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轻轻地走进周杰所在的病房,探头里望却发现偌大的特护病房空无一人。安通不在还好说,可周杰怎么说也应该躺在床上啊,这么晚了两人能干什么去呢?海风满脑子的疑问。
在窗前左右及走廊处查视一圈,无功而返的海风回到病房的床上感觉很是无聊。索性脱鞋上床往大被里一钻,他顽皮之心大作,决定吓唬一下安通和周杰。
不知躺了多久,盖着大被的海风脸朝着里昏昏欲睡之际,一阵轻盈地脚步声响传来,立时精神突振。
右手轻握着被子的一角,海风想像着周杰或是安通被大吓一跳的样子,不禁嘴角偷笑。
脚步声停止在门口处,随着打开门的声响传来,来人走至床边似是将什么物品放置在病床边的床头柜上。从脚步的较重声响来看,似是练过横练的安通。
海风掐准来人毫无提防之心的时机,猛然揭被而蹦起跪在床上,同时大喝一声:“嗨噢!”
几乎是还没有完全跪好,海风只觉眼前白影一闪,似有啊的一声喊叫,跟着胸口一痛,整个人立时从床上后仰而飞,居然被人一脚踹到地下去了。
捉弄人不成,反倒被人反踹一脚,恼羞成怒的海风自床下望去,却见立在地下的只有一条腿,淡白的牛仔裤下穿着的竟然是一双轻便的女款旅游鞋。
眼见出糗,海风苦笑爬起,扶床边探头朝来人看去,不料想居然和来人来个脸对脸,嘴唇都差点碰到一起。四目相对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啊地叫出声来。
人影乍分。
于心兰从休息室中出来后很快便完成了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心头猜想着孟可儿和周杰在房中可能发生的事情,让她浮想联翩。
估摸着两人在房里呆的时间不短了,于心兰好奇心难耐,蹑手蹑脚的来休息室门前,想偷听点八卦材料。却不料房里只闻低声细语,她竖着耳朵怎么听也听不清楚。
“哼,等会再好好地收拾你个臭可儿,到时非让你从地下找个缝钻进去。”
一想到刚才居然被孟可儿一顿猛开涮,于心兰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
无聊的在几个住院科室串来串去,见不到一个可以聊会天儿,说会话儿的人,于心兰悻悻地回到配药室。眼见着已经快九点钟了,而孟可儿负责的送药工作还没有做。
于心兰虽然赌气却还是与孟可儿姐妹情深。将各个病房的病人所需的药品备齐,放置在小推车上按房间逐个发放。
当来至周杰的病房时,于心兰先是探头望了一眼。按她所想周杰这个时段怎么也不会回来的,岂料想病床上居然躺有人,很让她意外。
想了想,于心兰将周杰晚间服用的药品拿在手里,走进屋放在床头柜上。
周杰的用药很多,加上输液用的药品是很重的。于心兰抱着一大堆药品勉力放在床头柜上。她有心调侃周杰两句,还怕睡在床上的是照顾周杰的那个人。
想想还是算了,于心兰转身刚欲出房,不料想猛然间床上的人大喝揭被而起,措不及防的于心兰瞬间做出了本能的反应,回身一记反踹正中持被迎面扑来人的前胸处。
眼见这不知是谁的人由床上直摔到地上去,于心兰倒着实吓了一大跳,曲腿上前本欲看个究竟的她探身到床边,蓦地伸个脑袋与她来个面对面。
始作俑者竟然是海风,实在出乎于心兰的料想。啊地喊叫着,她退缩到床头柜边,感觉心跳有如打鼓般,咚咚乱响。
怒火暴涨的海风似乎是被冷水由头淋浇到底,火气随着呆怔消失地无影无踪。绕过床来到于心兰近前,他用手抚摸着胸口讪笑道:“好厉害的腿法!我,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于心兰被海风的一记夸奖弄得满脸通红,想起自己刚才那一腿用足了力道,再看着海风不断地手抚胸口,她不禁有些担心。有心查看一下,又感觉很不合适。她犹豫半晌,用手指着海风的胸口,轻问道:“你,你那里……嗯,没事吧?”
海风摊开双手一脸的无所谓,眼神里满不在乎地涌起淡淡地笑意道:“没事,我这身子骨经得起收拾,没事。”
于心兰却满是怀疑,感觉海风在装像。刚才的那一脚的力量,她自己可是心知肚明的。
嗔怪地瞪了海风一眼,用手朝床上一指,略仰头命令道:“你给我躺到床上去,我给你检查一下。要是真把你踹出伤来,老爸又该K我了。”
“NO,我坚决反对!”
海风双手摇成波浪鼓。
“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本就不好,更何况……”
海风的话还没有说完,听到这已是杏目圆睁的于心兰早气得一巴掌扇了过来,伸手挡住的他刚欲解释解释,于心兰跟着的旋风腿已经扫到眼前
忙后仰躺到床上,跟着一个后滚翻,海风再次与于心兰隔床相望,举手狂叫停。
伸手轻轻扇自己个嘴巴,海风双手猛摇拦着隔床跃跃欲试的于心兰陪笑道:“好好好,sorry,sorry还不行吗?算我错了,口无遮拦臭嘴巴。我给你赔罪了,我道歉还不行吗?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人这一次吧?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