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家小孩的专属就是有数不清的玩具——比如动画片,水彩笔,变形金刚。这种默片似的生活对我来说就是童年的全部。完不成老师的作业时觉得时间过得最快。被老师打板子得时候脑袋一片空白。寒假之后干脆用胶水糊住大本作业,这样大家都眼不见心不烦了。
很多人都会以为我很木讷,却不知道我只是懒得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是最好的保存方式。这种方式不会因为时间而模糊。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怎么点着第一根烟。说出来你们也许不信,竟是奶奶教我吸烟的。五年级我就已经学会了一个人躲在黑暗的角落里,默默去看忽明忽灭的火星。
十一岁那年,我把大自己两岁的男生脑袋开了瓢。代价是自己的左胸两根肋骨前端骨折,如果Сhā得深或者我的小命就早没有了。冲突的原因,无非一句涉及到母亲的脏话,却刚好戳到我的软肋。谁叫我妈那么爱我,我总不能笑嘻嘻承认他骂得好。
所以我一拳头上去,给他一个小小教训。
我一直觉得,我会比别的男生更懂爱情,因为我的心一半是女生。
还好,没有秦猫猫说得那么严重——我从来不厌恶自己的性别,更加不会觉得自己就是男生啊,多傻,我有胸部的好不好,(而且胸型还不错哦,虽然不是最完美的水滴状)。
算算算,讲胸部真是……太不好意思。
多数时候,我只是喜欢打扮成时兴的样子:把头发电成李宇春那一型,带骷髅戒指,有空练练腹肌而已。
我爱上的女孩子告诉我什么叫甜什么叫做酸。苦涩的是泪。心疼的感觉很真实。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恩恩怨怨是最累人的东西。一但牵扯到黑社会就极有可能需要用命来还。
初中的时候,我算是半入了黑社会。用烟头在手臂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可喜的疤痕,宣告我入行了。入行之后,花花世界在我面前才算展开。我们去跳舞HIGH药,去喝酒打架,去为所不为。
我甚至见识到圈子里的私刑——把人活活地用开水烫熟,再用刷子一片片刷下来,空气里漂浮着一种浓重的猪肉味,我一回家就吐了。
我倔强的脾气很不讨喜,嘴硬的人挨打往往最厉害。十四岁仲夏的夜晚,拳头一下一下落在我的身体上,自己也数不清这到底是初中以来第几次给人当沙包。疼痛或许可以麻痹神经,渐渐地都已经感觉不到痛,那两个人什么时候离开不记得。只记得醒来的时候吐了一口血。我那天还拖着书包,不急不慢地往家里走。在路过卡萨布兰卡的时候,杜牡丹正在门口打电话。她看着我说了第一句话:“你不会跑么,给人打到发育不良怎么办?以后跟姐姐混。”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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