脑袋一片空白,我以为是火灾,但还好云散及时用被单扑打才避免了一起火灾的出现。其实老板,你们应该感谢我们,如果那样的话就不是一台电视这么简单了。”我配合云散道,突然间发现自己编故事也很牛逼,当这一年编辑也不是白当的。

云散一声叹息。

“成,我们给你换就是了。”老板哭丧着脸说。

第三章

“林宇你的表演真是太完美了,我当时都特感动。”换了电视,云散把我们大家留在他家吃饭,云散一边给我倒酒一边夸我。

“我也就是个即兴表演,主要还是你开的先河比较好,我当时就被调动起状态来了。”我­干­掉一杯。

“这事儿就得脸皮厚,面不改­色­的那种。”一哥们儿说。

“其实我并不属于脸皮特厚的那种,主要还是云散把气氛烘托出来了,要是让我凭空直撞地去说我还真不行。我是属于你给我个范畴我能成熟运做的那种。”我说。

“看来上学时你做得命题作文一定很不错。”

“不行,那时我特傻,写什么都恭维老师,于是文章的全面­性­就美了,也就是说有了他们就不美观了。我当时怎么这么傻啊。”

“其实老师也有好的。”云散说。

“我也没说都是坏的啊。”

“我小时侯一老师就特好,那次我病了,她就主动把我带到医院里,医药费都是她帮我掏的。”

“最后呢?”

“最后我爸把钱都还了她,而且还买了很多好吃的去了她家。”

“这就是事实,人有头脑,懂得以此法胜彼法,从而自己获得利益。”

“你不要把人家说得这么虚伪,人可真是好老师。我说你是不是上学时经常被老师K啊。”

“扯淡。”我吃了一个辣椒。

“你就吹吧。”他们笑。

吃完饭我们又开始打牌,整个屋子里被我们的烟气所笼罩,我感觉自己在堕落,像一个街头混混,无所事事,没有目标,说好听了就是一个心态极好的一个待业人员,说不好听了就是一个啥也不会想的###。我怎样赢得信任?我怎样维护我和陶珊间的爱情?我他妈整天这样就完事了?

于是我制定计划,除了去和陶珊约会以外我就在家里写小说,起码是创作­精­神文明。陶珊说这样也好,过去找不到你还得给你打电话,打了电话也说不了能来,现在好了,直接去家找你就好了,等着,下了班回来给你做饭。于是我们吻别相约下班时。

我想我的小说应该写个什么样的。首先我必须肯定的是要写青春的事儿,我的事儿,也算是纪念我的年少吧。我想我是属于现实派的,不像某些人一边幻想着自己能飞一边写着自己在笔下的世界里的确飞起来了,而且飞得难度特大,自己都边看屏幕边打字边沾沾自喜,想着自己一定会在现实的一天飞向高空,像鸟儿般展翅翱翔。于是,得逞的摔死在家属院的楼下,没得逞的送到了­精­神病医院,企图在­精­神病医院的楼顶上实施此计划。

写作灵感最重要,一样的故事,一样的细节,一样的手和一样的键盘,只要你在不同的时间你就能打出不同的字、不同的文章来。所以我竭尽全力使自己时刻保持在一个很专注的状态上,或者是看偶像剧找感觉,又或者找我家陶珊来段和陶珊式的打情骂俏。于是,我就有得写了。

一天,陶珊说陪我上街买衣服去吧,还有叶子和大熊。我说他们回来了?她说就昨天刚回来的,我说我不去,我还要在家写小说呢,现在这可是我的事业啊,她说没关系,就这一下午的事儿,再说了,你陪我买衣服可以定义为采风,找灵感,找素材,一举N得,怎么样?是不是很吸引人啊亲爱的。我一骨碌爬起来,亲爱的,你说得太对了。

快过年的城市就是热闹,一些商场在搞促销活动,尤其是现在最流行的电磁炉,长得难看的促销员给一边吃爆米花一边跟顾客讲解,爆米花是用她们卖得电磁炉弄出来的,有的顾客会吃着爆米花说好吃,行,就这个电磁炉了,然后成交。长得难看的促销员会抱着一大堆爆米花说这都是赠的,你走好嘿。

陶珊和叶子有说有笑的在前面走着,手中会拿着糖葫芦什么的。而我和大熊在后面跟着,我们在讨论什么样的工作才适合我,大熊说能说的工作,用嘴你在行,我想了想说可那我也不够格啊,他说不啊,我感觉你挺能说的 ,一定胜职嘿。我说这工作也就是主持人和要饭的能­干­,我没有大学文凭是一定­干­不了主持人的,我不想让别人同情更不愿让别人看不起所以我就更­干­不了要饭的了。前面两位美女在喊,我们紧跟两步走过去。

第四章

她们去了新开的一家美特斯邦威去看衣服,我和大熊没有进去,因为里面的服务员长得太不尽如人意了,她们俩正聊得火热,没有管我们,而我们站在正门外面看里面的大幅照片,潘玮柏和张韶涵在对我们笑。

“你说怎么明星穿什么都好看啊。”大熊说。

“因为她们化妆了,这么漂亮得有一半是化妆化的。”

“也就是说你家陶珊和我家叶子如果化了妆会更加好看。”

“那是肯定的。”

“里面那个穿黄衣服的姑娘怎么脸红了?”大熊问我。

“不知道,可能人脸本来就那样。”

“可是为什么还低下头双手紧握。”

“洁癖吧。”

“可是她还不好意思的笑了。”

“那就是脑袋有问题。”

“不像啊。”

“明白了。”我拍了一下脑袋:“一定是我们说那俩明星的时候她误以为我们说她好看了。”

“完了,我们把那个恐龙的自信心彻底调动起来了。”

“行,老板,就这么着吧。”

“行勒,走好你们。”老板笑容可掬地给我们道别。

“这俩人够牛逼的,硬把人家的要价砍到一半,最后还能获得个赠品。咱有这女朋友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儿啊。”我给大熊说,陶珊和叶子在一旁笑。

“那是,人遇见这俩人,不赔钱就已经是万幸了。”

“你们俩得了,都说一路了,有力气还不如给我们掂衣服呢。”于是把衣服甩到我们面前。

“得,受难的还是我们。”

他们笑。

回到家陶珊在镜子前一个劲儿试她的新衣服,转着身问我好看吗?一路上净扯淡了,还没来得及看我穿上新衣服的陶珊呢。

粉红­色­的外套,小巧的帽子,­精­致布料,加上陶珊的美貌简直就是完美极了。我大加赞赏。

陶珊嘿了下亲了我一下。

初中同学聚会,有人通知我,我说你谁啊,他说了他的名字,我一时半会儿没反映过来,我正想说我不是报社编辑了,有问题直接打电话,可是他却很快的说了他是我的高一同学,而且还特好,踢足球时经常一起踢双前锋,而进球的却总是你。我说哦原来是你啊,那行,明晚我有空。挂了电话,谁啊这是,我感叹。但2小时50分钟42秒厚我还是想到了,是胡军。

并不是此同学长得太过于大众化,也不是我得记­性­过于的差,只是每次胡军踢球的时候往往把球踢偏,而我和他踢球的时候他没有一次能打在门框以内的时候,于是我想这个不太­精­彩的时刻我还是不记得的好,于是我刻意地忘掉这些镜头,也便把胡军给忘了。

阿门,饶恕我吧,本就不是我的错。

高一的印象我只记得一个人,吕艳。不仅是因为前阵子刚见了她,而是我记得她过去经常坐我车子,热天的时候还会在后面问我你热不热,然后给我扇,当时我对女朋友就是这一定义。

陶珊很通情达理地放我回荷城,并一再叮嘱我不准多看女同学一眼,我也一再说明过去我们班都是恐龙,当时我在班里都不敢抬头,害怕我心目中女­性­的形象会受到影响,陶珊说看你德行,少喝点,喝晕了可没人背你回家。我亲了陶珊一口表示遵命。

天气一下子­阴­了,我最讨厌这天了,要么下雪就下雪,要么晴天就晴天,这样夹在两者中间算什么事儿啊。就像过去有人问我一个特无聊的问题,如果你要孩子你是喜欢男孩啊还是女孩,当时我并没有做正面回答,因为当时我孩没有遇到陶珊,所以我斩钉截铁地回答我连孩儿他妈还没找到呢怎么能先考虑生儿遇女呢,但心里面却想男孩女孩不还都一样,只要不不男不女就成。

聚会这天开始飘起了小雪,但我还是准时地到达现场,酒店在一近似郊区的地方,也不知道是谁选得地方,放着市中心不去偏来这儿,简直就是吃饱撑得了,哦不对,就是过来吃饭的不可能是吃撑的,那就是饿傻了,有病。

很快我看到了夕日班长的身影,一定是这位仁兄选得地儿。班长曾经在班里是人人讨厌,并不是他滥用私情、玩世不恭、毫无责任、有恃无恐、大大咧咧、鬼模熊样,恰恰相反,他尽职尽责、早出晚归、以身作则、随时待命、工作认真、从不懈怠。所以大家会亲切地说班长您真好,我们班有了你简直就是如虎添翼,您太伟大了,可是背地里却说就是老师的走狗,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太不会随机应变了。

虽然背地里说人家坏话的确不好,但在他面前我还是表现出很佩服他的样子,其实人家也不容易,除了学习外还要给老师办事,就像现在社会上的小二逼,整天跟着老板嬉笑哈腰的,我们亲爱的班长一定会成为这样人才的。

我过去和他打招呼并问他现在在哪儿混,他说他在机关单位,跑业务,我说你和老板的关系还不错吧,他说那是相当不错,我说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把老板拿下,他给了我根烟说我­操­,谁告诉你的,我还没说那是我媳­妇­二呢。

胡军也来了,头发蹭亮,戴着墨镜,我记起来了,胡军除了喜欢踢足球外还喜欢戴墨镜,以他的话说就是特牛逼,为此胡军经常被老师批评:“你是不想上课了还是怎么着,对我有意见?真是的,大­阴­天停电了还不说,看书还戴墨镜,简直就是有毛病,快快快,摘了摘了,对了嘛。”

“来得挺早。”他笑笑。

“多年不见又长帅了。”我夸他。

“没有吧,别瞎扯。我原本就够帅的,最近还是那样。”

“看来你还没改掉说话谦虚的毛病。”

“社会主义人民就得低调,我不做作,学高尚呗,练得都是。”

“人民群众会以你为荣的,但你戴着墨镜是不是有点黑社会老大的感觉。”

“这还好呢,我夏天都留寸头,那才是真老大,现在不行了,老了,怕冷了。”

“谦虚谦虚。”

“低调低调。”

吕艳来了,穿得鲜艳,留着刘海,我特喜欢她留刘海的感觉,能把她温柔的脸庞完美的呈现出来。

“呦,都看迷了。”胡军笑得已经没了眼。

估计过去他们之间也传了我们的绯闻吧,这是正常的,我几乎每天都用我的单车带她回家。

随后一些同学都陆续到达,一些似曾相识的脸,当他们在我的面前经过握手的时候,我不得不感叹时间的可怕,它让我们不再年轻,它让我们把陈旧往事忘却,它让我们可怕地认为那些都是错觉。

我不年轻了。书包 网 想看书来

第五章

我们开始大吃大喝起来,吕艳特意和我坐在一起,面容红晕,喝了两瓶酒的我越看她越好看,最后我搂着她肩膀说喝,吕艳倒没回避,依偎在我怀中和我­干­杯。

我们出了饭店天空已经飘起了鹅毛般的雪花,一些同学在为如何回家而烦恼不已,班长虽然喝了不知道多少啤酒,连脖子都红得不行了,但还是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咱们去通宵吧。

吕艳对我说跟我回家吧,我家离这不远。我是不想就为上网玩游戏和聊天扯淡而耽误了睡眠就一口答应。

“怎么,你们想制造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机会。”胡军笑着说。

“我送她回家,小姑娘一个人不放心,说不定一会就来了。”

“看来还挺有责任心。”

“那是,以前我那自行车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他是我的专职司机你们还不知道。”吕艳挽着我胳膊。

“回见嘿。”我们俩走向黑夜,心却猛得一颤。

“你家还挺宽敞,就你一个人住?”

“是啊,一个人挺清闲的。什么意思?”她看看我:“想过来住就直说,我又不会不答应。”

“你就这么想跟我好。”

“得看你表现了。”

“可是我已经名花有主了。”

“看来你是否定喽。”

“瞧你说的。我先上会儿网。”于是我打开了电脑。

他们几个的QQ图象明亮的挂在我的QQ上,我给胡军说我们在另一家网吧上网呢,就不过去了,这么大的雪,他说你怎么想得我不知道,旅馆安全吗?别家你们正办着事儿呢让人家给拍下来了。我说你说得什么我完全听不懂,我是正人君子,他说嘿嘿。

我的QQ再次响起,是陶珊。

“亲爱的,下这么大雪你还安全吗?”

“亲爱的,我安全的了不得。”

陶珊给我视频:“你在谁家呢?”

我忘了我不在家就和她视频:“在同学家,我们刚喝了酒。”

“那你就早点睡觉吧,别熬夜了。”

“遵命。”

此时胡军在给我讲荤笑话,我和陶珊开始还是有一句是一句的,随后就不说话了。

“林宇。”吕艳在喊我。

“­干­嘛。”我在这头正强烈讽刺胡军呢。

“转过来。”

“­干­什么?”我回头看去。

邵绢穿了件粉红睡衣站在我后面,头发还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洗了澡,那么的楚楚动人,像花儿般婀娜鲜艳。

然后吕艳把衣服脱掉,只剩下内衣。

“你­干­嘛。”我呆呆地问。

邵绢二话没说便把我从电脑前拽起,抱住我:“我爱你。”

“可是……”我还没说话。吕艳便用她柔软的嘴­唇­堵住我的嘴。

“至少得把电脑关上吧。”我力求缓解。

邵绢没有说话,我们躺在了沙发上。

我却有种被监视的感觉。

邵绢用手脱我的衣服,我突然间想到了陶珊,把她推一边去,大声地喘着气。

我的手机响起,短信,是陶珊:“林宇你这个禽兽。”我这才想起来和陶珊的视频还没有关,打开QQ,已经晚了,陶珊下线。

我傻了。

我跑出吕艳家,雪花飞扬,微弱的路灯显出我面前的白­色­世界,地面已经累积了厚厚的雪,街上没有行人,没有车辆,此地又是郊区,我万念俱灰,心急火燎。我要去找到陶珊,再远再艰险我也要去,于是我踏着雪,喘着气行走在这寒冷的夜晚,后面是邵绢的声音,我听不见也不想听见她说什么,我一遍又一遍的播打的陶珊的电话,关机。我一步一步,步履艰难,心中却焦急万分,我要和陶珊解释清楚,一定要解释清楚。

冷风透过我的衣领灌入我的身体,我不住地打着冷颤,但我不会停止我的脚步,我在困难的挪着步伐,就意味着我进一步的靠近陶珊,更意味着我近一步的接近我的爱情。我的眼泪终于在零下温度中流了下来,包含着委屈和焦急,我的心在一阵阵的刺痛。

突然我脚下一绊,摔倒了,冰雪浸湿了我的衣服,我只感觉自己的腿部有点疼,可能是撞在哪儿了,不管它,站起来。可能是因为我喝太多酒的缘故,胃中一阵气涌上来,又一阵晕旋过来,我再次倒下来,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六章

因为下了场大雪,车站的司机们都欣喜若狂,庆幸终于可以放假一天了,但乘客怎么会答应,一个戴着眼睛领着包的人怒斥说你们怎么办事的,我正要去泷县去跟人家公司牵约,好几万的合同你们负责的起吗?不行你们必须带我去。一个胡子拉茬的人说你们必须要带我到泷县,立刻,马上NOW,为什么?因为我快当爹了,我媳­妇­现在就在医院,我的儿子或是女儿马上就要出世了,她不能在来到人世间的第一眼就不能见到她爸,你们必须把我带去。一个­妇­女更是连说带骂的,你们###啊,我他妈是讨债公司的,今儿我必须得去泷县,那有一个娘们不给钱就他妈想跑,­操­他妈的,哦不,­操­他爸的,没这么容易。一个柔弱排骨的青年也加入了怒斥的行列,你们自私不自私,你们司机可以放假了,但你们依然有钱那,天灾嘛,避免不了,可我们这些扒手呢,也得可怜可怜我们啊,我上有80岁的老母,下有2岁的儿子,我们容易吗我们,你们必须地把这事给办了。

于是车站在众人的威胁下不得不同意行车,但车速则非常慢,我们也同样理解他们,便以安全第一,行驶第二的原则上路。我在车上频繁地给陶珊打电话,均是关机的消息,我真想马上飞到陶珊身边。

经过2小时左右的煎熬我终于回到了泷县,泷县的雪似乎要比荷城下的更大,没有出租车会在这样的天气下还拉人,于是我开始在大学中奔跑,索­性­的是雪还没有冻住,我虽然举步维艰,但只要能迈出去步子,我就要前进。我先去了陶珊上班的地方。

陶珊果真在班上,无­精­打采地在电脑旁坐着,我拉起她就走。

“你­干­嘛?”陶珊先是一惊,随后气愤地说。

“出去说话。”周围的人都停下自己的工作看着我们。

“我不去。”

我硬拉着她。

“林宇。”陶珊大声说着。

“先生请问你有什么问题吗?我们正在上班时间。”陶珊的经理走了过来说道。

“我他妈找我老婆。”我怒了。

“对不起经理我先出去一下。”陶珊看到发呆的经理感到不能再让我闹下去了。

我们走出房间,站在屋后,窗台上放的小乌龟透过鱼缸安静地看着我们。

“林宇,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把事儿说明,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

“我什么都看到了你还想狡辩吗?陶珊打断我的话。

“可是后来你没看到啊,我……“

“我不想看到你们后来所做的龌龊的事儿,林宇没想到你会这样。”陶珊又打断我的话。

“我们没有怎么样。”

“如果上次我还能愚蠢的相信的话那么这次我是怎么着也不能相信,这只是巧合吗?”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她想跟我好但被我拒绝了。”

“哼,那你拒绝的方式还真特别。”

“她想和我上床但我最后想起来了你就推开她了,我连夜赶了过来,我容易吗我。”我有点急了。

“林宇你什么态度,你就是来和我吵架的吗?”陶珊开始哭起来,脸红红的。

我突然间不忍心起来,伸手摸她的脸。

“走开,你不配。”陶珊哭得更凶了。

“珊珊。”

“我在上班,要说等我下班再说吧。我再给你电话,看来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了。”陶珊说完转身离去,只剩下我独处在大雪中。

我没有再死皮赖脸地进去,我在外面一跟一跟地抽着烟,心中说不出的难受。大雪纷飞,一片白茫茫,本应该世界由原来的杂躁无章变为清凉洁白,为与众不同而欢呼雀跃的时候我却在这儿独自抽闷烟,都他妈什么事儿。

终于等到了陶珊下班的时间,陶珊出了门看到我蹲在屋檐下,头发被散雪覆盖,有些颓废,楞了一下,面部表情由紧张期待纷马上变为了温柔关心,但三秒后由维持了原样,冷冷地说走吧。我心里一阵暖流,陶珊刚才曾为我心动。

我们走进一清净的餐馆,餐馆老板和服务员正在齐心合力堆雪人,看到生意来了马上置之不理,招呼我们两个上帝,雪地中,只剩下残缺的雪人孤单寂寞的孤立在雪中。

“我们分手吧。”陶珊的第一句话。

我本来冻了一夜又加一上午,身上冰凉无比,刚喝了口茶身体暖和了许多,却听了陶珊这句话差点吐了出来。

“珊珊你听我说……“

“没什么可说的了,我想好了,我们本就不该在一起,我们的相识是那么的偶然,只是通过虚拟的网络相识,或许,这本来就是一件虚拟的事儿吧。”

“可是你也说过,虚拟的背后是我们这些真实的心。”

“那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的结合是一种错误。”

“难道我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赶到你身边也是一个错误吗?”

“或许,那是上帝在制造美丽的错误吧,而现在,这个错误已不再美丽。”陶珊无奈地笑了笑。

“可是我不想失去你。”

陶珊已经泪流满面,我多么多么地不忍心让我的陶珊流这么多无辜的眼泪,但那些泪水却相涌地滚了出来,每滚出一滴,就狠狠地砸在我心中一下,疼痛无比。

“别哭了,先吃饱再说吧。”我力求缓解。

陶珊哭得更凶了:“你忘了,你忘了我曾经给你说过女孩子哭的时候是不能再说不要哭了,否则她会哭得更厉害。”

我无语。亲爱的,难道这个时候我还要说你就哭得更凶些么?我是那么那么的不忍心啊。

饭菜上桌了,我们谁也没有碰。

“你快吃吧,一会都凉了。”

“那就是说你原谅我了。”陶珊还是关心我的。

“这是两码事儿。我说了,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你连事实都不明白为什么要提出分手。难道说你不爱我了。”

陶珊没有说话,安静地擦着眼泪,可怜至极。

“我要走了,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再多的挽留都是徒劳,我们的爱情似乎不得不走到终点,完结。

陶珊哭着走掉,当店门在一开一合随后恢复原状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冬天的寒冷乘虚而入,占领了我的头脑和心间,我的头脑一片空白,我的心间冰凉透了,直到麻木。我不知所措起来。

随后我开始用一瓶一瓶的啤酒把自己麻醉掉,让本一无所有的我彻底一无所有。我的世界突然暗了下来,于是,我不知道了一切。

第七章

没有陶珊的日子是那么的可怕,空洞得让我不知道下一秒我要去­干­什么。我只有上网,在我们还没有走到终点的时候回到起点,感叹时间,感叹一切。

我翻开了一篇日志,那是我在没有遇到陶珊,刚高中毕业时候写的,那时我拥有着寂静的寂寞,我可以安静得正常得思考,没有杂质,没有烦恼。

有时会接到过去同学的短信或网上祝福。我在想,你们在各自的大学还习惯么?而你们曾经的憧憬是否变为了新鲜,然后再慢慢变淡,最终消失呢?而那些经常挂在脖子上的MP4是否又更换曲目,变为流行了呢?我看着逐渐变暗的天空,想着。

想起学生时代在夹斜路上购买盗版CD,然后疯狂的戴上耳机,一边骑着单车,一边随身摇晃。无力理睬那些瞥来不屑眼神的路人。回到家,不摘掉耳机就可以写完作业,潦草的不敢去看第二遍。书桌上摆放着歌手的专辑,百听不厌。却没有课本。

十分敬佩那些拥有创作才能的歌手,他们可以任由浓厚的情感飞逝,掠过琴弦,变成动人的曲子,然后写下满腹的思念,再留在嘴边,给所有人一丝香甜。讨厌课本,那些生硬而没有生命的文字,被动的令人窒息。我才明白,拿起笔,写下自己的文字,永远的主动起来。那样,才有飞过青春长河的勇气与胆魄,才有绿­色­藤条上那浅浅的烙印,才有幻想爱情更加深刻的理解与感触。

好久没有再买CD了,也好久没有疯狂的戴着耳机跟随着节奏唱歌或跳舞了。这表明着我更加成熟了么?还是冷静?

边听歌边写作。养成的习惯,可是,这并不是那些潦草的不敢看第二遍的作业了。里面,包涵着我无数的情感,费劲心思,像暖流般的出现在视野。起码,它可以感动住我。这就足够了。

我的音乐播放器里有着许多伤人的曲子。忧伤的眼泪止不住的时候,关掉电脑。出去走走。

温暖的下午,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家商场在做促销活动,从劣质的喇叭中可以听到主持人那厚重的嗓音,街道拥挤的水泄不通,宣传单散落一地。环卫工人一筹莫展的弯腰、起身、弯腰、起身,接着咒骂。我,走远。

护城河。河流已不再清澈。游客们坐在木船上,随手仍下来一张纸屑,掉落在水中,像是一朵没有铺展开放的莲花。河两旁,戴着遮阳帽,手持长长鱼杆的垂钓者在泰然自若、镇定自如的等待着鱼儿的上钩。而拱桥下穿越河岸的鱼网则暗示着对鱼儿的赶尽杀绝。站在桥中心最高点看远方,有种别样的感觉。

游览车缓慢的在护城河旁的小径上行驶,西装礼服与婚纱艳影形成鲜明的对比,新郎新娘微笑着朝路人招手,阳光洒在他们的脸上,幸福感染。

有什么,比爱情与婚姻更幸福的呢?

沿原途走起回家的路。上班族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骑着单车,面容憔悴的前进。破旧公交时不时驶过,挡住落日的太阳,挡住温暖的阳光。

商场的促销活动已经结束,奚落的舞台上只剩下零散的桌倚,孤单的与秋风做伴,远没有先前的喧闹。街道的人们也恢复了平常,来来往往,各自怀着心事。

离开人群。离开缠绕着无比复杂的世界。

安静的出奇。我的家。总是在写作的时候放着音乐,常没有真正的体会到家里的宁静。我坐在沙发上,突然间不知所措。还是喜欢在纷纷扰扰的环境中展示自己的孤单,人群攒动的楼梯间我背着肩包缓缓的走着,仿佛只剩下时间在我的耳边飘过,不留下任何讯息,轻盈而飘渺。

看天花板。­干­净的没有尘土,别致的花边围圈起来,不让幸福溢出房屋。突然感动了。看的疲倦了,思维也缓慢,仿佛落日,没有声息的离别,等待着明天的出现。睡觉,没有边际的睡觉。

最讨厌的是梦,可最期待的同样是它。我梦见了一个女子满面笑容的走过来,然后牵着我的手奔跑,风在我的耳旁呼啸而过,像急速飞过的大鸟。然后我们停在一个拥有站牌的十字路口,没有行人,没有单车,空无一人。紧接着的对视,我感觉女子那灼热的眼神,蔓延到我的心间,我正想开口,一辆公交车突然出现,带走了她,她的背影在空旷的车厢里显的那么的渺小。远去。消失。

醒了。汗水参透在我的发迹间,用手抹去它,走去洗手间。

游逛论坛。看到一个人的帖子,她要结婚了,我可以从字里行间里看到她喜悦的面容,不言而语的兴奋,然后穿上婚纱,泪流雨下。我回帖,祝福你们。没有再写其它的语句,再多的词汇也表达不出最真挚的感情,我知道,所以我说,祝福你们。

想要谈好长好长时间的恋爱,然后结婚。结婚。这个词总是距离我这么远。

不愿意去写更多的文字,累了。­精­神疲倦的可怕,我无时无刻的想着小说的细节。走路。吃饭。发呆。甚至上厕所。睡觉。天那。

看电影。柯南。双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思考。忘掉时间。

真想。永远的忘掉时间。

那时的我不知道什么是叛逆,却知道什么是寂静;那时的我不知道什么是忧愁,却知道什么是忧伤;那时的我不知道真正的社会、肮脏的社会,却知道什么是纯洁的社会、­干­净的社会。这些年,我长大了,我开始忘掉理想,却看重现实,于是我成为一个彻底的傀儡,生不如死。

那时的我在期盼爱情,而当我拥有爱情,拥有恋人,拥有陶珊的时候却不懂得了什么是珍惜,当爱情从我身边擦过,带着诸多遗憾和悲伤,我却更加清醒了么?

那些纯洁的文字真的是自己写的吗?那么安静的流线真的是我塑造的吗?而那时安静的心态和享受的忧伤也不复存在了吗?

我突然间被感动,被自己感动。

陶珊呢?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八章

我回荷城找刘池和杨海喝酒,告诉他们我失恋了,他们惊讶地看着我说这么好的女孩你怎么就放弃了,我说别说了,喝酒去吧。于是我们抱着三人行必有我师的态度去喝酒,争取能喝出来一个师傅来。

后来刘池又把李沁惠叫来,在他们的再三攻击下我还是说了事情原由。李沁惠听后说不用担心,你既然什么没做就好办,我去说服陶珊好了。我只是摇了摇头又灌了一杯,陶珊会听吗?

我们在随后的几天里又接连喝了几场酒,最后刘池和杨海说不能再喝了,再喝这胃就别想要了,我说那成,咱们再去吃自助餐吧,喝饮料去。

马上就过年了,大街小巷热闹非凡,在赶往自助餐厅的路上我们目睹了一场事故的发生。一辆三轮刹车不灵了,与一辆轿车撞在了一起,三轮车夫为了能使车子停下来鞋都磨破了,但不得不接受轿车的侧面被自己的破三轮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轿车里几个壮汉走出车门怒吼你他妈怎么开车的,快他妈赔钱,车夫楞了,说我没钱,那人说你耍老子还是怎么着,快掏钱。于是争论不休,车夫吓得脸已经紫了。

一个衣着端庄戴着眼镜的人走了过来:“别难为老人家了,我给你们修车就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有话不能不好好说吗?这么厉害­干­什么,真是的。”

老人连连说谢谢。

刘池说原来还是好人多啊,杨海说不见得,要说好人多那么这群人应该争着替老人付钱,而现在的情况是只有一个人,这还叫好人吗?好人少,少得可怜。刘池说不能这么说,我就是好人,只不过是一个穷好人罢了,那位是富好人。我说别他妈扯淡了,我就不是好人,就算我富我也不会给他钱的,那得看富个什么程度法,要是这个劲儿需要好人救得苦难人多着呢。我是坏人,彻彻底底的坏人,自己吃饱就足够了,我管得着别人吗。刘池说你看人林宇在社会上呆了几年就是成熟了,不像我们还###着呢,杨海附和道就是,现实点好啊。

于是我们现实的去吃自助餐。

冬天不比夏天,冬天多了道工具——火锅。而且火锅里还有各种材料,这让刘池高兴坏了,说我可以吃海鲜什么了,涮锅一定很好吃,杨海说别说海鲜了,说道海鲜我就想吐,我在青岛那地儿可是吃伤了,动不动就是海鲜,还让不让人活了这。刘池说你牛逼,吃海鲜都能吃到够。杨海说上次我们宿舍的人刚踢完球便组织起来在宿舍涮锅,买得螃蟹虾什么的,吃得饱饱的,太他妈爽了。

我们吃完三圈后感觉还不错,就算是热身了。这些天我吃了睡就是喝除了喝就是吃,我想以这种办法来忘掉悲伤,于是我的嘴在醒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闲着的时候。

刘池和杨海有说有笑的,说着学校,说着大学的人儿,大学的事儿。我开始无限感伤起来,我他妈这些年都­干­了什么?为什么我没有去上大学,去看那些所谓的校园风尘?为什么我在垂死挣扎?为什么?为什么?

“唉林宇你怎么喝芬达橙汁也喝醉了,这饮料的质量也太差了吧,唉醒醒醒醒快,瞧这醉的……”是杨海的声音。

我他妈这是怎么了?­操­得了。

迷迷糊糊醒来,不知道是星期几,不知道是几点。给刘池杨海打电话,他们一致哀求说大哥你饶了我们吧,我们实在撑不了了。也罢,他们对我已经很仁义了,自己喝酒去。

走在路上,天空似乎又下了雪,人们的脸上似乎都带着笑容,可是我的脸上为什么没有呢?我的陶珊呢,你现在也在笑吗?

我在一个酒吧里坐下,看窗外越来越大的雪,似乎还夹杂着雨,最近的天可真不带劲,就像我的心情,不带劲的要命。此刻的我非常非常的害怕寂寞,于是我打电话给云开,云开很乐意的答应过来。

我给云开说我和陶珊分手了,他也同样的表示了惊讶,说我应该和她说清楚,我依旧没有说话,疯狂到喝着酒,最后看得云开都心疼了,我说哥们儿别喝了,看你那脸红得,跟肿了的似的。

窗外雪越下越大,我彻底晕了,这些日不知道晕得第几次了,我跌跌撞撞地走出门去,雪花淹没掉我的视线,我漫无目的地走,云开在后面拼命地喊着我:“林宇、林宇……”

我没站稳,坐在了雪中。颓废得无天回力。

云开揪住我的衣领打了我一拳:“你他妈就这点出息吗?要不然就直截了当地给人家说清楚,要不然好好的生活,这算他妈什么事儿,以前的林宇去哪儿了?别他妈这样了,你已经快不是人了。”

我没有还手,脸火辣辣的。

云开又打了我一拳:“你他妈听见没有,你还是不是男人了,除了喝酒你还知道什么?快清醒过来吧。”

我一拳打在云开脸上:“我清醒过来有什么用,不还是痛吗?”我的脸模糊了,不知道是雪还是泪。

“哈哈,你还知道还手,看来还有的救,走,回家吧。”云开拖着我回家。

我怎么了?真想永远不醒来。

过年了,张灯结彩,烟火辉煌,鞭炮炸放。而我却提不出­精­神,许多人给我发来短信祝福我节日快乐,却没有陶珊,或许我应该给她发一个,即便是分手了,发短信问候下还是应该的。发了。无回音。心情低落。

年后的几天走亲戚,爸妈看我一脸沮丧问我怎么回事儿,我说没事儿,可能是没有工作没有成就感有些失落吧。爸说那你有没有兴趣去医药公司上班啊,可能去药店,虽然是站柜台,但起码可以换个环境,换个心情嘛。爸虽然下岗了,但药材的那些熟人还是有来往的,把我分配到药材公司可谓是易如反掌。再说吧,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我现在要­干­什么?不知道。但愿我可以挽回我们的爱情。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九章

“你们生活版办得不错,很全面的报道了我们老百姓的生活,在春节时还搞了活动,我中了个三等奖。哦,我不是因为中了三等奖才来恭维你们的,三等奖也只不过是一个洗脸盆,更主要的是先前我给你们报社打了电话说我们那个小区秩安不好,经过你们的报道后我们小区现在稳定多了,你们办了好事儿,这是有目共睹的。”一个老头的声音。不知不觉我走到了报社这边,他们似乎在效仿我们那时文学版在搞活动,也对,云开调到生活版了,一定是他的主意。

“我们家水沟就是拖你们的福,我们旁边的那个小瘪三,哦对不起我不该骂人,可是他们太气人了。是我们的邻居居然什么东西都往里倒,从剩饭到洗脚水再到尿水什么都有,不堵塞才怪。还好有你们,经过你们的报道那小……那邻居好多了、好多了。”

“你们报社不好,一点都不好,还说什么体察民情,体察什么了?我必须要质问你们。我们庄上的庄稼一直都得不到健康的发展,我承认你们是报道了那期,你们还让我说话,我说了很中肯的话,但你们呢?你们让我失望,很失望。结果呢?我没有看到结果同志们,那报道还有什么用,这不是让我们空欢喜一场吗?我代表我们庄里的人来###你们,这样不行。”

“我的狗丢了,你别急,现在找到了,为了找我的宝宝我可花了大工夫了,我去了警察局,他们却说这事儿不归他们管,我说了多少好话都不行,然后我就去找了私家侦探,私家侦探更气人,他硬说不是找第三者的就不用去找他,我都怀疑了,他们是侦探啊还是专门找第三者的。最后我遇到了你们报社的一位同志,他说登个信息就行。这不,还不到一天就找到了。”

我在一边呆呆地听着,似乎我追忆到了我们文学版做活动的时候,最后陶珊还来找我,下雨了,还有单独在一起的时间……

人少了,我走上前去。

“好点了么?”云开看到我。

“好多了。”我笑笑。

“看到这排场了吗?跟咱们那次一样,但我身边的人却变了,话题也变了,你别说,我还挺怀念咱们那时的事儿,只不过世事难料啊。”云开感叹。

“是啊,我们那时有目标有理想。”

聊了会儿,云开又去忙了,我给他打了声招呼后便走开。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突然间茫然无措,我要走哪里?我该走哪里?我能走哪里?

杂乱无章。

接了两通电话,一个是李沁惠打的,她说她跟陶珊打电话陶珊却一直不接,无能为力,并劝我她需要冷静,慢慢就好了。我说谢谢,我会努力的,这个誓言我似曾相识,一年多前我是说了这样的话,我会努力的,那次是我要去追陶珊做我的女朋友,而这次却要挽留住我的女朋友,我只得苦笑。

另一通是叶子打来的,她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没有做答,只是说她还好吧,叶子说她非常非常的不好,每天哭个不停。我的心在痛。我沉默。她说你还是来看看吧,恐怕……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我说你什么意思,她说我话就说到这里了,来不来,挽留住挽留不住都看你的了。于是挂了电话。

什么意思?什么叫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我步行在街上,思考了一下午也没思考个所以然来。直到晚上,我想给陶珊打个电话吧,应许能通了。

果然,电话通了。我吃惊。又居然接了。我更吃惊。

那边沉默。

“还好吗?”我说。

“嗯。”那边轻轻地回了一句。

“听说你最近就光忙着哭了,别人都心疼了。”

“又有什么打紧,我们又没关系了。”她在强做镇定。

“我还没同意分手呢亲爱的。”

“我们不合适。”

“起码还合适了一年多。”

“那已经是过去了。”

“我想和你共同书写新的过去。”

“现在已经晚了。”

“我们还都很年轻。”

“你还记得吗?开始你追我的时候我还不是拒绝你了好多次。”

“不还是成了吗?”我接道:“这次也是。”

“你追我到泷县,我真的很感动。我以为你就是我的归宿。我们一起晨跑,一起感冒,我们曾经有过那么好的回忆。”陶珊的声音已经哽咽。

“你给我做好吃的,我给我买新衣服,你关心我,体贴我。这是我20多年里最幸福的时刻。”我附和道。

“我们有过麻木,而现在,这个麻木在急剧膨胀,已经到了爆炸的时候了。”

“我可以请排雷专家。”

“或许我们真的不应该在一起,我们在两个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职业,也有着不同的理念。”

“但我们信仰共同的爱情,这就够了。”

那边在哭,泪水几乎通过卫星给我传递过来,我的心几乎碎了。

“亲爱的,原谅我吧。我明天去找你。”

“我不,你不要再来了,我想冷静冷静。很晚了,我要睡了。”

“可是我还爱你。”

那边又是半天沉默,哭声依旧。

“我要挂了,再见。”

“我会找你去的。晚安。好梦。”

“安。”在哭声似水中我听到淹没其中的一个安字。似乎晚安好梦被我们寓意了很神圣的­色­彩,它可以使我们在各自的睡梦中梦到自己。

亲爱的。晚安。好梦。

第十章

第二天我便奔赴泷县,下定决心能够得到陶珊的理解,我们毕竟相恋了一年多,我信心满满。

我去了陶珊的公司,陈静告诉我陶珊被调到了烟台工作,今天早上10点的汽车,现在应该到车站了吧。我脑袋先是一懵,估计当年美国人听说自己家的五角大楼倒了一个样儿。陶珊怎么突然间走了呢?为什么要离开我?时间已经不允许我考虑太多问题了,我看了眼表9点45。现在去还来得及。

我马上冲出去,恰巧那辆载我来的出租车还没有走。我说去车站师傅,那师傅一楞说你不是刚从车站过来吗?怎么又要回去。我说你怎么这么多废话,不懂得顾客是上帝还是怎么着。我心急火燎。

到了车站我飞速找从荷城到烟台的车次,车站人多的出去,年刚过,很多人都要再次出去打工了,他们大包小包的掂着,哭着和自己的母亲和儿子道别。有的车辆进站了有的车辆出站了,我拼命的找,拼命的打听,最后终于看到了一个即将开动的车次,就是那辆。

我大声呼喊着陶珊的名字,车窗打开,露出一个泪光盈盈,却又是我梦寐以求的脸。

这是陶珊给我的最后一个印象。一个泪流满面的公主。

我疯狂地追着车,却又不得不看着越驶越快的车从我眼线消失,它带走了我的爱情,也带走了我的陶珊。我泪眼模糊。

我在陈静那里得到了这个迟到的消息,怪不得叶子会说再这样就来不及了。陈静说陶珊可以不用去的,她在这里的工作一直很认真,领导很喜欢她。但她执意去,所以领导就不得不这样安排了。

我的心碎了。陶珊一定想逃避我才选择离开的,昨天那通电话她之所以会接就是想给我道别吧。我再次回忆起了那句晚安好梦和陶珊更加心碎的安,一种忧伤从我心里涌上来,灌入我的全身,让一切的一切不再正常。

我询问陶珊去那里住哪儿?电话换成多少了?工作多长时间?她们给我的答复只是不知道。

我怀着一颗绝望的心情走出公司。我还能去哪里?对了,去找叶子,她或许都给我一些希望。

叶子在电话里说让我在一咖啡厅旁等着,她就来。

等待的时间里我想叶子会给我说什么吗?昨天正因为她没有直说就是她还顾虑陶珊的感觉,可她又提示了我,看来还是希望我们可以重归于好的。我的脑子已经不能正常思考了。我讨厌等待。

叶子来了,大熊没来,只有她一个人。

“进去吧。”她说。

“能告诉我吗?陶珊为什么去那儿?住哪儿?有什么联系方式?什么时候回来?”

叶子看着我,看着近似发疯的我异常的冷静:“我只能告诉你,她还爱你。”

“爱我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她太脆弱了,你们的爱情太脆弱了。你们需要冷静,或许当你们双方都清醒地认识到你们无法再离开对方了,可能就有重逢的机会吧。”

“她这些天都在哭吗?”我冷静下来。

“你想呢。这不都是你的过错吗?”

“你们不了解,不了解。”我摇摇头。我清楚这已经是个无法退回的局面了。

我万念俱灰。

亲爱的,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你还爱我吗?

我在这个初春的季节里在泷县漫步,一片茫然,史无前例的茫然,失去爱情的茫然……

这不是真的。

第一章

我看着泷县的每处风景,似乎每个地方都有我和陶珊留下的印记,这些美好的回忆已经演变成了悲伤的­色­彩,我静静地走着,呼吸着这里的空气。泷县虽小但却给我带来了无穷的乐趣,只是因为陶珊,我的恋人。

我走在了公园,这里是我们经常约会的地方,枫树矗立,我们曾经在树下唱歌、拥抱接吻。而现在,枫树依然在,春天来了,一片朝气蓬勃,而那些树下的画面呢?却只剩下了我一个人独处;我走在了环城河边,我们相约在这里晨跑,那些清新的空气与陶珊的笑脸在我的记忆中绽放,我们牵手漫步,那么的温暖。而现在呢,绿叶红花枝繁正茂时,我却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这里;我走在了步行街上,我们一起来买衣服,虽然我无数次地说过陪陶珊逛街是最累的事情,可现在想起来那段生活才是最美好的,只要我的身边有陶珊。现在,我在商场的人群中是那么的孑然一身、形单影只。

或许我不应该在泷县出现了,这里有我美好的回忆,而当我在孤单落魄最伤心的时刻回忆种种美好的时候,这无疑会成为我心头上的一块痛。回忆美好,却很伤人。

当我坐着回程的汽车时,我想,我再也不会来泷县了吧。再见,泷县。再见,我的爱情。再见……

回到荷城后我的心情格外失落,在空洞的基础上似乎又加了一个心急,我不知道我在急什么,或许我在等待吧,等待陶珊的出现,但这种无边的等待让我难以忍受,除了伤感我似乎什么事儿都­干­不了,也不想­干­。

我的生活一下子简单起来,似乎回到了还没有和陶珊相恋的时期,我看书,写作,看别人的故事,看别人的爱情。但这样的日子只维持了一个星期,我的寂寞再次被忧伤和怀念揪出来,无法自拔。

我想我应该找点事儿做,于是就去了过去学校旁的游戏机厅。当年还没有电脑这个东西的时候游戏机厅着实火了一把,它们不仅仅娱乐了一批青少年,也使得了更多的学生出现在眼镜店的门前,卖眼镜的一下子火了起来,他们和游戏机厅达成了共事。游戏机厅老板会告戒来此的同学某某某眼镜店质量有保障,价格还公道,而某某某眼镜店不得不付出推荐来的学生的10%提成交给游戏机厅长。于是,厅长和店长经常喝着茶聊着天说些残害青少年的东西,害人不浅。

网吧的崛起使他的好梦破碎,之因为没有加‘们’,是因为眼镜店并没有倒闭的迹象,而更有有了财源滚滚来的标志,网吧的毒害并不比游戏机的大屏幕浅多少,于是店长乐呵呵地接受政变,而厅长则不得不思索怎样变革自己的方案。办法毕竟都是人想出来的,厅长在游戏机旁增添了苹果机,俗话就是赌钱。网上不能赌吧,厅长这样想到。于是好赌人士纷纷聚集于此,甚至有了拥挤不堪的景­色­。

这种变革恰恰发生在我高考之时,我们虽然每天忙于作卷子抄卷子和交卷子,但还是义无返顾地选择去看看。到了机厅里我们才发现原来学校里有这么多的同学是抱有来看看的态度过来的,屋里烟雾缭绕,厅长则在外面笑。我们买了‘牌儿’后走进去,看到里面形形­色­­色­的人们,有的正思考,是压橘子还是西瓜,看那老兄愁眉不展就知道他既不爱吃橘子又不爱吃西瓜,否则刚才就做了选择,还有的人输得眼已经黑了,他们气急败坏地晃着苹果机,想从里面弄出钱来,厅长哪里肯,上前一步:“拿钱去拿钱去。”

当时的我经过众人的指点迷津后豁然开朗,于是把所谓的‘牌儿’投进去,考虑着压‘大三元’还是‘小三元’,如果中了‘小三元’便是翻一倍,‘大三元’则是两倍,‘小三元’分别是橘子、单瓜和铃铛,而‘大三元’则是西瓜、双星和双七。我在满头大汉后压了橘子和铃铛,心想做人不能太贪婪,但亮光最后却停在了双七上面,于是我告诉自己,做人也得有野心。

想在这儿赚钱简直连门都没有,每个人都会乖乖地把钱掏给厅长,还没有什么办法。还好那时没太上瘾,输得不算多,就算娱乐了。

诸多青春的回忆塞满了我的脑中,把那些扰人的忧伤和烦躁济得无影无踪。我走进去,看到风烛残颜的老板娘,岁月在她的脸上增添了皱纹,也同样在她腰包里增添了不少钱吧。都不容易。

第二章

买了‘牌儿’我并没有急着去‘赌牌儿’,而是去游戏机那里看看,一个小孩在门口站着,瞪了我半天看我并没有什么威胁就没有挪步,我一看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因为当年我们就这么­干­的。这便是所谓的‘勾牌儿’,当年我们班最聪明的同学在一次不小心间拿了跟铁丝过来玩,在看到了投牌儿处的窄小体积与铁丝低部的面积很相似,便挂了个勾放进去,越陷越深,一同学大呼:“进去了进去了,紧吗?很紧吧。”这句话导致了机厅里的大多数人和厅长她老公的注意,还好我们那位同学不仅很聪明而且动作还神速,避免了一场纷争,回头看屏幕才发现勾到了一个牌儿 ,于是欢呼雀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和他女朋友怎么着了呢。

但再好的猎手也有失手的时候,并不是他们勾牌儿被老板发现了,因为我们每次都会安排站岗的,他们尽职尽责,允现着看10分钟岗给3个牌儿的诺言。而是一次此同学一不小心勾了一百多个牌儿,打都打不完,每次老板从旁边经过的时候他们都得提心吊胆,惟恐看到右下角的100字样,最后玩不完索­性­直接把机子关了,一了百了。

里面的小孩果真是在勾牌儿,而且技术很娴熟,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既然喜欢的游戏比新一代抢走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去‘赌牌儿’吧。

1个小时里,我经过了喜喜悲悲、大起大落,一会手里大堆的牌儿,一会手里空空如也。最终我的10块钱打了水瓢,不过玩得还算开心,很久没有这样放纵了。走出机厅后我看到了母校的车棚,一排排的拥挤在一起,我突然间有种去学校的冲动。马上,这个冲动变成了现实。

学校在上课,我是从后门进来的。首先跃入眼中的是住校生的车棚,里面的车子一个比一个破旧,以各种姿态摆放着,它们的主人会不屑一顾,反正是废铁一个,本来就没当回事儿。但一旦放长假它们的主人便紧张起来,修理的修理,打气的打气,一位同学为车子重新换了轮胎,车闸,后坐和更加细微的零件,总共加起来花了100多,完全可以买个2手车了,众人骂他###。

再向里是实验楼,我们在此做了很多次生物和化学实验。也在此上得微机课,我们每次都会选择一个偏僻的角落拿出准备已久的游戏光盘,肆意地玩着。很可惜学校的微机无法连网,否则我们会不顾一切地看黄网和玩网络游戏。

然后就是教学楼,我可以透过窗子看里面的学生,教室里传来喧哗的声音,我突然有了一丝感动,曾经我也和他们一样,在教室里坐着,呆呆地看着课本,和同桌说着悄悄话,更有时候会大胆地打牌。我们一起欢乐,一起烦恼,一起踢足球,一起咒骂老师,一起在高考前颓废,一起在毕业后伤感。现在呢?所有的人呢?你们在哪儿呢?

我走在了­操­场,走进了足球场,种种回忆向微风般触动我的心悬。我穿着大裤衩,穿着球鞋奔跑在球场上,挥汗如雨,胜利了我们一起欢呼一起拥抱,失败了我们一起鼓励一起安慰,这些似曾相识的画面几乎让我泪流满面。为什么我会长大?为什么?一切的一切,为什么?

第三章

我没有了理想,没有了追求,只知道每天睡到自然醒,每顿饭吃到八成饱就足够了。我发现我活得很不充实,心态问题吧,年轻时即便我像这样无所事事的时候我会告戒自己我正在年轻时,多玩会儿是应该的,老了就不能玩了,得珍惜,而现在我没了这样的心态,虽然我依然年轻,但我现在则想难道我年轻就花在玩上了吗?难道老了以后回忆我的青春年华的时候只能在脑中浮现出玩这一个字吗?但我现在又没有做事的心情。所以我的内心被我的麻木不仁的尴尬心态摧残得阵阵绞痛。我他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可以给自己举出无数条活着的理由。比如我还有世界杯欧洲杯美洲杯亚洲杯欧洲冠军杯联合会杯和意甲西甲德甲英超中超要看,这些足球将会拼凑起我支离破碎的生活,在我失去希望的时候他们会用进球给我重新带来希望,我还要熬夜看球,一边吃泡面一边摇旗呐喊。这么多球赛我不看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但既然我看了,那么我活着还是有意义的。足球万岁。

还比如我还有诸多川菜粤菜闽菜沪菜京菜鲁菜和东北菜要吃,活着为了什么?为了赚钱,赚钱为了什么?为了活着?怎么活得好?身体倍儿­棒­吃饭嘛响,得吃,得吃好的。大江南北的美食我还没吃到,我怎么忍心死掉呢?###都想得开。

亦比如我还要去北京南京天津西安上海广州福州杭州锦州亳州旅行,中国地大物博,历史悠久,我难道只局限于荷城山东就满意了吗?不行,这样太没有目标了,旅行能使人成熟,更使人更加深刻地体会到饱经风霜的感觉。活着就是四处奔波,活得要有­色­彩,我的目标还没实现呢怎么就不想活了呢?扯淡。­操­蛋。

更比如我还有森马李宁唐狮阿迪达斯耐克左丹乔丹这些名牌衣服没有穿,人的具体修饰就是靠衣服,我还要靠这些美丽服饰点缀呢?我能死吗?活着就是要面向大众,面向大众就是要推荐自己,推荐自己就要看自己面貌,自己面貌得衬托衣装服饰。我要一件一件的试,变成新一代的购物狂。

还有,还有,还有,我还要等待一份儿爱情,一段没有完结的爱情,我当然不能死了,更加不能死了就要爱。我要憧憬美好,活着是有意义的。

啊。活着真好。

书店便成了我为数不多的娱乐地点,但惟有缺陷的就是书店没有坐的地方,这是可以理解的,如果都安排了座位人一定会比现在多,但买书的人会急速减少,书店这笔帐还是能算清的。我总是在青春校园类别的书柜前徘徊,看最近谁又出新书了,很多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拿着水壶,本来还拿着马扎的,但门卫不让拿进去,就罢了。他们席地而坐,手捧小说,时而眉头紧琐,为主人公追了这个女孩而没有追那个女孩愁眉不展,时而微笑绽放,他们为一对恋人走在了一起而高兴,时而大声痛骂:“他妈的,还图书大厦呢,怎么还有盗版书,你看这师哥的‘师’字,怎么就突然变成‘帅’字了呢?他妈师哥成帅哥了,这不扯淡吗?”

有了书看我的心情才更一步的减缓急噪,逐渐平静下来。书店里的氛围还是不错的,很静。我在一个故事和一个故事间转悠,不小心的转悠就是半天,时间才得以如此打发掉。

除此之外我还经常去体育场踢足球,无论是地面渗透还是长传冲调我都可以得心应脚,我通常会以一脚怒­射­结束此进攻,对方的守门员望着远去的足球不得不赞叹我道:“兄弟,佩服死我了,球也可以踢这么偏。”但这些流言蜚语并不能打动我,我要将身上的所有不悦通通踢出来,不管踢到哪里。

所有的时间里我都是一个人,没有了另一半的吵闹,没有了另一半的撒娇,我感到了无比的静,静得让我难以置信,甚至不适应,但我必须要折服于现实的石榴裙下,我必须适应,适应没有另一个人,适应只有一个人。

我骑着单车在荷城的诸多街道骑行,春天是给人希望的季节,我喜欢温暖的阳光洒在我身上的时刻,它代表了青春,代表了温暖。但依然会有许多搂搂抱抱地情侣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只得迅速地转移目标。我需要冷静。

但我的冷静在我到家的那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我在开储藏室门的时候钥匙断在锁孔里了,门旁贴着的小纸引起了我的注意,也奇怪了,过去每次放车子的时候都经过于此,倒没留意,而这次却发现原来这样的小广告这么多。我试图用锁把Сhā进去看是否能先把门打开,但无济于事。最终不得不在旁边的小广告里寻找一个万能开锁公司的人来开。

那人说他马上来,让我等会儿。我站在阳光下揣着兜,看着远方,无聊起来。我讨厌这样的等待,像个###似的。我又打了一通电话,那人说在路上,马上到。当时真想抽他妈的,­操­。

20分钟后他们姗姗来迟,两个人。讲好了价格他们开始行动,他们拿出了一个破铅笔盒,盒子里装得是铁丝螺丝刀钳子之类的东西,看着他们的动作我依稀想起了我初三的一个夜晚,或许也是同样的方式,同样的姿态‘工作’着,再或许,是同样的人?我越想越可怕。

事情还要从那个夜晚的次日清晨说起,即将上学的我准备开储藏室门骑车子,手里拿着牛­奶­口里叼着面包,但可怕的一幕在我打开储藏室门时出现,储藏室里空空如也,2个自行车和老爸的摩托车不翼而非,我的牛­奶­洒了,面包掉了,以为还在做梦了,拍了一下脑袋拧了一下脸感觉到了疼才发现这是真的。于是我开始痛骂昨晚的小偷,­操­他们妈了就。

我面前这两个家伙猥琐的样子在我的眼中脑中呈现出来,我几乎可以肯定当年的小偷就是他们俩,我拂起衣袖,正想大大出手时,他们站起身来对我微笑说好了,于是拿了钱走掉。

似乎做了场恶梦。­操­得累。

我不能再这样沉沦下去了,失去了爱情虽然很痛心,但生活还得继续,悲伤在逐渐的消散,但却驱散不完。我要去工作,我想到了老爸给我承诺的,去药材公司上班。

老爸说没问题,只要你想工作就行。几天后爸说我的关系已经转到公司里了,但公司里没有空闲的工作,而老爸的产品正待拓展,所以我正好可以去别的药店给老爸销售药去。爸说这些新特药的销售员是老板们自己请的,并不是公司里的人,所以他们名义上在药店却并不是药店里的正式员工,随时都有可能失业。而我已经成为正式员工了,只要能够得到主任的赞赏便可以转正成为正式员工,得到不绯的收入。

我二话没说,钱不钱的倒无所谓,只要能让我活得充实。

“行,你明天就去报道吧。和平药店,青年路上的。”爸说。

“成。”我蓄事待发。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四章

我想以一个健康的形象出现在药店里,我既要面对不知怎样的同事,还要面对理所应当刁蛮苛刻的主任,不可预制的东西更加在我的脑中膨胀开来。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犯不着为那些事儿着急,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能给他们美好的第一印象。

我走进药店,白衣天使们向我微笑。“你要什么药嘿。”一中年­妇­女问道。我说我是新来的林宇,还要请您多多关照,­妇­女说你好你好,互相照顾互相照顾。于是给我说了主任还没来,得等会儿。我只能在药店里傻站着,在一群问前列腺的老大爷和问­妇­科炎症的年轻­妇­女与治青春豆的小青年还有患有多动症的幼儿园小朋友之间站着,不一会儿那个柜台上的­妇­女说主任来了,顺着她粗黑的手指我看到一个呆头呆脑日后被我们称为###中的###的主任出现在我的面前。

“您好主任,我是林宇,初次踏入医药行业让我光荣至极,当年非典时我看到了以医药工作者为典型的楷模,当时喝着金银花茶叶水的我就无限感动,便有了立志做一个医药工作者的伟大目标。而现在这个愿望成为了事实,我心情激动,肺腑难言,这一个氛围让我想到了温暖一词,我身为这里的一员一定要为人民服务,顾客就是上帝。”多日不写东西了,居然扯淡的工夫没拉下,我不禁佩服了自己一下。

“小宇啊,我和你爸爸也都认识,我还是比较相信你们的,有了你这些话我就放心了,好,你跟我来。”于是主任带我走到药店大厅里。

大厅里人渐渐多了起来。西药柜台上,一个老人在问售货员感冒吃什么样的药好,那人说好的快的是这种,慢些的是这种,老人说好的快是有多快啊,那人说得看个人体制,相对来说,老人说有没有副作用啊,那人说有利就有弊,副作用当然有,快的那个副作用大些,老人说这不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吗?值当的吗我,那人说我们的目标就是让你的感冒快快好了,老人说感冒倒好了,别的毛病就出来了,一共就这么些砖,墙还是这么高,白搭,我还是吃中药去吧,我需要砖。于是老人扬长而去,后面传来售货员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年轻时在建筑工地­干­过活。”

再走到了保健品柜台,一个家长领着儿子来买‘快长高’营养液。那人看了看产品说吃了保管能追上姚明吗?不姚明麦迪也行。一听就知道此家长NBA看多了。儿子说爸我喜欢詹姆斯,爸说行行行,我就是打个比喻,然后把脸转向售货员。售货员虽然面带微笑,但显然已经变成了假笑,并说道她不太爱看CBA,于是男人给她讲了大约10分钟的NBA知识,售货员毕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遵守顾客是上帝的宗旨,最后义正言辞地说:“先生你这样的观点很不好,篮球既然已经成为了梦想再怎样都无法泯灭的,不有许多矮个子都驰骋在赛场上吗?重要的是练技术,你儿子个子也不算太矮嘛,很有前途。”说的父子俩心潮澎湃,谢完售货员后便回家练球去了。走后另一个售货员拍拍她的肩膀说有你这样推销药的吗?否则早赔了。

再往前有一丰臀的女子在买避孕套,紧身裤束缚着她那­性­感的腿部和臀部,主任也看到了这一艳丽的风景,垂涎欲滴。女子经过周密的筛选后选择了一款美国进口的隐形避孕套,以能够突出真实感和零距离。女子在人来人往的公共场合里还慢条斯理地整理和观看着自己的东西,我不禁为她的胆量折服,估计她脑中此时此刻想的定会在今晚上演,只可惜我们无能为他们的热烈表演膨胀,真乃可惜之极。

中药处,刚才的那个老人显然已经抓完几副中药并准备离开,嘴中还大加赞赏着中华文明和医药的历史,抓中药的年轻人随声附和道谦逊之言,老人最后说,我的防御之墙终究还要垒成的,只不够这些砖贵多了。

主任把我带到最南头,也就是人最集中的地点,指着柜台前的地区说这是你的柜台和你的产品,今后就在这儿工作了,然后就和这里的负责人说了照顾我这样的客套话转身离去,大义凛然般。

正如爸说的那样,这里是新特药专区,每种药都有一个老板,也就有一个售货员,人多也就是正常的事儿了。那个负责人是一个中年­妇­女,但打扮很花哨又前卫,说话还扯着嗓子说着普通话,在我看来简直就是装逼、装纯。负责人告诉我她姓何,叫她何姐就行了。后来我才发现她这个名字简直就是名副其实,每次有吵架或打架者出现她便出来‘和解’,但每次都没有效果和结果,更有时候把局面弄得预演预烈,弄巧成拙。这是后话了。

这里的售货员年龄成次跨度比较大,有的孩子都快要高考了,有的刚从医院查体回来,听说是个男孩欢呼雀跃呢,有的正在思索要和谁生孩子,也就是和我年龄差不多的,我一眼望去有两个女孩,一个略胖,手中还拿着署条,口中还埋怨怎么连署条也长价,另一个则十分清秀,长得很好看,就是个子矮了点。我首先和我身旁的几个大姐级的人物聊起来,才发现她们属于女强人的范畴内,而且还都是幸福的女强人,均已经结婚生子了。

“原来你们还是老板。”我惊叹。这些产品是她们自己投资广告,又由自己看守柜台,整个过程都是自己一手­操­作的。

“也不是什么老板不老板的,赚钱了是自己,赔了也是自己。得有冒险­精­神,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有机会就得出手,说中国人多了,一个人两只手,当然也不乏有三只手的,这是外话,机会是自己把握的,得珍惜。”说话的是曾洁,长得一般,身材不错,可以说是相当不错。

“也是整天提心吊胆的,当然不是做亏心事那种提心吊胆,就像炒股,担心一夜之间就赔了。当然也得有基础,基础得打好,我就庆幸我的第一仗打得还算不错,积累了信心。”苏卉说道。日后我才知道此人是个母老虎,她老公对她俯首帖耳的,看着我就想揣他两脚,还他妈是不是男的。

我的产品在这一天内没有销售出一盒,临下班前我特意走到两个女孩前答茬。

“你们好。”我笑着说。

“你好。”那个清秀的女孩用普通话回应我。我看到她的胸牌上写的名字:林悦悦,看来我们还是一家人。就是胸部太小了。

“看你今天还挺清闲的。”胖女孩说。她的胸牌上写着李夕珍。

“没,我和两位前辈聊得很投机。”

“她说你的工作,你今天没卖一盒吧。”林悦悦说。我这才反映过来原来我不是来聊天的,是来工作的。

“学到了许多经验,也算不错。”我说。两个女孩笑。

林悦悦脸红仆仆的,低头笑的时候突然间有那么一刻,我想到了陶珊。她们有着相似的头发,笑的姿态。林悦悦看我一直在盯着她便说我们要走了,于是我傻傻的嗯了一声,伤感再次涌上心头。

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在奔波着,忙碌着,为了生活,为了家庭。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孤单,从来没有这样过,或许只有拥有过最美好的时刻最幸福的时刻才能真正体会到最孤单的时刻最寂寥的时刻吧。

夜灯拖着我的影子很长很长,直到消失……

第五章

刘池和李沁惠分别在济南找到了工作。刘池去了一家建筑公司,每天的工作时间一半是在工地上指挥实习一半在办公室里学习理论,每天都要戴着安全帽,洗脸的时候都能洗下来一层泥,从此知道了原来农民工工人是那么的不容易。而李沁惠则在一家旅行社里当导游,在济南的各个景点奔波来去,每天包里都要准备许多的金嗓子喉宝和若­干­个胖大海。最可喜的就是两人在外面一同租了一间房子,并誓言2年内可以买到房子,成家立业。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在为他们高兴的同时也在为自己而感伤,我的事业再次起步,不知道未来是否充满坎坷,跌跌撞撞。而我的爱情也已经灰飞湮灭,消失踪影。

杨海在青岛的工作已经步入正规,成为正式工了,而且杨海又认识了新的女朋友,是同事,他说他们每天上班互相照顾,下班一起约会,喜欢吃同样的冰糕,喜欢喝一样的饮料。我说祝福你们,希望这是你的真爱。

我开始疯狂地思念陶珊,思念陶珊轻盈的头发,思念陶珊好看的脸蛋,思念陶珊苗条的身材,思念陶珊的粉红­色­棉裙,思念陶珊的白­色­靴子,思念陶珊甜甜的吻,思念陶珊的拥抱,思念陶珊说亲爱的,思念陶珊对我的每一个动作。当崩溃降临地面,当抓狂钻入我心,当绝望纠结我的每一个细胞,我已经全身乏力。我想倒在一个无人的地方,然后静静的睡去,什么也不想。

所以我用工作来充实自己,每天早上我都醒的很早,早早地来到药店,几次我都在路上遇到林悦悦并提出要带她一程,但每次都被她否决,直到后来我说我先走了的时候她都条件反­射­般地说你先走吧不用带我。

人们都说白衣天使的心灵格外的好,此言差矣。要说暴利事业,最数得着的便是医药行业,最突出的体现就是电视剧中每当主人公遇到困难的时候首当其冲的就是家里人病了,需要钱住院,这个苦楚就出来了,而药店是仅次于医院的暴利机构,要不然老百姓也不会抱怨怎么电视上整天说药便宜了却一次也每见到呢?

既然有了钱的诸多导火线,那么纷争便少不了了。主要体现在这几个方面,一是药贵病人不得不买,但买了又不一定有效果,纷争便是顾客与药店之间。顾客会说我花大钱来买药怎么还治不好病?药店则说个人体制不一样,这个法儿不行你就换别的法儿。似乎谁都没有错,花钱买药治病当然不会有错,而体制吸收也是合情合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认栽。

二是同类产品的纷争,医药技术在增高,中成药便成了科技增长的宠儿,于是治一样病有多种药的局面日益增加,如果顾客点名要哪种药还好办,如果顾客摸棱两可的只说什么病可就麻烦了,售货员们会像脱绛的赛马一样争着为顾客介绍,最终两败俱伤,谁都卖不成。这也是药店不团结的一个表现。

三是结帐,公家化渐渐淡化的今日,股份制唱了高调,所以更多的人做了老板,狗模狗样的人也可以挺起腰杆穿着皮鞋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公众面前,但放臭屁和说俗话依然是他们的老毛病,毕竟狗改不了吃屎。他们必须要笑脸相迎主任,以求能把这个阶段的钱给结了。主任也并不是素质很高的人,为什么此人能做上主任一职,而彼人却不能呢,实力是最其次的问题,主要得看你拍马屁和走后门的技艺有多高超,我们的高主任便是这么一个人,换句话说就是此人放屁和说俗话每那么直接,含蓄了点。但他们又以为什么结帐一拖再拖发生争执,纠缠不休。

我讨厌怎样琢磨这个社会为什么这么不公?为什么每个人不能坦成相待?这些问题不属于我,我没必要费劲心思地思考。这是个长久的问题,我在我的第一本小说内也发表了很多此类的问题但终究不能得到合理的解释,这些无聊的问题只能让我心里很烦躁,我想写的是一个纯洁的爱情,而不是社会问题学,我也写不了好的社会问题学,我知识有限但感情丰富,我想期盼一个美丽的爱情,这就足够了。

不知道为什么故事写到这里我的心情很平静,又有些急噪,总之是很复杂的一个心情,又可能是故事突然间换了人,也换了场景,就像一部电视续集,故事延续了,可人全变了。但仔细想想并不是这样,为什么我的心情急噪完全是现实生活问题,我把更多的感情混杂在这个故事中,我的这些失去陶珊的故事是有伏笔的,是有原因的。你得慢慢看。

言归正传。

第六章

我在期间熟悉了药店的这两个女孩。林悦悦虽然是河南人,但出来打工已经好多年了,她去过深圳和甘肃。在深圳她在一家服装店打工,开始的时候服装店所在的地理位置不好,虽然生意不太好但起码还有可靠的工资,也算稳定,就继续坚持下来了。后来服装店经过搬迁后到了一个繁华的商场,这本来是一件好事,生意好了工资也应该更高才对,但事与愿违,林悦悦的身高限制了她的发展,老板看了别的服装店都有高挑的服装模特做招牌,而自己的员工身材这么矮,穿牛仔裤下面还要卷两圈,非常别扭。于是悦悦被炒掉。

自强的林悦悦并没有因此而失败回家,毅然决然地通过各种途径去了甘肃,在一家农村附近的小诊所里找到活­干­,做一个查体的医护人员。索­性­的是林悦悦中专学得就是护理专业,所以更能得意应手的展示自己的本领。农村毕竟生活条件差,更何况还在西北,女孩的意志再强也是有忍耐­性­的,当林悦悦每次去厕所的时候都对厕所对面的那条驴记忆犹新,她说那驴一只都看着她,直到她完事为止,我在心中想也不知道那畜生是公的还是母的,但无论是公的还是母的我都想做那只驴,看女生这一过程,多艳福啊。但我马上理智起来,我还是我好,做人多好啊。

最终林悦悦漂流到了荷城,做了这个工作,还算不错。

而李夕珍则是土生土长的荷城人,在这儿工作已有2年时光,卖得药也是变来变去,所以她要在一个季度掌握新的医药知识,必要时要背熟记会,早上6点起来疯狂医药,大声朗读。或许这也是此姑娘能一直­干­两年的缘故吧,对工作尽职尽责,加之很有爱心,大家都对她称赞有加。

李夕珍有爱心是我亲眼所见,那次下班之前李夕珍买了许多葡萄和两个包子,准备回家痛饮一顿,但她却看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坐在马路沿子上,看着极其可怜,李夕珍二话没说就把一半葡萄和全部包子给了老人并说大爷你吃吧。我看了为时感动了一下,如果是我我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自己还吃不饱呢。嗯,好人一个。

李夕珍之所以这么胖还不注意控制饮食并不是没有自知之明,而是她已经名花有主了,没必要再为这么胖没人要而烦恼了。

身处在药店之内,我感到了诸多青春­色­彩正点点的从我身边流走,不复存在。

我不再年轻了。我不属于校园了。

一阵感伤再次涌来……书包 网 想看书来

第七章

随着老爸对广告时间的控制,我们的产品最近的销路畅通了许多。产品是治疗心脏病的,先前我只是把广告词和厂家发来的资料仔细看了一遍,我认为在顾客面前拥有随机应变的能力是最重要的,如果理论掌握的再好不会应用照样是###。

李姐对我倒是关爱有加,和蔼相对,但我很清楚她是笑里藏刀,即便这样我依然会对她回以同样好看的笑容,每当这样我都在心里感叹我已经慢慢的被社会腐化了,这感觉真他妈糟糕。

我的生活在一阵新鲜过后再度无聊起来,我无时无刻地在想我的陶珊,在想与陶珊式的打情骂俏,我渐渐地喜欢看蔚蓝的天空。亲爱的,或许此刻我们共同拥有的除了回忆就是这片天空了吧。我保留了原来的电话号码、QQ、MSN等联系方式,我希望等到陶珊回心转意的时候可以很快的找到我。

林悦悦和李夕珍经常会问我现在有女朋友吗?我会爽快地说没有,她们又问那过去呢,我照样说没有。李夕珍会笑笑说我们家悦悦也孤单一人呢。我说要不然咱俩试试,林悦悦会脸红地说你们别开玩笑了。李夕珍郑重其实地说真的,我看你们挺合适的,而我则笑笑,因为我本就是在开玩笑,我还在等陶珊呢。

有时候我会在下班后约她们出去玩,她们则爽快的答应。我对李夕珍说你也不怕你老公吃醋,她说没事,他胸怀坦荡的很。我说那行,我们去玩什么。她们说随便,我说了许多娱乐场所她们都赞同,惟独我说去游泳李夕珍强烈反对,我说是不是你害怕显露你的身材啊,她说去死,我是不想让你这个流氓得逞。

我建议去打台球,她们欣然同意。当林悦悦侧身打球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陶珊的影子,心情纠结。李夕珍看到我笑着说你看迷了吧,林悦悦也笑了笑,脸上绯红。我想这样腼腆的女孩是怎么走南闯北的。

除了和这些女孩亲密无间外我还和药店里中药处的成武有些许的共同语言。

“中国队又输了。”我说。

“这不是新闻。”他说。

“那什么是新闻。”

“中国队赢了。”

“…… ……”我无语。

“中国足球除了踢假球外已经没有什么能吸引我的地方了。”他继续解释道。

我们也经过一起吃饭喝酒。成武的酒量并不是很好,我也没有喝太多酒的必要,既没有高兴的事也没有太悲伤的事,而先前的悲伤已经变成了一种等待,与其说我的心情在慢慢平静,倒不如说是慢慢麻木。

“女人的心思我还真不懂,我都把话说到那份儿上了她还是不懂,是她不爱我呢还是她真不知道。­操­她妈了,哦不不不,我什么也没说,我怎么能这么说呢。酒后失言,失言。”一次他喝多了这样说道。

“那你怎么办了,要不然直接把说挑明了,后来追到了没有?”我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没有事业没有前途,而人家在一个很好的单位里稳定着上着班,我又不优秀又不突出,她凭什么就爱上我了。一定……一定是不爱我怕我受伤害了,她真是个细心的女孩。不知道我是算了解她呢还是不了解她呢。”

“不要自卑,要有自信。”我想到了我追陶珊的时候:“得坚持到底,既然爱了就要勇敢去爱,死也得死得轰轰烈烈,肝脑涂地。”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行。”

“为什么你就对自己没信心呢。人中国国家队即便输了还坚持不懈的比赛呢,就算输了也不能丢失了信心。”

“成,兄弟,就照你说的做了我。”

果见其效,成武在两天后把他女朋友带过来,并奉劝我写部恋爱秘籍,肯定热销。我苦笑。

除了一起扯淡外我还经常在中药处转悠,有时候还给他帮帮忙。中药处是成武自己承包下来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直称赞他年轻有为。他说其实这样并没有赚更多的钱,现在的人都想采取速战速决的方法,不买中药而是原则西药,年轻人抵抗力强,副作用不太明显,就这样抗过去了。而老年人现在又对中成药特热衷,不用熬,简单又方便,即便价格高了点,可他们哪在乎这,一是养老保险金高得要命,另一个是自己再活多长时间也不知道了,该花就花,这也是你们这新特药为什么赚钱的原因。我说那一个人你也够难熬的,他说可不是,但还好我去了书店办了借书证,每天都有故事要读,新感觉来感受,还练成了一目十行的决计,导致看药方都不舒服。

成武还咒骂部分药方的创作者,也就是部分的开方医生,也不知道他们在开方的时候想晚上吃什么饭还是晚上和老伴去哪儿散步,在那张单薄的纸上写到龙飞凤舞的处方,有的病人会讨好般地说大师想不到你病看的好原来写狂草也这么牛逼,也有的病人会很诚实地说医生,可不可以请你写中文,我英文学的还不到家,哦我看着怎么像葡萄牙文,医生同志你到底写的是什么嘿。但无论怎样病人都不能左右医生的思想,他们则乖乖地把药方拿到药店来,让抓方人抓耳挠腮,苦死冥想,无可奈何,烦恼不已,最后欲有自杀愿望。这时有的病人会同情地说写的的确是不清楚,也真难为你了,要不然我再问问去,也有的会非常不理解地说你们怎么­干­的啊,怎么连药方都看不懂,什么什么,你还埋怨那开方的师傅,我告诉你,他看的好着呢,我不在这抓了嘿。在讨论完后成武还说了一句­操­他妈的,具体的也不知道是­操­谁妈。

成武自从和他女朋友好了后便利用工作时间把女子带到药店来,成武还特意把他的中药小家­精­心改善了一下,具体的就是把药橱横过来,因为这样外面人就看不到里面的场景了。成武和他女友便神知鬼觉的在里面约会,但说什么我们却听不清楚,只是偶尔听到笑声,更偶尔听到女声呻吟声。这让外面柜台上结婚的大姐大妈们感到很是煞风气,但也就是脸一皱罢了,惟有一次主任下楼时听到了,恰巧我在他身边,又恰巧听到了他口中喃喃细语:“我记得我关了嘿,怎么还有声?”

而我虽然处在一个新环境里,却还是时常感受到孤单,尤其是李夕珍和她男友说情话的时候,他们在讨论下班后去哪儿玩,去吃什么。曾几何时,我也和我的陶珊这样说着话,打着情骂着俏,而现在,而此刻,我却寂寞的可怕,不知如何是好。

第八章

刘池和李沁惠在这个夏天里将不会回来,他们在新的工作岗位上挥洒着自己的青春,他们离开了校园,走向社会,也走向了新鲜,而且二人似乎因为同住而感情更深了。济南将会是他们爱情重新绽放的地点,然后结婚生子,携手到老。他们还亲切地邀请我去哪儿作客,我说一定会的,当他们问及陶珊和我联系于否时,我无奈的说没有,他们安慰我,说光明一定会来临的,我说我没事,我是乐观主义者。

杨海也不回来了,他说自从他转正后工作开始正式化,而且还和女朋友恩爱有加,有时候去爬崂山,去五四广场,去海滩,去水族馆,似乎生命又来了一遍重生似的。是啊,杨海也在青岛奋斗几年了,也是要收获的时候了。他邀请我有空去青岛玩,去看湛蓝的海,我说行,会有那么一天的。

我感觉到似乎失去了一切,这个夏天我开始进入一个全新的夏天,没有烦躁,没有欣喜,只有百般无聊和麻木不仁。我没有了陶珊没有了我的朋友,我怀疑我要怎么生活,有时候想到这个郁闷而又严肃的问题时,我的胸中不禁闷了一下,难受无比。我的前途似乎一点光明都没有,我该如何是好,我也不知道。

小时候我是那么的憧憬生活,憧憬美好,一起和邻居玩洒水,放鞭炮,叠飞机,无忧无虑的奔跑、翱翔,那时的我除了考虑晚上的动画片演什么外什么也不想,我是那么的单纯,心洁净的像一潭清水。爸妈说长大就可以独立自主了,于是我期盼自己快快长大,可以去更广阔的天空奔跑、翱翔。而现在我确实长大了,旧时的校服已经小的穿不下了,我在镜子前看到了一个成熟的面孔,长而颓废的头发,还是一束说不出伤感的眼神。我不再憧憬未来、憧憬美好,我只想怎样才能把现在过好,只得走一步算一步,无数无数的轮廓将在我的脑中消失,取而带之的是无法退化的真实,而真实有一天在我脑中根深蒂固的时候,或许那一天我的心已经死了,腐烂而死。

几乎每天我都失眠,然后在翻腾中模糊的睡去,接着在天亮时醒来,洗刷完毕,穿戴整齐后,上班。

如此单调的生活早晚要把我摧毁。

欠扁的主任宣布了一个欠扁消息,那就是以后晚上要值班,而且要值到9点,宣布消息的时候全店人一片嘘声,而更欠扁的是关门需要我们男人来完成,于是嘘声由我们四个男人共同发出。

除了我和成武外,还有2个男人便是西药上的黄芪和宋支涛。黄芪并不是成武专门给他起的中药外号,而是当年他爸在药店­干­中药,而且还存了许多黄芪以待数年后能够长值,谁料数天还不到,他爸接到消息,黄芪长值了,于是他爸去了市场卖了黄芪,大赚了一笔,恰巧黄芪在这时从他妈肚中产出,他爸一高兴就给他取名为黄芪,以添增好运气。成武直劝他知足吧,还好你爸当年没存黄连,要不然人见人苦,不得了。

而宋支涛则是主任他外甥,一脸严肃,整起脸来特像###主任,让我们怀疑这不是主任的外甥而是他的私生子。宋支涛做事认真,不敢怠慢,更不见马虎,但毕竟是主任的亲信,黄芪的一举一动都被尽收眼底,让他大大叫苦。最近黄芪向成武借了几本言情小说,空闲时间来看,但这情景放在宋支涛眼中无不是失职行为,于是向主任如实禀报,为此黄芪还被罚了20块钱。黄芪咬牙切齿地说:“我­操­。”

大家对加班一事忿忿不已,有的埋怨这样不能晚上给儿子做饭和检查作业了,她不想让孩子每天晚上吃着泡面然后涂鸦着作业本,主任这种行为不是间接地谋害祖国的新一代吗?但没办法,主任已经发出话来,谁不想这样就直接辞职吧,为了不让儿子连泡面都吃不起,众人只能隐藏心中的仇恨,然后骂他祖宗十八代;也有的因不能继续回家看连续剧而烦恼,某某到底追到了某某没,某某答应某某的求婚了吗?难道这些谜底终究揭不开了吗?于是仰天长叹、歇斯底里、泪水狂流,但主任依然没有人­性­的纹丝不动;也有的年轻人士为晚上不能和恋人约会而大伤头脑,不能以为这样的破工作而耽误了自己的爱情,所以有的勇敢人士提了辞呈,我他妈不­干­了。而我并没有这么做,一个原因是我是为自己的产品努力的,多一分时间兴许就能多卖一盒药,二是我没有了女朋友,闲着也是闲着,就呆着呗。

但欠扁的主任在此后没有依旧是6点回家,让我们在这值班,众人看了都恼怒不已,难不成是你回家让我们在这上班,­操­。

李姐做了一个表单,公布了晚上值班的名单,因为晚上毕竟人少,大家不必都在这呆着,留一人看着就成,所以我们还是大大松了口气,起码可以轮班,而那些一个柜台上就2人甚至1人的则呆呆地看着我们说你们人那么多,多好。而李姐理所当然的没有把自己排列在内,她的理由是她要回去给孩子做饭,但考虑到大家没少受到她的照顾便同意下来,展望黑­色­的未来。

新特药柜台人员上班和药店正式工不同的是他们必须每天时刻看着自己的产品,因为卖一个产品就有多少提成,积极­性­难免被调动起来,而正式员工则是给主任打工的,卖多卖少工资还是这么多,只是奖金没这么多罢了。所以柜台人员得全天在这里,就连中午吃饭也不回家,在这凑合着吃了事,为了融入到这个团队里我并没有断章取义的任由自然,而是改变策略,中午也不回家了。

我向林悦悦和李夕珍询问药店附近有卖什么好吃的时候,她们踊跃发言,从50米外的快餐车到500米的川味饭店,从隔壁的面包房到临街的海鲜店,甚至还有徘徊在街道上不住叫狗不理包子的戴帽子的大妈。在讨论进行到Gao潮的时候,苏卉一边打着饱嗝一边看着我们说:“你们怎么还没吃饭呢,都讨论2个小时了,也不嫌累。”

我被分配到星期二值班,晚上当人们都散去的时候,药店里灯火辉煌的时候,我感到空旷的柜台里剩下一个孤寂的我,突然间感到可怕,我不要一个人。亲爱的们,不要和我说分手。

我走出药店,透过透明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景,也就是说如果有人要药我可以一目了然并能以第一时间第一速度冲过去。夜­色­笼罩,昏暗的灯光洒在略显拥挤的街道,汽车的鸣笛声催促着前方的交通事故,迅速还水泄不通的街道畅通无阻。卖水果的小贩们推着自己的摊子准备回家,而穿得破旧不堪的老人弯身拾了垃圾离去。一个年轻少­妇­抱着胖胖的孩子等待自己的丈夫,孩子在轻声啼哭,一会儿男人来了,小孩不哭了,一起走远,散步。

一切一切的场景是那么的安详又理所当然,这就是生活吧。当我每天穿梭在这个城市中,不留意身边的事儿身边的人的时候,我突然间看到了这一幅画面,一幅真实的画面。原来这就是生活,所谓的生活,不禁感动到一阵暖暖的涟漪在心中荡漾,温暖。

夏天让我喜恨交织。我喜欢走在街上艳丽的女子,她们穿着艳丽而­性­感的服饰,走势婀娜,让人心花怒放,只一回眸一笑,便可迷醉万里,叫人称服。我讨厌夜晚嚣张的蚊子,它们飞到皮肤上以至于生起个红包也就罢了,最可恨的就是它还要飞到耳朵旁嗡嗡叫,真他妈叫人烦。我喜欢夏天可以每天洗澡,再脏再疲倦洗了澡后坏心情都将烟消云散,然后去看电视,上网,心情舒畅。我讨厌夏天的炎热燥热和闷热,风扇要不住的扇,空调也要不住的开,而皮肤的毛孔在不停的释放着汗液,无可奈何。我喜欢夏天的回忆,夏天总是与放假紧密相连,几个好伙伴一起出去踢足球,一起上网玩游戏,一起去吃饭喝酒,一起扯淡论女人,一起释放青春与活力。我讨厌夏天的回忆,是那个夏天让我决定去追求陶珊,那些美好的回忆在现在看来是那么的奢侈,我讨厌回忆,讨厌夏天的回忆。

那个夏天,我烦躁不已,而这个夏天,我理智了许多,我现实了许多,我冷静了许多。等待,往往也是一种美好。

第九章

我开始适应药店的生活,无论是上司同事还是顾客,我都可以以一个平静的心态去应对

。生活让我慢慢地成熟起来,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分手让人成熟。搞笑,我宁可不成熟。

中午我吃完米线后感觉周围空空的,才发现林悦悦和李夕珍不在,问曾洁,曾洁笑着说她们去买衣服了,怎么,看上哪个了,用我给你说说不,我说你多疑了,我根本就没打算找女朋友,只是和她们聊得比较投机罢了,曾洁说你实事求是吧,你多大了,20多了,还不考虑找女朋友,现在好女孩是越来越少了,越晚越难找。我苦笑,或许曾洁说得对吧,但我不想去思考爱情,它让我纠结,让我迷惑。

林悦悦和李夕珍在数分钟后出现在药店,手中领着包。

“呦,才来啊,刚才就有人惦记着呢。”曾洁一边吃着苹果一边对她们说。

“啊,忘了,抱歉抱歉,你让我捎得胸罩我忘买了,下次吧下次,对不起了嘿。”李夕珍大大方方地说。听了此话曾洁的苹果差点掉了,我刚喝了一口水也喷了出来。

“不是不是,我不是说的这。”曾洁指着我:“我说人家林宇刚才在嘟囔你们呢,谁说我那胸……真是的。”

“就是,你没看有男生在这吗?”林悦悦也红着脸说。

“哦,抱歉抱歉,我又错了又错了。”李夕珍走向我:“怎么了,想我们了。”

“想得特很,不过不是想你,是人悦悦。”

“想我啊,好啊好啊。”林悦悦掂着大包小包地走过来。

“你怎么也不问我为什么想你啊。”我站起身给她让道,却不料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径直朝林悦悦倒下,林悦悦双手护胸,啊了一大声。我双手抓住柜台的下沿才停住身子的坠落,林悦悦俊俏的脸蛋离我很近,林悦悦手中的包洒了一地,一个塑料袋掉了出来,我看见了,是卫生巾。我马上反映过来,站起来,林悦悦也不好意思地站起来,赶快收拾掉的东西。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站稳嘿。”

“你中午喝酒了吧,这么晕。”李夕珍埋怨我。

“我记得就吃了一个冰糕啊。”

“好啊,净敢偷偷吃冰糕,既然这样了你不请客也不好看了不是。”

“那我请也得请人悦悦啊,我又没趴在你身上。”

“去,你也没趴在我身上啊。”林悦悦马上反驳我。

“得,那我什么也不说了,直接请客得了。”

“这还差不多。”李夕珍说:“悦悦,有机会应该再勒索他一把。”

“去,哪儿有这么多这样的机会。”

“呦嘿,脸红了。”

我走出门外,向对面卖冰糕的老大爷走去。

“你的手机链好漂亮啊,一个泪眼模糊的小猴子,好可爱哦。”李夕珍看着我的手机说。

“那是,这可是有纪念价值的。”这是陶珊送给我的,陶珊说看多可爱,我开玩笑说以后咱们也生一个可爱的小宝宝好了,陶珊捶了我一下说说什么呢,早着呢,我拥她入怀。这些美好的事儿都离我远去了,如今,我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还女朋友送的不成,拿来我看看。”

“你还真说对了,就是女朋友送的。”

“你不是说你没女朋友吗?好啊,居然感骗我们。我看看快点。”

“里面有许多少儿不宜的东西。”里面有云开给我发的荤段子。

“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个人不怎么样。”她一把夺过去。

“其实我本质上还是个好同志。”

“就你,真的假的,你有女朋友?我怎么感觉你现在像一个人。”

“分了。”我说。

“也就是说分了这个猴子就没意义了。”

“你什么意思。”

“好,给我了。”李夕珍把我的手机链拿下来。

“不行,说什么也不行。”我一个箭步上去夺了回来。

“至于吗,不就是一个手机链吗?如果给我了我可以替你做媒。”

我瞪着她。

“看到悦悦了没,我知道你上次是故意的,要不要我给你们穿针引线。”

“你哪只眼看到我是故意的了,我心里还有人呢,除此以外装不下别的人了。”

“德行。”李夕珍转身离去。

我发现我还是对陶珊那么的在乎,那么此时此刻的陶珊呢,你在哪儿?也会义无返顾地在乎我吗?

第十章

成武最近办了件好事却没得到应有的回报,2天前一个娘们(2天前他还称呼大姐,一天前还称呼­妇­女,今天就变成了娘们)过来要木鳖子,还没说两句就对成武说你能不能先给我一块钱,先把车夫打发走再说,我的钱在包里,不好拿,一会我一块给你。成武一看反正就一块钱,再说了你也跑不了就递给他一块钱。抓完药后娘们翻着包唉呦了一声,成武本以为她被谁­性­­骚­扰了,便想踊跃站出来说她还没给钱呢,给了钱­骚­扰也不迟。但谁料娘们却说我的钱没了,好几百呢,成武想完了,他那一块钱是要不回来了。娘们哭丧着脸,像全家都死人了般地说你能不能先借给我点钱,我连回家的钱都没了。成武郑重其实地说我没钱,但娘们开始死气白赖,用引诱人般的声音说好人啊,回来我再还给你,于是开始脱衣服。成武说你想­干­什么,大庭广众的,娘们说这是我在鲁能超市里买的180的衣服,先垫这里。最终成武的善良之心被焕发出来,行,借你好了。

直到现在成武的50块钱还没有着落,再看衣服,哪是180的好衣服,1块8都不值。成武本来想做点善事,积点德,回来好人有好报,但事实是残酷的,成武说以后我再也不做好事了,都他妈什么事儿,还不如给我媳­妇­买俩肯德­鸡­呢,­操­。

晚上是我值班,黄芪说值完班一起去外面喝酒,我和成武异口同声说行,但黄芪还是很郁闷地说宋支涛也去,真他妈不爽,我说没关系,吃饭又不和工作冲突,怕他Y的。最近在看京味小说,王朔孙睿张楠,连我说话也YY的了。不是怕他,就怕一时收不住嘴把他叔骂了,黄芪递给我跟烟。招呼点就行,成武说。

晚上药店里人烟稀少,我和成武扯淡。

“你没女朋友?”

“分手了。”我抽烟。

“怎么弄的?”

“误会。”

“可惜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走一步是一步吧,也用不着运筹帷幄,我只能等待。”

“看来你是没忘她。”

“但愿陶珊也是。”

随后成武开始滔滔不绝,说他有一个朋友在水果街上卖水果,而那个街上又低洼,一下雨就淹水,他们是批发公司,水果是成吨的摆放,又在露天,所以大雨过后你会在积水中发现烟头、卫生巾、刮胡刀片、胸罩外还能看到橘子、苹果、西瓜,缺烟的拿烟头晒晒再抽,胡子长了拿刀片,女人们更疯狂地向卫生巾和胸罩跑去,仿佛哪个大商场又搞促销活动,而水果更是被洗劫一空。雨天毕竟不经常,又不是马来西亚,所以总的来说他们是赚钱的。

既然是露天,那么晚上就得有人看摊,所以他们夫妻俩便席地而睡。一日成武晚上睡不着想找朋友聊天,便过来想边吃水果边聊,但走到批发市场后看到除了水果外并没有什么人,难道水果他们不要了吗?成武正想拿一个苹果吃的时候只听一声女高音:“啊。”夜空的寂静瞬间被打破,成武想那就不吃了, 回家吧,刚走了一步,忽又传来两声:“啊啊。”紧接着是喘息声。成武想坏了,肯定是见鬼了,得赶快跑。又走了两步,传来了男声:“啊。”这个声音和前两声有明显的区别,前两声有惊喜成分,而后一个有明显的愤怒意思。只听一声:“成武你踩到我了,快下去。”是成武的朋友,朋友的身边是他老婆,成武这次明白原来他们在房事,但大露天的还能叫房事吗?不管房事不房事,他们对Zuo爱的积极还是有目共睹的,应当鼓励。

时间在我们的谈话中流逝,成武看了眼表说该关门了,于是我们开始准备。

“一会儿一会儿。”宋之涛走过来:“还有两分钟呢,一会儿。”

我远远地看见黄芪在那边瞥瞥嘴。

“老板多给我放点辣椒,蒜不要啊。”黄芪大声吆喝着。下了班我们守在麻辣烫的火锅旁。

“林宇再去拿点­肉­串,别拿豆腐,不值。”成武边说边把一串­肉­放进嘴里。

“豆腐不是我拿的。”我反驳。

“我拿的,我以为你们都爱吃看来我错了。”宋之涛说。

“要吃我也不吃这儿的豆腐。”我说。

“那你吃哪儿的?”黄芪看着我。

“女人身上的。”我放进去鱿鱼。

“喝酒喝酒,对了你们知道吗?咱药店那胡老板的小情人是谁?”成武说。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烟神,嘴没闲着的时候,这根烟刚抽完就拿另一根烟,俩烟嘴一对,那个扔掉,另一个放到嘴里。”我说。

“我都不敢给他正对着说话,口臭,想不到他还有情人,扯淡吧。”宋之涛拿来生菜放火锅里,让我不得不怀疑他前身做过和尚,净吃素了。

“就是那个特清纯的小姑娘,过去替他做过宣传,好象正上大一呢。上次我还见到她买避孕套的时候向老胡笑了笑呢。谁扯淡谁混蛋。”成武说。

“牛逼,看来人家有本事。有钱。”黄芪感叹:“小宋下一步就要加把劲儿了,你叔一定把药店给你打管,将来就是老板、上司了。”

“再说吧,我叔也不一定非给我,除非是经营不善­干­不下去了,我还没想这么远。”

“想赚大钱就买彩票。”成武说。

“你不昨天还买了吗?中了没。”我说。

“中了5块钱。”

“还不错。”

“不错个屁,我买了20块钱的,­操­他妈的。”

最后我们吃到肚子发涨,具体是喝到发涨,我们四个人喝了3捆啤酒,我有些醉了。最后宋之涛摇摇晃晃走的时候还不忘留下一句别忘了明天别迟到,我们仨差点就把他给打了。

我醉醺醺地走在路上,行人们与我擦肩,尤其是亲密的情侣搂搂抱抱、亲亲热热,让我好不自在,我想痛骂,但嗓子特­干­涩,喊不出声音来。时亮时灭的路灯照着我形单影只的背影,突然间我感到了一阵抽搐,这种生活是我想要的吗?为什么几个月前我还那么快乐那么自由自在而现在却全身难受呢?紧接着我的眼眶湿润了,我疯狂地跑,夜­色­侵袭了我的身躯,也侵袭了我的头脑。

到了家,一头栽到床上,没了知觉。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一章

“老板多给我放点辣椒,蒜不要啊。”黄芪大声吆喝着。下了班我们守在麻辣烫的火锅旁。

“林宇再去拿点­肉­串,别拿豆腐,不值。”成武边说边把一串­肉­放进嘴里。

“豆腐不是我拿的。”我反驳。

“我拿的,我以为你们都爱吃看来我错了。”宋之涛说。

“要吃我也不吃这儿的豆腐。”我说。

“那你吃哪儿的?”黄芪看着我。

“女人身上的。”我放进去鱿鱼。

“喝酒喝酒,对了你们知道吗?咱药店那胡老板的小情人是谁?”成武说。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烟神,嘴没闲着的时候,这根烟刚抽完就拿另一根烟,俩烟嘴一对,那个扔掉,另一个放到嘴里。”我说。

“我都不敢给他正对着说话,口臭,想不到他还有情人,扯淡吧。”宋之涛拿来生菜放火锅里,让我不得不怀疑他前身做过和尚,净吃素了。

“就是那个特清纯的小姑娘,过去替他做过宣传,好象正上大一呢。上次我还见到她买避孕套的时候向老胡笑了笑呢。谁扯淡谁混蛋。”成武说。

“牛逼,看来人家有本事。有钱。”黄芪感叹:“小宋下一步就要加把劲儿了,你叔一定把药店给你打管,将来就是老板、上司了。”

“再说吧,我叔也不一定非给我,除非是经营不善­干­不下去了,我还没想这么远。”

“想赚大钱就买彩票。”成武说。

“你不昨天还买了吗?中了没。”我说。

“中了5块钱。”

“还不错。”

“不错个屁,我买了20块钱的,­操­他妈的。”

最后我们吃到肚子发涨,具体是喝到发涨,我们四个人喝了3捆啤酒,我有些醉了。最后宋之涛摇摇晃晃走的时候还不忘留下一句别忘了明天别迟到,我们仨差点就把他给打了。

我醉醺醺地走在路上,行人们与我擦肩,尤其是亲密的情侣搂搂抱抱、亲亲热热,让我好不自在,我想痛骂,但嗓子特­干­涩,喊不出声音来。时亮时灭的路灯照着我形单影只的背影,突然间我感到了一阵抽搐,这种生活是我想要的吗?为什么几个月前我还那么快乐那么自由自在而现在却全身难受呢?紧接着我的眼眶湿润了,我疯狂地跑,夜­色­侵袭了我的身躯,也侵袭了我的头脑。

到了家,一头栽到床上,没了知觉。

有一天林悦悦说你有女朋友吗?我迟疑,先前我给她们说我没女朋友,但李夕珍上次拿我手机链我又对她说那是我女朋友的,很明显两个说法有出处。

“分手了?”她说。

“我可不可以把你划分为幸灾乐祸的一分子。”我笑着说。

“不可以。”我发现越看林悦悦越好看。

“你孤独了?”

“为什么这么问?”

“一个人当然会孤单。”

“可是我并没有感受到啊。”

“不是在骗我吧?”

“我和一个伙伴租得房子,我们在荷城­干­着不同的工作。一天的工作有你们聊天当然不会孤独,晚上回家看电视倒轻松了。”

“伙伴?男的女的。”

“你很在乎吗?”她笑。

“是的。”

她笑而不语。

“看来是男的。”我说。

“为什么这么说?”她转过头问我。

“我可以理解你的那个笑是自豪吗?”

“为什么?”

“自豪自己和男友同居。”

“你们男人的思维真不可思议,当然是女的,我像是那么放肆的人吗?”

“这次轮到我笑了。”

“看,外面下雨了。”

窗外的行人有的带上了雨披,有的找地方避雨,有的带上雨披也找地方避雨,雨披是烂的。我走出门看夏天的雨,在雨中我思考我和林悦悦的谈话,为什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为什么我又开始怀念过去呢?林悦悦的一颦一笑在我的脑中无数次的转变成我梦寐以求的陶珊。我的心情百般纠结起来。

下雨天的顾客少的可怜,营业员们开始聊起天来。有的谈论孩子接到学校通知交书费,前几天明明刚交了,本想不交但学校说布置作业会有这里面的。你说学校怎么这么不要脸,必须要还是盗版的,这学校是不是想钱想疯了,这不是误人子弟是什么。有的说你昨天晚上看那连续剧吗?什么没看,可惜了,大结局。对两人最后好了,不好不行,观众会不愿意的。什么?怎么好的?不告诉你嘿。有的说我昨天晚上在夜空中看到了不名飞行物,于是马上给报社打电话说发现新闻了,那边的厮却说他正忙着呢,­操­得了,我马上回给他,去你妈的吧。

林悦悦在和另一个新来的却不经常说话的女孩听MP3,我听到了她们的谈话,说里面的歌太伤感了。但生活就是伤感与伤感的累积,我在心里面说。

中午我们买得快餐,我和成武一起吃的,期间他一直给我灌输黄|­色­笑话,使得我有点消化不良。尤其他说到“我们‘定亲’‘腚亲’的时候差点吐了。我说跟你一起吃饭怎么这么恶心啊。

李姐吃的炒面条。一边吃一边埋怨放得辣椒少,喝了点水后又埋怨辣椒放得太多了。这是个局部问题,炒菜的师傅知道中国的现状是贫富差距大,局部和局部联系不密切,想以这个菜来表达对现实的不满。简直就是艺术。但李姐远没想这么多,边打着嗝边说以后再也不去了。

说话间一个穿棕­色­雨披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但他的拖泥带水让中间柜台的老宋很不愉快。老宋就是那个评论学校并骂学校一文不值的大姐,此大姐不做评论家可惜了,她几乎每周一个话题,也就是说每周要骂一个单位、一个企业。

“你要什么药的。“老宋一脸不悦地说。

“昨天晚上我在这买得药。”他看了看柜台:“怎么换人了?”

“对,她刚接班回家了。你说你有什么问题吧。”老宋一脸泰然自若。

“昨天晚上那个人卖给我的这个药不管用我来退的。上午我来了但她说今天还没开张,不能第一比生意就是退货,我想对啊大家都是生意人可以理解,所以我就现在来了。”那人说着拿出药来。

“你昨天刚买的怎么就知道不行啊,得用用。”老宋说。

“这不是药是保健品。本来我昨天没打算要这个的,我想要虎虎生威的,但你们说没有……”

“谁说没有了谁说没有了,好啊这个杨梅,居然敢劫我货,回来找你事儿。”另一柜台上的矮子咬牙切齿地说,不过她马上就变了一个方式:“同志你过来吧,我们这有虎虎。”

“你别急,我先把这事儿解决了再说。”

“我们不退。”

“为什么?本来就没效果吗?”

“你盒子拆开了,而且你就要一盒。我们不退。”老宋态度坚决。

“昨天你们怎么说的怎么说的,吃了不行了就退,你们怎么又不退了,这不是扯淡吗?”那人怒了。

“唉你别急嘿。如果你没开口我们当然给你退,但你开口了我们怎么退。好比你买了一个馒头,你咬了一口说不好吃再退,谁退你啊嘿。”

“你这是假药,假药就得换。”

“谁说这是假药了。”老宋也怒了。

“你是昨天来的吧,昨天那个营业员给你说的已经很明白了,速快用3粒儿,温补用1粒儿。”李姐走上前去,看来李姐并非是吃饱撑的了,而是现场目击者。我也明白了那人要的是补肾的药,换句话说是如果想马上Zuo爱进入状态的话吃3粒儿,如果想为Zuo爱打基础就吃1粒儿。

“对啊,我就是这么吃的。不行。”

我看这么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也挺没劲的,而且我的膀胱在发涨,得去厕所,于是我掠过他们的身边。过去我挺爱看热闹的,而现在却喜欢安静,或许是成熟了吧。

去趟厕所是我很讨厌的,也是药店众人最恨主任的一个次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工资太少)。药店内没有卫生间,必须要过了马路去另一个家属园里才能解决问题。我边过马路边想上趟厕所还要冒生命危险,扯淡。

等我回来时药店内局势可谓是预演预烈,顾客少的可怜,大家都在看这场争斗,但让我奇怪的是老宋退了下来李姐充当了主力,而且两个人的嗓门都大得出奇。

“我就退就退就退。”那人雨披依然没脱下,从后面看去像个怪人。咆哮间身子在晃动,好似痉挛。

“就不退就不退。”李姐也疯狂起来,嗓子都有点嘶哑了,却依然有力,一听就知道此人经常去KTV。

两人四目相接,像两头失去­性­子的野兽,旁人都不敢走上前,就连在收款台上交钱的顾客也傻在那儿了,我敢说现在去抢钱他都不会知觉。

“找你们领导领导。”那人感觉到事态,马上恢复过来。

“那也退不了。”

随后那人在药店里漫无目的地转,大家像被传染似的没人去理他,那人也不自在了,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但大家依然坚持着,说不理就不理。直到有人来买同样的药那人便站了出来。

“假的假的,这是假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现在完全可以打110告你扰乱我们秩序。”

“打啊打啊你,就不信了没王法了。”

李姐二话不说拿出手机就拨110:“你好,我们这有人扰乱秩序,在牡丹药店,对对对。”然后对那人说:“你等着吧。”

那人采取无谓状,依然在药店里转着。李姐在柜台上和老宋悄悄说着话,即便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见了:“真是个老流氓,要那药居然还有脸来退,昨天那个女的还不知道是不是他老婆呢,臭流氓。”那人似乎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似乎又不确定,转头看了看她们。

不一会儿有人说那人呢,大家这才发现那人已经走了。

“看来是怕110了,臭流氓。”老宋说。

“我得赶快给人家说别来了,嘿嘿,这招就是管用。”

于是药店在一场闹剧后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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