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莎莎那双秋波荡漾无比撩人的大眼睛,被烟嘴里冒出来的烟雾熏得眯缝起来,照常扭着仰起的头,一只手托着,一只手呈莲花状,用两根纤纤玉指,拉开了礼物上的包扎绳;待打开包装纸,一看是眼下市面上最高档的名牌手机,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惊喜,把嘴里的大半截香烟拿下来按死在烟灰缸里,说道:“呀——这么贵重的礼物!无功不受禄,老娘我可受用不起。”
“哪里,哪里,小意思,一点小意思。”
我一边嘴里叨念着,一边拖泥带水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绕到她的背后,从后面来个熊抱,好好来一番比较过瘾的亲热。她看穿了我的阴谋,左手呈水平状一抬,右手食指由下往上朝左手心里一戳,做了一个极其优美而颇具权威的“停止”动作,犟着眉头,半愠半怒地说:“老实点,不许动。”
我就像一只想啃骨头没啃成反而挨了一巴掌的小狗,尴尬万分,慌忙重新坐在椅子上。我这不中用的东西,干嘛事事都得听她的?就我这萎缩劲,还想回蛤蟆湾独立开展工作,真该回家好好照照镜子,瞧瞧自己是不是还有个人样。
“看来你真成熟啦!做过几次好梦了?”
我的妈呀,她真神了,连我做过那样的梦她都知道。难道她偷偷练过什么神功,练出他心通来啦。我一阵脸红,支支吾吾,没有说出一句囫囵话来。
“有话直说,是不是想上老娘啦?”
我的肖淑芬亲妈呀,幸亏您老人家没在场,您要在场,我敢作一万个保证,您准会被惊得下巴掉在地上。我直截了当,哪里想到她才叫了当直截,上来就切中要害。
她见我低着头迟迟没有吭声,突然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了捂着嘴说道:“逗你玩呢,看把你吓得,真是个没长全毛的菜鸟。”
我费尽心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给她过生日不过是个幌子,不过是恰好找到的借口。你盼的什么,你想的什么?碰到正题了,反倒不敢面对,反而要当逃兵。窝囊废,我自己都看不起你这个窝囊透顶的燕小飞。我的怀里就像揣着起码十二只小兔,心里突突乱跳,咬了咬牙,终于开口说道:“我、我、我早就成熟了,早就有这个想法。”
吴莎莎听了我的一番表白,异常平静,平静得让我一时手足无措。她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来,待我毕恭毕敬地再次给她点上,她吸了一口,一只手夹着烟卷,一只手托着粉白的香腮,笑眯眯地、慢慢悠悠地说道:“我就喜欢你燕小飞,说话做事就是痛快。不像有些人那样,本来天天把你当做不花钱的意淫对象,自己解决问题的时候,还把他那烂狗爪子想象成人家身体最重要的部分,夜里不把搂着的被子当成人家就难以入睡,在梦里不知把人家糟蹋了多少回,可一到关键时候就心是口非,好像是老娘主动赶着他们上架一样。我最讨厌这样的男人,假如他们这种人也叫男人。”
我尽管有些地方没大听明白,但她对我的肯定和赞赏,却让我激动万分。她接着告诉我,明天周六,本来定好她和爸妈一块去照看在郊区租种的菜地,她就找个借口不去了,在家里等我。
哎呀,这幸福来得实在太快捷,太迅猛,就像东南亚的大海啸一样,似乎正以排山之势把我彻底推倒在地,把我呛晕淹个半死。异常清高,傲视一切的吴莎莎,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被我搞定,我顿时心花怒放,简直高兴得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到底是不是还姓燕。
“话都说开了,咱开路吧?”她似是而非地轻轻地问道。
我这才突然意识到,光顾了说话,一直没有起菜。这服务员也真是服务到家,怕打扰我们,自从吴美女来了以后,始终没敢进来,可你及时提醒一下,总是应该的。我急忙跑到门口,拉开门,把脑袋探出去,没好气地喊道:“服务员,怎么还不上菜?!
欢迎惠顾本人另一拙作《红草席》——一场荒唐的“三换亲”,竟然意外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缘。然而,好景不长…亅www..com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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