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问寒手中长剑向上一挑,一道无形剑气贴着铁链斩向追辛,追辛根本不为所动,他哈哈一笑:“千问寒,你还是别费力气了,你的剑气,根本穿不破我的铁链防御!”,接着追辛伸手一指,赛场中的无数铁链立刻追着千问寒绞杀过來,千问寒飘身再退,静静的躲到赛场的角落里。
追辛脸上的得意之色无法掩盖:“千问寒,你认命吧!”,千问寒深吸一口气,忽然反手丢出了手中长剑,那一柄殒天剑,恰如流星赶月,直奔千问寒而來,千问寒指挥铁链进行防御,但是这次,那些铁链再也沒有了以往那种威力,千问寒的殒天剑,此时仿佛露出了獠牙的远古野兽。
那殒天剑刚刚被甩出的时候并无奇特之处,直到奔出一段距离之后,剑身上忽然发出雷霆一样的响声,声音低沉厚重,所有在场的人都是心中狠狠一跳,那些铁链,仿佛一根跟细丝一样,被靠近的殒天剑轻轻斩断,或者飘然荡开,殒天剑的速度越來越快,响声越來越尖锐,接着,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之下,殒天剑就那么刺上了追辛的胸口。
一切还沒有结束,那殒天剑速度不减,又从追辛的胸口透胸而过,追辛不可思议的看着胸前那个血淋淋的洞孔,那里,正是他的心脏所在地,此时,他的心口空空洞洞,一颗心脏早就被殒天剑绞的粉碎,之所以沒有鲜血狂喷,那是因为殒天剑里面所携带的极寒之气一瞬间将他的伤口血管封住了的原因。
所有的铁链都轰然消散,在场的所有人都看清了追辛的伤势,几乎沒有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追辛居然被挖了心脏,那个叫千问寒的凡人,怎么会有这种力量,火云心中却是清楚,曾经跟随千问寒学过剑法的火云知道,千问寒这一招甩手剑犀利无比,他的精纯内力附着于剑身之上,随着剑越走越快,他的内力受到摩擦,产生反应,别看是简单的一剑,实际上却包含了极为精巧的控制技巧。
追辛茫然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他嘴里喃喃的道:“你你”,千问寒冷声道:“你太自负,而且你的招式华而不实。虽然华丽,但是实用性非常低,我真怀疑,你修炼力量究竟是为的什么?是为了炫耀还是为了伤敌,你的招数,如果遇到不如自己的人,自然可以占尽了上风,将对方戏耍一番,可要是对方的实力高于你,那么你就会立刻陷入被动,再无翻身之日!”
观礼台上,坐在最末排的三个长老再也忍不住,那二长老腾地一声站起,满脸怒气的道:“千问寒,你这大胆的贼子,居然敢伤我府中队长,嘿!当着这么多灵术师的面,你还敢把灵术师打成这样,我问你,你是不是想跟所有的灵术师为敌,你这么做,让在场的所有灵术师们情何以堪,!”,不怪他如此激动,他苦心培养的长老候选人,还沒有展现出自己的真正实力,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千问寒打成重伤,再也沒有一战的能力,可以说是提前出局了,这怎能不让他抓狂。
欧阳乘站起身來:“老二啊!你也别太激动了,大会规定的就是公平比试,千问寒一个失手,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救助追辛,要是再有耽搁,恐怕谁也无力回天了!”,二长老怒道:“一个失手,这算哪门子失手,救助什么?沒用的东西,还不如死了的好!”
二长老此话一出,不但欧阳乘脸色一变,场中所有的灵术师都是脸色一变,柳元空第一个忍不住,他冷冷的看着蓬莱山的这位二长老,二长老被柳元空盯住,只觉得浑身的不自在,柳元空冷声道:“比试受伤,那是在所难免,难道你能保证自己一辈子无敌,你说出这种话來,可见是多么的狼心狗肺,欧阳岛主是你的掌门岛主,拥有绝对权威,你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顶撞他,嘿!你这种人,简直就是灵术师的耻辱!”
二长老欲要反驳,但是柳元空的一双眼睛是在杀伤力太大,他根本不敢回应,三长老拉了拉二长老,低声道:“二哥,你太沉不住气了,事情还沒结束呢?只要千问寒能尽败所有参赛的咱们蓬莱山的灵术师,那就一切都有转机,你想一想,以千问寒的实力,追辛尚且不敌,咱们蓬莱山,还有谁能是他的对手!”
二长老闻言心中一惊,暗骂自己沉不住气,此时观礼台上众人都对他冷着脸,不但欧阳乘脸色不好看,柳元空脸色不好看,甚至文昊,以及岳雨林,西舒,还有瀛洲山的那个长老,脸色都不好看,二长老干笑一声,赔礼道歉:“是我错了,还望岛主见谅!”,欧阳乘点一点头:“我知道你的脾气,算了吧!赶紧救治追辛才是正事!”,二长老飞身赶到场上,怨毒的看了一眼千问寒,将追辛接出场外,自行救治去了。
一场风波就这么消失,千问寒大获全胜,却沒有人为他鼓掌喝彩,千问寒的胜出,在场的所有灵术师都感觉有些脸面无光,谁还会來为他喝彩,火云有心叫一声好,但是他也明白不应该因为这种小事激怒所有的灵术师,好在千问寒也不在乎这些,所以火云也就沒有动。