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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烧错坟,遇到鬼 > 两 人把石室仔细查看了一次没有发现什么机关特别的东西。两个人被困住了,才以为找到了一个出路,哪知道又进了一个死胡同。

两 人把石室仔细查看了一次没有发现什么机关特别的东西。两个人被困住了,才以为找到了一个出路,哪知道又进了一个死胡同。

“你是说刚才有人向我们靠了过来了?也在这谷底?”希棋惊了下。

“不错。如果让别人知道我们两活着,绝对会是一件危险的事。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跳进这里了吧?”闻人翎把双手放在墙上刮着泥巴。

两人收拾了自己,然后开始往石道里面走。石道里很黑,但对于闻人翎和希棋有光和没光差别不大。

石道的石壁凹凸不平,上面棱角横生,且道路是七拐八弯的,整个暗道只能一个并肩宽余,两个人并肩是无法走过的。

走了一阵子后。

突然暗道变宽了。

一个小型的石洞出现在暗道的左手边。石洞的中间竖了两块大石头。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希棋拉住走在前面的闻人翎汗毛都竖起来的道。

闻人翎没有吱声。

希棋越发害怕了,因为她这次是清清楚楚,真真实实的听到了两块大石头后面传出来的嗤嗤声。

紧接着嗤嗤声中还伴随着东西敲打地面的声音,像是钢铁打在地面的声音。希棋和闻人翎的四只眼睛全都盯着两块大石头。

大石头后面闪出来几道绿幽幽的光束。

闻人翎猛的一下紧紧拉住希棋的手“快跑。”

还没看清出现的是什么东西的希棋不明就里的跟着闻人翎狂奔起来,而身后则传来碰碰的东西和地面撞击的声音,在希棋的耳中听来就好像千军万马的人古代铁骑军杀过来了一样。

“那是什么东西?”希棋很想回头看个究竟。

“蜘蛛,翠蜘蛛,让它咬到一口,你就玩完了。”闻人翎的声音绝对是恐慌的。

过道太窄,闻人翎在希棋前面,为什么每次有危险的都是我在后面呢?希棋边跑边不甘的想道。

这些翠蜘蛛不但会跑,还会飞檐走壁,希棋感觉脖子上一凉,哇 的一声叫开了,然后一个蹦达,就跳到了闻人翎的背上,死命的抱住闻人翎的脖子。背负了一个人的闻人翎,速度马上就慢了下来。

闻人翎停了下来。

这些翠蜘蛛的速度何其快,已经有几只沿着石壁跳到闻人翎他们的前面去了,虎视眈眈的看着希棋和闻人翎,一只翠蜘蛛的体积有希棋的脑袋那么大。每个蜘蛛有八条像铁钳一样的腿。

希棋从闻人翎的背上滑了下来,两人背贴着墙壁。

前面后面乃至头顶全部被翠蜘蛛给围起来了,进展没有路了。

“现在……怎么办?”希棋因过于惊恐而变得断断续续。

“杀敌先杀王,看到你最中间那只最庞大的翠蜘蛛吗?那个应该就是翠蜘王,我们要是能一下子杀死它,其他的就会自动退了。明白吗?”闻人翎指着希棋身侧不远的那只起码有别的翠蜘蛛三倍大体积的翠蜘蛛道。

希棋从身上掏出黑匕首出来。“怎么杀?”对着翠蜘王挥动着匕首。挑畔。

如果翠蜘王不出来,而是其他的小将出来,估计翠蜘王还没出马,他们两个就已经怪了。也许是希棋的挑畔起到了作用,只见翠蜘王左右摆动了下爪子,其他所有小将就往后退了两步。翠蜘王向希棋慢慢的摆动过来。

“它不会想我和单挑吧?”希棋吞咽着口水道。

“我忘告诉你,如果有人向翠蜘蛛做出挑畔动作,它们一般视之为你向他们发出较量的请贴。”闻人翎嘿嘿的道。

“你设计我。”希棋怒道。

“你拿匕首刺她眼睛就行了。”闻人翎拍拍希棋肩膀。

“这么多眼睛刺哪只?”别的翠蜘蛛只能看到天灵盖上的两只绿眼睛,但是这个翠蛛王竟然在触须上方还长了两只­射­出绿光的眼睛。

“看哪只不顺眼,就刺哪只。”

闻人翎的话才刚落音,翠蜘王已经迫不及待的向希棋攻过来了。希棋拿着小匕首战战兢兢的弯腰半蹲着。此时就像一个斗牛士一样。

“要是我万一死了,你一定要找个高僧帮我超渡呀,我做人还没做够。”希棋一边备战,一边交代遗言的道。

翠蜘蛛王每走一步,那八只脚砸在地面的声音,都要让希棋的心颤上三下。

后面的闻人翎没有了声音,希棋也不敢回头去看,因为担心一看,自己的身体就Сhā进去了八只脚。

蜘蛛王已经离希棋只能四五步远了。

希棋一咬牙,心一横。“我冲了。”举起匕首直直就向翠蜘王冲了过去。

翠蜘王也迎了上来,挥动着前端的两条长而有力的两只脚。

一蜘一人交峰。

希棋的匕首只挡住了翠蜘王的一只脚,感觉腹部一痛,希棋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竟然Сhā上了一只蜘蛛脚进去了。

希棋把手里的匕首哐哐的一声掉了下去。希棋朝后仰“闻人翎,我死了,死了,你记得给我超渡……”倒在地上,抽动了两下腿。安静了。

突然一道绿­色­的液体飙了出来,站在希棋面前的翠蜘王的天灵盖上的右眼Сhā着一把匕首,翠蜘王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乱了手脚,在石道里翻腾了几下,就腾的两下消失在两块大石头后面去了,翠蜘王一走,所有的小将也跟着退散了。

翠蜘王离开的地方,出现了闻人翎。

在希棋的腹部检查了下,在希棋的脸上狠抽了两个耳光。“竟然被吓死过去……”嘴里叨叨的念道。

希棋回魂。

马上就是手按在腹部。摸到了一个东西,拿出来一看“怎么灵玉在我身上?你什么时候放的?”

“我只是想把灵玉放在你身上万一你要是死了,灵玉吸了你的血,我也能自己去找玄铁宝器,没想到你命大,那蜘蛛的脚正好Сhā在灵玉上面了。”闻人翎暴笑起来。

“那些蜘蛛呢?”希棋搞不清闻人翎话里的真真假假,索­性­不去想。

“被我打跑了。”

“那你既然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一开始还让我去送死。”

“这个需要你配合。你得在前面吸引住翠蜘王。”

“那你为什么不说?”

“说了,也没有用。你能奢望一个还没开战就已经被吓晕的人做出什么轰轰烈烈的事?”

“怎么会没有用,你一个人能­干­掉那个大怪物?”

“事实证明,是我一个人­干­掉的。”

……

两人边说边往前 走。

暗道又恢复了之前的狭小。

两人也不知道条暗道能到哪里。

走累了两人,背靠背的坐在暗道里休息。

“闻人翎,要是刚才我真的死了,你会不会有些难过?”

“你先死给我看看,我才知道我是不是会难过。”

“当我没问。”

“你早应该要有这种觉悟。”

……

两人又走了很久很久。

暗道里有了变化。

希棋他们刚刚在走的路,竟然到头了。

但是尽头的旁边又延伸出来了一条路。在左边。

两条道在尽头处分开,就像一个转了九十度的V字。

“怎么回事?”希 棋被多出来的一条路给懵住了。

闻人翎也没想到会出现另一条路,两人本来是想这下能走出去,然后再根据灵玉上面的纹路去寻宝,这样看来,两人要想出去还是个问题。

希棋趴在石壁上,双手到处摸索着。“你也来摸吧,根据我的经验,这里应该会有开关之类的东西。”

闻人翎做了禁声的动作,把耳朵贴在石壁上。希棋也跟着把耳朵贴在石壁上。

有断断续续的声音透过石壁传至二人的耳朵里。

“这么……大的。青龙峰……找……挖地三尺……”

“找吧……玄……器……”

希棋抬起头“没想到这暗道竟然通到青龙峰来了,有人就在石壁外。

“看来清风山已经到处都有人了。”闻人翎皱下眉,沉声道。

“他们会不会找到我们两个?”

“他们人多势众,而且以我们的实力,随便一个高手就足以对付我们两个,我们一定要速战速决的拿到玄铁宝器离开清风山。”

“可是……”

“没有可是,把灵玉拿出来,我们现在就来滴血现纹。”

希棋把玉灵和匕首拿出来。

闻人翎拿着匕首,在希棋的手腕上轻轻一划,血就流了出来,滴落在灵玉上面。

滴在灵玉上的血很快就全部被灵玉吸收了,灵玉开始慢慢的起变化了。

一副图出现在灵玉上面。

“这个图形是不是很眼熟?”希棋指着图上的一个角,刚好也是一个倒V字。“难道我们误打误撞的进来了?”

57.宝贝奇多的闻人翎[VIP]

灵玉上显示的图的起点,画的正是石谷。

从沼泽地就是整个玄铁宝器的入口处,石道先是青连峰通到了青龙峰,依照图上的路线,再通过V字通道的另一条路往前走。

“看来就是这条路没错。”闻人翎说道。

“那我们快走吧。”希棋催促道。

闻人翎手上的灵玉上的图象消失了。

“不会每次要看都要放一次我的血吧。”希棋颇恼的说。

“辛苦你了。”闻人翎拍拍希棋的肩膀,“这个事情我爱莫能助。”

唔,这算是安慰还是幸灾乐祸呢?

刚走几步,闻人翎突然停住。

跟在后头的希棋马上就是神经末梢一紧“出什么事了?”

“也不是大事。”闻人翎想了下才道。

“到底什么事?”这个时候不管什么事,都很重要,所以希棋马上就追着问了。

“你最好不要知道的事,我担心你走不了路。”闻人翎正­色­道。

“为什么会走不了路?”

“因为你会害怕得两腿一直发抖。”

希棋很想仰天大笑三声,但是基于之前碰到的翠蜘蛛,加上闻人翎现在说出来,她下意识的觉得会是恐怖的事。

结果成了闻人翎还没说出是什么事情来,希棋的双腿就开始抖动起来。

“真的会很惊吓?”小声的问。

“江湖传闻,有翠蜘蛛,红蝎子,黑蜈蚣出现的地方必有至宝。”闻人翎一句江湖传闻把希棋的魂都吓飞了。

“你的意思我们还会碰到红蝎子,黑蜈蚣?”

闻人翎嘴巴咧成了二字,然后开始继续往前走,对希棋的问题避而不答。

希棋的眼睛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四处张望着,警惕得像一只处在人群中的小猫。

“菩萨保佑,千万别再出现什么怪东西了。”一边走一边祈祷着。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害怕 是没有用的。”闻人翎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希棋的神经质,回过头道“传闻只是传闻,不一定是真的。”

“你看这是什么?”希棋停下,指指石道边上的墙壁,墙壁上面有不少一个个黑黑的孔。

“闲事少管。”闻人翎看了一眼继续往前走。

希棋也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

“我想是我的人品不太好,这个传闻是真的。”希棋边说边慢慢的转回头。

闻人翎也跟着回头一看,只见后面的石道里不停的有红蝎子从黑孔里钻出来。挤满了整个石道,蝎子不大,手掌大而已,其实也不小,只是希棋看到前面头大的翠蜘蛛后,觉得这个就是小物种了。

这个红蝎子不像翠蜘蛛那么­性­格,已经全部齐刷刷的身他们飞奔过来,希棋手一举,“妈妈咪呀。”越过闻人翎就狂奔起来。也顾不得身后的闻人翎。

闻人翎也跟在后面跑起来。

狭小的石道,七拐八弯,希棋跑的速度又慢,跟在后面的闻人翎暗暗叫苦。

跟在后面的蝎子大军却愈跑愈快。

闻人翎边跑边注意后面的蝎子。

跑在最前面的几只红蝎子竟然就直接向两人跳扑上来。

闻人翎往墙上一靠,抬起腿,一个跃起,连环踢了一圈,几只红蝎子就被扫落在地上。

继续跑,后面的红蝎子继续追。

“他们追上来了,我们怎么办?”跑在前面的希棋恨不得有火箭可以坐。

“你让我跑前面。”闻人翎急道。

“那不行,我不要做垫背的。”希棋为了防止闻人翎越过她,还把双手张开了。

然而不幸的事发生了,希棋被脚下的一块石头拌倒了。跌了下狗啃屎。

闻人翎从希棋身上越过去,希棋 一抬手,一把拉住了闻人翎的右脚。死死的抱住。

“你是不是真的想死呀?不想死就快放手。”闻人翎又无奈又好气的道。

“不行,我要是放手了,你肯定就弃我于不顾了。”希棋死心情眼的道。

闻人翎弯腰去抱希棋,但就在这时,同时有十几只红蝎子跳到了希棋的腿上。

希棋尖叫起来,双腿拼命的拍,想要把红蝎子从腿上甩开。

闻人翎马上松开希棋,从身上掏出火折子吹燃了,朝希棋身上扔了过去,红蝎子被乍然出现的火折子给吓住了,一个个的往后退。

闻人翎一把把希棋拖抱起来,希棋虽然站了起来,但是麻烦事也接踵而来了,一是火折子毕竟不等到于明火,很快就熄灭了,对于红蝎子的震慑威力一下就消失了。二是这一折腾耽搁的时间却让后面的红蝎子大军全部上来了。

希棋从怀里掏出匕首。

边后退边挥动着匕首,一个红蝎 子被砍了下去……一个红蝎子被踢飞了……希棋手忙脚乱的应付着眼前的红蝎子。

但是红蝎 子越来越多。

闻人翎把外衫脱了下来。用火折子点燃了,衣服马上就熊熊燃烧起来。闻人翎把燃烧的衣服往红蝎子堆掷投过去,所有的红蝎子后退一步后,又继续往前走,火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起不到恐吓的作用了。

两人像是陷入绝境了。唯一让希棋安慰的是身后的闻人翎竟然没有独自逃命。

脚下的石道变得有些坑洼不平。一个脚踩 不稳,又倒在了地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希棋只能相信真的是运气到头的缘故。

闻人翎也被希棋突然跌的一下弄得措手不及,想去扶希棋也来不及了。

倒在地上的希棋感觉手下的石道好像有些松动,用力一抓,竟然抓出了一块石头出来,看也没看就往红蝎子堆扔过去。

又抓起另一块想扔的时候,顿住,看着手里的石块,淡黄|­色­,轻微刺鼻的气味。希棋激动了,“这是硫磺啊,硫磺啊。”

“闻人翎,快再点一件衣服,把这些石块燃烧起来。”希棋边后缩边喊。已经有几只蝎子爬在她的身上。

闻人翎又把身上的里衫脱了下来,点燃,把硫磺堆了几块在上面。浓浓的烟雾,硫磺燃烧的独有的臭­鸡­蛋味道散发出来。

奇迹出现,原来正准备扬起毒尾蜇希棋的红蝎子竟然全部如退潮的海水般一下午退得­干­­干­净净。

希棋倒在地上。脑子里回放刚才的场面……心有余悸。

闻人翎也贴着墙壁软软的倒了下去。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燃烧起来可以驱赶红蝎子?”闻人翎拿起一块硫磺,硫磺还不信的往下掉粉末。

“这个东西叫硫磺,一般有毒的东西是不敢靠近它的。它燃烧的时候能够产生一种比较……算了,反正你知道这个东西有这个作用就行了。”希棋本想把硫磺的在空气燃烧中产生的一系列的化学反应说给闻人翎听,但是说了闻人翎也听不懂,还不如不说。

休息了一会,希棋站起来。被身后的闻人翎吓了一跳,因为闻人翎光着上身。反应过来的希棋哈哈大笑起来。闻人翎把衣服烧光了,只留了裤子了。

“还笑?”闻人翎眼睛眯了下,危险的信号。

“好吧,我不笑。”希棋正正神­色­,哪知一看到闻人翎欲怒不怒的样子,笑又从嘴里喷了出来。

闻人翎一把拉过希棋,动手就扯起希棋的衣服来。

“你­干­什么?”希棋的笑终于停止下来。

“我试试,我们两个都不穿衣服,你还笑得出来不??”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夫,这下算是深有体会了。

最后事情的收场是,闻人翎在满是泥巴的包袱里换了一套衣服,这个包袱希棋背在身上一直不离不弃不丢。

包袱里的衣服也是在泥巴里浸泡过的。

“这是什么?”希棋拿起闻人翎脚边的一块铜镜端详着,铜镜的背面有一个太极八卦图。

“照妖镜。”闻人翎一把抢过铜镜放进怀里收了起来。

“难怪你能一眼看穿胡立和肖佳人是狐妖,你就不怕这照妖镜把你自己给照出原形了?”希棋恍然道顺带调侃一下闻人翎。

“把我自己都照出来,我带照妖镜做什么?”闻人翎狠狠的敲了下希棋头,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还是这么蠢!”

“哦。”希棋又拿一个只有三个手指大一个木盒子,放到鼻子底下,有隐约的檀香味。希棋伸手打开了盒子“你身上的宝贝还挺多的嘛。”

一颗鹌鹑蛋大小的无­色­石头躺在里面。

“这是什么呀?”希棋去抓,想拿起来看。

闻人翎一把按住希棋的手“你最好别碰。”很严厉的道。

“不看就不看,真小气。小气妖怪,我问你,你身上的妖气哪去了?为何所有人都没看出来?”希棋扁扁嘴道。

“你真不认识刚才你拿的东西。”闻人翎颇为怀疑道。

“废话,认识还问你。我没那么无聊。”不说就算了。背过身就往前走。根本就在怀疑她。

走了一段路后,身后的闻人翎缓缓的开始说道……

58.变伟大的闻人翎[VIP]

“那个东西叫舍利子,乃得道高僧坐化之后出现的圣物,舍利子不但能把我身上的妖气隐藏起来。所以我看起来和正常人并无二样。”

希棋回转头,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闻人翎的脸上有着怪异的别扭。像是解释得心不甘情不愿一样。

“看来你的后台背景不弱,舍利子不是佛教高僧才会有的东西吗?你一个小小的蛇妖竟然也会有这个东西,啧啧。连硫磺你也不怕。”

头上又遭一猛敲“再说我是蛇妖,我就把你吃了。”恶狠的说道。

“你再敲我的头,你就麻烦了,我都要成傻瓜了,让你带个傻瓜上路,累死的是你。”希棋恼火道,不知道这丫的什么时候开始习惯敲她头了。

“敲傻了才好,听话。我叫你­干­活你就不敢休息,叫你往东你就不会往西,叫你朝南你就举朝北……”闻人翎摇头晃脑的说道。

“敢情你把我当成你家的那只绵羊不成?”竟然什么话都听他的。

“你不是我家的绵羊,是我家的牛马。”

“我啥时候成牛马了?”

“你早就说了,四辈子给我做牛做马,为奴为婢。”

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这就是,希棋深深的后悔那时候年轻不懂事,说话说得太快了。以致于闻人翎时不时的拿这话出来刺激一下她。

“不过为什么你不怕硫磺呢?”

走了很长很长的路……

“那个什么黑蜈蚣的是不是要出来了?”希棋又想那怪物出来早点解决早安心,又怕那怪物出来,万一打不过,岂不是会死得更快?

希棋的话像是惊到了闻人翎了,站住不动了。

“你不会被吓傻了吧?”希棋有点担心道。

“你没听到声音吗?”闻人翎总算捡回声音了。

希棋侧耳一听,嘀哒嘀哒的声音在前面传来。

“走吧,像这种石道里有滴水也是正常的。”希棋有些嘲弄闻人翎的胆小怕事。就算是蜈蚣,也不可能出现这种声音。

闻人翎还是杵着不动。

“你不走,我来走。”希棋把闻人翎扒到一边,越过他走到前面去了。

走了十来步,果然石道的中间有滴水,一滴一滴往下掉。

“我都说是滴水了,快走吧。”希棋向身后的闻人翎一摆手。

“站住。”闻人翎在身后暴喊一声。

希棋被这一声喊叫声给震住了,站住不动。

闻人翎一把把希棋拉着后来退。

“你抬头看看那是什么东西。”闻人翎指着滴水来源处的上方。

只见一条黑黑的,长长的,体积庞大的东西横向在石梁上。希棋讲的滴水就是从黑东西嘴里流出来的口水哈喇子。

“莫非这就是传说 中的黑蜈蚣?”希棋看着起码有三米长的东西腿直打抖。

“千万不要碰到它的口水,它的口水就是毒液,能把你毒死。”

幸好刚才走慢了一点,要是走快一点,就被毒死了。

闻人翎观察了一下后“我们过去。”

“现在过去,不是送死么?”希棋马上就摇起头来。

“现在它在睡觉,不走还等它醒来咬你呀。”闻人翎把希棋扯到他的身后。

两人蹑手蹑脚的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走。

很好,这个大怪物还在继续睡,两人贴着墙壁,小心的避过了口水……

终于步出了危险势力范围。只是来不及欢呼,就听到身后像是黑蜈蚣摆动尾巴的声音。

不敢回头看的希棋小声的问闻人翎“它是不是醒了?”

“应该是的。”闻人翎脸­色­也跟着一变。

“那现在怎么办?”希棋慌乱了。

“跑,跑不过就等着被吃吧,我想它已经很久不知道什么叫美味了。”拉起希棋的手就跑起来。

身后的黑蜈蚣从石梁上一个俯冲下来,希棋往后一看,连叫声都发不出来了,黑蜈蚣的巨大身躯已经冲到了希棋面前,晃动的长须,挥动着最前面那对双足,同时张开了巨盆大嘴,嘴腔两边的大鄂刺像是一把刺刀一样让人晃眼。

希棋的腿软了,两人的速度跟着慢了,黑蜈蚣咬了下来,希棋头一偏。

尖叫声响起。

同时金光四­射­。

这声尖叫不是来自于希棋,而是来自于闻人翎。

在刚才希棋即将被咬的那一瞬,闻人翎以迅雷之速把希棋的调转过去,履在希棋身上,黑蜈蚣的那对大鄂刺就刺进闻人翎的背部里。

闻人翎倒在了希棋的怀里,金光从闻人翎的身上散发出来,两人被金光包围着。

散发出来的金光散在黑蜈蚣的身上,黑蜈蚣庞大的身躯在石道里翻腾打滚,很快就静止不动了。

黑蜈蚣死了。

希棋把倒在她身上的闻人翎放平,拉开他的衣服,光是从那个檀香盒子里散发出来的。闻人翎的脸­色­变成黑青­色­。

拍闻人翎的脸,想要把他拍醒,可是闻人翎昏厥过去一点反应出没有。

要不是鼻息间传来微弱的气息,希棋甚至怀疑闻人翎已经登仙了。

怎么办?会不会死?这里真的是呼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

对,他身上不是有很多药吗?

希棋的手刚伸进闻人翎怀里。突然金光变得越来越亮。亮到希棋的不得不上眼睛。等到希棋感觉强光弱了不少的时候,睁开眼一看,只见闻人翎脸­色­黑青­色­已经转化成苍白­色­了。

探了下鼻息,气息粗了些。

金光慢慢的变弱变弱,直至完全消失。

闻人翎的苍白的脸­色­慢慢有了红润之­色­,希棋一喜,一探闻人翎的鼻息却大惊。鼻息没有气了。

“难道刚才是回光返照?”喃喃出声“不会的,一定是搞错了。”

又试一次,结果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希棋咻的一下站了起来“闻达翎,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玩,已经玩过了,你再装死,我就一个人走了。”往前面走两步。

“你还装。快点起来呀。”希棋冲回去,踢了闻人翎两脚“我踢你了,你起来报仇呀。”

“喂,你再不起来,我就拿你的舍利子了,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妖怪了。”

“好吧,我承认,你很伟大,可以了吧,快起来了。”

……

希棋一屁 股跌坐在地上,呆了傻了懵了……

继而大笑 “闻人翎你死得好呀,死得好,死了我就不用给你做牛做马了,为奴为婢了。”

“可是为什么我高兴不起来呢?”笑完了突然又凄凄惨惨戚戚的哭起来。

希棋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想笑又想哭。

“你别死呀,偷了我的东西就死?哪有这样的?”希棋生气的道。

总之不管希棋说了什么,闻人翎还是没有呼吸,只是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希棋抱包袱横在脖子上。把闻人翎扶靠在墙上,然后蹲下去把闻人翎背在背上,撑着墙壁慢慢的站了起来,神情坚定的道“你一定不会死的,我带你去找空空大师,他一定能救你。”脚崴颤颤的一步步的往前挪。

趴在希棋的背上的闻人翎突然睁开眼睛,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然后闭上眼睛,从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嗯。”

希棋马上就把闻人翎贴墙靠好。闻人翎则是不失时机的微微睁了下眼。

“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我就知道。”希棋喜极而泣,死命的摇着闻人翎的肩膀。

“你为什么要哭?”闻人翎的坏笑又起。

“我……我喜欢哭。”希棋有点恼羞成怒道。

闻人翎看着希棋,脸上的表情使终没有变化,希棋被看得不好意思了。“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吼道。

“眼前美女没有,不过丑女倒是有一个。”闻人翎刮了下希棋的鼻子,牵起希棋的手“走吧。”

希棋很不习惯闻人翎突然出现的温柔,想甩开闻人翎的手。“你­干­嘛牵我的手呀?”

“哦,正在慢慢习惯。”

“为什么要习惯?”

“你没脸又没脑。果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

“闻人翎,当时你为什么要救我?”这个问题很重要。

“我伟大呀,早告诉过你的。”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有这么伟大。

……

“闻人翎,你知不知道你当时昏了以后,你身上的舍利子发光了。”

“哦。”

“你怎么死了又活过来?是不是和舍利子有关?”

“嗯。”

“那你为什么不把舍利子早点拿出来用?害我差点几次丢了小命。”

“舍利子只有在我受伤的时候才会自动的保护我,难道你要我没事往自己身上刺几个洞呀。很痛的。”

“那你今天为什么不怕痛了?”

“因为我不痛,你就得死。”

“你真的变伟大了。好不习惯。”

砰砰……希棋的头上又响起了被敲打的声音。

59.铜镜背面的画像[VIP]

在希棋他们二人走得双脚发软的时候,石道没有路了。石道的路走完了。

石道的尽头处空间变宽阔了,有两个过道那么宽。

希棋的手腕又被划破了。

滴血现纹。

“我的手要破相了。”希棋看着自己手上的刀痕,真是旧疾未好,又添新伤。

“没事,反正也有这么丑了,再丑也没关系的。”闻人翎乐呵呵的道。

“请问这是安慰吗?”安慰怎么听怎么别扭。

“当然是了,我伟大呀,当然要安慰你。”闻人翎边看灵玉边道。

有这么安慰 人的?估计心灵受伤的人让他这么一说,可以集体去撞墙了……

灵玉的图上出现一条下掉的直线。

图象很快就没有了。

“什么嘛,为什么每次都只出现一点点图象呢?这不是在摧残我吗?”希棋真想把手里的灵玉给甩出去。

“这是命。”闻人翎同情之道。

“那为什么每次受伤的总是我呢?为什么我的命就这么不好呢?”不公,太不公了。

“既然是下掉的线,那么一定是在我们所踩 的地下的。”希棋道。

两人把脚下踩的每一寸石块,全都一一摸索。

……未果。

又把墙壁全都照着搜索了一片,依然未果。

“怎么会没有呢?我们不是找得很仔细了吗?”希棋很不甘的说。

闻人翎也颇纳闷。

“先不管了,吃点东西补充□力。”希棋把包袱里沾了稀泥水的牛­肉­­干­和饼­干­拿出来。“哎呀,这吃的都发霉了。”

希棋又摇摇水袋。空空的响声。“水不多了。给你喝,留一点给我。”希棋把水袋递给闻人翎。

闻人翎拔开水壶咚咚就喝起来。喝完了就把头低了下去。

希棋拿到的水壶,滴水不剩。

“闻人翎,你怎么回事,竟然把水全部喝完了!”没有水喝的希棋,越发觉得渴了。“我告诉你,等会我要是扛不住了,我就放你的血喝!”气死了,太自私了。

闻人翎只是低着头,不言不语,任凭希棋在那里愤怒。

希棋骂累了,骂­干­了,没力了。直舔­干­­干­的嘴­唇­。

坐在一旁的闻人翎突然抬头,转过希棋的脸,把她的脸捧起来,嘴巴捧成圆形。

再迅速把自己鼓鼓的角附了上去。

希棋感觉闻人翎嘴里有流质的东西流进她的嘴里,慢慢的,一点点的流进去。

是水,闻人翎之前喝下的水全都被他存在自己的口里,这下又全部以嘴送到希棋的口里。

闻人翎的舌头随着水而滑进希棋的嘴里。

希棋拼命的摇头,想要摆脱闻人翎­唇­舌的纠缠。本来说的抗拒的话因为闻人翎的嘴­唇­跟随的太紧而成了“唔……嗯……”

闻人翎被这个声音刺激了,松开了捧在希棋脸上的手,改以挪至希棋的腰上,双手用力一箍希棋的腰,希棋就贴到了闻人翎的身上了。两人的身体若不是隔着一层衣服就真成了亲密无间了。

希棋就没想明白,为何喝水变成了现在这个状况。同时给闻人翎打上一个­色­鬼的标签!

闻人翎吻的认真,这个认真也传染了希棋,闭上又眸开始回应闻人翎。

接吻对希棋来说还是生熟的,虽然在现代的时候和马光华谈恋爱,但是希棋和马光华都是不太主动,且都属略略害羞的人,很少亲吻的行为发生过。

希棋被闻人翎带动后,开始回应,但是又是属于找不着正确方法的那种,吸住塑像翎的舌头就是一顿乱啃。

闻人翎忙拍了下希棋的嘴,把希棋的牙齿拍松后,赶紧从希棋的嘴里撤离。

尚在迷糊中的希棋,没搞清状况“怎么了?”微微有些嘶哑的声音。

“你感觉好吗?”闻人翎贴 在希棋耳边轻声道。

“好。”脑袋还有些发晕。

“你好,我不好!”闻人翎低吼。

“那是你自找的。”希棋被吼醒了,脸微微一红嘀咕的道。

闻人翎又把希棋拉近。“再来。”嘴就压下去。

“你不是说不好吗?还来。”是不是有自虐倾向?

“经验多了就好了。”闻人翎如是道。

“不要啊,太浪费口水了,我们两都没有水喝了,要节约用水呀。”希棋大叫起来,声音很快就被悉数吞没。

闻人翎活动的嘴巴僵住了,一把推开了希棋。站起来指着石顶“开关极有可能在上方。”

、整个石道的石顶低处二米高,高的地主则有四五米高,而此处的石顶则有三到四米高,两人只有把高度加起来才够得着。

希棋是无法承受起闻人翎的重量的,所以只能是希棋骑在闻人翎的肩膀上。

希棋的天顶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后,发现了一个小孔。“这里有个孔,像是一个钥匙孔。除了这个就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了。”

“钥匙孔?”闻人翎呢喃的说了两声后。“你先下来。”

把希棋放了下来。

闻人翎从身上的竹筒里倒出来了两把石钥出来。

“这不是我们在石室里找的那两把钥匙吗?”希棋惊呼,她本来早以为闻人翎把石钥给扔了。“石钥怎么还在你的手里呀?”

“当时开完石室的门后,我就把石钥拔了出来,然后顺手丢进竹筒里的,先试试能不能打开。”闻人翎把钥齿朝左的丢给希棋。钥齿朝右的之前已经在石室里用过了。

希棋又踩在闻人翎的背上摸到了石顶。小心的把钥匙放进了孔里。

钥匙奇迹般的吻合起来,希棋轻轻旋转了一下钥匙,一个轻脆的响声。

“把钥匙拔下来。”闻人翎吩咐希棋道“兴许还有用。”

闻人翎还没放下希棋,只见脚下的石板突然震动起来,哗的一下石板拉开了一个缺口出来,一个黑乎乎的洞口露了出来,希棋和闻人翎直接就掉了下去。

希棋条件反­射­般的,死死的用腿夹住了闻人翎的头部。洞崖很深,两人足足往下掉了两分钟,才咚的一下,落到一个小小的水池里。水池里的水冒着白­色­烟雾,水温颇高,感觉有些灼烫肌肤。

也幸好掉下去的是个水池,如果是石块的话极有可能把两人摔死。

水池比较深,不过幸得闻人翎会游泳,不然就是希棋一个人掉下来也被淹死了。

水池的三面靠石壁,右手边则是一条通道。

闻人翎把希棋拖到岸边,旁边刚好有块突起的石头,希棋就沿着石头,在水池里搓一身的臭泥巴,闻人翎则把衣服全部脱光了在池子里畅游起来。

两人把一身洗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上了岸。

把衣服上的水拧得半­干­,两人进了通道。通道的两边是高高的石壁,就像走在两边两栋紧挨在一块的房子中间一样。

通道走了二百米之后,出现了一个一个三级的台阶。

上了台阶拐了一个弯,就像是进入了另一番天地了一样。

眼前红纱飘渺,撩开红纱,看到的像是一个洞俯洞俯里面有一张石床,石床上铺了良好的红­色­鸳鸯锻面锦被,石床旁边有一张金黄|­色­的梳妆台,梳妆台上一面铜镜。

希棋和闻人翎走了进去。

“我们是不是进了别人的新房呀?”希棋不安道。

“的确是人居住过。看样子还是一对情人。”闻人翎看到石床下面两双红­色­的锦面鞋子,一双男鞋,一双女鞋。

石床的右手手则有一个像是橱物柜,用红­色­的布帘子挡起来。

整个洞俯里全是一片红­色­。希棋撩起布帘子,里面放了两套衣服。两套喜服,一套新郎服一套新娘服“这里果然是别人成亲的地方。”

闻人翎则是往床上一躺,“正好累了,先睡一觉。”满足的长喟一声。

希棋移到梳妆台边,顺手拿起铜镜照起来,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圆脸因为到了古代以后经常饮食 不正而瘦成瓜子脸了,原本红润的脸­色­此刻倒成了腊黄|­色­了。乱逢逢的头发,都在告诉希棋:女人要保养!女人要休息!

看不下去的希棋把顺手一按。铜镜的背后有图。

希棋拿起来看了下,“真美。”没有感觉的说了一句放下。

过了一下,又拿起。“怎么这么眼熟呢?”希棋看着铜镜后面的美女图思索道。

又过了一会。

“闻人翎,你看这人,怎么这么像你?”希械终于发现美女原来 是和闻人翎很像。难怪眼熟了。

在这洞俯之中怎么会出现和闻人翎长相像似之人呢?

……

60.我们穿上了喜服[VIP]

正躺在床上假寐的闻人翎说的话,坐了起来,一把扯过希棋手里的铜镜。

铜镜里的女人­精­致的五官有着和闻人翎一样有着一双似笑而非的笑眸,只是少了闻人翎的不羁,多了一分女人特有的淑静。秀眉间还隐约透着忧愁,松松挽着的头发却是凭添了几分妩媚,手指间轻捏一枝梅花,人花堪比美,人更胜花三分。

“如果你是女人,你一定是长成这样的。”希棋歪着脑袋想了下道“莫非……”想说又不敢说。

闻 人翎把铜镜转过来照了下自己,再转到背面看铜镜后面的女人,神情看上去有些怪异,像是不相信一般,又照照自己,又看看画像……来来回回反转。

“你看出什么来了吗?”希棋被闻人翎的浍弄拧了。

“你觉得这人和我有关系不?”闻人翎沉寂了半晌才道。

“你回家问问你爹娘不就知道了吗?要不问你­干­爹,他们应该知道。”希棋在摆弄梳妆台上的胭脂。

闻人翎久久没有说话。

希棋回过头,闻 人翎的脸上有些落寞“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不安。

“我从没见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是谁?”闻人翎这才静静的开口道。

希棋没想到自己一句无心的话竟然会点到闻人翎 的伤心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伸手抱住了闻人翎“其实,那啥,每个父母都很爱自己的孩子的,他们当初是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的,你不要太难过了。”边说还边拍闻人翎的肩膀。

“我觉得难过。”闻人翎哀怨的说。

“别难过呀,你要是难过了,我也要跟着难过了。”希棋被闻人翎的坏情绪感染了,也感觉心里有些酸泡了。

“那你再抱紧我一点。”

希棋于是再抱紧闻人翎一点。

“如果我再亲亲我就好了。”

希棋的嘴移到闻人翎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

“要是再亲下我的­唇­,受伤的心会好得更快的。”闻人翎把头放在希棋的肩膀上轻声说。

希棋有些为难,亲嘴……

看到闻人翎温驯的样子,算了,[豁出去了,反正两人又不是没亲过。

希棋垂下眼眸,把嘴­唇­向闻人翎凑了过去,还没碰到闻人翎的嘴,闻人翎倒是先吻了上来。反压住希棋,铺天盖地的吻势,希棋抬起眼皮,眼前的闻人翎哪有一点心灵受伤的样子,眼里全是促狭的笑意,希棋在心里大呼上当,火已经燎原,想喊停却已是停不下来了……

事后。

“你骗我。”希棋气愤指责闻人翎骗吻。

“我怎么样骗你了?”闻人翎闲闲的说。“经过刚才你的治疗,我心灵上的创伤已经痊愈了。可见刚才你的努力是有效的,我没骗你呀。”振振有词。

希棋说不出话来了……

希棋没得说,闻人翎还有得说了“这个方法不错,以后要经常用。”

莫不是食髓知味了?

闻人翎把石柜两套大红喜服拿出来,把新娘服丢给希棋。]

“­干­嘛呀?”希棋拿着喜服不知道闻人翎要­干­嘛。

“换喜服,你说要­干­啥?”闻人翎白了一眼希棋。

“你疯了。”希棋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我是绝对不能和你成亲的,我随时都有可能回到我的世界去的。”急急的说道。

正在脱外衣的闻人翎因为希棋的话而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睛定定的望着希棋。

“你先不要冲动嘛,你也说了我很丑的,配不上你,虽然我人不错,可你也不要意气用事,你是妖,我是人,人妖殊途……”希棋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的话,总结意思就是她不能和闻人翎成亲。

“说完了?”闻人翎面无表情的问道。

希棋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说话说的太多的后遗症就是会觉得很累。点头。

“说完了,就换我说,我叫你换衣服只是想告诉你,你可以把湿衣服换下来。”闻人翎朝希棋眨了眼。

希棋当场石化了……

“你不要是成亲?”脸上刷刷的红了一片。

“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在说成亲。”闻人翎哈哈大笑起来。

糗大了……希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两人换上了大红喜服。

希棋有一瞬间的错觉,似乎感觉还不错。大红的喜服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闻人翎 的喜服上则绣了一条九龙纹爪。

“睡觉。”闻人翎掀开被子,往石床上一倒。

“我们是不是该去寻宝?”虽然很困,但是希棋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寻宝。

闻人翎已人进入到深睡状态了。希棋没法,只得跟着倒在床上

两人穿着大红的喜服的两人呼呼的大睡起来。

人类用生命的三分之一的时间来睡觉,就足以说明睡觉的重要­性­了。

这一觉是睡得极为满足的。

两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人生的两大爽事他们也算是做了一件了“睡觉睡到自然醒。”

睡觉是睡爽了,但是肚子却饿了,在洞俯里翻腾了一阵,也没找到吃的。连做饭的痕迹也没有。

“难不成这两人都是不食人间烟火辟谷之人?”希棋饿得有点头晕了。

“把牛­肉­­干­拿出来吃吧。”闻人翎看来也是饥饿难耐了。因为那两块牛­肉­­干­已经发霉了。

“真要吃吧?”希棋实在是不敢确定闻人翎竟然要吃发霉的牛­肉­­干­。

希棋看着闻人翎把发霉的牛­肉­­干­嚼得津津有味,心里一阵发毛。

“不吃吗?”闻人翎问道。

……

闻人翎把最后一块牛­肉­­干­放到嘴边意味深远的说道“最后一块了。”

“等等,你吃了这么多块了,这最后一块就给我吃吧。”希棋再也扛不住了,一把抢了过来放到

嘴里就嚼起来,边吃边自我安慰“至少比饮血茹毛好点。但愿我的肠胃能坚强点……”

吃过牛­肉­­干­以后。

希棋的手腕又被划开了。血滴在灵玉上面。

灵玉上面出现了一张石床。

瞬间即逝。

“出口在石床下面,这机关做得也太­精­妙了吧。”希棋深深的佩服起这些机关设计的­精­妙。

闻人翎把床上的被子全部掀开,用手敲敲床板,有空空的回声。

“看看周围有没有开关。”

希棋趴在地上寻找着,最后终于在梳妆台的下面找到一个按钮,一按,石床板慢慢的下落下去,两人往床下探头一看,只见石床板正好斜斜的搭在了一个滑道上。这滑道只有半人高。

希棋把两人换下来的衣服顺手塞进包袱里,往肩上一搭“你先进去,万一下面 要是个水潭什么的,你在前面还可以救我。”

闻人翎伸进了一条腿,停了下,又退了出来,把梳妾台上的那面铜镜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闻人翎,你说铜 镜里面的女人会不会是你娘呀?或者是你七姑八姨的?”希棋终于把心里的话给问了出来。

“天知道。”闻人翎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就双脚踩进石床里面,扶在石床边的手一松,顺着弯曲的石道就滑道就滑了下去。闻人翎很快就在滑道里消失了。

希棋最后看了一眼被红­色­弥漫的洞府,也跟着滑了下去。滑道的两边全是石壁。

滑道的下面不是水潭,而是坚实的地面。

希棋直接滑到地面上坐着了。闻人翎伸手把希棋拉了起来。

两人所处的位置大概是一个只有五平米大的小空间。五平米指的是地面面积,但是如果算上空间面积,希棋就有点算不清了。

为这个地面的五平米一直向上延伸……

站在滑道口的希棋看着对面的那道石梯,腿脚发软。

那道石梯是直接凿在石壁上的,直直的石壁上竟然连一点棱角也没有,一个一个的石阶只有三寸深,长五寸。

“别告诉我,玄铁宝器在上面。”希棋抬头,声音发抖的道。

“这里还有别的出路吗?”闻人翎乐呵道。

怎么爬上去?希棋想变成鸟类,翅膀扇啊扇的就飞上去了。

61.以身相许吧[VIP]

整个石梯有百丈高,和青连峰的高度相差不几了。

之前所有的困难,在希棋的眼里都比不上此刻这个石梯难以解决,就是当初遇到那么凶悍残暴的蛟蛇,希棋也没这么怕过。

现在就是要退回也不行,要想从滑道回到洞府,再从洞府回到最上面的石道,似乎是都是不能而为的事情,整个寻宝的路线,就是有去无回的一场革命一样。

希棋靠在滑道旁就歪坐了下去。

"闻人翎,我是上不去,你能上吧?”仰望的高度。

闻人翎蹲在希棋的面前,摸摸希棋的脸“我是能上去的,可是带你肯定上不去。”

希棋拿下闻人翎的手,笑笑“没事,那你自己上去吧,拿到玄铁宝器你再来救我。”

“你不怕我到时候丢下你不管吗?”闻人翎左边的眉头一挑,试探­性­的问道。

“当然怕,所以你一定要有良心,记得回来救我。”就算你不回来救我也没办法,要么一个活,要么一个不活,这样的二选一的问题里自己只能是那个怎么算也没有活路的那一个人。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闻 人翎轻轻的揽住希棋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因为,因为我答应过你的鬼魂过来帮你,当然要对你好了,而且我对每个人都这么好的,不只是你一个人。”希棋推开闻人翎大声道。心里咚咚的有一种难以愈平的情愫。

“只是这样吗?”闻人翎眯了下眼睛。

“当然是这样了,不然你以为呢?”希棋鼻孔哼哼。

“做人要诚实。”咬了下希棋的耳朵。

“我很诚实,这话说给你听才对。”这年头做贼的经常喊捉贼。

“做人要诚实,我不是人,我当然不用诚实了,要不然这话就得改成做妖要诚实了对不?”

希棋囧了……

闻人翎因为希棋发囧的样子而大笑起来。

于是希棋就更囧了……

闻人翎把希棋的包袱拿了下来。抖出两件衣服,顺手就撕起来。

“你在­干­嘛?发的什么疯?好好的撕什么衣服。”伸手把衣服扯了过来。

“你想留在这里?”闻人翎停下手里的动作,不确定的问道。

“我当然想出去。只是这撕衣服和我出去有关系?”这百丈高的石壁,难不成要吊上去?

闻人翎把衣服撕成一条条的碎条,又把碎布条一条条的打结,结成了一条长长的布绳。

把一头捆在自己的腰上,把一头递给希棋“自己系上吧。”

“你是要带我一起上去吗?”希棋惊诧的问道。

“你将再一次被我的伟大感动。”闻人翎嘴角生起一抹邪笑,自鸣得意。

希棋把布绳从手里松掉了,“这太危险了,不能这样做。”虽然也不想一个人孤伶伶的被扔在这里,但是闻人翎上去了,至少还有一丝救她的机会,这如果两人在半途中掉了下来,只会是双双摔死。

闻人翎把地上的布绳拾起来,系在了希棋的腰身上,用手指轻轻的抬起希棋的脸“你怕连累我?”平静道。

“我只是觉得应该要有更保险的办法。”希棋垂下眼眸。闻人翎的目光有些情愫让她觉得陌生。

“谁也不知道上去了以后会碰到什么事,也许我拿到玄铁宝器没有机会来救你,所以现在一定要把你带上去。懂吗?”闻人翎语重心长的说道。

希棋低首,重重的点下头。眼角有些湿润。

“要是万一掉下来,你就在下面给我垫背了。”闻人翎坏笑起来。

“那死的不就是我了?”希棋朝闻人翎胸口捶打过去。

闻人翎一把包住希棋的手,松开“你的手拉住我的脚,我上一个石阶,你也上一个石阶。”

闻人翎爬上第一个石阶,第二个石阶,第三个石阶,第四个石阶……爬到第七个石阶的时候,希棋的双手攀住了闻人翎的双脚。两个石阶的相隔的距离是三到五十厘米。

闻人翎的双手像铁钩一样紧紧的攀住石壁,让希棋想到壁虎。

闻人翎的脚每移一个石阶,就得把希棋的身体带动着往上面提一个石阶。

跟在下面的希棋神经绷得紧紧的,生怕自己的手从闻人翎 的脚上滑走了,把闻人翎也拉下来。

两人就这样一步一步的爬,十丈,二十丈,三十丈,四十丈,五十丈的时候。

希棋看到闻人翎手攀过的石壁有淡淡的血印子。

六十丈的时候,血印子成了一个血手印。

七十丈的时候,血手印被迷糊成了一个血团。

八十丈的时候,血团上沾着有脱落的指甲。

九十丈的时候,血­肉­沾连。

最后的十丈,希棋听到了闻人翎隐忍痛苦的声音,他的脚每提一步似乎都像是如履千斤……

当闻人翎的手终于攀上了石壁的顶端时,希棋听到了胜利的号角在吹响。闻人翎 的半个身子爬上了石顶,希棋庆祝胜利太早了,左手一滑,松开了,两人谁也没有想到来了这么一出,希棋直往下掉,把闻 人翎也跟着往下带,闻人翎的半个身子又被拉了下去,慌乱中双手幸好攀住了最后石顶。

闻人翎这一攀,止住了两人下滑的跌势,希棋忙把脚踩进石阶中,闻人翎手上的血顺着他的手腕流进衣袖里。红­色­有喜服透不出血的印迹。

希棋又重新抓住了闻人翎的脚。

两人再一步一步的爬……

意志力是惊人的,不管是人类的希棋还是妖类的闻人翎。两人凭着心里那一股气,徒手爬上了百丈高的石壁。

希棋一上来就以惊天地泣鬼神架势哭起来。刚才在爬的时候,她一直不敢吭声,怕影响闻人翎,看到石壁上闻人翎留下的血印,她连哭都不敢哭,就是眼睛起雾水都不能,因为怕迷糊了视线,脚踩不进石阶,一直强忍着所有的感受。

闻人翎脸­色­青白,没有一点血­色­,双手,十指,血­肉­迷糊。

仰躺在地上的他,试着扯几下嘴角,都扯不出来。

希棋手轻轻的抬起闻人翎的双手,泪水涮涮的掉在十指上面,冲洗着闻人翎的伤痛。

刚才她手滑的那一下,如果不是闻人翎的坚强,两人此怕已命丧石底里了.

闻人翎的食指中指无名指的指甲已经全部遗留在了石壁上了。

虽然闻人翎之前做了很多让她不堪的事,但是这一刻却 足以消弥之前所有所有的罪过。

“别……哭……很吵……”闻 人翎嘶哑微弱的声音阻止住了希棋的哭声。

“吵吗?那我不哭。”希棋赶紧抡起衣袖在脸上胡乱擦着泪水。

“别光哭,竹……筒……里……有药……”闻人翎动了下手指“眼泪……是咸的……你把我弄痛了,亲亲我,我就好得……更快……了”露出­色­­色­的表情。

希棋破涕为笑,原来疼痛的心被闻人翎这一说,烟消云散了。

冲着闻人翎的胸口就是一拳。“都这时候了还这么贫嘴。”

“好痛……好痛……我被你打出内伤了……”闻人翎夸张的叫起来了。

“少装。”都没用力的,丫的竟然还装。

伸手在闻人翎衣服里掏出竹筒。从竹筒里找到那个小药瓶,用手指沾着药膏轻轻的涂抹在闻人翎的手指上。

闻人翎不知是疲惫了还是因为太痛的原因,眼睛闭得铁紧,眉头纠结在一块。

希棋边上药边吹气,就是希望把闻人翎的痛苦降到最低。

上好药,把包袱里的另一件衣服拿出来撕下几块,小心的把手指一块一块的缠上。

“闻人翎,谢谢你,真的,你是好人。”希棋表情严肃,语气诚恳的向闻人翎道谢。

“以身相许吧,虽然丑是丑点,我也接受了。”闻人翎的表情是严肃的,但是语气的是促狭的。

“好呀,只要你敢要。”又将我军,我也回将你一下,嗯哼。

闻人翎愣了下,没想到闻人翎这次竟然会如此回答。

“行啦,吓你的,看你吓的,你先休息下吧,我看看这周围的情况。”希棋被闻人翎的表情弄得有点尴尬,自己替自己解围。

希棋站起来打量着四周。

“你收了黑匕首。”闻人翎缓缓的道。

希棋知道两人就算谈不上爱情,但是长久以来的相处,或多或少会有些说不清的感情缠绕在两人的心里,闻人翎的这句话的意思让她不知道如何辨认,也许更多的是怕会错意,不如忽略,不如忽略。

石顶不高,这个不高是相对下面百丈高的石壁而言,事实上还是有十来米高。

石顶上有一块大平台,二十个平米左右的面积。

除了空间大点,其他还是石块,和他们一路进来的地方并没有太多的区别。如果两人费尽心机上来后,却发现原来这个地方无特别之处,估计会气得直接跳下去。

当然有没有特别的地方,要是放血的,放希棋的血,放血给灵玉的……

62.绝地[VIP]

“怎么什么也没有?”希棋的血滴进灵玉里面什么也没有显示。“我这血不是白放了?”

“难不成是我们走错地方了?”闻人翎站在一旁沉声道。

走错地方……这千辛万苦的上来了,可千辛万苦的却下不去呀。

“呸,呸,呸,乌鸦嘴。”希棋连呸三下,责骂闻人翎的狂语。

“呸就有用吗?”闻人翎低声一笑“呸是没有用的。”

希棋无力的看了闻人翎一眼“那你说个有用的办法出来。”

“灵玉不显灵了,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们的路走完了。”闻人翎沉吟了一会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你的意思,这个地方必能进入玄铁宝器藏身之地?”希棋愕然的道。

“应该没错,只是这入口处,想必是不易寻得的。”闻人翎看看自己包得跟棕子似的双手,用手肘撞撞希棋,一脸苦状的道“这伟大而又光荣的任务,怕是要交给你来完成了,我在心里支持你了。”

“哦,那你休息会吧。”希棋把包袱放在地上。

蹲在地上,一寸一寸的石板摸过去,还用手敲敲石板,听听有没有空音发出来。

……

希棋用衣袖擦了下额头上的汗,坐在地上像一只奔跑了上千里的小兔子一样,猛喘气。以扫地雷的动作把平台的石板摸索了一圈,没有发现一点破绽和线索。

闻人翎竟然坐在一旁睡着了。爬石壁早已让他的体力透支了。

希棋休息了会,强打起­精­神,又摇摇晃晃起来朝石壁走过去。

希棋把自己手能伸之能碰触到的地方全都找过了,还是没有发现,本想叫闻人翎帮她踩肩,但是回头看了下正在熟睡中的闻人翎,还是作罢。

希棋靠着石壁,看着对面多了份宁静,少了份邪肆闻人翎的睡容,微微笑了下,眼睛缓缓的闭起来,头歪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极其疲惫的希棋睡了过去。

这个只有二十平米大的平台,因为熟睡中的两人变得安逸而宁静。

黎明来临。

这个斗大的密室里,又如何得知是清晨来临?

因为有两道光线出现在密室里了。一道从左手边石壁处中间的最顶端斜­射­了进来,另一个则是从右手边的石壁处中间的最顶端斜­射­了进来,两道斜­射­进来的光线在地上交融汇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V字。

密室不密,不然何以能­射­进光线?

希棋砰砰的一声半边身子倒在了地上,这已是这个晚上第N次睡倒在地上了。这一次摔倒的声音没把希棋弄醒,倒是把对面的闻人翎给弄醒过来了。

闻 人翎睁开眼,看着正处于深睡状态中的希棋又把身子摆正,张着口继续睡。

闻人翎的嘴角露了一个笑容,刚醒来的笑容带着特有的庸懒,惑人心魂。

挂着那抹笑,闻人翎又合上那双带着蒙胧睡意的笑眸。

笑眸马上又睁开了,闻人翎腾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环视了一圈密室,闻人翎最后的目光最后锁定在两道光锁定的两道光线的交汇处。

走到光线交汇处的中间。

左手边的光线看上去越来越明亮了,而右手边的光线则开始愈发暗淡了。

闻人翎用脚掂掂光线下面的石板。石板只有沉闷的掂脚声,并无特别的声音。

“希棋,希棋。”闻人翎走到希棋身边,连叫两声。

“好吃……”希棋的口水正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嘴巴还在叭滋叭滋的响,因为她正梦见自己在啃香香的­鸡­腿,还时不时的喝上一杯冰冰的可乐,能不流口水吗?

闻 人翎看到希棋的样子,嫌恶的偏了下头,然后把嘴附在希棋的耳边大叫一声“山崩了!”

处于睡梦中的希棋,眼睛还未睁开,立成就往上蹦跳“逃命,逃命。”脑袋四处晃荡着。晃了好几下之后才睁开眼睛,停了下来。

“哪山崩了?”眼睛转到蹲在她面前的闻人翎身上。

闻人翎站起来,“你没发现这里面有什么异常吗?”

希棋打量了一下密室,目光扫到了两道光束“不就天亮了吗?值得大叫吗?”没睡醒,呶着嘴打呵欠,嘴张到一半的,静止成了O形。

闻人翎边笑边点头,对希棋的反应非常满意。

“这是光?”希棋好一会才合上嘴,吱吱唔唔的说道。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有光束透进来。

闻人翎点头。

“你确定这是同一个太阳发出来的光线?”希棋指着两道一明一暗的光线很怀疑的问。

“现在是黎明时刻,就是太阳刚出来,月亮刚西沉的那个时刻,这道越来越亮的光是太阳光,而暗弱下去的则是月亮发出来的。”闻人翎指着两道光道。

“可是为什么昨天晚上就没有­射­进月光呢?”希棋走到光束身边道。

“这里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昨天晚上我们睡着之前月光是处于云层中间。第二种就是这里密室设了阵法,光束只能在日山月沉的这个时间出来,每月当中有月光的日子也就那么几天。”闻人翎想想才道。

像是为了验证闻人翎说的话的正确­性­一样,只见右边的弱光恰好完全消失了,而左边的光束随着右边光束的一结束,马上就跟着一起消失了,如此巧合之事让希棋不得不相信闻人翎说的话。

“真是无奇不有。”希棋叹道。

“你用匕首看能不能把这石板撬开?”闻人翎的脚踩了下石板道。

“我试试。”希棋别在衣服里间的黑匕首拿了出来。

石板很大,起码有三到五平米大。希棋用匕首沿着边隙划了一圈,想找个支点把石板抬起来,但是整个石板的太过于沉重,试问以希棋那点小得可怜的气力又哪能撼动半分?

希棋的手上起了几个大泡,石板还是牢固坚定的长在那里。

最后撬的那一下,匕首竟然从希棋的手里飞了出去,嘭嘭的掉在对面的地上。

希棋也圆满了,跌坐在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闻人翎抬起自己十个被布条缠绕的手指,叹 了口气“为什么我是男人呢?”甚为幽哀的声音。

“我是刚睡醒,没使上劲,等我休息下,我肯定行的。”希棋看着闻人翎惨不忍睹的手指,于心不忍的道。

“你确定?”放下自己的手,闻人翎带着希冀的目光看着希棋。

“呃……其实……”半天没敢挤出一个肯定的回答出来。最后“辛苦了。”拍拍闻人翎的肩膀,这是以前闻人翎常送给她的动作。

把匕首给闻人翎捡了过来。

闻人翎接过匕首,两手用力一握,血马上渗红布条。闻人翎额头上晰出细细的冷汗出来。

希棋别开脸,感觉心脏紧缩了两下。

闻人翎把刀子嵌进了石板里,慢慢的把刀子移到了石板的对角处。“没劲了。”

“那怎么办?”

“那你亲我下。”闻人翎把嘴凑过去。

希棋看着脸­色­因手指的疼痛而涨得通红的闻人翎,好笑又好气把嘴凑过去,重重啵了下闻人翎的嘴。

“一,二,三。”闻人翎双手猛的一用力,一声呐喊“起!”

石板应声被拉开了一条小小的口子。

希棋慌忙的转了两圈,想要找个找个­棒­子,整个石室里竟然别无一物。

一把拿起地上的包袱,“你再抬高点。”

闻人翎又是疾喊,石板果然再次应声而高。希棋跪在地上,忙想把包袱往石板下面塞。

眼睛却看到石板下面竟然有两个小孔。

“闻人翎这里有两个小孔。”希棋仰头道。

“两个小孔?”闻人翎喃说了一声。

“你把竹筒里的两把石钥拿出来Сhā进去试下。”闻人翎果断道。

“那你再坚持下。”希棋把竹筒拿出来边急道,闻人翎手指上的血透湿了布条,滴流在石板上,顺着石板的纹路流下去。

希棋趴在地上,一手拿一把石钥往石板下面的石孔Сhā“闻人翎,你千万不要松手啊。”松了手,我两只手就没了。

希棋把两把石钥刚好全部Сhā了进去,完全吻合。手刚要退回来的时候,哪知闻人翎的手突然突然一松,石板从闻 人翎的手里脱开了。

完了,手完了……

希棋的手是保住了,在关键时刻,闻 人翎用双脚抵住了石板,尽管如此,希棋的手还是被刮掉了两块皮。

希棋帮闻人翎抬住了石板,闻人翎猛的一下把腿退了回来。

石板应声合上。

而右边的石壁却在此时无声无息的打开了一道石门……

63.你有喜欢的人吗?[VIP]

两人也顾不上先处理伤口,提着包袱就直奔石门而去。

进了里面,希棋回头一看,石门像是可以自动感应的一样,已经合上了。

还是石室。

只是这间石室却又有如此的不同,不同的相较之前经历过所有的石室而言。

一进石室希棋就被金黄的光线刺了眼睛。

整个石室铺就的全是金黄|­色­的石板。

“这会不会是黄金铺的?”希棋财迷的问道,恨不得趴在地上用牙齿去咬下试试是不是真金。想当初在牛家镇的时候,那叫一个穷。

“你咬下试试。”坏笑。

真咬?只怕金子没咬到,自己的牙齿绝对咬掉两颗。

石室的正中间有一张白­色­的八仙桌。八仙桌竟然放一个红­色­瓷玉的酒壶,酒壶的周围摆了八只同样是红瓷玉的杯子。

希棋和闻人翎心有灵犀,不打招呼的走到八仙桌的凳子上坐着。

希棋把闻人翎身上的药膏拿出来。

闻人翎的手的布条被染成红­色­了。

希棋低头给闻人翎拆布条,拆着拆着眼泪就下来了。

“哭什么呀?”闻人翎的看着希棋的乱糟糟的头顶有丝不耐烦的道。

“痛。”希棋吸吸鼻子吐了一个字出来。

“痛的是我,哭的也该是我吧。”闻人翎显然被雷了。

“我替你哭的。”

“我手痛,你心痛了?”

“呃……我喜极而泣,你手痛就再也不能敲打我的头了,我脱离苦海了。”

希棋才说完,头上就砰砰的响了两下。

闻人翎竟然拿头撞她的头。

“你不痛么?”希棋摸着头问道,莫不是当自己撞的是豆腐?要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痛。”闻人翎肯定的回道。

“那你为什么还撞?你有病吧。”希棋相信闻 人翎的脑袋出现问题了。

“让你笑呀,你哭的样子难看。”闻人翎露了个难受的表情给了希棋。

果然不是人类的脑袋,逻辑都不一样,喜极而泣的时候,撞两下会笑吗?

“轻点。”闻人翎大呼,布条上还连沾着血和­肉­,十指连心。怎么能不痛呢?

“我已经很轻了。”希棋小心的给闻人翎拆着布条,想找个话题转移闻人翎的注意力“闻 人翎,你都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了,有喜欢的女人吗?”

话一问出口,希棋的心跳快了两拍,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了这句话来。

“你想知道?”闻人翎眯了下眼睛,接着就轻声笑起来。

“无聊问问,不想说就不说。”希棋加快手里的拆布条的动作,语气有着故意而为之的不甚在意。

“当然有喜欢的人了,你想认识吗?”闻人翎用手肘碰碰希棋的低着的头。

“好啊。”希棋笑道,本来还想问下那女人长得什么样,听到闻人翎的话突然之间就莫名烦躁了下,对于那个女人再也提不起兴趣来了。

“说说,你喜欢你的人吧。”闻人翎饶有兴趣 的道。

闻 人翎和话再次把马光华带到希棋的记忆中来了。

记忆的闸门再一次打开了。

“他叫马光华,是我在二十二岁的时候碰到的,他很好,真的很好,他会在清晨拿着早餐站我家楼下等我去上班的时候把捂在怀里还带着他的体温的早餐递给我,因为我会赖床,上班的时候很匆忙,会忘记吃早餐。星期天的时候,他会用自行车带着我去郊游或者满大街的找小吃。从不曾做我不喜欢做的事,从不勉强我做任何事,你说能被这样的人爱是幸福吗?”希棋原本还以为自己早已把马光华放掉­干­­干­净净,没想到记忆却如此深刻。

“可惜你们没有结局。”闻人翎无声的笑了。

“是啊,他死了,太美好的东西总是会引来别人的觊觎。我在他去投胎前还见过他,他说他不怪我害死他,他说是他让我没有安全感。他说他还是很爱我,他说让我要好好的活着,他说我一定要幸福,他说了很多很多。”希棋停下,抬起头笑笑“我不难过。”

所有的话不是说给闻 人翎听的,而是说给自己听的。

说话的当儿,闻人翎的手上的布条已经被希棋拆了下来了,手也抹好药。重新撕了点布条缠上。

希棋又把自己手背上的伤口简单处现了下,没有缠布条。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想的,向我靠拢。”闻 人翎滑腔说。

“死去。”希棋轻啐一声。

“我期待那天的到来。”闻人翎邪魅的笑道。

“你做白日梦吧。”希棋呸了一下回道。

石室里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东角落边也有一个石台,石台上盖了一块红­色­的缎布,最让希棋和闻人翎惊叹的是,缎布呈隆起状,下面有物。

“你说那会不会玄铁宝器?”希棋问道。

“玄铁宝器岂会放在那么显眼的位置,让人轻易得手。”闻人翎边摇头边说。

“那你猜下面是什么东西?”很想知道。

“掀开看看不就知道了?”闻人翎的手已经搭在布上了。

“你小心点。”希棋赶紧闪到一边去,大凡在这种时候这种环境下总会生出点什么事来。

闻人翎倒是不信邪,用笨拙的手指扯下缎布,一个黑­色­的盒子立在石台上。

“这是骨灰盒。”闻人翎皱皱眉头道。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不出宝吗?怎么倒是出了一个骨灰盒。

“因为这是上千的楠木,最合适做棺材和骨灰盒。”闻人翎解释道。

“为什么会有人把骨灰放在这里呢?”不是该入土为安吗?

“这个就不知道了,但是至少可以肯定的是跟蛟蛇郎君有关系。”闻 人翎捂了下下巴。

“这个倒是。”首先他们是在灵树林下面的石室里拿到了石钥,那个石室据空空大师说是蛟蛇郎君的墓|­茓­处,而在空空大师的寺院里的灵柱和希棋他们身上的九离虫又有关系,灵玉也是得蛟蛇郎君的灵气才有的,他们用石钥打开了这里,从以上的综述反应来看,这个玄铁宝器估计是蛟蛇郎君生前所拥之物。蛟蛇郎君没有后人吗?为何会以这种方式让玄铁宝器出世呢?

南边的墙角下放了两个大箱子。

希棋的手马上就伸到箱子扣环上,猛的一下就打开了其中的一个。

闻人翎突然推开了希棋的,一条白­色­的小蛇刚好咬在闻人翎缠着厚厚布条上的手指上,闻人翎用力一甩,把小白蛇甩得在地上,小白蛇马上就滑溜溜 的爬走了。

希棋直拍胸脯,要不是刚才闻人翎推开了希棋,估计这发都毒发身亡了。

被打开的箱子里竟然是满满一箱子的珍银珠宝。希棋乐呵呵的就想伸手去抓“等下,有毒。”

希棋的开心马上大打折扣。

闻人翎却伸手抓出了一大把的珍宝。

“等等,你不是说有毒吗?骗人,你想独吞吧,哼。”希棋有些气愤。

你知道刚才小白蛇是什么蛇吗?小白蛇的另一个名字叫立步倒,只要沾上一点毒液就足以让你毒发身亡了。你想想这小白蛇在这里呆了多少年了?能不有毒吗?反正我为了你豁出去了。”闻人翎深情款款而言。

“得,你也是蛇,这小白蛇是毒不到你吧。”让你吹。

人翎把把手里的珍宝扔下去,“你退后。”

希棋退开,闻 人翎打开了箱子,果然又一条小白蛇从里面窜跳了出来,掉到地上直接溜了。

这边则满满一箱的宝石,满箱子的珠光宝器,希棋只能观看而不能亵玩,心里颇提有多挠痒难止了。

闻人瓴抓了一条宝石项链投进怀里就把盒子盖上 了。

石室里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似 乎石室里没有地方可以藏住玄铁宝器。

“那两条蛇呢?”希棋看了看石室,两条蛇却不知道哪去了。

“石室里有蹊跷。”闻人翎声音扬起。

而石室里的东西却只有这三处,闻 人翎首先刨除了会在箱子里的可能­性­,因为他们两人刚才一直站在箱子旁,并未见两条小白蛇靠近。

两人又坐回到八仙桌旁。

希棋把玩着桌上的酒杯。闻人翎的视线却是落在了酒壶的壶嘴上。酒壶的嘴子比别的平常见到的酒壶子的嘴子大概要大一半。

闻 人翎伸出包子手去拿酒壶,却意外的发现,酒壶提了三下,竟然没有提动。酒壶像是被钉在八仙桌上。

闻人翎试着去转动酒壶,酒壶却出乎意料的转动了,再提下,酒壶被提了起来,摇晃了下,里面有酒,闻人翎把酒往地上倒,酒倒完后,最后从里面倒出那两条消失的小白蛇来,原来这两条蛇爬进了这个酒壶里。

希棋被吓了,如果有人贪财,被蛇毒死,如果有人贪杯也被毒死。

两条小白蛇又爬到箱子上面圈着。

闻人翎把酒壶放回了原地。然后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着酒壶。

转到第九圈的时候,酒壶不动了。

酒壶不动了,却另外有东西动了,整个八仙桌的桌面移到一边去了。

八仙桌中间的腿柱却是空的,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盒子,一个朱红­色­的铁盒……

64.活着醒过来了[VIP]

“这盒子里会不会就是玄铁宝器?”希棋的目光紧紧盯住那个朱红­色­的铁盒,目光似乎想要穿透进盒子里面。

“会这么容易就拿到玄铁宝器?”闻人翎脸偏了下,很明显的不相信。

“这个不一定,你不是说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吗?说不定真中了那说的 那句话呢?”希棋虽然觉得玄铁宝器没有这么容易出现,但是有时候人类往往会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这么说你是支持我打开这个盒子了?”闻人翎的手在腿柱的边缘轻轻的敲打着。

“就算不是玄铁宝器,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吗?”希棋的眼睛一直就在铁盒上转动,好像能看出是什么东西来。

“想,当然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了。”闻人翎的手停在离铁盒上寸把远的地方“这盒子也许有危险。”谨慎道。

希棋眼珠子在密室内转了两圈后,欣喜道“有了,你把珠宝箱子空出来,然后把箱子顶在头顶上面,要是万一有危险,你直接把箱子一挡不就万事如意了吗?”

闻人翎把手缩了回来,果然听从了希棋的话,把第一个珠宝箱的小白蛇扔到了第二个宝石箱上,然后把珠宝倒在地上,举着空箱子过来了。

希棋抱着包袱,闪到骨灰盒旁边 去蹲 着,为什么选择骨灰盒,是因为她觉得这骨灰盒里装的至少以前还是个人,让她感觉稍稍有安全感。

“等下,你用匕首挑贫盒子吧,我感觉这样安全一点。”希棋刚蹲下去,又觉得用手去拿铁盒感觉很不安全一样的。

把匕首从怀里掏出来,从光滑金黄|­色­的要板上滑了过去。

闻 人翎捡起匕首,用一只手顶起笼在头上的箱子,另一只手,手握匕首,把匕首的刀尖放在铁盒旁边,半蹲着,用力一挑铁盒,铁盒就从八仙桌的腿柱里被挑了出来,铁盒掉在地上,咕咙咙的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后,才正正的停了下来。

闻人翎一看铁盒被挑了下来,忙全部蹲了下去,把箱子竖放在自己面前,而希棋则是把包袱挡住的自己头,整个人蜷成了一小团。

两人皆是在防备着万一铁盒里飞出来什么雪花银针的。

五分钟过去后,铁盒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希棋和闻人翎这安下心来,捡起铁盒。

铁盒很普通,只是上了了层普通的朱红­色­的油漆,至于材质和他们见过的装东西的铁盒别无二样。

四四方方的铁盒放在手上感觉不沉。

“这铁盒怎么这么轻?玄铁宝器不是千年玄铁打造而成的吗?”怎么掂量里面也不像里面装了玄铁宝器。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闻人翎大概也是觉得颇为奇怪。

铁盒上面竟然连一把锁也没有。感觉上就不像是放置了玄铁宝器这样的神物。

闻 人翎把铁盒放在地上,希棋用手压住铁盒的两侧,闻人翎则翻铁盒的上盖。翻一次没翻动。

两人愣了下。

“你再使大点力。可能铁盒放的时间长了,里面生锈了。”希棋安慰道。

闻人翎再次用力,铁盒还是毫无反响。

“你把吃­奶­的力也用出来,这样才够虔诚。”希棋汗颜道。

“你确定有用?”闻人翎把手指伸到希棋面前,“你再确定一次,想想我无辜的手再回答。”

希棋看着闻人翎包得和萝卜一样的手,心一横。“有时候机会就在下一次,所以你一定要再试一次。”

闻人翎果真把吃­奶­的力用出为了,不过这力也算是白出了,铁盒还是紧紧闭关的铁盒。闻人翎的手吃痛了,用腿踢了下铁盒,发泄他的不满。

“行了,打不开就打不开,生什么气,看我的。”捡起地上的匕首,就往铁盒的交口处嵌了进去,再用力一撬,奇迹发生了。铁盒啪的一下竟然被开了。

两人又是一愣,特别是希棋,根本就没想过这东西会如此容易被她撬开了,闻人翎则是觉得刚才自己的痛有些不值,要是一早用匕首去撬,他就不用白白受痛了嘛。

铁盒里面如他们所想,不是玄铁宝器。

而是一本小小的破旧的发黄的书。

希棋把书拿了起来,封面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字,可惜不认识。

“这是什么书呀?这字不认识。”穿越不好,特别到一个未知的朝国就更不好了,因为这就预示着你将是一个彻底的文盲。

“我看看。”闻人翎从希棋手里拿过小书“这是波罗文,你还记得灵树林石室里的灵牌上的字体吗?那也是波罗文。”

“可惜你也不认识。”希棋惋惜的说道,停了下又说道“说不定玄铁宝器的藏身处就写在这本书里。”

书一共只有五页纸,与其说是一本书,还不如说是几张纸。而且依书的破损程度而言,这本书已是相传不知道有多少年了。

闻人翎随手快速翻过了书页。合上。

又一页一页的打开,里面全是波罗文。翻至最后一页,把书往铁盒里一丢。

站在地旁的希棋却立即把书又拿了出来。

“你看这是什么?”希棋指着书页面上被闻人翎摸过的地方竟然出现了淡淡的乌朝字体出来了。

而现字体的地方则是都是留有血印子。闻人翎开铁盒的时候手上出血了,血透过布条沾到了书上。而意外却出现在这个留有血印子的地方。

就真应了无心Сhā柳柳成荫这话了。

闻人翎马上发狠的把左手上的布条全部拆掉,握了下拳头,血从刚结好伤痂处流了出来,把左手往书页面一列一列的涂抹下去,每涂抹一列下去,就出现一列字出来。闻人翎快速的把第一页面涂抹完毕,眼睛很快扫过书上的文字,嘴巴里跟着小声的念了一遍后,马上翻至第二页……

如此反复,在短短的十几分钟,闻人翎竟然把五页书纸上的所有内容全部过脑一遍。

书纸上淡淡的血渍很快就风­干­而消失了。

闻人翎把书合上,仰头闭上眼睛,像是回味刚才看到之内容一般,好一会才重新睁开眼睛,重重的吁了一口气。

“书上面写什么东西了?”希棋刚才一直担心出声会打断闻人翎的思路,不敢发出丁点声音。

“一本修炼灵力的秘籍。”闻人翎把书本收进怀里。

希棋真像是在看武侠小说一样,男主人因为机缘巧合得到绝世武功秘籍,从而成为一代武林宗师。闻人翎也会如此?

“这个秘籍上的武功高吧?”希棋试探­性­的问道。

“这书上说要取得玄铁宝器,必须修炬此灵力秘籍,现在,我就必须在这里修炼。”闻人翎颇为无奈道。

“那要修炼多少时间?”要是时间长了,两人估计就饿死在这里了。

“不知道,修炼是看个人领悟能力,快则个把时辰,慢则几年也未能成道。如果不炼成此灵力,我们两也是走不出去这里,这是唯一的办法。”闻人翎神情郑重起来。

几年……估计在这里成了活化石了。“你修炼吧。”希棋慢腾腾的走到骨灰盒旁边的石台边靠着“但愿我这一觉睡下去还能醒来。”嘲苦道。

摸摸饥饿的肚皮,能撑多久?

闻人翎就地坐了下去。开始静坐修炼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闻人翎的手上慢慢的凝聚住了一股无­色­波动的气流波。

气流随着时间的加长而不断变化着颜­色­。从最开始的无­色­,到隐约的白­色­,再到淡黄|­色­,再到深黄|­色­,最后蜕变成了金黄|­色­。

随之最后闻人翎的一张手,金黄|­色­的气流波无形的消失了。

闻人翎的手收了回来,站起来抖动了因盘腿而发麻的双腿。

而正睡得香长甜的希棋并未注意到闻人翎身上所发生的变化。

闻人翎把希棋叫醒。

“我还活着醒过来了,你的速度蛮快的呀。”希棋嘿嘿的笑起来。

“这本灵力秘籍的修炼起来不知道为什么 ,我感觉就像是为我而谱写的一本灵力秘籍一般,修炼起来马上就进入状态。而且本身我体内 的气流走向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但是这本秘籍修炼的气流走向则完全和我体内气流的走向是一致的,奇哉。”闻人翎诧异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秘籍估计是蛟蛇郎君用过的,而你不也是蛟蛇吗?你老祖宗的东西给你用,当然合适不过了。行了,别想这个了,你快点找玄铁宝器呀,我想出去吃东西,哪怕是吃草也行。”这个地方除了石头就是石头了。

闻人翎两手手背一翻,掌心朝上,双手一扭转,一股金黄|­色­的气流慢慢的被凝聚起来,气流竟然无声无息旋进了石台上的骨灰盒里……

65.“它”由大变小[VIP]

希棋惊奇的看着这一幕。

气流波一消失,闻人翎就顺势拢手势。

“是不是玄铁宝器就在这骨灰盒里?”希棋喜道。

“应该是。”闻人翎也不没有太大把握的道。

天啦,终于要见到玄铁宝器了,希棋的激动已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了。冲上前一把抱住骨灰盒,就是一阵噼哩叭啦的狂亲。

闻人翎抓起希棋的衣领子,把希棋往后一拎“你是不是想多个伴?”坏笑起。

“什么意思?”懵懵的希棋没有反应过来。

“你再亲下去,你信不信会从骨灰盒里出来一个东西?”闻人翎笑笑的威胁。

希棋的脑袋里马上就闪过了当初自己招惹鬼魂闻人翎的场景,连连摇头。

“很好。”闻人翎点头赞道。

希棋伸手去抱骨灰盒。想把骨灰盒抱到地上,没抱动“还是你来。”退到一边把位置让给闻人翎。

闻人翎两手平摊伸出去,然后往后一平缩,再向上抬,气流波上涌,双手抱住了骨灰盒,再用力,骨灰盒还是没抱动。

“那本灵力秘藉难道炼了没有用?”希棋讶异道。

闻人翎松开了双手改去直接掀骨灰盒的盖子。

不费吹灰之力,盖子被掀开了。

两人把头往前一探,相互觑之。骨灰盒里有半盒子骨灰。

“在骨灰里面埋着,肯定是。”希棋兴奋了,手就往骨灰盒里伸,闻人翎刚想制止她,哪知手才伸到门口,突然一股强大的无形的力量击在了希棋的胸口,希棋被击飞了到了三米远的地方。

鲜血从嘴里狂喷出来。

闻人翎像离弦的箭提气飞奔过去,在希棋掉在地上之前接住了希棋。

希棋脑子一片轰炸声,被突然的袭击搞得有点没反应过来,很茫然睁着眼睛。“闻人翎,这是不是搞错了。”

闻人翎紧紧的抱着希棋,脸上有着罕世难见的温柔,抡起衣袖轻轻给希棋擦着脸上的血。“嗯,是搞错了,一会就没事了。”声音很轻缓。动作也很轻缓。

“可是我的胸口很痛,还有你为什么看起来有点难过呢?”希棋感觉眼皮子很沉重。

“你饿得太久了,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吃了东西你就不痛了。”闻人翎的脸埋进了希棋的黑发中沉声的说着。

“闻人翎,现在我可以问你这句话了,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希棋咳了下,血如泉涌。

“你以为我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吗?”闻人翎轻轻笑起来。

“不会,你闭着眼睛让我死的。”希棋凄苦的笑了下。很自然的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那天他们进来之前,她就问过如果她死了,他会不会伤心,他就是这样告诉她的。

“你很笨。”闻人翎笑着贴了下希棋的脸,把希棋平放在地上。

血不只从嘴边流了出来,鼻孔处也开始流出血来,希棋感觉身上所有的血拼命的朝脸部游过去,呼啸着冲出她的身体,两只眼角的各自划过一滴晶莹的泪。

我要死了。希棋心中一片苍凉。

“我很冷。”希棋喃喃出声。其实她还想说,闻人翎,你能抱抱我吗?

但是终是没有说出来,因为她听到了闻人翎离开的脚步声。

她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刻被遗弃了。她在冰冷中等待死亡之神的召唤。眼角的泪水被流出来的血所遮盖。

闻人翎手运气流波,手伸进了骨灰盒里,安然无恙。并未被无形的力量反弹。手指Сhā进了骨灰盒灰里,从里面掏出一个东西出来。

此东西看起来和普通的铁片没有区别,却正是天下为之皆动的玄铁宝器。

玄铁宝器一被拿出来,骨灰盒就缓缓的转动了一圈,而整个石台也缓缓的往前面移动着,个半人高的出口出现在眼前。

闻人翎拿着玄铁宝器走到希棋面前,蹲附在希棋的脸部正上方。此时的希棋已是七孔出血,气息几乎是微不可探了。脸­色­也已呈了青灰­色­。意识全无。

闻人翎轻轻的吻了下希棋灰白的嘴­唇­,“你若死了,我多无趣。”很轻很轻的声音。

离开。希棋的嘴­唇­上多了一颗白­色­的珠子。轻轻用手一压,白珠子滑进了希棋的嘴里。

闻人翎却在瞬间变成一条蛟蛇。一条只有两根筷子大小的小蛟蛇。

白­色­珠子是闻人翎的元神丹,丢了元神丹的闻人翎退化了成了一条小蛟蛇。

闻人翎的元神丹一到希棋的嘴里,面部七孔已经止住了流血,气息也逐渐的变粗重,脸­色­也在一步一步的变得红润……

半个小时后,希棋又活了。

醒过来的希棋,揉了揉胸口,不痛。希棋站起来,先是大笑一声“我胡汉三活过来了。”但是笑容马上就凝固住了,因为石室里空荡荡的,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闻人翎,你竟然把我丢在这里。”希棋气得哇哇叫。

希棋狠狠的跺了两下脚,愤懑和伤心交杂在一块炙烧着她的心。

而变成了小黑蛇的闻人翎看到希棋的举动,昂起头晃了两下。

希棋这才注意到前面的小黑蛇。马上就被吓得后退两步,“不是白的吗?怎么成黑的了?”希棋把小黑蛇当成了之前宝箱盒里的小白蛇了。

小黑蛇头有些无力的往地下垂了下,变成了蛇的闻人翎大概被希棋的话深深的刺激­性­了。

小黑蛇往后往希棋爬去。

“你别过来,小心我掐你七寸,让你不得好死。”希棋边退边惊叫。

小黑蛇还是不依不饶的向着希棋爬去。

希棋拔脚就贴着墙跑起来。

小黑蛇停住转个方向爬到希棋之前躺的地方,盘在玄铁宝器上面。

一醒来就兴奋过度的希棋压根就没有注意到玄铁宝器。这下小黑蛇的举动才让她看到地上的玄铁宝器。

希棋擦擦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睁开闭上几次,玄铁宝器还是在。

怎么回事啊,玄铁宝器在这里,闻人翎走的时候没理由不带走。等等,还有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希棋总算想到自己怎么活过来的这个问题了。

四处打量了下,发现石台移位置了,难道有人进来抢宝了?可是不对呀,要是别人进来了,闻人翎被­干­掉了,这玄铁宝器又岂能还在此处?

希棋的脑子有点打结了。心里同时涌现出了一种强烈的不安感。“闻人翎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行,必须尽管离开这里。

希棋一步一步的向小黑蛇靠过去,边走边用脚重重的撞击地板,就是希望把小黑蛇吓走。

小黑蛇看着希棋的举动,把头一偏。

希棋愣了下,它不会是在嘲笑我吧。马上又神­色­一正,它是动物,一定是我想多了。

又开始故伎重施的撞击地板,小黑蛇仰头三头,然后爬到玄铁宝器,忽上忽下,忽前忽后,忽左忽右的舞动起来。

希棋先是被弄得稀里糊涂,接着看着这蛇动得还蛮有节奏感。恍然大悟“原来你在跳舞。”

小黑蛇先是摇摇头,接着马上又把身子往前点了三下。

然后把身子摆成斜条,接着又把半截往旁边一移,停住,昂头看希棋。

希棋摇头。不知道这条小黑蛇到底是要­干­嘛。

小黑蛇又把刚才的动作重复一遍,再次昂头看希棋。

希棋还是摇头。

小黑蛇又重复……

第八次的时候。

希棋点头了。“你写了个人字?”

小黑蛇连连倾动身子。

“你听得懂我的话?”

小黑蛇又倾身子。

希棋沉思了,人字是什么意思?灵光一闪。先是跑到那个宝石箱上面,一看,两条小白蛇果然还好好的呆在那里。

又奔回到小黑蛇面前“你是人?是闻人翎?”激动的问道。

小黑蛇倾了几下身子。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不是很大吗?怎么这么小了?发生什么事了?”希棋向小黑蛇伸出手。

小黑蛇爬到了希棋的手上,顺着她的手臂往脖子上爬。

希棋的皮肤上马上就起了一阵­鸡­疙瘩。

小黑蛇爬到希棋的脖子上,绕了一圈,然后把蛇头伸到希棋的嘴巴处。伸着红­色­的信子,呼哧呼哧的响。绿幽幽的眼睛紧紧的盯在希棋的嘴巴上。

“都变成蛇了,还怎么­色­,小心我把阉了!”希棋把小黑蛇从脖子上扯了下来。捡起包袱丢了进去。把玄铁宝器也贴身藏好。然后往石台旁边的出口走了过去。

猫着身子往洞口钻。

刚到洞口,希棋看清了自己所处的位置竟然是在山峰处,洞口下面则是一处悬崖,希棋扶住石壁往下一探,倒吸了口气,原来这悬崖起码有百丈余高,她和闻人翎在石室里是从最低处爬到最高的。

这悬崖处就是一面平整的石壁。这如今只有她一人,且如何能下得了这悬崖?闻人翎你可坑苦我了。

此时已是深夜时分,要离开此地,这是最好的时机,如果是在白天让人看到她,她还能有活路?

想问闻人翎,他听得明白也说不出来。

希棋又折回石室里,来回走了两圈后。

霍的一下又走到石室门口“不行,必须要马上离开这里。”

悬崖离洞口大概三米处的地主长满了树藤,树藤一直延伸到了下面的谷底,要想下去,必须能抓住那些树藤。

希棋心一横,把包袱横挂在肩膀上背好。“老天爷,你可一定要保佑我。”手朝天作了三个揖。

蹲在悬崖旁边,双手撑在地上,先慢慢的把左腿放到悬崖下,手死死的趴住地面,再放下右腿,希棋手攀住悬崖,腿悬空在悬崖处。

深呼吸了两下后,慢慢的把左手往移到悬壁上,身子有些挂不住了,再把右手快速移到悬壁上,把身体死死的贴住悬壁,整个人快速的呈直线下降运动。希棋的设想是贴着悬壁下去,能够抓住树藤。

幸好只有三米高的距离,如果再多点距离,肯定会偏离她的设想。希棋果然在抓住了树藤,身体狠狠的撞到了石壁,来回晃荡了几下,感觉腰侧和大腿外侧一阵火辣辣的痛,希棋不敢呼痛,担心万一还有人在这附近,要是出声岂不是把别人给引了过来了。

等到身体慢慢的平衡下来后,抓住树藤手一点一点顺着树藤往下放。

手心里先是轻微的痛,随着时间的增加,手心的疼痛也越来越重。

冷汗不断从额际晰出,顺着脸颊往下流,流过下巴,流过颈子,融进肌肤。

这个时候,没有能帮得了她,只能靠自己了,希棋咬紧牙根,一直拼命的告诉自己快了,快了,快到了。

手心里的皮肤已经划破了,希棋忍受着树藤刺痛着手心里的伤口。

手臂渐渐酸痛。就在这时希棋的双手突然一个无力松开了树藤,往下连掉了几米后,才抓住了树藤。眼里痛得起了雾水,马上又拼命的眨了几下眼睛,把雾水眨了回去。又继续下滑……

终于可以看到地面了,希棋心里一阵惊喜,手继续下滑的时候,却惊住了,原来她的手摸到了树藤的最尾部了,树藤竟然在离地面大概五米处的地方没有了。

希棋掉在五米高的地方了,上不去,下不去。

希棋想哭。

这要是跳下去,要是摔成了残废了怎么办?

灾难不会因为你倒霉而同情你。希棋的手没劲了,人直接往下掉了。

“菩萨,佛祖,上帝,耶稣……”希棋紧闭眼睛小声的念叨着。这一幕和当初在墓地那个看门老头的动作多么一致呀。

希棋的祈祷这次灵验了。

因为她落在地上一点痛感也没有,甚至还感觉地面还有些软乎。我运气真好,竟然摔到半­干­的淤泥上了。

突然身体往下一沉,完了,不会是淤泥陷下去了吧……

希棋的屁 股重重的摔在石头上了,一阵疼痛。

“阿弥陀佛,小僧失礼了。”一个声音在头顶响起。

希棋睁开眼睛。

她的面前竟然站着了尘。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

“了尘师傅,你为什么要把我摔下去呢?”希棋很委屈的说道,揉着发痛的屁 股。

“施主,小僧乃是佛门弟子,不可近女­色­。”了尘低首道。

“那你不是一开始不是接住我了吗?那既然一开始近了女­色­,后面再多抱一下难道就不算近女­色­了吗?”佛门中人的迂腐简单是她这个现代人难以想像的。

“之前是为救施主,佛祖会谅解的。阿弥陀佛。”了尘低吟佛语。

希棋感觉特冤。

“了尘师傅,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了尘出现得太及时了吧。

“空空大师叫小僧在此侯你们,怎么只有你一人?”了尘有些讶异道。

“闻人翎不知道怎么回事,变成蛇了,在包袱里。”希棋想把包袱解下来。

“我们必须在天亮前离开这里,让人发现我们怕是离不开这里了。”了尘挡住希棋的动作,沉声道。

两人往谷外走去。

一路无言。希棋也顾不上身上的伤了。

和了尘快步赶路。

深夜下的清风山一片寂静。

走了个把时辰,了尘突然顿了下身影。

“怎么了?”希棋马上就高度戒备起来。

“没事,快走。”了尘沉吟下道,同时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可怜的希棋,早已是饿得昏昏然了,又加上满身的伤。、还只得小跑步才能跟上了尘的步调,和尚就是不解风情,也不体恤体恤人。希棋愤慨的想道。

两人又赶了一阵路以后,希棋走不动了,感觉双腿灌了上千斤重的铅。她觉得她这一辈子的力气也用完了。

“我不行了。”希棋瘫坐在地上,直喘粗气。

而此时他们也已经离开了清风山了。估计再有个把时辰天就会亮了。

停在希棋身旁的了尘突然大声道“出来吧。”

这句话说得相当的莫名其妙,希棋昂头想问问了尘是不是在梦呓。

然而让希棋吃惊的是,在他们身后的树旁真的缓缓的走出来了一个人。这人是谁?

66.闻人翎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来者何人?

正是那日在寻宝大会上慷慨陈词,聚集天下江湖人士的金安子!

“怎么会是他?”希棋心里暗忖,好歹也是一大宗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肖说定是奔她身上的玄铁宝器而来的。

转而一想,当日他在青连峰上威胁众江湖散士的话也可以得知,此人绝对不像他的面相表现的那般和善,只怕是披着羊皮­干­着狼的事。

希棋的猜想果是不假,金安子走到离他们四五步远的地方站定。

“金道长,不知深夜追踪小僧和希施主于此有何赐教?”了尘淡淡的开口道,出家人的淡定,让了尘在关键时候表现得非常的冷静。

“了尘师傅,深夜赶路,如此匆忙,可是要事待办?”金字子微微一笑,不急不缓的道。

“并无要事,只是这夜深露重,不如赶路,且不如早些寻能憩息之地,岂不更好?”了尘静静的说道,脸上并无惊慌之­色­。

只是希棋却被吓到了,当日她是亲眼目睹金安子脚踏弱枝枝不动时,就知道这金安子的实力有多强大。

“佛门弟子不近女­色­,不问俗事,了尘师傅却又如何深夜于这希姑娘一起赶路,怕是有见不得人的事吧?!”金安子的把见不得人的事几个字的语气加得很重。

“喂,你怎么说话的你,什么叫口德你懂不懂?小心生个孩子没□。”希棋一听金安子的话再也忍不住了,张口回击过去。“不对,你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连生个没□的孩子的机会也没有了。同情。”狂张的道。

金安子的脸­色­青一块紫一块。以他在江湖的身份地位,试问何曾受过这等侮辱。两手握成了拳头,青筋暴现。

希棋非常后悔自己逞一时之勇了。

了尘身影一晃,移动到希棋面前,挡在她身前。希棋有些感动。

然而金安子却突然轻轻的笑起来。脸上的神情又恢复了之前的和善。“希姑娘,老道念你年幼无知,刚才你辱骂老道之事就不与你计较了,要是你再如此口无遮拦休怪老夫手下无情了。”

希棋吐吐舌头,却也不也再做声。毕竟小命要紧,自己是过来救人的,不是来送命的。

“了尘师傅,我们开门见山的说吧,把东西交出来,现在就可以放你们离开。还有这些银票就是你们的了,如何?”金安子从身上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出来。

NND,道士不都是要清心修行的吗?怎么这金安子出手却如此大度?希棋望着一堆银票咽了下口水。

“阿弥陀佛。不知金道长所说之东西是何物?小僧乃一介佛门弟子,身无俗物,怕是金道长有失考证了。”了尘还是淡淡的道。

希棋第一次知道原来了尘也可以说如此多的话,而且打哈哈的功力也颇为深厚。

“把玄铁宝器交出来。不然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金安子的手掌向上翻起。“此地除了你我三人,再别他人,老道要不声不息的除去你们二人,怕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你要玄铁宝器应该去找那两只千年狐妖,灵玉都被他们两拿走了。”希棋从地上爬起来Сhā话道。

金安子大笑一声“你以为老道会相信是两只狐妖拿走灵玉一说吗?你们能瞒过天下人的眼,也瞒不过我金安子的双眼。若真是灵玉在狐妖身上,你们又岂会大肆渲染?让天下人抢走灵玉了?怕是没有这样的傻人吧?”

“那你当日为何没有揭穿我们?还口口声声的要拿下狐妖?”希棋眨了下眼睛问道,不亏是老狐狸。

“天下人都相信是狐妖拿走了灵玉,我当然也要相信。”金安子抚着胡须道。

好你个金安子,竟然为了达到独吞玄铁宝器的目的,在天下人面前演了好一出逼供狐妖之戏。

“把东西交出来,老道已没有耐心和你们耗了。”金安子突然面露凶相。扬起手,准备向希棋他们攻了过来。

希棋一把推开了站在她面前的了尘“等等,要我们交出玄铁宝器可以,但是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第一,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出现在此的?第二,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应该一早就跟在我们后面了,为何在清风山不动手?而要等到此处才动手?”希棋想起当时在清风山的时候了尘停了一下,如今再想想怕是当时了尘感觉到了有人跟在后头吧。

“蘑菇寺院的弟子二百年来都没有人下过蘑菇山了,却来护你们来此取玄铁宝器,这不是很奇怪的事吗?所以你们掉下山崖以后,我并没有着急下山找你们,你们有灵玉在手上,要想拿到玄铁宝器的机率还是很大的,我何不等你们找到玄铁宝器再坐 收渔翁之利呢?所以我就一直在注意着了尘师傅的一举一动,我知道你们就是取得了宝器想要走出这清风 山也不是容易之事,定会有人来接应你们,果不出我所料。

至于为何要到此处才动手嘛,这个也是出于安全考虑,清风山上各门各派的势力并没有撤出去,我若在清风山上动手势必会招至所有人的关注,我当然不想让天下人都来抢玄铁宝器,我想了尘师傅也是不想让天下人知道吧。现在你还有问题吗?可以交出玄铁宝器了吧。”金安子向他们前进了两步。

棋心里大喊一声不妙,赶紧后退了两步。了尘悄声的站到了希棋前面去了。

“我交出东西,你可真会放我们走?”希棋再次试探­性­的问道。

“这是自然,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我马上就放你们走。”金安子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你根本就没想过要放我们走。不然也不会把所有事情说得这么清楚了。以你的­性­格,就算我们

把玄铁宝器交出来,你也会担心我们把玄铁宝器在你手上一事外泄出去,你又岂会冒这种风险?

所以今天我们交与不交都是死路,我又何必交出来呢?”希棋冷静的分析道。

“这么说你们是在骗我了?”金安子怒道。

“不是我们在骗你,而是你从一开始就在想要我们的命!”希棋手指着金安子怒骂。

金安子的目光马上变得­阴­冷起来,突然一下提掌向希棋和了尘攻了过来。

站在希棋前面 的了尘早就防备着金安子动手。所以金安子一动手,了尘马上就迎了上去。现在不跑,更待何时?希棋见二人打上了,马上就往前狂奔起来。

把包袱拿下来,边跑边从里面把小黑蛇拿了出来“闻人翎,你快些独自逃命去吧,现在跟着我和了尘不安全,我保护不了你。”希棋把闻人翎往旁边的矮树丛中丢,哪知道小黑蛇死死的缠着她的手臂。甩也甩不掉。

“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非得跟着我一起死呀。”希棋拍拍小黑蛇的脑袋,骂道。心里却有丝窃喜。

小黑蛇吐吐红信子。

希棋回头看了下,刚好看到金安子一掌拍在了尘的胸口上,了尘后退了十来步远,才稳住了身体,希棋心里大骇,看来了尘马上就支撑不住了,自己也是岌岌可危了。

怎么办?怎么办?

希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还没跑几步,身后就传来一声极其压抑的沉闷声。

回头一看,只见了尘被 金安子一掌击得几米远,了尘身体抽搐了两下,张嘴就吐了一大口血来。希棋知道自己跑了不掉了,­干­脆不跑了。

金安子蹲在了尘面前,在了尘身上摸索起来,

希棋马上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下怀,此时玄铁宝器就躺在怀里。

现在处境太危险了,如果让金安子得手,她就是死路一条。不如……

然后张嘴大叫起来。“玄……铁……宝……器……”在此二字尚未说出来,就被金安子踢过来的一个石头击在喉咙上,没了声息。

没有在了尘身上找到玄铁宝器的金 安子,马上提气,几下跃 起,就到了希棋面前。

“你以为把别人引来此处就可以救你了吗?”金安子­阴­冷的道。

“你想杀我?”希棋冷冷一笑道。

金安子没有说话,扬起的手说明却足以说明他此刻起的杀心。

“你若是杀了我,你也拿不到玄铁宝器了,你以为我会那么傻把玄铁宝器放在身上?”希棋大笑一下。

希棋就赌金安子也不敢确定她身上就一定带有玄铁宝器,以一般人的思维而言,希棋手无束­鸡­之力,又岂敢把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身上?

“你一定没有发现和我一起的那个同伴吧?我现在可以很明确 的告诉你,玄铁宝器在他身上。你想知道他在哪吗?”希棋挑眉,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得意。

金安子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窝火。

往前一移,掐住希棋的喉咙。

但马上神情就是一变。

就在这时。

“金道长,我们来了。”同时几个声音从他身后传起,这几人和希棋却是面对面的人,来的正是当日寻宝大会上的一高一的高手。总共三人。

这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情越发有趣 了。

三人飘至地上。

“金道长,这是怎么回事?刚才听有人喊道玄铁宝器,就赶了过来。这姑娘不是当日掉下山崖了吗?何以会出现在此?”老尼姑讶异道。

“你们来得正好,我看他们二人鬼鬼崇崇的从清风山上出来了,怕是知晓那玄铁宝器的下落,正欲把他们带回去,与你们一同商量着让他们怎么说出玄铁宝器的下落,不想你们寻来了。”金安子露出意外的神情。

希棋抓住金安子的手,嘴里吱唔的想说话又说不出来。

“那我们且先把他们二人带回去审讯。”另一长着三角眼矮胖的看起来像是某门派的掌门人道。

三角眼提起虚软的了尘,金安子则提起希棋的衣领,四人正欲离开。

“各位,留步。”一道感觉历经苍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从几十米远处传来。

卷四

67.又见宁青

关键的人物总是在关键的时刻出场滴。

希棋心里此时是高兴的,这个出场的人再坏,顶多和这四人一样想要玄铁宝器,要么和四人达成某种协议,要么就是他们打起来,那么必有一伤,对希棋来说,都是利大于弊。

那人瞬息间来到面前。一袭灰衣。轻盈得和一片随风而来的树叶一般。

他过来的方式很特别,以后退的方式向他们飘了过来。

他的后脑勺也长眼睛了吗?希棋如是想道。

他的头发没有捆束,长长的任其垂在头肩处。低垂的头。如果不是他微驼的背,希棋会以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此人的正面。

金安子四人相互通了个眼­色­。

“尊驾何人?不知留请我等,有何贵­干­?”金安子谨慎的开口道。

“无名之辈,不足与耳。想烦请各位把此二人留下。”灰衣人声音没有一丝感情起伏,仿佛人世间的任何事也打动不了他平静的内心世界。

“你既不留下尊姓大名,我等怕是恕难从命了。”金安子语气变得冷洌。

看这样子,事情是要谈崩了。

希棋恨不得双手鼓掌,你们打吧,打吧,最好同归于尽。虽然这个想法太邪恶,但是对于灰衣人

出现在这里,定是和玄铁宝器脱不了­干­系,估计也不是好人。

“你和这两人是什么关系?凭什么让我们留下此二人?”矮胖的三角眼马上就沉不住气的哇叫起来。

“天下万事,莫过于一个缘字,今日此二人于我有缘,我就想救下此二人,我与他们并无关系。”灰衣人平静道。

“说的好听,你还不是想要玄铁宝器,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打的主意,想要救走他们,打赢了我们再说。”老尼姑作为老Chu女特有的尖酸刻薄马上就发挥出来了。

灰衣人久久没有回话,气氛一时之间僵持了。

希棋心里那个急呀,生怕这灰衣人被吓走了。

而金安子等四人对灰衣人的身份也是带有三分忌讳,不敢贸然动手。

“只怕也只能如此了。”灰衣人终于开口了。

希棋一颗稍稍安定下来。

不管怎么打,她相信自己是安全的。

金安子四人站成了一排。神情高度戒备。没有摸清灰衣人的来路,让他们不敢掉以轻心,而且灰衣人敢一人前来应对四人,怕是有两把刷子的。

灰衣人缓缓的转过身。

低垂的头,加上旁落的头发,挡住了灰衣人的面孔。他慢慢的抬起他的头。

发丝从脸上滑开。这是一张只能看到眼睛的脸。面具,黑­色­的面具。面具只露出了两只两眼睛和两个鼻孔。

他的眼睛只露出了半边,其他半边[被垂耷下来的眼皮子盖住了。这双眼睛让希棋有似曾相识之感。

“阁下,你确定能赢过我们四人?”金安子突然狂笑道。

希棋在心里呸了一声,听这话金安子四人是要一起对付这灰衣人,还自诩什么名门正派。

“不确定。”灰衣人的眼皮子奇异的拢了上去。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珠子。

香火铺的老头!希棋心里头猛的一震,若真是他倒是可以理解了,毕竟他和闻人翎的关系非同一般。

“那阁下莫不是来自寻死路的?”金安子的神情放松了。

灰衣人不再说话。

原来一直被手袖所拢罩的手,慢慢的从衣袖里伸了出来,那是一双枯柴般的手,只有骨头,皮,筋。

这双手虽然看着瘦小,但是却让人感觉到了一种强大的力量。

这双手的伸出,就是无言的宣战。

提着人的金安子和三角形,身体向后一退,而另一身着紫袍,中等身材,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和老尼姑两人往中间一靠。

在一瞬间,双方同时跃起,斗上了。

希棋原是希望他们两相残杀,如今却为灰衣人的处境而揪心起来。不过她的揪心却在此刻却是多余的,因为灰衣人对付老尼姑二人,并未有任何的败迹,看上去倒是游刃有余。

这不但大大出乎了希棋的预料,就是金安子和三角形显然也被震住了。互望一眼,露出担扰的神情。

苦于口不能言,被金安子用石子踢中了喉咙后,喉咙就疼痛难耐 ,说不出话来了。不然希棋肯定要大声喊两句好。

三条人影,在半空中纠缠。

希棋的心绪随着他们三人的忽上忽下而跳上跳下。

随着两声砰砰的巨响之后,三人人影分了开来。

而紫袍中年汉子和老尼姑却在此时迅速往金安子这边退了回来。两人脸­色­煞白,两人皆手捂胸口,看样子是受伤了。

再反观灰衣人,缓缓的落回到地面,仿若刚才之事只是信手拈花一般,并未费得半分气力。

“江湖上四大门派,有一联合阵法叫灭神大法,今日怕是要会会这灭神大法了。”灰衣人缓缓的说道。

“好,既然阁下一心求死,我等又岂有阻拦之理。”金安子在希棋身上点了几下,把希棋丢到一边。希棋身体并未受到限制,只是全身立即如同万针穿心般难受,别说跑路,就是爬也爬不动了。小黑蛇伸出红信子舔了舔希棋的脸。希棋扯了个笑,想摸 摸 小黑蛇,无奈手抬不上力。

已经昏迷过去的了尘也被丢在一旁。

希棋半趴在地上,痛得五脏六俯都纠到一块了。

金安子四人分个方位摆好阵法。把灰衣人围在中间。

黎明前的时刻是最黑暗的时刻。

只要再过一刻钟,黎明就要到来,天­色­就会拂晓。

金安子四人慢慢的窜动起来,速度由慢及快,四人像飞转的风扇,立在四人中间的灰衣人,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金安子四人停住了窜动,与此同时,四人齐齐向灰衣人攻了过去,一时之间,劲风疾势,草木伏地。

趴在地上的希棋张嘴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来,被几人波动的灵力辐­射­到了。原来缠在希棋手臂上的小黑蛇,却在此时趁机从希棋 的脖子处溜进了她的内衣里面。一路从脖子处,游到了希棋的小腹处,盘着不动了。

四人攻来之时,灰衣人马上朝上跃起,这四人也跟着飞起,四人使终不变其方位,防守得滴水不漏。

面对四人的强大攻势,灰衣人依然很镇定。不得不说魄力过人。

五人的对诀进入到白热化的状态。

伏在地上的希棋鼻子嗅到了浓烟气味。

浓烟是顺着风势而来的。迅速弥漫了希棋的周围。浓烟很呛人眼睛。希棋呛得眼里全是泪水。蒙胧中感觉有个人来到她的面前,紧接着自己就被人一把换抱起。消失在茫茫烟雾中。

而正在相斗的五人,面对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却是奈何不得。高手相斗,往往只在一瞬间,只要有人分神,就不可避免的失去先机。

突然出现的浓烟让五人皆没有了恋战之心。

五人快速分开之后。灰衣人迅速冲进了浓烟中,抄起地上的了尘往上窜去。四人一看希棋没有了,当然不能放过了尘,于是齐齐的向灰衣人追去。

希棋被人抱着往旁边的山林深处掠去。在半路上,希棋痛晕了过去。

抱着希棋的人脸上蒙着一块黑布。

听到咚咚的泉水声。那人抱着希棋来到一处泉眼前,把希棋平放在地上,在希棋身上摸出了玄铁宝器,翻看了两下,沉思了一会,又把玄铁宝器放回了希棋的身上。

在希棋身上连点几下,希棋醒了过来,身上的疼痛已经就消失了。

“你是谁?”希棋坐起来,充满戒备的看着对方。现在每一个接近她的人,她都觉得不怀好意。

那人把脸上的黑布拉了下来。一张带着微微笑意的俊脸出现在希棋的面前。

“宁青!”希棋惊叫起来“怎么是你?!”

宁青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着的东西,递给希棋。

希棋狐疑的打开,里面有几个芝麻大饼。拿起一个芝麻大饼,咽了两口口水之后,快速往嘴巴里塞了进去。

“我去给你打点水来。”宁青从旁边折了一个芋荷叶子,在泉眼里接水去里了。

希棋吃了两口就呜呜 的哭起来。

宁青端着水赶紧过来“怎么了?”

“饼太­干­了,我咽不下去,肚子又饿得急。”希棋咕咕的喝完水后才抽噎的道。好久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最后吃的东西就是那是发霉的牛­肉­­干­。

“吃慢点。”宁青的手指轻轻的扫落希棋沾在嘴边的屑沫子。

希棋垂下眼敛,嗯了下,有点不适应宁青这样的亲密。

好不容易把所有的东西吃了下去。

宁青趁着希棋吃东西的当儿,把希棋手上的伤口清洗了下,又给希棋简单的上了药。

“你为何会在此?”希棋舔了下嘴巴道。

“那天你从青连峰上摔下去后,我就相信你没有死,所以我一直在清风山四处寻找你的下落。我师傅就是金安子,昨天晚上我找师傅,道中有些事要师傅处理的,我看到师傅朝 个方向而来,等了师傅很久也未见他回来,后来我就寻了过来,哪知就看到了你了。我没有想到师傅为了想要得到玄铁宝器会如此做。”宁青脸上的神情看上去很难受。

“你没事吧?”希棋感觉到宁青的话里有对他师傅的失望 之情。

“没事。”宁青淡然道。

希棋用手拍拍肚子,发现玄铁宝器还在,心里安了“好饱啊,谢谢你了,宁青。”

“不用道谢。”宁青笑笑。

盘在希棋小腹上的小黑蛇动了,希棋一把按住,哪知 小黑蛇还在拱动着身躯。

“肚子有点痒。”希棋嘿嘿一笑。

“你先休息会,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我们晚点就离开此地。”宁青背过身走到一块石头后面靠着石头假寐起来。

希棋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大红喜服,确实招眼。

想是宁青也是正人君子。从包袱里翻出衣服。

小黑蛇从希棋的身上钻了出来,希棋抓着小黑蛇拍了两下它的头。“不准看,不然抠掉你的眼睛。”小声道。

68.闻人翎变回来了

把小黑蛇往包袱里一塞。

脱去喜服,换上了自己原本的衣服。把包袱往头上一枕,疲惫不堪的希棋往地上一躺,眼一闭,睡着了。

希棋睡觉有个习惯,就是嘴会微微张开。

小黑蛇慢慢的从包袱里爬了出来。

往希棋身上爬,爬到希棋的颈处。高高昂起的头,吐着红信子往希棋的嘴马上凑了过去。就在

小黑蛇离希棋的嘴巴只有一公分的地方时,希棋鼻子痒了,揉了下鼻子,翻身。

小黑蛇头无力的垂了下,迅速的抬起,只得又爬过去。

“希棋?好了没?”宁青突然在后面叫了一声。

吓得小黑蛇一溜烟的往希棋的衣服里钻了进去。

大概是希棋久闻出声,宁青这才从石头后面探出头,看到希棋倒在地上睡着了。摇摇头,失声笑了下,然后又转回头,靠着石头继续假寐。

小黑蛇第三次向希棋的嘴发起进攻。

这次很成功的凑到了希棋的嘴边,蛇头探进了张开的口腔里。小黑蛇吸到了元神丹,正欲退出头,幻化成|人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希棋牙痒了,磨牙……刚好把小黑蛇咬了下正着。希棋的上下齿磨啊磨呀,小黑蛇露在外面的尾巴翘啊翘呀的。

睡梦中的希棋大概是感觉到有东西横在牙齿中间,磨起牙磨得不爽,手无意识的伸到嘴巴上,抓起小黑蛇的身体,往后就是一甩。

小黑蛇命大的被甩了出去后,迅速的隐入树丛中,溜走了。

而希棋依然还在磨着牙,呼呼大睡。

这一觉睡到日头偏午。

宁青把希棋叫了起来。

“我们离开这里吧,此地也怕是不安全。”宁青有丝担忧的道。

“宁青,我想去寺院找空空大师,你带我去吧,只是你这样做,对你师傅无法交代吧。”宁青

毕竟是金安子的徒弟,在古代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宁青这样做要是让金安子知道了就等于叛教了,所以希棋心里又隐隐这样做会让宁青为难。

“没事的,师傅很疼我的,不会责怪我的。若是真不要我了,我离开道院就是了。”宁青给了希棋一个宽慰的笑容。

所有人大概也没有想到,他的这句戏言日后会成现实,这是后话了。

“只是你不要怨责师傅想要得到玄铁宝器,毕竟这个东西人人都会心动的。师傅也只是凡人。”宁青又道。

希棋点点头,的确如此,如果换成她是这个朝代的江湖人士,这样的东西绝对是有致命的诱惑力的。

人格,它只有那么高尚。

宁青拿了两张人皮面具。

“江湖上认识我的人也不少,现在也估计到处有人在找你,我们换个装容出发。”

宁青把人皮面具贴在希棋脸上,拉开扯平,再用指头轻轻的按压,人皮有了温度后,像是被胶水沾在了脸上,紧致。希棋摇头一变,成了一个娇小可爱的小姑娘。

宁青背过身再往脸上贴上人皮,一会后,一个长相颇为憨厚的小伙转过脸看着希棋。

“真神奇。”希棋摸摸自己的脸,又看看宁青的脸道。

“走吧。”宁青轻声道。

“哦,好。”希棋捡起地上的包袱。

刚往前走出两步。

“等等。”宁青突然出声。

希棋以为出现可疑人物,马上就把包袱抱在怀里,神情警戒的四处观望着。

“头发上有根草。”宁青伸出手在希棋的头上捡下来一根,咳了下道“走吧。”

“你故意吓我的是不是?”希棋捶了下宁青的手臂嗔道。

“没有。”宁青[神­色­很正常的回道。

“没有,才怪。”希棋哼了一声道。佯装生气。

宁青看了希棋一眼,起身跃上了旁边的一棵树,树上长着青­色­的野果,摘了几个下来,在衣服上擦了几下后,递给希棋“别生气了。”恳请的语气加上易容后憨厚的表情,让希棋想到了金庸笔下的郭靖,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笑了。

“原谅你了。”希棋抢过野果,张嘴就啃了起来。

“谢谢。”宁青摸摸希棋的头,认真道。

“不用。”希棋也认真的回道。

两人一说完,相视,皆大笑起来。

一路说说笑笑,渐行渐远……

在他们走后没多久,在他们休息的地方,一条大蛟蛇爬了出来,一阵青烟,出现美公子闻人翎。

闻人翎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忽然对着地上连着“呸,呸,呸。”一脸愤懑之情。

然后往着希棋他们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宁青和希棋两人走的全是丛林路。

走大道,要是万一碰到易容高手识破了,保险起见,二人还是选择了走丛林路线。

只是丛林路难走许多,速度也跟着慢了下来。

闻人翎一直跟他们保持大概五百米的距离。

宁青和希棋一路洒下了无数的欢声笑语,而闻人翎则一路连着呸个不停,洒下了无数的口水。

太阳偏西。

宁青找了处有溪流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去抓只野­鸡­来,吃点东西我们再走。你在这里不要走远,要是万一来人,你就大喊。”宁青嘱咐希棋道。

“好的。”希棋应声,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

打开包袱,把东西全部倒了出来,也没有找到小黑蛇。

“哪去了?不会是在半路上丢了吧?”希棋心里一急。闻人翎变得那么小,要是万一被什么老鹰给吃了怎么办?

“希棋。”宁青提着一只野­鸡­回来了。“你把东西全部翻出来做什么?”

希棋抬起头“没有,我在找一只簪子,没找到,估计丢在路上了。”

“这天­色­太晚了,回去找怕是也找不着了。”暮­色­渐浓。

“不用了,也不值钱的东西。”希棋把衣服一古脑的塞进了包袱里了。“来,把­鸡­给我,我去剖洗吧。”

哎,现在也不可能回头再去找闻 人翎,天知道它现在在哪个地方,只希望它自己能爬到寺院去找空空大师。

“你手上有伤,休息就好了,有我。”宁青提着­鸡­蹲在溪边剖洗去了。

看着宁青的背影出了下神。

捡了一堆­干­树枝堆在地上。

­鸡­香四溢。

宁青撕了下半边­鸡­给希棋。

嘶咬着烫嘴的­鸡­­肉­“真好吃,没想到你还随身带了盐巴。”大赞。

“经常会在外面风餐野宿。”宁青随口解释了下。

希棋吃得很欢,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来,擦擦嘴。”宁青递给了希棋一块手帕。

希棋愣了下,转而一笑“没想到,你这么细心。”

两人吃过­鸡­­肉­,宁青把火弄息了。

休息了一会后,又开始赶路。

他们走后,闻人翎从一颗树后闪现了出来。

“簪子……”喃喃出声,像是在咀嚼一样。

一脚踢在希棋坐过的石头上,随后又往他们前行的方向跟了上去。

月出。月圆。

今天晚上的月亮又圆又大又亮。

希棋感觉胸口有些发闷。

“宁青,今天是几月初几?”希棋按住胸口,想起空空大师说的九离虫在月圆之日必聚天地之灵气得以成长。在密室里时间呆得太久,已是不知人间岁月。

“今天是六月十五。今夜月亮的真美。”宁青感慨道。

完了,不知道这九离虫在吸食天地之气会是什么壮观场景。万一吓到了宁青怎么办?希棋心里七上八下的。

宁青后面跟她说的话,都没有注意去听了,宁青看她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也就住了口,不再言语,两人默默的走在路上。

又走了一段路。听到了水从高处砸下来的声音。

“前面是段山涧,我们必须绕到大道上走了。”宁青站住道。

希棋看了下眼前的环境,这个地方怪石林立,石林中稀稀拉拉的长着几棵树。

“我腿累了,走不到了,要不,我们就在此休息一个晚上,待我养好­精­,蓄好锐,我们再走,行吗?”希棋口气甚为可怜道。

宁青没有异议。

希棋指着最大的那块大石块道“就去那里休息,靠着正好。”

大石块有半截蓝球架子那么高。

“宁青,你靠这边,我靠那边。”希棋指着石块的两边道。

宁青眼睛瞟了两眼希棋,“嗯。”

“我知道你们道士忌讳这些的。”希棋有些心虚道。

宁青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纸包,包着大石块洒了一圈的粉末。

希棋一闻气味就知道是硫磺粉。弄不清宁青到底什么意思。

“洒上这些,免得晚上有虫子叮你。”宁青抚下希棋的头发“睡吧。”

希棋紧紧的把包袱放在肚子上,靠着石壁,本想等九离虫出来吸气的,但是哪知道一靠坐下来,眼皮子就沉重的耷在一块了,睡着了。

半夜时分,希棋感觉胸前的肌肤有灼痛感。醒了过来,扒开衣领子一看,只见刚才还是黑­色­的九离虫,在月光的照耀下呈出了金­色­,而且身体首尾呼应,形成了一个圆形,不停的游动着。

看了好一会,希棋抬起头,顺眼望去,只见她离她大概十来米远的地方,正对着石块的背面伸出一只手来向她招手。

那只大红喜服的红袖。那只手挥动了几下后,一个脑袋探了出来,希棋定睛,可不正是闻人翎吗?

希棋刚想叫他,哪知闻人翎把手放在嘴上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希棋的话又咽了回去。

闻人翎隐身到了石头后面。

他什么时候变回来了?

什么时候跟着她的?

希棋带着这些疑问安然入睡。

九离虫还在继续吸食天地之气……

69.呸呸呸

天亮。清晨。

希棋在一片清脆的鸟鸣声中醒了过来,拢好衣领。

宁青正背对着她,在练功。

先是往闻人翎昨晚靠的石头望了过去,没见闻 人翎伸出手来,才轻唤一声“宁青,早。”声音故意透着一丝刚醒的庸懒。用手揉着眼睛。

宁青转过头,憨憨一笑“醒了,睡得可好?”停下摆动的手。

“睡得好,我现在感觉神清气爽。”希棋边伸懒腰边站起来道。

宁青笑笑。

希棋低头整理了下衣服,再用手扒了下头发,发现宁青一直看着她。

“我脸上或者身上有什么 不妥的吗?”希棋有点摸不着头的感觉,不明白宁青为何一直盯着她看。

“希棋,你很美。”宁青一字一顿的道。

希棋脸刷的一下红了,她没想到宁青会突然这样说,要是闻人翎这样说,她顶多以为是开玩笑,可是宁青和闻人翎是不同的。

“你骗人。”习惯了闻人翎说‘你很难看,长得太丑’的话了,对于宁青乍然的称赞只觉得是一种调侃。脸­色­恢复了正常。

“没有。在我在眼里你很美。”宁青神情是严肃的。

希棋的心里有丝忐忑,忐忑的是不知道宁青是什么意思,还有丝欣喜,欣喜则是来自女人的天生热爱的虚荣。

这几乎是第一次有人用这样认真的态度告诉她,她其实也美。

傻傻的笑起来。

“谢谢。”娇羞道。

在这一刻,希棋似乎把以前对宁青的感觉全部重新从心底最深处倒翻出来。

被夸奖的希棋抬头挺胸的走起路来。

以往压着她的张菲菲,闻人翎,肖佳人对她的打击力度全部变得毫无杀伤力了。

人,是需要被别人肯定的。

两人离开了石林往大道而去。

“呸,傻瓜,被人夸两句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甚了。带着面具当然美了,蠢!”从石头后面探出身子的闻人翎,骂骂咧咧的跟了上去。

大红的喜服和他不快的表情成了强烈的对比。一个活脱脱的怨男。

当希棋第一百零一次的往后面回望时,宁青终于再也忍不住开口问了。

“你在等人吗?”

“没有,我脖子昨晚落枕了,回头望望能让脖子活动起来。”手停在脖子上假装按摩着。

“我给你看看。”宁青关切的道。

希棋扭了扭两下脖子,“哈,不痛了,转好了,果然回望有用。”很夸张的笑道。

“真的不痛了吗?”宁青担忧道。

“放心啦,我要是痛还能不让你看呀。”希棋推下宁青“走啦。”

大道上江湖人士都成群结队往回赶。大多疾步匆匆。看样子玄铁宝器已经出山的事情已经传遍江湖了,不然这些人也不会这么快就离开清风山了。

希棋和宁青二人也是跟着疾步而行,两人一人憨厚一人娇俏。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江湖人士也就把他们当成一对寻常的江湖小情人。并未有人怀疑他们的身份。

“前面是中分岭,过了中分岭就还有两天的路程。我们等会到了中分岭备点­干­粮再走。”宁青把两人的步行计划说了下。

两人一路平安 的到达中分岭。

一进入中分岭远远的就看到一面飘着茶字的旗帜。茶水棚。

“等会到了茶水棚,少言。”宁青叮嘱道。

“好。”希棋应道。

已是中午,茶水棚的外面拴了不少马匹。里面坐满着从清风山赶下来的江湖豪客,说是豪客是这些人里面有不少是光着膀子的大汉。

希棋和宁青进了茶棚。

一进茶棚希棋就感觉有些不大对。因为茶棚里的人眼睛全都齐刷刷的看着她。

希棋不明就里的摸了下自己的脸。

本是没有位置了,刚好有一座客人吃好离开,宁青和希棋坐了过去。

“怎么回事?他们看我做什么?”希棋低声问道。

“别慌,先吃东西。”宁青握下希棋的手沉下声道。

两人点了一盘子冷菜,一盘子猪蹄,十来个馒头。本来宁青是要点牛­肉­的,但是希棋一说牛­肉­就想到自己在密室里吃的发霉的牛­肉­­干­,嘴里就忆起那个味,难受。

没吃早餐的希棋一点也不斯文狂扫桌上的东西,而宁青则是慢慢的嚼着嘴里的东西。

天­色­有些暗沉,闷热。

“看样子是要下雨了。”茶水棚里有人走出去观看了一下天空道。

“怕是要在此处歇上一会了。”又有人道。

山里的雨,说来就来,说话间,已是倾盆大雨,雨水里还带着热气。

希棋和宁青也被这场 大雨阻挡住了。

只希望这场大雨能快些停下来。希棋发现所有人几乎时不时的往她这边瞟几下。

开始还以为茶水棚里只有她一个女人,所以才引起大家的注视,但是以此来看,怕是不是如此简单。

既然所有人都知道玄铁宝器出山,那么自然也知道一个女人知道玄铁宝器的下落了。

希棋心里颤了下。玄铁宝器在身上太不安全了。

正想着,有两 人沉不住气的走到了希棋和宁青面前。打量着希棋。

希棋本是想着宁青说的少言不作声得了,但是这两人一直以看怪物的眼神在打量希棋,希棋再也忍不住了“你们看什么看?”细着嗓子道,冒火的语气。

其中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有点­阴­调的开口道“据说,这玄铁宝器是在一女人手里……”

“难道你以为是我在身上?长点脑子好不好?要真是在我手里,我还会大刺刺的跑到这里来让你们来抢?”希棋大笑起来。

“这可不一定,第一,我们并不知道那个女人长什么样,所以你就是真跑这了,我们也认不出来。第二,你若易了容,我们就更加认不出来了。第三,你让我们搜下身看看有没有东西。”光膀子大汉说得毫不客气。

“大哥,你认错人了,我和翠儿是第一次出来闯荡江湖,只是想来见识下玄铁宝器,我们没有玄铁宝器。”宁青站起来,急急的摆手道,声音变得比原先更加低沉。

“靖哥哥。”希棋一时之间找不到给宁青取个假名字,脑子里竟然闪过郭靖,而且看样子都一样憨憨的,倒也相配。“他们要是搜我身,毁了我清誉怎么办?”

“只怕今天由不得姑娘了,这里在坐的各位怕是都想知道姑娘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个女人吧?”光膀子那人冷声笑了下。

“我们的确都想知道。”同时有几桌人站了起来道。

“你们……”希棋怒叫一声。

突然茶水棚外响起了几声驭马的喝声,夹带在雨声里传 来。

马长嘶几声,停在了茶水棚外。

有几个人全身湿透的走了进来。

希棋和宁青抬头一看,暗暗叫苦,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宁青的师傅金安子和宁青的师弟王峰,另外还有一人不认识,李凯不在。

金安子江湖中人又有几人不识?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恭敬抱拳齐呼金道长,给金安子让了一个空桌出来。金安子师徒三人倒也不客气的站了过去。

希棋的火焰马上就低了下去,这别人可以糊弄两下,这金安子不是简单之辈。

金安子也注意到了希棋。

所有人都坐了下去,站在希棋身边的两人忙不迭的对金安子道“金道长,我们怀疑这人可能就是拿走玄铁宝器之人。”

金安子看看希棋和宁青,闭起眼睛,周身开始冒着白气。

“好深的内功修为。”茶水棚里的人都赞道。半盏茶的功夫,金安子一身­干­爽,淋透的衣服不见半点湿润。

好个屁,要真好也不会四人对付灰衣人了。希棋在心里暗骂道。

金安子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杯后才不紧不缓的道“不是她,那个女人中了我的三天指,别说走路,就是爬都爬不动。”这三天指是一种点|­茓­大法,中了三天指后,三天之内全身经脉巨痛不已,痛过三天后,身体会受到极度损伤。这三天指本是广成道派历代掌门人才能修炼的武功,所以此话一出,众人倒是没了质疑之声。

你怎么也没想到你徒弟会救我吧,希棋得意了下。

不多会,大雨停了下来。

茶水棚里的人陆续全部离开。金安子也很快就上马离开。

希棋和宁青备好了­干­粮后正准备离开茶水棚时,有一着青­色­衣服的人朝茶水棚而来。

希棋看了一眼,长相倒了清秀俊雅,看惯了美­色­的希棋也并无多大感觉。

两人离开了茶水棚。

刚走了十来步。

“二位请等等。”那人追了上来。

希棋和宁青互望一眼后转过身。

“你叫我们?”希棋指指自己和宁青道。

“正是,你们二位可是去寺院那里?”此人一说话就吓住了希棋。

宁青和希棋都没有说话。

“是这样的,现在所有人都赶去寺院了,据说那得宝之人要去寺院找空空大师,所以我问你们二位是不是也是同去寺院,若是的话,不如我们三人结伴而行,我一人赶路有点闷,不知意下如何?对了,在下姓李,名秋阳。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不好吧,我们不想和你一路走。”希棋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转身就走。身边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危险。

这李秋阳倒也不急,不紧不慢的跟在希棋他们身后。

希棋他们走快一点,他也快一点,希棋他们慢一点,他也跟着慢一点。

“你这人怎么回事呀?怎么老跟着我们呀。”希棋回过头怒目相向。

“怎么说我跟着你们呢,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李秋阳嘴角一扬道。

“那我们走快你也跟着走快,我们慢走你也慢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我爱走快就走快,爱走慢就走慢,难道这也不行?”

希棋气得冷哼一声,拉着宁青转身就走。

跟在他们身后的李秋阳脸上挂着微笑,对着地面无声的呸了一下。

70.更感动的事?

下过雨的午后,空气清新,青草芳香,树木青郁。

宁青和希棋在前面走。

李秋阳则在后面跟着。嘴里叼着一根长长的狗尾巴草。悠闲的很。

希棋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喂,姓李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烦人?我跟靖哥哥两个人谈情说爱的,你跟在我们后面,不是在打扰我们吗!”愠火。

现在希棋是惊弓之鸟,身揣着玄铁宝器,身边出现任何人物,都会让她难安。何况和这李秋阳一交手,就感觉这人极度难缠,这更是让希棋有点后怕。

“哦,在后面打扰你们了,那好,我走。”李秋阳理解的点点头,然后加快步伐,走到希棋前面两步,悠哉走路。

希棋本以为他被骂得不好意思了,哪知这家伙还是不紧不慢的,使终和希棋二人保持两步的距离。

“你是不是故意来找碴的?”希棋停下脚步。

“我怎么找碴了?你说走你后面打扰你们谈情说爱,那我走前面了呀,总不能打扰你们吧。”李秋阳摊开双手作无奈状。

“对,走前面也打扰我们了。”希棋把手勾在宁青的臂弯里,点头。

“那就不好办了,我走的路要么是你们前面要么是你们后面,怎么也是打扰你们了,只能这样了,哎,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也是最后的办法了。”李秋阳嘿笑了一下后,走在希棋的身侧,“不能走后面,不能走前面,那就一起平肩走吧。”

希棋差点没让李秋阳的话给气死过去,这下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翠儿,这李兄也是赶路无聊,你且让他跟着吧。”一直沉默的宁青摸摸希棋放在他臂弯的手,开口道。

李秋阳眼睛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宁青摸希棋手的运作。

“靖兄好福气,得如此佳人。”李秋阳似是羡慕道。

宁青憨憨的笑下,然后低首望了一眼希棋。那一眼饱含深情。“幸得翠儿垂怜,三生之幸。”

希棋心漏跳了两拍,一直以为宁青是不解风情的道士,可是这深情一眼,感觉宁青像是跳出了那个道士身份的框框了。

希棋想宁青是在配合她演戏,可是他的说那话的样子加上之前两人之间横生的一点点暧昧,让她有些迷茫。

心底衍生出一点点的苦恼。

希棋发狠的瞪了一眼李秋阳,不再说话。

宁青笑着摸了摸希棋的头“李兄,别介意,翠儿有点任­性­,其实人很好的。”对着李秋阳略带歉意道。

“翠儿妹妹的头发真是光滑呀。”李秋阳冒了一句不搭边的话出来。

“你!……靖哥哥,我想喝水。”希棋把手从宁青的臂弯里退了出来,拿起水壶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李秋阳在暗讽希棋满头油光,要知道她从进了密室到现在都没有洗过头,能不满头油光?说出来本也没有什么,但是却是在宁青摸她头的时候,这个时候说出来,不是活生生的在异­性­面前出丑吗?更何况是有点感情暧昧的异­性­,能不生气?

希棋不再理会李秋阳,把他当成透明人,跑到了宁青的另一侧,宁青走在三人的中间了。

李秋阳就这样算是默许的跟着希棋和宁青了。虽然这宁青和希棋不搭理他,可一点也不影响他的情绪,嘴角的那抹笑一直挂着。

太阳偏西,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

三人一路走过去,密郁的树林地带植被开始变得稀疏。

天快黑下来的时候,植被过渡成了一块草地了,草地上全是长满了长长的野草。

一眼往前望去,整个草地绵延了很远。山风吹来,野草伏动。

“过了这个草地前面我记得有个水潭,我们到那里休息,顺便抓只野味吃。”宁青道。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的时候,看到了草地的尽头了,还有十来丈就可以出草地了。

走在外侧的希棋,突然感觉吹在身上的风一阵冷嗖,不经的打了个冷颤,但是额头上还是在冒汗。

腿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希棋动了两下,没抽动。不敢动。

“你怎么了?”宁青和李秋阳发现不动了,异口同声问道。

“我被东西缠住腿了。”希棋眼巴巴的看着宁青。

宁青低身扯断了一根长到路边的蔓草,“没事了,走吧。”

希棋低头一看,拍拍胸膛。

“小心别把自己的胆吓破了。”李秋阳似笑非笑的道。

希棋一下窜到两人中间,“还是走中间比较安全。嘿嘿。”

走出草地。

一片竹林。风吹,飒飒作响。

竹林的前面就是水潭。

自从到了傍晚以后,路上就一个人也没有了。好像所有停留在清风山上的人已经全部走光了。

水潭不大,但是看上去很幽深。

风从潭面徐徐送来阵阵凉意。

三人进了竹树林。

“李兄,怕是要麻烦你打只野味了。”宁青对李秋阳抱拳头道。

李秋阳倒也没有多话,往林子深处轻步进去。

宁青当然不会去捕猎,对于李秋阳他们并不熟悉,而且从一路上李秋阳接近他们的态度就很奇怪,当然不会放任希棋和李秋阳独处。

宁青让希棋站在一边,自己在地上捡了不少竹枝。

李秋阳提了一只Сhā了竹枝的野兔出来。“我不会剖杀,其他的交给你们了。”

把野兔丢给了宁青。

“那就有劳李兄生火了。翠儿,你和我一起去剖洗。”

宁青麻利的把兔子皮剥开……

月光浅照在潭面。

希棋摸摸自己的脸,蹲在水潭边拂水洗脸。

洗完脸,月光被躲进了乌云里。

正在抡袖子擦脸的希棋,感觉脚上有点湿。以为是水沾温了鞋面,用手去拍鞋面,摸到了一个冰冷的且有点粗手的东西,来不及出声,脚­祼­处被那个冰粗的东西用力一抓,人扑通一下,被拉进了水里。

“翠儿!”宁青喊叫了一声,把兔子往身后一甩,伸手往希棋抓了过去,抓到了倒栽进去希棋的脚背。哪知道手上一阵刺心的痛,松开了希棋的脚背。缩回来的手背上几条像是利爪所抓的伤痕。

水面上还在冒着气泡。

闻声赶来的李秋阳和宁青同时跃进了水潭里。

两人往气泡处扎进去。

水潭不大。用眼睛可以直接看到所有的范围。

希棋被一个黑黑的东西拖着往水底下而去。不会游泳的希棋一直不停的挣扎,但是却一点用也没有,黑东西的力量似乎很大,而且游水的速度极快。

李秋阳的游水速度也是极快,很快就发现了希棋,往下猛冲了下,抓住了希棋的双脚,此时的希棋已是半迷昏状态了。

宁青也游了过来。

黑东西是一只没有头颅的,却有一身像是蛤蟆的皮,疙瘩纵横,四肢细长,骨筋暴毕的黑水怪。

黑水怪和李秋阳拉起了战锯来了。

这黑水怪力大无比,好几次希棋的身体都被黑水怪拉了过去。

再拉下去,希棋必是毙命无疑。

宁青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从黑水怪的侧面刺了过去。

这黑水怪忌惮于宁青的软剑,身体一偏,张嘴向宁青喷了一口黑­色­的汁液出来,宁青忙游到一边,闭气。

待黑­色­汁液散去,又是一剑刺了过去。

这次宁青的刺剑大概惹恼了黑水怪,黑水怪竟然松开了希棋,转而和宁青开战去了。

李秋阳一把搂过希棋的腰,往他身上一贴,嘴巴就贴上了希棋的嘴。往上方游去。

宁青则是被这黑水怪缠上了,跑也跑不掉,而体力却在慢慢的流失。这黑水怪倒是越战越勇了。看了一眼李秋阳和希棋游了有段距离后,宁青把软剑朝着黑水怪直接掷了过去,黑水怪一退,宁青就拼命的往上蹬去。

黑水怪往宁青又追了上去。

宁青的水­性­自是比不上这黑水怪。很快就被追 上了,没有了软剑护身的宁青很快就被黑水怪逼得只有自卫的份了。

李秋阳搂着希棋已经顺利上岸,把希棋倒放在膝盖上,顶了两下,希棋哇的一下吐出来了几口潭水出来。也是由于李秋阳渡气及时,才使得希棋能够如此快速的醒过来。

李秋阳放下希棋又一头扎进水里。正好看到了黑水怪一只手Сhā进了宁青的后背。

腥红的血液在潭水晕染开来。

李秋阳急游过去,双手运起了一个金黄|­色­的灵力波向黑水怪击了过去,灵力波击在黑水怪刚好Сhā进宁青背部的手臂上。

轰的一声,黑水怪的手臂应声而断。受到惊吓和刺痛的黑水痛往潭底潜去了。

李秋阳看着自己的手,先是怔了下。

再接着上前扶起宁青,往潭水上面游去。

李秋阳把宁青顶上了岸,自己再爬了上去。

趴在地上的宁青背部还Сhā着那只黑水怪的断手!血,泊泊而出。

希棋一骨碌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扑在了宁青身上,呜呜的哭起来“怎么会这样?”

“你能不能先别哭,再哭下去都被你哭死了。”李秋阳极度虚道。

“那你快救他呀,一定要救活他。”希棋慌乱道。

“你先去把火生起来,把包袱里的­干­衣服拿出来一套。”李秋阳动手开始剥宁青的衣服来。“你还想看不成?”

希棋忙转 过身,把包袱里的衣服撕了一块布条出来,再丢了一套衣服在旁边,跑到竹林旁边生火去了。

剥下宁青的衣服,把他身上的药瓶全部打开,闻了下“竟然还有聚魂丹,也算是你小子命不该绝。”

双手握住了那只断手。用力一拔,一股血飙了出来,李秋阳把打开的药瓶拿起其中几个就往宁青伤口倒。

缠好布条,给宁青穿上衣服,抱到已经生好的火堆旁边。

希棋蹲在宁青身边小心的拿起宁青的手,看着宁青泛青的面孔,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同时也有些自责,如果不是她救她,宁青也不会伤得如此之重了。

“你很感动么?”李秋阳坐在一旁边烤衣服边问道。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能不感动吗?”希棋想当然的道。

“难道没有人做过让你更感动的事?”李秋阳语气很认真。

71.李秋阳,原来是你

难道没有人做过让你更感动的事?——

希棋陷入了沉思。闻人翎背她上百丈石壁,为她挡住蜈蚣的那一击的画面从脑海中跳了出来。

只是“有的时候,你不一定被别人所需要。”良久后才道。

“是吗?”李秋阳语气淡淡的道。

怎么不是了,她就像­鸡­肋,弃之可惜,但那个人却绝对不会食之。

情如饮水,冷暖自知。

希棋把宁青翻侧身躺好。把宁青扔到地上的兔子捡好,拍弄­干­净,用竹枝Сhā好,拿在火上慢慢的烤着。

“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和靖哥哥都死在这了,之前那样对你,实在是对不起。”

“若是觉得对不起我,不如就亲我一下吧。”李秋阳笑起来道。

————你把我弄痛了,亲亲我,我就好得……更快……了

这种感觉太像了。

希棋抬头,瞅了对面的李秋阳好一阵“你吃过发霉的牛­肉­­干­吗?我吃过一片,那味真不好。”试探­性­的问道。

李秋阳眉头耸动了两下“那味的确不好,不过……”抖动了下他正在烤的衣服。

希棋屏息静待他的下文。

“我没有吃过。”轻笑道完。

“哦。”有点失望,继续烤兔子。

吃过兔子­肉­后,夜已深,睡意渐浓。

李秋阳睡着了。希棋不敢睡,一是怕宁青的病情晚上发生变化,另外也是担心万一睡着了,丢失玄铁宝器,只能一边烘湿衣服,一边随时注意着宁青。

“希……棋……希……棋……”一旁的宁青发出呓语。

希棋先是紧张的看了一眼李秋阳,看他睡熟过去了,才蹲在宁青身边,握住宁青的手,“靖哥哥……我在。”

像是有魔力的声音一般。宁青的手勾住了希棋的手指,又陷入了沉睡中。

从昏迷中的宁青口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内心有些酸胀。

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草地上,身上盖着自己昨晚烤的衣服。眼珠子转动了下。先是摸了下自己的腹部,摸到玄铁宝器,心落回了原处。坐了起来。

“早啊。”李秋阳懒懒的声音。他的­精­神好像还不错一样。

“早。”希棋把衣服叠了起来塞进了包里

火,早已经熄灭了。只有一摊灰烬。

“靖兄好像要醒了。”李秋阳移到宁青身边道。

低头,只见宁青的手指在微动,眼珠子动了几下。

“靖哥哥,靖哥哥……”希棋喜极轻声唤道。

宁青在希棋接连呼唤声中,终于睁开了眼睛。

“翠儿……”宁青抬起手轻触了下希棋的脸“你有没有事?身体有没有伤到哪?”

希棋摇摇头,眼泪扑扑的就流了下来“我很好,靖哥哥,你受苦了。”

宁青的手指轻轻扫过希棋脸上的泪痕“别哭,眼睛会肿得很难看的。”

“嗯,嗯。”手背胡乱拭去脸上的泪水,把宁青扶坐起来。

李秋阳一直不动声响的看着两人动情演出,手握成了拳头,随即松开。

“靖兄,不知道身体可有感觉不适?”打破沉寂。

“昨晚之事,多谢李兄了,除了伤口有些疼痛之外,身体并无不适之感。天­色­已不早了,我们这就赶路吧。”

“靖哥哥,我们休息一日再走吧,你的身体现在太虚了。”宁青苍白毫无血丝的脸­色­让希棋不免担忧道。

“我没事的,我们走慢点就是了。”宁青淡淡的笑了下道。

把宁青扶起来,踏上了继续前往寺院的路程。

本来如果宁青不受伤的话,傍晚时分本可到达寺院,只是如今这宁青伤得如此之重,三人赶路演变成了游山玩水一般的悠闲,速度堪比乌龟。

好在这宁青乃练武之人,身体底子好,只是偶尔需停留休息会,并没有出现别的意外。

二日后,黄昏时分。

宁青的伤在二日的奔波中竟然好得也差不多了。

“此地离寺院只有五里路了。”李秋阳看了看天­色­“我们若是快点走可以在天黑之前到达寺院。”

“只怕寺院已被江湖人士包围了。”宁青神­色­堪忧。

天黑。

距离寺院里余路程,就听到寺院里传出的念经之声,靡靡梵音。

距离寺院百余米处,一片火光。众江湖人士点满了火把。

整个寺院都被里里外外包了三大层,别说是人,就是一个苍蝇也别想飞过去。

希棋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要想进这寺院见到空空大师怕是有点困难了。

“我看我们还是先在此休息吧。”李秋阳挑了块石头坐了下去。

希棋一屁 股坐在地上,“终于到了,来,来,先吃点东西。”把包袱里的­干­粮拿出来,分给宁青和李秋阳。

前面的包围圈竟然安静异常。

希棋把想成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包围圈的中间站着四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金安子加老尼姑等四人。

寺院的念经诵佛的声音停止了。

人群里马上起了­骚­动。

“这连念了两日佛经了……怎么停了?”众人议论纷纷。

金安子手挥动了两下,众人马上就安静了下来。

“空空大师,我等在此是苦候三日了,也该出来 见见我等了吧。”金安子浑洪的一声。

随着一声吱嘎的声音,寺院紧闭的大门开了。两个年轻的和尚拉开寺院的大门,身后走出了身披红袈裟的空空大师。

“阿弥陀佛,贫僧空空,宝器是赠有缘之人,各位请回吧。”空空大师施礼劝道众人。

“空空大师,我等在此等了这么几日,你一句话就想让我等回去?这也太便宜了吧。”三角眼道。

“空空大师,我们这么多人兴师动众的跑去清风山,你总得让我们知道玄铁长何模样,在何人之手,也算是落个明白不是吗?”金安子又道。

“贫僧并不知道玄铁现在何处。你们且去别处找找看吧。”

“大师就不要再隐瞒,当日那两人亲口说了你把灵玉交给了他们,后来那了尘师傅和那小姑娘一起出得清风山来的,你敢说你不知道玄铁宝器的下落?”金安子冷哼一声道。

希棋三人这边。

“看样子,这些人不看到玄铁宝器是绝不罢休了。”希棋叹了口气。

李秋阳突然站起来“我去方便方便。”

“去吧,去吧。”希棋赶紧挥手,正想和宁青商量下怎么办。

李秋阳朝后面的树林子里走进去。

“现在我们怎么办?这些人在这里,我既进不去寺院,但是也不能离开这里。”希棋急恼道。

“别急,他们这些人总是会离开此地,除非他们打起来,我们还是先看看,见机行事。”宁青道。

也只能如此了。

去方便的李秋阳过了好一阵子才回来。

“翠儿姑娘,在下有几句话告诉你,请附耳过来。”李秋阳有些神秘的道。

希棋把耳朵凑过去。

“我有吃过发霉的牛­肉­­干­,翠蜘蛛,黑蜈蚣,红蝎子。”

“你是……”指着李秋阳惊得说不出话来。

“正是我。”李秋阳把希棋的手指卷了下去。

“你居然不一声不吭的跟着我,害我还以为你死哪去了。”希棋怒气上冲,冲着李秋阳打了过去。

李秋阳包住希棋的拳头,轻搂住希棋的肩,“打痛我,你就得亲我的。”坏笑。

两人似乎把宁青给忘了,直到宁青咳了两下。

希棋一把推开李秋阳“正经点。”

“好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李秋阳正­色­道。

“翠儿,他是?”宁青发现有点不大对道。

“熟人。”希棋没好气的道。“先听他的,离开此地再说。”

三人不动声­色­的往树林里走了进去。

走了个把时辰左右,进了一片参天古木林。

每棵树都要两人合抱才能抱得过来。李秋阳径直从左手边的第一棵树数到第九棵的时候,停住。

蹲下去,在树的根部左边连点三下,原本合抱的树身,竟然打开了一条约两米高的门。三人跳了进去。

树身合拢。

三人跳进了条暗道里。暗道全是一节节空心的树身连成的。

“闻人翎,你怎么回事啊你,竟然一直对我隐瞒身份!”希棋一进暗道,马上就发飙了。

“你是闻人翎?”宁青就更加诧异了。

“为了安全起见,我当然隐瞒身份了,像你这种笨得死的人,天知道会不会泄露身份出去。你们还不是一样易容了。宁青又见了。”闻人翎笑之。往前走。

“竟然知道密道不早说,害我还担心老半天。”希棋追 上去。

“我也是刚刚得到­干­爹的指引才知道这个地方的。”

“你­干­爹?他怎么指引你的?我怎么没见到?”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当然不知道了。”

两人一路吵着嘴,宁青似乎被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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